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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這樣的結果,可他還是因為心中的那一絲僥幸,選擇了嘗試,甚至差點害了科劄特……無可原諒。如今的意大利亞(意大利舊稱)分裂數百年,大多數地區都在外國的掌控之下,尋求政府的庇護本就不現實,哪怕僅僅是名義上也一樣。西班牙波旁王室(源自法國波旁)的統治者,永遠只會偏向他們自己的人民。
……‘若是連同生共死的好兄弟都保護不了,那彭格列于我,又有什麽意義’?
久律微愕,不由再次轉頭看向giotto。
緊蹙的眉,帶着自責與沉重的神色。
久律能夠清楚地感知到,giotto的話,全部出自肺腑。
或許,就憑對朋友無上真誠的這一點,giotto·vongola便是個值得認同的人。
“西西裏……乃至整個亞平寧半島,都該統一了。”giotto半阖着眼,注視跳躍的火焰,盤桓他心中已久的某個想法,在經歷烏托邦般的破滅後,越加堅定起來。即便不能為意大利亞的統一出力,他也要盡自己所能,守護自己的家鄉小鎮,保護自己在意的人。
所以……
“科劄特,我已經徹底清醒了。抱歉,讓你擔心了那麽久,那天甚至還與你起了争執……”
“……”清醒什麽?完全不在狀态的久律完全不能理解giotto的意思,只能違心地露出一個科劄特式粲笑,險些扭到臉部肌肉。
“giotto,無須說抱歉,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是,可是不認錯的話,我今晚恐怕會難以入睡的啊。”半開玩笑地說着,giotto忽然轉過頭,認真地望進久律眼中,“科劄特……今天與那個主教對峙的時候,你為什麽……不使用火焰與指環之力?”
……火焰與指環之力?
疑惑地咀嚼着這個詞,久律忽的臉色一變。
他本以為自己接收的科劄特的記憶并不完整,卻沒想到其實并不是不完整,而是腦中的記憶全部都是“觸發式”——也就是說,像是查找數據庫資料一樣,只有看到或聽到與身體原主有關的人或事,他的腦中才會冒出與之有關的那一段記憶。
就如此刻,在giotto說出火焰之力指環之力以前,他甚至都不知道有這些詞存在,但就在他說出口的那一瞬間,有關火焰指環的記憶紛至沓來,雜亂的數據使他的頭部隐隐作痛。
就像giotto能使用名為大空屬性的火焰之力(死氣之焰),并用彭格列指環增幅自身力量一樣,這具身體的原主科劄特,同樣擁有火焰之力與能夠增幅力量的西蒙指環。
除卻有關火焰與指環的信息,另兩個附帶相關的重要信息,同樣湧入他的腦中。
一是giotto擁有可怕的直覺,被稱為超直感的第六感,能夠略過僞裝的表面直接察覺到事物的本質……他被沒giotto發現是假貨還真是萬幸。
第二個信息則是……有關科劄特的身體情況。
而他露出的破綻,正好可用第二則信息填補。
他直直迎上giotto那雙帶着疑惑與沉思的金眸,沒有絲毫躲避:“giotto……原本想再瞞你一段時間,可如今看來似乎不行了。就算不說,你也遲早都會發現。
“我的身體……恐怕暫時不允許我使用死氣之焰。”
giotto意識一空,等他回過神,已緊緊攢住久律的胳膊,聲音微顫:“怎麽回事?”
