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第六十個月亮 ·
他看到她腿根處還有刺青。
那個晚上他把她扔到洪溪公寓跟她纏綿整晚。
她不讓他開燈, 他只是隐隐看到了,以為自己是看花眼了。
如今他在泳館亮如白晝的燈光下清楚的看見她在左腿的腿根處刺了一串字母,不禁心內為她竄起三昧真火。
也不知道這三年是過了什麽日子,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浪裏來浪裏去。
當初從他身邊消失,她沒有跟他做過任何正式的分別。
這麽一想, 其實她挺不把他當回事的。
既然她不再乖, 那他就得換一種方式對她了
司晴再擡腳的時候,發現已經走不動了。
男人将她拉在懷裏,熾吻上她的唇。
一個趔趄沒站穩,她倒向水面, 他跟着她一起跌進去。
他應該剛從辦公室走出來, 還穿着西裝。兩人一起泡在水裏。
“還我75。”
南恣再一次的說。
司晴知道那是什麽意思。
那是無聊的戀愛腦玩的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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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我。
75。
“放開我。”司晴喊。
南恣啞聲:“不放。”
“我跟我爸說了, 不嫁給你。”司晴告訴他。
“我也跟我爸說了, 一定要娶你。”南恣回應她。
“都過去了,我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我了。不是那麽好騙了。”
司晴伸手抵在他堅硬的胸膛, 淚眼婆娑的看他,瞬間情緒被他逼到崩潰, 嘶聲喊道:
“以前你就覺得我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 什麽都不告訴我……你為別人傷人, 為別人坐牢,為別人刺滿背的刺青。你那麽喜歡她, 娶我做什麽?我媽媽不在了, 你不懂沒有媽媽長大是什麽感覺。我不要你們的償還, 我不要錢, 我也不要你們家的富貴榮華, 我更不要你可憐我跟照顧我……”
被司晴這麽一哭喊,南恣冷硬的面色反而變得暖煦, 嘴角漸漸挂笑。
原來還是以前那個小姑娘嘛,需要他哄他寵。
“那你想要什麽?”
他将她抵在游泳池邊,四目相對,認真的,溫柔的問她。
“我要……”司晴哽咽。
我要你。
我要全部的你,喜歡我的快樂的你。
“你要什麽?”南恣語速緩慢的怼臉問司晴。
司晴咬住下唇,吞下自己的嗚咽。
“不管你要什麽,我都幫你達成。”他将唇貼上她熱癢的眼皮,吻幹她的眼淚。
“司晴……”南恣溫聲呢喃她的名字,
“別再離開我,不要懲罰我,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媽媽的事,他們沒有告訴過我。我也不喜歡姬薔,當初那件事在泳隊發生的時候,如果對象換做是別的隊友,我一樣會為她刺傷那個禽獸,我不告訴你,只是因為我怕你害怕。那時的你那麽單純,我不敢告訴你在遇到你之前,我都經歷了什麽,因為你是這麽美好。我怕……我不配擁有你。”
司晴聽完,從瑩潤的眼睛裏流下的眼淚流得更多,“恣哥哥……”
“對不起,我二叔他們那年在南非對你媽媽做那樣的事,我會懲罰他們,相信我,我會将一切破碎的東西都修補好,給我時間,不要不說一句話就從我的世界離開。”
南恣輕輕地吻上司晴啜泣的唇,手在水下捏住她的腿根。
爾後輕輕貼近她,用無可名狀的溫柔姿态。
“司晴,不要找借口去逃避你的心……你折磨了我三年,求你放過我……”
溫熱的池水晃蕩,他沙啞的喘息在司晴耳邊滾落,求一般的。
然後,他唇手并用的愛撫她哭得梨花帶雨的臉。
情-熱像是毒性強烈的毒藥,誘她上瘾。
司晴雙手癱軟的搭在游泳池邊上,綻開嬌唇,為他滾落黏膩的嬌吟:“恣哥哥……”
“我在……”男人專有的蘇聲在回應。
他憐惜的照顧她,滿足她,取悅她。
司晴纖細的身體在水裏亦沉亦浮。
泳館空蕩的空間裏回蕩二人的喘息聲。
窗外沙沙下墜的夜雨纏綿的下着。
南恣像是在水裏摟住一條為他幻化成人形的美人魚,他瘋一般的對她極盡占有。
他妄圖滿足自己空窗了三年的思念,卻發現不過是飲鸩止渴。
越品嘗她的味道,就越想渴望的沉淪。
忽然,水波劇烈動蕩。
南恣腦中炸開一道白光,卸下防備的他顫抖着,吮吻司晴發燙發紅的耳廓,啞聲求證:“你還是,只屬于我的對不對?”
