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王小栗有兩三天都沒能從林之緒房間裏出來。
那一天過後,王小栗因為有點低燒,于是林之緒給了他一天的休息時間。
等到了第二天晚上,王小栗燒退了,林之緒又開始重複頭天夜裏的嘗試。
原本王小栗以為那天晚上已經是飽受折磨,經受了極大的生理挑戰,卻沒有想到,那還不是極限,林之緒顯然頭天晚上有留手,換句話來說,他并未盡興。
林家林淮誠在療養院裏無法蘇醒,距離他倒下不足三個月,姜盈盈生活的重心偏移,一直對林淮誠短期內醒來抱有很大希望,她家都不太回來,療養院的vip房間裏,留有一張她的床。
姜盈盈并非對林之緒的情況不夠上心,只是這個時候,難免一些無暇顧及。
因此,并未有人知曉,王小栗在這幾天裏遭受了什麽樣的折騰。
林之緒即使是考完試,也沒有把電腦裏的游戲重新點開過,他現在的大量時間都用于在床事上與王小栗厮纏。
像是希望用伴侶的體溫,一些親密的接觸,來填補心中不斷累積的不安失意與空白。
這讓王小栗苦不堪言,眼睛一直都沒能消腫,腦袋也整日昏昏沉沉,身體像是已經被那股無花果味腌入了味。
他實在是無法理解,林之緒為何樂此不疲的癡迷于此。
這天好不容易逮到林之緒外出,王小栗終于有機會偷偷從林之緒的房間裏溜了出來。
王小栗回到自己房間,又把自己房間的門反鎖,才小心翼翼躺回到了自己床上。
王小栗在自己床上睡了一個安穩覺,最近這段時間,他總是在睡夢中被林之緒弄醒,人還迷糊着,就猝不及防地被林之緒扯入了更深的漩渦裏,導致他現在睡覺都有幾分睡不沉。
王小栗這一覺醒來,天都黑了。
他摸出來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九點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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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栗的手機屏幕碎掉之後,被林之緒發現,重新給他換了新的,王小栗有些功能還用得有幾分不習慣。
手機在這個時候震動了一下,是林熙冉發來的消息。
林熙冉說“小栗,你為什麽又回去了?”
王小栗點進許久沒有聯系的林熙冉的朋友圈,看到她已經在異國他鄉開始了新的生活,她更新了許多生活照,有跟新朋友跳傘,乘坐熱氣球的旅行照。
王小栗翻看了幾張,就又退了出來。
王小栗睡了一覺,但是身體的狀況并沒有好轉多少。
他的腰很酸,腿也沒什麽力氣,他抱着手機坐在床上,并未消腫的眼睛酸痛,他忍不住擡手揉了揉眼睛。
手機頁面停留在林熙冉那句詢問上,王小栗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懸着,久久都未落下來一個字。
就在王小栗發呆走神兒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走廊傳來的聲音,是腳步聲。
王小栗趕緊鑽進被窩,又重新閉上了眼睛,在黑暗中,他聽到自己心髒“砰砰砰”地劇烈跳動起來。
而如同他所預料的那樣,路過自己門口的腳步聲漸遠之後,稍一停頓,就又轉近了。
林之緒肯定是發現他不在他的房間裏,于是又來王小栗的房間裏找他。
王小栗緊閉着眼繼續裝睡,即使他知曉他已經将門牢牢反鎖,卻還是心頭很不安。
果然下一秒,他房間的門被用力拍響。
“王小栗!開門!”
林之緒手掌在門上拍了幾下,裏面沒有亮燈,也沒有回應。
他從兜裏掏出來手機,點開那個與手環綁定的軟件,确定王小栗确實是在家裏。
“王小栗!把門打開!快一點!”林之緒不知道是被王小栗這樣故意躲着他,還是這種故意裝聾作啞的手段給惹得沒了耐心,拍門的手逐漸加重:“你聽到沒有!”