“請別擔心,giotto,不是什麽大問題,一切都只是暫時……”久律的聲音不鹹不淡,同時腦中高速整理剛剛得到的關于科劄特身體狀況與火焰之力過度負荷的資料。
這具身體的情況當然不像他說的那麽輕描淡寫,相反的,這具身體目前的狀況,很糟糕,非常糟糕。就和之前神秘聲音所說的那般,這具身體,早已破敗殆盡。究其原因,正與祖傳的西蒙指環有關。
不知何時開始,世界的力量體系演變為天空七系,即“大空、晴、雨、雲、霧、岚、雷”,人體內的意志力量,外放為火焰之力的時候,力量體系也是天空七系。
而西蒙指環,代表的卻是大地七系的力量,與世界基石天空七系的力量不能說沖突,卻也不是完全融洽。
原本包括西蒙家族在內的傳承家族中,有半數的人擁有大地火焰體質,但因為世界基石力量體系的同化,幾乎所有人的火焰都被逐漸轉化成了天空七系,科劄特西蒙也不例外。
更糟糕的是,他體內的火焰轉換的并不完全,一半屬于大空,一半屬于大地,極不穩定。原本使用大地之環就比其他指環更易對精神産生沖擊,而用天空的火焰使用大地的力量會對身體和精神産生極大的負荷,再加上體內力量的不穩定,很快就讓科劄特西蒙的身體變得極度糟糕,随時有崩潰的危險。如果再頻繁地使用大地指環與火焰之力,恐怕就能直接去墓地安眠了。
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莫名進入這個身體,還要替原主完成那該死的 “歷史空白”。
“科劄特……” giotto還想再問什麽,卻遽地沉下眉眼,靴子一撥,用沙土将篝火撲滅,戒備地壓低聲音,“噓……有人。”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科劄特身體出問題的設定與之後有關的一系列發展……原著中關于裝有西蒙初代的血“罪”(由彭格列代代保存)、被封印的西蒙指環(只有用西蒙初代的血才能解除封印)、以及西蒙家族的沒落,都沒講述清楚,而且看炎真剛掌握指環就那麽厲害地秒了身經百戰的彭格列十代衆,初代西蒙的力量怎麽說也不會比giotto差多少吧,怎麽被斯佩多設計的時候那麽狼狽……是那時他狀态不好?或者是經歷車輪戰陰謀暗算的原因?……另外,總覺得大地七火焰和天野娘前面設定格格不入,畢竟除了西蒙一家之外其他有火焰的勢力力量屬性貌似全是天空屬性的,哦當然複仇者變異的第八屬性火焰除外。總之剛掌握力量就逆天地秒了彭格列十代的大地七火焰實在是有些詭異,于是咱就各種腦補了,也許有bug,歡迎指出,畢竟看家教西蒙篇是一兩年前的事了,很多細節都記不清了。
11回溯19世紀西西裏[七]
久律同樣屏息靜氣,拜身體本尊不可思議的敏銳感官所賜,他也發現了不尋常的動靜。
兩人的呼吸弱不可聞,一人撫上套在右手食指的指環,另一人抄起身旁的條形木柴,兩人都緊繃着身子,做好随時應戰的準備。
——沙沙,沙沙。
未過多久,一人撥開等人高的硬葉草叢,出現在他們面前。
“阿諾德(阿勞迪)?”
和着giotto驚訝的呼喚,久律在看清眼前淺金短發灰藍眼瞳的青年的樣貌後,不由一怔。
只見那人一身深色服裝,鼻梁高挺,眼部深邃,線條堅毅而流暢,分明是西方男子典型的深邃相貌,可精心雕刻的五官一組合在一起卻莫名的給人一種酷似東方古典美人的感覺。
當然這些都不是他怔神的理由,讓久律失神甚至可以稱得上失态的原因是:
這個叫阿諾德的人,竟然和他長得十分相似——當然,這指的是穿越前,他還是真宮寺久律而非科劄特·西蒙的時候。
“我來還你人情。giotto,還有你的這位朋友,跟我走。”來人音色清洌,如玉碎淩風臺。如同最富盛名的雕刻家精心雕著的俊逸臉龐上,盡是清涼如水的神态。
giotto看向久律,對他點了點頭,示意此人可信。而後兩人跟在阿諾德後方借着夜路前行,走進叢林深處,giotto問道:“阿諾德,出了什麽事嗎?”
giotto的這位叫阿諾德的朋友,一如他的氣質一般沉默寡言。他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只寥寥解釋了句“城裏有幾股勢力向對你出手。”便不再說話。
然而,就是這寥寥幾個詞的解釋,讓giotto和久律明白了此刻所處的危機。
看來真如那個亞伯所言,除了最高位的那位,巴勒莫的執政集團其實并不歡迎他們,甚至不歡迎到想要将他們就地格殺。
giotto若有所思,略顯憂慮地望向前方領路的阿諾德:“幫我們逃離……會不會連累到你?”
