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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忍,忘了自己的僞裝,忘了自己曾經對宋曉的厭惡,滿心的只想殺了那個下毒之人。
如果宋曉死了……
沈君逸,這個如果對你來說其實是無所謂的吧,何必如此怒氣沖沖呢。
不,有所謂……如果宋曉死了,所有的計劃都功虧一篑……
“沈君逸……”宋曉不知何時就醒了,或許是沈君逸抽劍的動作驚動了她,又或許,一直在毒發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處在迷迷糊糊的狀态。
她用力地按了按他的劍身,沙啞着聲線道:“不要去。”
“宋曉,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護着他?”沈君逸的聲音揚了上來,墨色的眸子如深淵般空洞得令人窒息,那暗沉的底部有着一簇小火苗澄澈烈燃,越燃越烈。那雙往日對什麽事情對雲淡風輕的眸子此時充斥着不可置信和憤怒,他低吼着:“他要害你!”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撒狗血,希望大家不要怨怼我和劇情兄……作者只會老套的狗血qaq而且又磨叽……
充滿怨念的架空小劇場:
作者:“最近一直掉收,你們快檢讨!”
于是衆角色一頓互掐。
沈君逸鼓着臉道:“最近大家都讨厭你,誰讓你即犯二又別扭,還被人下了毒。誰讓你三心二意将我丢在一旁。你讓我正君的臉擺在哪裏?!”你該要強勢地将我撲倒。
宋曉氣呼呼反駁:“那你呢,為毛鬧別扭搞失蹤,弄得人家花燈簪子都沒送成!”你該要躺在床上勾引我撲倒。
沈君逸心想:咦?有簪子?他厚顏無恥地伸手:“快送。”
蘇晔弱弱地說:“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似乎讨厭和喜歡我的人一半對一半……那個……我真不是有意插入你們兩人的。”我是故意搞破壞的。
宋曉&沈君逸:“閉嘴。”同時瞪眼,“蘇晔,為什麽大家總是關心你的結局?!留言總是向你一邊倒,還總是寫錯你的名字!為什麽以你為名字的章節是所有章節訂閱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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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晔挺了挺身子,傲氣說:“人家有魅力!至于結局,這不好說,咱走暗藏的主線,咱是隐藏大boss的身份=v=你們兩個主角都沒觸發主線,就知道談情說愛,還不快幹正事!”
紫豔淚雨梨花:“大家讨厭我,要把我辦了……其實我也就出場了三章而已……那麽快就退場了,心真不甘……”
作者摸摸摸頭:“乖。”
其他人:“……”
白芷在牆角畫圈圈:“快觸碰我的主線啊……太路人了,每次都被作者遺忘,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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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大家的留言都是怨念……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回大家的評比較好了……其實有段時間我真的很害怕看評論,每次都讓基友看好确定沒啥拍磚的再去看那段時間就是大家嫌棄文感情慢的時候……
我寫最近發的幾章的那會,大家的留言都是讓我盡快發展感情,其實之前的大綱,卷二幾乎沒有感情,卷三才有,而且還是沈君逸身份真相出現時,我整整提前一卷,導致前面都打亂了,也有些親覺得感情怎麽莫名其妙的,我真的是……感情無能!但是最近幾章都寫到了感情了,大家越看越不爽,越看越怄氣,我真是完全沒想到……再跑幾章感情就要走主線了。
感覺感情戲完全被唾棄了,原本之後有幾章自認為的撲倒,估計也要被說了,我做好準備了……不過大家即使吐槽我也看不見了,下周三我就開始出國旅游,會把所有的存稿都放進存稿箱,設定每日一更的
昨天還很high的寫了一章沈君逸vs蘇晔。
我想了想,以後還是走劇情比較好。然後決定不被大家動搖了……
我知道有些親不喜歡蘇晔一直在宋曉身邊瞎轉悠,搶男主的戲份,但我想說這文最重要的配角就是他,他是唯一,不管任何時候,不管任何身份,不管發生什麽,絕對不會背叛宋曉的人。我還是很喜歡他和其他人的對手戲的……大家受不了宋曉和他親昵的話,我只能……沒辦法了……雖然宋曉童鞋以後會注意拉開彼此的距離虐。我也會注意讓他不搶男主的戲。
然後,想晚一點發文,最近幾天總是8點發好後一直刷評論一個字都沒碼……存稿君在對我哭泣qaq
想說的就是這些,因為入v了所以壓力比以前更大,寫的不好總會自我唾棄,然後陷入低氣壓,不好意思讓大家看見我的碎碎念了,最後發一張搞笑的圖助興。
動心
“所以你要去殺他?”
