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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急匆匆從門外進來,附在晏歡耳邊說了什麽,晏歡面上一喜拍案而起“好,終于露出狐貍尾巴了。”
越臨雍見晏歡的神色,知有大事發生,不免一問“怎麽了?”
你來說吧。晏歡指了指阿烈。
原是這幾日解意樓人來人往,店小二偶然間發現一個鬼祟身影一直在附近徘徊,疑心有不軌之心,如此盯了幾天之後,對方果然有所行動。
今日逢姬绾登臺之期,解意樓人滿為患。店小二在門外巡視一番,見有人靠近了柴房,染了星火要往柴房縱火,被人贓并獲後竟倉皇逃跑,阿烈已前去追人,讓店小二回來禀告。
“這般急不可耐的縱火行兇,這幕後之人真是心思陰毒。”晏歡冷哼“藏得再深,終有露出馬腳的一天,走,咱們去瞧瞧。”
李四慌張着腳步不停朝前奔跑,臉上都是惶恐不安,仿佛身後有惡鬼追趕一般。
一個偏僻暗巷有一間破財房門,門鎖禁閉,門口挂着一個暗紅燈籠随風左右搖晃,場景破財而盡顯詭異。
那燈籠之下立着一個赤色的身影,顯然已經等候良久。
“朗,朗先生,失手了”李四跑到那人身邊,結結巴巴地道。
那叫朗先生的人臉色一變,猛地甩了李四一巴掌,将李四甩倒在地。
“沒用的東西,叫你辦一件小事都辦不好,留你還有何用。”朗先生雙目陰沉,直看得李四渾身顫栗不住地哀聲求饒。
朗先生還欲有所行動,卻聽得身後有異聲,朗先生猛地扭頭怒喝了一聲“誰!”
阿烈從暗處走出來,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朗先生冷哼了一聲“找死”,便疾速朝阿烈沖過來。
一路尋着阿烈的暗號往前追逐,在一方暗巷之中瞧見阿烈與人纏鬥在一起,那赤色的身影掌風太過淩厲,阿烈漸漸落了下風。
越臨雍使了個眼色,墨九立馬飛身上前助陣。
卻不想那賊人功夫竟如此之高,與阿烈、墨九兩大高手對戰,竟不落下風,尤顯得游刃有餘。
晏歡心下着急,眼見着那賊人就要脫離掌控,急切地對一旁的越臨雍道“阿雍,怎麽辦?”
卻見越臨雍鷹眸微蹙,猛地栖身上前,在晏歡詫異的視線中,一個靈巧招數将那賊人雙手擒住,摁倒在地,竟是不費吹灰之力地将人制服了。
越臨雍的武藝居然如此高超?晏歡咋舌,從前不顯山露水原是這般深藏不露麽?
看得怔神間,卻聽得一聲破口大罵“你們三個打我一個,算什麽英雄好漢,我不服!”
這聲音充斥着不甘,落在晏歡耳中倒隐隐有些熟悉。
墨九從越臨雍手中接過那賊人,越臨雍好整以暇地走到晏歡身邊,晏歡無不訝異道“我從不知你有這般身手,真是厲害。看來這個小毛賊也不過如此嘛。”
那賊人聽了晏歡的話語,整個化身成一只刺猬毛刺頓開,剁腳道“不過是人多欺負我一個罷了,單挑還不定誰贏呢!”
那賊人恨恨地唾罵道,而後朝越臨雍怒目而視。卻在看見越臨雍身邊的晏歡之後,全身的尖刺驀然一收,換上一幅震驚的表情“娘子,是你?”
娘子?越臨雍的眼光在晏歡和那賊人身上流轉,看不出什麽表情。
果然是他!晏歡嘴角勾起一抹狠戾,走到那賊人面前,在他欣喜的目光中,揚起手掌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聲,朗玉臉上立時出現五個鮮明的手指印,整個人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焉了。
“這下服了?”晏歡挑眉。
朗玉撇了撇嘴,點了點頭,一幅委屈的神色。
“朗玉,我跟你到底什麽仇怨,你要三番五次的陷害于我?”晏歡質問道。
從前這個山賊擄她上山百般羞辱,還害得初一失了憶。如今竟然是想整垮解意樓的罪魁禍首,到底造了什麽孽要被這般糾纏不休。
朗玉一時聽得糊塗,不解道“娘子,你在說什麽?我都聽不懂。”
晏歡見那裝模作樣的表情,內心幾欲作嘔,又控制不住反手給了他一巴掌“誰是你娘子?跟我裝傻是吧,解意樓的投毒是你做的吧?縱火行兇之人是你指使的吧!一會兒是山賊一會兒又是商界黑手?你真是叫我刮目相看啊,朗先生?嗯?”
朗玉這才将前因後果聽得清楚,面上控制不住的一變再變,見晏歡動怒了,想起身解釋卻被墨九緊緊制服,動彈不得。
“啊!那解意樓居然是你的産業?我真是不知,若我知曉定不會如此做的。”朗玉大聲呼冤,好一幅情真意切的模樣。
晏歡挑眉,真的?