“我只隸屬撒丁,與本城勢力無關。”
沒頭沒尾的一句解釋,卻輕易地化解了giotto的擔憂。
阿諾德是意大利亞北區撒丁王國的情報人員,即便巴勒莫當局者知道了他的行動也無法在明面上為難他。至于暗地裏的冷箭,以他的實力與情報網,根本不會放在眼裏。
“多謝。”giotto低聲道。
“不必。我說了,還人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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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兩年,由giotto·vongola組建的彭格列自衛團與科劄特·西蒙(僞)後來組建的西蒙自衛團已初見規模。
清晨,天色微亮,久律睜着惺忪的睡眼,捂着隐隐作痛的頭,緩慢地從床上爬起。
“早安。”giotto站在床邊,修長的手指靈活地将襯衫上的扣子一一扣上,眼角掃到身側的動靜,轉頭微笑着向他打着招呼。
“早……giotto。”捂額坐在床邊,久律掃了眼身旁的那人與房間的布置,無奈嘆氣。
果然又在giotto房中醒來……準确地說,是他果然又夢游到giotto的房間來了。
他原本以為,既然現在頂着的不是自己的身體,應該就不會出現夢游的症狀,卻沒想到,自從兩年前從巴勒莫回到彭格列自衛隊所在的小鎮,他竟每晚都會夢游。
剛回小鎮的那晚,他在淩晨一點夢游着摸了一柄武器到giotto的房間,夜襲混戰一個小時然後倒頭就睡——倒得自然是giotto的床,第二天醒來,首先迎上的便是帶着黑眼圈的giotto詭異而略帶怨念的目光。
如果僅僅是夢游,早已習慣各種古怪夢游的他或許還不會這麽糾結,讓他無法理解的是,第二天晚上,第三天晚上……無論他換了多少個地方,隔天早上總會在giotto房中醒來。這讓過去夢游從來不重樣的久律少年一時不知是該郁結這讓人尴尬的狀況還是該慶幸他沒有在夢游的時候做出更糟糕的事。
而giotto,從一開始的詫異驚愕被措手不及地揍青了嘴角瞪着占他床的久律一夜無眠至天明,到後來的應對自如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和久律對練揮汗水pk然後和他一起倒頭睡去,不可不謂适應力之強大。
反正都是男人,又是好兄弟,而且久律的夜襲只有那麽一次,同衾而眠毫無壓力。
“昨天有進步,只找我打了四十分鐘。”giotto扣上最後一顆扣子,半開玩笑地說道。
“……”久律抓了抓亂糟糟的短發。每晚夜襲giotto找他單挑鬥毆然後勾着giotto脖子倒頭就睡什麽的真是受夠了。
忽的,驟然加劇的頭痛讓久律抓着發根的手一緊,無意識地皺眉。卻不料身側的人驀地一僵,扣住他的肩膀矮身與他對視。
“科劄特你不舒服嗎?”giotto眉頭皺緊,略帶嚴厲地诘問,“……昨天你是不是又偷偷攬下清剿任務,用火焰和指環戰鬥?”
對上giotto近乎草木皆兵的緊張注視,久律微愣,随即揚了揚眉:“安心吧,我怎麽會那麽做,點火自燃可不是什麽舒服的事。”
口上說着冷到掉渣的冷幽默,心裏卻不以為然。
既然已通過多個方面判斷出小泉紅子所說的任務與幫助giotto及彭格列自衛團有關,那麽無論是為了他自己的利益還是身體原主的意志,他都要竭盡全力不惜一切地排除一切有可能會危害到自衛團的障礙。何況,就算不使用火焰之力,科劄特的這具身體也撐不了多久,還不如傾盡全力,發揮這具軀殼最後的價值——這也是科劄特·西蒙本尊的願望。
兩人穿好衣物,走出房門前往餐廳。
在接近餐廳的時候,一陣嘈雜聲從那傳來。
“喲喲,我就說嘛,公主殿下在這裏,她的守護騎士怎麽會不在?”
