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重生葉家 (12)
現在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們若還繼續糾纏不休,她可不是會讓人随便拿捏的,殺了他們還不至于,讓他們日子難過對現在的她來說輕而易舉。
想起剛才在凝香殿內看到的葉老夫人那個算計的眼神,國師大人不由皺起了眉頭,但當看到對面寶貝徒弟那平靜的表情時候,眉頭又馬上舒展了開來。他相信自家徒兒的能力,若連一個葉老夫人都對付不了,可就枉費身為他堂堂國師的弟子了!
馬車沒有任何阻礙的出了皇宮大門,一路朝着國師府行去,不過在走了一會兒之後馬車突然慢了下來,朔王府的馬車也緩緩朝這邊過來,速度很慢,馬兒只是在一步步緩慢走動而已。
一陣輕風吹過,國師大人的馬車速度又加快了,等到國師大人的馬車消失在轉角後,朔王府的馬車才慢慢加速,轉過了另外一個拐角。
葉清瑤一進馬車,就有一個腦袋猛的從馬車木板下鑽了出來,雙眼閃亮亮的看着她,歡欣的喊了一聲:“二姐姐!”
葉清瑤臉色一黑,擡腳便将那顆腦袋踩了回去,不顧他的哀嚎,冷冷說道:“閉嘴!”
這可才剛離開皇宮大門呢,若是被人察覺到朔王的馬車裏藏有不曾在壽宴上出現的人,誰知道會有什麽樣的麻煩!
鳳淵容懶洋洋的斜坐在軟凳上,笑看着雲清軒那個小鬼被一腳踩到馬車底下,笑得很是圓滿。伸手将葉清瑤拉進了懷裏,下巴輕抵在她肩膀,朝她脖子吹着氣說道:“才剛分別,沒想到瑤兒這麽快就又想念我了,真好。”
葉清瑤側頭橫了他一眼,卻也沒有去糾正他的故意誤會,而是就這麽靜靜窩在他的懷裏,呼吸着他身上的氣息,一時靜谧,只剩馬車木輪的“辘辘”聲。
又行走了一段路,眼看就快要到朔王府,馬車底下的那幾個終于忍不住沖了出來,一個個都發絲淩亂衣衫不整的,只是那眼睛,卻是閃亮亮的。
一下子多出七個人來,馬車內頓時就擁擠了起來,這還幸虧鳳淵容的馬車夠大,不然只怕就能把馬車給撐破了。
雲清軒看着美人在懷的鳳淵容,而起那個美人還是他的二姐姐,頓時就不樂意了,二話不說就朝葉清瑤湊了過去,指着腫起了一個包的額頭說道:“二姐姐,你踩得我好痛啊,你幫我揉揉嘛!”
鳳淵容懷抱一緊,埋首在了葉清瑤的頸窩,輕咬着她的脖子說道:“瑤兒,我胸口好痛,你幫我揉揉吧。”
葉清瑤被他咬得渾身一顫,微紅了俏臉,哪裏還有心思去管被她踩了一個包的雲清軒,當然她也沒有去揉某人的胸口。
雲清軒瞪大了眼睛,氣咻咻的盯着鳳淵容,毫不含糊的擡腳就踹了過去,卻不想鳳淵容随手一抓正好抓住了他的腳脖子,然後在雲清軒尚未來得及變招時手臂一掄,将他給掄出了馬車外。
伴随着雲清軒的慘叫,“砰”的好大一聲響,只可憐馬車內沒有一個人同情他,就連葉清瑤也只當什麽都沒有看見。
氣暈了太後
順利的回到了朔王府,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而朔王府內的人則都是鳳淵容信得過的屬下。
這些年來,他雖遠離京城,甚至少有人知道他這個皇七子的存在,但他的勢力培植從來都不曾停下,又有那被稱為萬歲的父皇真心支持,手中掌控的勢力自然極大,只是現在還将大部分的力量放在暗處,不然只怕會引起一片動蕩。
所有人都聚集在鳳淵容的書房內,葉清瑤坐着鳳淵容的椅子,而鳳淵容自己則只是側坐在椅子扶手上,不過這個位置其實是真的好,不但緊挨着他家瑤兒,而且還是能順理成章的将她半摟在懷裏。
另外七人也各自找了椅子坐好,免不了相互擠眉弄眼的,顯然今天壽宴上的時候讓他們很興奮。
雲清軒一拐一拐的走了進來,一進來就看到鳳淵容那個魂淡竟坐在那麽好的位置,不禁咧着嘴露出了白晃晃的牙齒,真想沖上去揍他一頓啊!
