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福家兄弟
吳那拉猜得不錯,弘歷今兒早上被魏寶兒勾引得七葷八素滾床單導致魏寶兒請安遲到,心底裏是有些隐憂的,怕吳那拉為難了魏寶兒。結果派人去探聽,知曉了吳那拉替魏寶兒出頭時說的那一番話,心中是感動不已。家有賢妻如此,夫複何求啊!又聽說令嫔沒大沒小,竟然敢坐皇後的座位,心頭反倒對魏寶兒生出了不滿。寶兒性情是好的,但是也太過任性了,出身低就是不懂規矩啊,就算再親熱,那皇後的寶座豈是她一個嫔可以坐的嗎。這樣想來,便又覺得吳那拉受委屈了,遂晚上就翻了吳那拉的牌子,去了景仁宮。
“寶兒實在太不懂事了,朕回頭一定好好罰她。”弘歷裝模作樣的拍着桌子,其實他是根本不想罰魏寶兒的,可又對吳那拉心有愧疚,于是便只能以退為進。
“弘歷,你這是說哪兒的話。我一看到寶兒妹妹被大家欺負,就想起了我剛入府時的光景。唉,我也是過來人,不希望有人再步我的後塵了。當初有婉容姐伸手幫我一把,而今我也希望能夠像婉容姐那般心善,幫別人一把,就當是修善緣了。”吳那拉說得好聽極了,她能不了解弘歷那點心思麽。說要罰魏寶兒,其實根本就是用話堵她。既然弘歷現在對她所有愧疚,那麽她就要抓住一切機會,把這個愧疚無限放大,遂又故作無意的提及了她剛入府時的那些事兒。
弘歷聞言果然又想起了那些他曾經對不起吳那拉的過往,心底變得柔軟起來,聽着吳那拉那失落的口吻,胸口微微發酸發脹,這會子再想就真的有點責怪魏寶兒太侍寵而驕了。
“雅兒,朕知道你委屈了,明兒朕就傳旨罰令嫔抄經。”弘歷這回說得是真心話了,魏寶兒豈能有雅兒重要,罰她抄經祈福,已經算是很仁慈了。
吳那拉聞言是連忙一臉惶恐跪在了地上,扯着弘歷的衣擺,可憐兮兮的替魏寶兒說情。
“弘歷,就當雅兒求你了,饒過寶兒妹妹這回吧。千萬末要因為雅兒個人的得失,懲罰其他人。雅兒從不計較那些虛浮世事,即便是孝厲皇後當初那些冤孽債,雅兒也從來沒有委屈過,而今又豈會因為寶兒妹妹感到委屈呢。”吳那拉萬分真誠的勸着,她是真心不希望魏氏受罰。因為弘歷這人就是這樣,罰了之後他就肯定會心疼,這事兒就算是揭過了。可若是拉着他不讓他罰,他就會記住你的錯處,越記越深刻。
弘歷見吳那拉竟然跪他,登時就愧疚得無以複加,懊悔萬分的抱起了吳那拉,壓倒在榻上就吻了下去,猶如狂風驟雨般的熱情,席卷了吳那拉。
“雅兒你這是做什麽?不罰就不罰嘛,你又何必為了那出身低賤連規矩都不懂的女子,給朕下跪呢?你是要讓朕心疼死嗎?”弘歷親吻着吳那拉,鼻息間萦繞着吳那拉身上的體香,只覺得情潮湧動,直想狠狠的欺負身下這可人,又想百般溫柔的愛撫她,動作逐漸變得迫切難耐。果然,只有雅兒能讓他有這種難以自己的感受。
衣衫盡褪,吳那拉雙手在弘歷身上點火,心底裏卻暗道,這催情散的作用就是強啊。為了調配出這中醫界的萬艾可,她可是着實廢了一番苦功呢。用身體套住男人這招,雖然很悲哀,但對弘歷卻是最管用的。年輕的肉體固然美好,但若是只有她能讓弘歷在情.事上如此酣暢淋漓,那麽弘歷也決計舍不得放掉她。
弘歷這幾日都在跟魏寶兒厮混,半個月以來第一次跟吳那拉重溫美好,是化身為狼,恨不得一夜七次,怎麽要都要不夠。吳那拉的催情散效果太顯著了,弘歷的持久度在藥效的幫助下仿佛像鐵人一般強勁,吳那拉小腹直抽筋,大腿更是酸疼得無法并攏,嗓子也喊啞了,幽處火辣辣的疼,胸前的蜜豆腫得像小櫻桃。
直到次日天明,吳那拉這回是真的起不來了,請安什麽的也都免了,這一天恐怕都只能在床上養着了。
