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3)

任憑臉上迅速失了血色,變的冰冷而僵硬。

為什麽?

我有了解這個世界運行的軌跡,也知曉你的存在與意義。

我有從不懈怠的訓練增強自己的力量,也堅持不懈的頂着寒風與蒼涼在尋找你。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靈魂、思想、性格,不僅僅就是兵器。

“那麽你告訴我,我還欠缺在哪裏?為什麽,你還不出現?!”

猛然一腳踏空,仿佛永遠沒有盡頭的臺階一瞬間消失,錫主突兀的出現在一片冰雪鋪就的廣闊的平臺上。看着眼前巨大的生靈,變為一個身披白色鱗甲戰袍的年輕男子緩步走到自己面前。錫主注視着他水銀珠色的眼睛,語氣冷漠甚至憤怒的說道。

“你還沒有,拔刀的心。”年輕男子聲音淡然。

“我追求強大,也有決一死戰的勇氣。我需要刀,為什麽說我不敢拔?!”錫主根本不信,卻也知道他不可能騙自己。

“你追求強大的原因是你畏懼死亡;你的勇氣是看不清情形的莽夫沖動;你認為的這個世界運行軌跡是你僵死的記憶。回頭看看那些冰石臺階,千米之距你走了兩百多個夜晚。沒有找到拔刀的心,你也只能永遠在那裏。好好想想我是誰。”年輕男子似是已經不耐煩,轉身要離開。

錫主看着年輕男子的背影,捏緊了拳頭。

你是刀!

你是刀?

你是我戰鬥的夥伴。

你是我...

“凝結于霜天,寒螭。”一聲若有若無的低吟從空氣中蕩漾而去。

......

錫主安靜的坐在母親的屍體身邊。籠罩住他們的岩板緩緩開裂,終于碎成一塊塊散落在周圍,錫主和綠徹底暴漏出來。

父親的查克拉盡了。

周圍的地面大片的崩裂,一個個碩大的坑、包和焦黑的樹幹、碎木觸目驚心。錫主心知這應該是父親戰鬥的痕跡,雷土雙遁。

“看來你查克拉盡了,咳咳,旗木塑月果然名不虛傳,不過看來今天你注定要死在我手上。”一個黑衣人站在不遠處,有些得意的大聲說道,立刻牽動胸腔吐出口鮮血,但他毫不在意。面具早就碎掉,他只是随意的抹了下嘴角,“你和水無月綠腦袋裏的情報,加上一個有水無月血脈的小鬼,呵呵,收獲豐盛。”

塑月一直沒有離錫主他們太遠。見土回廊破開,直接停在錫主與綠旁邊。見錫主已從母親的死亡中鎮定下來,雙眸平靜無懼,心中嘆息。轉眸看向如果不是滿身血跡,寧靜安詳的似乎只是睡着了的妻子,塑月悄悄在心裏做出決定,并沒有理會黑衣人的廢話。

“你錯了。”錫主看着黑衣霧忍,忽然出聲說道。

“哦?那你有何高見?”黑衣霧忍嘲笑似得問道。他也是在故意拖延時間,旗木塑月的傷比他嚴重許多,就算不在戰恐怕也挺不了多久了,不如先跟着耗下去。

仿佛沒覺察到他的用意,錫主淡定的像是學生在回答老師最簡單的問題,“我母親已經嫁給我父親,所以現在我母親全名已經叫做旗木綠,是旗木家的人。而且,與我戰鬥的四名中忍,前三名忍者都是被我父親的陷阱殺掉的,第四名也只是消耗了我少許體力。到現在為止,我的查克拉和體力幾乎都是完整的。”

“你什麽意思?你認為你能從我手裏逃跑嗎?”黑衣霧忍語氣更加嘲弄,但還是對錫主多了點警惕。

“不,我不會逃,”黑衣霧忍的身後忽然凝結出一面半人高的鏡子,錫主突兀的從鏡子裏鑽出來,手中白光一閃狠狠的劈向他的後心。

黑衣霧忍雖然負傷,實力也不是一個連下忍都還不是的小孩能偷襲成功的。但還是被錫主太過突然的一刀在後背劈出條貫穿左肩與右腰的傷口,鮮血迅速蔓延出來。

見黑衣霧忍躲過,背上的傷看着吓人卻不會致命。錫主若無其事,十分自然的接着說道,“我只是想說,我,拒絕任何形式的侮辱。”身後的鏡面在他鑽出的瞬間就化為冰晶碎末,消散于空。

