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挑剔的佐助

曉組織基地，黑漆漆的山洞，石刻外道魔像十只手指頭上面五只空空蕩蕩的，缺少了主人。大蛇丸沒有把戒指留下，曉組織一直是差了一個人的位置，四個人缺席，一場例會冷清了許多。佩恩輪回眼的瞳忽閃，他遇到了很麻煩的情況，忍者約定俗成的守則，意味着就算是叛忍也不會放蕩不羁到遲到。遇難了嗎？一個都沒有逃回來，無論是迪達拉的飛鳥，還是蠍的傀儡，什麽消息都沒有。是誰在針對曉，又是誰有這樣的能力讓他們連一個信息都不曾回傳，就敗落呢？

佩恩微微閉眼，再次睜開時道：“鼬，你的弟弟被大蛇丸帶走了呢！不擔心嗎？”

寫輪眼的瞳孔睜開，“九尾也被帶走了。”

管理曉組織財務的角都的消失意味着有些人需要接手賺錢的擔子，人沒有死亡，作為組織的老大，第六感還是不錯的。沒有戒指這個媒介，不能補充新血，曉組織竟然有一日要去解救自己的組織成員，天方夜譚，現在看看還可以派誰去吧？

“絕，你調查到了什麽？”

一個大型植物狡黠的說：“鼬，你的弟弟可真可怕啊！他好像在找你呢！”

佩恩皺眉：“不要啰嗦。”

“是宇智波佐助還有大蛇丸的把他們都抓起來了呢！九尾也在他們身邊，但是動手的只有宇智波佐助。”

寫輪眼微閃：“佐助嗎……”

佩恩轉頭疑惑：“他已經開眼了嗎？萬花筒寫輪眼？”

絕讪笑道：“沒有使用寫輪眼呢！說不清的能力，跟飛段差不多，可是不需要儀式什麽的，飛段還有角都都被抓起來了。蠍被束縛了行動，迪達拉大概也沒有逃過。”

佩恩沉靜片刻道：“還有呢？”

絕後怕的道：“我的j□j被發現了，都死掉了，一個不剩呢！但是也不用調查了，他們回音忍村了。”

還剩下的幾個成員都驚訝極了。

鬼鲛大咧咧的喊道：“鼬，你的弟弟真那麽厲害嗎？好想和他較量較量。”

佩恩沉吟片刻道：“宇智波佐助和大蛇丸在一起啊……我們需要了解情況，朱雀和南鬥就負責這次任務，調查音忍村，解救其他成員，玄武負責接應。若是情況不對，立刻撤離。”

鼬垂目應下了任務，心思輾轉難以揣測。

鼬很猶豫，他很久都沒有見過佐助了，不是不想去看他，但是每每想到那個夜晚，佐助的神情似乎不像是一個人類該有的。有時候回想起來，都會懷疑那是不是佐助，倒像是其他人假扮的，像大蛇丸，像宇智波斑，總之一定是瘋狂的。隐隐約約的預感，這趟任務諸事不順。多年後的第一次見面啊，第一句話應該說什麽呢？愚蠢的弟弟啊！還是佐助好久不見。又或者直接拔刀相向，或是另一種更加詭異的走向。絕的情報很不可靠呢！佐助可以一個人制伏幾個影級的叛忍？若是不親眼看看，不能草草的下定論呢！

鬼鲛每天都是熱血澎湃的，這下接了這個有意思的任務，就蠢蠢欲動起來。絕作為後備，是與他們分開行動的，這下連一個聊天的人都沒有了，鼬一邊趕路一邊沉着一張生人勿擾的臉。

若是佐助真的有打敗自己的能力，自己會死在他手中吧！

佐助的能力，飛段的能力，詛咒嗎？

大蛇丸又在打什麽心思，寫輪眼嗎？

…………

愚蠢的弟弟啊……

你到底在想些什麽……

此刻的音忍村，鳴人被佐助背着丢進藥師兜的醫務室，順帶接走溫文爾雅君麻呂一只。

佐助趴在君麻呂的肩頭，把玩着他的白色長發，慵懶的就像一只吃飽了的貓咪。好像除了訓練，都沒有消遣的東西呢！本來看鳴人被揍的滿場亂飛也是一項很不錯的娛樂活動的說。左思右想之下，佐助突然想到自己還不知道自己禮物的能力是什麽呢！上回的五人衆裏，有人長了好幾雙手，可以吐絲結網，就像蜘蛛。有人可以鑽進另外一個人的身體裏，結果就像一個人長着兩個腦袋。有人力大無窮可以吸收查克拉，有人可以召喚妖魔鬼怪。那麽君麻呂的能力是什麽？

