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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是呀!”張震羽連連點頭稱是。“結果我們兄妹先探了下皇宮,在宮女的閑聊下知道那敏心公主還未回宮,于是又出了皇宮,一路查巡,發現敏心打着公主的名號住進城裏的府衙裏,還威脅府衙每天都要派官差到你的鋪子裏去站崗。”

張震羽不待顧俊琛再發話,迫不及待地将所查說了出來。

柳雪梅微蹙秀眉問道:“可以這樣嗎?官差無緣無故跑到我的鋪子裏拿着刀站崗,那不知會吓到多少想向我買餅的客人?這樣等于擾民,府尹大人就不怕我上告他一狀?”

張震羽見她眉宇間流露一抹倔強與傲氣,言談間有條不紊,眼底閃着聰慧光芒,心下一凜,當下意會為何衆女環繞的好友會獨鐘這朵連名字都這般符合她氣息的雪梅了!

“雪兒,就算府尹大人知道不能如此,但敏心公主卻威脅他不照做,就先羅織莫須有的罪名往他頭頂一戴,你想,府尹尹大人就算為難,也得照做,你一介平民百姓如何和一個公主鬥?”顧俊琛對她道。

“難道我們就只能眼睜睜看着敏心公主以自身權勢,身份來欺壓人而自認倒黴地默不吭聲嗎?”柳雪梅完全無法接受這種情況。

“當然不是。”顧俊琛道。

柳雪梅直直望向他。“琛,莫非公主處處找我麻煩真是因為你?”

顧俊琛一臉歉意。“雪兒……”

柳雪梅實在心有不甘,清豔的臉色瞬間冷下幾分,“古人雲,紅顏禍水,你這個男禍也不輸紅顏了呀!”

她毫不掩飾的濃濃諷刺話語令顧俊琛苦笑無言,身為好友的張震羽只好在這時跳出來幫好友緩緩頰。

“柳姑娘,據我調查,敏心公主是當今太上皇禦賜的養公主,從小就養在宮裏,極受太上皇寵愛,因此也造就她天不怕地不怕、不受管束的性子,很少把宮禁規矩當回事,如今雖然年輕皇帝即位,但太上皇還在,就算當今皇上想管,恐怕也得看太上皇的薄面而睜只眼、閉只眼。”

“難道要因為一個公主的任性就要百姓受委屈,那還有公理嗎?”柳雪梅十分不以為然。

“唯今之計就只有暫時委屈柳姑娘先不要開張做生意了,否則天天讓官府的人找麻煩,糕餅生意也是做不下去的。”張震羽道。

顧俊琛見柳雪梅開口欲抗議,伸手捂住她的嘴道:“雪兒,如果事情只是這樣,我當然不會要你讓步,也可以派人幫你,只是事情還牽涉到你的父母,你确定要硬碰硬嗎?”

柳雪梅見他一臉凝重,拉開他的手急道:“你……你的意思是敏心公主會去找我爹娘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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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淡定冷情的她,聽到這裏,再也坐不住地想起身回去瞧瞧爹娘,明白她下一步動作的顧俊琛,連忙拉住她的手,按住她的身子安撫道:“放心,伯父、伯母那邊我已安置妥當,他們不會有事的。”

“我還是想回去看看,才能安心。”柳雪梅眼底閃着焦急。

“雪兒,我已派人将伯父、伯母接到別處暫住,你回去也找不到他們,你放心,我會派人照顧他們的生活起居,他們會很好的,我們先把這事解決了,再帶你去找他們的,嗯?”

顧俊琛這席話安撫了柳雪梅,她點點頭,沉吟了一會兒,定定望着他道:“琛,你是不是對這件事早有想法和安排?”

顧俊琛聞言,目露欣賞、微微笑望着她.“嗯,敏心将你的事調查得一清二楚,表示她除了想找你的麻煩,還要找你身邊人的麻煩,伯父、伯母已經接到安全處安置,至于你和盈盈,我希望你們暫時住在這裏,這樣我才能安心些。”

柳雪梅聞言,吃驚之餘,心底湧上一股感動,剛才他都跟他的朋友介紹她是他的未婚妻了,那麽,這樣的安排,實在也不算什麽。

“好,我同意你的安排。”看見他松了口氣,她卻擰眉問道:“不過,敏心公主的事你要怎麽解決?”