旁邊幾人瞄着雲清軒的狼狽的模樣,忍不住肩膀抖動,幸災樂禍那是最最正常的表現。
雲清軒不由便有些抑郁,嘟着嘴唇狠狠的瞪了過去,虧他們還是哥哥姐姐呢,一點都不知道要對弟弟好一點,哼哼!
正在小軒少爺要發難的時候,葉清瑤的聲音卻響了起來:“好了,先說說今天晚上到底是怎麽回事吧。”
此話一出,頓時每個人的表情都變得更加精彩,皆是眉飛色舞、神采奕奕,不過若再自己看的話,就可以發現雲清彤和淩悅這兩個女孩子,眼中似乎蘊含着絲絲的羞赧。
輕咳了一聲,淩影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見那劉什麽嫣的一副要勾引阿容,還對瑤瑤你挑釁的樣子,不高興了就讓她出了點醜。”
話音剛落,雲清軒就輕嗤了一聲,道:“早知道那女人是想要勾引鳳淵容的話,本少爺才不會動手呢!”
“小軒軒你這話就不對了嘛,當時的情況是個人都能看出那女人是對阿容有意思的好吧?”慕言決勾着雲清軒的肩膀,賊笑着說道。
另一邊,慕言峻也勾上了他的肩膀,雙胞胎不僅長得一樣,就連臉上的表情也是幾乎一樣的,說道:“小軒你還是太小了啊,等你長大就會一眼看出問題來了!”
這群人中,就數雲清軒的年紀最小,才只有十四歲,又因為臉上還帶有一點嬰兒肥,長成了一張可愛的正太臉,就更顯得年幼了。這是雲清軒心中的痛,也是衆人最喜歡調侃的情況之一。
誰讓他們是好朋友好夥伴呢,好朋友就是用來在無聊的時候打擊出賣作弄而尋找樂趣滴!
雲清軒白嫩的臉蛋一紅,氣呼呼的将兩人搭在他肩膀上的家夥扒拉了開。
要說那劉冉嫣,他雖主要是因為看到她對二姐姐的挑釁才會出手,但也是看出了她看鳳淵容的眼神含情脈脈的。不過他反正是不會承認鳳淵容那個魂淡滴,絕對不會!
葉清瑤扶額,他們明知道她問的根本就不是這件事,竟然還敢這樣子來打岔!
“我問的是太後的事情!”
書房內一靜,幾人都是怪笑了幾聲,相互擠眉弄眼着,雲清軒更是咕嚕嚕轉溜着眼珠子,然後将手一指,道:“二姐姐,是淩三哥射的箭!”
淩影嘴角一抽,說道:“太後那個老妖婆太過分了,竟敢想要讓瑤瑤你給她表演節目!”
“我們想要聽瑤瑤你彈個琴都是千難萬難的呢,那太後算什麽呀?憑什麽讓瑤瑤你給她表演?也不怕聽了折壽!”王賢羽摸着腦門,惡毒的說道。
不過這話倒是說出了幾人的心聲,剩餘六人那是連連點頭,雲清彤眼神一瞄,就瞄到了放在旁邊的一張琴,連忙拿了過來屁颠着遞到葉清瑤的面前,說道:“瑤瑤,你好久沒有彈琴了,趕緊練練吧,萬一生疏了可就不好了!”
葉清瑤視線從雲清彤谄媚的臉上淡淡掃過,說道:“你們就認定了我一定會表演彈琴?”
