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屋內所有的動作和笑聲都停住了,宋嘉言的手握住她那個沒動。
上次宋嘉言看到過雪峰聳立,紅梅妖嬈,她這兒很是可觀,但沒有碰過,這次是真碰了,單掌都握不住。
宋嘉言喜歡這種滿手充盈之感,可當他看到宋姮滿臉怒容的瞪着她時,他頓時冷靜下來,飛快的松開了自己的手,他尴尬的咳了一聲道:“晚晚,哥哥是不小心……”
話還沒說完,宋姮伸出腿猛的踢向他的心窩處,宋嘉言生生挨了這一腳,身體往後退,他道:“晚晚,你聽哥哥解釋。”
奈何宋姮根本不願聽你,她撒潑一般拿起床榻上的軟枕朝他砸了過去,罵道:“登徒子,你給我滾!”
宋嘉言急急一閃,見她正在氣頭上,快步走到小門後去了次間。
宋姮氣的趴着直接捶床,他怎麽可以這樣,簡直太放肆了!
次日清早,宋嘉言心情倒是不錯,練劍結束後進屋同她吃早飯,宋姮正在喝一碗雞絲粥,見到男人一身藏青的勁裝從外進來,衣裳勾勒出挺闊的線條,一雙粲然生輝的眸子正瞧着她,宋姮想起昨夜的事情,小嘴一撇,放下手中的碗,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起身離開。
宋嘉言:……
她走後,宋嘉言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他将手中的劍往鳴筝身上一扔,便端着宋姮還沒喝完的粥,咕咚喝起來。
鳴筝瞧着這兩人明顯鬧了不愉快,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估計又是自家公子得罪四姑娘了。
鳴筝苦口婆心的說道:“公子,這女人還是要讓着點……”
宋嘉言擡眸,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道:“本公子竟不知,你這般懂女人。”
“給你尋門親事如何?”
鳴筝連忙擺手道:“不……公子,不必了,屬下對女人沒興趣。”
他才十八歲,可不想被女人給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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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粥後,宋嘉言去了茶鋪,夜裏,他帶了一包楊梅糖回來,給宋姮吃,宋姮側着身子朝裏睡,沒理會她,他叫了幾聲姮兒,宋姮沒應,宋嘉言放下糖包去了次間,等他一走,宋姮才轉過身,翻身從床上起來,輕手輕腳的朝桌邊走去,她小心的打開糖包,捏了幾顆楊梅糖放入嘴中。
宋嘉言在門縫中瞧見宋姮偷吃糖,嘴角不由得輕輕勾起,這個口是心非的小東西,等宋姮吃完糖又回到床上,宋嘉言才從門縫邊上離開。
宋嘉言去了茶鋪多少日,徐家的千金便來了多少日,每日都借着各種理由同他說話,不管宋嘉言搭理不搭理她,她都喋喋不休說着。
徐纭對宋嘉言的冷淡也不以為意,講的口幹舌燥之後,便說趙公子,我改日再來。
她沉浸在為自己編織的美夢裏,已經開始幻想和宋嘉言成親之後的日子了,回到徐府,她便喜滋滋的告訴徐近樓,說自己想要嫁給宋嘉言。
徐近樓當然反對,自家女兒是官家千金,怎麽能嫁給一個生意人,徐纭見徐近樓不依,便去徐夫人面前鬧,徐夫人河東獅一吼,徐近樓架不住,只得答應下來。
一張請柬便送到了新宅,邀請了宋嘉言“夫婦”二人。
如今宋嘉言的調運過來的“茶葉”,已經由徐家的船行派船運出,不出意外,這艘船很快便會在江上出事。
不過事情還沒傳到月城,宋嘉言還得應付一下此人。
宋姮生了幾天氣,宋嘉言一日一包糖帶回來哄她,幾日後氣也消了,宋嘉言來同她說這事,宋姮道:“哥哥,婉姐姐的婚期将近,咱們還要多久才能回去?”
宋嘉言道:“不出十日。”
傍晚,夫婦二人來徐府赴宴。
酒席進行到一半,徐夫人便道:“趙夫人,妾身近日尋得幾幅古畫,想請夫人一同品鑒。”
宋姮聽說來了,這是要将她支開,宋姮不甚在意,起身跟着徐夫人離去。
然而到了客房後,徐夫人根本沒有拿所謂古畫出來,反而端坐着,拿起茶盞,姿态高傲的說道:“趙夫人,瞧你也是個聰明人,今日本夫人便直說了,本夫人的女兒看上了趙恕,你是趙恕的原配,本夫人也逼你們和離,只需你答應我女兒嫁過去,她做大,你做小便可,你可答應?”
宋姮心道,“原來是為了這事,聽說這段時間徐纭總是去茶鋪,看來是早有預謀了。”
她和宋嘉言根本不是夫妻,這事情根本不需她同意,宋姮平靜的笑了,她道:“此事妾身沒有意見,只需夫君答應便可。”
徐夫人原本做好了來硬的準備,誰知宋姮竟然答應的這麽痛快,真是出乎意外,徐夫人還不敢相信,又問了一遍,“你真的答應?”
宋姮笑道:“自然是真的。”
徐夫人見宋姮好說話,頓時和顏悅色起來,說往後徐纭嫁過來定然會待她如親姐妹一般雲雲,宋姮應付了幾句,便從房內出來了。
等宋姮一走,徐纭便送簾子後頭出來了,她激動的握住徐夫人的手道:“娘,她竟然答應了!”
