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天降狀元
面對葉昭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靠過來問他怎麽逃學的問題, 曾祥靜默了那麽幾秒,這怕不是個圈套!
“我不逃學。”大佬睜眼說着瞎話。
騙鬼呢?葉昭不信,但也不好直接揭穿, 她适時拍着馬屁:“像你這麽厲害的……也要天天坐班?”
這麽厲害的……
曾祥不自覺直了直腰板,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麽搭話才能顯得他“厲害”,所以他幹脆不說話了。
葉昭沒得到解答,只好坐正了, 再看向周圍的同學。
馬上要上課,大家各歸各位, 只有曾小玲還在遠處用審視的眼神盯着她看。
曾小玲是白露的“鐵粉”死黨,後來她進了葉家的公司, 沒少幫白韻蓮打壓原主。
葉昭不理她,自顧從背包裏拿出本子和筆, 她還沒領到新課本, 什麽資料也沒有,桌上放個本子也就是做做樣子。
上午四節課, 第一節 英語, 第二節數學,最後兩節課是語文。
英語課有些許無聊,聽得人昏昏欲睡, 作為新同學,葉昭不敢睡,但曾祥敢啊,他就大喇喇趴在桌上睡覺。
英語老師也完全無視, 權當沒看見。
葉昭發呆放空, 難得時間“清淨”, 她開始給自己做規劃。
除了要完成系統任務外, 她還要實現自己的夢想——早點躺平當個鹹魚房東。
原書已經被她刨得滾瓜爛熟,她在書裏找到了一個可以在早期賺取第一桶金的路子,但這第一桶金也要有啓動資金,她手上存的錢還不夠,她得想想辦法。
辦法還沒想到,天上突然掉了一個餡餅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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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英語課,課間休息時間,同學們紛紛站起來活動。
前排一個微胖的男生來找曾祥說話,聽他的意思是想說服曾祥一起參加什麽音樂比賽。
葉昭好奇看過去,那微胖男生不就是天天在對面樓打鼓的男孩嗎?他是肥婆英的兒子,好像叫小天。
小天手裏拿着一張宣傳單張,葉昭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紙上圈着金光閃閃的宣傳字眼“獎金一萬”!
這個年代的一萬塊錢,那是巨額獎金了。
她馬上伸腦袋過去,“什麽音樂比賽?我可以參加嗎?”
小天和曾祥同時看向她,小天知道這是曾祥家的租客,他道:“報名時間已經截止了。”
原來是深城校企聯合會舉辦的第一屆海灣音樂大賽,每所學校只有一個參賽名額,目前已經截止報名。
葉昭問:“你們報名了?”
“我們樂隊報名了。文天祥樂隊。”小天說的時候,語氣裏有那麽一絲絲的驕傲。
文天祥樂隊?好熟悉啊!
葉昭快速過了一遍原書,這是白露初戀男友阿文曾經所在的樂隊,那個樂隊最後拿下了第一屆海灣音樂大賽的冠軍。
這是白露喜歡上阿文的開始。
文天祥樂隊是冠軍?拿下了獎金一萬的冠軍?
葉昭恍然大悟,曾祥吉他,小天打鼓,阿文是鍵盤手。這是天上掉下來的機會。
小天在努力勸說着什麽,大佬一臉漠然無動于衷。曾祥是不想參加比賽?那她是不是有機會?
吉他她可以學啊,不知道為什麽,就是這麽自信,她覺得自己可以學會。
“我能加入嗎?我有音樂基礎,唱歌我可以,需要其他樂器我也可以學。”
小天登時兩眼發亮:“你要參加我們樂隊?”
