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以逸待勞(一)

“唔……昨晚司徒将軍可差點就把我給上了,我是不是該去樂一樂?”秦連為難地說着。

這話出口,司徒妄的臉立馬就沉了下來,道:“你信不信我讓你臉上的巴掌兩邊對稱?”

秦連聽了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害了羞就直說嘛~動什麽手。”司徒妄眼神危險起來,秦連住了嘴,只得笑個不停。

見司徒妄哼了一聲不再理他朝樓上走去,秦連想了想,也随後跟上。

也不知木煙把自己收拾好沒有,若是被司徒妄瞧見了,那自己可得想想怎麽個死法。

這時間,還是得再拖拖,好歹等看見木煙衣着整齊的從房裏出來才能安心啊。

跟着司徒妄到了門前。

那人推開門只望裏掃了兩眼,似乎是發現人不在,眉頭微微一蹙,又轉向隔壁房間。

秦連當然不可能讓他進去,木煙還在裏頭呢,伸手抓住人胳膊将人攔住。

“怎麽?”司徒妄垂眼瞧着胳膊上的手。

秦連笑了笑,向前走了一步,道:“司徒将軍可真時時念着木軍醫啊。”

司徒妄擡眼瞧着他,“有何不妥?”

“不妥多了去。”秦連說着,“瞧木軍醫前些日子與那道士談得歡,到了你這裏就安靜溫順,就算是情人,也得給他一個自己的空間不是?不然怕是得把人給憋壞了。”

“又與你何幹?”司徒妄逐漸不滿秦連對他和木煙的事插足。

對于司徒妄那一張駭人的臉色,秦連自是不怕,“我這不是當木軍醫是朋友,既為朋友,自然得多為他想想好。”

“他也只是你的朋友。”朋友兩個字司徒妄咬重了說。“你當初說了,對他沒有非分之想。”

Advertisement

秦連心裏一笑,怕這人還當自己心裏念着木煙呢。這可不行,當初也只是為了和木煙套個近乎才出此下策,現在嘛,也沒必要讓他繼續誤會下去。“我可沒騙你,對木軍醫,從頭到尾就只是朋友而已,非分之想嘛,秦連心中另有其人。”

司徒妄蹙眉,不解地看着秦連。他雖不想去刻意打聽秦連心中那人是誰,若換做前些日子他會直接無視,可現在,心裏莫名就想知道,他心中想的是誰。

秦連沒再說話,拍了拍他的肩就走了。

本來打算在廣都鎮休息個四五天,這才過了兩天便又啓程了。

秦連算着時間,不出意外走出成都到長安最快得花上七天。

想了想,如今木煙不回天策府了,那道士也讓忽悠着一起去大漠,秦連對着簾子裏的司徒妄道:“到了長安師兄估計早走了,不如我們直接去大漠?”

“也好。”

裏面就回了這兩個字,秦連應了一聲,便調了馬頭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江湖上本就沒有平靜的地方,就算是遠在蜀中,也難免一個不小心就碰上些什麽事。

成都地勢平原,就算有些許樹木擋着,也能看見老遠的地方。

“秦兄,前面似乎有人打鬥。”易之揚道了一聲。

秦連看過去,遠遠就見樹林中數個人影糾纏,馬車速度不慢,走得稍微近了,那刀劍相撞的聲音便傳進耳朵裏。“趕路要緊,咱們繞道吧。”現在這個時期,還是別多惹麻煩為好。

易之揚沉默片刻,馬車剛要改道,伸手将人攔住,有些不太确定地道:“似乎是紅衣教。”

聞言,秦連挑了挑眉頭,再朝那打的火熱的地方看去,确實有見幾條紅色的影子,當今江湖上,若說穿着一身紅衣,自然而然就會想到紅衣教,除了教主全是娘們的邪教。

“那就更要繞了,還是別去惹上麻煩事。”秦連說着,手下更是不停。

易之揚眉頭皺了皺,似乎對秦連這般做法有些不滿,不過想想如今他們一行只有四人,除了木煙在外,雖自己內傷好了個五六成,這般貿然前去若是不小心被牽扯了進去,也只有吃虧的份,便作罷。

秦連加快了速度,想要早些離那些是非遠些。

可有些糟心的事,你不去惹它,它就偏偏要來招惹你。

易之揚老早發現了他們,畢竟馬車的目标不小,那邊的人自然也能夠發現這邊,與紅衣教交手的幾人見馬車換了方向,擺明了要繞開他們,便匆匆幾招将那些紅衣人逼退,随後朝他們這邊跑來。

