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六十五個月亮 ·
“怎麽想起給我做飯了?剛才你去過南家?”南恣問。
“我幫莫阿姨搬了畫。”司晴回答, 小心地審視南恣臉上的神情。
“搬到一副名為新生的畫……”
司晴細心的探觸男人心底最後一處陰暗。
他的新生一開始是被他母親所憎惡的來到。
他母親把他想象成一條蛇。
所以後來在泳隊出了事以後,他才沒有依靠自己的父母,連真相都懶得告訴他們, 就讓他們誤解。
“噢,好看嗎?”南恣輕聲問。曾經他背上的刺青終于被她所明白。
那不是裝酷, 是他人生的缺憾。
他生來不平凡, 卻也不快樂。
他不想告訴心思單純的她,他知道一開始,她是害怕他的。
司晴放下手裏的菜盤,主動走到男人面前, 伸手抱他, 緊緊的。
“都過去了……我再也不會離開你……是你讓我得到了新生……”
司晴柔聲細語, 在他耳邊輕輕呢喃。
南恣眼睛不知怎麽的在此時竟然熱了一下。心中有了一份厚重的歸屬感。
“龍蝦都敢殺, 還嬌氣的哭什麽呢。”南恣問在他懷裏吧嗒吧嗒掉眼淚的人。
Advertisement
“那年姬薔騙我說畫是她畫的,我都沒有跟你求證過……”司晴自責為何當初沒有再勇敢一點, 去真的靠近他殘破的心。
就連短暫見過南恣幾面的司成功都知道,南恣落下殘疾的是心。
“然後就不聲不響把我丢下, 讓我苦等了三年。”南恣拾起司晴的下巴, 細細凝視。
她細嫩嬌小的臉蛋上沾滿了白色澱粉。
是适才做飯時候留下的。
花了臉, 一點都不整潔,也沒化妝, 但他卻覺得這張臉誘惑他到了無以為繼的地步。
“是你不告訴我。”司晴小聲抱怨。
“如果你早點告訴我, 我才不會胡思亂想。”司晴嬌氣的抱怨。
現在的她又是那個可憐巴巴的生病了一個人住醫院的小姑娘了。
委屈的樣子, 他一見心都軟了。
不管短暫的一生經歷了什麽黑暗, 只要一見到她腮幫鼓起的梨渦, 他依然會覺得他的心還有能力去喜歡。
“明天去把婚紗試了。”南恣用指腹擦幹她的眼淚,“以後再哭, 只能在床上。”
“說什麽呢你。”
“有錯嗎。”南恣将司晴打橫抱起,直接朝床上扔。
“喂,你幹什麽,不吃飯?我做了好久,人生第一次下廚的勇氣,不值得被你欣賞?”
被扔到床上的司晴驚呼。
“先滿足我的另一種饑渴。”
“禽獸啊你……”
男人粗粝的唇落下來,滑溜的舌頭探進司晴嘴裏。
”唔……南恣你……”她在笑,笑着接受他的吻。
男人扶住她的下巴,纏綿又熾熱的愛撫她。
她終于勇敢的走進了他陰霾的心裏,讓他總是陰沉下雨的心等來了久違的光亮。
感受到從年少的少女到成熟的女子,她為他做的一切改變,南恣急迫又感動的将她擁入懷中。
十九歲,她過生日的時候,他讓她許願。
那時的她,對他來說,是一場在亞熱帶城市難得一見的新雪,清雅又罕見。
其實在那個晚上,他也許下了一個願望,那就是:
有一天,能蕩滌掉自己身上所有漆黑,跟純白若雪的她匹配。
“親我一下。”一個壓迫性的長吻結束,他壓低聲音說。
三年過去了,南恣還是喜歡逗她,總喜歡要她放下嬌羞,對他主動。
“不親。”司晴躺在柔軟的床上,氣息急迫,長發散亂,雙頰潮紅。
被男人親過的嘴唇水靈靈的,撅嘴抱怨的時候,可愛得要命。
“你連我做的飯都不吃。”她抱怨道。
“你親我一下,我全吃光。”南恣輕輕的哄。
“你好像很為難。”司晴軟軟的指責。
“賣相比你差多了。”南恣盯着司晴嬌媚的杏眼說。
“哈……”司晴輕笑,在咫尺之間端詳他挺拔的眉眼,俊逸的面孔,形狀優美的唇。
她在心裏想,以後這個人就是要跟她共度餘生的男人了。
真的很帥啊,做什麽會什麽。
就連上床這件事也會。
他應該不知道,為什麽後來的她也硬着頭皮學了那麽多,變了那麽多,因為心裏想的全是不要被他瞧不起。
“我來了,請多指教。”司晴閉上眼睛,将自己的唇湊上了他的。
纖細的手搭上他的脖子,緊緊鎖住。
第一次,她主動為他展示她對他的渴望。
滾燙的喘息散落在床單上。
南恣被女子的主動誘引得血脈噴張,渾身的血都往腦門上沖。
暮色将晚,城市華燈初上。
擁着懷裏的嬌媚人兒,屋外萬家燈火,璀璨繁星也不及這一刻的春光豔麗。
南家的祖母南冰筠在國外定居多年,這日回到成城來,是為了參加自己的孫兒南恣的婚禮。
晚上南氏為老祖宗準備了盛大的歡迎宴。
成城所有跟南氏有關的高門望族都來參加了。
聽說前段時間南氏集團內部不太太平,因為孫輩的人奪了叔輩的人的大權,毫無餘地,痛打落水狗,一場內戰上演得十分激烈。
