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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心揣度上,夏芷素不得不佩服閨蜜絕對是個中高手。

便又問道,“可是,依顧西爵的性子,現在他巴結你爸争取博一彩經營權都來不及,應該不會沖動到為了個女人得罪你爸吧?何況這裏面還擺着個慕容冬兒。”

劉允雪立即冷哼一聲,唇角掀開一抹興災樂禍的笑意,“如果不是那天去訂這身禮服,我也不可能撞上顧西爵這癡情專一好男人的劈腿事實啊!”

這會兒心下倒有幾分感激身上這套衣服帶來的好處了,古聖先人說得真沒錯,禍兮福所依。

“本來我也不信。顧西爵那人,我們都知道,不僅是圈子裏出了名的工作狂,更是公私分明的偏執狂。除了皮相尚好,整個人根本滴水不漏,八面玲珑有之,更兼老練狡詐,一般女人根本捉拿不住。”其實這是劉允雪母親在幫她選擇未來夫婿時,所下的定言,劉允雪連自己父親都敢算計,卻是對她這母親絕對的惟命是從,盲目信服。

“那個慕容冬兒花了五年時間,也沒有讓顧西爵在公開場合親口承認其男女朋友關系。更不用說,在店裏陪她挑衣服,或者得罪明明是潛在大客戶的我。那天,他居然為談妙然說情,要我賣他一個面子。呵呵,就算他真是看在談妙然有個博一彩協會榮譽副會長的父親的面子,可剛才,他差點兒為了那女人打銘哥。”

“顧西爵性子素來沉穩自傲,不會客意讨好誰,卻也不會輕易得罪人。今天竟然有此沖動之舉,你想他們倆會沒有點兒奸情!既然有一,還怕無二。”

夏芷素聽到此,不由對好友露出崇拜的眼光,也點頭贊同。

但随後又想到,“可是雪兒,那到底是你老爸唉!”

“哼,那老家夥背着我媽在外面玩了多少女人,這誰不知道。不過,那些女人在我媽咪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劉允雪臉色倏冷,口氣更加傲慢不屑,“素素,雖然我也不懂談妙然為什麽拿着大好家世不用,非要像頭蠢驢似地胡亂傍男人。要是待會兒顧西爵英雄救美成功,得罪了我老爸,未來絕對沒好果子吃,博一彩經營權肯定是與他無緣了。銘哥哥就可以高枕無憂,成為标會的唯一得主。”

“如果談妙然的老爸要給女兒讨回公道,我老爸一定也是吃不完兜着走。這也算讓他踢個大鐵板兒,至少能在我母親面前乖乖應承個半年了。”

“正所謂患難見真情啊!如果顧西爵跟談妙然沒因此事拉崩,感情更好的話,慕容冬兒那女人守喪回來後,可有得她頭疼的了。自個兒身份還沒轉正就出了小三兒,呵呵,咱們不是又有好戲看了!”

夏芷素再也忍不住低聲贊嘆,“哇,雪兒,你這招真是太神了,一箭三雕都比不上你诶!”

對此,劉允雪只是勾着唇,嘲諷地看着那扇掩上的通道大門。

已經過去十分鐘了,好戲該上場了吧!

談妙然,想跟我搶霍子銘,你還太嫩了點兒。

26.談妙然,爺欠你的

“原來是小妙妙啊!我常聽光業提起他有個如花似玉的寶貝女兒,今日一見,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比起我家那小丫頭可是強多了。華老爺子不愧是一代賭神,當年我可是你外公的超級粉絲,可惜……唉,咱不提那傷心事兒,瞧瞧,華老調教出來的寶貝孫女兒跟這滿屋子的千金小姐就是不一樣,真會說話。夠懂事兒,都知道為長輩分擔煩惱了,有孝心……”