秦連嘴角抽了抽,想着特麽坑爹呢這是。那幾人一轉眼便使了輕功到了馬車邊,人不多,僅兩人,一翻身就跳上了車頂蹲着。

易之揚臉上被疑似水滴的液體碰的一抽,擡手摸了摸,手指上愕然沾上了紅色似血的東西,心下一驚,探出身朝着馬車後瞧去,那幾個紅衣教竟是也追了上來,這一瞧足足有七八人。好家夥,虧得這兩人能跑掉,當初在洛道,自己就差點在她們手裏喪命。

“抱歉兄弟,麻煩加快點速度。”車頂上其中一人對秦連說着。

秦連默了,這還真把他一天策府将軍當是車夫了不成。也只是心裏抱怨,手上還是照着他的話去做,狠狠抽了馬屁股幾鞭子,馬車颠啊颠的跑得更快。

“怎麽回事?”司徒妄也聽早就發覺了外面的動靜,掀開車簾詢問。

秦連專心趕車沒有回話,一旁的道士開了口,“碰上麻煩了,紅衣教。”

說完,司徒妄也是皺起了眉頭。

馬車在前面跑着,那紅衣教的女人在後面追着。

雖然不是秦連在拉車,趕那拉車的馬也是夠累人。

也真不知車頂上那兩人和紅衣教有什麽深仇大恨,竟然追得這麽緊。

秦連将手裏的馬繩馬鞭交到了司徒妄手裏,翻身上了車頂給他讓位置。

一瞧,秦連挑了挑眉頭,這不是昨天早上在茶館裏,被自己偷聽了消息的那兩藏劍麽。

不由嘆了一聲因果,從他們口裏得了一些消息,這報酬立馬就得讓他們給還回去了。

瞧着其中一人袖子上被劃拉一條好長的口子,染得血紅血紅,那血還順着手指不停滴落,再不止血,恐怕人就會失血過多死了。

“你先給他止血吧。”秦連提醒着。

另一人這才恍悟,連忙從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在秦連的幫忙下将人的傷口纏好了死死勒住,這才道:“多謝,在下藏劍山莊…”

秦連癟癟嘴,打斷他的話,“謝就免了,想個辦法擺脫那麻煩才是真。”

藏劍眼含歉意地看着秦連,“我二人不敵他們,走投無路之下瞧見這馬車,不得已才……”

“算了,大概今天黃歷上寫得不宜出行。”秦連再次打斷他的話。

那藏劍啞然,幹笑了兩聲,“呵呵……是,是啊,以後出門前一定看看黃歷。”

秦連瞥了他一眼,沒再接話。

雖然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更別說加兩個車輪了。一匹馬或許能跑得很快,拉着車的馬再搭上足足六個人,那速度……比起那邊紅衣教用了輕功在追,可就是越來越近了。

對方八個人,他們除了不會武的木煙和,這受了傷連劍都沒辦法拿的藏劍,也有四人,一對二的話,或許還是能拼上一拼。

“咱們這兒正好有醫師,讓他給這少爺瞧瞧傷吧。”說完,秦連便跳下車頂騎在馬背上。

司徒妄見了也是心下了然,松了手裏的馬繩,在落地前秦連便抓了個準,将馬勒停。

這一停,紅衣教很快就追了上來,将馬車團團圍住。

“喲~怎麽不繼續跑了?又送上門幾個臭男人來送死?”一女子說着,臉上盡是嘲諷。

另一個女子接着道:“不跑了就把東西乖乖交出來!興許姐姐高興了留你一個全屍!”

那藏劍沒有搭話,抱着人從車頂上跳了下來,看向秦連,似乎在詢問他之前口中的醫師。

秦連對着馬車擡了擡下巴,又對易之揚道:“将人扶進去讓木煙瞧瞧,再拖下去就死了。”

易之揚點頭,趕緊和那藏劍一起将人擡進了馬車。

被忽視的女子有些惱怒,舉着手裏的細刀對着秦連和司徒妄道:“把那兩個藏劍交出來!姐姐今天就大發慈悲的放過你們!”

