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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相當古樸,莫說這鑽石的價值,就是這年陳也能值個千兒百萬的。

妙然被吓了一跳,“小姨,這不是外公給您的嫁妝嘛!您該給您的未來兒媳,我不能……”

“兒媳能有我親侄女兒親嘛!戴着,小姨這手上也就這東西能拿出手了,你要敢推回來別怪小姨跟你翻臉啊!”硬是将鑽石項鏈給妙然戴上了,那雪白的肌膚映着豔紅的鑽石,更襯着肌膚寒雪,美人奪目。

“好歹你也是我看着長大的,小時候你和楓兒都是我拉着手去上幼稚園的。你叫了我二十多年姨媽,我也算是你半個媽啊!”

“小姨……”

妙然瞬間濕了眼眶,偎進婦人的懷中,那股柔軟馨香的味道熟悉又讓人安心,就像記憶中母親的味道。

華玉琳感慨完,又将妙然推到鏡前,吆喝着造型師,說要把妙然打扮成今晚最靓的新娘。

談光業走來,看到女兒胸口的鑽石項鏈,目光柔和地笑道,“這還用說嘛,我們家妙妙遺傳了她媽媽的傾國之色,絕對是今兒晚最漂亮的新娘子。”

妙然看着親人們的笑臉,膝間爬着一個勁兒獻谄的漂亮小寶貝,只覺得自己的幸福終于到來了。

這時,換衣間的門打開了,已經換好一身三件套正式禮服的顧西爵走了過來,他身形筆挺,豐神俊朗,墨眸含情,風度翩翩,氣質卓爾不群,堪為全場焦點。

“妙妙。”

他擡起手臂,微微彎下身,那标準的禮儀姿勢優雅得仿佛一國王子,黑亮的眼眸深深地凝着她,讓她覺得自己就是他的公主。

她伸手想搭上他的臂彎,哪知道一個人影突然上前,擋住了他們倆。

便聽談光業說道,“開頭這條路,還得由爸爸親自來領。你呀,現在還得靠邊兒站!”

“是,爸!”

他們這一打趣兒,惹得衆人都笑個不停。

“爸爸,爸爸,月月要,月月要你領路。”小家夥可舍不得爸爸落空,急忙撲上前熱情補位。

一行人喜笑顏開地朝宴會廳去了。

妙然跟着父親走在後,前面的顧西爵抱着小寶貝不時回頭,兩人同時給她抛眉眼,放電,秋波遞個不停,任誰見了這樣一家三口,都能感受到那濃濃的天倫之樂。

只是衆人都未料到,走了一對麻煩舅舅,這又來了一個頗能耐的大人物,即将掀起一場風浪。

------題外話------

嘿,大家能猜到這是啥人物不?!

提示:請從小姨媽滴那句“想當初你媽媽我二姐把你交到我手上”尋找線索,哈哈!

這人物,會讓四爺很郁悶滴喲!

16.大姨媽來了(上)

當鋼琴演奏的《婚禮進行曲》響起時,妙然禁不住緊張起來,突然覺得穿得高跟腿的腳都不知該怎麽邁了。父親似乎感覺到她的不安,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柔聲安撫。

彼時,掌聲響起,賀聲不斷,花瓣飄揚,彩帶飛舞,亮晶晶的彩色泡泡将前方的華麗舞臺渲染得如夢似幻。真的很難想像,這只是用短短三個小時布置起來的宴會場,小巧精致,別具一格,沒有富麗盛大的排場,更體現了新婚的甜蜜與浪漫。

妙然心裏的感動,自是不言而喻的。

四周的賓客們不少還參與了會場布置,一個個拿着禮花筒,對新郎倌簡直贊譽有加。

這段紅毯路并不長,不過十來米,卻是相當用心,夾道的一座座拱門都飾以浪漫的紫藤花,拱頂墜下一顆顆星形水晶,燈光一射,晶瑩閃爍,美不盛收。

當妙然走近舞臺時,目光自然落在已經等得很是急切的顧西爵身上,見他走到正中,高大俊偉的身形後襯着舞臺上充滿浪漫色彩的布景,她眼眸突然一眨,有些不敢置信。

呀,不會吧?

