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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允兒起的奶媽睡得香甜。她瞬間清醒,抽出牆上的劍,十足警惕地靠近。

“允兒……叫爹爹……快叫爹爹……”

沈君逸側着頭,修長的手指輕輕地逗弄着搖籃裏的孩童,孩童被逗弄地樂呵呵的。

“蝶?”允兒歪頭不解地看着他。

“乖允兒,叫爹爹,爹爹不想輸給你娘,乖……”

“疊疊……”

“嗯,是……爹……爹……”

“爹?”

“叫爹爹……爹爹親你一口!”

沈君逸童鞋!你竟然開始出賣色相了!竟然笑得那麽輕柔……

宋曉呆呆地站在那邊,足足站了半個時辰,見沈君逸還沒有厭煩,依然樂此不疲地教導着允兒,她笑了笑,暗自回到了房間。

君逸啊……你真是……

第五日傍晚,宋曉和沈君逸忙完回家,允兒拍着床口齒不清地呢喃着:“爹……爹……抱……”

宋曉轉頭看向沈君逸,他微微一愣,欣喜地走過去,将允兒抱住。

他轉過頭來,十分自豪道:“宋曉你看,你天天教允兒說話,允兒還是先喊了爹爹!”

宋曉忍住笑默默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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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逸,我真不想戳穿你每晚死皮賴臉犧牲美色教允兒叫爹爹的事呢……

于是,一個月過後。

“除了爹爹這兩個字咬得口齒清晰外,其他都……”

“允兒,你喊娘吧,娘親也親你!”

“什麽,竟然撇頭!”宋曉怒!

四孩子的教育方式

允兒六歲多了,越來越淘氣了。這不,昨晚,偷親人家的男孩子被白芷找上了門來。白芷何許人也!他的孩子也是你這個小女娃能輕薄的嗎?偷親別家,娘親幫你搞定也就算了,怎麽惹上了白芷啊!

什麽,還裝哭!還告狀!你爹爹不會幫你!

宋曉氣呼呼地讓允兒罰跪祠堂,罰到她悔改為止,晚上不準吃飯。

“爹爹,娘親,她又欺負我……”

“……”

“宋曉!說了多少次,孩子在長身體,你不給她吃怎麽能行。”沈君逸一改兇悍,一臉溫柔地對允兒說,“允兒乖,爹爹給你帶吃的了。”

“沈君逸。”宋曉很嚴肅很嚴肅道,“你太寶貝允兒,對允兒不好。要她認識到偷親是件不對的事!”君逸親親夫君啊,你讓妻主我的臉往哪裏擺啊!

“嗯……”沈君逸也很嚴肅嚴肅地點頭,“這件事,我來解決,我會罰一罰允兒的。”

将皮球踢掉,宋曉十分歡樂地放過了允兒一馬。

幾天後,允兒哭着跑了過來,淚眼汪汪道:“娘親娘親娘親,允兒那麽小,你就要将允兒弄走了嗎?”

宋曉一頭霧水。

允兒大哭:“爹爹說親了人家要負責,讓我娶了他。允兒才五歲啊……娘親忍心我……”

“……五歲啊……是太小……”

允兒眼睛亮閃閃地望着她。

宋曉若有所思繼續道:“那,先定親吧。”

“娘親!”允兒大哭。

宋曉嘿嘿笑着。

君逸,好樣的!

126妻主金安

早晨青梅按照老時間服侍宋曉起床梳洗,然而推開門,端着洗漱用品進屋時,她的眼睛猛然瞪得老大。

天啊,她看見了什麽!她看見自家家主和沈公子□裸地抱在了一起!好吧,還蓋了一條被子。衣服淩亂得灑了一地,整個房間充斥着暧昧的氣氛,還有那□在外的肌膚上,赫然印着斑斑吻痕。

青梅還在猶豫到底上前還是不上前時,被幽幽轉醒的沈君逸輕飄飄地瞪了一眼,那眼神好不淩厲!

糟了,她竟然打擾了他們的好事!

目不斜視,目不斜視!