王小栗在床上縮成一小團,手絞緊了被子,就是不下去開門。
林之緒的動作和語氣都顯示出來一種不同于以往的急躁,聲音裏也像是夾雜着怒意還有別的什麽。
這使得王小栗更加害怕起來。
林之緒拍門的動作重地讓王小栗以為他會把門直接破壞掉,但是林之緒粗暴地發出噪音的行為持續了十多分鐘後,停了下來。
王小栗聽到門口安靜下來,懸着的心卻沒徹底放下,好像總覺得林之緒不就是那麽容易放棄的人。
王小栗手裏的毯子已經被他抓得皺的不成樣子,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突然的,王小栗清晰地聽到了鑰匙插入門鎖的聲音。
王小栗在一片黑暗中猝然睜眼,剛一坐起來,就看到門口壁燈和昏暗的室內交錯的光影處出現的高大身影。
林之緒臉色非常差,他朝王小栗走過去,周身的氣壓很低,像是在強壓着暴躁的情緒。
“只是讓你在我房間裏乖乖睡覺,有這麽難做到嗎?”
王小栗在床上坐起來,頭發亂糟糟的,看他走過來,就趕緊往床下跳。
腳剛一觸地,就被林之緒一步上前,攔腰抱了起來。
王小栗這時候聞到林之緒散發出來的信息素味道已經很不對,已經甜膩到有些發苦的程度了。
“放開!放開我!”王小栗意識到什麽,劇烈掙紮起來,雙腿亂蹬着:“我不要去你房間!”
但是他和林之緒力量懸殊太大了,在沒有家長的這棟顯出來幾分空空蕩蕩的別墅裏,沒有人能聽到王小栗的微弱呼喊。
林之緒把他抱進自己房間裏,把他放到床上,像是擄回來什麽獵物帶進自己的巢穴。
他這個時候狀況已經很不對勁了,胸口劇烈起伏着,呼吸頻率很高,與王小栗接觸的皮膚滾燙。
王小栗還沒有放棄掙脫開他的桎梏,還在拼了命地想要往床下跑。
這樣接連的逃跑動作似乎是惹毛了alpha,林之緒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把王小栗翻過來壓到了床旁邊的衣櫃上,牙縫裏逼出來的字眼一樣:“你到底要去哪?!為什麽總要跑!?”
沒有什麽能比在易感期目睹自己的omega極力逃避躲離自己更能刺激到一位始終沒有得到滿足,又處在易感期的alpha了。
林之緒失去理智那樣,伸手按住王小栗瘦小的身子,張開嘴就又要再咬王小栗的後頸。
王小栗距離上次被标記也不過三天的時間,他後頸被咬破到現在還結着痂,林之緒就這樣張嘴在同樣的位置上咬了下去。
王小栗此刻恐懼已然到達了頂峰,林之緒剛一咬上,王小栗就像是瘋了一樣尖叫了起來,他劇烈的掙紮開來。
林之緒一時被這凄厲的慘叫喚回來幾分神志,剛一停頓,王小栗就從他身子底下鑽了出去,從半敞開的門那裏,逃命一樣的奪門而出了。
林之緒反應過來,跟在後面追他:“王小栗!你站住!”
