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節

人，柯兄，玉觞還有點事，先行告退。”

玉觞離去的背影，染上絲絲寂寞。

書房內。

“莊主，我們什麽時候回山莊？”顧祉端來熱茶，看着正在出神的玉觞，小心翼翼地問道。

“怎麽，想萌兒了？”玉觞往後靠，将頭靠在椅背上，臉上瞬間閃過一絲疲憊，良久才幽幽地問道。

見玉觞并無與自己逗樂，顧祉咬着下唇，點了點頭。

顧祉尚有萌兒可想念，而我呢``````玉觞閉上眼睛，腦海中竟浮現方才欣雲對柯宸不舍的神情，

怪不得那晚花園裏的琴聲透着一絲思念。

“那麽```我們就回去吧。”玉觞撫着胸口上的赤玉，用近乎聽不到的聲音喃喃地說着。

“有刺客！”書房之外一聲驚呼。随即便傳來刀劍相碰的鳴聲。

“待在這，別出去！”玉觞雙眼一睜，對顧祉說道，站起身來将門打開，便看到寬大的院子裏，淩家的下人把整個院子圍成一圈。中間，柯宸正與一個藍衣女子打鬥。淩振與淩欣雲站在一旁，藍衣女子手持雙刀，身行靈活，刀法娴熟，但卻只守不攻，且滿臉稚氣的笑容應對着柯宸的步步逼近，

“你是誰？為何闖進淩家？”酣鬥間隙，柯宸沖着她問道。

“呵！等你打贏我再說。”藍衣女子俏皮地一笑。

玉觞擒起一縷微笑，向前走去，淩欣雲見到玉觞緩緩地向打鬥中的倆人走去。

“住手，藍珂。”慵懶好聽的聲音，讓打鬥中的兩個人停了下來，這時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集中在玉觞身上。

“莊主。”藍衣女子收起雙刀，走到玉觞面前，躬腰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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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藍姑娘！”玉觞的命令下達之後，顧祉一直待在原地不動，這時看到一襲藍杉尾随着玉觞進來，于是便馬上就認出藍珂來。

“是顧祉啊。”藍珂沖着顧祉笑了笑，嬌态橫生。惹得一向腼腆的顧祉很是難為情，藍珂并不理會，咯咯地嬌笑着。

“藍珂，你怎麽來了？”玉觞坐回到書桌前問道。

“莊主，我聽到外面說淩家大小姐與您完婚的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才前來看看，因為事前并未聽您說起過這事。”藍珂頓了頓，然後接着說，“我有跟他們說我是來找人的，可是他們就是不信。”

“然後就打了起來？”玉觞不溫不愠地接下話。

“莊主，是他們先動手的。”藍珂幾步走向前去，嘟着嘴辯解道。

玉觞看她這個樣子，輕輕一笑，搖了搖頭，說道：“對了，事情辦好了麽？”

“辦好了，人現在在莊裏。”藍珂雙手輕輕地撫着垂到胸前的長發，稍顯得意地笑着說道。

“她還好麽？”

“我找到她的時候，她是一個人住，聽到您的消息，很是激動，我跟她說是您要接她回去，就馬上跟我走了。”

“這麽多年，她都是一個人？”玉觞追問。

“恩，您放心，雖然是一個人生活，但是她過得還是挺好。”見玉觞眉頭皺起，藍珂趕緊寬慰道。

“那就好，藍珂，辛苦了。”玉觞語氣柔和，藍珂俏皮地笑了，臉頰微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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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伯父，師妹，我還有事在身，必須回去了。” 天色已黑，大堂內，柯宸一語出口，結束了攀談。

“現在就要走？師兄不多留幾天嗎？”淩欣雲聽到柯宸就要離開，心下些許不舍。

“對啊，宸兒，你看，天色已晚，就留下來吧，不用這麽急着走。”淩振也開口挽留。

“多謝伯父、師妹盛意，可是我真的有急事得馬上回去辦，不能耽誤。”說着，柯宸已經站起身，“待改日有空，我會再來看望你們的。”

“可是```”淩欣雲還想說點什麽。

“也好。”淩振打斷欣雲的話，“既然宸兒去意已決，那麽路上小心。”

“柯宸知道。”柯宸看了看淩欣雲，說，“師妹，那我走了，記得幫我向玉兄轉告一聲，不能親自向他辭行，望他千萬不要介意的好。”

