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村裏的小學是老式的磚瓦房, 有好些年頭了,比較破舊, 下大雨的時候經常會漏雨。前一陣農忙, 也沒來得及檢修, 正好最近收完了稻谷,空閑了很多,楊校長就找了附近的幾個村民幫忙, 把教室外牆掉了的那幾塊磚補上, 把漏雨的地方上面的瓦片重現翻撿一下,差的補上。
姜瑜找到他的時候, 他剛從梯子上下來。
大家都是同個村的,楊校長是荷花村五隊的, 跟周家所在的一隊雖然隔了兩三裏地, 不過到底同村, 所以大家也都認識。
瞅見姜瑜領着被打得像豬頭一樣的周老三過來,楊校長心裏好奇,又不好去戳周老三的傷口, 便沒問,而是從口袋裏掏了根煙出來遞給周老三:“全安, 你咋來了!”
不等周老三說話,姜瑜就搶先道:“楊校長,是這樣的。昨天周叔的四十多塊錢丢了,驚動了翔叔,後來……後來在自家找到了。錢雖然找到了, 但賊沒抓到,後來晚上周叔去捉賊,不小心把胡大山伯伯誤認為了賊,将胡大山伯伯打進了衛生院。現在周叔要賠胡大山伯伯十塊錢的醫藥費和營養費,所以想先預支我一個月的工資。”
這番話聽着好像沒問題,事實就是這樣,不過怎麽總覺得不大對呢?周老三撓了撓頭,想補充兩句,又發現沒什麽好補充的。當年周老三在道觀雖然也跟老道士們學過幾個字,但學的多是道經,畫符之用的字,到底沒進過學校,沒有系統學習過。所以完全聽不出這段話的問題在哪裏。
楊校長倒是聽出了重點,周老三的四十多塊錢丢了又找到了,在家裏找到的,估計是出了內賊。可能他不甘心家裏人背上賊的名聲,又搗鼓着去捉賊,哪曉得闖了禍,打了胡大山那個老革命,現在要賠醫藥費和營養費,自己有錢卻不掏,反而跑過來預支繼女的工資。
這也太欺負人了!楊校長是個文化人,又是個老黨員,最看不慣村子裏的一些陋習,比如重男輕女、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之類的。
想起沈天翔把姜瑜安排到小學時說這孩子幾次累暈在了田裏、曬場裏,楊校長的心立馬偏到了天邊,他斂起了笑容,端着臉:“全安同志啊,咱們老師的工資都是由縣裏統一發的,你要預支工資,找我可沒用,你得去縣裏。”
“不過我跟你說,這幾年縣裏財政一直比較緊張,咱們每個月能按時發放工資就不錯了,拖兩三個月都是正常的,去年咱們還拖了大半年,上半年的工資直到今年初才補發。”
意思是你別指望預支工資了,下個月能發就謝天謝地了。
周老三的臉都綠了,姜瑜這裏拿不出錢來,那他上哪兒拿錢去?胡老頭的兩個兒子還在那裏等着呢!
“楊校長,你看,能不能想想辦法,這事很急。”周老三不死心地說。
楊校長瞥了他一眼,你急你掏錢啊,你不還有四十多塊嗎?總盯着繼女還沒發的工資是咋回事?
“全安啊,這事我也實在是無能為力。你找我,我說了也不算啊。”楊校長兩手一攤,給他指了條路,“要不,你上縣教育局問問去?”
去縣教育局問,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胡利民就在縣教育局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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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全安見實在是預支不了工資,只能打消這個念頭。不過姜瑜的工資,他沒打算放棄:“那你們每個月什麽時候發工資,家裏長輩可以代領吧?”
