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農夫與蛇
宋榮記會議室裏, 一邊是葉昭和甘小鳳兩個弱女子,另外一邊則是阿華、付經理和曾經的蔡經理蔡明志。
一直沒說話的蔡明志,微微揚起眉頭, 滿臉小人得志的洋洋得意。看到昭華倒黴,就是他最高興的事。
阿華面對葉昭的疑問,明确道:“我們确定要跟貴司解約,我們希望是和平解約, 好聚好散。”
甘小鳳氣得拳頭都要握起來了,單方面不守信用耍無賴怎麽可能好聚好散?
葉昭合上自己的本子, 語氣平靜地問:“怎麽和平解約呢?”
阿華:“我知道你們會覺得委屈,所以我司願意贈送1萬元作為解約的……補償安慰……”
贈送不是賠償!
這可是每年幾十萬的生意, 甘小鳳不甘心道:“區區一萬塊這是打發叫花子呢!”
“唉!打發叫花子!這可是你們自己說的。”跳梁小醜蔡明志幸災樂禍道。
甘小鳳不理會蔡明志,只低聲說:“不知道哪裏有狗吠!”
蔡明志現在不是蔡經理了, 本來就沒他說話的地方, 付經理瞪了他一眼,他馬上識趣不敢再插嘴。
葉昭無視跳梁小醜, 道:“按照我們的合同, 違約賠償金是100萬,如果你們願意賠100萬,那我當然樂意跟你們和平解約。否則, 那就只能法庭上見。”
付經理低着頭不說話,阿華冷笑一聲:“你們有付出什麽嗎?你們有投資了什麽嗎?既然都沒有,憑什麽索賠100萬?”
“就憑我手上的小黃姜救了你們宋榮記!”
顯然,阿華是有備而來的, 他道:“所以, 你就是利用了手上的小黃姜, 逼我們簽下這不平等的條約。上了法庭, 法官也不會判你們贏。就算讓你們贏了,法官也不可能判賠100萬。你知道在內地,100萬是什麽概念?你們這叫做貪心不足蛇吞象!”
葉昭微微搖了搖頭,啞然一笑:“貪心不足蛇吞象?我看真正的蛇是你們宋榮記,被農夫救活之後就反咬一口的毒蛇。我去年就應該高價把小黃姜賣給鐘氏,讓你們徹底敗落。今年就不應該研究反季節種植,幫你們渡過難關。因為你們不值得。”
好一個農夫與蛇!
阿華被噎了,他無奈讪笑了一聲:“農夫與蛇?你們賣小黃姜是收錢的,還是高價的錢,別把自己說得多麽高尚。”
“怎麽才算高尚?不收錢嗎?你們的姜糖怎麽不1塊錢賣給消費者呢?”
歪理!阿華面對這歪理,竟然一時無法反駁,他順着葉昭的意思道:“那你就放過我們這條毒蛇吧,農夫女士。”
葉昭聳聳肩:“憑什麽?這個時候,不應該是剝蛇皮取蛇膽吃蛇羹嗎?過了河就拆橋,事成了就想一腳把我們踢開?做什麽春秋大夢呢?!”
甘小鳳附和道:“吃蛇羹我都嫌腥,适合喂狗。”
葉昭聽樂了,“這裏不就有一條麽。”
剛剛被罵是狗的蔡明志氣得瞪大了眼,他又不敢插話,罵了就白白被罵了。
阿華早聽說這姓葉的不好搞,果然!
他只怪自己普通話不好,限制了他的發揮,他閉嘴。
付經理見場面陷入了僵局,她內心雖然知道公司做法不厚道,但在其位謀其職,她不得不站出來調解道:“其實最好的解決方案,就是能好聚好散。”
甘小鳳道:“付經理,我們不是不能好聚好散,前提是請你們履行合約,不合作可以,請付違約金100萬。”
賠一百萬是不可能的,阿華道:“那就法庭上見吧。不過,我還是要奉勸你們一句,我們有最專業的律師團隊,打官司,你們打不贏我們。”
葉昭道:“我很想知道,華總,你們的自信是從哪裏來的呢?”
“你們公司現在跟我們是競争對手,顯然已經不合适做我們的獨家供應商。”
葉昭反駁道:“第一,合同裏沒有限制我們不能涉足下游的蔬菜行業。第二,昭華是昭華,盛和記是盛和記,這是兩家獨立的公司,宋榮記和食九樓也是兩家獨立的公司,就算盛和記和食九樓是競争對手,也不應該影響昭華和宋榮記的合作。”
葉昭說得在理,但阿華并不覺得,律師總是能找到突破點的,“你們覺得不影響,我們覺得影響。各持己見,只能等法官判了。”
葉昭站起來,準備走人,“這麽怕我們,真夠虛的。不過也對,我預感宋榮記可能是做不長了,各位還是盡快找好下家吧。”
阿華:“!!”