劉長潤一席長輩似的誇贊,外加對談父和華老爺子的褒揚,讓本來有些不知如何找話題的妙然尋到了切入點,發現果如那名媛所說,這位劉局很好說話。

故而,當話題觸碰到港城博一彩經營權時,劉長潤示意要私下交流,妙然急切,不疑有他便跟着離開了大廳,進到一處隐蔽的貴賓包間。

當房門關上時,妙然本有些顧慮,但劉長潤前後表現并無異恙,還主動給她端水泡茶,言談舉止親切和藹,便也放下了戒心。

“來,小然,先喝口水再說。”

“謝謝您,劉叔。”妙然端過茶杯,并未立即就口,仍是心切地問出心中疑問,“劉叔,您說目前有三大奪魁呼聲最高的标家,能不能說說是哪三家呢?也讓妙然長長見識。”

劉長潤抿着茶,目光不動聲色地飄過妙然手上的杯子,匝了匝嘴才道,“小然,說這事兒之前,劉叔有個疑問,你別怪劉叔多心,我聽說你跟子銘、顧西爵似乎有些……牽扯不清?”

妙然沒料到劉長潤突然這樣問,有些不悅,但轉念一想也許只是出于長輩的關心,遂直言道,“我和霍子銘,兒時認識,不過這十幾年都沒什麽交集,之前找他只是拉贊助,我們什麽關系都沒有。至于顧西爵,因為我住在他的晟皇酒店,碰巧認識他收養的女兒,有過一些交流,他幫我找到不錯的贊助商,我們也算有些朋友情誼。劉叔,我跟他們絕沒有什麽牽扯不清之說。”

劉長潤聞言笑着直點頭稱是,心裏卻不以為然,要真沒一腿,這兩個鐵公雞尤其以顧西爵為最,會私下幫你那麽大的忙?!賭場投資動轍上億天價,可不是幾分人情,說投就投。

這方想着,目光便又偷偷在那F杯的偉大胸圍上打繞一圈兒,腰腹又是一陣火燎,遂朝女孩坐的單人沙發挪了兩分,接道,“不瞞小然你說啊,我其實也就是點為人父者的私心。現在知道你對兩人沒意思,我也就放心了。我家丫頭和子銘就快訂婚了,她比你小,樣貌樣子都沒你好,卻是個實心眼兒,打從子銘留學回來就一頭栽進去了。”

妙然這才想起劉允雪的事兒,難怪劉長潤要私下跟她聊聊,可憐天下父母心,于是戒心也完全放下,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劉叔,您放心,我絕對不會破壞小雪妹妹的好姻緣的。”

劉長潤見妙然喝了茶,差點樂開花,面上卻仍端着長輩的作派,更加語重心長地說,“小然,你是好女孩。劉叔第一眼見着就喜歡,也想給你提個醒兒,顧西爵這人,泛泛之交可以,但千萬別動真格兒的……”

他一邊說着,借着斟茶的動作又挪了幾分,“顧西爵這人,笑面為人,八面玲珑,實則嚴謹刻板得要命,完全不通人情義理,剛愎自用,冥頑不靈。工作上的事兒你不懂,可他跟慕容家的嫡長女慕容冬兒交往都五年了,人家當年為他創業上下打點,傾盡全力,他一直都沒給人家一個名份,這樣的男人啊……”

不知為何,妙然直覺地不喜歡別人如此評斷顧西爵,一聽到他已經有女朋友的事就不想再深入,遂打斷了劉長潤的碎嘴話,又提出自己的疑問。

劉長潤也是泡妞老手,懂得适可而止,又給妙然滲上茶,故意看了看四下,頗為謹慎的模樣,似乎所言都是高級機密,傾身靠近妙然,壓低聲道:

“咱們港城能申請到這博一彩經營權,也是花了大把的時間和精力,才好不容易從京上拿到紅頭文件。要知道,之前除了咱們,滬城、鵬城這些大陸的名城都在競争,你該了解,這兩城在京上的派系關系都比咱港城雄厚得多。”