“小兩口感情真是好得讓人羨慕啊。”
餐廳中央,公爵之女艾琳娜與彭格列自衛團一隊隊長戴蒙·斯佩多被衆人團團圍住,尴尬而局促地站在一起。
旁邊幾人起哄揶揄,成功讓斯佩多手足無措,鬧了個大紅臉。
“那個,我和艾琳娜……”斯佩多小心地看向身旁的女孩,卻見她微微垂下頭,臉上同樣染上了番茄的顏色,就連露出小半截白皙優美的脖頸也微微泛紅。
斯佩多的臉漲紅得更加厲害,他惡狠狠地瞪了那幾個調笑他們的人,卻是有些底氣不足。
這時,一些眼尖的人發現并肩走來的giotto和久律,出聲招呼:
“喲,boss,西蒙(科劄特)!”
“早安!boss,西蒙大人!”
斯佩多像是看到了救星,拉着艾琳娜從人群中擠出,逃一般地跑到giotto和久律這邊:“科劄特、giotto你們總算來了,快點救救我!”
戴蒙·斯佩多雙手合十作可憐狀,臉上尤帶着半喜半惱的紅暈:“giotto他們太過分了,竟然取笑我這個隊長,我這個隊長可是一點威嚴都沒有,你可一定要管管他們。”
另一邊的幾個下屬發出善意的“噗嗤”聲,好笑地看着他們的隊長,更有膽大的将幸災樂禍的目光投在giotto身上。
“戴蒙……”giotto有些黑線,握拳在唇邊輕咳了一聲,嘴角微彎,看向身側的久律,毫無壓力地禍水東引,“科劄特,你覺得呢?”
久律微微側了側頭,見包括斯佩多在內的所有人都望向他這邊,他表情淡定,正經而平板地“咦”了一聲,像是在說臺詞又像是在說某個既定的事實:“戴蒙,難道你不是樂在其中?”
“喂喂科劄特!”斯佩多(戴蒙)好不容易褪去的紅暈又一次暴漲,整張臉都漲成豬肝色,“你這混蛋,該不是還在記恨我上次灌你酒把你灌個爛醉吧?”
久律挑了挑眉,托科劄特本尊面貌的福,他現在無論擺什麽表情臉上看起來都是一副或陽光或正義凜然的模樣:“那個時候你也醉了吧,而且如果我沒記錯,那次發酒瘋的某人可不是我。”這個某人,自然是斯佩多。
一團烏雲罩上斯佩多(戴蒙)的頭頂,似乎還有兩排黑色鳥型生物哇哇飛過,艾琳娜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出來:“戴蒙,你就認輸吧,在科劄特這你可從來沒在口頭上占到便宜過。”
斯佩多臉色漆黑,半晌才擠出一個扭曲的笑:“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原本以為是個愣頭青,卻沒想到竟是損貨。”
“彼此彼此吧。”久律面不改色地擺了擺手。
戴蒙·斯佩多與他認識在兩年前,就在他剛剛穿越從巴勒莫逃出不久之後,在一個中等城市中遇到,比giotto和斯佩多要更早一些。那個時候他與giotto被追兵沖散,獨自一人躲進一個不隸屬巴勒莫勢力的中等城鎮增加補給,而斯佩多與艾琳娜恰好離家出走私奔出逃……總之經過一系列混亂的巧合,你連累我我連累你(追久律的殺手差點一起端了斯佩多二人,而追斯佩多二人的家族護衛也把久律當成綁架犯),他與斯佩多詭異地建立了一定的默契,一齊逃到彭格列自衛團所在的小鎮。
而後,像是命中注定一般,一切都順理成章:斯佩多加入彭格列,而艾琳娜也成了彭格列特殊的一員。
就在一個星期前,giotto從神秘人那獲得了除他自己早已擁有的大空戒指以外的其餘彭格列指環,一共六枚,并按照屬性把岚指環交給自己的發小兼摯友g,把霧屬性指環交給戴蒙·斯佩多,剩餘的四枚指環卻是暫時找不到主人,只得收在總部的藏寶室裏。
相比于giotto,久律倒是随便很多,快刀斬亂麻地為除了大地屬性以外的其他六系西蒙指環找到主人,納入自家與彭格列家族呈兄弟同盟關系的西蒙家族……為自己收羅了幾個心腹小弟。
此刻,餐廳裏的氛圍歡樂而跳脫,就在衆人互相打趣起哄一片和諧的時候,一個執勤的情報人員急沖沖地跑進來。
“boss,莫爾家族被滅,全族在昨夜被屠戮,慘遭焚燒……”
聞言,衆人皆驚,臉色紛呈變幻。
莫爾家族被滅?意大利亞好不容易完成了大致的統一,意大利王國剛剛成立一年,撒丁國王還未站穩腳跟,曾經與“紅衫軍王”加裏波第以及青年意大利黨關系密切,且為南部意大利統一奉獻力量的莫爾家族,怎麽會被族滅?