我也想交啊,誰樂意惹這麻煩上身,雖說那兩人不知道,可咱們也的确在他們嘴裏得了些重要的消息,不能恩将仇報。秦連心中很是無奈地想着。“幾位姐姐,我也不願意插手此事,是那兩位少俠硬要把我們牽扯進來,看在我與幾位姐姐無冤無仇的份上,就此作罷可好?”

司徒妄斜了秦連一眼,想着這人智障了不成,紅衣教雖都是女子,也個個心狠手辣,這些話說了不也浪費口舌。

秦連感覺到了視線,瞧過去對他笑了笑,道是稍安勿躁,不着痕跡地用眼神瞟了瞟馬車底下,司徒妄這才了然,收回視線跳下了馬車。

其中一女子聽聞秦連的話捂着嘴笑了起來,“呵呵呵~弟弟你可真逗,姐姐們向來對男人手下無情,只要你們交出那兩個藏劍便放了你們,可別不識擡舉。”

便聽秦連也跟着笑嘻嘻地道:“怎麽會是不識擡舉,我可也久聞紅衣教大名,以女為尊,稍微讓姐姐們看不順眼的男人都得死,姐姐們要放我們一條生路,自然是受寵若驚。”

“那就別廢話!将人交出來!不然……姐姐這手裏的刀,可就不留人了!”說着,八人更是上前一步,一副再一句話便要動手的模樣。

秦連卸了連在馬上的車轅,雖沒有馬鞍依舊坐的穩當,勒着缰繩向前踏幾步,眯起眼道:“我雖殺人無數,也自認是個君子從不打女人,可姐姐們乃邪教紅衣,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臭小子!以為我們說着玩兒的?那就別怪姐姐殺了你們喂狗!上!”說完一擁而上。

秦連一擡手,穩穩接住司徒妄扔來的長槍,馬頭一轉揮出長槍将人逼退。

司徒妄那邊也沒閑着,長槍一掃打出個霹靂也是讓人退了幾步。

外面這打起來了,裏面聽見動靜,易之揚和那藏劍也紛紛抓起賤沖了出來。

秦連對那三人眨眨眼,開着玩笑道:“這兩個醜的歸我,漂亮的留給你們,我下不了手。”

這話讓本還嚴肅應戰的道士和藏劍翹起嘴角,笑了起來,連司徒妄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那兩個被秦連長槍指着說醜的兩人更是怒火交加,因他騎在馬上,便使了輕功而起,一左一右朝着他猛攻,秦連見了舉起長槍甩了一個戰八方。

那兩人未曾與天策交過手,自是不是那一招的威力。

只見長槍在空中掃了幾圈,生生在将她們打落了地,身上幾處不小的口子立馬湧出了血,摸了摸脖子上的刺痛,差那麽一點,便會被割喉而死,心下便有些顧慮,從地上站起來久久不敢輕易再攻。

而另一邊,司徒妄随便挑了兩個,先發制人突上去又是一個霹靂,不過他的運氣比不上秦連那麽好,似乎剛好挑中了這八人裏武功最好的兩人,竟是讓她們躲了過去。

司徒妄皺了皺眉頭,見人又攻了上來,立馬打下一個穿後甩出滄月擊退一人,而後迅速扶搖跳起,再次突了下去。女人本就難纏,還是各個擊破的好。

再說易之揚和藏劍,一人內傷未痊愈,還有一人先前已經費了不少體力,就算對手只有兩人,也是有些支撐不久。

“小心!”秦連大呼一聲。

竟是木煙突然從馬車裏探出了頭,本與自己周旋的女人瞧見了轉身舉劍朝他而去。

該死!司徒妄視線也被秦連那一聲扯了過去,這一走神正巧給了對方可乘之機,只能回手抵擋,耽誤了救人時間。

木煙只是想瞧瞧外面情況如何,哪知這一瞧就瞧見一把刀直朝自己而來,也忘了躲回去,就那麽直直看着那劍越來越近。心下想着完了,卻突然一人擋在了眼前。

秦連咋舌,回身用馬蹄子踩人一腳,下馬沖上去将那人一槍了解,伸手接住向旁倒去的人,看着倒在自己臂彎裏第二次被紅衣教捅了一刀的人,對木煙道:“卧槽這擋刀的反應速度,木煙你還猶豫啥?直接嫁了不解釋啊!”

作者有話要說: 失蹤了幾天= =嗯,兩天,我活着回來了。加快進度好繼續專注策藏=w=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