“所以,京上對此次競标大會也是相當重視,且對參與競标的公司企業和法人代表等等情況,都有極高的要求。”

“不僅專門設立了招标審核機構,還派了專員下來監督核查。不瞞你說,我們監察協調局也只是決策人之一,真正拍板定案的大頭,最終還得由京上拍板定案。”

說到此,劉長潤又斟上茶水,悄悄觀察妙然的反應,見她很快又喝完一杯,心頭暗笑,看老子今天非把你個小**就地正法了,也算是老子今兒透露這麽多內幕消息的辛苦費了。

“劉叔,照您這麽說,這事兒現在還是沒個準頭啊!”

“也不盡然。說是要送交京上審核,其實他們在審核機構裏的監察官員就能給出确定性的建議。這方面,你劉叔我不敢百分百拍胸口,還是有七八分把握摸清了他們的意思。”

“什麽意思啊?”當下,妙然直覺快要切入核心,又莫名地覺得口幹,一口喝光了茶水,不由主動靠前幾分。

一縷幽香飄來,劉長潤倒茶的手都微微有些顫抖,直覺寶貝已經快要撐破線,不由舔了舔嘴唇,加快了語速,“這次通過三審的公司有八家,但是我們一致看好的就只有三家,而這三家又各有優劣,一時難于取舍,就等着競标大會的最後裁決了。”

“哪三家啊?”

“南灣的鐵家。有歐亞第一大幫黑龍組撐腰,幾屆堂主都是鼎鼎有名的賭王,一直經營地下賭莊,博一彩方面的經驗算是三家中最豐富最有底氣的。雖然近些年來黑龍組勢落,但其後擁有的龐大人脈關系網,資金鏈,賭場管理人員,高級娛樂城資源,都是一等一的好。唯一的弱點,唉,應該說也是他們最大的優勢,就是他們這黑道背景,相當不讨好。至少,這次總管此事的京上太子黨的意思,是不太喜歡他們這身份的。”

妙然暗忖,這還真應了那句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第二家,就是子銘所掌握的霍氏光行。資金方面絕對沒問題,酒店娛樂城他們早在年前已經收購了口岸相當不錯的幾家酒店。但他們沒有豐富的賭一場管理經驗,博一彩業的其他方面諸如賭狗、賭馬、彩票等等,也都一知半解,屬于半路出家的性質。這要交給他們,我們監察協調局的人就不放心了,畢竟這麽大塊蛋糕讓一個門外漢來經營,雖說他們財大氣粗不愁請不到優秀的經理人,實在讓人放心不了。”

“要知道,咱們港城與澳門賭城也只隔着一條海,要是選錯了經營者,不能創造出我們預期的收益效果,讓對方笑話是小,我們港城政府為此砸下的億萬資金和時間精力就損失大了。這可不行!”

說到此,劉長潤又給妙然添了水,妙然覺得越來越熱,但由于話題逼入她最關注的核心,便以為是自己太激動所致而沒有留意,急切地催促着劉長潤。

劉長潤看着臉頰已經緋紅一片的女孩,真恨不能馬上撲上去抱個凝脂滿懷,卻還是努力按捺着蠢蠢欲動的念頭,疊過雙腿,一手安撫着自家寶貝,耐着性子繼續當解說員。

“第三家,便是顧西爵,其以雲染大酒店為主體,晟皇珺月雙子酒店為輔的雲染酒店管理有限公司。”

……

那個時候,顧西爵正跟博一彩監察協調局的局長龍萬年聊得十分投機,周圍皆是他熟悉交好的商業友人,他探到不少消息,深覺不虛此行。

這方話題稍歇,再擡目尋找那抹紅蓮美人,卻是四巡不着,不由又擔心起來。

恰時,汪家豪臉色凝重地上前附耳一言,顧西爵立即變了臉色。

“你沒有看錯,妙然真的跟劉長潤那老色鬼……”

汪家豪立即壓住好友的話,眼底亦掠過一抹黯色,拖了人便往貴賓包廂趕去。

顧西爵卻已顧不上周人眼光,臉色凝重非常,大步流星地沖了出去。

另一方,有人瞧着顧西爵突如其來的異恙舉動,立即跑去告訴了正在陽臺外與美人打趣的霍子銘。

“銘公子,好像你那個妙人兒有些問題啊!”

