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杏依驚呼道,見晏歡手裏流着血,急忙拿出手帕要給晏歡止血,卻被晏歡冷淡拒絕。
“不必了”晏歡冷淡道。冷眼瞧着地上的那那灘血。
瓷片切口很深,讓晏歡鮮血如注。只有這樣的痛感,才能時刻警醒着晏歡,要她不要忘記自己的恨。
翌日,越臨希來訪,見到晏歡的第一句卻叫晏歡聽得莫名其妙。
“小丫頭,你怎會跟越臨雍走到一起?”
驀然聽起越臨雍,叫晏歡一時發懵。在晏歡的認知裏只知道越臨雍和越臨希都是越國皇室皇子,除此之外對兩人的關系一無所有。
眼見越臨希表情凝重,晏歡心下狐疑“你怎會知道我跟他在一起?”
聽得越臨希解釋道“昨日我見你與他在街上。小丫頭聽我說,越臨雍此人居心叵測,你莫要跟他太過接觸才是。”
越臨希盯着晏歡,一幅為他好的模樣。晏歡很少見越臨希如此嚴肅過。
晏歡皺眉“你跟蹤我?”
越緊張搖頭“我是為你好。小丫頭,你聽話。”
為我好?且不說越臨希和越臨雍是親兄弟,端是越臨雍是晏歡救命恩人這份恩情,越臨希就不該在晏歡面前如此诋毀他。
“你今日是怎麽了?從前可從不會說這種話。我跟誰在一起,你又何必多管。”
晏歡心中不耐,已不想再跟越臨希糾纏。近日煩心事太多,叫晏歡無心理會這些小事。
越臨希攔住晏歡的去路“小丫頭,越臨雍的心機和手段絕不是你看到的那麽簡單,聽我一言少與他來往”
話還未說完就被晏歡甩開了手“你是我的什麽人?憑什麽事事都要管着我?若是沒有阿雍,只怕我如今都不會站在這裏。你和他是兄弟,為何在我面前這般污蔑于他?你到底是何意?”
越臨希看着落空的手掌,眼神發冷。這是第一次,晏歡為了一個男人與他發了火。
越臨希沉下聲來,再次扣住晏歡的肩膀“我是你什麽人,你以後會知道的。小丫頭,越臨雍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你要這般護着他。”
這話聽得,倒叫別人誤會是越臨希在吃醋。
晏歡心下惱怒,瞪了越臨希一眼,說道“不用你管”便再次甩開了越臨希的手,頭也不回地走回房間。
身後傳來越臨希低沉的聲音“小丫頭,你遲早有一天是要後悔的。”
晏歡猛地關上房門,将越臨希阻隔在外面。越臨希靜靜地站立在原地,見晏歡如此動作,眼裏隐隐閃過一絲扭曲。
晏歡關房門的聲音太大,把杏依都吓了一跳。見晏歡将頭悶在被褥裏,忍不住擔憂問道“小姐,這是怎麽了?”
“是越臨希多管閑事”良久,晏歡的悶聲悶氣地道。心頭還在惱怒越臨希的多管閑事。
越臨雍雖說為人冷峻,但對晏歡很好,怎麽都不似越臨希口中那般不堪。
杏依皺了皺眉頭“越公子畢竟是逸王殿下,若小姐此時跟逸王殿下争吵,奴婢只怕……”
“你別說了,我都知道。”
晏歡頭痛欲裂,越臨希的身份特殊,今日與之不歡而散,只怕日後不知該如何面對。但是事已至此,再多想已是無用。
在晏歡心中對錯都是分明的,既然越臨希說得如此絕對,那便拭目以待好了。
晏歡與越臨希開啓了漫長的冷戰,許是晏歡說的太刺耳,越臨希好長一段時間都未來找過晏歡。
這日,宮中傳來一道懿旨,直直送到了蕭氏手裏。
原是皇後娘娘壽辰,宴請朝中二品以上的大員的親眷,入宮赴宴。
晏光耀是堂堂一品武将,蕭氏也是禦上欽封的诰命夫人,自然也在受邀之列。往日宮中宴飲,都是蕭氏與晏瑤陪同而去的,只是此次不知為何連晏歡那個庶女也受邀在列。
蕭氏跪在地上,恭敬地接過皇後娘娘的懿旨。等宣旨太監一走,晏瑤扶起蕭氏,一臉嫉恨“憑什麽晏歡那個小賤人也能跟我們一起進宮,她卑賤身份的身份也配。”
蕭氏見晏瑤如此沉不住氣,眉頭一皺“瑤兒,母親往日是如何教你的。喜怒不形于色,在外要端莊得體。”
晏瑤不甘道“女兒就是看不慣晏歡那副嘴臉,若一個小小庶女都能與我們一同入宮,你叫女兒的顏面往哪裏擺。”
蕭氏略做沉思“許是皇後娘娘一時興起罷了。瑤兒,你與那晏歡比之如何?”