都說葉姑娘的嘴是開過光的,宋太要是聽見了,又該焦慮了。
收拾好東西,葉昭和甘小鳳下樓坐車回公司,付經理偷偷追上來跟她們道歉,葉昭并不怪她,這事跟她沒關系。
大熱的天,樓下有賣烤紅薯的,香味濃郁,把葉昭都饞餓了,她們買了兩根紅薯,邊走邊吃。
甘小鳳:“我擔心就算官司打贏了,法官也不可能判他們賠100萬。”
葉昭吹着滾燙的紅薯,“總比1萬強吧。再說了,打官司就是打個氣勢,能判多少先不管,打贏了再說。”
回到公司,阿琴說黃棟梁打電話來了,好像有急事,讓葉昭給他回電話。
葉昭撥通黃棟梁家電話,黃棟梁正在嗦面條,他道:“有一件很奇怪的事,宋榮記在西山鎮有新動向。”
葉昭料到了,宋榮記敢直接跟昭華攤牌,是早有準備的,她道:“什麽情況。”
“他們一口氣買下了好幾個村的小黃姜,不是訂購,是直接先付全款,買下來了。我們公司不是宋榮記的獨家供應商嗎?他們為什麽要自己買小黃姜?是不是有什麽變化?”黃棟梁已經預感到了苗頭。
葉昭如實道:“宋榮記要跟我們解約。”
黃棟梁一聽,這是斷他的財路啊,他差點被面嗆着了,咳嗽了好幾聲,才大罵:“這麽無恥!簡直是過河拆橋啊,太沒良心了。難怪我昨天打電話給西山鎮政府的劉主任談後續合作的事,他以前那個熱情的,結果昨天支支吾吾,沒說兩句就把我電話挂了。”
本來葉昭想在西山鎮建一個小黃姜種植基地,專門種植反季節小黃姜的,看來宋榮記已經插手進來,西山鎮政府肯定會選擇更大的樹,背靠大樹好乘涼啊,她這邊要沒戲了。
黃棟梁又問:“我們跟宋榮記不可能合作了?徹底鬧掰了?”
葉昭道:“他們不想再受制于我們。”
其實如果換做葉昭是宋榮記老板,她肯定也會想辦法擺脫供應商的鉗制,只是她不會把事情做得這麽難看,起碼不會過河拆橋。
黃棟梁擔憂道:“那我們之前訂購的小黃姜怎麽辦?”
“之前訂下的照收,我們後期可以去港城市場上賣掉。”但港城市場消耗量有限,她道:“後面就不要再加訂了。”
黃棟梁重重嘆了一聲:“那我們就不做小黃姜生意了?”
葉昭拉開椅子坐下,“做,東山鎮向西村的土質也适合種植西山小黃姜,我們不跟西山鎮政府合作了,我們直接跟東山鎮合作在向西村建蔬菜基地,這個基地一部分種植蔬菜,一部分種植小黃姜。”
向西村是黃棟梁老婆娘家,上次錯過蔬菜基地的事本來就很遺憾,葉昭的這個決定,他拍大腿叫好,剛剛的陰霾一掃而空。
“我全力支持!向西村蔬菜基地如果能順利建起來的話,兩邊都可以兼顧。而且東山鎮政府配合度比西山鎮高多了。我倒是要看看,最後誰能做得更好。”
講完電話,葉昭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食九樓和宋榮記,她現在拳頭還不夠硬,對付不了宋榮記,但她可以對付食九樓。
宋榮記的官司需要慢慢打,但食九樓煽風點火讓司機罷工的仇,她要馬上報。
不然她咽不下這口氣。
她拿起電話打給闵春來,吩咐道:“你們花點精力收集食九樓的資料,查清楚他們現在對接的所有客戶。”
剛剛拼出點成績的闵春來馬上興致勃勃地問:“老板,你要怎麽對付他們?”
“你先收集好資料,然後我們想辦法把他們的客戶都挖過來。明天你帶着資料來開會。”
闵春來不知道哪裏聽來的段子,他學內地人說話:“保證完成組織安排的任務。”
葉昭正犯愁,而盛和記剛簽了幾個大客戶,闵春來心情好着呢,此刻,人間的悲喜并不相通。
跟闵春來商量完之後,葉昭讓系統把原著翻出來,她要把所有涉及食九樓的內容都挑出來看一遍,俗稱找茬,只要給她找到個口子,她就要把食九樓的皮肉給撕開。
原著的食九樓是宋家失去宋榮記後的重要産業支柱,後來也慢慢沒落最終倒閉,起因是被查出對水果使用違禁保鮮劑,當時宋家是牆倒衆人推,客戶一個個都取消合作……
食九樓使用違禁保鮮劑的事,不就是口子嗎?