青梅連忙放下東西,慌張地關上了門,紅着臉退了出去。

這時,冬兒氣喘籲籲地跑來,滿臉皆是焦急:“青梅姐姐,可有看見我家公子?從昨晚就失蹤了……”

最近幾日公子的心情極其低落,明明沈大人就要被洗清罪名了,為何他反而更悶悶不樂呢。不會做什麽傻事吧!

“噓——”青梅比了一個靜音,指了指屋子,小聲道,“在裏面呢,家主還在睡,別吵醒他們。”

冬兒乖乖地點頭,心裏琢磨着,怎麽公子大晚上跑去家主那了。莫非一晚上都在讨論什麽重要事情?……

等到宋曉起床,兩人親昵地手挽手出門後,他們才得以進屋打掃房間。

裏面淩亂不堪,特別是那張床,泛着紅斑點點,褶皺不堪,香豔的氣息還未散去。冬兒收拾的時候,臉都不由紅了,滿腦子想着沈君逸剛才出門時,紅腫的嘴唇和脖勁處若隐若現的吻痕。

“公公公……”他舌頭打結了。

“公什麽公!你以為是公雞啊!”青梅瞪了他一眼,看着床上點點血斑,笑道,“哎呀,家主動作就是快!不愧是家主!”

她瞥了一眼張大嘴巴震驚的冬兒,問道:“你要問啥?”

冬兒憂心忡忡道:“這不是欺負公子麽,休離了還……”沒給名分,吃虧的不就是公子麽,家主怎麽能這個樣子!

“笨蛋,正君當然非沈公子莫屬咯!你瞎擔心什麽!”能忍那麽久才吃掉對方,青梅覺得宋曉的能耐力絕對是天下第一!她都覺得成婚一年都沒洞房實在是太委屈家主了!最起碼應該都生下娃娃了!

冬兒捂着被敲疼的頭,淚眼汪汪地怒道:“不要總說我笨,不理你了!”說着含羞帶怒地瞪了青梅一眼,氣沖沖地跑了。

青梅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自己怎麽惹怒了對方。難道,她就那麽被冬兒讨厭嗎?前幾天也是,見着她動不動就扭頭跑遠。

哎,她覺得自己需要向家主取取經了,怎麽如何讨好傲嬌別扭的小美人,然後成功地拐到手吃抹幹淨。

不對……如果按照家主這麽磨叽溫吞的方法,估計也要等上一年了,還是自己努力吧……

宋曉今天幸福地冒泡,其實不用她說任何一句話,她臉上的盈盈笑容,她渾身上下散發的成熟女人的氣質就讓她整個人變得幸福洋溢,那種過來人在看到她和沈君逸手挽着手出門時,就已經猜出了一切,望着他們的目光閃着暧昧和祝福。

宋曉看着日歷,六月初九正是個黃道吉日,适宜嫁娶,這日不但是她的生日,而且還是他們曾經的結婚日子。如今一切重頭開始,不如就選這個日子将一切歸零吧。

宋曉前去皇宮,沈君逸的眼中含着明顯的妒意,嘴裏酸酸道:“又去看九皇子?”

見他如此在意,深知自己在他心中已經占據了一個很重要的位子,宋曉心中樂呵呵的,笑道:“我們之前只是朋友啦,你到底吃醋要吃到何時啦,從未見過比你更妒夫的了!”

她以前不知,若不是昨晚沈君逸突然表白,兩人耳鬓厮磨,纏綿悱恻了一晚,她絕不會知道沈君逸以前以前絕對絕對是個超級別扭無敵大悶騷!如今卻成為了超級無敵大醋包!

“你不是要娶他了嗎?皇太君都中意你呢……”沈君逸瞥了宋曉一眼,繼而委屈道,“反正我什麽都比他差……”

“皇太君那裏我早就拒絕了啊,你從哪裏聽來的消息。”宋曉親了親他的嘴角,打斷了他的話,笑道,“我們的婚事定在六月初九,這下你可放心了吧。這一輩子,我養定你了!”