要知道,因為加裏波第統一兩西西裏,徹底結束波旁家族對西西裏的控制,且為了統一大業果斷地将西西裏的統治權交給北部意大利的撒丁王國,他早已成為意大利人心中的英雄,哪怕是看在紅衫軍王的情面,或者是為國家統一奉獻功績的份上,都不該有本土的勢力對它下手……至于國外?覆滅一個小小的莫爾家族對那些國家并沒有任何好處,他們有這功夫還不如去找政府的麻煩。
那麽,會是誰下的手呢?
一時間,廳中的幾人不約而同的想到北部的撒丁國王,各自心頭一凜,立即強迫自己停止再想下去。
不管怎樣,事情已經發生,有些原因是他們所不能追究的。何況,他們與莫爾家族并沒有什麽交情,要為莫爾家族出頭也輪不到他們。
“報告boss!”又一個執勤的情報人員沖進餐廳,神色怪異,“巴拉那家族被滅,兇手是我們的敵對勢力……薩拉家族。”
衆人的臉色一時間像是被打翻了的調色盤,精彩缤紛。
如果說剛才莫爾家族的消息只是讓他們唏噓一二并對君心難測這一說法有了一點點的感觸的話,第二則巴拉那家族的消息,更讓他們感觸深深,不禁産生一種強烈的危機感,以及些許兔死狐悲的戚戚。
最一開始發展的自衛團只是為了自保,為了守護小鎮,但後來,因為兩西西裏的大環境,他們的勢力自然而然地被納入了西西裏的一大特色——mafia(黑手黨)。
黑手黨家族間的各種傾軋時時存在,不是你不去争就不會被人當做攻擊目标的。
不争、不鬥、不奪,後果便是死。
就像這個自诩絕不參與火拼的巴拉那家族,最後竟是被自己曾經的同盟家族——薩拉家族給反水滅掉。
“boss……”情報人員b有些為難地看了看giotto,忐忑地單膝跪下,“底下的一位兄弟……未經指令與請示,擅自救下巴拉那家族幸存的一個遺孤……”
少數沉不住氣的人不由地倒抽了幾口涼氣,彭格列高層的幾位紛紛沉下臉,就連giotto也微微蹙起眉。
不聽指令擅自行動,未經請示擅自出手,這可是黑手黨的大忌。
雖然救下幸存者于道義上并沒有錯,但是在組織沒有做好周全的安排,且不清楚情形沒有做好相應的善後措施的前提下,這所謂的善舉,很有可能為組織招來滅頂之災。
例如,這次因為那個基層人員的擅自行動,家族沒有得到消息,自然沒有及時善後,沒有對事件進行遮掩。這樣一來,消息很快就會傳到對巴拉那家族痛下殺手的薩拉家族耳中,讓他們以為彭格列的這種做法是對他們赤x裸裸的挑釁,進而得罪薩拉家族,惡化兩個家族的關系。彭格列與薩拉家族的關系本來就不怎麽好,這小小的細節說不定會成為導火索,讓兩家徹底成為死敵。
“這又不是不得不先斬後奏的特殊時刻,那位小兄弟還真是不懂事……是哪一位的下屬?”giotto的一位嫡系首先反應過來,他隐蔽地看了看giotto的臉色,見他蹙着眉不說話,便做了出頭之人替giotto發出詢問。只是,雖然這位嫡系的臉上帶着親和的笑,語氣也輕松上揚,但話中暗含的冷意怎麽也掩飾不住,讓不少下屬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情報人員b垂着頭不敢吱聲,眼角卻不斷往giotto的方向瞄。
giotto微怔,臉上的神色卻是毫無起伏,讓人看不出情緒:“說吧。看你的樣子,那個小兄弟似乎和我有關?”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三天。
下一更是後天。
12回溯19世紀西西裏[八]