“柳姑娘,敏心公主的事不是俊琛想怎麽解決就成的,你怎麽會以為敏心公主真能因為看上一個男人,就能只手遮天,想怎樣就怎樣?”張震羽語氣顯得有些沉重。

聞言,柳雪梅揚起一邊秀眉,詢問地望着張震羽。“張公子所言之意是敏心公主所為,是有人私下故意放任的?”

張震羽露出一抹微笑,面露贊賞地道:“柳姑娘很聰明。”

“那我就更不懂了,放任公主如此作為只會破壞皇室名聲,對皇室有什麽好處?他們為什麽要這樣放縱她?”柳雪梅對着張震羽說完,又轉而望向顧俊琛故意揶揄道:“莫非和你結成姻親對皇室有很大的利益?還是你的魅力非凡,讓公主非你不嫁?”

見她眼底閃着揶揄與聰慧的光芒,顧俊琛只能苦笑以對,伸手将桌上的烏木長型盒子拿到面前。“雪兒,你就別再消遣我了,這我可是無福消受。”

他将盒子打開,一尊鬼斧神工、栩栩如生的火麒鱗頓時呈現在衆人眼前,它的真、它的美,與它細微的鬓角長須、神态表情都十分仔細地雕琢出來,比玉更細致滑嫩,尤其那流燦的豔紅光芒耀眼奪目,微微閃動着,仿佛火焰在吞吐,令人屏息、亦令人贊嘆。

“真沒想到傳言是真的。”張震羽喃喃道。

“什麽傳言?”在一旁一直未發聲的盈盈忍不住好奇問道,目不轉睛地直盯着火麒麟,它美得令人無法,也舍不得離開視線。

“傳說顧府的先祖因為擁有一尊千年難得一見的火麒麟,因而得以飛黃騰達,家業越來越興旺,因為麒麟是神獸,它能使人們年年五谷豐收,甚至能令人喜獲麒兒。”張玉萍将所聽傳言一字不漏地說出,然後若有所思地望向顧俊琛。“顧大哥,若真是如此,那麽你突然拿出這尊火麒鱗的意思是……”

“我讓你們看的原因是,敏心公主雖然心儀于我,但皇室之所以縱容她,最終的目的很可能是我家這尊傳家寶。”顧俊琛緩緩說道。

“有可能,太上皇退位後,皇帝即位雖然已兩年,龍位已穩固,但他在即位前早有自己的暗衛密探,京城底下發生的事都難逃他的掌握,雖然他已得到天下、掌握權勢,但凡是人,就算已是萬人之上,對權勢的野心依然強大,也許,他是聽聞了火麒麟的傅言,又得知它在你的手上,所以也有了聯姻的想法。”張震羽分析道。

“還有,顧家不只在京城是首富,琛的生意頭腦和經營手段更是讓皇帝多加青睐,尤其有個富可敵國的驸馬爺,對皇室而言也不是件壞事,更是如虎添翼,不是嗎?”柳雪梅反應靈敏地很快就加入他們的讨論中。

顧俊琛又是一陣苦笑。“聽來我只是皇室手中的一個棋子罷了!而公主會看上我,也只是因為我出色的外表和雄厚的家産啰?”

“而我會這麽例黴地讓公主找麻煩,也是因為你啰?”她睇望着他,似笑非笑道。

“對不起,雪兒。”颠俊琛一臉歉意地望着她,随即眯眼問道:“不過,難道你要因為這樣,就把我拱手讓給公主嗎?”

“當然不。”柳雪梅倒是毫不遲疑地道:“我才不讓那公主稱心如意!免得她太過嚣張……”

說話的同時,看見顧俊琛放松神情的樣子,她不禁綻放笑靥,卻見他揚起濃眉,好似在詢問就只有這個理由而已嗎?未了又露出一副委屆的樣子,令她不由得噗哧一笑。

“當然,還有你對我的愛,讓我怎樣也不可能把你拱手讓給她,否則豈不辜負你苦苦追求我了?”梆雪梅仰首朝顧俊琛嫣然一笑,還故意露出自信得意的光采。

顧俊琛只能無奈失笑地望苦心愛的女人,見他的神色,柳雪梅揚起一邊秀眉。

“怎麽?我這麽說,委屈你了?”