沈君逸聽聞滿意一笑,他眯着眼睛,威脅道,“那說定了,你若想撇下我,哼哼,也沒機會了喲!”說着扭頭,一副傲嬌的摸樣。

宋曉從未見到如此撒嬌醋意的沈君逸,就如同你眼前的一塊冰塊突然變成了一潭溫水,柔柔膩膩的,讓她錯愕不已也驚喜不已。

沈君逸雙手環胸,挑眉道:“怎麽了?反悔了?”那臉色一副“你晚了,我賴定你”的樣子。

“沒。”宋曉笑得十分高興,“我巴不得養你……”或許是因為彼此坦誠的原因,又或者是沈君逸心中的一塊大石終于落地,他終于從複仇中解脫了出來,心情自然極其不錯,也将他壓抑的真性情解放了出來。

宋曉上下觀察着沈君逸,忽的暧昧笑道,“你太瘦了,抱起來沒肉感,咯得慌,以後,要将你好好補一補,這樣抱起來才舒服。”

“好。”沈君逸眨着他漂亮閃亮的墨瞳,長長的睫毛輕輕地扇着,他笑得如沐春風,“可我挑食的很,只吃妻主大人做的飯菜,也不知道妻主大人有空否?”

宋曉自然欣喜地答應,等走遠了她才發現,對方實在是腹黑狡猾得很,這不是約定了讓她每日早回來,別沒事一直賴在宮裏麽……

宋曉按時來到了皇宮,在給皇太君把好脈後,如約來到了蘇晔的寝宮。他正懶懶散散地曬着太陽,像只懶惰的貓兒一般,淺抿着茶水,似乎十分舒适和灑脫,宋曉略微寬下了心,看來他在宮裏真的過得不錯。

然而,在看見宋曉的那一霎那,蘇晔就如受驚的貓兒,突然震驚地坐了起來,手中的茶杯也“哐當”一聲落了地。

“宋曉!”蘇晔上上下下将她看了一遍,脫口而出道,“你今天還有力氣出門,我以為你會躺在床上動不了了呢。”

他這話一出就被心知自己說錯話了,連忙嘿嘿笑着,尴尬地轉移話題道:“曉曉,你今天氣色真不錯……”果然被滋潤過了就是不一樣,你看宋曉那□滿面的摸樣喲!

“哼哼!”聯想到沈君逸的怪異,蘇晔莫名其妙的話語,宋曉就知有貓膩,她冷哼一聲道,“好你個蘇晔,竟然暗算我!囑咐我讓君逸冷靜別打擾他,說自己一個人在宮裏孤獨讓我多陪陪你就是想讓君逸以為我倆有啥吧,怪不得那天突然親我,君逸一定就在旁邊吧!”

蘇晔委屈小聲道:“我哪有暗算你……”他心裏吐槽道,要暗算也是暗算沈君逸,他心裏還沒全原諒沈君逸這個混蛋呢。只不過看在宋曉吃不到可憐巴巴的摸樣,不由主動推了一把力而已。誰讓曉曉是他的最佳損友呢!

昨天他們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心裏好癢啊,不知道白芷的暗示成功了沒?啊啊啊,混蛋白芷,都不給他彙報一下。

蘇晔眼睛一轉,忽然望着宋曉的唇瓣,總覺得微微紅腫了。他暗中打着小九九。今天宋曉穿了高領,莫非脖子上都是沈君逸種的小蘑菇?

見宋曉那副滿足的摸樣,而且竟然還不責怪他多管閑事,莫非,真成了?!

不如試探一下!

蘇晔賊笑了一聲,跑到宋曉身邊,狗腿道:“我不是讓你成功抱得美人歸了嘛!我可是第一功臣啊!”他一臉“你怎麽不表揚表揚我啊”的表情。

宋曉點了點他的腦門,輕笑道:“你這個家夥,鬼點子就是多。”

蘇晔邪笑道:“昨日可開心?終于得償所願,有何感想?”