妙然再一眨眼,看着那晶光閃閃的布景,美目剎時瞪得老大。

那竟然也是用一片紫貝殼拼成的兩顆大心,中間的照片是他們半個小時前拍下來由專業人員速度PS放大打出來的,不知道的人要看當前的一應布置,絕對想不出這些是在如此倉促的情況下完成的,絲毫不輸那些精心策劃準備多時的婚宴展板。

就在妙然發愣時,談光業已經将女兒的手交到了顧西爵手裏,并鄭重其事地說道,“顧西爵,我現在就将妙然交給你了,你要是不好好對她,可別怪我拿談家的家法伺候!”

顧西爵以絲毫不輸的認真嚴肅回道,“爸,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妙然,絕不讓她受一丁點兒委屈。要是有什麽做得不夠好的,您随便教訓。”

談光業滿意地點點頭,深深看了眼這魂兒已經不知跟哪兒去的女兒,心下噓嘆女大不中留啊,很是不舍地退了出去。

緊接着,便是一串熱烈的禮花爆響,整個舞臺都在新人們登臺後燃起高高的焰火,将臺上的兩人映得明媚奪目,喜氣洋洋。

殊不知,新郎倌和新娘子正在進行以下小糾結性的交流。

“那個……你怎麽,那些貝殼是真的假的啊?”妙然不知該如何措詞了。

“當然是真的!”顧西爵不滿地拿眼角掃了妙然一眼。

“咳咳,你,你怎麽也這麽幼稚啊!”她偷偷翻了個小白眼兒。

“哼,你們女人不就喜歡這些騙人的小玩藝兒。”

“我們哪有……”

男人的下巴揚得很高,女人森森地感受到某人還在小心眼兒地記恨于那次不得矣的“欺騙”行為,頓時氣勢就弱了下去。

“妙妙,也許你還不夠了解我,不過我要很鄭重地告訴你,千萬別小看你老公我。他霍子銘能做到的我顧西爵也一樣做得到,而他霍子銘做不到的我照樣做得到。”

而且還要讓他以及未來可能出現在老婆身邊的各式野花野草通通都沒機會做!這話他沒說出口,基于大男人的面子主義吧!

這叫啥?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這絕對是四爺秉承不變的行事準則。

“知道了,老公,我很喜歡,謝謝你!”

妙然識實務地仰起小臉,送上一個溫柔小吻,正落在男人揚起的下巴上,男人的唇角立即上揚,拉開了一道雪白的弧度,攬住她後腰的手臂非常得滿意地又緊了緊,回答主持人的話時,那聲音更響了三分。

心裏小小怯喜着,雖然有點兒小幼稚,可他這樣護食占領地顯肌肉宣布主權的各種小動作,真是說不出的可愛啊!

這所有的言語動作,讓妙然對自己的魅力更添了幾分信心,對于未來的生活更充滿了期待感,對于晚上要“拆包裝”的事,也開始慢慢接受了。

一片熱烈的掌聲中,主持人大聲宣布,“現在讓我們一起舉杯,祝福英俊的新郎倌顧西爵先生,和美麗的新娘子談妙然小姐,新婚快樂,萬事如意,美滿幸福,百年好合!”

剛才由新人們一起做好的香槟塔,此時賓客們人手一杯金色的液體,在主持人的高喝聲中,齊齊高舉,明亮的燈光投下,映出一片波光蕩漾,可謂盛況空前,氣氛熱烈至極!