宋曉宛如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般低低地笑了起來。她能不能臭美的以為沈君逸其實還是很在乎他的,這是她第二次看見他發火,第一次聽到他喊自己的名字,而她的脆弱也是第一次展露在他的面前。
可是,她不想。
沈君逸見到宋曉滿不在乎的笑容就越發氣悶,他将劍丢至一邊負手而立,冷眼出聲:“你是生是死當然與我相關。你是我的妻主,若你死在我的房間裏,我的嫌疑自然最大。”
人氣急時最容易失去冷靜,沈君逸便是。想到宋曉曾經不信他,懷疑過他,心中就有只小蟲到處啃啃咬咬,令他疼痛,忍不住說了違心的話。
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啊。宋曉失落地想,低着頭不再言語。
李恪見兩人神色詭異,心知此處不宜久留,連忙囑咐了宋曉幾句悄然離去。
她在外面轉了一圈,突然想到夜深,宋家的大門早就關了,只得厚着臉面又折返了回來。
誰知,她回來的時候,兩人還是保持剛才的姿勢,如兩座雕像一般,一人坐着,一人站着,空中流淌着詭異的靜默。
“少……少君。”李恪忍不住出聲打破了靜默。
沈君逸冷冷的一睨讓李恪瞬間打個寒顫,她心中納悶,在外面溫柔親切的少君怎麽突然變得如此吓人。
剛才不是還急急地關心大小姐麽,怎麽此時擺出一副大小姐欠他幾千兩銀子的臭臉。
“夜深了,宋府禁門了。少君,你将我帶來,我該怎麽回去啊。”她家夫郎還在被窩裏等她呢,李恪欲哭無淚,誰會想到在那種時候也會有人大膽地破門而入,将她抓了出來。
沈君逸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麽,那張暗沉的臉微微一紅,他心虛地輕咳了一聲:“對不起,李大夫,今日是君逸太心急了,我這就将你送回。”
他走前有意無意地看了宋曉一眼,似乎是在确定宋曉是否安然無恙了。
沈君逸一走,宋曉緊繃的心忽然放松了下來。她從被窩中伸出手,手心已經被她掐出了血來。一道道痕跡,有深有淺。
她的骨骼咯吱咯吱作響,宛如散架,痛得她忍不住呻吟出聲,又恐外人聽見,只得死死地咬住被子,發出了嗚咽聲。
宋曉重重地喘氣着,眼中是不屈和倔強。
宋曉!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忍住!一定要忍住!
只要再忍過幾次你就能重生了!