這個時代,不像後世,大家和小家庭的界限分明,很多人結了婚,還要往家裏交錢,補貼家裏,養活弟弟妹妹的事比比皆是,就是城裏雙職工,也有不少人的工資交給家裏的長輩統一支配。更別提沒結婚的小青年了,除了留下幾塊錢的零花錢,剩下的基本上都要交給家裏。
所以周老三的要求并不算過分,他要是讓馮三娘這個當媽的來領姜瑜的工資,旁人也完全沒什麽好指摘的。
楊校長也知道這一點,但他實在看不慣周老三這幅難看的吃相,還沒發工資呢,就先是打預支工資的主意,現在又想着代領。他又不是姜瑜的親老子,未免做得太過了。
于是,楊校長不陰不陽地笑了笑,打起了太極:“全安啊,剛才不跟你說過了嗎?什麽時候發工資沒個定數的,也許下個月就發,也許要三五個月後一起發,這得看縣裏有沒有錢啊,你問我,我也想知道啊!要不,你去教育局問問,要是得了個準數,我替學校的老師謝謝你,咱也不用天天等啊等,盼啊盼的了。”
文化人說話就是不一樣,損起人來都不着痕跡。
周老三被他說得面紅耳赤的,偏偏對方一派和氣,話語裏也沒個髒字,他想發難都沒理,只能讪讪地說:“這樣啊,我就問問。既然你們在忙,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他灰溜溜地走了後,姜瑜誠摯地向楊校長道謝:“校長,謝謝你,周叔不懂這些,給你添麻煩了。”
楊校長看了姜瑜一眼,意味深長地說:“不麻煩,小姑娘家家的,別想那麽多,有什麽委屈說出來,天翔那個人嫉惡如仇,最是公正,他會給你做主的。我也不許別人在我的地盤欺負我底下的人。”
被他看穿自己的小心思,姜瑜一點都不意外。人老成精,更何況楊校長還是個見過場面的。
她淺淺一笑,順着他的話說:“謝謝校長教誨,我去搞衛生了。”
至于楊校長的話,她壓根兒沒聽進去。時代不同,普世的價值觀就不同,這個時代宣揚的是奉獻,為國家奉獻個人,為大家犧牲小家,與之相反,後世的個人主義,小家庭思想,放在這個時代就是自私自利,別說得到別人的認同了,不被千夫所指都是好的。
像後世,要是一個男人結了婚後自己經濟都不算寬裕,還經常拿錢回家接濟兄弟姐妹,放到網上,肯定會被批擰不清。但在這個時代,卻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大家都覺得這才是正常的。
姜瑜改變不了這個時代的價值觀,但要讓她把工作賺來的錢拿來給周老三一家花,只有三個字,不可能。
她先前就說得很清楚了,工資要給林家做晚飯錢,結果今天周老三還恬不知恥地跑到學校來預支她的工資。
現在他的私房錢都沒了,梁毅也不會再寄錢給他,囊中羞澀的周老三肯定會再次打上她工資的主意。不要低估女人的眼淚,馮三娘多來賣幾次慘,搞不好哪天楊校長就經不住磨把自己的工資交給了她。沒辦法,這個時代做子女,尤其是未成年沒結婚的子女就是這麽沒人權。
到時候,總不可能再指望林春花出來手撕馮三娘吧。她得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徹底斷絕周老三的念頭。
搞衛生的時候姜瑜就一直在想這個事。沒想到機會很快就來了。
到中午,搞完了衛生,因為沒課本,下午又放假。姜瑜關好了門窗,準備回家,這時候,胡利民來了。他對姜瑜說:“我爸已經回家了,他說要謝謝你今天在衛生院細心照顧他,請你到我家吃頓飯。”
胡大山在衛生院裏聽老醫生說姜瑜在周家的日子不好過,上次還營養不良,累暈在曬場,很是心疼。這麽乖巧懂事的女娃子,被當牛當馬一樣使喚,周老三也做得出來。
正好,他的兩個兒子為了給他補身體,買了兩斤肉,一只雞回來,胡大山就想着叫姜瑜過來吃頓好的,補補身體,也算答謝她在衛生院照顧自己的人情。