臺上的人兒也倆倆相對,他的手腕繞過她的,相視一笑,舉杯共飲。

“等等——”

突然,一道凝重的女聲從門口插了進來,托這宴會廳的良好回音效果,聲音被放大,衆人的動作也因此頓了一下。

“顧西爵,你娶我們家妙然當打發叫花子麽?這麽寒糁的場子也拿得出手,別以為搶了人注冊結婚就萬事大吉了!”

緊接着擲來的這句話,充滿了嘲諷和不屑,尖酸刻薄得讓衆人都息了聲,便見從大門口走來一個體态豐盈、妝容端整的中年婦人,婦人對于周遭的一堆憤慨的眼神視而不見,步覆不急不紊,那儀态,那架勢,那氣場,可謂十足的女王範兒!

這好好的一場婚宴,怎麽又突然殺出個陳咬精?這陳咬精看着也不像小三兒,年齡太大了點,不具競争性啊,那話裏行間的意思分明就是對着顧西爵來的!

在場衆人心裏也悄悄打起鼓來,說真論起來,顧西爵算是個地道的平民打工仔,雖然現在也濟身于上流圈子,到底出身簡單了些,無門無戶,遠遠比不上妙然背後的談華兩家。

談家,世代書香門眉,從港城回歸前家中老爺子就是受總督親封的太平爵士,到回歸後家中幾個男丁都在特區政府擔任要職,要麽便是立法委員,絕對是港城上流圈子裏最有底氣的政治世家,底蘊深厚。

華家,老賭神華盛宏的大名廣飄海內外,剛解放那會兒還為國內政府提供過大筆的援建資金,曾擔任過兩屆的人大代表,上過京見過主席,幾十年來在賭壇都極具威名。

就算談華兩家并非頂極豪門,但也不是平頭小老百姓能挨得上號兒的。如此相較,顧西爵這無門無戶白手起家的小小打工仔,似乎就顯得更寒糁了。

來者到底是何人?衆人更好奇了,瞧那口氣,八成是來自華家的人吧!也只有娘家人才會有這樣尖酸的口氣質問姑爺。

臺上,顧西爵的臉色在一片刺目的煙火後,有些明暗不定。

妙然已經花容失色,低聲驚呼,“大姨媽——”

大姨媽?!

這玩藝兒,不僅對男人,就是對女人,都是個不太令人痛快的存在啊!

------題外話------

噗,還真是哦!

一直俺都暗示過,妙然滴媽在家排老二喲,既然有小姨媽,那肯定有大姨媽三,哈哈哈!

17.大姨媽來了(下)

妙然的大姨媽,華玉瑤。

三十年前,華玉瑤和妹妹華玉真,即妙然的母親,在當時的港澳上流小姐圈裏并稱絕色雙姝,兩人都是容貌一流,氣質絕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謂世家男兒争相競逐的最佳老婆人選,真正的掌上明珠,集萬千寵愛于一身。

相較于大妹華玉真的溫柔婉約,小妹華玉琳随性爛漫,華玉瑤做為一家長姐,又是個氣質大美人兒,更顯得清高孤傲,大氣沉穩。家母過逝得早,便身兼母職,照顧家中的兄弟姐妹,性格趨于現實勢利。

故而,最後大妹華玉真為求愛情嫁給了當時還只是個小小政務員的談光業,妹妹賭氣嫁給不愛的花花公子,華玉瑤為華家的發展着想,選擇了一個擁有黑白兩道關系,在政警商三界都廣有枝脈的夫家。可以說,她這般以大局為重、以自家家族為重的自我犧牲,也的确為華家的發展提供了不小的助力,是矣在華家的地位并不低于大哥和小弟。有時候,甚至這兩位男丁都要聽從她的話。

華老爺子出事以後,華玉瑤自然沒有少為華家奔走,可畢竟年事漸高,夫家那錯綜複雜的關系也很讓她廢神勞力,近來為了兒子在丈夫那裏的繼續權,也是不遺餘力地跟丈夫的另兩房鬥得昏天黑地,對于華家近期發生的事便有些顧及不上。