“那瑤瑤你想表演什麽?跳舞?不要吧,被那麽多人看到你跳舞的樣子,阿容會吃醋的。”王賢羽朝着鳳淵容擠眉弄眼,不知想到了什麽,笑容非常的萎縮,卻讓葉清瑤的臉上猛然挂下了一連串的黑線,随之臉色也略微泛紅,瞪了死胖子一眼。
她可不會跳這個時代的舞,來到這個世界後也從沒有學過,不過在前世,她的舞卻是跳得極好的,尤其是……咳咳,鋼管舞。
“好了,別說那麽多廢話,太後的寝宮裏又發生了什麽事?”
這話一問出來,書房內再一次安靜了一下,而且與先前的那一瞬安靜有所不同,淩悅和雲清彤兩人對視了一眼,臉上有着興奮又有些羞赧,接着淩悅輕捂着粉唇,柔柔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當時我是跟三哥和小軒在一起的。”
葉清瑤美眸一眯,信你才怪!
淩影一擡頭望了望屋頂,臉上兩片可疑的紅雲,說道:“我沒有參與,不是很清楚。”
雲清軒小臉紅撲撲的,就着淩影的話連連點頭,表示他也沒有參與,不清楚具體的情況。
王賢羽鄙夷的看了這三人一眼,笑得極其猥瑣的說道:“瑤瑤你真想知道啊?”
“說吧。”
“說了你可別怨我污了你耳朵啊!”
“早就被你們污得不能再污了。”
“……”
“到底怎麽回事?”
王賢羽摸了摸鼻子,“嘿嘿”怪笑了兩聲,說道:“就是偷偷溜進太後娘娘的寝宮,在她的床上,藏衣服的櫃子裏放了些東西。”
“什麽東西?”
“你問彤丫頭吧,是她弄出來的!”
雲清彤猛的轉過頭去狠狠盯上了王賢羽,嗫嚅着粉唇,好半晌才吼道;“死胖子,那分明是你們讓我弄出來的!”
慕言峻和慕言決兩兄弟勾肩搭背的,相視一笑,說道:“好了彤彤,你也別生氣,誰讓你最厲害呢,只能讓你來做出那個了,不就是一些白色的黏糊的還散發着腥臭味的東西嘛,你要純潔,不能想歪了。”
雲清彤臉蛋當場爆紅,“嗤嗤”的冒起了青煙,小心的瞄了葉清瑤一眼,嗫嚅着說道:“只不過是用一些特殊的物品相互融合而成,不是什麽奇怪的東西。”
葉清瑤已經明白是怎麽回事了,白色的黏糊的還散發着腥臭味的東西,虧得彤彤臉皮夠厚,一點不含糊的就做出了這樣的東西來。
這群人中,除葉清瑤外外,就數雲清彤的藥理學得最好,經常會做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利用一些材料做出類似那個精什麽什麽液的東西,還确實不是什麽難事。
不過太後娘娘的寝宮之中竟然出現了這樣污穢的東西,也不知道會把她老人家氣成個什麽樣。
雖然那些并不是真的,只是用其他材料配制出來的而已,但她們不知道啊!而且這樣的事情,即便是太後娘娘,也是不好伸張的,那也就只能強忍下了,或者找個另外的借口去尋找竟敢亵渎太後娘娘的大膽狂徒。
“你們在太後娘娘的床上和衣櫃裏灑了這些東西?”
雙胞胎笑眯眯的點頭,說道:“順便在離開的時候,我們還順手拿了些東西,放在禦花園內了,也不知道等天亮的時候會不會有人發現。”
葉清瑤再次扶額,她突然覺得頭好痛啊,這群家夥根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亂,讓他們留在京城,真的好麽?