霍子銘卻是一臉渾不在意,正拉着美眉的小手看相,“能有什麽問題,憑她那功夫我們三個男人都不一定拿得下。”

“可我看顧西爵臉色都變了,這都沖過去了。”

霍子銘的表情抖了抖,終是抿緊唇,道,“既然已經有英雄救美了,還用得着我管閑事兒。”

那人見慫恿不了,讪讪一笑,“銘公子倒真是好定力,小子佩服。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不多此一舉了,祝您玩得盡興。”說完,便離開了。

待這人一走,霍子銘原先的一臉無謂卻慢慢褪去,目光穿過簾隙愈發森黑。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妙然抱着小月月親昵言語的畫面,慢慢放開了美眉的手。

“銘哥,”那美眉卻立即抓住了他的手,急道,“你別管了,顧西爵要去了,準會得罪我爹地。這事情一鬧,就算顧西爵是行俠仗義英雄救美,可對他自己的穩重形象也是一大打擊,場上還有那麽多官員和投資商在,也會動搖對他的信心,到時候你就可以……”

一把甩開了那手,俊容一片冷色,“劉允雪,真沒看出來,你把這事兒算得這麽精。我霍子銘今天算是領教了!”

這短短一句話,将那細膩心思下的冷酷狡詐、自私自利暴露無遺,這若放在以往,他也不會計較,甚至會覺得劉允雪冷靜聰明,正好符合爺爺對未來孫媳婦兒的要求。

可現在,他委實覺得厭惡至極。

“銘哥——”

任劉允雪跺碎了鞋跟兒,也喚不回那繃着一臉郁色匆匆離開的男人。

霍子銘邊走邊解掉了領結,心頭憤憤詛咒着:談妙然,爺們兒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沒還啊!

27.失控的男人

雖然身子有些莫名的躁熱不适,妙然仍是強打起精神,心下也覺得此番談話讓她頗為受益。

鐵家的黑道背景是其奪标的致命弱點,這弱點根本彌補不了;霍氏光行完全是博一彩業的門外漢,這倒是可以通過與有經驗的賭壇世家合作經營,彌補這一缺點。

至于顧西爵的情況,說實在的,她來港城半個多月,多數時間忙着跑貸款,對其了解僅止于傳言和小月月口中的嚴肅爸爸。至于“雲染酒店管理公司”,這還是第一次聽到。

“顧西爵在這三家裏,資歷最淺,資金最少,人脈最差。可以說,橫推縱比,最不打眼兒,應該是最沒多大希望的。不過,他卻是由京上的那幾位監察官員們挑選出來的。”

“這選出來的理由也很奇怪,說他個人能力強。顧西爵雖來港工作才五年時間,兩年時間不到就将一家快死掉的酒店盤活成港城目前唯一一家獲得國際酒店業審評合格的七星級大酒店——雲染。後又在雲染附近拍下兩塊連最精明的房地産商都不看好的沙沼地,投資興建晟皇珺月雙子酒店,迅速拉動周邊各類經濟發展。如今這六星級的雙子酒店利潤已經快要趕超雲染了。加上前年底,西班牙的皇儲夫婦選在那裏舉行全球網絡時況轉播的結婚周年慶,更是一舉成名,全球皆知。”

“顧西爵這經商的頭腦,教許多酒店業的老骨頭都羨慕得不得了。他的事跡實在太突出了,不讓人眼紅都難。”