先前,聽說妙然幫忙拉到了貸款投資,解了海藍雲天的燃眉之急,華玉瑤很欣慰,便放心大膽地回頭幫兒子争繼承權去了,只是沒料到轉眼不過半個月,兩個敗家的兄弟又惹出大禍來,當她抽得出時間來顧及娘家的事時,妙然已經跟顧西爵注冊結了婚。

會在這當口趕來,也是因為妙然的兩舅舅見頹勢難挽,實不想便宜了顧西爵,故意将華玉瑤給推了出來,希望能靠這位家中屹立不倒的大姐兼主母來力挽狂瀾。

若說妙然與小姨華玉琳較為親厚,對大姨華玉瑤更多的就是尊重和敬畏了。

從情面上來說,華玉瑤做為一家之母的份量在妙然心中,那肯定比談光業的繼弦蔣素清要重得多,她說的話,妙然更不能輕易忤逆。

……

看到華玉瑤這樣出現,還說出那樣酸刻的話來,妙然初時有些驚慌,随後想到背後緣由多半來自兩舅舅,只能在心裏哀嘆一聲,歉然地對已經收回執杯的手的男人,低聲道:

“爵,對不起,我以為大姨媽忙着姨夫家的事,還顧不上我這裏。”

“傻瓜,說什麽傻話。我們現在是夫妻,不是陌生人,以後不要說什麽對不起。現在,你的大姨媽就是我的大姨媽……”

草,這話怎麽聽着這麽別扭呢!

“都是一家人,別說兩家話。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誤會,只要弄清楚就沒事兒了。”

“爵……”

妙然感動,又更擔心。雖然她記憶不完整,可對家裏人的那種天生屬性的危險指數還是很敏感的,她直覺大姨媽絕對沒小姨媽那麽好說話。

“放心,一切交給我。”

顧西爵将那有些冰涼的小手握進大掌裏,拉着妙然直接迎上了華玉瑤。他這番信心自然不單單是因為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純爺們兒得在關鍵時刻拿點架勢來,當年他在海藍雲天打工時,研究學習其經營管理手法,其管理層結構和內部人事關系等問題,都是他必須攻堅的對象。加上他當時已經計劃要在港城創業開大酒店,對于華家內部的人事關系,那摸得恐怕比海藍雲天內部的一些高層管理人還要清楚。

對于華玉瑤這位掌握了華家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擁有華老爺子贈送的一家贏利頗豐的賭場為嫁妝,數十年來一直是華家的重要決策人之一,他也進行了詳細的調查了解。且,托了大哥的特殊渠道,連華玉瑤夫家的情況也摸得相當清楚。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顧西爵有絕對信心将這半路殺出來的“陳咬精”妥善解決掉,絕不是在吹牛皮。

在走到華玉瑤跟前時,妙然仍不放心,回握男人的大手,低聲先表明了自己堅定的革命立場,“爵,不管大姨怎麽說,我都站在你這邊。”

話說這樣的表态,那也是之前小姨媽的真傳之一:在外人面前,特別是某些不長眼的親戚朋友的故意挑釁下,一定要給足了自家男人的面子,只可錦上添花,絕不落井下石。

顧西爵看着女人因為內心激動而緋紅的面頰,心頭便是一甜,還有什麽比臨戰時,老婆的加油聲援,更給力的呢!

他朝她眨眨眼,嚴肅的面容透露出一絲狡猾黠趣,她勾起唇角,手臂與他緊緊交纏。

……

這對小夫妻的隅隅私語,默契舉動,你侬我侬的暗送秋波,看在華玉瑤眼裏更多的還是不屑和鄙夷。

站定後,她對着走來的顧西爵和妙然就是一聲冷哼,道,“顧西爵,我雖不知談家嫁女兒都有些什麽規矩,可妙然卻是養在我華家整整二十五年。我華家嫁女,自來有三媒六聘,金玉陪飾。你一沒聘,二無媒,三,連妙然脖子上的鑽石項鏈都是我小妹的嫁妝,顧西爵,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娶到我們家妙然?”