王小栗此刻卻像是吓失了魂魄一樣,聽到後面的傳來的腳步聲,又慌不擇路地往樓下跑。
他跑得太急太快,下樓梯到最後一階梯的時候,整個人被絆倒,膝蓋重重砸到地面上,他卻一刻也不敢停留,反複身後有什麽惡鬼在追。
姜盈盈就是在這個時候推開客廳的門的,進門猛然撞見這一幕,心頭悚然一驚。
王小栗瘦小的身子狼狽非常,赤着雙腳,睡衣上擺一半被從褲腰裏扯出來,一般在褲腰裏,睡衣的紐扣崩掉了兩顆,衣領敞着,露出來從鎖骨到脖頸兒大片的啃咬吮吸過的暧昧紅痕,還夾雜着幾個不輕不重的牙印。
小孩大眼裏全然一片驚恐,一邊哭叫着一邊往姜盈盈身後躲,細瘦的手指抓着姜盈盈的絲綢質地外衣。
姜盈盈看到地上還有滴下來的,星星點點的血。
林之緒這個時候也已經跑到了樓下,看到王小栗躲在他媽後面,卻還是不管不顧地靠近過來。
“媽,你讓開,我要帶他回房間!”林之緒雙眼都開始發紅,伸手就要把王小栗從姜盈盈身後抓回來。
王小栗死死抓着姜盈盈不松手,嘴裏哭叫喊:“救命……救救我……”
任誰看見這一幕也會于心不忍,姜盈盈哪怕再偏愛兒子,也知曉這樣讓林之緒把王小栗帶回房間裏,非被折騰掉半條命不可。
姜盈盈聞到林之緒身上那不同尋常的信息味道,聽着王小栗的哭叫,她往後也退了一步,沖着敞開的客廳門外喊:“還不快來人把他按住!”
門外的保镖動作很迅速,這個時候林之緒已經抓住了王小栗的一只胳膊,卻被瞬間湧進門的四五名保镖強行分開了。
林之緒到底是一位高階alpha,又身材高大,處在躁動的易感期,幾個人險些按不住他。
林之緒被撲倒在地上的時候,是臉先着地,他左半張被砸到地上,可這劇烈的疼痛卻不能讓他放棄把王小栗帶回自己房間的執着,他眼睛此刻已經一片通紅,嘴裏發出嘶吼,赤紅的眼珠直勾勾盯着王小栗。
這場鬧劇到了晚上十點鐘才結束。
林之緒被打了一針鎮定,又注射了抑制劑,被送到王小栗的房間裏休息了。
王小栗沒有地方去,這時候又死活不願意再進去林之緒的房間裏,于是姜盈盈只能讓人給他收拾出來一間客房。
姜盈盈這次是回來拿東西的,她一會兒還要走。
離開之前她到底是放心不下,擰開王小栗待着的客房的門,語氣像是也有些不忍:“小栗,小緒他是易感期了,我相信他不是故意想要傷害你。”
“他現在已經平複下來了,醫生也給他打了鎮定,你……你能不能去看看他,或者陪陪他。”
姜盈盈話說完,卻看到王小栗坐在客房的床邊,背對着門,一言不發。
僵持數秒,王小栗很是無動于衷,看起來不會願意再去看林之緒一眼的模樣。
姜盈盈原本還要再勸,可這時候手機響了,姜盈盈接了電話,把王小栗的房間門帶上,離開了。
王小栗後頸這次是被林之緒咬破了痂,但是林之緒并沒有來得及完成信息素注入,因此這點皮外傷被包紮起來後,王小栗的身體已沒什麽大礙。
林之緒已經成年,他以後的易感期時間會穩定下來,也會增長。
在姜盈盈離開之後,王小栗還是夜夜把門反鎖,不怎麽敢出門。
時間又過去三天,王小栗逐漸放松了警惕,因為之前林之緒的易感期也就三四天的時間,想到他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恢複了理智,變得可以交談。
王小栗希望得到林之緒的道歉。
然而沒想到的是,林之緒這次的易感期到了第七天也依然沒有過去。
他房間的門一直沒有被打開過,裏面還經常傳來一些重物撞擊的聲音,聽得在樓下客廳吃飯的王小栗一陣心驚肉跳的。
林之緒聽到門被擰開的聲音,緊接着是一陣腳步聲。
那腳步進來的時候十分磨蹭和猶豫,像是被誰拿着刀脅迫着才進來這扇門。
林之緒都不用回頭确認,就知道是誰。
他半阖着眼眸,聲音沙啞:“不想進來就別進來,你走吧。”
那腳步聲停到了床邊,在林之緒聲落後,真的就漸漸遠離,又走到了門口。
林之緒聽到了門被關上的聲音。
林之緒輕輕吸了一口氣,就算是心裏早有預料,王小栗會頭也不回地離開,可是在對方這樣真的毫不猶豫地出去之後,他還是心頭難免的一澀。
結果沒想到,門關上之後,腳步聲拖拖拉拉又到了床邊,接着是拖鞋掉落地面的聲音。
王小栗爬上了床。
林之緒猛然睜開眼,看到王小栗有點又不知死活地靠近過來。
房間裏只開了一盞床頭燈,燈很昏暗,可是王小栗卻還是看到了林之緒那張傷痕累累的臉,他腦袋上撞出來很多傷,眉骨那裏還發青,順着往下看,林之緒手背上也是一片坑坑窪窪的疤痕。
林之緒一個人在房間裏,自然是沒有人會傷害他的。
這些傷只能是他自己因為忍耐不了什麽,在房間裏門櫃上撞擊出來的。
王小栗呆呆愣愣看着林之緒身上的傷,半晌兒才說一句:“你好了嗎?”
