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一個月亮 ·
領完獎, 田徑隊的人們都散了,司晴跟喬沐彙合,兩人準備去餐廳吃飯。
過幾天就是聖誕節了, 緊接着,寒假也臨近了。
“司晴, 你寒假都怎麽安排的?”喬沐問。
“寒假?應該是去包子鋪……”幫忙, 話還沒說完,司晴就想起,那間包子鋪已經不屬于司家了。
“應該就是在成城呆着吧。”司晴笑笑,掩飾臉上的落寞。
“要不要跟我去國外。”喬沐試探的問。
“不了, 我連護照都沒有。”司晴不作考慮的回答。
兩人順着校園步道走, 走到多功能廳的門口, 看到潘曉曉拽着一個穿西裝的男人的袖子。
“啊, 那不是我們的學生會主席嗎?”喬沐說。
司晴看見的确是潘曉曉。她拉住那個男人的手,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表情真切,姿态卑微。
“那個是不是剛才給我們頒獎的南總?”喬沐認出來了。
“他們在幹嘛?”喬沐品了一下, 之後反應過來, “我們的潘主席是不是想攀高枝啊?”
喬沐依稀記得此潘主席上周還在約他去校外爬山來着。
喬沐也數不清那是喬沐拒絕她後, 她锲而不舍約他第幾十次了。
這幾天卻連條微信都不發了。原來是換目标了。
喬沐想起了網上說的那種随時可以跟男生更改相處進度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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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現在好多男生寧願窩在宿舍打游戲,也不願意去交女朋友, 就是因為潘曉曉這種進度條女生太多了。
“她是不是以為男人都傻, 看不清她的功利心啊?”喬沐啧啧的評判潘曉曉。
“快走吧, 去晚了食堂沒飯了。”司晴叫喬沐走。
“別啊, 看潘曉曉卑微求愛, 挺新鮮的。”喬沐知道潘曉曉平日在系裏驕傲得跟只孔雀似的,她自戀得還以為系裏每個男生都喜歡她呢。
不管對方的拒絕, 潘曉曉再一次的懇求,“南總,求求你了,給我你的電話號碼。”
南恣朝這個一直糾纏自己的女生看去,覺得她挺煩的。
這次他來這裏做大學生運動會的贊助商完全是南占淳安排的。
也許是知道這是司晴就讀的大學,南占淳在為他們安排相處機會。
南恣今日給司晴頒了獎,現在覺得也算是對南占淳完成了任務,正準備離開,不曾想這次過來,還會遇上潘曉曉這個粘人精。
主動靠近南恣的女人多了去了,南恣沒想過潘曉曉算是最百折不撓的一種。
“要說幾次,我對你沒興趣。”南恣甩開潘曉曉拽住他的手。
“你對我沒興趣,還去看我游泳?”潘曉曉以為南恣是去看她游泳。
南恣收緊眼角,想了想,沉聲道:“對,我是去看你游泳,不過沒想到你脫了之後,身材那麽差。”
潘曉曉雙頰漲得通紅。她沒想到南恣這麽帶刺。
南恣聳了聳肩,道:“我可以走了嗎?潘同學。”