“大寶貝兒,朕這回失控了。”弘歷早上起來,看到吳那拉渾身青紫,眼角挂着淚痕,被蹂躏得慘兮兮的模樣,憐惜之情倍增,心疼的吻着吳那拉略微紅腫的雙唇,是愛不釋手。
吳那拉滿面羞紅的将臉埋在弘歷的胸前,悶聲嬌嗔着。
“弘歷,你太壞了,把雅兒弄得.......讨厭,人家昨天晚上都以為自己要死了呢。”吳那拉柔柔的在弘歷胸口捶了一記情意綿綿拳。
聽罷了這句話,弘歷是滿足又驕傲,高興得不得了。在房事上不吝啬誇獎,變着法的說自家男人金剛不倒才是王道啊。讓女人欲.仙.欲.死是每個男人心底的種馬夢,即便弘歷身為皇帝也不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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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那拉終于還是走到了這一步,用藥物控制弘歷。至此,兩人之間除了肉體糾纏以外,就真的什麽都剩不下了。從一開始,吳那拉想過,等有朝一日弘歷對她倦怠之後,她總要用到這些招數的,只是她沒有想過會這麽快罷了。
就在吳那拉跟魏寶兒拔河之際,太後也意識到了宮內勢力分布的變化,尤其是永琏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永琏,你給哀家過來!”太後面沉如水的喝了一聲,正趕巧是永琏剛剛從工部回慈寧宮。
永琏不明所以,來在太後身邊坐下,太後的口吻萬分的嚴肅,一雙因年紀大而略顯渾濁,但卻意外精明的眸子瞪着永琏。
“永琏,你以後,離那個魏氏遠一點。”太後不明白這宮裏女人之間争來鬥去,永琏一個皇子摻合其中究竟是打算做什麽!
永琏心底咯噔一聲,仔細觀察太後的臉色,發現太後似乎并沒有看出他的那些龌龊的心思,遂又放心下來,拿出了自己早已經準備好的說辭。
“皇瑪嬷,您誤會了。這魏氏是孫兒一手提拔上來的人,可是孫兒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棋子呢。”永琏神秘兮兮的解釋着。
“什麽意思?”太後聽這話是不解又不滿,永琏培養個寵妃出來,是打算要再提拔一個外戚嗎?光富察家分寵就已經夠了,如今又多出來一個魏氏,今後鈕钴祿家要往哪裏站?
“皇瑪嬷,皇貴妃娘娘而今已然變成皇後娘娘了,大哥.......也可以說是半個嫡子了......孫兒知道皇瑪嬷疼我,但我也不能總是躲在皇瑪嬷的身後,也該是時侯為自己謀劃了。”永琏這個理由找得好啊。
“皇後娘娘恐怕心大了,孫兒提拔這麽一個女人上來分她的寵,也是未雨綢缪。她那個枕頭風在整個紫禁城內是所向披靡,孫兒怕着了她的道,皇瑪嬷也要小心被她的枕頭風吹得母子離心啊。”永琏危言聳聽着,太後對永琏向來是非常信任的,這孩子是她一手帶大的,感情那是相當深厚。一聽永琏這麽說,頓時也覺得有些道理了。
“怎麽?可是最近永璜那邊有什麽行動不可?”太後清楚,永琏總不會無緣無故的懷疑皇後,定然是永璜在外頭做了什麽了。
永琏聞言潇灑的笑了笑,揮舞着手中的折扇。
“行動也談不上,只是最近兆惠将軍和劉統勳大人竟然都異口同聲的在皇阿瑪面前捧永璜,孫兒心中有所警覺罷了。”永琏看得出,劉統勳那個老不死的很欣賞永璜,說永璜是他的忘年交。還有兆惠,永璜現在在兵部當差,跟兆惠是同僚,兩人經常沒大沒小的出去把酒言歡。而今在六部群臣之中,永璜的人緣那是好得不得了,人人稱賢。其實永琏是看不起永璜這些小鑽營的,也從來沒有把永璜的這種好人緣當成威脅。對于永琏來說,這些臣子根本無關緊要,都是奴才罷了,跟奴才打好關系,有必要嗎?有作用嗎?