這個年代,如果樂隊裏有女孩那是很吃香的。
葉昭湊上前:“吉他我也可以。我可以現學。”
說着她碰了碰曾祥的肩膀,“你不上我可就上了。”
大佬:“你愛上不上。”
“我上,我可以。”葉昭對着小天拍了拍胸脯,眼神閃閃發亮,“不會讓你失望。”
小天就沒見過這麽有自信一女的,本來他夾在吉他手和鍵盤手之間,每次的溝通工作都逼着他委曲求全、左右橫跳,就差精神分裂了,葉昭的出現讓他對他們的樂隊又燃起了一絲希望,或者她可以說服祥哥參賽呢?
“那放學我們聊聊。”
葉昭給了他一個“OK”的手勢。
與此同時,關于新同學和白露關系不和的流言在同學間傳開,很快,幾乎班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因為新同學的妒忌和“騷操作”,白露沒辦法在這邊參加高考了。
葉昭能明顯感覺到,那幾個跟白露關系好的,看她的眼神變得複雜,甚至含有敵意。
葉昭懶得理會,她借了曾祥的數學書來看,有些不常用的數學公式,已經忘的差不多了,她想提前預習一下。
簇新的書,上面零散寫了幾個字,她才發現曾祥寫的是繁體字。
為什麽寫繁體字?難道是自小受港府文化影響,所以喜歡繁體?
葉昭也沒多想,她快速翻到最後一頁,把相關數學公式重新記入腦內。
數學課是小考做卷子,這個年代特有的“油印試卷”,油墨味直沖腦門,那味道說不上是香還是臭,聞了很上頭。
葉昭以前沒接觸過這種油印試卷,不小心輕輕一抹,油墨粘了她一手,她也沒紙巾,只能在草稿紙上蹭了蹭,試圖蹭幹淨。
麻煩的是,她把題目上一個關鍵數字給抹黑了,看不清究竟是“338”還是“388”,葉昭就湊過去看曾祥的卷子。
結果發現,剛拿到卷子呢,大佬就把選擇題做完了,答案清一色“C”。
可真是“孺子可教”啊!
葉昭憋着笑,輕聲道:“哎,你試着做一做,不會的再選C呗。”
“沒有我會的。”
沒有會的上課還不好好聽講?
葉昭也不好說什麽,畢竟她沒有好為人師的愛好,大佬想怎樣就怎樣吧。
卷子都發下來了,數學老師說這是節選自往屆的高考題,部分題目難度較大,請大家認真對待。
同學們窸窸窣窣地小聲說着話,有膽子大的直接問:“饒老師,難度太大,考個零蛋怎麽辦?”
“考零蛋怎麽辦?考了零蛋就西紅柿炒雞蛋!都給我滾蛋!”饒老師是外地人,普通話标準,脾氣暴躁,這批學生是他教過成績最差的一屆,所以在老師眼裏,除了那幾個成績好的,其他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這批成績不好的,考試還經常提前交卷,很是讓人讨厭,饒老師指了指白露,“老規矩,不能提前交卷。白露沒交卷之前,誰都不能交卷。”
白露在衆多老師眼裏就是标準,好學生的标準。
葉昭拿起筆唰唰唰做着卷子,這不是一份标準試卷,內容較少,難度麽,也就那樣,所以不到半小時她就做完了。
做完她又檢查了一遍卷子,看着手指上的油墨漬,嫌棄地在紙上蹭了又蹭,突然一個紙團從天而降,掉在她桌面的試卷上。
葉昭看了眼周圍人,大家都在認真做試題,也不知道是誰扔的,她正想問曾祥,是不是給他的,結果一個人影從後門進來,站在了邊上。
擡頭只見饒老師黑着臉站在一旁,臉色又臭又僵硬,鋼釘都打不進去。
紙團被拿了過去,展開後,裏面寫了一串的字母,看來是選擇題的答案。
“知道作弊是什麽後果嗎?”
“我沒作弊。”葉昭回答的直截了當。
“那這是什麽?”