旗木錫主經常用自己的姓名做自稱,像是在叫另一個人的名字。但是此時他換成‘我’,心中的變化也只有他的刀知道。

“你什麽身後多了把刀?水無月的血繼在你身上覺醒了嗎?!”黑衣霧忍再也不敢大意,神情似興奮又帶着恐懼。

“這把刀,”錫主緩緩舉起刀,是他慣用的短刀樣式,通體潔白如冰雪,正是他用水分子,無限壓縮凝聚而成的,硬度不遜于真正的刀劍。眼裏閃過一絲驕傲和莊重,錫主橫刀平視黑衣霧忍解釋道,“名字叫做‘寒螭’。”

刺眼的光芒從‘寒螭’身上折射進黑衣霧忍的眼睛裏。微一晃神,沒料到那把刀還有吸收或選擇不吸收光線的能力,那個小鬼如此狡猾,借着介紹刀的機會調整了光線角度,忽然閃花了眼睛。

不好!黑衣霧忍瞬間後退。眼前白光一閃,錫主再一次劈空。剛剛在心裏閃過一絲慶幸,黑衣霧忍後背猛然撞到一冰冷的平滑物體,瞬間他便想到了剛剛出現過的那面詭異冰鏡。

“噗哧!”黑衣霧忍低頭,雪白的刀尖從心髒位置透體而出。眼前那個剛剛朝自己劈出一刀的錫主身影散去,竟只是個分、身。

“是在報複我曾用兵器穿透過你父母嗎?”可惜,這句話黑衣霧忍是再沒機會說出來了,心髒碎裂,軟軟的倒在地上。

錫主搖晃了下身體,手裏的刀消失不見,腰間則莫名別了把差不多的無鞘短刀,不過不是剛才那把通體如冰的,而是最普通不過的鐵制品。

“父親。”錫主走到塑月面前,神情有些哀傷。

“那就是你說的,和你靈魂契約的刀嗎?”塑月打量幾眼,關心的說道,“你的查克拉消耗很大,如果身邊沒有同伴,少用。”

“是。”錫主僅僅說出一個字,然後再也說不出來了。就算以他的眼力,也能看出這個一直在保護他的父親究竟受了多麽嚴重的傷。

“你的眼睛顏色變了。”錫主驚訝的看眼父親,他烏黑的眼眸變成墨藍。但錫主只是搖了搖頭,示意沒關系。

“保護好你的刀。帶着我給你的東西,去木葉吧。”塑月急喘了兩聲,才緩緩說到,他也要挺不住了。剛才看到兒子的戰鬥力,他可以放心了。

父子倆又簡單的說了幾句,塑月也安然的躺在了妻子的身邊。

錫主跪坐沉默了半天,直到天色黯淡,星辰挂起。才站起來,低聲吟道,“凝結于霜天,寒螭。”

腰上的短刀冰晶一樣的散成粉末,融入空氣。錫主将手分別按在父母的屍身上一會,他們身上慢慢結出肉眼可見的冰晶,之後整個人都被包裹進入。

錫主站起來踉踉跄跄退遠,複雜留戀的最後看了一眼,雙手輕輕一拍,“啪。”兩具屍體同時散為無盡的六角冰晶,林中的微風一吹便徹底的消散。

“沒有人能在打擾到您們了。”錫主知道火影中詭異的術不少,至少大蛇丸的穢土轉生就能僅憑一點血液細胞,就能把死者的靈魂喚回來為他作戰。他現在無法安全的保存父母的身體,只好讓他們碎為冰晶,消散在空氣裏。

父親、母親,願您們安息。

作者有話要說:至今想不到更好的解放語。冰輪丸,謝你的小抄~

☆、07考慮

悄悄的藏在草叢裏,錫主安靜的觀察不遠處的一大一小的兩只紅褐色的野鹿。手指微微一擡,兩頭鹿的周身忽然同時各自升起數十根嬰兒手腕粗細的冰柱,冰柱迅速的在兩鹿的上方集合,凝聚成兩個冰制半圓體的牢籠。

