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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天沒形象的打了個哈欠,一邊揉着眼角的淚花,一邊瞄過這個奇怪的組合。
日向寧次,那個雛田的哥哥,一直走在隊伍的前面任務是偵測危險,但他親眼見有八個人同時向他進攻時,有一人拳頭都要打到他後背了,寧次只是嘴角挑起,後面那人也不知為何竟倒栽出去,八個人被他揍得連滾帶爬卻硬是沒人粘到他邊過。
宮野天天,唯一的女孩,身上卻挂了最多的忍具包,手裏劍和苦無一甩就一片,一點不心疼,倒也沒人突破過她。
李洛克,和宮野天天分別護在隊伍的兩側。體術似乎很厲害,他看見他一拳把人揍飛,那個人還是被同伴扶着才走的了得。
從他們開始全班的隊形來看,這三個人的成績并不是差不多的,但都是實戰型的。這個似乎是他們班第一節實戰演習,那個旗木錫主到真會選人啊。鹿丸偷偷看了眼靜立的錫主,對方卻似乎對注視的目光非常敏感,立刻轉頭回望了過來。鹿丸趕緊用力揉了兩下眼睛,低頭往旁邊走去。
那個人一直冷冷淡淡的走在隊伍最後,只是在路過一樂拉面店鳴人耍賴不走時,走上前在鳴人耳旁悄悄說了句什麽,鳴人立刻化身乖寶寶跟上了隊伍。
要過河時,七八米寬的河水不是普通人能随便過的,牙借此向他挑釁時,那個人只是走過一顆大樹,未識動作那棵樹便轟然挨着牙的鼻尖倒塌,他依舊是冷冷淡淡的把那棵樹拽到河上當作獨木橋使用,然後自此牙再沒跟他說過狠話。
平時班裏最高傲的佐助,今天也總是站的離那個人很近,似乎一直在觀察他。真是麻煩啊,鹿丸躺在草地上,眼睛望着天上的雲,還是雲朵自輕松自在的最好...
“土遁·伐兵!”似乎也覺得他們這一路過的太悠閑了,冷叱乍起,幾人面前的土地上猛然站起個手持長槍的兩米多高泥人,以沖刺的速度首先向最近的鳴人沖去。
“讓開!”被突然的泥人吓呆了的鳴人一動不動,突然被人壓了一下向後張去。
“四方保護!”
錫主猛然從隊伍的後面瞬身到最前,在當先的鳴人肩膀撐了一把從上空躍下,寅-巳-寅-巳-寅-巳,随着錫主手印變化,還沒等他落地,幾個四年級學生面前‘嘩’得豎起一道保護水牆。
朦朦胧胧的,幾人看到水牆的另一頭錫主猛然抽出刀淩空一斬,白光炫影,高大的泥人武士忽然散飛成碎泥。
兔起鹘落,從錫主身上隐約看到善戰者那比生命消失更快的璀璨刀光。眨眼之間既能決定泯沒一切的惶恐、驚豔。
心弦彈奏着那一瞬間的餘韻。似乎,更想要做忍者了。
寧次三人已經圍住鳴人五人,忍校未畢業的學生,除了有家族教導的基本學不到三身術外的忍術,都是成為見習忍者後由負責的帶隊老師選擇教授的。忽然見錫主使出龐大的水陣壁都有點反應不過來。而且這次的偷襲者使用的忍術讓幾人精神緊繃。
不過寧次三人對錫主的話都是聞聲即動,很快站好隊形。錫主,還是挺得自己同班同學信任的。
“前方二十米,一人!”與錫主對練許久的寧次反應很快,白眼發動準确報出偷襲者方位。