華玉瑤故意斜側着身子,拿眼角的餘光,挑剔地打量着顧西爵,從頭到腳,一絲不漏,在心底裏更對其進行了一番秤斤論兩似的挑三揀四。

模樣長得尚可,皮膚太白,氣勢不夠沉穩——五分。

三件式西裝面料手工還不錯,可惜樣式太老土——五分。

腕上手表,一般的勞力士,連顆鑽石都沒有,窮酸——四分。

再看妙然。

話說看這個男人成不成功,就看他身邊的女人那身行頭夠不夠份量!

很顯然,妙然的禮服雖是酒店為貴賓們準備歐洲名牌的新款,可不是獨家定制,身上的飾品簡單普通,只有華玉琳的那顆紅鑽較為打眼兒。

從頭到腳,前前後後,怎麽看怎麽不靠譜兒,在華玉瑤眼裏,顧西爵除了長相能算及格,其他簡直一無是處!這要是給顧四爺知道自己被大姨媽評價成了“繡花枕頭”小白臉型的男人,不知道會氣成什麽樣,至少現在那臉上的冷酷嚴肅肯定是端不住的。

華玉瑤沒給顧西爵開口的機會,又接道,“我們妙然從十八歲成年起,有多少青年才俊富家公子追求她,你知道麽!今年初葡京娛樂城的何公子送她油艇出海渡假,去年江信建設的張公子拿整個月牙灣的地皮做生日禮物,前年她外公七十大壽更有特首的小公子鞍前馬後,要說這些都是當年事不值一提,那就是眼前霍氏光行的霍二公子上周就親自登門拜訪過我們,更拿出億萬投資給妙然做聘禮。”

衆人聽到這,霎時一個個眼前大亮,心裏都有譜兒了。

“顧西爵,你說說,你就想憑這幾桌小酒席,幾個破汽球,這都是些什麽爛玩藝兒,就想娶我們家的小公主妙妙,你好意思拿出手,你也不怕以後妙然在那些千金小姐面前擡不起頭寒糁麽!”

顧西爵算是真相了,敢情前面一堆狗眼看人低的刻薄責難全是鋪墊,其實重點全落在霍二公子的豪華聘禮——億萬投資!

------題外話------

特別PS:下一章,将有一個熟悉的大人物出場哦!嗯,看過《嬌娃》滴筒子估計能猜到是誰!提示,大人物可是來給咱們四爺紮場子滴!

18.天價新娘1(高)

妙然當然也聽出味道了,頓時覺得臉面兒都沒處放。

不然這怎麽說“姜還是老的辣”呢!像這種當着一衆人來,擺明了埋汰姑父窮酸仗勢欺人的事兒,有多丢臉啊,要放在一般人身上那定然是不成體統的,可若放在一家尊長身上,那就是嫁女兒的一道實打實的考驗,天經地義啊!

華玉瑤那話,初聽刺耳,但衆人心下一盤算又覺得合情合理。自古以來婚姻嫁娶主張門當戶對,老祖宗留下的光榮傳統,不是沒有道理的。她的尖酸刻薄,先不論背後是在為自己打着什麽如意算盤,明面上為着自己親侄女兒的終生幸福着想,那是鐵铮铮的事實,任誰想輕易将此抹去不談,也是說不過去的。

故而,極有立場為女兒女婿說話的談光業,此時也是保持了适當的沉默。這種時候,這種狀态,還真是考驗女婿如何應對婚姻中的危機的好機會。想當年,他也是這樣走過來的啊!