想不到沈君逸看起來如此悶騷,原來如此明騷,只不過喝了幾杯酒就如此大膽。要知道,男女共處一室,唯有,啪啪啪……才能解釋宋曉此時春光滿面,恨不得告訴所有人自己幸福洋溢的神情了。

只是,不知宋曉是半推半就,還是看着美□心大起主動壓倒了……

唔……估計是色心大起!畢竟看得到摸得到一年了,卻時時吃不到!

見蘇晔眼珠咕嚕嚕地轉着賊快,宋曉抽着嘴角道:“蘇晔,你怎麽又八卦又猥瑣啊……”

她從懷裏掏出一張請帖,酷酷地塞進蘇晔的手裏,道:“這是我的喜帖,記得要來喲。

“我促成了這件好事,你竟然不獎勵我!”蘇晔憤怒道,“連說聲謝謝也沒!”

宋曉眼睛一轉笑道,“謝謝媒人大人,到時候我會給你準備十八只大蹄髈,保你吃得笑不合嘴。”

正翻開喜帖的蘇晔聽聞後,吐血道:“你想吃死我啊……我還要保持苗條身材啊!”一想起十幾只油膩的大蹄髈,蘇晔瞬間有些倒胃口,他苦瓜着臉道,“我還是留着肚子吃別的美食吧……”

宋曉和沈君逸的婚禮在六月初九如期舉行,宋府門前炮竹鳴響,人潮湧動。宋曉新娘子笑得合不容嘴,為什麽呢?因為她可以收錢啦!

說着,她向着熟人攤出了雙掌。

蘇晔氣急:“你都是第二次大婚了,還收紅包!財迷一個!”

“我是商人,自然以利為主。”宋曉不滿道:“倒是你,你都貴為皇子了,怎麽還那麽小氣!一毛不拔!”

李湘然将紅包放在宋曉的手上,打着圓場道:“曉曉的第一次婚禮時,我被母親禁閉在家中,不準外出,所以沒來,這次補上。”曾經有宋曉這個朋友,被母親處處批評,如今宋曉連皇子皇女都認識,還救了皇太君,簡直是沾光啊,母親大人恨不得她天天找宋曉玩。

宋曉掂了掂荷包。好厚。她只是随意說說,并不是真的掏錢。

宋曉詫異地望向李湘然,正要還回時,李湘然嘿嘿一笑,止住了宋曉的動作:“你都幫我娶了紫豔,還記得我曾經欠你的錢嗎?如今我雙倍還上。”

這時,鞭炮鳴響,載着沈君逸的轎子緩緩地停在了門口,穿着喜服的宋曉被人簇擁着推到了轎子前。

蘇晔戲谑道:“怪不得急收紅包,取個夫好大的排場啊!”

沈君逸住在宋府,按照女子娶夫,宋曉直接拉着沈君逸拜堂就可以了。她卻讓人載着他環城一圈,十足的奢華,令所有男子都羨慕極了。

這次,她的婚禮舉辦的比誰都隆重,比誰都盛大。咳咳,當然沒有皇家盛大咯……

因為,她要告訴所有人,他是她的夫,她一生一世唯一摯愛的人。這一次,她不想再讓他受委屈了。

宋曉踢了踢轎子,忐忑地望着纖細白皙的手緩緩地從門簾後伸了出來。她一把握住,握得緊緊地,十指相扣,含笑着見沈君逸撩起門簾走了出來,心中既激動又興奮。

雖用了上好的祛疤藥膏,但那雙手如今還留着淡淡的傷痕,但假以時日,無論是他的身體,亦或者他的內心,所有的創傷都會被她慢慢撫平的。

沈君逸頭上蓋着喜帕,一路上被宋曉牽着手,只能看到自己的腳,以及自己腳上穿着的高高的十分不适應的鞋子……他想偷偷看一眼四周,想看一眼牽着他手的宋曉。誰知一分心,被地上的小石子絆了一跤,腳有些扭了。

宋曉眼疾手快地将沈君逸扶住,在衆人驚訝羨慕下,忽然橫抱起了沈君逸。

沈君逸錯愕不已,雙手環住宋曉的脖子保持平衡。雖然蒙着臉,但仍然感覺到四周火辣辣的目光,他縮了縮腦袋,緋紅着臉,細若蚊吟:“放我下來。”

竟然害羞了!宋曉發現害羞的沈君逸實在是太可愛了,讓她忍不住想要調戲。

她挑了挑眉,暧昧道:“難道你希望我背你?”