錫主腳下的土地突然變成黏稠液體,把他向旁邊沖去。看着錫主身不由己的越來越遠,樹後之人咧開一個得意的笑,“還是太嫩了。”
喳喳喳喳喳...嘈雜的猶如千鳥齊鳴的聲音突兀響徹在剛剛要失望了的衆人耳裏。只有寧次的唇邊綻開一抹輕笑。
“結束了。”一聲低語,仰或是宣判。錫主的手尖綻放出刺眼的銀色光芒,從偷襲者料想不到的身後出現呼嘯。
“等等,是我!”恐懼使聲音扭成有點刺耳的音調,偷襲者“砰”的一聲變成另一個樣子。半癱倒粗喘呼吸。
“高尾老師!”天天驚訝的叫起來。其他幾人都是滿眼複雜的看過去,精神小心翼翼的放松,但還未從錫主的那一刀徹底回過神來。
錫主的刀,能讓看到的人凝聚起最大的恐懼,然後他便順着你的恐懼将你完全的劈成碎片。這幾個還沒有真正經歷過生死一線的忍校學生,少不得要将他放在心裏反複思量幾天了。
“哦,是高尾老師啊。”錫主眨眨眼睛,面不改色的從高尾脖子旁的樹幹裏,抽出自己的手,聲音淡淡的說道。
高尾回頭看了眼樹上焦黑的窟窿,正是錫主手切入的形狀。流下滴冷汗,脖子上即使纏着彭帶,也掩不住那電光擦過的刺激和顫栗。被自己土流大河沖走的那個地方,原地只留下一小攤水跡。
看着高尾恐懼未平,外加不解的樣子。錫主一點都不打算解釋一下。這個世上,雖然還有能跟蹤埋伏錫主自己又不會發現的人,但其中絕對沒有高尾這個人。
跟了自己一路,開始也懶得搭理他,不過等他主動一出手錫主便起了捉弄的意思,誰讓他一開始對自己那麽不客氣。
錫主特意選了聲勢華麗的千鳥來吓唬,不過規模小了很多,模拟千鳥流只是在手尖上進行了性質變化,如果真的用完整版的千鳥他也沒那麽容易想停就停,想轉移攻擊就轉移攻擊。至于水分/身,從過河時錫主就順便造了一個,然後自己藏在暗處跟着,看着高尾一點沒發現的沾沾自喜再給予致命的恐懼。寧次的白眼可能早發現自己了,不過他相信寧次會跟自己合夥的,就像現在這樣。
“喲,錫主,你怎麽跑這來了?讓我好找。”嬌蠻的聲音帶着埋怨響起。
錫主正向自己的同學走去,聞言轉身。不遠處的樹上,正姿态各異的站着瞬身出現在這裏的三人。
紅豆小隊,在此全滿。
☆、30新的任務
“借一下你們小隊長。”鼓樂跳下樹,沖寧次幾人招招手,拽着錫主往旁邊走去。
“你是錫主的實戰演習課老師麽,正好我是他的隊長呢...”紅豆笑的危險盯上了高尾,在她心裏錫主就是自己罩着的,誰跟錫主過不去就等于在跟自己過不去,雖然那兩個人誰能欺負誰她很清楚,不過現在心情很不好啊。
牟田保持沉默,站得遠遠的透過墨鏡觀察留在原地被突發情況弄得開始時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鎮靜下來的和被同伴強迫鎮定下來的幾個未畢業的學員。族裏這一代最有天賦的志乃也在這一屆,畢業後這幾個人很有可能就有誰成為他的隊友。至于自己的隊友,偶爾忽視一下會比較好。
遠一點的樹林裏。
“追殺大蛇丸?”錫主挑眉,追殺叛忍那不是暗部的任務嗎。而且十多年都沒完成,聽說已經是持放任不管的态度了,怎麽突然這麽積極又要去找。再說那種家夥,哪是說找就能找到,說殺就能殺掉的人?