“顧西爵給監察官的一份覆歷表顯示,他在到港經營酒店前五六年時間,游歷于世界各國著名的酒店賭場。有人專門調查過,他在蒙地卡羅打工時,只用了三個月時間就從一個小荷官做到整個酒店賭一場的副總助理,半年時間內賭一場營利超過全年。所以,監察官認為顧西爵雖年輕,卻擁有極豐富的賭一場娛樂城管理經驗,還聽說他的賭技也是一流。”

聽到此,妙然也不禁生出幾分佩服來,想不到那個平日裏看起來那麽中規中矩甚至有幾分嚴肅刻板的男人,居然有如此輝煌出衆的經歷和成就。

同時,她也注意到最後那個敏感詞,“他也懂賭術?”

問出口時,忽覺一股昏眩襲來,她下意識地擡手想喝口水醒神,不料手一抖,茶水打落胸口濕了一身,想擡手別去茶葉沫子,卻發現一絲力氣都擡不起來。

“哎喲,妙然,瞧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啊?快,快擦擦。”

劉長潤見這大好機會,抽了兩張面紙就撲了上去,大手直直罩上那片濕潤的胸口。

“劉,劉叔,我沒事兒。你剛才說,顧西爵他,也懂賭術麽?”

“好像他在來港城前,在你們海藍雲天也打過工,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哦,小妙妙……”

此時劉長潤根本沒心思答疑了,那柔軟而極富彈性的觸感簡直讓他想要狼吼出聲,當下再顧不得什麽道貌岸然,直接壓了上去。

身體驀然一沉,被壓得動彈不得,妙然的昏眩徒然醒了三分,驚訝地低叫,“劉叔,你幹什麽,放,放開我……”

可憐她現在藥性上來,莫說推攘,連出口的叫嚷都變成了無力的嘤吟,毫無威力更似欲拒還迎。

“小妙妙,叔叔都告訴你那麽多內幕消息,可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乖,讓叔叔親一口,還有更勁爆的消息哦!”

劉長潤女人玩遍,連哄帶騙欺上身來,鹹豬手直接尋向旗袍的高岔口,耐何妙然坐的單人沙發空間有限不易發揮,急得他趕忙将人抱到旁邊的三人沙發上。

“不,放手,你不能……唔,我要告你……”

妙然直恨自己識人不清中了計,偏偏毫無力氣推攘,這就放在平時,依劉長潤一身肥肉壓頂也不好脫身,當下她又驚又怕又後悔,不斷躲着豬頭,尋找自救機會。

嘶啦一聲響,在氣息沉重的房間裏,格外刺耳。

妙然心頭大駭,伸出去的手還差兩分才夠得到矮幾上的大瓷壺,下身一片冰涼,頓時方寸大亂,欲施無力的恐懼感直襲全身。

糟了,怎麽辦?誰來救救她?

……

那時,顧西爵沖到大門前時,卻被侍者攔住了。

“先生,那間包廂已經被人用了,您需要的話我給您安排另一間。”

“我不要什麽房間,立即把這門打開。”

“不行啊,先生,這裏面的可是博一彩監察協調局的劉副局長,我們可得罪不起,您就別為難我們小的了,您要房間這裏還有很多,您……”

顧西爵早就心急如焚,帖門聽到裏面的響動,頓時就火了,抓起侍者的大吼,“我他媽叫你開門就開,我的女人在裏面,要是她出了什麽差錯,你就別想再在這家酒店幹下去。”

這威脅夠猛,侍者吓到立即掏鑰匙,可掏了半天也沒找到,“這……怎麽沒有?先生,這包廂的鑰匙不在我這裏,在領班……啊,先生你要幹什麽?”