她已經不想問他們拿了什麽東西放在禦花園,因為那必定不會是什麽好東西,就算她不想知道,她也絕對相信明天肯定會有相關的消息傳到她的耳朵裏。
果然不出她所料,第二天她正在朔王府內和鳳淵容在涼亭裏對弈,雲清軒的腦袋突然從柱子後面探了出來,然後雲清彤、淩悅、雙胞胎、王賢羽都探出了腦袋,只有淩影最老實,直接大步走進了涼亭,然後安靜的站在旁邊看兩人下棋。
王賢羽輕咳了一聲,做作的整理了一下儀表,然後也進入到了涼亭內,随後幾人相繼跟進來,卻都只是安靜的站在旁邊,做出一副專心的看他們下棋的模樣,只是眼珠子卻不停的朝涼亭外面瞟去。
管家出現在了視線內,讓他們齊齊眼睛一亮,相互之間擠眉弄眼,然後繼續故作平靜。
這位管家名為陸峰,今年二十五歲,長得雖不是英俊潇灑,但也非常的清爽,是那種讓人一眼就會忍不住心生好感,生不出厭惡來的類型。他一直都跟随在鳳淵容身邊,自是忠心不二,對雲清軒他們幾個,他都認識,并且相處過不短時間,相處愉快。
進入涼亭之後,他先行了禮,然後眼神從王賢羽等人身上一掃而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肩膀也抖了幾下,似乎在強忍着笑,頓了下才說道:“王爺,剛傳來消息,宮中出事了。”
“什麽事?”鳳淵容在棋盤上落了一子,随口問道。
陸峰的肩膀又抖了一下,輕咳一聲将幾乎已經到嘴邊的笑聲咽回去,說道:“有人在禦花園內發現了一些女子的貼身之物,被高高的挂在樹上迎風招展,經過辨認,發現那些物品全都是太後娘娘的。太後娘娘被氣得暈倒,太醫院裏都忙成了一團了。”
鳳淵容擡頭看着旁邊一個個皆是眉開眼笑的夥伴,臉上笑容不變,似乎心情還算愉悅,說道:“太後娘娘暈倒了?那麽若按規矩,本王是否應該進宮去探望?”
“全憑王爺自己的心意,不去探望也無妨的。”
“可本王想去。”
“那屬下馬上去準備。”
“不用準備了,本王只是想去看看太後娘娘被氣成什麽樣了而已。”鳳淵容笑着阻止了陸峰的準備,笑意盈盈,讓人如沐春風,再一看,卻又好像是那陰險狐貍的狡詐卑劣。
鳳淵容進宮探望太後娘娘去了,葉清瑤坐在原來的位置,盯着棋盤看了許久,緩緩落下一子後,才擡頭看向旁邊那幾個幾乎要翻了天的夥伴,臉上的表情也不自覺的柔和了許多。
“這件事若是被查出來了怎麽辦?”其實她倒是不擔心會被查出來,不過就是無聊之下随口這麽一問。
涼亭內一靜,然後雲清彤谄媚的湊了上來,說道:“好妹妹,你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我非常相信你的哦!”
“彤彤你難道不知道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嗎?見死不救這樣的事情更是比吃飯還要正常。”
“那是對別人,我們什麽關系呀!我們可是姐妹,比親姐妹還要更加親的姐妹!再說,那個太後本來就是要跟容哥哥作對的,難道我們對她恭敬有加,她就會轉而站到我們這邊來了嗎?”
“話雖然是這樣說沒錯,不過就是因為這樣,若是被她查到那些事情是你們做的話,勢必會以此作為借口來對付師兄。”
雲清彤才不管這些呢,倒是朝葉清瑤擠了擠眉,說道:“還叫什麽師兄啊?皇上都已經賜婚了,瑤瑤你應該改口了。”
葉清瑤俏臉稍微燙了那麽一下下,剛才讨論的那個問題便也這麽揭過了。
淩悅坐在旁邊,捂嘴輕笑着說道:“這不還沒有成親嗎?自然現在還改不了口咯。對了,可都還沒有成親呢,若是想要勾引容哥哥的話,可要趁現在最後的幾天了哦,不然的話,最多也就能争個側妃來當當,太低級了!”
