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21“你好像很敏感
夏暄和被陳述白抱着出來的時候,還在盯着他的臉看。
男人把她放到地上,卻沒有馬上松開她,而是虛扶着她的胳膊,一臉嚴肅道:“沒撞到哪裏吧?”
夏暄和是運動員,尤其是要要入水的,有點剮蹭都要小心,她看着陳述白的臉,說道:“剛才好像是你撞到了。”
聽她這話,男人伸出手肘,上面赫然有一道紅痕,刮破了皮膚,應當是塑料椅上的釘子,不過陳述白又不跳水,是以無所謂道:“沒事……”
哪知他話音剛落,傷口就讓一道纖細的食指按了按,陳述白疼得又低哼了聲,夏暄和清瞳頓時睜了睜,仿佛發現新大陸。
“你這小朋友是不是還要往我傷口上撒鹽!”
不霄徒弟!
“你好像很敏感。”
忽然,夏暄和擡起幹淨的眼睛看他。
陳述白:???
男人忙站直身,“誰流點血不難受的,你以為都像你們一樣,天天從十米跳臺往下墜幾百次啊。”
夏暄和雙手抓着背包帶,低聲道:“我們疼也不是這麽叫的。”
陳述白:???
“你說什麽?”
男人停下腳步,神色不明地看她。
夏暄和抿了抿唇,陳述白剛才的聲音就是因為疼才會發出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一聽就會發麻,跟她第一次站在十米跳臺上時一樣,緊張,興奮,想要跳。
但是隊裏那麽多人受傷,她就沒因為誰喊疼時這樣過,“好奇怪……”
夏暄和撓了撓頭發,自顧自地朝前走。
陳述白看着她雙手背在身後,一副老大爺的樣子,真是跟隊裏的老教練混多了,不學好:“走路腰板挺直了。”
還很煩。
夏暄和直起腰的時候,後背的書包讓人拎了過去。
頓時輕松了。
“走吧。”
陳述白意思是讓她挺直腰杆走兩步,然而,夏暄和卻說了句:“剛才二師兄直播間裏,觀衆說你是男媽媽耶。”
聽到這話,陳述白臉色就沉了,繼這丫頭叫他陳叔叔之後,是不是又要叫他陳媽媽了!
她要是敢這麽叫,他當場就把她送回訓練營的食堂!
“雖然是男媽媽,可我還是覺得叫叔叔好聽,你的名字裏有個’述’,那我叫你陳述述,多可愛啊!”
陳述白:???
“我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知道我名字還有這個’妙用’啊……”
他說得咬牙切齒,夏暄和卻是個向來不去察言觀色的人,顯然根本不會在意他那些毒舌。
“那述述,你是不是很怕疼?”
“沒有。”
“我能掐你一下嗎?”
“小朋友,別得寸進尺啊。”
夏暄和有些失落,“那下次吧。”
下次?
這丫頭幸好不是他妹,不然當場就讓他打了。
陳述白把她帶去了一家西餐廳,夏暄和還在認真看着菜單,對面的人已經叫人點餐了。
“等等,我還沒想好!”
“菜單就是讓你看看的。”
“現在不是在訓練館!”
“說好的我請你,當然是我說了算。”
夏暄和一雙大眼睛朝他翻白眼,“我要吃肉。”
“蛋白質攝入量要控制。”
“別點那麽多青菜!你是不是請不起!”
聽到這話,陳述白點餐的語氣一頓,挑眉看向對面的夏暄和,只見她歪着腦袋看他:“這家确實不便宜,我可以忍忍。”
“激将法沒有用。”
夏暄和下巴搭在桌子上,累得像只小海獅,在吐氣。
陳述白看她這模樣,不由想笑,忽然,擺在書包裏的手機嗡嗡地響了起來,男人眉宇微不可察地皺了皺。
“喂,姐姐。”
夏暄和掙紮地打起氣坐直身,朝電話那頭的夏暄清道:“嗯,我在外面,跟陳指導一起吃飯呢!”
說着,她的眼睛就朝陳述白轉了過去,見他側過半邊臉,拿起水杯喝了起來,“陳指導,我姐姐問地址,她要過來。”
陳述白:“……”
挂了電話後,夏暄和見他臉色沉沉的,明明摘了帽子,還是一副“別過來,不好惹”的表情。
“陳指導,你放心,我姐姐那份菜她自己會買單的!不用你請!你別不高興嘛。”
陳述白深吸了口氣:“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高興了?”