宋家因她的小黃姜而保全,也可以因她的助推而敗落,她足夠的有耐心跟他們慢慢磨。
食九樓就是第一個要下刀的對象。
剛剛出差回來的蘇應民,爬了七層樓回到家,他胖,這大熱的天,一身都是汗,他跟何慧瓊抱怨要換個矮點的樓層。
洗了個澡,何慧瓊上班去了,他一個人吃了午飯,在書房看資料。
電話鈴響起,他漫不經心地接起電話:“喂!”
“是我。”電話那頭傳來郭許言的聲音。
蘇應民忙一個激靈,坐直了,這麽多年了,郭許言主動給他打過的電話,一只手都數的多來。
他問:“你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
郭許言最近已經打了幾次,不過前幾次都是何慧瓊接的,每次聽到她的聲音,郭許言就直接把電話挂了。
蘇應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打來好幾次了?慧瓊跟我說,最近有人奇奇怪怪老往家裏打電話,一接電話就挂斷,她以為是惡作劇呢。”
郭許言道:“我和她沒什麽要說的。”
蘇應民知道郭許言這人記仇,他問:“你最近身體還好吧?”
郭許言沒有回答,直接道:“葉昭住在曾二巧家裏,你知道吧?”
蘇應民早有心理準備,郭許言遲早是要知道的,他道:“這事我知道。”
“你知道怎麽不告訴我呢?”
“我告訴你做什麽?給你添堵是不是?”
電話那頭的郭許言重重嘆了一聲:“蘇應民,你想辦法讓葉昭離駱申遠一點。”
蘇應民:“我試過了,沒用。我讓小昭住我家,她不願意啊。”
郭許言:“葉定國呢?葉定國就不管她了?”
蘇應民:“她爸不是不管,是管不了。小昭很聰明能幹,自己有自己的主意,我們做不了她的主,你明白嗎?這一點她跟你很像……”
郭許言略一靜默,聲音低了低:“你別拿她跟我比。”
蘇應民微微搖了搖頭:“我不是要拿她跟你比,她拿了高考狀元,你知道吧?這孩子太優秀了,葉定國現在被這個女兒治得服服帖帖的。許言,你現在也是孤身一人,你有沒有想過,你老了,該怎麽辦?要不要認真考慮,認回女兒?”
郭許言一口拒絕:“不可能。看到她我就會想起葉定國,想起那些醜陋肮髒的過去……”
蘇應民早料到沒那麽容易說服她,但還是勸了一句:“孩子是無辜的。”
郭許言很偏執:“沒有人是無辜的。她身上流着葉定國的血,她就不無辜。”
蘇應民試圖站在中立的立場說事:“當年的事,你不能全怪葉定國,這件事你也有錯。”
“好了好了,蘇應民,我們不要再去争論以前的事了。我今天打電話,就是希望你能讓葉昭遠離駱申。”
蘇應民無奈道:“我怎麽讓她遠離?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小昭是個很有想法的孩子,我指揮不動她的。再說了,葉昭馬上就要去上大學,那個曾祥又是長年在港城,兩個孩子過了這段懵懂期,他們自然而然就分開了,不需要外力去阻撓。你相信我。”
郭許言聲音滿滿都是疲憊:“我這幾天睡不着覺,我一閉上眼,她的模樣就在我眼前晃,我總覺得她會來找我。”
蘇應民嘆了一聲,他也覺得,以葉昭的韌性和堅持,她遲早會找到郭許言,他勸道:“在親情方面,葉昭是個普通孩子,她想要找回自己媽媽,那是天生的本能,如果哪天她真的找到了你,你不要傷害她,好嗎?她從小沒媽,葉定國又是個不負責任的爸爸,已經很可憐了。她能成長得那麽優秀,沒有長歪,簡直就是個奇跡。”
郭許言有些焦躁:“我就怕……我控制不住自己。蘇應民,算我求你,你不要讓她找到我,讓她離駱申遠一點。她現在離駱申那麽近,我身邊就像放了個定時炸彈,随時可能炸的。”
蘇應民:“許言,聽天安排吧,你越去阻撓,越可能适得其反。平常心對待,無論怎樣,那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肉。”
啪,郭許言把他電話挂掉了。
蘇應民無奈嘆了口氣,他能怎麽辦呢?除了勸和,他什麽都做不了。但讓他去傷害葉昭,他辦不到,他們幾個都虧欠這個孩子。
葉昭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家,巧姨不在,估計是打麻将去了。
換了拖鞋回房,她發現祥哥的房間門敞開着,趴在門邊往裏一看,果然,他坐在椅子上玩游戲。
葉昭驚喜道:“祥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剛。”曾祥看她回來,收起了游戲機,一眼看到了她眼底的疲憊,不由關心道:“怎麽了,昨晚沒睡好?”