其中大一點的鹿立刻掙紮起來,兇狠的朝困住它的冰柱撞去。錫主亦不阻止,只是安安靜靜的繼續觀察。小一點的鹿慌張的看看大鹿,也學着用身體撞冰柱,不過它的力氣明顯小多了。

困住大鹿的冰牢在它拼命的撞擊下,僅僅幾十下就裂出了白色的細痕,小鹿的冰柱還是紋絲不動。

離體控制凝結的冰果然還是不夠結實啊。錫主手指微張。兩個冰制牢籠同時生出了一厘米長的冰刺,攀滿了冰柱的每一個角落,現在更像是荊棘冰牢。而且困住大鹿的冰柱不僅修複了細痕,還再次加粗了些。

小鹿吃疼,頓時不敢動了。沖着大鹿低低的哀切求助的叫。大鹿的動作登時更加兇狠,毫不顧忌身上被刺出的傷口,一下比一下更奮不顧身。這回足足連續的撞了十多分鐘,荊棘冰牢“嘩”的一聲碎為冰渣,落地的同時消失不見。

大鹿見終于脫身,毫不猶豫的又轉頭去撞小鹿的冰牢。

“嗤!”

錫主站起來,手中水團聚集轉動,半秒不到兩手各凝聚出一把冰苦無。森白厚實的顏色看起來就比冰牢的冰結實了不止一個檔次。

滿意的掂量一下,錫主在大鹿接近小鹿的荊棘冰牢時投出苦無,警告的插在大鹿的身前。放走大鹿可以,他也吃不了那麽多,但小鹿的肉還是很嫩呢。

大鹿退後幾步,終于發現了錫主這個敵人。徘徊幾下,但還是一頭往小鹿的冰牢上撞去。

“噗!”又一柄冰苦無好不客氣的紮進大鹿背上的皮肉。大鹿仍然不肯後退,執意要把小鹿的冰牢也撞開。

錫主忽然就感覺沒意思了,摸摸咕咕叫的肚子,神色自如的自語道,“算了,反正我烤肉也吃膩了。”轉身,沖着與兩鹿相反的方向離開。

身後,冰苦無和困住小鹿的荊棘冰牢同時消散。如果不是大鹿一身被劃開的傷口,還有空氣中漂浮的亮晶晶的一片,這裏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在錫主轉身邁出的第一步剛剛落地。腰間莫名的自動挂出一把白色的無鞘短刀,微微彎曲的刀身,看起來再普通不過。

......

“恩,還是米飯最香。”

小鎮旅館的房間裏,錫主終于美美的吃了頓飽飯。

他的錢都是從那幾個死了的霧隐忍者身上扒下來的。尤其是那個被自己親手殺死的中忍,身上足有七十多萬,錫主覺得他那大概是搬家了。倒也差不多,伊藤本來是把家當都換成錢想回霧隐村再發展,可惜最後他連門都沒進去,便宜了錫主。

一個普通的四歲孩子也許對自己怎麽聽從父親的話,跨國過海峽的去找自己老家感到茫然無措。但錫主又不是個真四歲,因此各項事情都處理的井井有條。

用一個分`身變作大人帶領自己找了個夠幹淨的旅店二等房間,他還是知道錢不露白的道理。雖然別人看一大一小兩人由還沒櫃臺高的小孩有板有眼的提出住宿點菜等要求,還是蠻奇怪便是。

鎖上房間就收回分`身,錫主迅速洗淨了一身風塵。照了照鏡子,果然,自從喚出寒螭後,他的眼睛就變了色。初時還只是晶體反射光時有一絲藍芒,現在已經是真正的墨藍色。而且随着時間的推移,或者說随着他對寒螭的了解加深,眼睛就朝着藍的方向越變越淺了。

大概不用在意吧,錫主有些莫名,然後決定不管了的在面前攤開一個父親交給他的雷遁忍術卷軸開始學習。寒螭裏需要經常儲存查克拉,而且跟刀術相比,還是忍術在短時間內進步更大。