徐夫人見自家姑娘得意忘形了,趕緊提醒道:“你別高興的太早,趙公子那頭還沒答應呢。”
徐纭無比自信道:“他肯定會答應。”
相比徐夫人這邊的順利,徐近樓那邊卻碰了軟釘子,當他提出這個想法之後,被宋嘉言一口回絕。
徐近樓被下了面子,不悅道:“趙公子,你最好想好再說。”
他這是給趙恕機會,若他不答應,他徐近樓有的是手段。
趙恕拱手道:“趙某已有妻子,曾答應只娶她一人,若是違背諾言,那在下便是背信棄義的小人,恕趙某難以從命。”
徐近樓正要發火,外頭想起急促的敲門聲,小厮十萬火急的喊道:“老爺不好了,咱們送茶葉去江南的船沉了,船上的茶葉全部被水匪搶走了!”
徐近樓騰的一下站起來,低吼一聲道:“到底怎麽回事,給本官進來說清楚!”
那小厮推門進來,跪在地上慌張道:“老爺,原本這幾日江上便有大霧,我們沒看清楚,走岔了河道,進了那水匪窩子的老巢,于是……茶葉就都劫走了,而且船被砸了個大洞,沒多久就沉了,其他弟兄們都死了,幸虧小的逃的快,否則就沒命了。”
那可是三十萬兩的茶葉啊,就這麽沒了!
徐近樓氣瘋了,疾步上前,擡手就給那小厮一個巴掌道:“混賬東西,你還回來做什麽,不如一起死了算了!”
宋嘉言在一旁聽着不住冷笑,好,很好,鶴羽這事情幹的漂亮。
然後,他表現的比徐近樓還要在意,急的不行道:“大人,那可是一千斤茶葉,如今全沒了,那大人欠在下的銀子該怎麽辦!”
徐近樓狠狠的皺眉,他知道這件事跟趙恕沒什麽關系,趙恕這是跟他讨債來了,還好剛才他沒發作,否則這趙恕跟他來個狗急跳牆那便麻煩了。
徐近樓現在沒功夫應付他,只得道:“趙公子,這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你先回府去吧。”
宋嘉言借驢下坡,也沒為難他,反正這事徐近樓賴不掉,他就等着看徐近樓會如何處理,也沒有多說,拱手告辭。
宋姮從客房出來時,正好在廊下遇到徐寅希,她原本以為這厮會避開她,誰料他卻直接迎上來,眼神猥瑣的瞧着她道:“趙夫人,你的夫君就要娶我妹妹做妻子了,你幹脆跟着本公子算了,本公子還未娶妻,你若是肯答應,往後本公子定然八擡大轎迎你過門。”
燈光底下,宋姮一雙妩媚的眼睛波光流轉,水光晃蕩,裏頭似藏了鈎子一般,徐寅希的心跳的飛快,盯着宋姮的臉咽口水,看到過宋姮這副容貌,尋常的庸脂俗粉哪裏還能讓他提起勁啊!
宋姮往後退了一步,這徐寅希多看一眼都讓她覺得惡心,她正色道:“徐公子,請你自重。”
往旁邊跨出一步就要走,徐寅希忽然伸出手,猛的抓住宋姮的手腕,笑嘻嘻的道:“趙夫人,別走啊,你夫君正吃酒呢,你陪本公子先玩一會。”
宋姮怒道:“你放開我!”
徐寅希笑的更猖狂了,他道:“不放,就是不放!”
下一秒,他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手腕“咔嚓”一聲被人生生扭斷。
宋嘉言從他手中猛地将宋姮奪回去,護在身後。
徐寅希疼的哀嚎起來,這聲音吸引了徐夫人的注意,徐夫人從客房內出來,就看到自己的兒子疼的弓起了腰,而宋嘉言夫婦則站在他對面。
徐寅希一看到徐夫人,便告狀道:“娘,這姓趙的捏斷了兒子的手腕!”
徐夫人聽了後,勃然大怒,豎起三角眼:“趙恕,這是徐家,你安敢如此放肆!”
宋嘉言冷笑道:“令郎輕薄在下的夫人,在下只好不客氣了,若夫人想找在下的麻煩,在下随時奉陪!”
說完,轉身拉着宋姮大步離開,跟着出來的徐纭也不知發生了什麽,見宋嘉言一言不發就要走,急的直跺腳。
馬車上,昏黃的光線落在宋嘉言低垂的側臉上,他一半臉色籠在陰影裏,看起來有些陰郁,他正握着宋姮的手腕,用幹淨的帕子一點點的擦拭。
宋姮沒有阻止他,因為被徐寅希碰了她也覺得有些惡心。
她擔憂道:“哥哥為了我已經把徐家得罪了,這可怎麽辦?”
宋嘉言神色未動,仍舊專注的給她擦手,他道:“不怕,現在該他來求我。”
擦完後,宋嘉言又拿出一條帕子給她擦了擦,直擦出手腕泛着淡淡的紅才作罷。
宋姮以為他會放開自己,誰知,宋嘉言低頭吻住她的手腕,宋姮驚呼了一聲:“哥哥!”
宋嘉言不理,繼續親她的手腕,直将整個手腕才親遍,才擡起頭來,他朝宋姮勾唇一笑,道:“現在晚晚的手腕上都是哥哥的味道了,真好。”
宋姮的臉紅了紅,忙将手抽出來,扭過頭不去理他。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宋偏執上線。
宋嘉言:妹妹身上只能有一個男人的味道,那就是我。
宋姮:……
之前有說女主夢到宋嘉言殺趙至和的事情,這個劇情被我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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