“這樣啊.......”太後皺起了眉頭,看來是時侯該敲打敲打了。其實太後也知道,吳那拉太得弘歷的歡心了,不是什麽好事。她也一直想找個人出來分寵,但是太後心胸比較狹隘,她只想看到祈妃鈕钴祿氏得寵,其他女人她一直都是秉持着打壓的政策。但無奈,祈妃相貌不甚出衆,手段也只是一般,生孩子又只生了個賠錢貨,所以一直沒能如願。而今永琏突然找了個魏氏出來,太後心裏頭雖然不舒服,但也能理解。誰叫娘家侄女不争氣呢,唉!
“既然如此,那個魏氏就留着吧。不過你也得注意點影響,不要一天到晚的往延禧宮跑,這嫡子庶母的,傳出去不好聽。旁人不知道你與那魏氏的關系,說了閑話給你皇阿瑪聽,屆時就是百口莫辯。”太後是知道這穢亂後宮是個什麽罪名,萬一被皇後那頭揪住小辮子就糟了。
永琏聽罷了太後所言,也是贊同的點點頭。
“是,皇瑪嬷,孫兒一定收斂。那.......魏氏,就拜托給皇瑪嬷了。未怕旁人說閑話,孫兒不便照看她,還請皇瑪嬷對她多加提點才是啊。”永琏這一席話,不僅打消了太後的疑慮,還幫魏寶兒拉攏了一個最有力的盟友——太後。太後這坐大船只要坐上去,那未來就必定是乘風破浪,從祈妃就可以看出來。明明是個貌醜又愚蠢的女人,可偏偏混到了四妃,還生了孩子。
“唉,你這孩子,哀家不幫你,還能幫誰呢。”太後嘆息了一聲,也罷,魏氏不過一個包衣,父親又是辛者庫那種地方當差的,出身低賤比金氏還不如呢。這種女人沒有娘家幫襯,諒她也翻騰不出什麽大風浪來,提拔提拔也無所謂,總比讓皇後一家獨大要強。
永琏唇角露出了一抹笑容,那笑中隐隐透着驕傲和自負。只要皇瑪嬷肯為寶兒保駕護航,那麽這個宮裏就沒人能奈何了寶兒。
永璜在朝堂步步為營,暗自培植屬于他的勢力。可永琏對此是不以為然的,他仍舊過着他隐形太子、高高在上、我行我素的日子。就在永璜為自己的命運拼搏的時侯,永琏在魏寶兒的糖衣炮彈之下,也越來越昏庸了。
魏寶兒這個人,一句話形容:貪得無厭。生活自然是越榮華富貴越好,金銀珠寶當然是越貴重越好,權利自然是越多越好。她如今在宮中有皇帝的寵愛,有二阿哥的照看,還有太後的提拔,這麽些資源當然要好好利用,扶持娘家勢力。
魏氏不傻,她從來沒有想過要照看她那個下三濫的父親。她父親只是個內管事,在辛者庫那頭辦差,而且為人又好賭,信不過,屬于爛泥扶不上牆的類型。但她有個表姐,嫁了一個翰林院侍讀學士,叫福倫。雖然也是個包衣,但好歹人家是走科舉出來的人物,有點真本事。
魏寶兒就想拉攏她這個表姐和表姐夫一家,正巧她表姐也是個喜歡攀高的,兩個女子一見面,就迅速結成了聯盟。表示以後要互相幫助,互惠互利。福倫家有兩個兒子,大的叫福爾康,今年十六歲。小的叫福爾泰,今年十五歲。魏寶兒心裏一合計,不如就叫這兩兄弟跟在永琏身邊辦事,這樣地位就水漲船高了!
魏寶兒張羅着,将福家兩兄弟介紹給了永琏認識。也不知道腦殘是不是都一個頻段的腦電波,總而言之,這三個人在一起那就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啊!
“兄弟!”永琏重重的一拍福爾康的肩膀,頗為感慨。
“今日一見方才明白何為高山流水遇知音。”
“二阿哥言重了,能得二阿哥此言,臣死而無憾。”福爾康抱拳言道,這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個頭相貌都挺出衆,氣質更是溫文爾雅很能糊弄人。除了鼻孔有點大以外,基本挑不出毛病來。一般來說,這福爾康身為正黃旗包衣,應該自稱為奴才。可是福爾康這人比較奇怪,他就樂意跟漢人似的自稱為臣。這無官無職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哪門子的臣?