“啊,沒錯。”鼓樂眼中閃過一絲矛盾和掙紮。“不知原因,突然有了他的行蹤...這本來是暗部的任務,但除了暗部,紅豆也一定要親自去。”
在他小的時候,大蛇丸就已經是整個忍界聞名的三忍之一。在那戰争的年代,那是威震一方,又差點成為火影的人物,僅僅提起名字就讓人心起敬畏的存在。現在要去追殺對方,壓力不可謂不大。
錫主點點頭示意了解。幾乎忘了,紅豆還是大蛇丸唯一正式的弟子,師傅的背棄,紅豆不可能不耿耿于懷。那樣的仇憤憋在心裏,難得紅豆還能留有大大咧咧愛玩的性子,“唔,那就走吧。”
“喂,你別說的那麽輕巧行嗎?那是三忍之一的大蛇丸!”鼓樂一呆,随即反應過來攔在擡腳就要走的錫主身前,有些惱怒的道。
“那又如何,你怕了?”眼看着鼓樂眼裏逐漸透出怒意,錫主才不緊不慢的接着說道,“你若怕了,為什麽還要站在這裏。”
“呵。”半響,鼓樂忽的一笑,放松下來。脊背微微佝偻,這卻是他本來就沒什麽正形了。
為什麽站在這裏,自己得知這個任務時不是二話沒說就跟上來了嗎?難道當時自己就不知道大蛇丸的可怕了嗎?擔心啊,馬虎的紅豆忽視了陷阱,年少的錫主驕傲輕敵,牟田也許會力有未逮,自己雖然力薄,可也能拉下個上忍,沒準關鍵時候就缺自己這一把手呢。
不是抱着這樣的心思才來的嗎?一直都是這麽患難與共的走過來的,怎麽忽然就被大蛇丸這三個字壓得透不過氣了,膽小的申鼓樂啊,接下來要好好表現。否則那個小鬼可能會鄙視自己,不,他已經鄙視了。
鼓樂撓撓頭,原本的刺猬發型變的亂糟糟的,但心情豁然開朗,擡起頭來又成了錫主熟悉的嬉皮愛笑的申鼓樂。看着小隊友越來越遠的背影,鼓樂臉上帶着幾分自嘲的笑道,“真是的,竟然被你說教了。”
回到自己同學旁,錫主看着灰頭土臉的高尾,悄悄問道,“他怎麽了?”
“那個說是你隊長的女人和高尾老師‘讨論’了一下帶領教導你的經驗。”寧次純白莫測的眼睛停在一臉無辜模樣的錫主身上,好一會才回答道。
“哦,看來還是紅豆的經驗更豐富些。”錫主在心裏撇撇嘴,無謂的說道。不過看在高尾當老師還算合格的份上,錫主決定為倒黴的他獻上三秒鐘同情。誰讓他撞上心情不好又護短的紅豆了。
“吶,高尾老師,把錫主借給我們行不行?”見錫主和鼓樂都回來了,紅豆又靠近高尾,一把搭在對方肩膀上笑盈盈的道。
錫主從文件上來說還不是她真正的部下,一個預備忍者的管理是屬于學校的老師的。雖然錫主也完全可以不管老師想走就走,但平時是有三代的假條根本不來,現在既然已經上了半堂課,錫主這樣的好孩子又怎麽會光明正大的在任課老師前逃課,當然要再有任課老師的同意才會走了。
紅豆笑的很可愛,不過這在剛剛被‘讨論'完的高尾眼中已經不亞于魔女的笑容。他敢說不嗎?
揮揮手,錫主在幾個同學和學弟奇怪的眼神中與之告別。錫主的第一次實戰演習,便以半途退出而結束。
......