“真的真的”朗玉點頭如搗蒜一般利索“山寨早就被衙門一鍋兒端了,我下山也是為了尋娘子你,可左右也尋不到,你看我總得吃飯不是,這才被逼無奈替人辦事的,我要知道那酒樓是娘子你的我斷然不敢啊”
朗玉頂着一張全是指痕的臉,真切地望着晏歡解釋道,那模樣倒有幾分滑稽。
晏歡聽得朗玉又叫她娘子,不禁火光大作,怒瞪了朗玉一眼,叫朗玉不敢再多說悄悄噤了聲。
越臨雍見兩人互動頻繁,一幅舊相識的樣子,鷹眸帶了點意味不明的審視“你與他認識?”
晏歡搖頭“不,不過是個山上不入流的小毛賊,想不到如今竟到京城為虎作伥了起來。”
朗玉猶自不死心,扯了嗓子大喊“你答應要和我成親的!”
晏歡惱怒地拍了拍朗玉的頭“再叫你胡說八道”
越臨雍似笑非笑地瞧着晏歡,看得晏歡心驚肉跳。
晏歡扯了扯嘴角“好了,既然抓到這元兇了,就先帶回去審問吧。阿烈,你将他押回酒樓”
阿烈動身想從墨九手中接過朗玉,墨九請示越臨雍,在得到他的首肯之後才将人過手。
朗玉由着阿烈羁押也不反抗,反而有些難掩的興奮之色。
“此人陰險狡詐,你要多加留意才是。”越臨雍淡淡道。
晏歡點頭,沖越臨雍道“我知道了,我雖然無甚本事,不過收拾一個小毛賊還是可以的。”
晏歡心下有所考量,她并不希望越臨雍過多插手此事。
越臨雍聞言也未再多說什麽,墨九從懷中一個小玉瓶雙手奉上,越臨雍将它遞給晏歡。
“拿着吧。你會需要它的。”
晏歡接過,放在手心細細摩挲,嘴角緩緩露出一抹笑意“果然還是阿雍了解我。”
越臨雍将晏歡送至解意樓,便走了。聽着是皇上有旨意要宣他入宮。
告別了越臨雍,晏歡輕盈着腳步繞到柴房之中,推開門便見朗玉被五花大綁綁在立柱之上。
朗玉見是晏歡,眉宇染上喜色,還未多說便被晏歡喂了什麽入口,朗玉來不及反應,那藥就順着喉嚨咽了進去。
朗玉咳嗽了幾聲“你給我吃了什麽?”
“不過也沒什麽,叫人聽話的藥罷了。你這人這般狡猾,若我不用點手段,難保你不會做出什麽。”晏歡坐上阿烈端過來的椅子,換了一個舒适的姿勢,撐着下颚懶散地看着朗玉。
本以為朗玉聽到毒藥二字會大驚失色,卻不想朗玉只是呆愣片刻,而後突然低低地笑出聲,一臉柔情地看着晏歡“就算是毒藥,只要你親手喂于我的,我便也認命了。”
朗玉過分精致的面龐沒有半分懼意,眸子裏柔情似水仿佛能将人溺斃,叫晏歡瘆得慌。
早就見識了此人的油嘴滑舌,想不到死到臨頭還這般不着邊際。
晏歡嘆了一口氣“喂你毒藥豈不是太便宜你了?你放心,這藥啊名喚七日散,顧名思義便是七日發作一次。發作時筋脈盡縮功力全失,對習武之人來說這種折磨比淩遲還要痛苦三分。不出半年,肌肉萎縮成枯骨,便是活生生的殘廢了。”
朗玉臉色一變,唇角有些發白。
晏歡眼角閃過一絲笑意,繼續道“這解藥天下間只我有一份,你若乖乖聽話一切便好說了。”
朗玉咬了咬牙,有些受傷地看着晏歡“對付我你何須用這種手段,你知道的只要是你的話我都會聽的。”
晏歡搖頭失笑,她與朗玉不過只有幾面之緣,信他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其實是晏歡會錯了意,誤以為封玉書在毒藥的威脅下黯然失色。在日後得知了朗玉的真實身份,每每想起今日之事,都不免覺得自己太過蠢笨。
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好吧好吧,你先放了我,你想知道什麽我都會告訴你的。”見朗玉終于妥協,晏歡叫阿烈将人放了。朗玉掙脫了繩索,在晏歡面前乖乖站立。
“說罷,是誰指使你對付解意樓的?你的幕後老板是誰?”
聽得朗玉如實交代“是望江樓的掌櫃楊獲。”
望江樓?便是挖走解意樓夥計的酒樓了?不想真是它從中作梗。
晏歡疑惑“解意樓與望江樓素無利益往來,如何便要下這黑手?”
朗玉道,還不是解意樓開張那會聲勢那般浩大,吸引了多少達官貴人,把望江樓的生意都搶了去。這楊獲是個小心眼的人物,當下動了歪心思要将解意樓整垮。見朗玉身手了得,請了朗玉出手。這才有了之後的一幕一幕。
楊獲?晏歡微微眯起雙目。是那天将封玉書和晏瑤迎上望江樓的中年男人?
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真是個奸詐小人。
晏歡冷笑連連“呵呵,好一個望江樓,好一個楊獲。若不叫他嘗一嘗顏色,豈不是白費了他這一番功夫。”
卻聽得朗玉在一旁阻止“不行啊,你知道望江樓背後是何人撐腰麽?”
晏歡挑眉,是誰?
“望江樓的背後是寧遠世子封玉書,那封玉書的小妾是楊獲的親妹妹。有那妹妹在封玉書枕邊吹風,只怕動不得他。”
三十一 火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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