“滾開——”

顧西爵見侍者手忙腳亂找鑰匙時,就沒指望了,在旁邊房裏提了把鋼制衣帽架,架子的底盤是份量不輕的實心鋼盤,用來砸這上好的橡木板包皮大門才夠力道。

他抓着架子頭,手一揚,就像擊打高爾夫球時的标準動作,鋼盤底座狠狠砸向大門。

轟隆一聲巨響,隔着一道走廊大門的宴會場裏,都聽到了響動,衆人紛紛朝那方看去。

恰時,霍子銘一把推開了大門,就看到顧西爵甩掉了金屬衣帽架,從裂縫裏伸手将門打開,沖了進去。

與此同時,屋裏傳來哐啷一聲碎響。

“哦——”

男人的痛叫也随之傳出。

霍子銘沖上前一看,立即被眼前的一幕以怔在原地。

劉長潤被摁在地上,一陣瘋狂的拳頭如雨點般地砸下,那股兇狠暴戾的怒火,就算隔了老遠都讓人禁不住為之膽寒,而報複的男人像是瘋了一般,打得豬頭臉血沫橫飛,還不解氣又狠狠踹了幾腳,估計未來半個月這連親娘都認不出來了。

老天,這正在教訓劉老頭的男人,是那個傳言中從來不會輕易得罪人、氣質溫文爾雅、笑面如狐,被西班牙的皇儲都贊為最有紳士風度的酒店王子——顧西爵麽?

------題外話------

咳,為嘛我家西爵哥哥突然有如此完全相反的暴戾面呢?這個歷史很悠長鳥,擁有絕對浪漫滴起因,咱後面慢慢給大家擺喲!

想知道秘密滴親,快快收藏包養起來,不然就趕不上他小倆口滴的婚禮啦!

通告:結婚在即。

28.他能把她怎樣?

不僅是霍子銘,跟着顧西爵相處六年多的汪家豪,也從見過顧西爵如此失控,就像遇到深仇大恨的敵人,那雙怒火炙烈的黑眸燒得一片通紅,像要置人于死地。

就連初時恨不能閹了劉長潤的妙然,都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顧,西爵,你……快住手,住手……”可惜妙然此時已經有心無力,她剛才唯一僅剩的一點力氣,都用來拿瓷壺砸人了,只得向旁求助,“你們,快阻止他啊……”

門前發怔的兩男人才進沖進屋,伸手去拉顧西爵,卻不料平日看着身形并不高壯,頂多就是比較精悍的男人,那力氣卻是大得驚人。

很不巧,霍子銘過去抱的就是右手,顧西爵這會正打得眼都發了紅,哪裏阻止得了,一個揚手就将霍二公子甩了出去,撞在後面的單人沙發扶手上,遭了池漁之災。

慢一步的汪家豪了有了他這前車之鑒,沒有直接拉人,反是大呼其名,抱着顧西爵的腰勸說。

“西爵,夠了,劉長潤已經受到教訓了。妙然情況有些不對勁兒,咱們先帶她離開這兒。”

瘋狂出拳的男人終于停了下來,眸底的腥色慢慢褪去,仿佛是大夢初醒一般,眨了眨眼才看清眼前的情形,其他人都在他背後,只有妙然看清那張轉向自己的俊臉上,閃過一抹驚慌失措,更近似于後悔疼痛的神色,她先前的害怕恐懼都被這一抹脆弱疼惜,給擊散了。

“顧,西爵,我……你……”

顧西爵渾身一震,仿佛終于清醒過來,急忙推開汪家豪脫下了外套,将妙然緊緊裹了起來抱在懷裏,連聲說着,“對不起,妙妙,我來晚了,對不起,別怕別怕,那個畜牲我絕不會讓他逍遙法外,妙妙,我們馬上離開這裏……”

他有些語無倫次,聲音抖得比她還厲害。

一股難言的感動,悄悄化成暖流溢滿了她初時惶恐孤冷的心,用僅有的力氣緊緊抓住他胸口,将臉埋進那仍然激動不斷起伏的渾厚胸膛,淡淡清新的體香飄進鼻息中,所有的不安都退去了。