“不,我怎麽會覺得委屈?你說的一點都沒錯,倒是和我在一起,給你惹來這麽大的麻煩,我倒覺得委屈你了。”

張玉萍卻看不下去地開口道:“拜托!顧大哥,你有需要這麽低聲下氣嗎?和你同甘共苦本來就是應該的,瞧你這副模樣,一點都不潇灑,也不是我心目中仰慕的顧大哥了!”

說話間,張玉萍眼底鄙夷地睨了柳雪梅一眼,對她感到十分不以為然。

柳雪梅對張玉萍暗地裏的冷嘲熱諷充耳不聞,盈盈想替小姐說話,都還未開口,顧俊琛已然笑咪咪地對張玉萍道:“玉萍,在雪兒面前我不需要扮什麽潇灑,只要做我自己就成,而她只要愛我,我就很開心了,至于造成你的失望,我很抱歉,說到底會惹來敏心公主這個人麻煩,再加上她背後那股龐大勢力,真的是我的錯,而且還牽連了雪兒,本來就是她比較委屈了。”

張玉萍對他的不解風情只能氣惱地瞪他一眼,冷哼一聲偏過頭去。

“好了,妹妹,人家在打情罵俏,你幹嘛故意攪和?”張震羽念了妹妹一句,然後向好友抱歉地微微颔首後,又道:“如果誠如我們所臆測的,那這件事就棘手了,俊琛,你有什麽打算?”

顧俊琛吟沉了一會兒才問道:“這皇帝對敏心公主的印象和态度一向如何?”

“不是很好,大都是看在太上皇的面子才沒有多加斥責,卻常要求她要守宮規,免得丢了皇室的臉。”張震羽很快答道,這些都是他在調查時,一并查知的。

“她這樣的作為倒是真的丢足了皇室的臉。”顧俊琛嘲弄道:“既然如此,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不過,這件事要請你多加周旋。”

“什麽辦法?”

衆人皆雙眼發亮地望着顧俊琛,等着他開口。

“從皇帝那裏下手,就說我有誠意要和皇室合作,年年進貢的茶葉都是最頂級的,這點皇帝明白,至于其他的,只要在合理範圍,我能接受的,往後皇帝有什麽要求,我都會盡力配合,你幫我把這點言明,看他有什麽回應,我們再進一步決定該如何?”

“這倒也不失個好法子,我再請人對皇帝說之以理,要是他縱容敏心公主,反而是個禍瑞,因為公主可是個大麻煩,我相信皇帝也不是真的要用公主當籌碼,有可能只是把公主當個踏板想和你有所接觸,因為你除了年年進貢茶葉、賣些精致糕點進宮,倒是一點當官的意願都沒有,如今你肯主動合作,相信皇帝也不是這麽笨的人。”

張震羽話說得白,一點都不怕這話得不得體。

“嗯,就是這樣。”顧俊琛點點頭道。

話題到了這,有了個結果,顧俊琛這才轉而望向柳雪梅,見她一副若有所思,心事重重的模樣,伸手握住她的柔荑。“雪兒,你不用擔心這段時間生計的維持。”

“我不擔心這個。”看見他眼底詢問的目光,她又道:“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在存錢,計劃把以前的宅第買回來,我知道爹一直郁郁寡歡,心底記挂着這件事,如果我現在不能開店做生意,那就不能存錢把柳府買回來了。”

“既然你有這份孝心,不如我幫你把它買回來,如何?”

“不用了,我想靠自己完成它。”柳雪梅搖搖螓首,這是她的責任,她不能丢給他。

“要不,你幹脆到采芝齋來當糕點師傅,我一個月用三十兩聘請你,”見她狐疑地揚眉,他連忙對她道:“直到你的店鋪能營業為止,且不需訂契約。”

“如果不是真有敏心公主這個人,我還真要懷疑是你故意讓人來破壞我開店鋪做生意呢!”柳雪梅故意這麽說道。

“天地良心,我可不敢這麽對你。”顧俊琛喊着冤,眼底卻飽含笑意。

兩人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令張震羽故意大聲清了清喉嚨。“好了,俊琛,你們小倆口想卿卿我我,待會兒等沒人時再去恩愛,現在還有人在,你們收斂點,可以吧?”