木葉的門口,紅豆小隊整裝待發。
“錫主,不去告個別嗎?”看着仍然輕裝上陣,說走就走的錫主,紅豆有些歉疚的道。這回的目标是大蛇丸,心裏實在很擔心還能否回來。但是,自己必須要去。注定要有場對決,那是掙不脫的宿命。
“不用,我哥哥看任務表就知道我去出任務了,而且我更喜歡說‘我回來了’這句。”錫主搖搖頭,把目光從家的方向收回來。他知道這次的任務,很難。
大蛇丸,在自己四歲那年,給了自己孱弱、殘忍、危險的印象,并且帶來無邊的壓力。盡管那時他根本就沒親自對付過自己,甚至輕描淡寫的指正自己的錯誤。
君麻呂,僅剩的屍骨脈使用者。六歲那年虔誠的想要為大蛇丸貢獻自己的力量,是個會用骨刀面無表情的收割大片生命,也會用亮晶晶的眼神向自己推薦喜歡的吃的,喜歡聊天,并且想當自己朋友的小孩。
大蛇丸、君麻呂,默默地念着兩個名字。眼裏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錫主表情很平靜,但是他聽的見,心中的龍正在咆哮。
四人互相對視一眼,各異的情緒,一樣的信任。這一次,依然并肩共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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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球裏,四個人逐漸消失在村外。
“猿飛,你對你那個徒弟也未免太缺乏自信了,那幾個人,不怕難得的種子損毀了嗎?”半邊臉都纏着彭帶的團藏看着水晶球裏消失的景象,冷嘲熱諷的道。
“‘根’也很忙啊。”将帽檐輕輕拉低,三代神情不變,沒有直接回答,意味深長的道。
瞥見那個大大的火字,團藏冷冷的哼了一聲,掉頭而去,“等着瞧吧。”
沒有了言語,辦公室內,一個個純白的煙圈,熟練的升騰而起。
☆、31再見君麻呂
紅豆小隊,他們一路追蹤大蛇丸留下的痕跡到了很遠的地方——魚之國。
錫主從背過的所有國家能查到的地理資料裏知道:魚之國裏,重點是魚河。
魚河,每年的四五月份都是魚潮之季。這個以魚命名的國家每年總收入有四分之三是因魚産業,這兩個月大量豐收的魚的總價值就占了其中的一個四分之一。這個國家經濟好點的城市都建立在魚河之畔。
因此可以試想,在這樣一個地點,這樣一個時間裏,人群有多麽洶湧,似乎連空氣裏都漂浮着淡淡的魚腥味。錫主皺着鼻子進城,他們趕上了一個好時候到來了。
在這熱鬧的季節,天氣也是格外的熱。錫主體質偏寒,心裏也向着寒性,對在要被暴曬的天氣裏出門本來是敬謝不敏。
可惜在離木葉很遠的魚之國,木葉的情報網很不完善,初來咋到的紅豆小隊,連着兩隊共同任務的暗部,都不得不親自出來搜集情報豐衣足食,錫主也不例外。
錫主閑閑的走在街道上,口中咔咔的咬着手裏冰棍,路上行人的閑語紛紛鑽入耳裏。
“...怎麽價錢又漲啦,我每年都來大叔這買魚,大宗貨,便宜點呀...”
“裕太媽媽,你真找到個好媳婦吖,瞧這模樣不僅...”
“一萬兩?!你這破東西能值那個價?告訴你,前幾天盛內大人家裏出現的忍者裏,有我的表哥...”
魚之國供不起忍村,所有的忍者都是外來的。
一想到這,錫主往前邁出的腳步若無其事的往左移動落下,整個城鎮的路線錫主早就默記心中,行進自然的就像他本人自小就長在這裏一樣。騰然有所感應,目光轉向一戶人家的門口。
豪華的大門看的出此家的富有,主人模樣的人正站在門口送客,神态很是恭敬。錫主的目光在客人的身上停留一瞬,繼續不快不慢的往前走去。
盛內頭上漸漸流出虛汗,這個小祖宗怎麽還不走,停在我家門口什麽意思?有心想問問,可一回想起見識過的對方的冷酷手段,和那雙漠然的仿佛什麽也進入不了他眼裏的眼神,就從心底感到哆嗦,“大人,您的任務太出色了,我認為給您的傭金還是太委屈您了,所以我想...”