“不知道誰扔的。”
“不知道誰扔的?”饒老師重複了一遍。
“老師,我是新來的插班生,我跟同學們還不熟……”
“不熟?早讀課後我就在窗外看見你跟同學聊的火熱。”
“不是聊得火熱,是差點打起來了。他們占着空位不讓我坐。”
不止饒老師愣住,全班同學都吃了一驚,可能大家沒見過敢跟老師硬杠的女生。
饒老師人也不糊塗,他馬上意識到新來的女同學可能受到了霸淩,語氣緩和了點:“誰給你扔的紙團?”
誰扔的?瘦猴、胖墩和曾小玲……除了這仨沒別人了。
曾小玲位置距離她比較遠,也可以排除。胖墩座位在她右前方,扔過來的方向不對。
只有瘦猴,左前方兩個位置,扔過來輕而易舉。
葉昭瞪向瘦猴,瘦猴反瞪回來,一副誰怕誰、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面孔。
饒老師轉過身看向前面:“誰扔的紙團?”
一片死寂,沒人說話。
“瘦猴。我看見的。”曾祥說完,手上團了一張紙,直接砸到了瘦猴的腦袋上。
抛物線軌跡完美契合。
大佬什麽時候管過別人的閑事?
瘦猴張了張嘴想辯解,但一看曾祥那像刀似的冰冷眼神,吓得不敢反駁,低頭不反駁那就是默認。
饒老師走過去直接沒收了瘦猴的試卷,“下課後你來一趟辦公室。還有十五分鐘,其他人抓緊時間做題。”
瘦猴被沒收試卷,突然來勁了,“饒老師,你不能只繳我一個人的卷子,還有她的呢,她肯定抄了我答案。”
瘦猴成績差,但他同桌阿文成績好,是班內唯一可以跟白露齊名的,誰知道瘦猴紙上的答案是不是抄他同桌的?
“老師你不對一下答案嗎?”
前面的曾小玲也小聲附和,“老師你對一下答案吧,這樣大家都心服口服。”
“是啊,對一下呗。”其他同學也應和着。
饒老師只好走過去拿起葉昭的試卷,快速溜了一眼卷面,前面選擇題還好,看到後面的解答題時,饒老師兩眼開始放光,再看最後一道的附加題,眼裏的那道光,直沖腦門。
他就沒想過他們班有人能把附加題解答出來,他剛才看過白露和其他幾個成績好的卷子,他們都還在奮戰解答題呢!
這個新轉學來的同學,不一般啊,簡直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金光。
饒老師有點激動,一激動就暴跳如雷,口沫橫飛:“你們幹什麽?!成績像坨屎一樣,還想學人家逼宮?李忠秀你這狗屁倒竈的,你的答案誰敢抄?”
同學們都不理解饒老師的激動,以為葉昭的答案和紙團對不上,老饒又借機敲打他們。
誰知老饒下一句就打他們臉:“你看看人家新同學,半個小時做完卷子,連這麽難的附加題都做完了。卷面這麽工整,溜眼看下來,沒有一道錯題。”
同學們嘩然!因為這份卷子真的太難了。他們大部分人連選擇題都是連猜帶蒙的,能及格的就沒幾個。
還在奮戰解答題的白露聞言,停下了筆,微微回頭看了眼葉昭,她知道葉昭成績差,這份卷子她半小時全做對了?不可能吧?
曾小玲腦子靈活,她馬上想到這些題可能葉昭以前做過,“老師,她是複讀生!”
“複讀生怎麽了?管它黑貓白貓,能抓老鼠的就是好貓!”
“不是啊,你這個題她以前肯定做過。”
好像也對。這張卷子的題目是從歷屆高考題庫上選的,複讀生做過的可能性很高,饒老師看向葉昭:“這些題你以前做過嗎?”
哈?她以前做過嗎?葉昭想不起以前有沒有做過了。多多少少做過類型題吧?
見女學生滿臉迷茫,老饒忙擺手,“不管以前有沒有做過,現在還能解答出來,那她在我這兒就是這個。”說着他豎起了大拇指。
“你看看你們,我上課說的,你們下課就忘了。這位同學能把做過的題記在腦子裏,那就是個肯用功,記性好的優秀學生。”饒老師看向葉昭,“你叫什麽名字?”