“貧嘴!”沈君逸瞪了一眼她,可惜,有喜帕遮掩着,宋曉毫無所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這次大婚,老夫人和宋鑫特地從宿城趕了回來。他們來了之後,才聽聞了宋家的變故,對于宋曉所作所為又是心疼又是惶恐,好在宋曉還在,還和沈君逸如膠似漆,比往日更膩味了。她們滿心歡喜,就等着抱孩子了。

“夫妻對拜。”

沈君逸緩緩地彎下了腰,他的眼中微微地閃着莫名的情緒。一年前,同樣的地方,等待他的卻是冷清的大堂,侍女抱着雞逼迫他與之對拜,衆人在旁哄堂大笑,他羞怒離去,心中怨恨。

然而今日,四周卻是欽慕的眼神,甜蜜的祝福。甚至于從剛才起,宋曉握着他的手就從未松開過,他心中不由蕩漾着一股甜蜜的情愫。

他這一生,都值了。

“禮成,送入洞房!”

宋曉正要拉着沈君逸進房時,卻被人攔了住,衆人取笑道:“宋小姐怎麽那麽急不可待呢,夫郎在房裏又不會跑了的。應該陪陪我們呀。”

于是拉拉扯扯地将十分哀怨不情願的宋曉推回了酒席,要她接受衆人的敬酒才可回去。

沈君逸靜靜地坐在他和宋曉的房中,這個地方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比起那時滿懷心事,對未來充滿絕望的自己來說,如今的他卻在同一個地方重生了,不但解決了壓抑在他心中沉重的冤屈,他還獲得了幸福,宋曉給他的幸福。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沈君逸蒙着喜帕,心怦怦地跳着,低着頭望着宋曉的鞋子越走越近。

随後,喜帕被人揭開了。忽然的亮光讓沈君逸有些不适應,不由眯了眯眼睛。

“君逸……”

宋曉眼神忽的變得有些炙熱,呼吸微微變得有些粗重,渾身散着股淡淡的酒香味,整個人簡直貼在了沈君逸的身上,帶着酒氣的紅唇在他的耳邊輕輕的摩挲着。

今日,沈君逸一身紅色嫁衣,襯着他俊美的臉蛋更為妖嬈。那雙墨色的眼瞳,笑意盈盈,似有無數流光在眸中滑過,顧盼生輝,令宋曉移不開眼。他一襲青絲随着喜帕的揭下緩緩地垂下,美得似乎是從畫卷裏走出來的仙人。

“君逸,你今天好美……”她說着,輕咬着沈君逸的耳尖,見他身體輕輕戰栗着,更是咯咯笑着。她微微眯起,心裏盤算着今天該怎麽主動,該怎麽吃!為此她還真買了幾本小黃參謀參謀了呢!

沈君逸見宋曉來了,連忙對着她綻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正要開口說什麽時,宋曉卻輕舔着他最怕癢的地方,他的身子不由得軟了幾分,倒有些被宋曉推倒在床上的樣子。

兩人四目相對,宋曉整個人跨坐在他的身上,沈君逸臉上越發緋紅,呼吸越發粗重,然而宋曉輕緩的呼吸吹拂在他頸間,癢得得他忍不住輕笑出聲,将她的發絲歸到耳後。

宋曉呼吸一頓,眼裏的醉意和情意更加明顯。她整個人挂在沈君逸的身上,啄了啄他的誘人的紅唇,撒嬌道:“你那麽美,真想把你藏起來……然後好好品嘗……”

“噗……”門外偷聽的蘇晔差點笑噴了,想不到宋曉肉麻起來竟然如此令人起雞皮疙瘩,他笑得肚子都疼了。天啊,這還是他認識的呆木頭宋曉麽!