胡大山資格老,關系廣,人又耿直,跟他打好關系沒壞處。
姜瑜只在心裏衡量了一瞬就有了決定。
她對胡利民說:“好的,替我謝謝胡伯伯,你先回去吧,我待會兒就來。”
說是去蹭飯,但這個年代飯這麽珍貴,哪能白蹭。姜瑜準備給胡大山帶份禮物過去,這樣有來有往,關系才能更進一步,也能更長久嘛。
所以等胡利民走後,姜瑜讓同村還沒走的一個學生給馮三娘帶了話,然後就上了山,弄了一只肥肥的野兔,這才往胡家去。
她到的時候,胡家已經把飯都做好了。五花肉炒青椒,清炖雞湯,還有兩個素菜,炒茄子和絲瓜湯,配上什麽雜糧都沒放的純白米飯,堪比去了國營飯店。
由此可見,胡家的經濟條件相當不錯。
見到姜瑜,胡大山就招呼她:“快坐,林英,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小姑娘,姜瑜,今天早上多虧了她照顧我,不然我連早飯都沒得吃。”
胡大山的老伴林英瞪了他一眼:“你還說,我回一趟娘家,你就把自己折騰進了衛生院。”
“這不是意外嗎?”胡大山讪讪地笑了。
林英不管他了,扭頭對姜瑜說:“讓你看笑話了。”
“哪有,胡伯伯和伯母的感情真好。”姜瑜把拎在手裏還活蹦亂跳的野兔遞給了林英,“伯母,胡伯伯受了傷,我逮了只兔子來給他補補身體。”
林英抓住兔子,滿臉的驚訝:“你這孩子太厲害了,山上的野兔都讓你給抓住了。”
姜瑜抿唇一笑,給自己尋了個借口:“我經常上山挖野菜、采蘑菇和野果,知道哪兒有兔子經常出沒。沒想到今天去就逮着了,是胡伯伯運氣好。”
“你這孩子看着就是個勤快的。”林英笑眯眯地把兔子關進了籠子裏,然後招呼姜瑜洗手吃飯。
飯桌上,只有胡大山兩口子和胡利民,胡利國見父親沒什麽大礙,已經忙着趕回縣城上班去了。
四個人吃這一桌子的飯菜,算是很豐盛了。
姜瑜老老實實地吃飯,期間,老兩口不斷地給她夾菜,催促她多吃點,讓她充分感受到了胡家人的熱情。
吃過了飯,胡利民說:“爸,最近學校開學,教育局忙着發放教材,錄入學生和新入職的老師的名冊這些事,我先回去工作了,你要是哪裏不舒服就讓人給我們捎個信。”
胡大山手一揮:“去吧,我好得很呢,有你媽照顧,不用你們操心,你回去好好工作。”
胡利民嗯了一聲,轉身出了門,推出了他放在院子裏的自行車。
姜瑜見了,忙跟胡大山道了別,追了出去,對胡利民說:“我也要去縣城,你能不能捎我一程。”
因為胡大山不斷吹捧的緣故,胡利民對姜瑜的印象很好,尤其是她來吃飯時還帶了一只兔子過來,可見是個不願随便占人便宜的小姑娘。所以姜瑜一提,他就答應了:“行,你上來吧。”
姜瑜坐到後座,抓住了鐵欄。
胡利民踩着車子,往縣城而去。路上,姜瑜沒有跟胡利民套近乎,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她相信,胡利民肯定很樂意見周老三吃癟。
“領導,我問問,個人能不能親自去教育局領自己的工資?”
胡利民只是財務科的科員,聽着“領導”兩個字,覺得有點不适應,便說:“我比你大了十幾歲,你叫我三叔吧。”
姜瑜:“我叫你爸胡伯伯的。”
這麽一叫,豈不是亂了輩分。
胡利民想了想,便說:“那你就叫我三哥吧,我爸媽跟你投緣,我們兄弟幾個工作忙,經常不在家,你有空可以去我們家玩玩。”
姜瑜一口答應,順着喊了一聲:“好,胡三哥。”
胡利民這才把話題繞回了正題:“下面學校的工資一直都是校長領了發下去的。怎麽,你想自己去縣裏領工資?”
姜瑜把上午的事說了。
胡利民聽了之後果然同仇敵忾:“工作都還沒發呢,他就惦記上了,太不是東西了。這樣吧,你要信得過我,你的工資就由我給你代領了,你有空就你到縣城來找我拿,你沒空上縣裏,我回去的時候就交給我爸,回頭你去他那兒拿。你看怎麽樣?”