顧西爵抱起妙然就往外走,剛出門就看到通往晚宴的大門打開,不少人在門口張望,而宴會主辦方搏彩監察協調局的局長龍萬年在數人陪同下,也朝這方走了過來。

汪家豪急忙阻止,卻被一人搶了先。

霍子銘這回不敢拉那個虛有其表的男人了,直接擋在了前面,急道,“走後面的安全通道,直接到地下停車場,這裏我來處理。”

顧西爵深深看了霍子銘一眼,擰眉道,“今天這人情算我欠你的。”便轉身朝汪家豪打開的小門走去。

霍子銘扯了扯唇角,心頭暗罵自己該逞英雄的時候沒上位,這會兒逃跑給人做墊後的炮灰倒機靈了。

草!

霍子銘,你前輩子不僅欠了談妙然的,還欠了顧西爵的沒還是不是啊?!

……

汽車順利地駛出酒店,顧西爵當即決定,“去雲染,那裏最近!”

做為司機的汪家豪立即打轉方向盤,朝看不遠的一座金色柱錐形建築駛去,擡頭瞥了眼後視鏡裏的情況,緊擰了眉心,目光也悄然轉黯。

顧西爵用面紙輕輕拭去懷裏的人兒滿臉的汗水,發現那臉色紅得極不正常,當指尖不小心碰到微張的小嘴時,兩片豐一滿的純瓣就像鼓滿了水剛剛成熟的紅一櫻一桃,水一潤一誘一人,随着人兒不自覺地申一吟一低一喘,微微翕合,散發着一股說不出的誘一惑一力。

“熱……水……”

此時,妙然全然放松了警惕後,身體裏汲取的大量藥一性也徹底爆發,整個意識都模糊了,所有的反應趨于本一能的渴一求。當她感覺到有水流滑進喉一嚨裏時,伸長了脖一子朝水一源探去,大口地吞一咽卻怎麽都覺得不夠。

“妙妙……”

顧西爵看着懷裏的人兒急于喝水,把瓶子裏的礦泉水弄撒了一身後仍覺得不滿足,突然抓着他一打濕的手就舔了起來,一張小一嘴一兒竟然把他的手一指都晗進了嘴裏,宛如嬰兒一般吸了起來。

指尖和掌心傳來酥一酥一癢一癢的觸一感,登時驚得他渾身一震,一股奇異的酥一麻從一後一腰竄一開,竟然驚起他全然的生一理一反一應。

這還只是壹個,小小的,允一吸罷了!

“熱,我熱……”女子難受地哼一吟着,香一軟的身子不斷地在他懷裏扭一來一扭一去,突然湊到他眼前,他下意識地朝後靠在了椅背上,那雙迷蒙的大眼仿佛蒙着一層霧色,他明明覺得自己是清醒的,卻偏偏被那純稚中暗藏着一抹妖一冶的眼神抹去了呼吸,剛想開口,那張濕一涼一豔一媚的小臉就帖上了他的臉頰,來回蹭着哼哼,“爵,我好……難受,好熱……你幫幫我,幫幫我啊……”

低低的輕喚,軟糯的求應,這真真是考驗聖人定力的一大酷刑啊!

顧西爵在心裏低咒着,卻狠掐了自己一把。

從觀後鏡看到這一切的汪家豪,立即出聲問道,“爵,看她樣子可能喝了不少東西,藥性不小,不如直接送醫院給她清腸?”

這樣帶回酒店,那結果真是不言而喻了。

顧西爵立即否決,“不行。她喝的是茶水,以她現在的症狀,劉長潤八成加的是才從西俄引入的LSD。這種藥來效時間慢,一旦爆發,藥一性一激烈強勁,就連聖女都……”

後面那句“變一成一蕩一婦”被生生卡住了,因為懷裏的人兒不知從哪裏尋到了突破口,一下咬上了他的脖子,一雙小手更一鑽一進了他的衫衣,仿佛小魚兒似地肆意游一蕩,還發出咝咝的滿意嘆一息。

顧西爵渾身一緊一繃一到極點,又惱又急,一把扣住直往裏鑽的小下巴,大聲喝斥,“談妙然,你給我清醒點,你再亂來,信不信我就把你……”

雙純一下被沖來的小嘴咬個正着,他抽了口氣全是她嘴裏的茶香,丁香小蛇滑溜地鑽了進來,毫無章法地亂攪一通,瞬間把他僅有的那點兒堅持都攪沒了。

他能把她怎樣?