好不容易張開口,話未說完,就見眼前的小祖宗忽然就動了,生怕是自己惹惱對方,盛內的眼睛急忙追了上去。
街上人很多,但世上總有種無論多少人中也能一眼注意到的人。哪怕他只是個悠閑走來的一個約十幾歲的少年。
少年不僅嘴裏正吃着冰棍,手上還提着好幾袋未開封的。似乎是怕熱,身上卻奇怪的穿的很有冬天感覺,包裹的嚴嚴實實。
那不是他引人注意的原因,他的身上有種特別的氣質,這讓別人沒法嘲笑。當盛內看到他腰上別着把沒有鞘的白色短刀時知道了那是種什麽感覺。
一寸短一寸險,因為險,用短刀就更充滿搏命的勇氣。少年刀還未出,已經把那種氣勢演繹出來了。刀鋒随着身體的走動輕擺,好像随時都能割破他的身體,本人卻仍是一點不在意的樣子。他的氣質像那把刀鋒,無畏不懼、不掩飾的鋒利。
盛內很擅長相人,否則也不會剛見到這個小祖宗時就認識到他能幫自己解決麻煩,雖然最後代價大了點。注意到那個少年,不僅是忽然覺察身邊一直不動的小祖宗就是一直在看他才不走,還是發現那個少年身上有種同樣不該屬于孩童的冷。
不屬于家長裏短柴米油鹽的平凡,有一種超然的尖銳感。理智又驕傲,漠然又熱情,只是不知道,他們把心放在哪裏罷了。
小祖宗的冷讓別人膽怯接近。那個少年則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無視了周圍的房屋、樹木、人群,飄飄渺渺的延伸到天際透明的冷,獨自成為一世界,心在雲天,身不得不在此的無言。
心有堅持就不會寂寞,但在人群裏依然孤獨的明顯。亦或許就是,他們根本就不想跟這裏融合而已。
很辛苦,盛內替他們感慨。不過他馬上就仿佛看見了,随着那個少年的接近,他與小祖宗各自将自己隔離的界限,不知不覺中破開了一個小口。
果然是忍者和忍者才能說到一塊去,他們的世界離自己太遠。盛內徑自給自己跟小祖宗溝通不良找了個借口。又情不自禁的的擔心,聽說忍者也是有不同的系統,那個少年不會是來破壞的吧。
“天氣很熱,要來一根嗎,”少年随口叫出盛內自己不敢直呼的名字,“君麻呂?”
“有辣味的?”盛內幾乎以為那個小祖宗要發怒了,因為在自己家沒人敢和他那麽随意的說話,尤其在見識到他的力量之後,他的部下也都對他畏懼有加。誰知他在奇怪的沉默後,卻若無其事的問出了這麽個好笑問題。
“呃,沒有。如果你想吃可以試試沾點芥末。”少年一本正經的建議道。
似乎很失望,小祖宗聲音第一次有了情緒,“我的檢查報告說明我應該飲食忌刺激性和涼的食品,剛剛想破例的,還是不能麽。”
“嘗嘗這根,換換口味,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少年很執着。轉頭看了自己一眼,目光清冷澄澈,然後對小祖宗道,“去外面?”
小祖宗也回頭看過來,就一眼,盛內立刻在那冰冷的注視下止住想追上去的步子。他的旁聽被禁止了。恭敬的告退回自己家,歇了半天才平複下顫抖的心,不過回頭細細回想,覺得小祖宗在和那個少年說話時,一定不是那種冰冷的眼神了。
“錫主,你找到你姐姐了,她在木葉?”到底沒有接過冰棍,一路慢慢的走,君麻呂瞄過錫主戴着木葉标志的手套,終于忍不住問了。蒼翠的眼眸裏,似乎湧動着憤怒。
幾年不見,兩人還是僅憑小時候存在心裏的印象,第一眼就把對方從記憶力認出來。
“還沒有找到。但有個哥哥在木葉,我家也在那。”錫主淡淡的道。君麻呂無非是在不高興自己沒有接受大蛇丸跟他走而已。不過自己是真的不喜歡被動的感覺。