老家夥們都在坐山觀虎鬥,身為局中人的妙然可就兩難死了,一邊不忍忤逆了大姨媽的“好心”,一邊更舍不得顧西爵被這樣當衆削臉子。

左右為難下,她還是習慣性地想要挺身而出,維護自家男人的臉面。

“大姨,你聽我說,其實……”

但她剛開口就被顧西爵拉了回去,便聽男人不卑不亢地說道:

“華女士,您能千裏迢迢趕來參加我和妙然的婚禮,我們很高興。對于您的抨擊和責難,我可以接受您做為妙然的親姨媽過于愛護妙然而怕她真受了什麽委屈才出于此言,但我并不接受您在并不甚了解我的情況下武斷評論我窮酸、寒糁人!”

華玉瑤立即冷哼一聲:

“這還需要了解什麽!你別以為我們一點兒不知道,五年前,你只是個小小打工仔,還在我們海藍雲天的賭場裏當過荷官。你不過就是個草根族爬起來的職業經理人罷了,你能跟霍二公子他們比嗎?!”

不得不說,華玉瑤同兩兄弟是一個心思,他們對于父親讓外戚掌握華家家業的事都耿耿于懷,這是國人幾千年來的家族傳統,肥水不落外人田。可華老爺子器重談光業,借二女兒華玉真過逝太早,以彌補女婿和外孫女兒的借口将最賺錢的海藍雲天交給談光業打理。

談光業在五年前準備離開海藍雲天時,就帶着顧西爵拜訪過華老爺子,并推薦顧西爵做自己的接班人,這不是又來搶自家人飯碗麽?!這事兒,妙然自然是不知道的,可卻是華家兄妹心裏的刺兒。現如今聽了妙然的事,再見顧西爵又成了談光業的女婿,自然是仇人見面份外眼紅。

事實上,這前前後後的一堆埋汰不屑更多的還是出于這個根本原因。

顧西爵依然面不改色,維持着最基本的紳士風度,淡聲道:

“華女士,您還記得我曾是海藍雲天的一名小小荷官,西爵真是不勝榮幸。”他笑着朝婦人微微欠了欠身,沒有絲毫的尴尬和慌亂,那模樣更是說不出的優雅尊貴,就是真正的貴族也不定能有如此好的氣度和修養。

他這話一出,華玉瑤臉上也閃過一絲不自在。話說人家要真是“小”得不起眼,您老能記得這麽清楚麽!那話裏的言下之意,長了耳朵的人都能聽出來。

“華女士,您也說得沒錯,我的确只是小小草根一枚,這五年來也多虧了咱爸的提攜幫助,才能成功主持三家酒店,成為一名還算合格的職業經理人。

也許,我買不起豪華油輪,也送不起黃金地段的地皮,也沒有特首那樣的老爸做靠山。不過,我對妙然的心是真的,我可以把我擁有的一切都給妙然,這輩子盡我所能讓她不用為生計發愁,也許過不上英女皇般的生活,但該給老婆的我顧西爵不會吝啬半分。不管貧窮還是富裕,不論疾病或健康,我都會陪在她身邊,不離不棄,此生唯一。”

顧西爵一邊說着,一邊執起了妙然的手,吻了吻她正戴着結婚鑽戒的右手,無名指上那顆粉鑽婚戒,在燈光下實着耀人眼眸,也紮到了華玉瑤的眼。

他這話說得不誇耀,實在又帖心,讓妙然都将契約婚姻的事忘了,感動得一塌糊塗,忍不住就出聲援助老公,“大姨,我和西爵認識也不是一兩天了,我們彼此了解,是真心想在一起的。您就別生氣了,回頭我和西爵會好好跟您賠不是的。”

妙然計出小女兒撒嬌的一招,畢竟華玉瑤同華玉琳一樣,是她的親姨媽,這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的。

哪知華玉瑤反手抓着妙然,一把将人扯到了自己身邊,口氣更多了幾分憎惡:

“顧西爵,你說把擁有的一切都給妙然,那你說說你有什麽?就是這租借的酒店宴會廳,還是妙然身上都是酒店借來的禮服?哼,妙然手上這鑽戒,恐怕都是租借來的吧!你們這從頭到腳從裏到外的行頭,哪一樣是真的?!什麽擁有的一切,不過就是仗着年輕氣盛說出來的漂亮話,繡花枕頭一包草!”