葉清瑤瞥了她一眼,悠然說道:“看來小悅兒是想要嫁人了,我看京城裏倒是有不少的好男兒,不會小悅兒喜歡什麽樣的,說出來也好讓大家幫着你一起找找。”
“我就喜歡容哥哥這樣的。”
“這樣啊,那看來我們得舉辦個招親大會才行了,不如就由淩影你來負責吧,給你家妹妹好好招個夫君!”
淩影沒想到他站着連呼吸聲都放緩了,這火竟然還能燒到他的身上來,不由擡頭望了望天空,思來想去發現這把火他真的避不過去,再權衡了得罪雙方的利弊,最後毅然說道:“悅兒都已經十七歲了,瑤瑤比你小一歲都已經快要嫁人,是應該找個夫君了,至少定個親也是有必要。”
淩悅水濛濛的看着自家三哥,半晌小嘴兒輕扁,不勝嬌柔的說道:“三哥,你怎麽總是幫着瑤瑤呢?我可是你親妹妹啊。難道你其實是喜歡瑤瑤的?所以才會幫她一起來欺負自己的親妹妹,所以才會已經二十歲了,卻連個定親的女子都還沒有。”
這話說得淩影渾身一涼,連忙轉頭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鳳淵容那個笑面虎的身影,才輕輕的松了口氣,扯着嘴角說道:“你這說的是什麽話?三哥這是關心你,你怎麽反倒诋毀起三哥來了?”
“那好,你妹妹我就喜歡容哥哥了,我的好哥哥,你去幫我把容哥哥招來當我夫君吧!”
淩影當場吐血,他今天就不該出現在這裏!
王賢羽蹲在欄杆上,和雙胞胎湊在一起暗暗偷笑,同時對兄弟的遭遇深表同情,但千萬別想讓他們因為同情兄弟的遭遇就挺身而出哦,那是會死人滴!
當然,也有不怕死的。比如,雲清軒。
他特天真特無邪的看着淩悅,說道:“悅姐姐,你喜歡鳳淵容那魂淡的話,我可以幫你的哦!”
“小軒,你剛才有說了什麽嗎?”
身後響起一個很溫柔的聲音,百年難得一見的溫柔啊簡直,然而雲清軒卻猛然打了個冷顫,連忙轉身看着正溫柔笑看着他的二姐姐,如哈巴狗一般的湊了上去,在她身上蹭蹭,說道:“二姐姐,小軒剛才什麽都沒有說哦,只是聽到有人好像要跟二姐姐你搶鳳……容哥哥,小軒正想要去教訓那個不知死活的魂淡呢!”
葉清瑤伸手特溫柔的摸了摸雲清軒那毛茸茸的腦袋,說道:“乖!”
衆人惡寒,齊齊打個冷顫,同時絲毫不吝啬對軒小子的鄙夷不屑,這小子在他二姐姐面前,真的是太木有骨氣鳥!
另一邊,鳳淵容進了皇宮,美其名曰是去看望太後娘娘,實際上嘛,大家都明白的哈!
剛踏進慈壽宮,他就聽到了三皇兄那抑揚頓挫,煞是好聽的聲音:“皇祖母您可千萬要緩下心來,您可是尊貴的太後娘娘,豈能被這麽點小事就氣倒了呢?不就是一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被挂到了禦花園嘛,你當那只是做了個夢也就過去了,何必跟自個兒的身子過不起?就為了這樣的小事竟然還暈倒了,哎,您是不知道孫兒有多傷心着急啊,一聽說這是就馬上進宮來看望皇祖母您了。哦對了皇祖母,聽說昨晚您寝宮裏出了點意外,不知是什麽事?說不定跟禦花園的事情是同一個人幹的呢,您說出來了,孫兒才能幫您追查犯人啊!”
亂七八糟的東西?為這樣的小事竟然還暈倒了?馬上進宮來看望?昨晚的事?