南宜宏雖然最後沒有坐實罪名,淪為階下囚,但是卻被銀□□止了投資資格,被勒令終身不得進入證券市場投資。
今後想要再翻起什麽大浪來,已經是不再可能的事了。
南冰筠回來之後,就聽了這事,南恣是她一手帶大的。
當初他在泳隊出了事,去了國外,南冰筠那兩年身體不好,一直住在醫院裏,其實根本沒怎麽照顧他。
反過來倒是年少的他經常需要守在南冰筠的病床前,為她徹夜不眠的守床。
那時候的南恣雖然年少,但是就已經有很強的同理心跟共情能力。
南冰筠知道他是在少管所裏受了諸多的磨練,跟一般的富家子弟不一樣。
其實他從少管所出來那兩年,他的父親南占淳一直在被他二叔南宜宏找麻煩。
南宜宏想要在他身上做文章,分散南占淳的注意力,伺機奪取南氏的生殺大權。
然而,南占淳并不是一個愛子心切的父親,他更在乎他的事業。
所以,那個時候,南恣在國外成日被當地一群喽啰找麻煩,他們經常群毆他,南占淳也沒有出手去管。
有兩年的時間,他在美國過的日子是無人問津。
卻還要強打精神照顧生病的南冰筠。
這樣的經歷讓他在長大後成為了一個與衆不同的男人。
南冰筠一直聽說很多女人喜歡他,追求他,他都沒有應許。
唯獨是南占淳給他安排的小姑娘他看上了眼。
這是怎麽一回事呢,南冰筠很想一窺究竟。
宴會早就開始了。
可是今日在宴會上最受矚目的那小兩口卻還是沒出現。
洪溪公寓裏,司晴懊惱為何自己剛換上的禮服裙又被男人給撕破了。
“喂喂喂,有點節制行不行。”
司晴說。
本來說好是要去參加宴會,迎接他的祖母。
沒想到衣服都換兩身了,他還是想要繼續膩下去,不願意出門。
她身上深藍的天鵝絨裙子邊叉開得很高,他站着看她,就可以看見她腿根處的刺青。
司晴曾經告訴過他,離開他的時候,她把他的名字刺在她腿上。
此刻的他想要一再去品鑒,為他在身上刻下烙印的她。
南恣伸手撩司晴的裙裾,司晴打開他的手。
在衣帽間裏,他逼近,将她推到打開的嵌入式衣櫃前,背靠一排他跟她的衣服。
為了給司成功跟趙玫文創造獨處的機會,這些日子,司晴在洪溪公寓住下了。
她跟戴瑞斯請了婚假,閑來無事在公寓裏畫畫,烹饪,聽音樂,看電影,或者陪南恣。
近水樓臺先得月。
住在一起,南恣現在也不拿她小姑娘了,公寓每一處,随時随地即可對她發揮他的獸性。
如今,他的出生,還有經歷,以及心境她都透徹的了解了。
他在她面前也就沒有什麽好遮掩的了。
“司晴。”南恣凝視着女子美麗的臉,認真喚她。
“嗯。”司晴答應,細手撫上他的領結,他已經換好了禮服西裝。
白色打底襯衫領口扣死,系着一個黑色的tie。
司晴雪白的柔荑慢條斯理的撫弄過他的領結,繼而是他瘦突的喉結。
她在心裏告訴自己,這個男人以後是她的了。
有父母的前車之鑒在,她絕對不會掩飾自己對他的喜歡。
司晴撩撥着他的喉結,聽到他沙啞的要求她:
“到宅谷來上班,讓我每天都可以見到你。”
司晴唇角微揚,主動吻上他的耳朵,對着他悄聲說話。
“占有欲也太強了吧,晚上見得還不夠。”她妩媚的勾引他,手在他身上不規矩。
女子身上蘭桂馥郁的香氣甜軟的在南恣耳邊漾開,沁入他的心脾。!
南恣握住女人不規矩的手,将她掀入衣櫥裏。
衣櫥裏懸挂的不再是他一個人的衣服,還有她的裙子,紗衣,套裝。
各種各樣的色彩斑斓的女人衣物入侵了他的黑白灰。
宛若她為他單調的世界帶來的柔美色彩。
沒有遇上她,厭世到了骨子的他一定不會知道,原來喜歡一個人是如此甜膩得上瘾的感覺。
可以把全世界抛在腦後,只跟她沉堕在甘美的二人世界。
南恣撫摸她腿根處的刺青。
它長在她細膩白嫩的皮膚上,撩撥得他心癢癢。
他一直以為刺青只能是用來吓唬人的,就像那年他刺了整幅的花與蛇在自己背上,只是想要吓唬一下看守所裏的那些家夥,告訴他們他不是異類。
可是到了司晴這類,一串細小的nanzi Te Amo字母卻變成了甜蜜的告白。
明明是個說話都不敢大一個分貝的嬌軟小孩,長大後卻敢将他的名字刺在腿根處。
那是她對他最大膽的告白。
将這個刺青刺在腿根處的時候,她想的就是今生只專屬他一個人。
沒有哪個男人會在□□的時候,喜歡去看見她腿根處烙印着她對一個人說愛。
除了南恣。
因為她就是為南恣刺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下更完結~ 晚上11點來~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