雖然還沒有經過查克拉的屬性測試,不過父親說了,旗木家的人,基本都是雷屬性,當然屬性也可以更多。淩厲的刀術加上攻擊性最強的雷遁忍術,一個旗木的殺傷力是一等一的。

不過錫主現在還是走神的在考慮寒螭的能力,長遠看還是它最可靠。與衆不同的斬魄刀才是自己在這個忍者世界強大的根本。

始解後,寒螭會像融解似得消散在空氣裏,卻是随着查克拉擴散形成一個看不見的界限。就像忍者使用大型遁術時的前奏一樣。而在這個界限內,錫主可以任意的調動水分子凝聚成任意形狀的冰制品,只要他的查克拉夠用。

并且在冰制品有自己身體一樣或更大時,他可以像穿越空間門一樣從裏面走出來,傷人于不備。錫主殺掉那個霧隐暗部時用的就是這招,打的就是防不勝防。只不過憑現在他的查克拉量,也僅夠在範圍內造出兩個門。

而且,通過自己的肌膚觸碰凝聚成的冰,硬度非常的高,可以看作是真正的武器,也更耗費查克拉。但身體之外用意念控制形成的冰,卻只跟大自然的冰差不多硬度。

最大的缺點則是錫主制的冰不能做主動攻擊。他可以造出荊棘牢籠,卻不能讓它自動攻擊目标,只能安穩的矗立在那等着傻鹿自己往上撞。進行形态的變化時,自己也需要一點輕微的動作配合控制。

最大的優點是他根本就不用結印。忍界雖有無印忍術的傳言,也只是快速的結印并且隐蔽的看不清而已,至少,父親就是這麽告訴他的。

如果戰鬥環境的水汽濃郁,對錫主使用始解也有提升效果的協助作用。這樣看來,他應該多學點水遁忍術,至少也該會上兩個範圍型的水遁。有一個曾是水無月的母親錫主覺得自己身上應該也多少有水遁的天賦。再學些雷遁,可以提高水遁的攻擊力。

錫主不打算每次戰鬥都用斬魄刀的始解,那果如父親所言對現在的他來說消耗太大了,應該成為他獨一無二的底牌。

最常見的攻擊手段還是用雷遁配合刀術為好,正宗旗木手段,反正自己的刀術應該還不賴,也不會惹人懷疑。

考慮了一番,錫主确認了自己以後要走的成長路線。

先去木葉,那裏自己應該可以安全的長大點。不管怎麽說,自己才四歲,這樣的年紀在外面走動還是太危險了。而且旗木老宅也在那裏。錫主已經決定,即使倒貼,他也要去木葉,那裏有父親的願望,現在也是他的。

錫主,不見得對木葉有多強的歸屬感。但總歸還是讓塑月培養出了他對旗木之名,對家族的在意。他也甘心報答。

說是家族,現在也不過就兩個人了。錫主一想到印象裏那個頹廢大叔,即使還沒親眼見過,心裏已經升起一陣不爽。一個旗木,天天用寫輪眼算什麽事啊,何況那個眼睛對身體的負擔還不小。

還有一個親戚,母親那邊的,水無月白。大概是比自己大上兩歲的,表哥或表姐。錫主更加郁悶了,先不論白到底是男是女,跟着叛忍充當工具混了幾年,最後還是讓卡卡西給雷切了。活着挺慘,死了也沒安息。

血緣這東西真的很奇妙。錫主不是個在前世看過劇情就對現世的誰誰好或不好的人。前世他是個局外人,現在他可有血有肉的跳進來了。想到那是個和自己有同樣血脈的人,就無法不去在意。

他沒法再眼睜睜的看見親人的死亡了。

作者有話要說:ps:寒螭,無角之龍,所過之處氣溫驟降,久之則結冰霜。好登高,望災禍。再ps:上一條是我杜撰的旗木錫主的戰鬥力還是很可觀的,現在是臨近中忍,解放刀後升一級。畢竟以後還要他去木葉生活工作,而且要當就當老大。

☆、08船上有蛇(一)

錫主在廚房挑了一份還算順眼的午餐,預備端回自己的房間再吃。

找到一條開往火之國的船還真不容易,水之國本來就是個比較封閉的國家,尤其在不久前剛剛發生過輝夜一族叛亂的事情後,碼頭能往外國開的船基本就絕跡了。

錫主現在所乘的這艘船看起來有幾分豪華,據說是一個大人物包下來的。錫主還是對船長進行了金錢攻勢加上一點點威脅才有了個位置。不過船長還是懇求他盡量不要在船上現身,錫主也答應了,只在吃飯時才往廚房溜一圈,然後整日裏窩在房間研習卷軸。