盡管他一而再的确認到了,卻還是不放心,要她親口對他承認才算。
因為長大後的她太美豔了。
絕對不止他一個人為她動心。
還濕着眼睛的司晴笑了,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綿軟無力的告訴他:“我,只要你。”
如果這個世界上,能有一個人像他,今晚的她就不會來這裏游泳。
這些年,每一次她想他的時候,她都會悵然若失的把自己泡在水裏。
妄圖如此就是跟他在一起。
然而,此刻真的在一起以後,她才發現想念是多麽的難捱,像一場永不停歇的凍雨。
置身其中的人永遠寒冷,孤單。
直到,住在想念裏的那個人真的來到她身邊。
殘暑退盡,秋高氣爽的九月。
國際建築大師喬齊鳴來到成城做建築學術講座。
他的獨生子,如今在業內極富盛名的建築設計師,喬沐也一起來了。
喬沐最近完成的作品是申市的現代化城市運動場館。
這日,在恒南大學的建築學院展覽廳,司晴給喬齊鳴送設計稿過來。
再遇到喬沐,司晴親昵的跟他打招呼。
“嘿,最近還好嗎?”一臉笑意的她再次在他眼前出現,像個晴天。
“好啊。”喬沐回答,“你呢?”
他剛理了一個清爽的平頭,穿了淡藍色的休閑西裝,搭配深藍色的牛仔褲。
腳上一雙休閑布鞋。手腕上戴一塊百達翡麗鹦鹉螺腕表。
盡管已經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了,仔細跟他對上眼,會發現他疏朗寬闊的眉眼間還是殘存了幾分清澈的少年氣。
看司晴的那雙深邃的眸子裏還是流淌着溫柔的愛慕,一如年少。
“好啊。”
司晴穿了一件草綠色的緊身連衣裙,領邊綴着蕾絲細花,外面披了一件寬松的純白色西服外套,搭配一雙米白的半跟系帶皮鞋,肩上挎着一個FOLD TOTE包。
成年後的她很懂得打扮自己,不管是美豔還是清新,她都能輕松駕馭 。
兩人站在一起相互凝視了些許片刻。
“喬老呢?”司晴問。
“在裏面,跟我們建築學院的幾個教授聊嗨了,不願意走。”喬沐答。
“我正好順道從戴瑞斯給他送設計稿來。”司晴提起自己為何重返校園。
“聽說你在戴瑞斯混得不錯,那個男總監還在追求你。”喬沐一直都是關注她的。
“也不是追求,大概是覺得我好騙?”司晴揣測是這個理由。
“你哪裏好騙了?”喬沐嘆息,他花了那麽久時間都沒騙到。
其實在國外做項目的時候,在學校裏追司晴追失敗的喬沐有一次鼓起勇氣,又對她告了一次白。
跟那次在恒南一樣,她很平靜的告訴喬沐,她心裏有人了。
喬沐知道那個人是南恣。
但是喬沐至今不明白為何是南恣。
所以,喬沐今日站在這個他們開始的原點為自己解惑。
“為什麽是那個家夥?他很惡劣。”喬沐說出自己對南恣的印象。
“呵……”司晴漾開嘴角,在大腦中仔細的搜刮了一下原因。
——大概是他總能讓我勇敢去改變我自己。
這一瞬在心裏想明白這個原因後,司晴嘴上淡淡說:“大概是因為我先遇見了他。”
喬沐清澈的眼睛閃過一絲悲傷。
“戒了嗎?”
“什麽?”
“煙?”
“戒了啊。”
司晴彎眉笑,擡手遮住嘴巴,悄悄要求:“不要告訴任何人。只有你知道。”
“連那個姓南的都不知道?”喬沐好奇。
“對,永遠不會讓他知道。”司晴笑。
說完,司晴去給喬齊鳴送設計稿。“我先去給喬老送稿子。”
邁出一步後,司晴說:“再見。”
“再見。”喬沐說了。
喬沐知道,從這一刻起,就算再見,他們再也不會發生喬沐想要的那種重逢了。
喬沐卻覺得這樣也好,只要她能走出陰霾,奔赴晴天。
司晴走遠後,“今天天氣不錯。”跟在喬沐身邊,一直沒說話的女助理說,“是個大晴天啊。”
喬沐點頭:“是啊。”
豔金色的陽光照亮了整座校園。
年少的臉孔随處可見。那是他們的學弟學妹。
喬沐遠目望見前方陽光明媚,萬裏無雲。
“喬設計師喜歡剛才那個女生?”女助理問。
“喜歡過。”喬沐淡淡一笑。
周三臨時召開的董事會,南宜宏缺席了。
南恣派人查了他的行程,發現他每周三的行程都很奇怪,他不會做任何事。
不管多麽重要的人物約他會面,他都不會赴約。
南恣心裏一直懷疑的事情似乎就要有答案浮出水面。
魏嘉萱調了南宜宏的車載監控,讓技術部的人看完了,精準的給了南恣一個定位地址。
那是坐落在成城秋落湖風景區的一處療養院。
風景極好,醫療的軟硬設施條件也極好。
南恣獨自驅車前往,在停車場見到了南宜宏的車。
南恣下車,在療養院裏四處轉了一下,忽然眼尖的看見南宜宏的助理跟保镖,他轉到暗處。
等這幫人走了之後,南恣才朝他們适才走出的房間走去。
還沒轉到樓梯口,就有中年女看護厲聲喝止南恣不可再進去,裏面住的是特別病員。
“這位先生,不要上去打擾貴人。”
中年女看護厲聲阻止妄圖走入禁地的南恣。
南恣忖了一下,道:“其實我想買下這間療養院,能不能讓我見一下院長?”
爾後,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南恣求證到了自己的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幾更就完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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