這麽想着,又是一陣疼痛傳來,腦袋止不住地暈眩,宋曉渾身上下冷得顫抖,嘴唇泛着青白,身子一偏,向一側倒去。
一只纖長白皙的手伸到了宋曉的面前,熟悉的手指,熟悉的帶着薄薄繭的手輕觸在她的肌膚上,令她忍不住地戰栗。
她的身體一下子接觸到溫暖,溫暖地令她留戀不舍。
沈君逸把宋曉抱入懷中,就是一個很簡單很簡單的動作,卻讓宋曉的神智更加恍惚了起來。
“我冷……你別碰我……”宋曉掙紮着,卻被他死死地禁锢着,帶着霸道。
宋曉又痛得大叫了一聲,忍不住張口咬住了沈君逸的肩。沈君逸眉頭微皺,卻任由着她發洩着。
許久,宋曉咬累了,整個人癱軟在他懷裏,像個随時都會斷氣的破碎娃娃,大口喘氣着。
沈君逸的肩刺痛着,大大的牙印旁摻雜着血跡。他面容扭曲,心中暗想:咬得真重。
一個晚上,宋曉忽冷忽熱,迷迷糊糊,沈君逸都在一旁沉默的照顧着。他在李恪那裏配了藥,整個晚上都在煮着令人難聞的藥湯。
沈君逸有些嫌棄地用扇子扇着火爐,他從小到大最怕喝藥,連聞到藥材的味道都會令他不适,如今他竟然會主動煮藥!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他屏着呼吸,端着藥碗來到了床邊。
宋曉依舊是昏睡着,沈君逸走向前,将她扶起,塞了兩個枕頭在她背後,将碗遞到了她的唇邊。
他從小到大,從沒有照顧過什麽人,都是被人照顧的。小時候最讨厭喝藥,也都是娘親和姐姐哄着才下口的。
如今,宋曉昏迷了過去,該怎麽喂呢?
沈君逸動作僵硬地扣住宋曉的下颚,微微一捏,迫使她張開的嘴唇。
趁着這個時候,沈君逸連忙朝她口中灌了幾口藥,藥湯順着宋曉的嘴角流淌着,宋曉顯然被嗆到了,掙紮地咳嗽了起來。
随後,宋曉“噗”的一聲,将藥汁全部吐了出來。此番折騰之下,宋曉的臉越發蒼白,眉目更是痛苦的擰在了一起。
全部浪費了。沈君逸又苦命地開始了煮藥之路。
等她醒了再喂吧……
萬一她一直不醒怎麽辦……
——那日公子昏迷,手一直拽着大小姐,大小姐原本已經累極了,卻還是陪在公子的身側,不但為公子換藥,擦身,還親口為公子喂藥。
他端着碗的手一頓,耳尖騰地轉為粉紅色,他心虛地望着床上臉色蒼白的宋曉。
粉嫩的嘴唇此時泛了一點青白,在藥汁的澆灌下越發晶瑩剔透,引人垂憐。
李大夫讓我今晚一定要給宋曉喂藥,如今只有這個法子了!
沈君逸一副英勇就義上戰場的模樣走進了宋曉,他臉色平靜,似乎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癱樣,然而微微顫抖的手指卻出賣了他內心起伏的波動。
他猛喝了一口藥,差點被這難聞的藥湯味熏暈過去。口齒裏充斥着他讨厭的氣味,他只想快點結束這一場刑罰。
于是……他彎下了腰……對着那個紅唇……低下了頭……
……
沈君逸一低頭,卻見宋曉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一臉的迷糊不解。
他一慌,“咕咚”一聲,難聞的藥汁喝下下去。
好苦!他的臉連忙轉為慘白,若不是宋曉一眨不眨地緊盯着他,他一定去旁邊幹嘔了起來。
沈君逸心虛地折返到桌邊,喝了好幾口涼水,才将視線扭到宋曉那裏。
“你……醒……啦……”
“嗯。”宋曉用手抵了抵腦袋,暈暈乎乎道,“毒發似乎熬過去了……剛才是你一直在照顧我嗎?”
剛開始的時候有些冷,然而睡着睡着又覺得很熱,她渾身燥熱的時候,只感覺到有人拿浸了涼水的手帕覆在她的額頭上,動作溫柔而細心。
想起自己剛才丢人的舉動,沈君逸心中尴尬,臉上卻又板了起來。
“大小姐,你不覺得應該要跟我解釋解釋嗎?”