“你是誰?以前怎麽沒見過你?”耳中聽到身後傳來一串跑步聲,聲音輕微,落步急促,錫主沒回頭心下判斷應該是個小孩。果然,随後就響起了來者清脆的童音。

大概是那個大人物的家屬,錫主再一次猜測到。剛剛猜對了小孩身份讓錫主心情稍好,所以決定等一下那個小孩哄騙一番。如果讓小孩告訴大人船上還有外人那船長大概要倒黴了。

錫主雖不在意船長倒不倒黴,不過答應過他盡量不現身,現在被發現了也進點責任好了。

但是當小孩轉到自己面前時,錫主就知道也許倒黴的不僅僅是船長。

純白的短發,眉心兩邊兩個紅點,淺淺的紅色眼影,加上水之國不久前發生過的叛亂事件,錫主再不知道眼前是誰那就白當穿越黨了。

輝夜,君麻呂。

錫主腦筋轉的飛快。輝夜滅族,君麻呂被大蛇丸帶走培養,最後血繼病發作,跟我愛羅戰鬥時死了。

錫主端着盤子的手忽然捏緊,君麻呂在這,剛剛拐了他的人販子還會遠嗎?還真是個大人物啊,錫主咬牙切齒的想到。

君麻呂只是好奇的看着眼前戴着鴨舌帽,圍着大圍巾的小孩。船上人很少,本來以為只有大蛇丸大人和幾名水手,想不到還有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

因為找到了人生的意義,君麻呂心情一直挺好,難得看見一同齡人,話也多起來。

此時見錫主眉頭皺起,也不說話,立刻反省自己的問題,碧綠的眼眸轉動着單純歉意,很友善的介紹道,“我叫君麻呂。”沒說自己的姓氏,現在還是比較敏感的時期。

錫主頓了下,平淡的說道,“錫主。”

然後繼續目不斜視的端着盤子往自己房間走去。管他和誰在一條船上,現在誰認識誰啊。推開自己的房門,錫主終于側頭看向那個原地不動的小孩,說道,“如果不會打擾到你話,就進來吧。”

君麻呂低着頭眼神晦澀,想到了自己被視為怪物終年關在牢籠裏,孤單寂寞的日子。果然還是大蛇丸大人才能給予我生存的意義。忽然聽到錫主的邀請,眼裏閃過錯愕,接着笑起來用力的點了下頭,“嗯!”

“錫主,你怎麽不吃魚籽。那個最好吃了,我幫你去拿。”君麻呂看着錫主面前只擺着兩盤素食家常菜,眼神亮晶晶的建議到,說着就要起身去拿。

“謝謝,但不用了。我喜歡吃這個。”錫主心裏哀嘆,君麻呂不是個酷哥嗎,怎麽這麽多事。

兩人的話題轉來轉去,錫主不一會就從這個小孩嘴裏套出點消息。

君麻呂,六歲,忍者,正跟着大蛇丸大人。大蛇丸正在房間裏看卷軸,過一會他也要去大蛇丸那做訓練。至于更具體的,要去做什麽,以後的路線,君麻呂沒說,不知道是因為警惕還是不知道。

“...人生下來就是有意義的,一定有一份非常重要的使命,我的使命就是将大蛇丸大人和其野心捍衛到底...”君麻呂跪坐着,兩手擱在腿上,語氣裏充滿了肯定和自豪,“錫主,你的生存意義是什麽?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大蛇丸大人一定會收留你的。”君麻呂雖小,卻不是無知稚童,他能感覺到錫主的身上有種和自己相符的氣息,所以才願意和他說話。

錫主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大人販子終于帶出個小人販子嗎?跟大蛇丸去混,太沒前途了。這些忍者小孩思想都太深奧了,想自己六歲時,嗯,現在還不到六歲。不過前世時不過是個衣食無憂的小康之家普通孩子,最大的煩惱不過只是怎麽跟母親撒嬌才能不上課。

......