“大人,那個擅作主張的兄弟……是一年前被您從西郊救下的那個叫詹姆斯的男孩,當時他死活要加入彭格列……”說到此,情報人員b頓了頓,似乎覺得“死活”這個詞不太妥當,但話已經說出,他也只好硬着頭皮講下去,“後來我們經過多方查探,确認他的背景沒有問題,又因為他通過了加入家族的試煉,所以……”
所以那個小家夥就成了彭格列的一名成員,雖然只在最底層充當後勤之類的可有可無的小角色,但這件事當年衆多高層人員也得到了消息,大多只是笑笑就揭過此事,并沒有放在心上,甚至還有幾個人頗為賞識這個年紀小小卻頗有血性的小子,卻沒想到如今會發生這樣的事。事已鑄成,一時間衆人也不想去追究後勤組組長監督的失職,只想快點找出這件事的解決方法。
要知道,這件事一個處理不好,便可能激化彭格列與薩拉家族的矛盾,爆發兩個家族之間的争戰。如今彭格列家族剛剛和南方的幾個小勢力起了沖突,現在還暫時不想和薩拉家族正面為敵。
giotto面露為難:“戴蒙,你是協理人事的輔攻隊隊長,你怎麽看?”
斯佩多凝眉沉思,作為曾經的法屬軍官,以他的經歷與過去受到的教育而言,這件事只有一個處理辦法,但只怕giotto不會贊同。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堅定地說出自己的觀點:
“詹姆斯依照家族條規處置,然後把他和那個巴拉那餘孤送到薩拉家族交給他們處置,以此表明我們的立場,這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從小與giotto交好、剛才開始一直沒有說話的g皺眉出列,占據半側臉頰的血色紋身讓他的話語越加冷沉肅穆:“這樣做不太妥當,我們彭格列最注重的是情義與守護,驅強扶弱保護小鎮才是我們的理念。把犯錯的家族成員與幸存餘孤交給敵對家族……不說違背家族宗旨、讓我們過不了心底的那一關,就是底層的兄弟也會心寒。”
底層人員,大多是義氣有餘眼光不足的有生力量軍,只懂得服從命令,可不會明白什麽局勢與權衡。要是真将犯大錯的詹姆斯交給薩拉家族處置,浮于表象的理解會讓他們誤解為這是家族為了讨好對方而放棄自己的底層兄弟。
至于那個不服從命令未經請示就擅自行動的詹姆斯,他雖然犯了大忌,依照家族條規會受到最嚴厲的處罰,甚至可能處死,但自己人下手懲戒與送到敵對家族,那根本是兩個概念。
聽到g的不贊同,斯佩多只是聳了聳肩,并不在意。g的反應他早就有所準備,甚至可以肯定的說,在他看來,g的想法向來和giotto一致。
斯佩多走到久律身側,覆在他耳邊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音量半真半假地道:
“喂,科劄特,其實在你心裏也是認同我的想法的吧,怎麽不替我說道說道?要是真照g和giotto他們以往的做法,這次恐怕我們又要腹背受敵、陷入苦戰了。”
久律挑眉,擡手将斯佩多因湊得太近而落在自己頸邊的深藍碎發撥開,同樣壓低了聲量:“你在怕什麽,戴蒙?這一直是彭格列的作風,‘就算身陷險境也不會放棄任何一人’之類的,反正我們都習慣了,怎麽也不差這一次。而且,你說的做法雖然對眼前的情況有利,但以後怎麽辦?貪圖眼前安穩而失去人心說不定會比腹背受敵陷入苦戰的情況還要糟糕的多。或許,giotto和g的決策不見得不比你的高明。”
斯佩多撇了撇嘴:“又來了,科劄特。真不明白你為什麽就算是不認同也要贊同giotto的理念……反正你是覺得,凡是giotto的想法都是對的,我的想法就不夠深謀遠慮是吧?”