夏暄和一聽,果然眯了眯眼睛:“抱歉啊,我近視。”
向來拽了吧唧的陳述白,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一個16歲的未成年氣到內心吐血。
好在沒一會兒,他點的牛排就到了,夏暄和那雙眼睛頓時直了,哪裏還近視。
牛肉還在石板上滋滋冒着煙,混合着香料和檸檬的清酸,糾纏地鑽進了夏暄和的鼻翼間,然後蔓延在大腦皮層,她看着陳述白切肉的雙手,都有些發麻了。
陳述白挑了最嫩的部位給她,“吹一吹,別燙到嘴巴了。”
夏暄和雖然餓,但從小吃飯的禮儀習慣還是被教得很好,一塊肉在她嘴裏嚼的次數不少,而且不會發出聲音,只是閉着嘴巴,把腮幫子鼓得圓圓的,像只小倉鼠。
陳述白大概知道她喜歡吃肉卻瘦的原因,細嚼慢咽果然有助于消化。
她吃完,他再給她切一塊,等半盤肉沒了之後,她那位姐姐,夏暄清大小姐終于來了。
陳述白給她拿了份菜單,“自己看着點吧。”
夏暄清看着桌上的菜,笑了聲:“陳三少,你這吃得還不少啊,我跟小暄的胃口差不多。”
陳述白:???
差不多?
沒一會兒,侍應生走了過來,陳述白就聽夏暄清點了份沙拉,就在他等着瞧這個大小姐的胃口時,她把菜單遞了回去。
陳述白:“???就一份沙拉?”
夏暄清點了點頭,“我不是很餓。”
陳述白笑了聲:“剛才是誰說跟妹妹胃口差不多的。”
他看着眼前被消滅掉的牛肉,再看面前的夏暄和,乖巧喝湯中。
夏暄清甩了下長卷發,披到肩後:“當然,小暄吃飯從來不用人管,胃口小,我聽說你們隊裏都嚴格管控飲食的吧,那我們家小暄肯定是最省心的,诶,就是瘦了點。”
此時的陳述白,手肘撐在桌上,十指交叉,蓋住了下半張臉,目光卻直直落在夏暄和的臉上:“胃口小,不用人管?自從讓你加入我的訓練計劃後,我還真是……省心啊。”
夏暄清把桌上的肉類都挪到了陳述白面前,“這是你的,一會空個位置放我們的沙拉。”
“夏大小姐,你确定自己對你這位妹妹沒有什麽誤解嗎?”
“陳指導!”
夏暄和忽然開口打住了他的話,夏暄清也愣了,“怎麽了?”
“姐姐,今天是陳指導請我吃飯,一會你自己的沙拉,自己買單。”
陳述白:“……”
夏暄清:“……”
“我吃飽了,先去趟洗手間。”
看着她溜走了,陳述白雙手環胸靠在沙發上,這丫頭不至于為了坑他幾頓飯錢,胡吃海喝。而且在訓練館的時候,她也喜歡吃,只不過讓他要求飲食,也就是過個嘴瘾。
“陳三少,你剛才什麽意思?”
夏暄清想到他說的“對妹妹的誤解”,一雙勾線描眉的眸子就盯向了他。
陳述白想了想,說道:“她現在在長身體,就沒有表現過,很想吃東西嗎?”
夏暄清用溫毛巾擦了擦手:“你知道她當初在十米跳臺上受傷,被我們強行從跳水隊帶回家後,一年時間長胖了二十斤嗎?”
陳述白皺了皺眉:“那你還說她節制,胃口小。”
“那是因為那一年她都沒有訓練,剛好趕上發育,長高了十公分,受傷後吃藥,進補,我奶奶逼着她喝,不喝就說你是不是不要這個家了……總之,那會讓她吃東西真是煞費苦心。但後來,她傷好了之後,為了減肥重新回歸跳水隊,大熱天穿着密不透風的減肥訓練服,忍着炎症跳繩、跑步,一邊跑一邊哭,飲食上控制就更嚴格。如果不是她的堅持,我們怎麽會再讓她回去。”
聽到這話,陳述白眉眼低垂,攏起的十指貼着下半張臉,讓人看不清神色:“那看來,她還是很能忍疼。”
“那當然,當運動員的,天生就得能忍疼。”
陳述白想到她剛才指着自己小臂上的傷口,說他敏感,原來是想說他太弱了!
哼,這丫頭心裏藏的都是事!學會陰陽怪氣了。
“不過,”
忽然,坐在對面的夏暄清似想到了什麽,“她小的時候吃飯倒是愛耍賴,不吃這個,要吃那個,不讓她吃什麽,就偏要吃什麽,估計是知道大人不會給她吃吧,所以就盡情撒嬌了。”
陳述白愣了下,“你這養個妹妹還挺不容易。”
夏暄清笑了聲,搖頭道:“她不是對我撒嬌,是對我媽媽,後來……他們在國外出了事,去世後,小暄就突然變乖很多,做什麽事自己心裏也很有主見,不用人擔心。否則,我倉促接手夏氏集團,根本顧及不了家裏。”
聽到這話,陳述白狹長的眼睑微微斂了下,“對,她媽媽?”
“是啊,有人寵的小孩當然可以任性,只有缺愛的才會懂事。”
陳述白聽到這句話,整個人的心情都有些複雜,他并不是很想承認,
夏暄和把他當成男媽媽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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