聽到門外的小聲音,宋曉連忙将有些迷醉的沈君逸擋在身後,随後扭頭,她危險地眯起了眼睛,對外面探頭探腦兩人怒說:“蘇晔,白芷,你們要躲到什麽時候?”

白芷跳了出來,板着臉,負手而立,裝作自己只是無意路過。然後與宋曉對視一眼後,他一哆嗦,輕咳一聲,眼神游離,心虛道:“原來你已經發現了……”都怪蘇晔破功!他藏得好好的怎麽會發現呢!

宋曉冷笑道:“我不發現,難道你們還要偷看我洞房?!”老虎不發威當她是貓咪嗎!

“曉曉莫氣!”蘇晔探出頭笑道,“按照規矩要鬧洞房,我們還沒鬧呢,你急什麽?”

“是啊是啊。”李湘然搖着扇子從另一側走出道,“大家就是來鬧洞房的!你門大開着不就是讓我們鬧麽!”

“姐姐,什麽是洞房?是游戲嗎?”林如言奇怪地問,“我能玩這個游戲嗎?”

林如煙摸了摸他的腦袋,臉紅的解釋道:“咳咳,小孩子不能玩。”

柯黎昕見宋曉目光冷冽,他連忙擺擺手,一臉無辜道:“我是被拖過來湊數的!”其實,他也有點好奇……

宋曉氣暈。她原以為八卦的只有蘇晔和白芷,誰知竟然來了一大幫子人。難道八卦是人的本性嗎?喂,你們當中還有未成婚的少年少女啊,這樣厚臉無恥可是嫁不出去的!還有小孩在,別帶壞小孩子啊!

宋曉呼出一口酒氣,正氣鼓鼓得要說啥時,就見沈君逸從她身後走出,臉上挂着溫柔的笑,聲音極其溫柔,墨色的眼瞳中也染着盈盈笑意:“你們要怎麽鬧?”

蘇晔嘿嘿道:“自然要大鬧一場!”說着粗魯地卷起袖子,指着宋曉道,“按照慣例,例如親吻三分鐘啊,例如将男方或女方脫光衣服亂摸啊,我看我們這麽多男的,就扒宋曉的衣服吧。又或者,我們一堆人沖入,把你搶了,讓宋曉今晚吃癟,獨守空房吧!哈哈哈哈!”他笑道,“我看宋曉那麽弱也打不過我們那麽多人!”

宋曉鼓起包子臉。可惡,看她弱就舀她開刀!至少這麽多人,她絕對能幹掉蘇晔!

“這就不對了。”沈君逸輕飄飄地望了衆人一眼,随手将挂在牆上的墨劍抽出,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笑道:“男的怎麽能搶男的,這不合規矩啊,你們要搶也是搶宋曉才對。這樣吧,你若是鬧,我來奉陪,不戰不休,保證痛快。”說着,揮了揮劍。

削鐵如泥的墨劍一下就将桌子劈成了兩半。

沈君逸眯着眼,笑得頗為深意,劍在燭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就看你們能不能成功地搶走我的妻主了……若是不小心斷了手,或者斷了腳,可不能怪我哦。”

“……”

衆人臉色一白,吓得一哄而散,哪敢與這個在洞房之夜都敢拔劍的瘋子鬧呢,這可是要喪命的!

“切,膽小鬼,連一步都不敢上前。”沈君逸将墨劍放回遠處,剛才他心中還打着小九九要将他們教訓一頓呢,誰讓他們敢破壞他和宋曉的洞房,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他得立一立他正君的威嚴,好讓那些在宋曉身邊轉的莺莺燕燕們收斂一下自己不該有的小心思!

墨劍就是宋曉曾經送他的長劍。那時,他有母親送的銀劍,所以為了不辜負宋曉的心意,特意學了二刀流,這也是他為何在刑場時左手施劍如此靈敏和迅速。而之前母親送的銀劍在刺殺宋琳時被暗衛砍斷了。

宋曉抽了抽嘴角,雖然覺得沈君逸帥呆了,可他吓走衆人的樣子就如同小孩子鬧脾氣似的。

她從背後抱住他,嘿嘿笑道:“君逸,幸好你将他們都趕走了,否則不知要被他們怎麽鬧騰了。”說不定,該有的洞房之夜又要吹了……

“如今,咱們洞房吧。”

宋曉眼睛一轉,補充道:“今日我要在上!”