獨自吃掉手中最後一根冰棍,錫主停住腳步,認真坦然的直視君麻呂帶着莫名情緒的眼睛,“自我介紹一下,我,旗木錫主。自木葉建立以來就加入木葉,世世代代無論什麽情況都沒有人背叛過木葉的旗木家,本代第二個活着的人旗木錫主。”
“我的名字,輝夜君麻呂。輝夜一族最後一人,追随在大蛇丸大人身邊,終生都願意獻給大蛇丸大人的輝夜君麻呂。”聲音裏褪去了少有的感情,君麻呂冷冷的想着,一切都奉獻給大蛇丸大人吧,只有大人是理解自己的。只不過心裏,還是有點點他沒有覺察也不想覺察的酸澀。
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當作朋友的人,在身份大白之後,消失了。朋友?也許。
從七年前的那艘從水之國駛往火之國的船上形成的水一樣的友誼,七年不見的延續到現在的平和,終于在上一秒消失了。
錫主眼底有些難過,君麻呂,他不讨厭。但忍者,就是這麽一種一旦分站對立立場,無論對方是誰也注定要兵戈相見的職業。
城市之外,魚河之旁。這裏是河水極為湍急危險的地段,也沒什麽魚,因此幾乎沒有人。寥寥的幾個也在兩個男孩的對峙時,互相越來越升騰的壓迫性氣勢下聰明的選擇離開。
無論是有村子的忍者還是浪忍、叛忍。基本都遵守着盡量不無故殺害普通人的無形規矩。也許是對和平的向往,對弱者的憐憫、同情。也許只是屬于身為比普通人強大的多的忍者,不屑于出手,高高在上的傲慢。
錫主和君麻呂都沒有管普通人,兩人的氣息變得針鋒相對。
“但願你長的不僅僅是個子,旗木錫主,”君麻呂沒有表情的道,“否則,會死人的。”
“大蛇丸只教會你廢話了嗎,輝夜君麻呂?”錫主的眼神亦收斂了所有感情,手握寒螭,嘴角卻輕挑。
“我的耐性并不好,從你這知道大蛇丸的消息後,還想去償還七年前,大蛇丸對我的‘照顧’呢。”船上的壓迫和忍耐,那種令自己厭惡的‘識時務’,還有下船之後的追殺又幾乎差點就死在那裏。錫主一直都牢牢地記着。
君麻呂身為大蛇丸的得力臂膀,自然知道大蛇丸現在正面臨什麽情況。而木葉竟也得到消息追了過來,這讓他憤怒。阻撓大蛇丸大人的人,自己必須幫大蛇丸大人消滅。而眼前這人,就是木葉追來的人之一,那麽,就是自己的敵人。
兩個也許曾是朋友的人,變成敵對,為了各自明确的不容更改的立場擺出戰鬥的姿态。
這裏是兩個忍者。
作者有話要說:ma,各為其主。
☆、32新的對手
兩個人的戰鬥時間進行的不長,但因為彼此都出了全力都有點狼狽。
果然是個好對手啊,錫主有種莫名的充實感。因為對屍骨脈渾身都能長出骨刺,稱得上是無數刀流的戰鬥方法有些估計不足,錫主開始時吃了點小虧,身上多了好幾個血流不止的傷口。但是就在戰鬥中,他已經适應對手的無數刀流了,幾種克敵的方法萦繞在心中待試。
不過,似乎要先做些別的事。
“認真點,君麻呂,”淡青色的風屬性查克拉在刀身上流動,周圍有不少斷裂的長長骨刺,錫主凝視着對面的君麻呂,“我們的戰鬥,怎麽能這樣進行?”
将查克拉聚集在傷口處,流出的血液即被冰凍封住。受血繼和寒螭的雙重影響,錫主對這種技巧很有心得。
默默同意了錫主的話,君麻呂将掌心、手肘、膝蓋突出的半截骨刺都收了回去,君略微低頭,将手伸到後頸,艱難緩慢的從那裏抽出自己最堅硬的骨頭。耳中聽到錫主似乎呢喃了一句什麽,再擡頭,發現他的那把平凡模樣的短刀迅速消失,還來不及驚訝,他的手中又多出來把仿佛從空氣裏長出來的同樣樣式的短刀。但材質似乎變了,泛着晶瑩光采,厚實的白色好像凍結千年的冰淩。
始解了寒螭,錫主的戰鬥力就直線上升好幾倍。雙腿一彈,猛然沖向君麻呂,換成附加了雷屬性查克拉的冰刀噼啪閃着電弧。臨近時,錫主将短刀高舉在自己右肩上方,再向左下猛烈揮動劈下。
“咔!”