“我會的。”淩欣雲輕輕地說着，艱澀的語音裏有些不舍。

“宸兒啊，下次來的時候，記得把你中意的女子一起帶來，讓我們也替你高興高興啊。”淩振豪氣地笑着。

聽到這話，淩欣雲垂下眼簾，不禁回到現實中來。

“這次回來得倉促，下次我會帶她一同前來拜見伯父。”談起心上人，柯宸一臉幸福。

柯宸走了大概有一些時候，空蕩蕩的大堂裏只剩下淩家父女倆。

“雲兒。”許久，淩振才開了口，語重心長地說，“雲兒，滿目山河空漸遠，何不憐取眼前人。”

“何不憐取眼前人``````”重複着父親的話，淩欣雲輕聲地喃喃自語。

“雲兒，有些話，為父本不想講，但是現在，為父必須和你講清楚。”

淩欣雲沉默着。

淩振凝視了她一會，說：“至始至終，在宸兒眼中，他只把你當成妹妹來看待，如今，他也有自己中意的女子，也許不多時日，也必接到他倆的喜訊。觞兒是個不錯的孩子，憑他的聰敏，方才想必也看出些端疑來，但還是體貼地讓你留下來，如此胸襟，如此才貌雙絕的夫婿，夫複何求啊？”

淩欣雲靜靜地把父親的話聽完。

“爹。”淩欣雲疲憊地靠在父親肩膀上。

淩振輕撫着女兒的秀發，“雲兒，你可別委屈了觞兒啊。”

“莊主，我剛剛到廚房裏做了些您愛吃的糕點，您多少吃點吧。”顧祉捧着一盤精致可口的糕點放到書桌上。

“我不餓，拿下去吧。”玉觞目光仍停留在手中的書本上，慵懶地說着。

“可是```”

“對了，顧祉，收拾一下東西，早點休息，明天回莊。”玉觞放下手裏的書，站起身來，“我先回房了。”

“莊主，你好像在生氣？”這時，在一旁擦拭着雙刀的藍珂惹不住開口問道。打今早見到玉觞，雖然表面上她還是像以往一樣，一貫的雲淡風輕。但是從她的眼睛，卻好像總覺得她似乎在生着氣。

“什麽？”走到門前，正要打開門的玉觞，被藍珂這麽一問，雙手半擡，懸着不動。心裏有種莫名的感覺。

良久，又恢複到以往的鎮定，“藍珂，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說完，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生氣？我在生氣？

從書房到房間的一路上，玉觞腦中一直浮現藍珂的話。

可是，我為什麽生氣？

想到這裏，玉觞突然停下腳步，因為她突然想起今早淩欣雲那不舍的眼神。

難道？不可能！哎。可是，為什麽呢？

玉觞感到瞬間心緒翻滾。

打開房門，淩欣雲已經在房內。

玉觞轉身把門關上。

“你回來拉。”

“恩。”玉觞側着臉，點了點頭。走到桌前坐下，倒了杯水，緩緩喝下。

“和你師兄聊到現在？”話剛脫口，玉觞持杯的手不由地一震。她皺了皺眉頭，詫異自己說出這麽一句話來。

“師兄傍晚時分便回去了，他讓我向你轉告一聲。”淩欣雲亦詫異玉觞會提起這事，又想到大堂內父親說的話，于是輕輕地說道。

玉觞凝視着手中的茶杯，開口，“在這已有一段時間，我明天便得返回絕塵山莊，你爹那邊我已經向他說過了，他```他說```”

見玉觞有點吱吱唔唔的，淩欣雲擡起眼眸問道，“爹說什麽了？”

玉觞拇指摩挲着手裏的茶杯，輕聲說道，“你爹他讓我接你過門。”

淩欣雲聽她這麽說，不禁臉頰微熱，半饷無語。

不見淩欣雲有所回應。

玉觞放下茶杯，站起身來，側過身子，背對着她，那背影總是叫人感覺到孤獨寂寞，然後她淡淡地說：“如果你舍不得走，那便留下來吧，我自己回去就好。”

“我和你一起回去！”

玉觞轉過身子望着淩欣雲，四目相對，淩欣雲被玉觞看得有點不知所措。

“不然```不然```爹會懷疑的。”淩欣雲又說了一句，卻難以平複心跳的加速。

玉觞看着她，良久不語，出于少女的羞澀，淩欣雲側過頭，不敢于她正視，雙手緊抓着手帕。

“那麽，早點歇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玉觞溫和地輕笑，躺到窗邊的長椅上。

（八）

清晨，旭日東升。

顧祉把馬車駕到淩家大門前候着。見玉觞與藍珂一同從淩家大門內走了出來，便躍下馬車，迎了上去。

“莊主，藍姑娘。”

“顧祉，東西都收拾好了嗎？”玉觞一手打開折扇，輕輕地在胸前晃着。

“好了，都在車上。”顧祉往門內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