沈君逸含笑道:“都聽你的。”

宋曉滿意地點點頭,随後偷親了一口沈君逸,偷親成功後,彎彎眼眉,笑得一臉惬意和竊喜。

誰知,卻被對方一個熱烈的吻奪去了呼吸,兩人雙雙滾向了床。彼此的溫度越發上升,衣服也不知何時脫去的,緊緊地纏綿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溫度。

宋曉順勢壓倒沈君逸,開始努力地在他身上種着蘑菇,細密的吻如輕羽般劃過他的耳際,輕輕地舔着,随後眼睛,臉頰,最後又落在了他的唇上吮吸親吻。然而宋曉一擡頭,就見沈君逸那雙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她将身子下傾,舔了舔他的耳垂,聽聞他漸漸粗重的呼吸聲和輕輕的呻吟聲,淡淡笑道:“別亂想什麽,今日大婚,由妻主我服侍你……你只管享受就可以了……”

沈君逸微微笑道:“好,那我不動,妻主你可要加油了哦。”

宋曉點頭,末了,摸了摸他白皙的臉蛋,調戲地勾起他的下颚,一臉痞子樣道:“我喜歡聽你的聲音,等會你可別害羞忍着哦!”

沈君逸抽了抽嘴角,含笑道:“那你用力一點。”

宋曉開始施展渾身解數,挑逗着沈君逸,扭動着腰,上上下下累得滿頭大汗。

沈君逸嫌棄道“再用力一點。”

見宋曉快累死了,一臉哀怨地望着自己,一副你怎麽不動不叫的樣子。沈君逸心中暗笑,決定滿足宋曉詭異的要求,扯着嗓子叫了兩聲。

“嗯嗯……啊……嗯……妻主……用力……”不知為何,沈君逸覺得叫的挺好玩的,還變相地轉了幾個音調。

宋曉哪知沈君逸在裝,心中一樂,以為自己終于将沈君逸馴服了,挑了挑眉道:“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救你的!從了老娘吧!”

屋外的人還沒走遠,就聽到了沈君逸嗯嗯啊啊的聲音,随後就是宋曉竊喜的聲音。衆人黑線,并爆笑出聲。原來他們還有如此惡趣味!

“……”沈君逸覺得丢臉丢大了!

宋曉嘿嘿道:“突然想說這句臺詞滿足下惡趣味了……”誰讓這臺詞在小說裏出現的幾率太高了,讓她忍不住也像扮演一下大灰狼麽……

于是,兩人繼續閨房樂趣中……

第二日,宋曉累得腰酸背痛,淚眼汪汪地躺在床上爬不起來,她忽然覺得在上面做的那個人似乎比較累啊!以後還是讓沈君逸服侍她吧……

她撇過頭,想看看沈君逸醒了沒有,卻見沈君逸蜷着身子緊緊地抱着她,一臉滿足的笑意。

宋曉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臉頰,沈君逸皺着眉掙紮地醒來。他醒後,臉上滿是委屈,撅着嘴道:“妻主,我好累了,再睡一會吧。”

讨了便宜還賣乖。

宋曉哭笑不得道:“那我先起來了。”

沈君逸連忙手一撈就将宋曉圈在懷裏,柔軟的黑色長發在他指間纏繞着,烏黑的溫潤眼瞳怔怔地與宋曉對視着。

“曉曉……”

“恩?”

沈君逸将頭埋在她的頸間,悄悄地聞着着她身上清香的味道,輕輕道:“現在……我們又是……夫妻了……”

沈君逸緊緊地抱着她,宋曉順勢貼在了他的胸膛上,清晰地感受着他的心跳聲,撲通——撲通——不知為何特別的安心。

她想這樣,一直到老。

宋曉笑着回道:“嗯。”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如果我以後老了,變醜了,牙齒掉光了,頭發掉光了,不能動了……”

“那又如何,我也老了啊……”

“萬一,我先死了……你會不會……”

“能別說這麽不吉利的麽……說不定我先死了呢……”

“……你說的更不吉利好不好啊!沒情趣!”