“解釋?”宋曉此時還未清醒,她的視線卻都聚焦在沈君逸的肩膀上,看着那個泛着血的牙印凝思着。
她似乎咬了沈君逸一口……
宋曉臉色慘白,身子猛地坐了起來,慌忙地看着沈君逸。
什麽!她竟然咬了沈君逸一口!
宋曉讨好地望着臉陰沉着的沈君逸,不好意思地開口:“沈公子,我剛才真的不是故意……咬你的……你沒事吧……我……我來為你上藥!”
肩膀上的傷口隐隐作痛,沈君逸的臉更沉了,沒好氣地拍開宋曉伸來的手,冷冷道:“不用了。”
見宋曉遲遲不解釋那件事,沈君逸氣得又走近了床邊,瞪着眼睛高臨下地望着宋曉:“大小姐要說的就是這些?不信我,所以不肯透露真情?還是仍然懷疑是我下的毒?是我心不軌接近宋家?”最後一句脫口而出時,氣勢明顯弱了半分,但卻是怒吼出來的。
“我相信你。”
“我就知道你不信我!”沈君逸一愣,有些傻傻地反問,“你信我?”
宋曉淡淡地笑了笑,似乎大松了一口氣:“原來你想知道是這事。是的,我中毒了,就在六月初九的我們成親的那日,我被人下了毒,毒發的那個時候,我就倒在地上……”
宋大小姐就是在那天死去的,而她也是在那天穿越而來的。
沈君逸心中複雜,看着宋曉的眼中帶上了愧疚。那一晚,他将她踹下床,殘忍地看着她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嗚嗚聲,卻覺得她在做戲,對她置之不理。
“你昏迷不醒的那天,是我第一次毒發。這個毒七天複發一次,一共毒發七次,一次比一次劇烈。原本應該是兩日後的,誰知竟然提早了,讓我一下子措手不及。”
宋曉苦笑的樣子讓沈君逸只覺得心堵,他将破碎的香囊遞給她,冷冷道:“你發病是因為這個香囊。”
他微微撇過頭,淡淡道:“裏面引起你毒發的藥材已經被我丢了。”
“原來真的是他……”宋曉看着手裏開膛破肚的香囊,眼神複雜,“七夕那日,與他同游,我就想試探是不是他下的毒。原來那一天所有的歡笑所有的含情脈脈的都是假裝的。我差點就被騙了,以為自己懷疑錯了呢。”沒想到這麽一個小小的香囊都能引起她的毒發,是她大意了,被表象所騙!
沈君逸見她戀戀不舍的樣子,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了一下。他冷哼了一聲:“既然大小姐已經确定是他下的毒,為何不讓我殺他?大小姐心疼自己的小情郎,怕我殺錯嗎?!”
宋曉見他吃味別扭的模樣,大笑出聲,胸口的煩悶一掃而空。
怎麽沈君逸的語氣有股捉奸夫的醋味。
見她笑得燦爛,整張臉都是滿不在乎的神情,他一時氣急,只覺得胸口竄出一股狂烈的妒火,欲将他的五髒六肺都焚燒殆盡。
他的腦袋一片空白,重重地捶了她一拳,雙眸怒睜。
“你還笑!你知不知道如果今天不是由我在你就死了!因為一個該死的香囊你就要死了!”
穩穩地握住沈君逸的一拳,宋曉低低地笑着,手一伸,一把将沈君逸拉近,讓他撲到了自己的懷裏。
“你、你幹嘛!”