聽見張雷羽調侃的話,柳雪梅羞澀地瞋睐顧俊琛一眼,立刻低垂螓首。

顧俊琛則是不客氣地瞪了好友一記。“該去辦事了吧?”

“是是是,小的馬上去辦,就不打擾大人談情說愛了。”張震羽邊說邊起身,同時拉了妹妹一起往外走。

“顧大哥,我們走了,有什麽消息一定通知你。”張心萍對顧俊琛揮揮手。

“麻煩你了。”顧俊琛對她點點頭。

待兩兄妹離開後,顧俊琛才正色道:“怎樣?雪兒,要不要接受我的提議?”

柳雪梅擡首望着他,沉吟一會兒才道。“嗯,既然可以随時走人,又有這麽優渥的薪俸,不去似乎對不起自己。”

聞言,顧俊琛笑了開來。“好,那就這麽說定了,不過,你先休息幾天,待身體好些了,我才準你去上工,嗯?”

“知道了。”柳雪梅好笑地對他道,任由他伸長手将自己攬進懷裏。

十天後,只見采芝齋裏門庭若市,買糕餅的人潮一波接着一波,生意十分好,這是因為大家知道柳雪梅被延聘到此當糕點師傅,除了她做的糕餅好吃外,還有另一個賣點--傳聞她和顧府的少爺正在交往,而且因為她,顧俊琛親自坐鎮采芝齋,因此大家都想來此買糕餅,順便采探顧俊琛是不是真和柳雪梅在交往?

因此進門的不只是愛吃糕點的消費者,還有更多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千金姑娘們,這個能親自一睹顧俊琛迷人豐采的機會,她們可不想錯過。

此刻,站在采芝齋門口,一身白錦緞衣袍的男人,手上還拿着一柄玉扇,俊逸的臉龐挂着親切迷人的笑容,對每個上門買糕點的客人颔首打招呼,那出色的外表、親切的笑容,讓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衆女恨不得快點擠到他身邊去,和他說句話也好.

可定睛一瞧,他身邊伴着一位白衣紗裙的女子,雖然沒有美豔的容顏、親切的笑容,但那微勾的菱唇漾着淡淡笑容,卻襯得她清麗動人、出塵脫俗,兩人站在一起就像對璧人般,令人不敢上前攀談,打擾兩人之間那隐隐流動的親密。

除了顧俊琛外,門外還多了幾個夥計幫忙招呼着客人。得了個空,顧俊琛偏首,眸光含着溫柔地望着柳雪梅。

“雪兒,你一大早就起來做糕點,現在還要你和我一起招呼客人,你累不累?”

一連三天都如此,他真伯她累壞了。

柳雪梅迎視着他溫柔的目光,關懷的臉龐,搖晃螓首,露出微笑。“不會,為了生意,怎麽會累呢?而且我早已習慣了,真的一點都不累。”

她原本穿着制作糕點的衣褲,但顧俊琛卻堅持要她換上另一套衣裙,稍作妝扮,陪他站在一起招呼客人。

柳雪梅眸中閃過一抹感動,她懂他的用意,他希望用行動讓大家明白,她和他是一對,一點都不想委屈她,讓人家誤以為他只是因為想延攬她來采芝齋當師傅才追求她,他的用心,她豈能辜負?

而且他眼底清楚的疼惜之意,讓她就算真的感到疲憊,也都因他而一掃而空。

“就算如此,我還是希望你待會兒能回去休息一會兒。”

“知道了。”

兩人說話的同時,一輛精致的馬車在門前停下,門被打開來,然後一個身着鵝黃羅裙的美麗姑娘,舉止優雅大方地款款移下馬車,在她左顧右盼時,緊跟着她下車的是一個丫鬟妝扮的姑娘,她手裏拿着一件禦寒毛裘大衣,趕忙披在自家小姐肩上,再繞到她面前替她将大衣拉攏穿好。

現在是初冬之際,雖然不是很冷,但已有寒意,一個不小心可是很容易患上風寒的。

姑娘任由丫鬟替她穿好大衣,一雙眼在顧盼間,望見顧俊琛時立即發亮,清脆悅耳地喚了一聲。“俊琛。”

她的叫喚聲,令兩人同時把目光調向她。

柳雪梅見顧俊琛先是一楞,随即露出驚喜之情,身子同時往前迎向那女子,“薇薇!”