話說鑽石在近些年來,已經上升為婚嫁的首選飾品。港城人的傳統更是如此,豪門貴婦訂婚結婚,都愛攀比鑽石大小。對于鑽石稍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粉鑽是鑽石中極為罕有的品種,屬于有價無市的級別。也就是千萬上億恐怕都買不到!

前不久蘇富比拍賣會上拍出了近百年來號稱世界上最大的一顆粉鑽原石,還被譽為本世紀最後一顆粉鑽,價值上億。那還只是顆原石,沒有經過著名的珠寶設計師和打磨師加工前的價值,要是加工之後何止億元。像這樣百年一遇的寶物,光是有錢也買不到,多半一問世,就立即被有身份有地位的超級富豪們偷偷珍藏起來,獨自亵玩了。

所以,華玉瑤壓根兒不相信妙然手上的戒指是真的粉鑽。

而且她平生最見不得将愛情挂嘴邊肚子裏卻是一包草的繡花枕頭男,她覺得兩個妹妹失敗的婚姻都是栽在這樣的男人手上,二妹還為了生孩子賠上了自己的性命,對于一直都不甚待見的前二妹夫談光業看中的顧西爵,更加不對眼兒。剛才那一番話,更讓她厭惡不矣,出言也愈發地沒有了上流貴婦的儀态,越說越過份,簡直就是直接性的侮辱了。

這一下,莫說周人又開始騷動,談光業也聽出那話裏的指桑罵槐味兒,沉了老臉走了上去。

熟話話,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句“繡花枕頭一包草”可真把顧四爺的忍耐底線給戳破了。他已經做足了身為小輩子應該做的事,這刻薄的婦人還屢不放過,愈發猖狂。

老爺子果然沒說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他要再忍下去就真他媽的三孫子了!

------題外話------

養文親們該可以列啃啦,真正精彩滴**開始咯!

19.天價新娘2

“大巫婆——”

一聲尖厲的嬌斥響起,一堆糖果瓜子就砸在了華玉瑤身上。

“讨厭讨厭,大巫婆,不準欺負我爸爸,走開走開,大巫婆,大壞蛋——”

誰也沒料到,這最先發難,起手直擊“敵人”的竟然是全場年齡最小的小月月。

只見這小家夥不知打哪兒抓了一堆“彈藥”,沖上前就對着華玉瑤一頓猛K,又叫又跳,擋在爸爸跟前,氣唬唬,兇巴巴,小臉蛋漲得通紅,稀拉拉的小眉頭都快擠成一條直線兒。

手上彈藥用完了,連着裝彈藥的小籃子一起砸了出去。

砸得華玉瑤氣得直哆嗦,脫口就罵出一句,“小野種——”

本來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要上前抱回小寶貝的顧西爵,這一聽,心底裏那最後一絲對長輩的尊重,也蕩然無存了。

華玉瑤那滿臉的厭惡,口氣裏的不屑,就像淬了毒汁的針,紮得他心口一疼,她這樣罵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比罵他自己還要讓人難以忍受。

不然怎麽說,孩子都是父母心中的寶兒,自己打得罵得,就受不了別人給的一個白眼兒!

“那敢情好,本來這禮物我打算等我和妙妙正式的婚宴上,再錦上添花。現在倒也覺得真沒必要藏着掖着,徒惹人話柄!”

顧西爵突然一笑,但那俊容上已無絲毫笑意。熟悉他的助理心下激動了,看樣子自家老板這回是真的怒了,那紳士面具恐怕立馬就要撕破了!