“葉昭。”
老饒又看了眼葉昭的卷子,看到了上面寫的名字,“這個名字好,饒老師記住你了。”
葉昭燦爛一笑,看來在老師眼裏,能抓老鼠,她就是好貓。做老鼠還是做貓她無所謂,能贏白露就行了。
而白露臉色微沉,甚至有一絲的茫然,從小到大,葉昭從來都不是她的對手,她不可能比自己優秀,附加題那麽難,就算葉昭以前做過,以她的智商,她也不可能答出來呀?問題出在了哪裏?
她心底有點虛,如果葉昭成績有她這麽好,那葉叔叔還會像以前那樣偏愛自己嗎?
白露後面的女生輕輕碰了碰她,“就是個複讀生,別理她!”
饒老師回到辦公室,對周老師說:“你們班新來的那位插班生很不錯,我今天這份卷子難度特別大,她就只錯了一道選擇題。”
錯的選擇題還是因為題目被她不小心擦掉了個數字,葉昭才選錯了答案。
周老師有點不敢相信:“她以前讀文科的……”
“不會吧?文科生?難怪要來理科班,你看她數學成績,她适合理科。”
坐在角落填寫表格的英語老師插嘴道:“新來那位嗎?我看她上課走神沒心思聽講啊,不過她跟曾祥坐一起倒是挺和諧的。曾祥那小混蛋也沒趕她。”
周老師正要說什麽,瘦猴進來了,低着頭站在一邊,饒老師把他一頓罵。
“你為什麽欺負一個新轉學來的女學生?”
“沒欺負她,逗她玩呢。”
“逗她玩?”
瘦猴邊說話邊蹭着桌角,“她就不是什麽好人。因為她,白露只能回老家參加高考了,老師不知道嗎?”
“為什麽?”辦公室的老師們異口同聲問。
瘦猴就把他從曾小玲那兒聽到的消息跟老師們說了,最後還不忘補刀道:“就因為她這種人,白露這樣的好學生,只能回老家高考,那白露高考考得再好也跟我們高三(四)班沒關系了。用那人換白露,你們願意?”
除了饒老師有些心動之外,其他老師都不願意。
但當着學生的面,老師們也不好發表意見,站在窗外偷聽的曾小玲,探頭進來插嘴道:“老師,我剛打聽到的消息,葉昭最後一次模拟考,考了不到200分。”
英語老師安耐不住了,“200分怕不是有一半是數學成績吧?”
饒老師“啧”了一聲,笑道:“可能不止一半。”
周老師不說話,他跟饒老師本來也不太對付,單數學好有屁用。關于白露高考的問題,是人家學生的家事,老師也無能為力啊。
周老師:“你去把白露叫來。”
瘦猴如獲大赦,應聲溜出去了。
沒多久白露進來,周老師單獨跟她出去聊了會兒,白露很乖巧,她說她也不知道接下來家裏怎麽安排。
“我媽媽讓我安心讀書,高考的事她會解決。”她不會回宛城高考的。
周老師知道白露家經濟條件不錯,戶口的事只要願意去想辦法,遲早能解決的,“你不走我就放心了。接下來市裏有個很重要的比賽——高中L3理綜競賽。”
白露點頭:“我知道,這個比賽學校很看重。”
“都看重。全校還是只有兩個名額,我們班争取到了一個,我想推薦你去。”
“謝謝周老師。”
白露很興奮,這個比賽名額她等三年了。
她讀高一的時候,學校的名額給了高二和高三,她高二時,名額給了高一和高三,她多害怕,這回學校又把名額給高一和高二!幸好她等來了機會。
“報名表我中午去梁主任那邊拿回來,你下午來找要,你回去填好,我和其他老師商量一下,先報上去。”
白露高興地點頭應着,今天本來郁悶的心情也一掃而過了。
上語文課之前周老師把葉昭叫去辦公室,并給了她兩張卷子,一張文綜卷,一張理綜卷。
學校故意放水不給做入學考試,他來做。
周老師指了指辦公室角落空着的桌面,“後面兩節語文課你不用上,就在這把這兩張卷子做完。”
葉昭明白了,周老師想測驗她的真實水平。這樣挺好,公平公正,她喜歡。
“我沒拿筆。”
“這兒有。”
葉昭接過周老師遞來的圓珠筆,獨自坐在角落裏開始做題。因為是小卷,兩節課兩張卷子,時間綽綽有餘。
等她做完,認認真真檢查了好幾遍,都還沒下課,她坐在窗邊往樓下看,剛好看見蘇叔叔站在一輛小轎車旁邊抽煙。
這是在等她放學嗎?