這次運動會南恣從頭到尾只觀看了一個項目,那就是潘曉曉參加的女子50米自由泳比賽。
潘曉曉以為南恣對他有意思。
然而,她并不知道南恣是為了誰才去看比賽的。
她以為南恣是為了她,等到苦苦哀求,南恣也不願意正眼看她一眼,潘曉曉才發現自己表錯了情。
那個晚上,南恣是為了誰才親自出席去看一群少女游泳的,潘曉曉百思不得其解。
塗景這兩天在恒南大學交了個女朋友,知道他們這兩天在開運動會,于是便帶着自己的好兄弟們過來湊湊熱鬧。
向凜跟易風來了,才發現根本沒什麽好玩的。
大學生的運動會有什麽好看的,他們以前陪南恣參賽,去的都是世界級賽場。
本來說要走,結果塗景還不準,說他交的女朋友下午兩點要比賽民族舞,兄弟們幾個必須要去給她加油。
知道自己人微言輕,不管做什麽要求,哥兩個都不會搭理他。
說完塗景使出殺手锏,補充一句,“今天我恣子哥在恒南大學當頒獎嘉賓。”
塗景就不信,他們不給南恣的面子。
“是嗎?我問問。”向凜這才給南恣傳了微信,約等會兒吃飯。
南恣回複了,說等會兒忙完了就過來。
塗景他們現在上大三。
塗景念的是藝術專科,吊兒郎當的,不學無術。
向凜跟易風學的是計算機,在國內985成城大學的王牌專業。
兩人從初中起,就是學神了,編程能力特別強,已經拿了好多編程比賽冠軍,屬于将來畢業了要報效祖國的那種稀缺性人才。
南恣成績也一直很好,十六歲出國留學,學的機械,中途跳級了,現在已經畢業了,拿的是國外的文憑。
三人跟南恣以前在成城上一所寄宿制私立初中,學校宿舍是兩人間。
那時候塗景跟南恣一個宿舍,向凜跟易風一個宿舍。
住在一層宿舍樓的正對面,擡頭不見低頭見,臭味相投,一起打架,一起逃課,一起寫檢讨,關系很鐵。
那時候的大家年少輕狂,瘋起來沒個限度。出了什麽事,大家都是被南恣罩着過日子的。
現在長大了,南恣回來了,四個人閑來沒事還是喜歡聚在一起。
“那等等我恣子哥去吃飯,吃完你女朋友那民族舞我們就不去看了。”從初中起,向凜跟易風總愛做同一個決定。
塗景老懷疑他倆有友達以上的奸情。“為什麽啊?”
“我們不喜歡女人行了吧。”向凜滿足塗景對他們的想象,告訴他道。
“是吧。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倆從初中起就一起開房,到了大學還好意思住同一個宿舍繼續開房,我真佩服你們。”
“關你鳥事。少廢話,鬥牛,來不來?”為了等南恣,三人找了個籃球,在籃球場上消磨時間。
“來啊。今日讓我小塗哥來挑戰一下威風凜凜夫婦。”
“威風你媽啊。”
“凜凜,來,教他做人。”
冬日陽光灑在籃球場上,三個男生嬉笑着玩起了籃球。
過了不久,南恣咬着煙姍姍來遲。
塗景立刻丢下籃球,蹦到他面前問:“恣哥,今天給你老婆頒獎什麽感覺?”塗景聽說了,今天上午司晴在游泳比賽拿了名次,南恣親自給她頒獎了。
向凜跟易風一聽,樂了,跟着問:“老婆?就上次那個白瘦幼小姑娘,在這裏上學?我還以為是高中生呢,原來是大學生啊。”
“她成年了沒有,怎麽那麽純?恣哥你家裏真要你娶?娶回去能吃得下口?”
