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三十八個月亮 ·
見到司晴被一個健碩的男人逼到絕處, 南恣眼神森冷。
走上前來,将手裏燃了一小半的煙燙在高瀚朗的身上撚熄。
南恣不怒自威,說話聲音很低。
“打聽過她是誰的人沒有?今天不是第一次了吧?”
上一次, 她高燒住醫院,無人照顧, 應該也是這群人幹的。
還有最早去芙鎮寫生時為了追稿筒落水。
“說吧。這筆帳怎麽算?”南恣收緊冷眸, 蹙眉看着高瀚朗問。
“随你。”高瀚朗不以為意的笑了,并不覺得這個身材纖瘦的男人會是他這種體育特長生的對手。
高瀚朗看他穿一身淡灰色高定手工西裝,知道他是個闊少。
這種闊少在高瀚朗眼裏,就是一只軟腳蟹。
“好, 随我。給老子跪下。”說完, 南恣猝不及防的踹了高瀚朗一腳。
那纖長的腿盡管清瘦, 卻充滿了至強的力道。
過分輕敵的高瀚朗居然真的被這麽簡單一踹, 就跪下了。
南恣解開單粒扣西裝的扣子,套到司晴頭上, 溫聲對她說,“不要看。”
他很體貼, 将兩只袖子拴在她的鼻梁上, 遮住她的眼睛, 給她留了鼻孔出氣。
司晴被那股煙草跟橙花裹雜的氣息攏住,眼睛藏在他的西裝外套裏, 看不見了。
Advertisement
耳朵也模糊的聽不清了。
只聽到一些并不動聽的聲音結束後, 南恣解開了系在她頭上的西裝外套。
整個過程中, 司晴都沒有聽到南恣的聲音。他沉默得可怕。
高瀚朗跟另外一個男的倒在了地上, 渾身的血。
但是南恣身上卻沒有半點傷。
潘曉曉跟另外一個紮彩辮的女生瑟瑟發抖, 後怕的站在一旁,被吓哭了。
适才那趾高氣昂的不良女青年的飒氣全然消失。
“走, 回家。”南恣将西裝外套抛給司晴,解下她背在肩頭的書包,挎到他高瘦的肩上,對她說。
司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高瀚朗,還有他那個跟他一起靠拳擊作為體育特長入校的兄弟,像灘爛泥,散落在地上。
她不由得驚嘆南恣的拳腳功夫。
高瀚朗他們是堪稱專業的拳擊手。
居然就這麽輕松被他打垮。
“我只說這一次,這是我老婆。下次再敢找她麻煩,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背着司晴那只粉色北極狐書包路過潘曉曉時,南恣用冰冷的聲音告訴潘曉曉。
“我……我知道了。”潘曉曉又氣又怒的哭着,連看也不敢看南恣一眼。
潘曉曉做夢也不會想到南恣這樣的男人竟然會有一個認定的老婆。
而這個老婆,會是司晴。
潘曉曉瞄了司晴一眼。
司晴回望她,發現潘曉曉的臉已經因為驚懼而變形了,一臉的淚,哭得原本化得精致的妝都花了。
司晴适才被遮住了眼睛,沒有見到南恣是怎麽收拾高瀚朗他們的。
司晴猜場面一定很可怕,不然潘曉曉不會被吓成這樣。
南恣邁開步子走了。
司晴乖乖跟在他身後,兩人上了南恣的車。
潘曉曉目送二人離開,這一天,潘曉曉知道了,這世上不會再有比南恣更可怕的人。
适才,要不是高瀚朗一個勁的跟他求饒,他差點置高瀚朗于死地。
潘曉曉真該慶幸他不對女人動手。
南恣沒有帶司晴去洪溪公寓,将車開去了市區,南家經營的頂奢酒店。
從恒南大學過來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點奇怪。
司晴不知道該對他說謝謝,還是說點其它的。
南恣撞見她在醫院發燒那天,曾經問過她是不是被人欺負,她說沒有。
今日,親眼被南恣撞見她被欺負的情形,司晴有一種對他撒謊,然後又被他輕易拆穿的難堪。
司晴以為,只要自己避開潘曉曉,不跟潘曉曉起争執,自己也不去介懷,她跟潘曉曉的過節就會過去。
然而,并沒有。
南恣開着車,冷着一張白皙的俊臉,眼角有點泛紅,渾身上下有一股濃濃的逞強好勝的鬥意。
司晴有點害怕這樣的他。
所以,在車上司晴偷偷看了他幾眼以後,便沒有試着跟他攀談。
到了酒店,南恣将司晴的書包斜垮到肩上,走了進去。
司晴在後面跟上。
酒店是南家的産業,大堂裏的工作人員都認識南恣。
一見南恣來了,全都畢恭畢敬得伺候他。
“南總,您怎麽來了?”