錫主站在甲板上,眺望不遠處的一艘船上,君麻呂手持白色的骨刀在那揮舞翻騰,随着船上人慘痛的嚎叫,濺落出一片片血花飛舞。

倒黴的海盜,竟敢搶劫大蛇丸的船,君麻呂不會原諒你們的。錫主想嗤笑,如果大蛇丸沒站在他身邊的話。

海盜來了就來了呗,錫主躲在自己的小船艙裏也沒打算出去。有大蛇丸和君麻呂在,錫主覺得如果他們也管不了的話自己出去也沒用,還是先不要引人注意了。

很可惜,艙門因為君麻呂剛出去沒關,大蛇丸随後就進來了,“君麻呂有了麻煩,你做為他的朋友不該去幫忙嗎?”

無聊!錫主不會因為這幾天和君麻呂談了點話題,交流了下戰鬥經驗就把他視為朋友。

而且他也不确定如果君麻呂真把自己當朋友,大蛇丸會不會采取什麽行動,來保證自己是君麻呂唯一忠誠的對象。所以兩人至今連姓氏都沒交換過,雖然還算聊得來,也頂多算是萍水相逢的陌路熟人。

但錫主就算在不想現身,無奈叫他的人是大蛇丸,錫主也只好跟他乖乖站到甲板上。

大蛇丸一邊欣賞君麻呂的戰鬥,一邊想身邊的小孩。這兩天教導君麻呂時他很快發現君麻呂在跟別人交流,有些事根本不像君麻呂能想到的。提了一句,君麻呂立刻把錫主供了出來。聽說只是個比君麻呂還小的小孩,大蛇丸也有了點興趣。

衆所周知,大蛇丸一向對優秀的小孩感興趣。

“你很怕我?”饒有興趣的金色豎瞳輕易發現了錫主對自己的緊張戒備。錫主兩輩子的經驗也敵不過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幾十年,就算是黑色的也是轟轟烈烈的度完前半生的大蛇丸。

“你包下了全船,而我是偷渡的。”錫主故意不擡頭,那樣大蛇丸也沒法看到剛到自己腰高的錫主,被帽檐擋住的神色。說出一條一般人都會害怕的理由。

“我不會把你趕下船的,敢獨身一人出國尋找姐姐,這麽勇敢的小孩子應該受到照顧。”大蛇丸說的是君麻呂告訴他的,為了被醜男人騙走的姐姐,小小孩童獨自踏上了尋姐之路,也有離家出走的意思。

當然,這也是錫主故意告訴君麻呂的。為了防止家人發現他,才隐瞞自己的姓氏。這也不算欺騙,找到白也的确是自己的目标之一,只是很片面而已。

大蛇丸看着錫主始終不離刀柄的手,薄繭的位置告訴他這雙手一定苦練過刀。錫主的動作姿态也不像是尋常人家的孩童,見到眼前的血腥也仍然很淡定,“你去幫君麻呂,就算作你搭坐這艘船的船費。”

錫主在心中暗罵,我可是給船長付過大筆船費的。同時立刻察覺出暴露原因決定以後一定要找副手套戴上。

兩手一撐護欄,錫主側身翻過去平穩的落在海面上迅速朝海盜船跑去。沒看到身後大蛇丸眼中掠過的贊嘆。這麽小的年紀,卻能穩定準确控制查克拉的輸出量。

兩腳粘在船側板,錫主直立着往上跑,手已經搭在刀柄上。最後一步淩空一個翻身,白虹驚落,錫主穩穩的站在甲板上時一個站在旁邊的海盜腦袋也同時“咕咚”一聲分離身體,掉進海裏。

驚豔的一刀霎時鎮住了一船人,動作都頓住了。

“他說這是我的船費。”錫主聳聳肩,望了不解的君麻呂一眼,眼睛又瞄向客船甲板上觀察這裏的大蛇丸。

一席鵝黃長衫,蒼白的臉色,給人孱弱的印象。可無論是君麻呂還是錫主,都知道他真正的強大。

君麻呂點點頭,示意了解了。他不是戰鬥狂,只是一切以大蛇丸的意思辦事。

錫主緩緩舉起刀,眼裏透出殺意,對于海盜,他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不過大蛇丸應該認識旗木家的刀術,錫主到不敢在這裏暴漏了。也幸好這幫海盜也只能吓吓普通人,對忍者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麽。