“她學什麽專業的?學面點嗎?恒南什麽時候開設了面點專業教人包包子?我怎麽不知道。”
“恣哥,你真可以,原來來這裏當頒獎嘉賓是為了看老婆,你這是妥妥的夾帶私貨。”
“恣哥,你果然很不錯,在繼承千億家産前,居然栽在一個包子妹妹手上。”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嘲笑南恣。
“你們除了嘴碎,還會幹什麽?”南恣不以為意的啧了一聲,閑閑撚滅了煙,将煙丢到旁邊的垃圾桶。
拉過塗景手裏的籃球,南恣将渾圓的橙色球體控在纖長的手指之中。
啪,啪,啪,籃球被南恣拍到地上。
“比一下,你們三個防我。如果我進了五個,晚上請我喝酒。”今日,南恣主動有了在競技場活動的興致。
“好啊,奉陪到底。”塗景笑着答應。
“輸了別哭。”南恣有些怪異的心情好。
自從十六歲他退出國家游泳隊,塗景再也沒有見過他主動沾染跟室內田徑有關的運動。
塗景知道,這次運動會司晴參加的項目是游泳,所以,莫不是這小姑娘觸到了南恣心內什麽柔軟點。
塗景一下子對這小姑娘挺期待的。
“來。”南恣帶球,雖然身上穿着莊重的黑色西裝,但是颀長身材站在籃球場上卻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防,防他。”向凜招呼另外兩個同伴。三人一起加塞南恣。“別讓他過禁區。”
“你們都太慢了。”像在閃電中躲避風雨的海鷗一樣,用飛速完美躲過對手來到禁區的時候,南恣說。
哐——第一個三分球進了。
南恣站在禁區的白色邊線,露出了燦爛笑容。
“喲呵,可以啊。我恣子哥就是我恣子哥。競技場神話要重出江湖了。”
“再來!”第二球,三人再次一起圍防南恣,他們不想讓他用巧力開圍。
南恣于是用沖勁砥砺他們,将三人撞到禁區下。
趁塗景沒力氣開小差之時,南恣閃過塗景,帶球上籃。
“我草,這樣都行。”向凜氣餒。
他媽都三人加防了,南恣還可以怼到禁區灌籃。
“第三球,來。”南恣高興的對他們豎起三個手指。
速度快過向凜,南恣雙手一抛,一個精準的三分球再次完成。
“第四球……”
“第五球……”
南恣用十二分鐘進了五球。
向凜,塗景,易風三人無語,真的麻了。
三個人挑南恣一個,居然都贏不了。
“恣哥,你說你這樣的運動天才,當初退啥役?你可是世錦賽世界冠軍啊。現在跑來給這群大學生頒獎,搞不搞笑?”
塗景神經大條,原本只想誇南恣的。說完才覺得,是觸碰到南恣的禁忌了。
不能在南恣面前提比賽跟游泳。
他已經放棄了那個世界。而令他放棄的原因更是不可被人觸碰。
“……”塗景恐懼的看向南恣。
“……”南恣回看他。
塗景怕挨揍,躲到易風背後。“恣哥,我錯了。”塗景說。
南恣的神色冷了幾秒,然後,他牽動薄唇說:“我已經不游泳了。其它運動還是可以跟你們玩的。”
易風跟向凜交換一個眼色,覺得今天的南恣怪柔軟,什麽原因呢?
是不是剛才給他那童養媳老婆頒獎的時候遇到什麽好事了。
易風遞一瓶礦泉水到南恣手裏,主動轉移游泳這個話題。
“我們等一下一起去吃飯,要不要叫上那個小姑娘?”
“小姑娘叫什麽來着?”向凜問。
“司晴。”塗景答。
“算了。”南恣說。
“怎麽能算了?”塗景激動,“遲早是一家人,早培養感情,早享受婚姻的快樂。”
“誰告訴你們她是我的老婆了?”南恣瞥塗景一眼,冷聲問。
“不是都傳遍了嗎?南叔給你安排了一個童養媳。說等她大學畢業,你們就結婚。唉,這種包辦婚姻居然會發生在21世紀,我南叔也的确是個傳統人。”塗景說着,忍不住又建議,“要不帶我那跳民族舞的妹妹去吃。”
“你敢帶,我敢下毒。天天少給我帶些不三不四的妖豔賤貨到我面前晃蕩。老子暈胸你知不知道?”易風捂住塗景的口。
“包子妹妹可以,憑啥我女朋友不行?包子妹妹胸也很大啊。”塗景抱怨自己被不平等對待。
“憑包子妹妹不僅胸大,還長得人間至漂亮。”向凜揍了塗景一拳。
南恣聽完,含蓄的笑了一下。
人間至漂亮。
南恣腦海裏出現小姑娘那純純的臉,盈盈的眼,小巧的鼻跟唇。
适才給她頒獎時候,她含羞的低下頭去讓南恣給他戴獎牌,露出的那片雪白脖頸白膩膩的,像成城冬天的雪,純粹無污染。
這幾年在國外過日子的南恣已經許久不見了。
不知道今年冬天的雪什麽時候來。
南恣心裏有了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甜文趕腳它來了!這篇是治愈式甜文,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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