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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聽到盛嘉煦主動cue許行舟展示才藝,經紀人胖哥只覺大腦嗡的一下,自家藝人過分天真,甚至連眼睛裏都透着清澈的愚蠢,他是知道的。

可再傻也不能傻到專門給競争對手搭臺子啊!

盛嘉煦無視胖哥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着許行舟挑了挑眉頭,那神情分明就是在說:怎麽樣?敢不敢上場?

短暫的沉默,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許行舟身上。

雖然親眼看到他用古琴彈奏過一曲《國際歌》,但大部分人并不相信許行舟能有這般真才實學,反而打心底認為那些都是他故意耍的花招,畢竟能如此精通這麽多傳統樂器的人并不多見。

因而,大部分人看向許行舟的眼神中都帶着幾分等着看他翻車打臉的幸災樂禍。

這時,吳老感興趣地問:“你對古琴也有研究?”

許行舟還沒開口,就聽齊峯搶先一步說道:“吳老,他确實會彈。”

說話間,他不屑地瞥了許行舟一眼,陰陽怪氣地冷笑道:“不過,有吳老和蕭峻宥珠玉在前,你可不能再彈早上那首曲子了。這種關鍵時刻,必須得拿出點誠意來,整點不一樣的,好讓大家都看看你有多麽才華橫溢,不然怎麽對得起大家對你這麽高的期待,也免得你萬一被蕭峻宥比下去了,臉上挂不住。你說,是不是?”

吳老是民樂界泰鬥,見證了半個多世紀民樂事業發展,而蕭峻宥出身音樂世家,是娛樂圈難得一見的天才級創作型歌手。

方才,也就只有蕭峻宥敢在吳老那麽精彩的演奏結束之後,主動站出來用同樣的樂器彈奏,以樂會友。

其他嘉賓雖然心知觀衆不會真把他們這些業餘選手和吳老相提并論,但誰也不想在鏡頭前被別人襯得太過慘烈,所以不約而同地避開古琴,選擇了其他樂器展示才藝。

齊峯此言,分明就是斷了許行舟的後路,甚至還在他面前唯一的一條道上挖了個大坑,逼得他不得不跳下去。

也許不了解前因後果的觀衆看不出來,但在場的其他嘉賓很容易就能猜到齊峯的險惡用心。

而無端被人當槍使的蕭峻宥不由得皺起眉頭。

他和許行舟私下裏一向沒什麽交集,也沒什麽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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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早聽人說許行舟很擅長傳統樂器,他是有些好奇,但比起那絲微弱的好奇心,他更讨厭齊峯自以為是地搬出他來打壓許行舟。

陸霜霆獨自坐在檀香袅袅的金絲楠木茶桌旁品茗,完全游離在節目組之外,仿佛現場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但齊峯此言一出,他冷峻的眉眼不易覺察地微微壓低,慢條斯理地放下茶盞,撩起薄薄的眼皮看向許行舟,淡漠的表情幾乎看不出任何變化。

他一向看人很準,若是換作之前,許行舟必定會面露難堪,下意識打退堂鼓說自己不行,但他有種直覺,今天的許行舟一定有辦法化解齊峯的刁難。

“話也不能這麽說......”短暫的沉默之後,霍柏玉第一個站出來替許行舟打圓場。

誰知,他才剛開口,就見許行舟看都不看齊峯一眼,邁開大長腿徑直從齊峯面前越過,泰然自若地走向吳老,清隽疏朗的眉眼帶着淡淡的笑容:“研究不敢當,只是閑來無事,自娛自樂,陶冶情操。吳老若是不嫌棄,願意指點一二,我倒是不怕出醜。”

不卑不亢、謙遜儒雅、幽默風趣。

短短幾句話,吳老瞬間就對許行舟産生了莫大的好感。

“好好好。”吳老笑呵呵說,“你這個年輕人真是讨人喜歡。”

“那我就獻醜了。”許行舟微微一笑。

齊峯直接被無視,氣得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在衆人矚目下,許行舟氣定神閑地走到那把傳世古琴前,悠然落座。

陳導立刻将鏡頭拉近,拍攝特寫。

許行舟修長白淨的手指輕輕撥動玉弦,悠遠空靈之雅音如山泉般流瀉而出。

随着他輕盈靈動的指尖舞蹈,曠古幽聲時而舒緩時而急促,起落回寰間,清微如詩,豪氣如雲,包羅萬象,讓人心中為之一震,好似連靈魂都受到了滌蕩。

曲畢,久久無聲。

鏡頭內外,衆人臉上皆流露出震驚的表情,不少人更是直接看傻了。

看到衆人集體石化,許行舟只淡淡地勾了下嘴角,顯然是見怪不怪。

他慢條斯理地起身,沖一旁的陸霜霆淺淺一笑:“讨杯茶喝。”

陸霜霆很輕地眨了下眼,拿起竹夾溫杯燙盞,為許行舟斟上一杯熱茶,氣定神閑的樣子讓人完全看不出他心底同衆人一樣的震驚。

許行舟端起茶盞潤了潤喉,神色自然:“謝了。”

這時,衆人漸漸回神。

陳導忍不住在監視器前沖許行舟豎了個大拇指,神情莫名帶着幾分驕傲。

吳老顯得有些激動:“這是…《山川引》?”