林之緒似乎因為過量的抑制劑注射還有使用了鎮定藥物,他整個人狀态都肉眼可見得非常不好。
王小栗不知為何感到心裏有點悶,于是他擡手把自己本來進來前貼好的阻隔貼撕掉了。
撕掉阻隔貼之後,王小栗又湊過去到林之緒身邊,雙手也收好了,像是擺好了姿勢等林之緒抱住他。
結果王小栗緊貼着林之緒的身體靠過去之後,閉上眼,等了一會,卻發現林之緒沒有動作。
于是,王小栗睜開眼,擡起來了臉,從他這個角度看到林之緒的下巴上也劃傷了一小塊。
王小栗這樣的舉動像是在詢問林之緒為什麽還不抱他。
看林之緒不說話,王小栗又提醒說:“可以抱,但是不可以咬。”
林之緒這時候開口講:“你既然怕我咬你,你可以不進來。”他擡手把王小栗已經擺好被擁抱的姿勢的王小栗推開了,他再次說:“你走吧。”
王小栗這時露出來有點茫然無措的神情,問林之緒:“為什麽?”
他懷疑林之緒在怨恨他,易感期到了第七天,才來看他一眼。
畢竟王小栗的發情期,林之緒曾經給過很溫暖的陪伴。
可是細算起來,他也寬恕過林之緒許多,如果林之緒像王小栗一樣心地善良,就不應該和王小栗再計較許多。
林之緒看着王小栗好像很無辜的眼神,心裏的怨怼似乎要在這一刻粉碎理智,他語氣顯出來幾分輕佻:“抱你,是在安慰你還是在安慰我?”
“王小栗,你怎麽能總是這樣,只想着你自己!?我在易感期卻要抱着你還不能标記你?”可能是易感期使得他那些脆弱不安的情緒被無限放大,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像是兜住情緒的口袋被劃了一個口子:“你還問為什麽?我也想問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林之緒望着王小栗那張好像什麽都沒有做錯過的臉,疊聲問道:“為什麽你要總要我抱你?為什麽你從來都不會想要主動親吻我?為什麽要離開我,為什麽能做到好像離開前一秒還能和我接吻擁抱,我撫摸你的身體你也不拒絕,讓我以為我們很好,下一秒卻像能表現得像是從來沒有喜歡過我一樣抽身離開?”