久律沒有回答。斯佩多說的沒錯,就算不認同,他也會對giotto的做法絕對無條件地贊成——不管怎麽說,原來的那個科劄特所堅持的理念,幾乎與giotto的不謀而合,而某個微妙的直覺告訴他:只有将自己徹底代入科劄特·西蒙這個角色的立場上,擁護giotto的所有理念,毫不猶豫地贊成、維護并執行,他這個僞科劄特才能做回自己,回到原來的世界。
天知道,他已經等那一天等得不耐煩了,眼前這個讓男兒熱血沸騰的世界再怎麽好再怎麽有吸引力,也不是他生活了十多年的故鄉,不可能讓他産生歸宿感。
比起回到原來世界的機會,違心的支持又算得了什麽?
斯佩多揩了揩鼻尖,只挑眉不說話。
正如久律與斯佩多意料的那樣,giotto最終只懲罰了詹姆斯,而絕口不提将他與巴拉那遺孤交給敵對家族的事。
久律與斯佩多對視一眼,交流了一個“果然如此”的眼神。
包括他們二人在內,衆人雖然心底都存在隐隐的一絲擔憂,但既然boss已經有了決定,那麽,即便等着他們的是捉襟見肘的兩線作戰,他們也會勇往直前,絕不畏縮懼怕。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并不能說是錯誤的決定會造就讓所有人悲痛難以承受的後果。
這一回,一枚失誤的小螺絲釘,終于脫離了彭格列的掌控,險些毀了整個家族機器。
艾琳娜死了。
被彭格列的行為激怒的薩拉家族,徹底和他們撕破臉,毫不猶豫地對彭格列宣戰。
在宣戰的前一晚,一隊黑影在由彭格列出資的外城孤兒院設下埋伏,而去探望生病孩子的艾琳娜,不幸罹難。
一切,就那麽自然而然地發生。
戴蒙·斯佩多在總部門口呆立了一整天,獨自沉浸在一人的茫然驚懼中,無論誰的話都無法聽進,好似失了魂一般。
彭格列陷入壓抑的死寂,名為痛苦悲恸的烏雲浮在整個彭格列駐地上空,宛若要将所有人吞噬。
隔日,艾琳娜的葬禮追思會上,斯佩多僵硬地跪在靈堂前,跪了整整三天三夜。入葬墓地後,在衆人走進彭格列內牆的那一刻,斯佩多攔住giotto,像是突然瘋了一樣,揪緊giotto的前襟,将他狠狠頂在柱子上:
“都是你……primo(初代=giotto)!要是你沒有婦人之仁,一再放過那個不知好歹的小鬼——”
“boss!”
“斯佩多隊長!”
驚呼聲中,離giotto最近的久律第一個反應過來,冷着臉打掉斯佩多的手:“戴蒙,你需要冷靜。”
“我要怎麽冷靜!”斯佩多目眦欲裂,盯着久律的眼神如同洶湧奔騰的沸水,“科劄特!你和g永遠站在giotto那邊,就算他的确做錯了事,你也要包庇他?科劄特……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有沒有想過無辜被殺的艾琳娜?!難道,在你眼裏就只有giotto這一個兄弟,我就什麽都不是嗎?”
“戴蒙,”久律不由皺眉,“冷靜一些,艾琳娜的事我們都很難過,但是這次的事不是giotto的錯,這只是意(外)……”
“別說了科劄特。”giotto上前一步,截下久律的解釋,“對不起,戴蒙,都是我考慮不周,如果我能早點意識到不對并及時調整防禦的話……”
“boss!”
“giotto!”
在彭格列衆多下屬看來,他們的首領并沒有錯。而此時,看着站出來主動承認錯誤的首領,環繞周圍的屬下個個皺起眉,對斯佩多的擔憂同情多多少少轉成了不滿,甚至有少許狂躁分子抑制不住怒火,想要沖上去揪住斯佩多厮打,無一不被身邊的人攔下。
只是,沖動的行為可以攔住,比大腦還快的嘴,卻是誰都無法及時遏止的。
“為了一個女人,就要傷害與你并肩作戰的兄弟嗎,戴蒙·斯佩多?!”
“住口漢森!”久律臉色一變,立即喝止激怒的副手,但為時已晚,那句傷人的已出口的狠話将瀕于颠覆的平衡徹底撕裂,讓一切轉向更糟糕的方向。
那句話的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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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