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解除婚約!
廖婆子雖沒文化,但活了一把年紀人生經驗十足,跟賭坊商量做局都是口頭約定的事情,沒有任何實質證據,而且讓霍大牛欠一百兩那也是賭坊的人貪心。
這件事情就算鬧到衙門去,縣令爺也不能把他們怎麽樣,最壞的結果就是挨頓板子。
至于廖紅玉頂着婚約和男人來往是不怎麽好看,說輕了是不知廉恥,說重的還真就是通奸要被浸豬籠的。
可這種事情一般村子發生了都不會大張旗鼓的宣揚,基本都是私下悄悄解決。
否則事情鬧大了,不僅男方臉上不好看,整個村子都沒光,傳出去以後他們村子裏的姑娘小哥婚嫁也會受到很大影響,跟着一塊兒丢人被人瞧不起。
反正事情都鬧到這個份兒上了,廖家也不怕丢人,就算霍金水不顧村裏的集體榮譽要幫自家大侄子出氣,村裏的族長們也肯定不會同意事情鬧大。
果然,聽到廖婆子的話,周圍村民們就擔心了。
幾個族長老頭也皺起眉頭,開口了,“金水,此事不宜聲張鬧大,息事寧人為好。”
什麽叫不宜聲張鬧大、息事寧人?潛臺詞豈不是就是讓霍家吃虧嘛!
霍金水氣極,他雖是黃溪村的裏正,一村之長,但村子裏的事情并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村子裏面還有幾個德高望重的族長老人,這些人才是村子真正做主的人。
可如今廖家幹的是什麽事兒?他侄子再不争氣,那廖紅玉也不應該給霍家戴綠帽子,廖家還黑心肝的跟賭坊一塊兒坑人呢!
就因為事情鬧大了對村子不好就得讓他們霍家硬生生把這口氣咽下去嗎?
這群糊塗的老東西!
霍金水沉着臉不說話,這口氣他們霍家實在咽不下去。
霍承毅環視剛才他們霍家被人欺負不出頭,偏生現在冒出來說話的族長老頭,搜索了一下原主記憶,也知道這都是些什麽人了。
什麽勞子的族長,不過就是一群自以為是、倚老賣老的家夥,以‘大義’為名壓迫人的事兒這群人沒少幹,當初周分家不公平那事兒也是如此,還有村裏其他就不說了。
總之,從原主的記憶看來,這群所謂的族長根本就是一群蛀蟲。
霍承毅冷笑,把霍金水拉開,提着刀走上去,“那幾位族長覺得廖家這事兒應該怎麽息事寧人呢?”
原主塊頭大,一八幾的身高在現代都不算矮了,在營養不良的古代這種人高馬大的身材更是一種壓迫性的優勢。
村裏人平時就挺怕原主的,此刻這具身體裏面換成了霍承毅,那雙原本渾濁猥瑣的眸子氣質一下子就變了,像狼一般銳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幾個德高望重的族長,将人看得背脊發涼。
剛才這厮眼睛都不眨剁蔣胖子的畫面他們也是看見的,心裏有點害怕,可想到霍大牛再怎麽橫那也是村裏的人,必須要聽族長們的話。
族裏的幾個老人相視一眼,最後由一位年紀最大的老人,村裏祠堂的族長走出來發話。
“此事廖家的确做得不對,不過也情有可原,事情鬧大了對咱們整個村子也不利,依我等看,廖霍兩家的婚約便解除,廖家的,你們把霍家當初給的聘禮聘金全部退回去,再罰你們去祠堂磨坊幹一個月的活,你們可有意見?”
族長連問都沒問霍承毅到底願不願意,就直接定了懲罰的結果,按照村裏的慣例,即便村民不服,只要宗祠族長開了口,那麽事情就得聽族長宗祠的。
這個結果看似是懲罰了廖家,可實際就是雷聲大雨點小,對廖家而言半點處罰都不算,既然解除婚約那聘禮定金是肯定要還的。
至于去宗祠磨坊幹活,那就更搞笑了,廖家夫婦都是上了年紀的人,兩個老東西能幹多少?真讓人幹重活村裏人害怕把人累死了攤上麻煩呢!
廖家兩口子還有些心疼那些聘禮定金舍不得,不過也知道這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結果,趕緊連連點頭,“咱們聽族長的……”
霍金水氣得不行,早知道這群老東西辦事不公平,卻沒成想這般欺負人。
霍承毅目光更冷幾分,聲音帶上幾分煞氣,“幾位族長今天是打定注意要我霍大牛吞下綠帽子這口氣了?”
那煞氣的模樣看上去好像一句話不對就能上來砍人似的,幾個族裏的老人不禁腳下後退一步,有點害怕,這厮那眼神太瘆人了。
可又想到他們是族中的老人,這人還真敢動他們不成?連族裏的老人都敢兇,霍大牛這家夥實在不像話。
本來看他這張臉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族中老人們現在再被這麽一問,看他就更加不順眼了。
幾個族中老人當下就不高興,“霍大牛,你不要耍混,不要仗着自己塊頭大就橫行霸道,真當沒人治的得了你嗎?現在是為了咱們村子好,你最好……”
話還沒說完,霍承毅就已經沖上去,一刀子比在聲音最大的那人脖子上,成功讓一群人立刻閉嘴。
“甭給我說那麽多,老子找個人把你婆娘幹了,給你帶頂綠帽子你給我把這口氣咽下去試試?你要是能咽,我霍大牛今天就不說二話了!”