剛好下課鈴響,葉昭把試卷壓在周老師辦公桌上,便直接下樓去了。
放學後,白露從學校出來,她看見蘇叔叔的汽車停在校門口,葉昭站在車旁吃着東西,和蘇叔叔開心地聊着什麽。
葉昭能在育新中學複讀,全是蘇叔叔在奔走幫忙,也難怪她媽媽會生氣。
“白露!”
白露擡頭發現她媽媽打了的士,也來接她。
跟同學再見後,白露跑去上了計程車,母女倆坐在後排。
“媽你怎麽會來接我?”
“我有事路過。”
白露并不相信,“你是不是特意來看葉昭的?”
“我看到了,老蘇來接她。蘇應民真不是東西,他要是保持中立,少參和,葉昭早回宛城了。”
“也不能怪蘇叔叔,人家本來關系好。”
“好了好了,媽媽的錯,媽媽不應該跟你說這些。你別管這些破事,讀好自己的書就行。”說完,白韻蓮對計程車司機說:“師傅,開車吧。”
白韻蓮盯着車外的葉昭,她妹妹白韻萍前幾天給她出了個主意,讓她給鄭秋霞打電話,請對方來一趟。
葉昭的事,白韻蓮不好出面去管,但鄭秋霞不一樣,鄭秋霞把葉昭帶大,是葉昭名正言順的二媽,她不能撒潑打爛,但鄭秋霞可以。
但是,白韻蓮很猶豫,她怕葉定國知道了會對她有想法。
她得找一個合适的理由,做好萬全的準備,不然不能輕易下水。
周老師下課回到辦公室,發現葉昭人已經不見,只有兩張卷子壓在桌上,他忍不住跟旁邊的英語老師吐槽:“難怪你說她能跟曾祥和諧相處。”
“誰啊?”
“新來的插班生。”
英語老師笑問:“為什麽?”
“一樣的人。”
寫完卷子不等老師,就自己走了。目無尊長!太不像話!
老周有些生氣,頭大。
周老師拿起卷子看了看,皺起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這卷面畫風不像是個學渣啊,難道真給他撿到寶了?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好事?
他抓住剛進來的化學老師,“老廖,幫我批個理綜卷子。來來來,快!”
“急什麽!”
十分鐘之後,辦公室的幾個老油條圍在一起,兩張卷子輪流傳閱着。
老饒先聲奪人:“還是我眼光好吧。”
“要不是她寫的答案和标準答案措辭不一樣,我都懷疑這是直接抄的。”
“她為什麽複讀?”
“據說生病沒參加高考。”
“絕了,絕了,這是天降狀元啊!老周,我們腰杆可以挺直了!”
饒老師問:“哎,老周,理綜大賽的名額還沒給出去吧?”
沉浸在喜悅中的周老師忙道:“還沒給。”
“先留着,我們觀察觀察再決定。”
“這不太好吧?我已經跟白露說了。”
“怎麽不好?不還沒給嗎?明後天全區第一次月考,月考之後再定,用成績定乾坤!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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