他的雙手抵在她的胸口,一臉慌張和羞怒。
沈君逸慌張臉紅的模樣可愛極了,似乎是第一次露出這般真性情,宋曉覺得自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忍不住地想逗逗他,卻又不想把他吓跑,讓他再次封閉了心。
“我很高興你在關心我。”
也不知道宋曉吃錯了什麽,怎麽力氣總是那麽大。
“我沒有……”沈君逸撇過頭,顫動着睫毛,低聲道,“只是因為……你暫且是我的妻主罷了。”只是暫且……
“不想讓你殺他,不是因為我不舍得。誰下的毒,我自然會報仇。但我與紫豔無親無故,他必然不會無辜地加害于我。背後一定有誰在指引他。這人究竟是宋府內部的人還是外面的人,才是我最想知道的。”
宋曉将手上破碎的香囊搖了搖,惋惜道:“香囊已經壞了,我原本還想利用它讓紫豔子露馬腳呢。”
“可是你的安全更重要。”沈君逸皺眉,“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将紫豔抓來嚴刑逼問。”
“有些事拷問是拷問不出來的。如果有人願意以性命相搏的話……”像紫豔這般的清倌男子,必然不會因為宋大小姐輕薄他便想殺她,而他身為頭牌,随意笑笑就能撈到不少銀子,恐怕不是為了錢。最合乎常理的理由就是紫豔喜歡上了什麽女子,愛她愛到願意付出性命幫她解決一切阻礙她的人。
而這個也是最糟糕的答案。
趁着沈君逸呆愣之際,宋曉悄悄地環住了他的腰。
一摸,覺得觸感良好。她暗自眉開眼笑。
“要害我的,我遲早要百倍還之。但是……我不想你受傷……你貿然沖去川香緣,萬一被抓住怎麽辦?!青樓這種地方打手護衛可是成堆的!”
萬一沈君逸被抓住再下藥,然後……宋曉一想要這個拐騙良家婦男的川香緣,就氣得直咬牙。
“我更不希望你卷入這些事情中。我會抓出幕後兇手的!”宋曉的眼神淩厲了起來。
沈君逸抿了抿嘴,腦中劇烈鬥争着,連宋曉趁機吃他豆腐也不自知。
依他現在的狀況,沖過去的确魯莽了。宋曉說的的确對,但他卻又覺得哪裏不對。
半響,他才低低道:“已經不能不被卷入了,我們現在在同一根繩子上。我會幫你的……”
突然,沈君逸眉一挑,臉色怪異道:“大小姐,你的手放在哪裏……?”
宋曉尴尬,連忙捂着胸口開始裝痛,沈君逸又是一陣慌張,連忙将湯藥遞了過去。
一喝藥,宋曉一陣暈乎,很快便沉睡了起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暖暖地照入室內,宋曉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手臂麻麻的,她疼得皺眉,似乎被什麽重物壓了一個晚上。
她轉過頭,見沈君逸趴在床邊,腦袋正好壓着她的手臂,頭發淩亂,衣衫也不整。
宋曉忍不住伸出手,溫柔地撫着他散在枕邊的發絲,卻不料驚動了他。
陰沉的天空,滿地的屍骸,滿地的鮮血。
沈君逸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吓突然睜開了眼睛,泛着血絲的雙眼空洞地正對着前方,帶着冰冷和殺意。
“沈公子,你做噩夢了?”
沈君逸神情冷淡,但卻在望着宋曉的臉時冰冷的眸中揚起一片暖色和擔憂。
他見宋曉一直揉着手臂,滿臉糾結,他急急道:“可是又痛了?”