不管哪一句,都足夠将太後氣得醒過來再暈倒一次。
鳳淵容聽着這些話,不禁失笑,在宮女戰戰兢兢的引領下踏進了太後的寝宮,就見太後正斜倚在床榻上渾身顫顫,臉色忽紅忽白又忽青,憤恨的盯着某人卻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順着太後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月王殿下翹着個二郎腿懶洋洋的坐在太師椅上,兩只手上一只酒杯加一個酒壺,說幾句話喝一口美酒,姿态悠閑,神情惬意,面對太後的怒氣卻又視若無睹,滿臉無辜。
這般挑釁的神态,豈能不将向來對他恨之入骨的太後氣瘋?而這正是他樂意見到的,至于說太後的刁難,他就更加無所謂了。什麽樣的刁難沒有面對過?最多也不過就是那樣,他根本就無所顧忌!
他又喝了一口酒,轉頭看向剛進去的鳳淵容,笑着遙遙敬了他一杯,說道:“呦,七弟你也來看望皇祖母了?來來來,為兄先敬你一杯!”
“謝三皇兄!”鳳淵容走過去順手将他手中的酒杯接過,旁若無人的喝了起來,神情溫潤,姿态優雅,與月王兄弟二人一站一坐,相映成輝,好一副兄友弟恭的美好畫面。
只是他們兄友弟恭的時間和地點實在是有些不合适。
本就被鳳淵辰氣得不輕的太後,更是氣喘如牛,咳嗽連連,終于憋出了一句話來:“朔王,你這是來看哀家笑話的嗎?”
鳳淵容将酒杯還給了三皇兄,轉身微微屈身朝太後施了禮,道:“孫兒聽聞皇祖母身子不适,特進宮來看望皇祖母。不知皇祖母現在身子可好些了?”
“好,很好!”太後說得咬牙切齒,對這個連她都是才剛在兩個月前知道的皇孫,太後娘娘不說半點感情也沒有,更是對他深痛惡覺,她萬萬沒有想到,當年容貴妃竟然還給皇上留下了一個皇兒,還被送往國師大人那裏讓國師收為了弟子!
她直覺的便認為鳳淵容能拜國師為師是因為鳳玥,而不是鳳淵容本身天賦異禀被國師看中,誰都知道能成為國師的弟子将會給他們帶去怎樣的好處,皇室中的這些個皇子王爺們,誰不想讓國師看好,能在皇上面前說上幾句好話?
鳳淵容大方的忽視了太後陰冷的目光,猶自笑得溫潤,說道:“如此孫兒也就放心了,還請皇祖母千萬保重身子。”
“難得朔王一片孝心,哀家甚是歡喜,那追捕昨晚賊人的事情就交給朔王你來負責了!”
“謹遵皇祖母懿旨!”鳳淵容沒有因此變色,甚至眼底還劃過了一道詭異的光芒,擡頭看向太後,說道,“如此一來,還要請皇祖母将昨晚之事仔細的說一遍,也要方便孫兒早日找到那賊人。”
“你……”
“皇祖母莫非是有什麽難言之隐?這可難辦了,孫兒的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情,如何追查煩人?”
鳳淵辰依然懶洋洋的坐在太師椅上,搖了搖酒壺,發現竟已經空了,随手一扔也不管扔到了什麽地方,只發出了“砰”的一聲響,好像有什麽被砸到了。
在滿室宮女太監的抽搐之下,罪魁禍首卻連眼角都沒有瞄上一眼,搖晃着站了起來,打個酒嗝,順手搭上了鳳淵容的肩膀才看看站穩,将銳利隐藏在醉眼朦胧之下,說道:“七弟,你才剛回京城,恐怕還有許多事情沒有知道清楚,其實皇祖母向來仁慈寬懷,深得衆人的愛戴,而對她無禮的不肖子孫也就那麽幾個,你只管往那幾個身上查就是了。皇祖母,我說得對吧?”
