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開眼的佐助

有鼬的地方就會有佐助，連體嬰兒莫過如是，最近鼬開始系統的訓練佐助了，訓練方向着重于速度還有眼力。鼬很希望佐助可以開眼，寫輪眼的動态視覺可是可以和佐助的能力相互配套，只要使用得當，忍者世界最強就在前方。詢問過佐助的關于情緒的轉移情況，倒是有了突破口。寫輪眼的開眼要具備三種條件，一是必須繼承宇智波一族的血繼限界，二是要有中忍以上的查克拉，三是生死關頭的刺激。佐助前兩點不缺，生死關頭的刺激已經沒有希望了。但是可以把生死關頭的刺激代換為其他東西，激烈的負面情緒。佐助有轉移情緒的能力，但是相應的他情緒變動的好與壞都十分極端，幸運的是佐助的情緒變動的關鍵點很好猜測，就算提前告訴佐助，自己要為了讓佐助開眼，會說一些佐助不喜歡的話，佐助的情緒變動依舊不會因為提前有準備而有所減弱。

例如現在……

鼬跟佐助約定：“佐助在哥哥說一些讓佐助傷心的話的時候，不要把自己的情緒轉移，要積累起來，才有可能開眼。佐助一定要記得，哥哥後面說的話都是假的。”

佐助連連點頭，自信滿滿的保證了，“佐助一定不會轉移的。”

鼬囑咐完，走到離佐助三米遠的位置，與佐助面對面，收起了溫柔的面容，面色冷峻，仿若對面的人是生是死與他不過是陌生人，開始了他的開眼實驗。

“我愚蠢的弟弟，我一直扮演着你理想中的大哥，是為了确認你的器量，你成為了我測量自己器量的對手。”

佐助歪了歪頭，明顯沒聽懂器量這種高深莫測的東東，注意力把愚蠢的三個字自動忽略了。鼬換位思考了一下，覺得還是慢慢的加壓比較好，若是一下子踩到了佐助的雷區，鼬不能确定自己可以制伏佐助。

“佐助，你對我來說就是新的光明，你就是我的備用眼睛。宇智波一族本來就是為了得到萬花筒寫輪眼，不惜同伴之間自相殘殺；為了得到永恒的瞳力不惜父子反目、手足相殘，并一直以得到此力量為榮的被玷污的一族。而在你出生在這一族之中的那是開始，你也注定要被這血淋淋的命運卷入其中。”

佐助表示可不可以只換一只眼睛，轉而想到好像卡卡西換了一只眼睛也可以看東西，角都的眼睛換了一雙，又表示哥哥想要的話拿去吧！但是眼睛都沒有開，不知道可不可以用？還有除非自己動手，沒有任何人可以對佐助動手術的，所以哥哥要換眼睛需要等佐助學好醫療忍術才可以，佐助一定會加油的。

鼬對佐助的無私奉獻沉默半響，胸口也悶了半饷，不得不拿出殺傷力大一些的語言了：“佐助，其實你不可愛。”

佐助身上的瞬間籠罩了一層視覺難以所及的黑霧，“哥哥說佐助不可愛？佐助不可愛了？佐助長大了，所以不可愛了。”

鼬猶豫着挑揀了一下詞彙又說道：“佐助，你并不聰明。”

佐助的身上的黑霧變的更加深沉了，“佐助變笨了？佐助在蛇叔的村子裏太懶了，沒有用功，所以變笨了。”

鼬覺得佐助的情緒還差一點點，又挑了一個比較合适的尺度的詞彙道：“佐助，你一點都不乖。”

黑霧幾乎把佐助埋住了，陰郁的佐助低下了頭，喃喃自語：“佐助不乖，佐助哪裏不乖？佐助一直在等哥哥啊！佐助不知道自己哪裏不乖，那就改不了，改不了，哥哥就會讨厭佐助，哥哥讨厭佐助，就會不喜歡佐助，然後又把佐助丢下了……哥哥，你不會吧？”最後一句話，佐助緩緩擡起頭，漆黑的瞳孔沒有任何寫輪眼開眼的跡象，滿溢的危險氣息從空洞的雙眼彌散開來，沖破了黑霧。鼬與這雙黑瞳對視，真真正正的體會了一把命懸一線的感覺，直覺告訴他，只差一點，只差一點點，佐助寫輪眼的界限就會被打破，只要自己說出一個字“會”。有備而來的佐助的危險氣息節節攀升，今天是一個難得的陰天，林子裏的風還是夾雜着雨水的味道，徐徐吹來，臨走時帶走死亡的氣息。鼬敏銳的發現佐助四周的草都向外倒伏，林子裏簌簌而響的聲音，驟然間其頻率加快了一倍不止。天際的烏雲以佐助的頭頂為中心，慢慢盤踞起來，天色漸暗，風雨欲來。