宋曉輕笑一聲:“沒事,只是有點發麻。”
沈君逸臉微紅,後來自己在她床邊守了一晚,誰知迷迷糊糊竟然睡着了。
他撇過頭,将懷裏的香囊丢了過去,冷冷道:“我第一次縫,湊合湊合吧。”
宋曉驚訝地将香囊接了過去,仔細地看着當中那條被縫合的地方,感嘆道:“沒想到沈公子連針線活也做得那麽好。”
聽到誇獎,沈君逸的臉已經紅得燒了起來,他連忙用劉海遮住自己通紅的臉,背過身,道:“這樣你可以繼續帶着,裝作不知道香囊有問題趁機接近紫豔,紫豔見香囊遲遲沒有效果,必然會自露馬腳。”宋曉是有目的才接近紫豔的,他雖然知道,可這句話一說出口,心裏仍然不怎麽舒服。
“那……這是我的回禮。”
沈君逸一側頭,見宋曉的手伸了過來,輕輕地撫了撫他的長發,然後從懷中拿出一根白玉簪子輕輕地□他的發絲裏。
“好看嗎?”宋曉一臉求表揚的将銅鏡拿到他的面前,臉上滿滿是笑。
鏡中的少年一襲黑發撲面,面容慘白,發絲間的白玉簪子卻散發着奪目的光芒,将少年的整張臉都點亮了。不再是冷冰冰生人勿進的樣子,而是帶上了幾絲柔意。
沈君逸盯着宋曉的笑臉愣了半響,随後垂下眼,輕聲嘀咕着:“尚可。謝謝。”長這麽大,第一次被父母姐姐以外的人送這樣的禮物。
“今天你就去休息吧。”宋曉站起身,伸了伸懶腰,笑着道,“由我去月星樓決定下參賽的菜肴。”
“你……?”沈君逸有些猶豫,“你沒事了吧。”
“有事的是你。”宋曉将沈君逸推回床,幫他将被子蓋好,溫柔道,“你昨天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吧。我已經沒事了。”
“昨天,謝謝你了。君逸。”宋曉說着,又咬了咬唇,忐忑地瞥了一眼沈君逸面癱的臉,見他沒有反感,猶豫了一番,道“我覺得,我們認識了那麽久,是否不用如此生疏……?”
宋曉有些期盼地望着他,吶吶道:“我能……叫你……君逸嗎?”
沈君逸一愣,半響,點了點頭。一直生疏遲早會被發現的,他其實也想提這件事。
宋曉心中一樂,得寸進尺,笑着說:“那你也不用一直叫我大小姐了,直呼我名字吧,就像昨日。”
沈君逸略微尴尬,昨日情急脫口而出,竟然被她聽個正着。
但是……他眼神一暗。
別人叫他曉曉,他這個正君最多只是叫名字嗎?
沈君逸也不知道自己在吃味什麽,悶悶地點了點頭。
宋曉很滿意,對着他眯着眼笑道:“晚上見,君逸。”
沈君逸呆呆地坐在床上,靜靜望着宋曉的背影越來越遠。
“噗通——噗通——”
他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心髒的跳動,焦急而又灼熱。
他伸出手,雙手全是針紮的血骷髅。
他從小不喜歡刺繡,也不會做刺繡。
醜陋的,難看的,他拆了縫,縫了拆,足足折騰了一個晚上才将它縫好。
雖說是別人的香囊,可被他折騰了一宿再送出,感覺像是自己送的禮物一般。
七夕節送刺繡,宋曉會不會想歪了?他其實沒有任何別的意思。再說,他們不是也有協約嗎……
沈君逸的手不自覺地撫上白玉簪子。
她的回禮……
他擺了擺頭,看着鏡中的自己道:“還挺漂亮的。”
——晚上見,君逸。
他動了動唇,撫着不停跳動的胸口,輕輕地說:“晚上見。”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宋曉憤怒跑到作者君的面前:“你把我寫蠢了!人家怎會被紫豔小妖精誘惑中毒呢!你不能因為要讓君逸發現我中毒就拉低我的智商!我是英明神武的女主啊!”
作者君淡定地喝了一口水:“你這次偷偷抱過,偷偷摸過,還送了簪子,還叫君逸。蠢一下沒事的,其實原本大綱沒這幕的,人家讓你占了便宜了還賣乖!”
宋曉跑到沈君逸面前羞澀的問:“剛才,你是不是想偷親我?”