他一擡手,助理立即趨前,附耳聽令。

妙然早在第一步将憤怒得像小公牛似的小寶貝抱進了懷裏,可懷裏的小家夥仿佛失了控似地,哇哇大叫着,還要往姨媽身上撲,吼叫出的話,更讓人驚駭不矣。

“大巫婆,臭巫婆……媽咪,大巫婆和大巫師都是大壞蛋,大壞蛋……嗚嗚,打走他們,打走他們……他們要拆散我們,我不要,我不要……嗚嗚,他們把多多都抓走了……媽咪,月月不是野孩子,人家有爸爸了,有爸爸了……”

妙然聽得一陣鑽心的疼,看向華玉瑤的眼神也完全變了,口氣裏更多了幾分冷漠和責難:

“大姨,請你收回剛才的話。小月月是我和西爵的寶貝,不是什麽野孩子。請你,必須,收回!”

華玉瑤仿佛根本沒意思到事情的嚴重性,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妙然一眼,豎起手指就往妙然腦門兒上戳去,“妙然,你都二十五歲了,怎麽還不長記性兒。這種肚子裏沒貨的男人也要!”

似乎也自覺拿孩子說事兒太缺德,轉而又将矛頭對準了顧西爵。

然而,那根尖尖的老手指并沒戳到妙然頭上,而是被顧西爵一手擋了回去,順手将老婆孩子給摟了回來,冷眉冷眼地橫回去,兩方正式劃清了界限一般,泾渭分明。

立馬還擊道,“這位女士,請您自重。妙然現在是我的老婆,合法妻子。少爺我別的愛好沒有,就喜歡她這沒記性兒的優點。我肚子裏有沒有貨,我老婆清楚就行了,不需要外人在這裏叽叽歪歪,說三道四。”

“顧西爵,你以為你算個什麽東西?!你也不過就是個靠女人起勢的小白臉罷了,攀上我們華家談家,還不是看上妙然的身家!”

妙然也動了氣,立即反駁,“大姨,我嫁的是顧西爵的人,不是他的錢和什麽一切。”

“妙然,你知不知道你已經丢盡我華家的臉面了!連你外公……”

“夠了,華玉瑤!這是我女兒女婿的新婚宴會,不是你表演潑婦罵街的地方。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這次,談光業先一步橫上了華玉瑤的嘴臉,兩個中年人頓時大眼瞪小眼,均是一臉惱紅。

就在金星和火星即将相撞時,門外突然又傳來一陣騷動。

在衆人驚訝莫名的眼光中,就見兩位肩頭銀星閃爍、身着港城高級警司制服的男人走了進來,然而兩人在進門後就先慢了一步,原來後方還有一人,身着同樣的制服,然而那人肩頭和寬沿警帽上帖的都是金閃閃的星星。稍有些常識的人都能認出來,那可是警務處長級別的高級官員啊!

來人年近不惑,卻是相當俊朗,英氣逼人,那種久居上位者的風度氣場,瞬間就讓剛才還鬧哄哄的現場安靜了下來。

連同那下巴快揚上天擺女王狀的華玉瑤看到那耀眼的金星,也立即垂下了臉面,眼露驚色,看着顧西爵拉着妙然笑着迎了上去,當聽到顧西爵那句故意揚高的稱呼時,那可真是一石擊起千層浪,所有人都震驚了。

“叔,你怎麽來了?”

“還能不來!你小子,結婚這麽大的事兒,就給你媽禀報一下,隔着幾條街的小叔連聲兒都不吱一下。要不是你媽剛才給我打電話,要我過來看看你有沒有什麽要幫忙的。等到你來支會,估計不知哪年哪月了!”

顧君堯說着,伸手就捶了下小侄的胸口,言語間不無責備之意,口氣卻是十足的寵溺,這叔侄的親疏關系立見一斑。

“叔,我這最近不是忙嘛!”

“忙?嗯,這我相信。要不忙,能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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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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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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