不過沒關系,很快的,他就會真的成為‘臣’了。因為永琏已經決定了,他要把福家這兩個優秀的兄弟帶在身邊,讓他可以時時體會到伯牙相遇鐘子期的那種酣暢淋漓。
“爾康,你和爾泰靜候佳音便可,待我回去禀明了皇阿瑪,你兄弟二人日後便跟在我身邊辦差吧。”永琏說道,現在跟在他身邊辦差的人是富察家的。最近大小金川騷動,永璜被委以重任,舅舅那邊的人總是在他的耳邊說,什麽永璜多麽多麽有本事,人緣多麽多麽好。反正,意思就是要他快點做出成績來,以免被比下去。
永琏心中是非常不服氣的,他認為永璜根本不能與他相提并論!他堂堂一個嫡子,永璜不過是借着枕頭風上位的庶子罷了,何懼之有呢!永琏特別不喜歡聽到諸如此類的話,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你不順着他的心意來,他就會将你視為敵人。
既然舅舅那邊的人那麽不知情識趣,那就不如換成這福家兄弟,與他更有共同語言,相處也順心如意。況且福家兄弟文武雙全,他不忍心看到人材凋零。
永琏見過了福家兄弟之後,迫不及待的就對弘歷禀明,說想換掉身邊一直跟随他辦差的富察家的侍讀。弘歷就很奇怪了,這富察家是永琏的助力啊。永琏把他們換掉了,要誰上位呢?不過孩子态度挺堅決的,弘歷也就同意了,在弘歷看來,這不過就是一點小事而已。
于是福家兄弟頂替了富察家兄弟,從此以後,跟在了永琏的身邊......
當吳那拉出來散步,第一次看到永琏、福爾康、福爾泰三人組,大搖大擺的走在東六宮的禦花園裏參觀的時侯,吳那拉的眼睛都差點沒被閃瞎了。這兩位誰啊?皇宮內苑就跟菜市場似的敢随便逛是嗎?這東六宮裏住的可都是皇帝的女人和皇帝的女兒,永琏他肆無忌憚的帶着兩個外男進來這是想幹啥呀?
不過吳那拉對永琏向來敬而遠之,永琏對她也并不尊重,他們屬于相看兩厭。所以吳那拉雖然很疑惑,但也什麽都沒說,直接帶着人繞道走算了,這永琏是越來越腦殘了......
這永琏既然已經腦殘了,小鴿子小燕子什麽的,還會遠嗎......
“永璜,永琏身邊的那兩個少年,究竟是什麽人物啊?”吳那拉雖然她不敢詢問弘歷,但是她敢詢問永璜。趁着這日裏永璜帶着側福晉進宮請安的功夫,就把這個盤旋在心頭已久的疑問道了出來了。
“那兩個奴才是跟在永琏身邊辦差的人,前些日子永琏把富察兄弟遣回去了,換成了現在這兩個福家兄弟,是翰林院侍讀學士福倫家的。”永璜回答道。
原來竟是魏寶兒的人麽,吳那拉左思右想,福倫,以前沒聽說過有這家人啊?歷史上也沒有啊,什麽來頭?吳那拉被她的歷史慣性思維一葉障目了,一時間卡住思緒,還真沒想出福倫究竟何許人也,不然她一定會在永璜面前樂翻天的。
“母妃莫要擔憂,福家人不過是靠着令嫔上位的裙帶親戚罷了,不足為慮。那對福家兄弟一點規矩都沒有,永琏也不知道相中了他們哪一點,非要把富察家的兄弟換掉。”永璜現在想起這事兒還覺得可笑呢,福爾康其人,一臉的自視甚高,鼻孔還特別大,十分有礙觀瞻。福爾泰,也只能說是勉勉強強、馬馬虎虎。就這樣的人物,怎麽跟福靈安和福隆安比呢?永璜現在才覺得老天爺果真是站在他這邊的,既然永琏喜歡自挖墳墓,那他也得趕緊在旁邊煽風點火啊。
永璜眼睛轉了轉,心中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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