“情趣?要不繼續睡覺?”

“咱們似乎在床上躺了一天了……宋家的事不要緊吧……”

“……缺一天兩天應該沒事的……他們問起來就說我們在努力生娃娃……”

“唔……”唇被堵住了。

127妻主金安

刑部大牢裏,衆人昏昏欲睡,七倒八歪地倒在地上,了無聲息。

某穿着黑袍暗花紋路的妖孽男子緩緩地走了進來,他來到某個牢門前,打開了鎖,皺着眉,踏入了髒亂的牢獄裏。

他将一粒藥丸塞進了女子的嘴裏,高臨下地看着對方幽幽醒來,壓低聲音道:“琳兒不能有事。她是要繼承皇位的。貪污的事情她并沒有直接接觸,而有關的證據我已經全部抹殺掉了。想調查到她身上,鳳聆語還沒那個本事。”

“你要舍棄我?讓我将一切罪名頂了?”闫寧苦笑了一聲道,“我原以為你會念一份情面。當年若不是我……”

“是啊,當年若不是你,我怎會順利進宮呢……我一直很感謝你呢……”嚴清筱蹲□,纖長的手指輕輕地滑過她的臉頰,漂亮的眼睛流光溢彩,他輕聲道,“當年,你若聽我的話斬草除根,如今你又怎會在這牢中……”

“所以這次,你要聽我的……”他的眼中滑過淡淡狠戾,眼神充斥着自信與運籌帷幄,“這樣,這個天下才是我們的了!”

鳳聆語調查沈若輕一案正式出來了結果,當年沈若輕真是被人冤枉的。由于闫寧被壓入大牢,當時不少受她誘惑編假口供的官員們見狀紛紛倒戈,将她的罪行一一揭露。

六月底的時候,在女皇親審下,闫寧主動招認了一切。自己是一切貪污案的主謀,鳳琳不過是自己威逼利誘他人時使出的殺手锏,是她冒用了鳳琳的名義。那日,之所以沈君逸會看見她和鳳琳在一起,也不過是她誘惑了鳳琳,其實鳳琳還未真正介入。

她将這數年貪污的經過,甚至如何和林家銷贓都一一坦白。而這一切與鳳聆語調查出的結果也一一吻合。

自己因嫉妒沈若輕名利雙收,所以還恨在心多年,而沈若輕調查出真相後,她才借刀殺人,将罪名歸于她的頭上。

關于鳳琳是否參與,鳳琪原是半信半疑,然而不久後,鳳聆語回來,誠實地交代調查的情況,那些官員的确只見過闫寧,聽過闫寧提起背後撐腰的鳳琳,卻未真正見過鳳琳。所以的确有可能是闫寧為了拉攏官員,私自以當朝太女的名義進行斂財和貪污。

之後搜查了闫寧府和鳳琳府邸,在闫寧府裏發現一個密室,裏面藏着幾百箱銀子還有大量的銀票和珠寶。而鳳琳府上一無所獲。

鳳琪原本就搖擺不定,如今見狀,并沒有任何一條證據指向鳳琳,單單鳳晗口中聽到的,不足以為證。而且她又剝奪了鳳琳太女之位,還讓她在家思過。若之前的一切真與她無關,她罰的也過重了。

六月二十五日,闫寧在午門斬首示衆,鳳琪當殿朗讀了闫寧的罪行,真正地洗清了沈若輕蒙受五年的冤屈,還沈家一個清白。

鳳琪讀到最後一個字時,忍不住熱淚盈眶。她的兩個好友,一個蒙受不白之冤而去,一個卻處心積慮貪污多年。

斬首臺的白布緩緩地垂下,鮮紅的血液灑在了白布之上,在闫寧的身體“哐當”到底的時候,沈君逸忍不住瞥過了腦袋,眼裏浸染着淚水,肩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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