“哼!”太後娘娘的臉上挂不住,她真是恨透了這個三番兩次的讓她沒臉的鳳淵辰,只是他已經再不是九年前那個連未婚妻都差點被二皇子搶走的弱勢小子。
三年流放期間,她不知派出了多少人想要讓鳳淵辰再也回不來,然而唯一的一次差點得手竟被傅穎童那個賤人給擋下了。不過那次害了傅穎童肚子裏的孽種,還讓她以後都再不能懷孕,倒是讓太後有了一些安慰。
再說流放回來之後,鳳淵辰雖主動退出了皇儲之争,但他卻只要有一丁點能跟她作對的機會就會死咬着不放,那不管不顧的狠絕樣兒,讓太後每每想起竟都有種冰涼的感覺。
這些年來,皇上對他越發器重,更将皇城十萬禁軍和北方邊境五十萬虎躍軍交給他統帥,朝中人都知道皇上是将月王當成下一代皇帝的臂膀在培養,加上鳳淵辰确實出衆,朝中上下無一人敢反對半句。
大皇子和淑妃一直都試圖拉攏他,只是至今沒有個結果,一直到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個皇七子,當年容貴妃拼死生下的孩子,心思靈活的人馬上就猜到了什麽,就算不那麽靈活的,也很快察覺到了其中的貓膩。
話說月王三歲時便死了母妃,之後則被放養在後宮,因為鳳淵辰那桀骜的性子沒有哪個娘娘敢領養,一直到後來容貴妃進宮,其中的究竟無人知曉,只知道六歲的鳳淵辰突然有一天住進了容貴妃的華容宮中,此後的三年,他成了貴妃娘娘的跟屁蟲。
鳳淵辰堂而皇之的占據了鳳淵容的馬車,一副打算跟他去朔王府的模樣,鳳淵容自不會反對,亦是斜倚在對面,猶自想着自個兒的事情。
鳳淵辰看着對面的七弟,突然輕笑了一聲,眉宇間已少了先前面對太後之時的銳利煞氣,反而帶着些懷念的說道:“七弟,你長得真像貴妃娘娘!”
這話将鳳淵容的視線吸引了過來,笑着說道:“父皇也這麽說,不過我卻并不記得母妃到底長得什麽模樣。”
“你那時剛出生嘛,哪裏會記得?不過你剛出生時真難看,跟只猴子似的!”
鳳淵容嘴角一抽,選擇性的無視,問道:“三皇兄上了小弟的馬車,是否有所指教?”
“沒有,只是想要跟你交流一下兄弟感情,順便去看看那幾個膽敢對太後娘娘不敬的狂徒。”
他說得很随意,鳳淵容聽得也同樣很随意,笑着點了點頭,道;“王府裏大膽狂徒沒有,唯恐天下不亂的倒是有幾個。”
鳳淵辰摸着下巴,在鳳淵容身上掃描了起來,說道:“我說七弟啊,你這個性子是怎麽回事?真是白長了這麽一張和貴妃娘娘相似的臉。”
“那不知我母妃的性子是怎樣的?”
“唔,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在爬樹,想要摘樹上那個我眼饞了很久,就等着它熟透的柚子,然後我跟她打了一架,她還把我給扔進了冰冷的水池裏面,不但不來救我,還站在水池邊抱着那個柚子嚣張的笑。”
鳳淵容聽得滿頭黑線,忍不住說道:“怎麽和父皇跟我說的不一樣?”
此言一出,鳳淵辰毫不客氣的給了他鄙夷的一眼,說道:“父皇的話也能信?在他眼裏,貴妃娘娘的一切都是好的,那是如花似玉,溫柔賢惠,小鳥依人……啧啧,就像我家童兒在我眼裏……呸,我家童兒本來就是最好的,哪裏有什麽缺點?”