霍承毅冷冷揪住人的衣領,跟這群倚老賣老的老東西講道理是行不通的,啰嗦個毛線,刀子上去就老實了。
村裏人見識不多,一般吵架動個拳頭都是大事情了,有誰敢直接上刀子的?
剛才看蔣胖子被剁還不覺得,這下刀子比到了自己脖子上,才知道真的害怕。
“霍大牛,你你你敢,我是你三祖爺爺……”,倒黴當了開刀人的老頭吓得直哆嗦,表情又氣又怕,臨到頭還不忘端長輩架子。
“不要給我講輩分,今天就是皇帝老子來了我也不管!廖家給老子帶了這麽大頂綠帽子還想害我,讓我霍家成了十裏八鄉的笑話,今天你們不讓老子滿意,老子也不會讓你們舒坦!”
霍承毅冷着臉,雙目如矩,銳利異常,就像一只窮兇極惡的野獸,帶着股攝人的狠勁兒,好似一個生氣就能立刻将人宰了似的。
再撇到脖子上那刀口還沾着剛才蔣胖子的血,被抓住的族裏老頭一個激靈頓時吓尿了。
霍金水雖覺得自家大侄子有點太兇了,但想到幾個老東西平日擺譜的模樣,還有今天霍家這口氣,幹脆不說話,由得霍承毅發狠。
村裏人也沒說話,他們早就被今天的霍承毅誰吓沒了膽子,心裏對族長等人平日處事不公也早就頗有微詞,有人給這幾個老頭教訓他們舉雙手支持!
更何況要也不能怪霍大牛生氣發狠,要換成他們被帶了這麽大一頂綠帽子,指不定比霍大牛還氣,這可事關一個男人的尊嚴。
幾個族裏的老人沒想到霍承毅還真敢動手,一時間氣焰也消了下去,面色難看,不得不服軟,吹胡子瞪眼,“那,那你想怎樣?”
“婚約照樣解除,讓廖家把當初的聘禮聘金,以及這些年從我霍家拿走的銀子全部退回,零頭就不算了,一共二十兩整;還有廖紅玉,哪怕沒成親,她也是頂着我霍家媳婦的名頭去偷的人,壞的是我霍家名聲,她必須到我霍家墳前三跪九叩的認錯道歉,以慰九泉之下我爹娘的魂!”
當初霍家有錢,原主爹娘又是仁義大方的,送給廖家的聘禮聘金粗略算下來少說也有個十兩銀子。
這些年廖家借口親事也沒少沾霍家的便宜,親都還沒成就擺起了岳父岳母的架子,逢年過節都得讓原主送東西過去,零零總總算下來讓廖家給二十兩不算過分。
至于讓廖紅玉去磕頭也絕對不可少,廖紅玉嫌棄原主沒出息覺得委屈不想嫁無可厚非,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頂着霍家未婚妻的名頭跟劉家小子在一起。
一邊占着原主的便宜,同時又一邊嫌棄原主另找新歡,真當自己是太陽大家都得圍着轉不成?
這樣事情在現代都讓男方丢人不能容忍,在這古代更加是讓霍家成為所有人口中的笑話,若不把名聲找回,以後霍家所有人在村子裏都擡不起頭來。
所以,這頭,廖家的必須磕。
霍承毅目光冷冷,表情完全沒得商量。
廖家兩夫妻一聽卻是立刻哭了,廖婆子直接嚷了起來,哭罵,“二十兩銀子?那你咋不去搶呢!”
廖婆子是個愛財又重男輕女的,廖紅玉磕頭就磕頭,總歸面子不能當飯吃,廖紅玉是女兒,嫁出去再丢人也不關廖家的事兒了。
可銀子她家不是拿不出來,但整整二十兩,簡直要讓她這個老婆子心肝脾肺腎都痛一遍。
老婆子又想哀嚎耍無賴了,霍承毅懶得跟她多說。
放了族裏老人,換成揪住她,不像剛才吓唬族中老頭,而是直接在老婆子脖頸上煞氣炳然地淺淺割了一刀。
“再廢話今天這事就不談了!銀子你們給,是不給?頭,你家的人磕,還是不磕?”
今天霍大牛是真的火了,村民們連連嘶了幾口氣。
廖婆子一見自個兒的血就直接吓暈了過去,剛才被威脅了那個族裏老人也跟着腿軟靠到旁邊人身上,雙手發抖的摸着自個兒脖子後怕。
廖大財對上霍承毅看過來的眼神,身體一抖,立刻點頭,哆嗦結巴,“給給給,磕磕磕……”
“好,給你們一天時間,明天早上沒把銀子送過來、頭磕完,就別怪我親自上門找你們說道,蔣胖子你也是,誰敢耍花樣,自個兒掂量掂量!”
霍承毅将刀子收起來,廖婆子推到廖大財面前,冷厲環視今天上門找麻煩的人。
明明是面無表情挺英俊的一張臉,但此刻怎麽看都讓人覺得膽顫。
廖大財軟着雙腿哆嗦點頭扶着老伴趕緊回去湊銀子,蔣胖子也被盯了個透心涼,連連點頭,捂着被剁了兩刀的腿招呼人背着一溜煙趕緊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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