晏瑤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笑意“只要女兒一出場,哪裏還有晏歡那個小賤人的容身之處。”
“這不就是了”蕭氏道“眼下最要緊的是如何讨得皇後娘娘的歡心,若是得娘娘賜婚,那才是錦上貼花。”
晏瑤聽出蕭氏的言外之意,是指她與封玉書的婚事,當下俏臉一紅,嬌羞地喚了一聲“母親……”
蕭氏撫了撫晏瑤精致的面頰“我的女兒天姿國色,天底下哪個男人能抗拒這張面容。何必與那賤婢置氣。瑤兒,寧遠侯府是越國權貴世族,該如何做全憑你自己的把握了。”
晏瑤受教裏點點頭,眼裏都是勢在必得,這寧遠世子妃的頭銜,她要定了。
當蕭氏帶着幾個教習姑姑來到清心院時,晏歡猶自不敢相信。
自己居然可以入宮給皇後娘娘賀壽,以晏歡的身份來說是多麽擡舉的一件事。
蕭氏千叮萬囑,叫晏歡莫要丢了晏府的顏面。便将幾個姑姑留在清心院,教習晏歡入宮禮儀。
姑姑們都是一等一的嚴厲,又得了蕭氏的指令,對晏歡可謂是十分苛刻,毫不顧及她是晏府小姐的身份。
幾日教習了下來,晏歡整個人都清瘦了不少,好在她聰明伶俐,将那些繁瑣的宮廷禮儀學得差不多了。
趁午間休息之時,杏依在晏歡耳邊偷偷禀報“大小姐請了京城最着名的舞師無歡姑娘來府上了,據說是要為皇後娘娘以舞賀壽”
晏歡挑眉,這無歡姑娘是越國一等一的舞學大家,晏瑤這等費盡心思,是要在皇後娘娘壽宴上大出風頭?
皇宮裏的舞姬數不勝數,端看晏瑤要如何一鳴驚人了。
杏依在一旁幹着急“小姐,這大小姐都如此費心了,您怎麽都不多做準備?若是能在壽宴上出風頭,于小姐也是大大有利的。”
晏歡搖頭輕笑“這皇宮是什麽樣的地方,晏瑤若是要出這風頭,就讓她出去罷。我只盼無人注意我就好。”
杏依見主人如此頹志,不免失望。晏歡卻似沒事人一般悠然吃着糕點。
只是,她這願望注定是要落空了。
入宮那日,晏瑤盛裝出席,一襲牡丹金絲雲裙,身姿高挑玲珑,妝容精致奪目,端得是豔光四射,叫人移不開視線。
相比之下,跟在她身手的青衣淡妝的晏歡就遜色太多了。
晏府的馬車搖搖晃晃朝皇城門口駛去,城門威嚴肅穆,底下有衆多帶刀的禁軍侍衛看守。
驅車的老奴拿出晏将軍府的信物,禁軍立馬放行。
賀壽的大臣親眷進宮都是要從皇宮偏門進入的,到了地方,蕭氏和晏瑤被侍女扶下馬車,晏歡緊随其後。
幾個太監宮女已恭候多時,對着蕭氏行了個宮廷禮儀,恭敬地喊了一聲“晏夫人”
蕭氏端莊一笑,道“連公公辛苦了”身邊的侍女接收到蕭氏的眼神,走到那連公公身邊拿出一袋銀子塞到連公公的手裏,連公公不着痕跡的将銀子塞進袖口裏,對蕭氏愈發卑躬屈膝,巧笑着引領蕭氏入宮去了。
晏歡在身後剛瞧着這一幕,心中暗嘆,這皇宮的水可比外面的深太多了。
一路上遇見不少宮女太監,對着蕭氏一行人等行禮,晏歡步履穩健,沒有絲毫差池。
越國富庶,這皇宮修繕得十分恢宏大氣。宮殿金光閃閃,城牆延綿不絕,行走間一股無聲的威嚴撲面而來。天子居住的地方,皇家威儀無處不在。
蕭氏叮囑晏歡,在皇宮裏形事都要萬分小心,切莫失了禮數。
丢了顏面事小,讓晏府蒙休才是罪大惡極。
蕭氏與晏瑤由連公公引着朝前走,看那從容模樣,想來已是輕車熟路。
晏歡在身後慢悠悠滴跟着,多年未進宮皇城一如記憶般富麗堂皇,晏歡邊走邊欣賞着金碧輝煌的宮殿。
突然,晏歡眼尖看見一個粉衣宮女從拐角跑過,那腳步太過慌亂,仿佛身後有惡鬼追趕。
晏歡心生疑窦,邁着腳步朝那處走去。杏依在一旁阻攔,晏歡見與蕭氏等人間隔未遠,道“無妨,看看就回。”杏依只得作罷。
那宮女進去的地方,延伸着一條長長的路,上面鋪着平整的石子,兩側都是高大的城牆。
宮女步履慌張地跑着,卻被身後跟過來的幾個太監猛然撲倒在地。宮女驚慌失措地求饒“饒命,娘娘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為首的年輕太監面無表情,讓手下的人下了狠手去毆打這名,不一時宮女的慘叫停止。年輕太監上前一探宮女的鼻息,顯然已是氣絕。
那太監滿意的點點頭,大手一揮,立時有人将宮女的屍體裝進麻袋着,扛着往另一側消失。
杏依目睹這血腥暴力的一幕,下意識地驚叫出聲,卻被晏歡緊緊捂住嘴巴。
那太監似有所察覺,狐疑地向後看來,身後除了城牆空無一人。
太監轉身,疾速地離開。轉眼已經空無一人。
“你瘋了”晏歡在杏依耳邊警告道,杏依驚恐地看着晏歡,不敢相信晏歡目睹殺人竟能如此從容。
晏歡将杏依放開,杏依一臉惶恐,靠在牆上喘着粗氣“小姐,太,太可怕了”
剛才差一點就要被發現了。晏歡回過神,才發現捂住杏依嘴巴的手掌有些發抖。
二十六 進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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