君麻呂名義上是佐助的所有物，那麽他對于會加重自己病情的骨頭展示也沒有說不的權利。随手取出自己的左手小臂骨頭，還特意做了加強骨質鈣化，溫和的遞給滿眼好奇的佐助。佐助接過這把一端已經鋒利異常的骨刃，細細的撫摸，好像白色的陶瓷一般，沒有沾染血液，也沒有黏連着皮肉，驚人的幹淨呢！佐助把骨刃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沒有從**帶出的鐵鏽味，倒是有一些君麻呂身上草藥的味道。佐助用手指微微觸碰了一下最為鋒銳的頂端，鮮紅的血液滴上潔白的骨刃，觸目驚心。

“啊……流血了”佐助把指頭塞進嘴巴裏吮吸，鐵鏽味，涼涼的痛感。

忍者受傷是家常便飯，但對于佐助來說自從家裏人都死光光了，就再也沒有流過血了，佐助也是第一次嘗到血的味道，出乎意料的好喝呢！但是很痛呢！佐助不喜歡，永遠都不喜歡。找到好東西的心情一下子變壞了。

君麻呂本來以為佐助會安然無恙的，但是現實是佐助竟然被骨刃劃破了手指，壓下內心的詫異，連忙把骨刃收起來。佐助任由君麻呂把骨刃從自己手中抽走，看了眼已經不再流血的細小傷口，眼睛一閃。

“佐助大人，您的手？”君麻呂微微遲疑的打量那個不曾消失的傷口，有所明悟。

佐助的瞳孔如深潭一樣莫測，伸手抱住君麻呂的脖子，把頭埋在他懷裏，喃喃自語：“佐助不會再受傷了了，佐助最怕痛了，誰都不可以讓佐助受傷，誰都不可以讓佐助痛苦，佐助很乖的，痛痛飛飛。”

君麻呂從來沒有哄過孩子，遵照大蛇丸大人的吩咐輕輕拍着佐助的背，柔聲細語道：“佐助是最乖的，最聰明的，最可愛的，最強大的，沒有比佐助更加乖的孩子了。我最喜歡佐助大人了。”連哄了好幾遍，佐助才把腦袋探出來，親昵的蹭了蹭君麻呂的臉頰。多麽乖巧，懂事，可愛的孩子啊！君麻呂不是什麽聖母，也沒有什麽母愛之心，仁慈什麽的早就在跟随大蛇丸大人之後成為過去的名詞。溫和的笑意多是一種可以麻痹敵人的假象。摸了摸佐助的頭，微微一笑，大蛇丸大人吩咐的呢！讓佐助對自己産生依賴，然後依靠他把自己身體裏纏綿的病治療好，我依舊是大蛇丸大人最好的容器。宇智波佐助啊！你的靈魂裏書寫了些什麽？有沒有信念，有沒有堅持呢？但願你真的能把我的病治好吧！這是我一生的夙願。

佐助讨厭自己的東西明明貼上了佐助專屬的标簽，眼裏的光芒還是投射在別人身上的憋屈感。明明嘴巴裏說着喜歡自己，明明自己很乖，撒謊的禮物呢！不是自己的東西，就算治好了也不是自己的，那為什麽要誇獎佐助呢？佐助很難被收買的啦！那麽死掉好了，你可是佐助的東西呢……

大蛇丸是喜歡佐助的，他看待佐助的眼神就是一種科學怪人的心态，也許陰謀家的也可以。佐助可以比作一個遠超大蛇丸手底下所有研究素材的生物。

鳴人認為佐助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是最親密的家人，也是自己要永遠保護的人。

他們兩人用最哄小孩的語言，描繪佐助對自己好弟弟的設定，情感上面，無論是否真心，但大意是喜歡的。君麻呂就不行了，任務目标而已，心放在大蛇丸大人身上，怎麽會對大蛇丸大人之外的人産生喜歡的感覺呢？佐助的能力也意味着他對喜愛這種感覺的敏感程度，所以，不可以欺騙佐助哦！佐助會生氣的，很生氣的那種……

被君麻呂服侍着吃完了晚飯，擦幹淨嘴巴，還在外面看了一會兒星空，找到鳴人的那一天他也在屋頂看着星空呢！星星很好看嗎？一閃一閃的，發着光，永遠在天上，抓不住呢……好像有人告訴過佐助，人死掉就會變成星星守護者沒有死掉的人呢！那宇智波家族的人死了好多呢，一定在星空的某個地方紮堆吧！佐助會死掉嗎？佐助也會變成一閃一閃的星星嗎？變成星星有什麽好玩的，每天看着地上的人，都活的像一群螞蟻嗎？