“嗯。”許行舟點了點頭。

“你這是和誰學的?”吳老的語氣稍顯急切。

許行舟察覺到他表情似乎不太對,不答反問:“有什麽問題嗎?”

“不是說你彈錯了。”吳老沒多想,下意識說,“而是你彈的版本并不是現在主流的版本。”

許行舟只是很輕地蹙了下眉頭,并沒有半分慌亂,擺出疑惑的樣子:“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吳老解釋說:“《山川引》有上千年的歷史,曾經幾度失傳,是民國大師蕭平聲根據散落民間的譜子重新打譜、整理才得以重現。不過,很少有人知道現如今主流版本其實是蕭老二次打譜的版本,而你彈奏的則是鮮有人知的初版。”

“蕭平聲?”許行舟怔住,追問,“你說的是蘇州的蕭平聲?”

“嗯。”吳老覺得他表情有些奇怪,接着說,“這件事你可以問蕭峻宥,蕭老是他曾祖父。”

曾祖父。

宛如平地一聲驚雷,許行舟只覺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在他的記憶中,蕭平聲不過二十歲。

誰承想,如今已是......

別人的曾祖父了。

相比其他人,蕭峻宥對《山川引》絕對是最熟悉的,因而,他清楚地知道這首曲子的難度很高。

而許行舟的演奏不管是在技巧上還是狀态上,都堪稱完美。

此刻,突然聽到吳老提起自己,蕭峻宥快速收斂了心神,壓下起伏的情緒。

他一貫少言,但現在,他也十分好奇許行舟怎麽會彈初版,便順着吳老之言補充說:“我曾聽我曾祖父說起過這件事。他說最初的版本,他個人是很滿意的,但他的師弟認為那個版本婉約清幽之聲過多,不能很好地彰顯出華夏山川的壯闊绮麗,因而,我曾祖父便在此基礎上重新打譜,這才有了現在這個豪氣蓬勃的版本。”

原來是因為他提過的那個建議。

許行舟心中湧起百般滋味。

“知道初版的人并不多,”看到許行舟似乎在走神,蕭峻宥直言說,“不知你是如何學會的?”

吳老也非常好奇,想到他還很清楚蕭老祖籍蘇州,便大膽猜測:“難不成你和蕭老認識?”

“算是有些淵源。”許行舟回過神來,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然後第一時間追問,“不知師......”

師兄兩個字幾乎脫口而出,許行舟趕忙輕咳一聲:“蕭老他身體還好嗎?”

原本,蕭峻宥是不願意在節目中多談及家裏的私事,而這個問題的答案用“挺好的”三個字就可以打發對方。

但當他看着許行舟那雙幹淨如洗的眸子,明明很平靜,卻莫名讓人從中覺出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擔憂和惆悵來,就好像這件事對他非常重要。

蕭峻宥心底某處莫名被觸動到了,這種奇怪的感覺驅使着他一五一十地說道:“上周剛過完九十六歲生日,身體還算硬朗,頭腦也很清楚。”

他還健在。

許行舟暗暗松了口氣:“那就好。”

聞言,蕭峻宥深深地看了許行舟一眼,那種奇怪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

他看得出來許行舟有所隐瞞,但在鏡頭前,不好追問下去,便打住了話題。

吳老也有此意,換了個話題:“冒昧問一下,你現在上哪所大學讀什麽專業?”

許行舟想了想原身的情況,如實回答說:“我還沒有念大學。”

“那正好。”聞言,吳老立刻拉住他的手,略顯激動地說,“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來當我的學生,以你的造詣,不出兩年,必定能在民樂界闖出一片天地。”

“吳老,您先請坐。”許行舟拉開椅子,請吳老落座。

此時,陸霜霆正好新斟了一杯熱茶,許行舟順手端過來遞給吳老,淡淡一笑說:“感謝吳老擡愛。不過,我志不在此。”

吳老剛端起茶盞,聽他直截了當地拒絕了自己,瞬間就郁悶了。

許行舟繼續說道:“喜歡音樂是人類的天性,我雖不打算把它當做我的事業,但這并妨礙我對它的喜愛。吳老若是不介意我只是業餘愛好者,我很樂意和吳老成為忘年交,交流心得,以樂會友。”

“也罷。”吳老遺憾地嘆了口氣,“等你哪天改變主意了,随時告訴我。”

原本看到許行舟不僅真的會彈古琴,甚至一曲驚人,在鏡頭前出盡風頭,還趁機和吳老蕭老攀上了關系,齊峯簡直快氣死了。

誰承想,吳老竟然還想收他為徒,給他如此高的贊譽!