“何止是昨晚,最近這一個星期,忙得透透的,賺錢真不容易啊。”她拉開椅子坐下,整個人自在地攤在椅背上。
曾祥勸她:“錢夠花就行了,不要那麽辛苦。”
葉昭笑起來:“你這叫做什麽,飽漢不知餓漢饑。你家裏有礦,我家裏沒有。你不懂這種需要時時刻刻未雨綢缪的焦慮。我現在辛苦點,等我賺夠了,我就躺平。”
他大方道:“我的錢以後都可以給你用。”
葉昭笑了:“我怎麽可以花你的錢呢。再說了,用別人的錢,沒有用自己的舒服。”
祥哥聽了有些許不舒服,他是別人嗎?認真想想,他馬上認清現實,他目前确實只是她的別人。
他從背包裏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她,“盛和記的資料,還有你身份證、私章和護照。”
葉昭接過來,道:“首付那五十萬元給你現金,還是直接給你存銀行?存銀行吧?”
曾祥像極了想放高利貸放不出去的大佬:“你不需要用嗎?你可以晚點還我。”
葉昭搖頭:“我怕現在不還你,晚點又被我花出去了。早點還了,我安心。”
“你怎麽方便,怎麽安排吧。”說着他從背包裏拿出一個紙袋,假裝漫不經心地遞給她:“送你的。”
“什麽?”
葉昭接過來一看,是百達翡麗最新款女士手表,這手表一看就價值不菲。
“你怎麽送那麽貴重的禮物給我?我不要。”
祥哥怕她真不收,胡亂找了個借口:“別人送我的,女款我戴不了,我媽說她不喜歡,你戴應該合适。這種禮物,我有一堆。送都送不出去。”
葉昭将信将疑地打開了表盒,表盤是翡翠綠的顏色,很時尚,她喜歡。
他說:“我幫你戴。”
又不是項鏈,戴個手表,哪裏需要別人幫戴,但她還是乖巧地伸出手,讓他幫忙戴上。
她問:“你是怎麽跟盛和記老板把價格壓到99萬的?”
曾祥臭屁道:“憑個人魅力談下來的。”
葉昭笑了,她顯然不信,“你不會自己補了差價吧?”
“我怎麽可能給他補差價。我就跟他說,這個公司我已經圈下來了,除了我,不會有第二家敢來買!他着急回加拿大,知道跟我耗不起,最後不得不妥協99萬達成交易。”
手表戴好了,曾祥提醒她看,誰知她心思還在剛才的話題裏,她笑道:“你這是要挾!耍流氓!你們駱家生意能做那麽大,就是這麽來的嗎?”
曾祥再次提醒她:“手表你戴着好看。”
葉昭這才低下頭認真欣賞起來,是好看。
她開玩笑道:“祥哥,下次別人再送你那麽貴重的禮物,凡是你不喜歡的,我都可以幫你收留,保管。”
曾祥也笑:“你是不是還要收保管費?”
葉昭沉下臉來,“丢了我可不賠。”
“送你的,不需要你賠。”
葉昭想起另外一事:“有盛和記幫我做擔保,我可以申請雙程證去港城了,之前承諾你的海洋公園可以安排起來。祥哥,開學之前,我們去玩一趟吧。”
“你去申請,去了港城,行程我來安排。”
葉昭把手表盒子放回袋子裏,“去了港城,我還想找我媽,不過有點無從下手,我想找個報社登尋人啓事。”
曾祥不解:“她都抛棄你了,你為什麽還要找她?”
“我得找到她,看看她活得有多慘。”
葉昭說完,突然回過味來,她從來沒跟祥哥說過她媽媽抛棄她的話,就連巧姨,也只是知道她媽媽失蹤了。
她誰都沒說過,唯一的例外,是她曾經在給駱申的信裏,寫過自己從蘇叔叔那裏得知被媽媽抛棄的真相之後,曾經有過那麽一點點的傷感。
“祥哥。”
“嗯?”
葉昭咬了咬唇:“我寫給駱申的信,你是不是都收到了?”