他還未走近,名叫薇薇的美麗姑娘便綻開燦爛笑容,提起裙擺,踩着細碎的腳步,整個人投入他懷裏,雙手緊緊抱着他,絲毫不顧這裏是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興奮地大叫。“俊琛,好久不見,我好想你,你呢?想不想我?”

薇薇從顧俊琛懷裏擡起螓首,笑容可掬地問他。

柳雪梅無法抑制那從心底湧上的酸澀感受,看着他懷裏擁着……不,是被另一個女人所偎着,她竟湧上一股嫉妒,好想把那名女子給推離他懷裏。

柳雪梅被自己突然浮上的暴力念頭給吓住了,為了轉移心思,她的視線正好落在女子的妝扮上,只見她的穿着打扮看起來就像個富貴人家的千金,露在毛裘大衣裏邪身鵝黃衣裙上的袖擺和裙擺皆繡有翩翩彩蝶,外披黃紗流蘇,纖腰上系着精巧的銀煉,銀煉上還系着一個精致荷花圖案的香囊。

梳得整齊的秀發上,則戴着一支造型精致的四蝶銀步搖,耳戴白玉花形耳墜,手腕上戴着翠玉手煉,整個人宛若一只翩翮飛舞的迷人蝶兒,舉手投足間皆令人目眩神迷。

在她怔忡思索間,顧俊琛将薇薇輕輕推離他的懷抱,然後露出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笑得開懷地道:“想,當然想你啰!”

他微微收斂笑意,對着薇薇問道:“你不是一直待在江南?怎麽突然想到要上京城來了?”

薇薇側了側身子,整個人面對着他,也正好面對着柳雪梅,令柳雪梅看清她的模樣。她有一張絕美的臉龐,漾起迷人的微笑,更是甜美動人,尤其她身上有一種渾然天成的自信與魅力,就像個發光體般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看見俊逸挺拔的顧俊琛和美麗出衆的她站在一起,柳雪梅心中竟有一種郎才女貌的念頭升起,想到這裏,她的胸口莫名一緊,像是被什麽給絞擰了下,感覺有點疼,不自覺地,她伸手放在胸口上,仿佛這樣就能讓心不再那麽疼了。

柳雪梅不自覺擰起秀眉,她是怎麽了?

顧俊琛不過是和她相談甚歡,她竟然就無法忍受了?

不,不只是這樣,望着他們熟稔交談間,還蘊含一種親密氛圍,那是一種第三者無法打人的親密,他們……究竟是怎樣的一種關系?

柳雪梅沒有察覺到自己因為這樣的臆測,原本已柔和的五官再次變回原來的冷淡和疏離模樣,且他們的談話在她耳裏好像從好遠好遠的地方傳來的……

但,顧俊琛察覺了。

他和薇薇因為久未重逢而高興寒暄後,想将柳雪梅介紹給薇薇認識,卻發現他叫喚她時,她眼睛望着他們,卻像是穿透了他們,陷入了一種空遠的思緒裏,而沒有聽到他在叫她,于是,他朝薇薇點了點頭後,舉步走到她面前。

“雪兒?你在想什麽?”顧俊琛伸手碰了碰她的肩膀問道。

柳雪梅威覺肩膀被碰了一下,令她回過神來,猛然擡首卻見顧俊琛不知何時已站在自己眼前,“啊?俊琛,你什麽時候站在我面前的?”

聞言,顧俊琛失笑搖首道:“雪兒,你在想什麽?怎麽我來到你面前了,你都還不知道?”說話間,他牽起她的手續道:“是不是我和朋友說話,冷落了你,你不高興?”

柳雪梅搖了搖頭。“不,我沒有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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