偷雞不成蝕把米,如今看他們談笑風生,齊峯的臉色變得鐵青。

近距離圍觀了這場挑釁不成反被打臉的鬧劇,席星闌覺得甚是有趣,故意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齊峯,笑問:“許行舟的演出,齊老師可還滿意?”

明知他在挖苦內涵自己,但鏡頭追過來了,齊峯只得掐着掌心,擠出滿臉褶子,咬牙切齒地笑說:“滿意、滿意。”

直到現在,盛嘉煦還有些沒緩過勁來,怔怔地注視着許行舟,神情有幾分複雜。

起初,他是抱着探探虛實的想法提議許行舟當衆彈奏一曲,因為他早上沒有親眼看到,而衆人又在不停的議論,就跟貓抓似的,勾着他的好奇心,讓他心癢難耐。

但他發誓,他絕對沒有故意要整許行舟,讓他難堪的念頭。

卻未曾想,許行舟何止是會彈,簡直是牛逼上天了,連吳老這個級別的大佬都被他折服了。

許行舟有驚無險地避開了齊峯挖的坑,還暗戳戳打了他的臉,這個結果總算是讓盛嘉煦心裏好受了點,否則他要真因為自己被齊峯坑了,他心裏指不定多愧疚呢。

鏡頭外,胖哥看着盛嘉煦變幻莫測的表情,忍不住在心裏瘋狂吐槽他傻逼。

下午的拍攝,就是在吃吃喝喝中介紹當地美食,穿插做一些小游戲。

節目組設置的游戲不降智、不咋呼,規則也很簡單,就是讓嘉賓親自參與體驗當地特色美食的制作和經營過程,給予他們充分發揮的空間,然後根據他們的表現綜合打分。

類似于經營游戲。

游戲獎勵也很特別,實行積分累計制,每一期結束時由贊助商以獲勝者的名義為當地捐建一所希望學校。

這是真金白銀的做好事,嘉賓的積極性都很高。

這樣的慢綜藝很下飯,給人一種沉浸式體驗感,收視率自然居高不下。

這期節目第一輪抽簽,兩人一組支一個小攤位,制作并售賣特色小吃。

許行舟随便摸了一張簽紙,打開一看:“我是3號。”

“我也是3號。”說話的人是霍柏玉。

聞言,許行舟轉身看向他,微笑着伸出右手:“很高興和霍老師成為隊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霍柏玉面帶笑容,回握住他的手。

其他嘉賓也正在對簽號,看到他們二人之間輕松愉快的氛圍,目光下意識落在許行舟身上,神色各不相同。

齊峯在暗戳戳翻白眼。

蕭峻宥目光微沉,神色不明。

盛嘉煦莫名被激起了鬥志,準備大幹一場,贏過他們。

席星闌饒有興趣地注視着許行舟,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遺憾,沒和他抽到一組。

陸霜霆則是面無表情地把抽到的簽紙重新折好,仿佛沒看到在他眼皮子底下交握的一雙手。

抽簽結束,導演公布了組隊情況。

齊峯和蕭峻宥一組。

盛嘉煦和席星闌一組。

陸霜霆落單。

四個攤位按照12、34的順序面對面分列在青石板路兩側。

經過原攤主簡單的教學之後,許行舟和霍柏玉商量了一下分工,正式開始經營3號攤位——烤乳扇。

在鮮牛奶和發酵後的木瓜水制成的生乳扇上均勻塗抹一層秘制玫瑰花醬,經由小火慢烤至金黃,濃郁的奶香味香飄四溢。

“嗯…好香啊!”許行舟邊烤邊說,“聞餓了。”

他看向身邊的霍柏玉,微笑着問:“不介意我先吃一個試試味道吧。”

看着他嘴饞的模樣,霍柏玉笑了笑,語氣莫名帶了些寵溺的意味:“吃吧。正好這會兒還沒有顧客。”

剛烤好的乳扇,綿密細膩的口感就像是冰淇淋,入口即化、酸酸甜甜,同時,柔軟中又帶着韌勁,玫瑰花的清香和濃郁的奶香交織在口腔,讓人回味無窮。

“好好吃。”許行舟幸福地眯了眯眸子,“火候恰到好處,我可真是個做飯的小天才。”