曾祥:“……”
他馬上回想,自己是哪裏露餡了?
葉昭盯着他看,他不會以為她是個貪慕虛榮的女孩,故意給有錢大少爺寫信吧?
在她的精心栽培之下,她祥哥語文理解能力應該不會這麽差吧?
她問:“你不好奇,我為什麽給駱申寫信嗎?”
曾祥盯着她烏黑的眸子,道:“你是為了拯救駱申。”
哈?這理解确實……滿分。
曾祥:“我猜,你是看了雜志上的報道,你覺得駱申跟你一樣,都是被家庭抛棄的人,所以你想給他打氣,希望他堅持住,不要氣餒。你很善良,我一直都知道的。”
“祥哥,你對我濾鏡也太厚了吧?”葉昭發出真心的感嘆。
曾祥沒聽懂,“啊?不是嗎?”
“當然是!就是這樣的呀。那你不會覺得我是貪慕虛榮,特意跟你這個有錢少爺寫信的嗎?”
“你如果貪慕虛榮,你應該留下地址和你的名字。你什麽都沒留下,只寫信鼓勵我,有這麽笨的貪慕虛榮的人嗎?”曾祥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寵溺地笑了。
葉昭小聲嘟囔道:“我要是知道駱申是你,我就不寫了,太尴尬了。”
曾祥故意道:“不尴尬,我的朋友,小刀。”
葉昭尴尬地腳趾扣地,她把耳朵捂起來,“停!你別說了。”
行,他暫時不說,“你為什麽取名叫小刀?”
“随便取的,從‘昭’字裏選了個偏旁。”
他明白了,看着她眼底的疲憊,他催她:“快去休息吧,我親愛的朋友小刀……”
“救命!”葉昭捂着耳朵,“祥哥,你再叫親愛的朋友,我要跟你絕交!”
大佬忍不住大笑,最後妥協:“快去睡覺。”
盛和記深城辦事處,與一周前相比,此刻的盛和記二樓可謂窗明幾淨,看着順眼舒服多了。
葉昭剛到,葉經理就纏着問,他什麽時候可以調回港城去。
葉昭:“你回去可以,不過回去是要負責業務,只能拿業務員的工資和提成,你能接受嗎?”
葉經理心底有些抵觸:“業務員底薪太低,公司就2個業務員,有一個昨天還辭職了,我上有老小有小,撐不住啊,老板。”
葉昭:“不止你,在這裏的另外兩人,都得調回港城去跑業務,而且底薪還得降。”
“什麽?別的部門漲工資,憑什麽業務員還要降低工資?”
“我會調高提成的比例。以後盛和記的業務員,低底薪高提成,只要你能拿到單,賺的肯定比以前多。”
也就是說,能拉到業務就會有相應的高額回報,這種激勵薪酬制度,有利于拓展業務量。
“葉哥,我覺得你可能不太适合做這種日常管理,但跑業務,你是完全沒問題的。港城豪門徐家,現在那麽有錢,徐老板只是個普通業務員出身,不是嗎?”
葉經理被葉昭忽悠地有些心動了,“我回去管理業務?那我和闵春來是平級,還是他管我?”
葉昭不想內耗,她幹脆利落地道:“他管你。”
葉經理難免又有些失望,但這也是預料中的,這次闵春來确實表現得比他優秀。
樓下有人說話,“建平,你站樓梯口做什麽呢。”
葉經理回頭,發現闵春來帶着財務來開會了。
開會之前,葉昭和闵春來單獨聊了會兒,葉昭問他:“食九樓的客戶資料,你整理地怎麽樣了?”
闵春來:“按照你吩咐,都整理好帶來了,我明後天就可以安排人去跑市場。”
葉昭道:“先不着急,我們要打一個配合戰。”
闵春來沒想到老板真的有計劃,這可比之前只負責打麻将定價的前老板負責任多了,他忙問:“怎麽配合?”
“上次罷工不是有個司機最後妥協,回來正常上班了嗎?我聽你們對他的評價好像還挺高。”
“是的,小褚人不錯。”
“他跟跳槽去食九樓的那幾個司機關系怎樣?”
“應該都挺好的。小褚老實,就是家裏比較困難,但腦子聰明,跟大家都處得來。”
“那非常合适。我給你個相機,你給他安排一個活兒。”
“什麽活?”
葉昭把自己的計劃跟闵春來說了後,闵春來恍然大悟,“我看可以。”
三天後的早晨,宋太晨跑回來,宋孝平氣呼呼單手叉腰在大門口站着,她一進門,就甩給她一份報紙!
“你看看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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