看着他突然一臉花癡的模樣,鳳淵容抽了抽嘴角,卻也禁不住想起了葉清瑤。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外面響起車夫的聲音:“主子,王府到了。”
一陣琴音如夢似幻,能牽引人的靈魂,引人入迷沉醉,清靈悅耳。明明是最簡單的幾個音符,卻偏偏組成了這時間最美妙的音樂,洗滌人的心靈。
鳳淵辰站在馬車上,聽得失了神,直到鳳淵容輕扯了他一下才反應過來,不禁心中凜然,才發現那琴音似乎正是從朔王府內傳出,而且若非他內力深厚,耳力非同常人,只怕還聽不到這一陣琴音。
“沒想到七弟府中竟有這樣的高人。”
鳳淵容嘴角含笑,做了個“請”的手勢,與鳳淵辰一同進入王府內,并徑直往後院走去。
湖中亭內,輕紗翩飛,一青衣女子盤腿而坐,輕撫着放在腿上的琴弦,那一個個清靈的音符便從她的指尖流瀉而出。旁邊,有一、二、三、四……七個身影同樣的盤腿坐在地面,安靜的聽着琴音,有一種靜谧而又玄妙的氣氛,在他們之間流淌。
弦停音落,朔王府上空卻似乎依然有音符在跳躍,涼亭內盤腿聽琴的七人也都沒有動靜,似乎就此入定,進入了玄奧的境界。
鳳淵辰從琴音中清醒過來,不由眼中精光一閃,他已經看清了那撫琴之人,正是葉清瑤。
她也已經看到了湖邊的兩人,抱着琴站了起來,看着鳳淵容和鳳淵辰兩人淩空而行,進入了亭內。
鳳淵容伸手拭去她額頭的些微汗水,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頭,眼中難言心疼之色,說道:“別累着了,給這幾個家夥聽,随便彈彈就好了,省得他們老是惦記。”
葉清瑤不禁莞爾,眼角的餘光看到旁邊一人斜倚着柱子正看着他們,轉過頭去朝他點頭見禮,道:“見過三皇兄。”
鳳淵辰摸了摸下巴,眼中幾絲促狹,說道:“弟妹不必多禮,恩,這裏方便說話嗎?”
說着瞄了眼還在入定中的七人,葉清瑤也看了他們一眼,說道:“無妨。”
正是她說這話的時候,雲清軒“噌”的跳了起來,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就先朝葉清瑤撲了過去,口中喊着:“二姐姐,我突破了耶……啊!”
他沒有能順利将二姐姐撲倒,只因旁邊突然伸出一手掌,一巴掌就将他給拍飛出了涼亭,伴随着一聲嚎叫,雲清軒在空中輕巧的翻了個身,落到湖面再輕輕一點,便又飄進了涼亭內。
其餘六人也都紛紛醒了過來,個個喜上眉梢,顯然收獲不小。所以說嘛,他們最喜歡聽瑤瑤撫琴了。
“來,瑤瑤,累了吧,先喝口水。”王賢羽從放在旁邊的托盤內倒來一杯水,殷勤的送到葉清瑤的面前。
雙胞胎之哥哥慕言峻飄到了她身後,雙手捏上了她的肩膀,笑得見眉不見眼,說道:“瑤瑤,我給你捏捏肩膀,放松一下。”
弟弟慕言決也飄了過來,自覺的捏起了葉清瑤的手臂,臉上的表情與他哥哥如出一轍,說:“瑤瑤手酸了吧?我給你捏捏。”
雲清彤和淩悅也蹭了過來,笑得谄媚讨好又狗腿,一個說:“妹妹你真好,趕快坐下歇息吧!”另一個說:“我們幫你捏腿!”
淩影發現他好像湊不進去了,也就沒有湊過去,而是說道:“瑤瑤你有沒有餓了?想吃什麽我去做!”
葉清瑤還沒回答,雲清軒就先咋呼了起來:“我要吃豆腐魚!”
淩影家本就是開酒樓的,從小就燒得一手好菜,每每都讓這群夥伴吃得滿嘴流油,只可惜他難得心情超好的時候才會下那麽一次廚。
葉清瑤被這群人圍在了中央伺候着,就連喝水都是王公子親手喂的,當真是惬意不已,但她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然後一腳一個将他們全部踢飛了出去。
早就見怪不怪的鳳淵容一臉淡然,卻是驚呆了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的鳳淵辰,半晌也不知道是要表達什麽意思的輕笑了兩聲,說道:“弟妹的這群朋友真是有趣。”
他算是明白了,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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