不屑的撇了撇嘴，拉了拉君麻呂的袖子，被抱起，把頭埋進別人的懷裏，哥哥啊！快點來找到佐助吧，佐助好想你啊！只有哥哥是對佐助最好的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佐助劃進黑名單的君麻呂娴熟的把身邊的毯子蓋在佐助身上，“佐助大人，您想休息了嗎？”

佐助注視着這個以星光為稱的少年，流星閃過，軟軟道：“你看星空，在想什麽？”

白發的少年微笑：“只是覺得星空很美。”

“只有這些嗎？”佐助歪頭，他的眼中分明閃過很多複雜的情緒。

“我以為自己大概看不到幾回了，”白發少年微笑道：“但是佐助大人給了我希望呢！”

“你的眼裏沒有我呢……”佐助把手放在白發少年的臉頰上，慢慢往上勾勒，在眼角停滞，黑色的瞳孔比沒有星空的天幕更加深沉，“沒有佐助呢！還是蛇叔的東西啊……”深深的危險感彌漫開，在這僅僅兩個人的空間，君麻呂不知道自己哪裏做的不對了，挑起了懷裏孩子的心弦，下面該做什麽補救措施，誇獎還是以示忠心，面對身形只有五歲大小的稚嫩面容，喉嚨仿佛被堵塞了，張了張嘴，沒有言語吐露。

佐助慢慢吞吞的從四肢僵硬的白發少年身上滑下來，拍了拍衣服上沒有的灰塵，恢複了自己原來的身形，慢慢踱步離開。

蛇叔的身體太冷了，鳴人的睡相不是很好，挑哪個呢？還是蛇叔好了，旁邊再加一個火盆，就這麽辦。佐助敲定今天的陪睡人員，心情良好，嗯……請忽視最近一日比一日更加荒涼的音忍村吧！

藥師兜在實驗室找到大蛇丸，報告了今天佐助的生活情況，還有君麻呂驟然失寵，佐助繼續需要正宮娘娘大蛇丸大人愛的關懷。在那光潔的斯文敗類眼鏡後，是藥師兜常年不變的笑意。你在看笑話吧！一定是吧！

大蛇丸放下手術刀，伸出長長的舌頭，玩味的擦過臉頰，将不小心濺上的暗紅血液舔盡。

兜又道：“佐助大人正在大蛇丸大人的房間等您，嗯……，還吩咐在旁邊擺幾個火盆。”

大蛇丸轉過身，接過藥師兜貼心的遞過來的睡袍，正要穿上，“大蛇丸大人需不需要沐浴，我已經準備好熱水了。”這是作死的節奏啊！蛇瞳一閃，拿着睡袍離開實驗室。

等到大蛇丸把身上的實驗室味道去除幹淨，回到自己卧室，自己才恢複了沒幾天的硬板床又被很多軟綿綿的生物占領了，佐助半成年的身體光着腳丫，在大床上滾啊滾，滾啊滾，覺得火盆燒的不夠旺，就随口就對火盆使用火遁，一只會噴火的小黑貓啊！

好脾氣的知心叔叔版大蛇丸在洗澡的時候就做好心理建設了，“佐助，君麻呂讓你讨厭了？怎麽又要跟我睡在一起了？”

滾到床中間的佐助眨了眨眼睛，點點頭道：“他對佐助撒謊呢！蛇叔，我不要他了。”

大蛇丸很好奇，自己明明把順毛的經驗統統告訴了君麻呂，撒謊？自己好像很少對佐助說真話呢！“他對你說了什麽謊呢？我很好奇呢！”

佐助撇撇嘴，委屈道：“明明不喜歡佐助，還對佐助說佐助最乖，最可愛，大騙子。”

大蛇丸攔過明顯冒着求抱抱，求撫摸，求安慰氣息的佐助，好生安慰，把佐助安置好，蓋好被子，自己躺下，小鬼的頭就會鑽進自己的懷裏，然後一點一點慢慢霸占自己懷抱。他就像一個正常的小孩一樣貪戀成年人的懷抱，若不是身體漸漸長大，大蛇丸毫不懷疑他會完全縮進自己懷裏。忍者就算睡眠也是充滿警覺性的，大蛇丸給佐助找了一個好脾性，好皮相，懂得察言觀色，善于随機應變的保姆也是為了自己良好的睡眠。你說j□j術？讓別人扮演自己，變身術？你當這個小怪物會對自己手下留情嗎？沒多久就會露餡。露餡之後會引發什麽質變反應，沒有萬蛇的身軀，還是拍飛這個念頭吧！冰涼的體溫被懷裏暖洋洋的一團漸漸捂暖，認命的圈住佐助，瞟到緊閉雙眼的少年因為自己的這個舉動上翹三十度的嘴角，咬了咬牙，再次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