連森林和天空都驚懼着佐助嗎？鼬暗想，張口在這凝滞的空間還有時間之上加上了一根稻草：“要是佐助今天沒有開眼，哥哥就不喜歡佐助了。”這是經過鼬深思熟慮的話語，即可以遏制最糟糕的結局，還會有助于寫輪眼的開啓。

話音剛落，佐助身邊的黑霧一散，以他為中心，直徑五百米圓內草地枯黃，樹木腐朽，仿佛被殘忍的秋季剝奪了所有生命力。天上雷霆一閃，降下瓢潑的雨幕，瞬間打濕了兩兄弟。佐助的面部猙獰着，仿佛在掙紮什麽，很痛苦的樣子，鼬在雨中走近佐助，雨水順着頭發在臉上流下長橫，他蹲下來，摸了摸佐助的頭，随即用額頭抵住佐助的額頭溫柔道：“佐助忘記了嗎？我們是在訓練啊！佐助在哥哥眼裏，是最可愛，最聰明，最乖的弟弟了，佐助是哥哥最重要的人，哥哥，最喜歡佐助了。佐助不要生哥哥的氣，好不好？”

原以為需要再哄哄的鼬，良好的耳力聽到佐助略帶哭腔的聲音：“哥哥……不可以丢下佐助哦！”

鼬認真的承諾：“哥哥會和佐助永遠在一起。佐助是哥哥最重要的人。”

“哥哥要答應每天都要親一下佐助，佐助才不生氣。”小貓咪終于會為自己找福利了，黑色的瞳孔一眨，六個小蝌蚪滴溜溜的在佐助的紅眼珠裏轉悠，遮掩了佐助深瞳裏莫測的靈魂。

鼬對佐助這次開眼不抱希望了，着真是一個驚喜，也很意外，一開眼就是第一階段的最高階，毫不懷疑自己若是順應着佐助的問題，回答，萬花筒都可以開了，他微笑着點了點頭，應下了這個親熱的要求：“哥哥每天都會親一下佐助的。”

得到親親永久票的小黑貓心情大好，他決定以後一定要多動腦筋，好好學習，不讓自己變笨。然後是研究出一個持久性強的變身術，永葆可愛。堅決執行哥哥的話，哥哥要讓佐助走東，絕對不走西，哥哥讓佐助殺豬，絕對不殺雞。佐助是會是哥哥最可愛，最聰明，最乖的弟弟了。至于強大，佐助很得意的甩了甩莫須有的小尾巴，抓緊哥哥的手，壞心情都丢掉了，小腦瓜裏滿滿都是每天一個親親，佐助好幸福，好幸福啊！但是好像還不夠呢？親親後面是什麽呢？這是一個深奧的問題。

鼬再次摸了摸佐助的頭，眼睛掃過一處樹木繁盛的陰影，微笑的弧度更大了，不用擔心了，沒有誰可以阻止了，宇智波斑，是你太過自信，還是對佐助的估計不足呢？佐助本身除卻他難以揣測的能力，他的潛力是超越我的，他可是我最重要的弟弟呢！

佐助正在思考着人生的哲理性問題，心境漸漸平靜下來，這才注意到自己和哥哥都變的濕漉漉的了，哥哥的曉袍真的很防水啊！佐助身上的衣服緊貼着皮肉，勾勒出少年未成熟的身形，鼬正想把曉袍脫下，給佐助擋雨，卻被佐助攔下了：“啊……哥哥，佐助不會生病的，哥哥身體還沒好。”

鼬笑着還是脫下了曉袍，不容置疑的蓋在了佐助的頭上：“我是哥哥啊……”

說着抱起微微發愣的佐助，離開了這片敗落的訓練場地。

是哥哥啊……

……所以要為弟弟遮風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