林之緒心結難解,哪怕是從王小栗回來,他們把這一頁翻篇,可是林之緒知曉,這一切始終沒有過去。
王小栗離開得太決絕太沒征兆了,他們在此之前甚至沒有發生什麽激烈的争吵,林之緒只得到王小栗單方面的宣告和決定。
“你去打清洗标記的針的時候比我标記你還疼嗎,你有沒有哪怕産生過一刻的猶豫呢?”林之緒伸手抓住了王小栗的肩膀,他語氣像是強壓住什麽激烈的情緒:“我聞不到你了,我一點兒也聞不到你了。”
王小栗在這七天的易感期裏來不來看他一眼其實已經無所謂,因為林之緒睡在王小栗的房間裏,完全沒有得到任何的來自omega信息素的安撫。
這個房間裏這張床上,除了林之緒自己的信息素味道之外就只有洗衣劑的香味,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了。
林之緒望着王小栗好像被自己情緒還有質問吓到的臉,可能直到此刻,王小栗也依然無法理解,他在易感期得不到标記的omega的信息素安撫對他來講意味着什麽。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什麽後果,因為王小栗總是這樣固執難以說服又自我,不高興就離開,不順心就說不喜歡,高興了還能回來,同情林之緒的時候也願意給林之緒同情的擁抱,随随便便就能夠施予林之緒被喜歡的錯覺。
好像什麽都不懂,但是離開的時候跟林之緒講傷人的話又很在行,好像知道怎麽樣講才能最大化地傷害林之緒一樣。
林之緒不住問他:“我也想問為什麽,你為什麽非要和別人不一樣……”
王小栗沒由來的心慌,想要甚至想要擡手捂住林之緒的嘴來阻止林之緒再說這些他無法應答的話,可他最終還是沒能動作。
他望着林之緒,像是被逼崩潰,帶着哭腔說:“我和別人不一樣,這可能因為我是個天才。”他湊過去吻林之緒帶着一片淤青的嘴角,像是受了比林之緒還要嚴重的傷那樣傷心:“可是,有一位天才omega帶出去,也好得意吧。”
王小栗看到林之緒在被自己親吻後,望着自己落下眼淚的林之緒還在愣怔地望着自己,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哭了。
“你以後親我,都不用還啦。”王小栗難過的希望,這樣的補償可以安慰到林之緒。
恍若鴻毛擦過嘴角,那實在是一個很不得章法,很輕飄飄的一個吻。
可是林之緒心頭的萬般苦恨卻在這一刻像是被生生堵住,他知道王小栗那段話代表着什麽。
王小栗可能也知道自己不正常,但是他希望林之緒能夠接受。
一語成谶。摿繇
林之緒和楊景說過的那些話沒想到真的應驗。
林之緒眼睛裏溫熱的淚水就那樣滑經過自己的臉龐,他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麽,眼睛瞬間張大後,他開始伸手去推往王小栗,又用手去捂自己的臉。
易感期可能使他的心緒變得敏感脆弱不堪,甚至會在指責王小栗的時候,自己委屈的掉下來眼淚,那些前段時間端出來的成熟鎮定在王小栗面前粉碎得徹底。
可他這個時候感覺到王小栗撲到自己懷裏抱緊了自己,他沒能生出推開王小栗瘦小身體的勇氣。
推開自己喜歡的人的力氣有限,林之緒在今晚已然用盡。
林之緒不知道他的人生停留在“接受王小栗”這一時期的期限,是否是遙遙無期。
但是在這一刻,他還是緩緩放下去遮住自己臉的手,伸出手臂抱住了在他懷裏像是比他還委屈的王小栗。
他的下巴抵在王小栗毛茸茸腦袋的頭頂,發出來帶着濃重鼻音的喟嘆:“王小栗,你就盡折磨我吧。”
林之緒到底還是像是認命一樣接受了王小栗。
而同時清楚地明白,接受王小栗等同于接受,他曾經最恐懼接受的命運,他接受他的腺體孜孜不倦分泌着渴望omega信息素撫慰散發出來滿的要溢出,卻只能可憐地湊到王小栗後頸乞求一點信息素卻根本無法得到。
接受他在易感期的像是瘋了一樣渴求王小栗,把自己腦袋撞個稀爛,但是王小栗可以不受影響的無動于衷。
接受自己像他和他曾經視頻裏看到的在易感期尋找自己omega的alpha一樣狼狽又可憐。
接受自我的王小栗還依然做自己,林之緒卻不能再做驕傲的林之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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