最堅硬的骨刀與始解的寒螭硬碰硬的撞在一起。君麻呂也比較熟悉了錫主的攻擊節奏,畢竟他是來自最擅長近戰的輝夜一族。
錫主心知這一招看起來似乎是無法阻擋。因為使用者會對對手的任何攻擊都不理會,若對攻,使用者占有壓倒性的力量與速度;若架隔,也能一氣将對方的武器擊下。但那是體力相差不大的普通人間的拼命招式,而錫主自己單憑力量并非兇悍的輝夜之敵,但他也有自己的方法。
目光對視的霎那間錫主笑了笑,耀眼的銀白色光團在交鋒的兩把刀間乍起,嗞嗞作響的電流從寒螭上大量生成,然後暴動似得通過骨刀瞬間就傳輸過去。
錫主清晰的看到,近在咫尺的君麻呂的每一根頭發都在顫動,臉上的血色迅速消失,但依舊神情冷漠,似乎根本沒感覺到一樣。暗贊一聲,錫主知道電流通過究竟有多痛。想把雷的性質變化用的如意,自己的身體就得先适應那種感覺。
“還差點啊。”錫主臉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神如刀般冰冷。右手橫刀抵住對方,錫主空出來的左手飛快的結印,寅-醜-辰-酉-辰-未。
大河之旁,空氣中有着充足的水汽,這裏是适合錫主作戰的環境。
“水遁·水鲛彈之術!”在心中念出這個術的名字,魚河之水形成一頭龐大的鯊魚的樣子撞向敵人。
“轟--!”
幾棵樹被水鲛弾打的東倒西歪,喀吧喀吧紛紛折斷。然而這裏,卻并非錫主和君麻呂最初的地點。錫主攻擊的,也不是君麻呂。
兩人同時瞬身,停站在一顆倒地的斷木上。
君麻呂冷眼看着剛從這裏閃開攻擊的一大一小兩個人,俱都是黑底紅雲的袍子。聲音同眼神一樣的冷淡,“他們是曉。”
錫主沒說話,雖與君麻呂一前一後的圍住了這兩個人,但并不從心裏覺得真的能把他們圍住。
其中那個小的大概跟君麻呂差不多年紀,金色的頭發,左眼被頭發擋住,右眼青綠色,頭頂有翹起的辮子,額頭佩戴岩忍的叛忍護額。
另一個外表很英俊,只是用一把半打開的紙扇遮住下半張臉,一雙波光流轉的鳳眼意味不明的在君麻呂和自己身上轉來轉去。
這要是個女人還好,但明顯是一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只能讓錫主心底發毛、厭煩不已。
“呀~,迪達拉,我們被發現了呢。”被扇子遮擋的嘴若無其事的說着廢話,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震驚。自己的隐匿竟然被發現了。什麽時候?根據結果回溯原因,妖嬈男子以他不符合外表的敏銳意識回想剛才錫主和君麻呂的語言動作。
【我們的戰鬥,怎麽能這樣進行?】這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嗎?
【還差點啊。水遁·水鲛彈之術!】那個用骨頭的沒發現,所以用這個術來定位嗎?
散亂的水波阻撓了視線,趁此機會同時攻擊。那兩個人是特意來阻擊的,不,從開始的攻擊來看他們的确是要互相戰鬥,只是意外發現了我和迪達拉才又忽然聯手,他們不是對立的嗎,怎麽還能如此?