事實上,他真的不知道該拿她怎麽樣?

五年前如此,五年後似乎一切都沒變……

------題外話------

嘎嘎,秋在考慮,要不要爵少這就吃掉妙妙,先坐“做”實了J情,再簽合約定終生捏?

29.意外的天賜良緣

汽車很快開到那幢金色大廈前,這遠處觀之仿若古埃及方尖碑般的建築,及至近處,光瞧大門口跪卧的兩尊金碧輝煌的獅身人面像,人面像的頭巾上由珊瑚紅、翡翠綠、明黃金拼帖而出的玻璃彩體,在燈光下耀眼奪目,讓人一眼就被這華麗尊嚴的古老雕塑震住了心神。

這便是之前劉長潤提起的雲染大酒店,由顧西爵一手打造的當下亞洲大陸上最有名的第一家七星級國際大酒店。

可惜妙然此時神智盡失,顧西爵抱着她匆促地奔進專用電梯,直上他的專屬層。

“等等,家豪,你……你去幫我買個東西……”

汪家豪要跟上電梯時被顧西爵擋住,說出東西的名稱時,汪家豪發現已至爾立之年的好友竟然滿臉的尴尬扭捏。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女生都喜歡哪種?要不你咨詢一下店員,合适點的都買一款,快!”

電梯門迅速合上,汪家豪怔愣在門外足足三秒才回神。

有沒搞錯,叫他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買一大堆那玩藝兒,還要咨詢專業人士,這不是明擺着讓他去丢臉的嘛!

若不買,那後果絕不是自己想看到的。顧西爵想出這法子,那表示并沒有那個占便宜的心思,也就意謂着……

汪家豪立即轉身跑出了酒店,半路上抓了大堂經理詢問“最近的成一人一用一品商店在哪裏”,不到一刻鐘就提了大袋東西回來。直奔顧西爵的專屬層時,他看着觀光電梯外,大海對面星火冉冉的澳門賭城,猶豫是否給慕容冬兒打個電話?

他完全沒料到,顧西爵又跟談妙然聯系上了。雖說眼下兩人界線還比較分明,可現在已經成離弦之箭……難道,之前小月月叫嘴裏的“媽媽”,指的是妙然!

想到這裏,汪家豪心頭大震,急忙掏出電話,電話卻在此時震響,來電正是緊等他不到急得快着火的顧西爵。

汪家豪不知道,在他買東西的這短短十五分鐘裏,顧西爵經受了怎樣的折磨和考驗……

“爵……我熱……”

“妙妙,再忍忍,來先喝點兒水。”

“唔……熱,好熱……”

“妙妙,你別動。”

顧西爵感覺自己快要爆一炸了,他整個人都被妙然纏一住,她就像樹熊抱着尤加利樹一樣毫不松手,還一個勁兒地胡一亂一磨一蹭,對他上一下一其一手。想他活了這三十年,在外游歷十年,接觸的女人不少,還沒哪個女人敢這樣徹底地飛禮他。

不得矣,他只能将人抱進浴一室,開冷水先幫她降溫。

水花灑下時,她終于沒有再粘一着他不放了,可是……

“唔……嗯……”

水珠一濕一透了女人全身,薄薄的面料服完全服一帖在那誘人的嬌一軀上,随着那雙藕白的小手上下撫一摸過,那珠圓玉潤的白一皙一美一腿在深色的布料映襯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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