沈君逸:“……你想太多了……”
宋曉大淚:“解毒什麽的不是要脫光衣服以誠相對抱在一起之類的麽,怎麽你就照顧我一宿就算好了,太敷衍了。”
沈君逸:“你還是去死吧……”
宋曉淚眼汪汪:“你不心疼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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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文突然發現有地雷!!!!!!!!!竟然有親砸地雷,作者君已經興奮得不知道該說啥了。
感謝lanhua999小萌物!!!謝謝謝謝謝謝……
我原本想去睡覺了喂,我今天加油碼一章,明天雙更大概,如果寫着寫着撐不住去睡了就拖後天喂
各種吃豆腐
宋曉望着手中之物發着呆,時不時發出幾聲傻笑,讓整個月星樓的人毛骨悚然着,思索着大小姐是不是抽風了。
突然她的手中一空,一個帶笑的女聲在耳邊響起:“我來看看大小姐看什麽的東西看的那麽專注,原來是香囊啊。”
林如煙贊嘆道:“這香囊繡得好漂亮啊。”
“還,還給我!”宋曉一臉焦急,伸手就要奪。
林如煙仗着自己身子高,将手舉得高高的,仍宋曉怎麽奪也奪不過去,只能氣得原地跺腳。
“林如煙,別鬧了,再鬧我生氣了。小心我不給你工錢!”宋曉故意板着臉,雙手環胸。
林如恍然大悟,臉上帶着暧昧:“一定是少君送的吧。七夕節送香囊怪不得大小姐那麽開心。”
“哪、哪有。不是他送的……”宋曉紅着臉反駁。
林如煙将香囊翻轉了過來,突然驚疑道:“這香囊好奇怪啊,背面竟然有條裂縫,而且還戳了那麽多孔。實在是奇怪。”
宋曉被她左一個奇怪右一個奇怪好奇住了。她歪着頭問道:“哪裏奇怪了?”
“這複雜的鴛鴦刺繡,能看得出制作香囊的人手藝極佳。可是,你看這條被縫補的地方,雖然沒有歪歪扭扭,但旁邊諸多小洞孔。可見縫補的人不擅長手工,一直縫錯,反複拆縫,才繡成這幅尚可的模樣。”
林如煙望着宋曉若有所思的模樣,将手中的香囊往窗外一扔,淡淡道:“既然不是少君所送,還破成這樣,不如扔了吧。”
“你!”宋曉氣急,從窗外探出腦袋尋找着,可怎麽也尋找不到香囊的蹤影。
她心中煩悶,不由喃喃道:“他不擅長刺繡,一定是為了我才縫的,昨晚一定花了不少心血……我卻……”
林如煙看不下去宋曉一副氣餒落寞的模樣,連忙将袖中的香囊遞還給她,陪着笑臉道:“大小姐,香囊在這,我沒丢下去……既然那麽寶貴,就好好帶着吧……”
“林如煙!”宋曉咬牙,“耍我很開心嗎?!”
午時的時候,林如煙和宋曉兩人探讨了一下初賽的菜式,并将蘇晔最近寫的單子遞給了她。
想起了沈君逸最近的倦乏,宋曉連忙向林如煙學了幾道滋補清淡的菜肴,小心翼翼地放進了食盒,帶了回去。
沈君逸睡到申時才起身。淩亂的床單,床上的血跡,他的疲憊,顯然是讓衆人錯覺了昨日所發生的一切。
他起身後向母親請安。宋鑫擔憂着他的身子,令人給他頓了幾窩補品,當然心中卻甜蜜地想着兩人終成良緣,不知她何時能抱孫子。這麽想着,連忙也給宋曉準備一些補品,讓沈君逸帶去。
沈君逸不明就裏,但想着宋曉身體帶毒,等毒解完了的确要好好的調理調理身子,便乖順地接過了補品。他哪知,這些補品都是補那方面的……
他之後又拜訪了老夫人,見老夫人正睡着,屋內熏香甚濃,而宋花顏正為老夫人垂着肩,他安靜地退了出去。
他回房的時候,宋曉已經回來了。她正一個個擺弄着飯菜,見他進屋,立刻眉開眼笑,将他推至了飯桌前,将一雙筷子遞給了他。
“吃吃看,味道如何?”