“這兩天我要在這兒住兩晚。”南恣回答,“晚上宅谷的人要來跟我開會。”
“好,最頂層的華悅套房照您吩咐,一直給您留着。”
酒店經理周禦是個成熟穩重的男人,做事妥當,從國外讀了酒店管理回來,在酒店業做了很多年,前兩年才靠獵頭挖角,來到南氏。
在國內,南氏的頂奢酒店做的是頭牌,時常被一些明星跟名人當做外出的指定下榻地點。
南恣已經習以為常,但是今日外面來的媒體還是顯得過多了一些。
“外面怎麽這麽多記者?”南恣從大門走來,一路上見到了不少采訪車跟記者,扛着手裏的長-槍-短-炮,翹首以盼的在等待拍攝目标。
“國家游泳隊的人今天下榻在我們酒店,最近有個比賽,是城運會。”周禦回答。
南恣沒有作聲。
周禦問起站在南恣身邊的小姑娘,“對了,南總,這位是……”
小姑娘頂多也就是十九歲吧,長直發,素顏清純臉,穿一件圓領白棉裙,腳上一雙白色帆布鞋,裙擺長度正好打到膝蓋。
月白的小腿露出,透着淡淡的銀光。
一張乖巧的帶着禮貌笑意的臉,模樣倒是好看。
就是跟在南恣身邊不太搭。
雖然南恣也是二十歲剛出頭,但是周禦也曾聽聞南恣這短暫的歲數經歷了很多。
往常南恣也來過幾次,身邊主動跟他貼近的女子全是明豔不可方物的那一類。
比如前段時間跟他炒緋聞炒得很厲害的女明星慕琳。
領略到周禦犯的疑惑,“這是我老婆。”南恣冷酷面色不改,淡淡吐出幾個字。
“老婆??”周禦瞳孔顫動。
這個全身上下加起來行當不超過五百塊人民幣的小姑娘是他将來的老板娘?
這是集團要完蛋的節奏嗎?
但是太子爺說什麽,自然就是什麽。
周禦駭笑,立刻找到一個最讨好南恣的稱謂喚司晴,“南太太,請。”
司晴不受用這個稱謂,但是無奈的發現南恣現在還在生氣她對他隐瞞她遭受校園暴力的事情,便也勉強寵周禦微笑了一下,“謝謝。”,在南恣面前接受了這個稱呼。
應完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唐突了,臉紅心跳的後悔。
南恣跟周禦走出幾步,司晴還在發愣。
南恣回頭,半揚起下巴,對司晴道,“走了。”
“嗯。”司晴點頭。
适才南恣是如何将兩個壯漢揍得渾身是血的場面,在司晴腦中盤旋。
這個薄暮時分,在司晴想要情難自已的靠近他的時候,忽然又發現了他的另一面。
此刻,他還是将她的書包背在肩頭。
粉紅色的書包出現在他冷硬的白色肩頭,他像是接幼兒園小朋友放學的家長,帶着對晚輩極致的寵溺。
司晴手裏抱着他的西裝外套。
周禦送他們到電梯門口。
三人正準備上樓,前方在大堂門口守株待兔的記者們忽然發出一陣騷動。
還有一群年輕的粉絲,拉着橫幅标語,等着他們的偶像降臨。
來自國內一流公司的安保人員立刻上前維護場面。
“葛澔,是葛澔來了!”
“哇,真的是葛澔!好帥!”
“我的第一名,我要為你遠航!”
“啊啊啊啊啊啊,葛澔看我了,他真的看我了。我懷孕了!”
記者們蜂擁而至。
“葛澔,葛澔,今天回到故鄉有什麽要說的?”
“葛澔,你是我們的驕傲,我們成城人民永遠愛你。”
“謝謝大家。我們隊伍今天剛到,先讓我們好好休息一下好嗎。”剛在國外領了金牌的葛澔面色紅潤,春風得意。
“還有姬薔,哇哇哇,姬薔也出來營業了,絕了!”
葛澔身邊站着一個紮馬尾的姑娘,狐貍眼,大紅唇,長發披肩,身材高調。
那是葛澔的隊友姬薔。
他們從十三歲開始一起進市游泳隊參加訓練,在無數的賽場上相遇,彼此鼓勵,一起前進。
葛澔是男子游泳隊的驕傲。
姬薔是女子游泳隊的頭牌。
葛澔英俊帥氣。
姬薔美貌纖細。
這兩人組成的CP是國家田徑隊伍的金童玉女,時常一起被安排去上節目接受采訪,拍宣傳海報。
微博上這兩人的超話數數量可以跟娛樂圈當紅流量明星媲美。
“姬薔什麽時候跟葛澔官宣啊?”
“你們好般配,談戀愛千萬要告訴我們。”
一時間,人聲鼎沸,群情激憤。
葛澔跟姬薔好不容易突圍,在專業保全跟酒店人員的帶領下,進入了酒店大堂。
後面跟着國家隊的隊友們。
一隊男男女女穿着專門的橘紅色跟白色相間的運動服,跟着教練跟助教一起,浩浩蕩蕩地進入。
一群粉絲跟記者被擋在門口,還在不放棄的喊着他們的名字。
葛澔跟姬薔在電梯口碰見了南恣跟司晴。
“南恣?”姬薔第一個發現了南恣,驚聲叫他。
姬薔細細審視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他穿着線條熨貼的白襯衫跟灰色西裝褲,腳上是系帶皮鞋。
留一頭純黑短碎發。
盡管是做的商務打扮,左耳耳邊還是戴着三個銀色耳釘。
因為年歲漸長,被天神親手镌刻的精致五官比以往更奪目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