與君麻呂一前一後,展開了對整艘船的鮮紅屠戮。

☆、09船上有蛇(二)

碼頭上。

“錫主,你真的不和大蛇丸大人一起走嗎?這幾天跟你玩的很好啊。”君麻呂站在大蛇丸的身邊,再一次詢問道。終于找到一個能和自己在一起玩的同齡人,卻在下船後馬上面臨分離。

錫主抽抽嘴角,發現君麻呂實在受小時候輝夜一族粗狂殘暴的教育很深的影響。如果他說的“玩”是指大蛇丸讓的,兩人之間的真刀實槍不見血不止的對練的話,那對自己還真不是個怎麽美好的記憶。

在不使用自己旗木家的刀法,也不使用忍術,抱着堅決不暴露的原則,總是壓抑自己實力的錫主很悲慘的總是在下風,左臂現在還纏着彭帶。

也幸好忍了一路,大蛇丸對錫主的實力還停留在用刀幹脆利落,查克拉控制力和戰鬥感覺把握的很好,但也僅止于此的地步。印象最深的還不如說是個現在能跟得上君麻呂訓練速度的人形沙包。

“錫主君還要去找他的姐姐,君麻呂不願意先留下來幫我嗎。”大蛇丸低頭看看君麻呂,立刻得到君麻呂眼神亮晶晶虔誠的保證。雖然也對錫主提出過招攬的意思,但沒有血繼的體術形忍者,大蛇丸不怎麽感興趣。

君麻呂是他此行最大的收獲,必須保證他對自己絕對的忠誠,以後還要好好教教他不能随便交朋友。而且他招收手下還真沒強硬的逼迫過誰,都是以引誘為主。但錫主那麽堅決的拒絕,大蛇丸此時的留情完全是看在君麻呂的面子上。

君麻呂和大蛇丸都肯放過錫主了,站在大蛇丸身後的前田卻看的眼睛都要冒火。

對于為了追求力量而追随大蛇丸,本來以為這回為大蛇丸大人找來了船,一路同行時能多得到點注意。大蛇丸大人對君麻呂的重視是人都看得見,前田不敢造次。但那個附屬的沙包小子得到的關注都比自己多,最後還不想為大蛇丸大人服務仍然無事。憑什麽?憑什麽?我收拾不了君麻呂還收拾不了你這個沙包嗎?

“這裏交給你了,前田。”大蛇丸若有若無的瞄了眼身後的乘過的船。那些人都看到了君麻呂的屍骨脈,大蛇丸還不想讓消息這麽快就走漏出去。話裏的意思很明顯。

“請您放心,大蛇丸大人,一個都跑不了。”前田陰恻恻的笑起來,彎腰應答,眼睛不由自主的瞟向錫主離開的方向。

手下的小心思自然瞞不過大蛇丸的眼睛,心裏冷笑。這個前田也不過是難得的能接受咒印的

人,在他成為開發咒印二的實驗體之前還能有些別的用處。至于錫主,金色的瞳孔裏閃現殺機,能影響君麻呂的人越少越好。

......

錫主在地面上飛速的奔跑,他的腿力還不足以支撐他在樹間的長時間躍縱。

寒螭輕鳴,錫主猛然頓住腳步。“唰。”的一聲敏捷的後翻。錫主單膝落地,一手已經搭在寒螭的刀柄上。聲音警惕,“什麽人?”

“跑得挺快呀,怎麽不跑啦你這個臭小子!”前方的樹杈上忽然站起一個迷彩褲,灰色忍者

裝,的青年,語氣輕蔑的說道。正是剛剛完成大蛇丸的任務,又跑來找錫主的前田。

掃視周圍,只有前田一人,錫主稍微放了點心。一個中忍,錫主還不怎麽放在眼裏。看來自己之前的示弱效果很明顯,至于這個二十歲不到的前田,錫主早發現他在船上時就對自己相當不忿,只是有大蛇丸壓陣誰也沒敢動手。

“太快的話,怕你追不上。”錫主握刀的手指活動了下,在大蛇丸手底憋了好久的火,正沒地方撒氣呢。寒螭的冷光折射到前田臉上上上下下的移動,錫主似笑非笑的說道,“嫉妒啊,真是人類的原罪。”