沈君逸依言的淺唱了一口。是他喜歡的清淡菜肴。
“月星樓的?”食盒上的标志是月星樓的。是宋曉要求林如煙做的嗎?
宋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用筷子夾了一道菜放入口中:“是我今天向如煙學的。嗯,味道還行。”
她确認自己喜歡上沈君逸了,那麽她何必藏着自己對他的心意呢。她喜歡他,她就要做給他看,然後在一年裏,盡力挽留住他。
沈君逸一愣,似乎不怎麽相信,一臉奇怪地看着她。宋大小姐竟然還會做飯?說出去一定沒有人會相信。
宋曉見他發愣,笑着道:“君逸,快吃啊。”
再宋曉的接連催促下,沈君逸端起了碗,又夾了一道菜放入口中。其實他今日并不是很餓,菜也如平常所吃的一般清清淡淡的,可是卻意外的好吃。
心底突然浮現出一種奇怪的感覺。這是宋曉特意為他所燒。在這個女子遠離庖廚的女尊國裏,竟然有一位女子願意為他燒菜。
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這種不該有的感情差點讓他失控。
宋曉見他動作緩慢,頭垂得低低的,頭發幾乎飄進了飯裏,不由問道:“是飯菜不合口味嗎?”
“沒,很好吃。”沈君逸低着頭,連忙快速地吃了兩口,聲音悶悶的,若宋曉仔細聆聽,便會發覺其中夾雜着輕微的哽咽。
“大……大小姐,你們……你們已經用食了啊。”杏兒端着食盤,見着桌上的飯菜,有些驚訝,更有着莫名的失落。
她氣惱地走後,将飯菜裏的食物丢到了垃圾桶中。
晚上,宋曉和沈君逸還是如約的分睡在床的兩側,可不知怎麽緣故,第二天醒來,兩人竟然抱在了一起。
沈君逸的臉埋在宋曉的胸間,宋曉的一只手抱着沈君逸的腰,另一手竟然放在沈君逸的胸前,還撩起了他大半的內衣,露出了他白皙柔滑的肌膚。
宋曉醒來的時候,驚叫了一聲,吓得後退了數步,結果直接從床上摔了下來,屁股着地,疼得她龇牙咧嘴。
沈君逸迷迷糊糊的醒來,他衣衫淩亂,眼中還帶着未睡醒的媚色。見着宋曉奇怪的摔在地上,連忙擔憂地彎□子。
墨色淩亂的發絲輕垂在他的肩膀上,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若隐若現着他白皙細膩的頸部,淩亂的衣衫,領口長得大大的,露出一片雪白肌膚和明顯可見的鎖骨。他的衣服被宋曉撩至胸前,露出了白皙的胸膛,和胸前的兩抹紅點。
見宋曉呆呆的望着自己,沈君逸奇怪地歪了歪頭,湊近腦袋望着她,伸手撫了撫她的額頭。看看她有沒有摔傻。
過近的距離,宋曉能無比清楚地看到沈君逸胸前秀色可餐的兩抹朱紅,她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将她的視線從胸口挪到了精致的鎖骨,随後才對上沈君逸朦朦胧胧的眼神。
他濃密而纖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眉如墨畫,唇如紅櫻,帶着一種動人心弦的誘惑。
不行!在這樣看下去,她怕自己獸性大發,忍不住撲上去,吻住他。
她連忙心虛的将視線下移。
雪白的感官刺激讓宋曉覺得鼻尖濕濕的。
“無恥!”一聲冷冽的厲呵傳來,左臉頓時挨了一個巴掌,宋曉被打的暈暈乎乎,耳中一陣鳴響。
沈君逸望着鏡中的媚色撩人的自己,只覺得一陣羞怒,他将衣衫整理妥當,對着在地上裝死的宋曉飛了一記冷眼,穿上外衣,怒氣沖沖地出了門。
宋曉在地上欲哭無淚,鼻尖的血跡已經止住。
早知會挨一巴掌,不如行動了再說。現在……實在是虧大了……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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