聽他自信的誇獎自己,霍柏玉忍俊不禁。

“當然,主要還是老板提前準備的食材好。”許行舟沖着鏡頭外的原攤主豎起大拇指。

中年女攤主臉一熱,被他直白的誇贊搞得有些不好意思。

正對面,看着許行舟優哉游哉的模樣,盛嘉煦忍不住心想:他這是突然得了社交牛逼症麽,怎麽和誰都要聊兩句。

不一會兒,就有游客過來了。

“小朋友,烤乳扇要不要來一個?”許行舟率先出擊,和藹可親地說,“玫瑰味的牛奶幹酪,酸酸甜甜的,很好吃的呦。”

小女孩立刻被吸引了,拉着媽媽的手把她帶到了3號攤位。

“媽媽、媽媽,我想吃這個。”

“好。”媽媽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發,對許行舟說,“兩份,謝謝。”

“好嘞。”

霍柏玉烤的乳扇正好出爐,許行舟拿防油紙袋去裝。

視線不經意間交彙,許行舟自信滿滿地沖他眨了眨眼,帶着幾分求表揚的意味。

“厲害。”霍柏玉溫潤一笑,真心實意誇他。

“小心燙。”許行舟把烤乳扇遞給小女孩,揮手和她告別,“下次再來啊。”

眼看許行舟成功售出第一單,盛嘉煦不甘示弱,沖着後頭的游客大聲叫賣:“包漿豆腐!包漿豆腐!”

游客漸漸多了起來,四個攤位也變得忙碌起來。

123號攤位都是兩人一組,雖然有些手忙腳亂,但也能應付。

陸霜霆的4號攤位,又是要忙着烤餌塊,又是要忙着刷醬、卷菜、裝袋。

對于他這樣的新手來說,顧客一多,很容易分身乏術。

而他的攤位前,已然開始排隊。

眼瞅着餌塊快烤糊了,許行舟主動湊過去問道:“要幫忙嗎?”

聞言,陸霜霆這才注意到餌塊快糊了。

不過,他并未慌亂,以最快的速度卷好手裏的餌塊遞給顧客,然後拿起夾子及時翻了翻餌塊。

做完這一切,陸霜霆短暫地停下來,看向許行舟,嗓音低沉:“什麽條件?”

許行舟淡淡一笑:“請我吃燒餌塊就行。”

滿街飄香,他的食欲徹底被勾起來了。

陸霜霆微微擡眼,示意他身後的霍柏玉:“這是比賽,他不介意?”

“比賽也不一定就是零和博弈,雙贏也不賴。”許行舟回身看向霍柏玉,“而且,我相信以霍老師的胸襟,肯定不會反對的。”

霍柏玉神色溫和:“既然我們兩個小攤挨在一起,就算是鄰居。鄰裏互幫互助,也是應該的。”

看着他二人一唱一和,陸霜霆心裏莫名有一絲不爽。

但許行舟期待的目光又讓人難以忽視,默了一瞬後,他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放心,我會幫你好好翻餌塊的。”許行舟當即笑逐顏開。

這下,他一個人顧兩個小攤,忙得不亦可乎。

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席星闌若有所思地盯着許行舟看了幾秒鐘,然後揚聲問他:“行舟,包漿豆腐吃嗎?”

“吃。”許行舟應得特別爽快。

盛嘉煦正忙着争第一,冷不防地聽到他們的對話,下意識擡頭看過去。

他想要贏,最大的競争對方就是3號攤位,但當他看到許行舟高高興興地拿着兩份烤乳扇過來了,掃興的話到嘴邊又默默收了回去。

“請你們吃烤乳扇。”許行舟給他倆一人遞了一份。

盛嘉煦默了一瞬才接過來,快速說了句“謝謝”。

然後,緊接着又補充道:“但比賽就是比賽,我是不會讓着你的。”

許行舟無奈一笑:“沒讓你讓着我。你好好加油吧。”

看他不像是在虛僞的說假話,盛嘉煦微微撇了下嘴,競争的氣勢不知不覺弱了些:“我會的。”

席星闌裝了盒剛炸好的包漿豆腐拿給許行舟,并大方說道:“還想吃的話,随時來拿,管夠。”

“謝了。”許行舟忙裏偷閑,拿了包漿豆腐心滿意足地回去了。

霍柏玉這會兒一個人忙得過來,便說:“你先吃吧,要趁熱才好吃。”

“那我就不客氣了。”  許行舟打開盒子,用竹簽紮了塊包漿豆腐。

但他并沒有送到自己嘴裏,而是舉到了霍柏玉面前,語氣輕松地說道:“霍老師,嘗嘗,忙了這麽久了,稍微歇一下。”

霍柏玉不禁怔住,臉上的表情甚至有一瞬空白。

除了拍戲,他還從未和其他人有過這般親密的互動,更何況是在鏡頭前。

聽到許行舟的話,陸霜霆手底下動作一頓,下意識轉頭看過去。

只見許行舟笑盈盈地投喂霍柏玉,他幽深的目光驀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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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二合一,歡迎大家多多留言評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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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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