在一個看起來只有四歲的小孩臉上出現這種表情其實是很讓人心裏發毛,前田壓下心裏的一絲維和感,雙手一揚,一把手裏劍淩厲的朝錫主兜頭扔去。

“還挺謹慎的。”錫主啧的一聲。手裏劍這東西基本都是用來試探敵人招數的,前田之前看過自己和海盜、君麻呂的戰鬥,在嫉恨的心情下現在還能保持一般的戰鬥心态。

這一句卻讓前田惱羞成怒了,也不管錫主輕松挑飛閃過手裏劍表現的實力跟船上時似乎有了差距,兩腳一蹬迫近錫主,妄企圖用體術就幹掉他。在前田心裏,就算有了些警惕,也依舊是認為他還不足以讓自己在他身上浪費查克拉。

面對近身戰,前田還算高壯的身形卻讓錫主不驚反喜。

前田戴着鋼鐵拳套的右手一拳轟向錫主受了傷的左臂,錫主身體向左後旋轉,刀身倒提,反手去切他的胳膊。

“咔”的一聲,卻是劈到鋼鐵上的聲音。錫主微微驚訝,這個前田到底在身上裝了多少鋼鐵,大蛇丸手下沒幾個體術型的吧。

錫主不信邪的左腳上步繞到前田身後,右腳掃向前田膝窩,持刀刺他的後心。幾個動作連貫有力、一氣呵成。

“不對!”錫主低喝一聲,刺入的感覺像是以前的泥牆。迅速後退,果然,前田逐漸化為稀泥癱在地上。是土分、身!

“哼,想不到你在大蛇丸大人面前一直保留實力,更加留你不得!”前田灰色的身影在錫主身後鑽出,雙掌開始結印,“土遁·岩柱槍!”

“要殺便殺,有了理由你就光明正大了嗎?大叔呦,你是白癡嗎?”錫主冷笑一聲,故意拿前田很在意的相差的年齡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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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警之超時空兵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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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紅警基地車;一座超時空傳送儀;一個雄心勃勃的指揮官。
歷經地球百年風雲,紅警兵團的征程走過一戰、主宰二戰……彪悍的征程揚帆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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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是華麗繼《紅色警戒之民國》、《紅警之索馬裏》、《紅警之從廢土開始》三本之後,紅警基地流小說的第四本,全新的設定,不一樣的精彩。
新書求收藏和推薦票!

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那些主角不需要幫助。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除了一些意難平,剩下的就是經歷一些名場面,吃瓜看戲吐吐槽。
當然還有……
名劍,美酒,絕世佳人!

我不是精靈王

我不是精靈王

開局一把西瓜刀,裝備全靠爆!這不是游戲,這是真實世界,童樂只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而已,卻被精靈族冠以精靈王的稱號。
龍族也來湊熱鬧,說他有龍族血統,廢話,人家是地道的龍的傳人!
說老子是精靈王,絕對是嫉妒老子長得漂亮!
這個精靈有點萌,先養着吧!這個狐女有點妖,看我收了你!這個美女有點兇……老婆大人,我錯了![

消防英雄

消防英雄

第三屆中國網絡文學大會,年度十大影響力IP作品!
本書影視版權、動畫版權已出售。
1976年7月28日中國唐山發生了裏氏7.8級地震,2008年5月12日中國汶川發生了自建國以來最大的地震,8.12天津濱海新區發生爆炸,8.30美國休斯頓發生了五百年一遇的洪水,12.7美國加州發生了巨大火災……不管是地震或是火災或是洪水,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都能看到一群逆向而行的特殊人群。
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彼此支撐,逆向而行于天災對抗。他們年紀輕輕卻要擔負拯救世界的重負。他們不是超級英雄,卻為了同一個信念,成了真正生活裏的英雄!小說關鍵詞:消防英雄無彈窗,消防英雄,消防英雄最新章節閱讀

最強喪屍傳說

最強喪屍傳說

歡迎來到至高游戲,這裏有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能一直存活下去。
正常版:總之這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家夥成為傳說的故事……
中二版:無限世界皆歸我魔王掌控!
某中二喪屍大魔王:你們都是我的翅膀!
衆女:你身上已經沒地方再長翅膀了!
總之這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家夥成為傳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