“原來你們的戰鬥是假裝的,只是你剛剛對他用了那麽強烈的電流,痛都痛死了,好狠的心呢。”眼睛盯在抱着漂亮的冰一樣的短刀的少年身上,用輕柔的語氣責怪道,扇子後面的嘴角卻翹起冷冷的笑。
“不勞費心。”錫主硬梆梆的甩出一句話,走神的想着千裏之遙的木葉裏,雖然也有個見着就想繞道走的粗眉西瓜皮,但這時錫主真心實意的要贊美一句,凱,起碼你是個真漢子。
“小明,你說那麽多幹什麽。”迪達拉皺眉說了一句,自己雖然剛進曉一年,但跟這個剛進半個月的小明比起來還是能耍耍前輩架子的,而且對自己的實力也很有信心。
頭一揚,迪達拉上上下下的打量君麻呂幾眼,神氣的道,“喂,看你身上就透着股蛇味,嗯。快點說,大蛇丸鑽哪去了?”
錫主恍然,原來是沖着大蛇丸去的。
劇情裏,殺掉大蛇丸似乎是迪達拉的任務,那旁邊那個就是新的空陳嗎。被追殺,怪不得這段時間大蛇丸總在不停的轉移,反被木葉覺察了行蹤。
不過有曉參合進來,任務似乎難辦了,只是木葉也不可能就派我們這幾人來追殺大蛇丸這樣的強者,應該還有什麽,其他的增援或這只是個掩藏的任務。那個新空陳叫小明,男人的身材,女人的姿态,這樣的名字,真是夠極品的。不過在那個恐怖組織裏能得到代號,不會是簡單的人。
腦中思索不斷,錫主最後投向君麻呂的目光略帶擔憂。以君麻呂的性格,不可能告訴迪達拉情報。
但早知道君麻呂的血繼病已經被逐漸引發出來,剛剛還差點爆發,幸好自己看出不對用電流刺激他強壓下去。現在他對付兩個曉,只迪達拉還差不多,又加個實力不明的新空陳...
君麻呂雖然對大蛇丸愚忠,但不代表他愚笨。能把大蛇丸大人追得到處躲的人現在的自己不可能是對手,而且身體還有那樣的毛病。可是...大蛇丸大人,讓我來為您鏟除您的敵人吧,即使,要搭上性命。如此想着,胸前的咒印逐漸擴散出一小部分花紋。
“木葉的忍者,你這是要做什麽嗎?我們的目标應該相同。現在你還是快快離去才是聰明人的選擇。你這樣的漂亮孩子,怎麽這麽笨~。”小明輕搖着折扇,瞟到錫主也做好戰鬥的姿态,似關心更似威脅的道。
“使用注入查克拉的黏土炸彈在多個國家制造恐怖爆炸的,岩忍村的S級叛忍迪達拉,我身為木葉忍者一員,怎麽能夠假裝看不見,置之不理。”寒了一下,錫主義正言辭的說道,順便把迪達拉的能力透漏出去。
“木葉的忍者還是那麽多管閑事。”小明輕輕哼笑兩聲,眼中露出玩味神色,“那個玩骨頭的還是你們木葉出來的叛忍的部下,你另眼相待了嗎?很狡猾喲~”
“我是大蛇丸大人的部下。”君麻呂好似沒聽出小明在往外擠兌錫主不讓他幫自己,看着錫主極為認真的說道。
“有嗎?我只看到一個帶着岩忍叛忍護額的迪達拉。這位,是音忍村的吧,我可沒接到音忍村是敵人的命令。”錫主暗罵一聲死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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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屆中國網絡文學大會,年度十大影響力IP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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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7月28日中國唐山發生了裏氏7.8級地震,2008年5月12日中國汶川發生了自建國以來最大的地震,8.12天津濱海新區發生爆炸,8.30美國休斯頓發生了五百年一遇的洪水,12.7美國加州發生了巨大火災……不管是地震或是火災或是洪水,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都能看到一群逆向而行的特殊人群。
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彼此支撐,逆向而行于天災對抗。他們年紀輕輕卻要擔負拯救世界的重負。他們不是超級英雄,卻為了同一個信念,成了真正生活裏的英雄!小說關鍵詞:消防英雄無彈窗,消防英雄,消防英雄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