這個主意好啊,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以後她的工資也不用經過楊校長的手了,而胡利民在縣城,馮三娘這輩子連縣城都沒去過幾次,她的手也夠不了這麽遠。
“謝謝你,胡三哥。”姜瑜真誠地道謝。
胡利民把車子踩得飛快:“小事而已,你好好幹,把工作做好就行了,這是你該得的。回頭等你的名字錄入了局裏,你再來局裏簽個字,以後你的工資就由我代領了,不會再發到你們校長那兒了。”
“好的,胡三哥想得真周到,我月底再到縣城來一趟。”姜瑜笑眯眯地說。
胡利民說:“你直接到財務科來找我就行了,我在那兒上班。”
到了縣城,兩人在縣公安局門口分開了。
姜瑜去了郵政局,先問有沒有她的彙款。梁毅的彙款果然到了,姜瑜先用偷拿出來的戶口本取了錢,然後買了一個信封和郵票,把昨晚給梁毅寫的信寄了出去。梁毅就要去出任務了,姜瑜怕他收不到信,又多花了兩毛,寄了封挂號信。
做完這一切,姜瑜走出了郵局,躲到一處偏僻的地方,把口袋裏的錢掏出來數了數了。一共有124.5錢,其中有60塊是今天取的,還有64.5塊就是周老三遍尋不着的所有家當。
嚴格說起來,這些錢其實都是梁毅的。那60塊肯定是要還給梁毅的,至于這64.5塊姜瑜拿不準要不要還給他。給他吧,他肯定會問這些錢的來歷,這就不好交代了,不給他吧,自己留下來花了吧又覺得于心不安。
算了,反正離他過來還有好幾個月呢!姜瑜也不想這些了,先把錢收了起來,準備回去找個安全又隐蔽的地方藏起來,暫時不動,等見了人再說。
這樣一來,她手裏頭又沒錢了。發工資,最近也是一個月後的事了,而且按照楊校長的說法,下個月也未必能發工資,要是縣裏財政緊張,一拖就是幾個月。
一直這麽窮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姜瑜想起來了,她還有一筆賬沒收呢!她立即轉身去了四合院,還是康子給她開的門,不過這回康子看她的表情可不像前兩次那麽反感,眼底反而像是帶着興奮。
啧啧,稀奇了,姜瑜跟着他進了四合院,莊師伯瞧見她馬上笑了:“康子,快去把錢拿出來給這個姑娘。”
“挺守信用的嘛!”姜瑜坐到莊師伯對面,笑眯眯地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莊師伯最近好吧。”
莊師伯捏着下巴:“托你的福,還不錯。”
說話間,康子已經把錢拿了出來,遞給了姜瑜。
姜瑜接過一看,訝異地挑了挑眉:“怎麽是二十塊?”
當初說好的,賣周老三二十塊,她十五塊,莊師伯五塊錢。姜瑜可不相信莊師伯會這麽好,把錢都給她,自己白忙活一場。這家夥多給她錢,打的什麽主意?
莊師伯嘿嘿笑了笑,也沒賣關子:“我收了周老三三十塊,多出的十塊,我可出了不少的力,咱們五五平分!”
姜瑜朝他豎起了大拇指,奸商啊,能忽悠得周老三那個摳門的家夥花三十塊買那麽一張黃紙,這絕對是個人才。
得了姜瑜的誇獎,莊師伯也很高興。這樁買賣做得太值了,錢來得太快了,要是每個月都來這麽兩三筆這樣的買賣,就足夠他吃吃喝喝了,又何必去做那些零零散散的小單子呢。麻煩不說,還容易走漏了風聲,危險。
所以莊師伯一直想跟姜瑜合作,等了好久,終于等到她上門。生怕她待會兒跑了找不到人,莊師伯趕緊把話題切入到正題:“這位小友手段高明,咱們一起合作,一起發財,你意下如何?”
姜瑜也想掙錢,兩人一拍即合。
“莊師伯準備怎麽合作?”姜瑜問道。
莊師伯指了指縣城中心的方向,笑得非常奸詐:“我知道縣城裏哪些人家最信這些,手裏頭又闊綽,我來尋目标,你下手,事後咱們倆五五分,怎麽樣?”
“你的意思是讓我裝神弄鬼去吓唬別人?”姜瑜有些無語,真是人不可貌相,這老家夥看起來挺和善的,結果良心大大的壞。
莊師伯捏着下巴,還是那副高人相:“這哪能叫裝神弄鬼呢?人活一輩子,誰還不遇到點奇奇怪怪的事,你說是吧。”
說得這麽冠冕堂皇,還不是想讓她使詭計去吓人,他再去扮好人,坑蒙拐騙,最後成全的可是他的好名聲。這老匹夫,什麽都不做,就動動嘴皮子,還又想得名,又想拿好處,想得美!
姜瑜可不幹這種虧心事,缺德事,損己利人的事!
她堅決地搖了搖頭:“不行要合作可以,但得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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