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瘋狂心動◎

嘉賓之間離的并不遠, 還會互相走動交流,以免節目變得枯燥無聊。

盛嘉煦和賀洵幾乎同時開口,引起不小的動靜, 所有人下意識都朝他們看了過來。

成為衆人矚目的焦點,賀洵心裏頓時有些自鳴得意。

他當即扔下筆杆,第一時間把手指伸到陸霜霆面前,故意用可憐兮兮的語氣說:“這竹簽特別細, 沒想到紮到手裏, 還挺疼的。陸總, 麻煩你幫我拔一下吧。”

許行舟的視線忍不住朝那邊看去, 心裏隐隐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就像是走在路上忽然踩到了一顆小石子,不是什麽大事,但就是莫名感覺那一瞬間有些硌得慌。

“許行舟?”看他似乎有些出神, 盛嘉煦哼聲道, “我和你說話呢。”

許行舟被拉回心神, 暗暗壓下心底那點情緒,有些無奈地對他說:“這位帥哥,女娲造人的時候, 是不是只給了你這張臉?我的手也在水盆裏, 怎麽幫你挽袖子。”

盛嘉煦:“......”

與此同時,陸霜霆低沉冷漠的嗓音從旁邊傳來:“我視力不好, 看不見那麽細的竹簽。齊老師之前說他雙眼5.2,你去找他幫忙。”

噗嗤。

看熱鬧的席星闌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這一笑, 其他人也都有些忍俊不禁。

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笑盛嘉煦, 還是在笑賀洵。

陸霜霆用那麽爛的借口拒絕了他, 其他人都在陰陽怪氣地看笑話, 賀洵心态瞬間就爆炸了。

眼見他臉色陰沉下來,齊峯三兩步沖過去,有意無意地擋住鏡頭:“我視力好,我來幫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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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盛嘉煦并不生氣,反而小孩兒耍賴似的堅持說:“不就是一點水麽,太陽曬兩下就幹了。我都開口了,你不幫忙,會顯得我很丢臉。”

看到旁邊的動靜,許行舟莫名感覺心情好了起來,開玩笑逗他說:“別裝了,你的陰謀已經被我識破了,我好不容易才梳理好這一小撮毛料,一松手就全散了。到時候,你就可以拿着你做得漂漂亮亮的毛料,光明正大地向我炫耀了。”

這是盛嘉煦從未設想過的道路,被他這麽一說,他忽然覺得這場面一定非常有趣,簡直正中他的下懷,整個人一下子變得興奮起來。

“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可沒這樣想。”他繃着嘴角,佯裝一本正經地說:“這樣吧,你先把你的毛料給我,我幫你拿着,待會兒,我再還給你,不就好了。”

說話間,他下意識把本就不滑的衣袖往上一蹭,整個人顯得躍躍欲試。

見狀,許行舟微微挑了下眉,笑容有點小得意:“看吧,你這分明就是司馬昭之心。”

盛嘉煦:“......”

他這才發現,自己一激動,不小心給暴露了。

看他吃癟,許行舟忍不住樂出聲來。

這會兒,盛嘉煦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被他算計了。

他氣呼呼道:“許行舟,你這個大騙子。”

許行舟當即擺出一副無辜又委屈的表情,轉頭問陸霜霆:“陸總,你給我評評理,我什麽時候騙他了?”

這是一個只有盛嘉煦才會上的當,陸霜霆望着許行舟亮晶晶的眸子,冷峻的眉眼間蘊着幾分寵溺的笑意,一開口卻是那般無情:“至少,我不會被騙。”

盛嘉煦:“......”

紮心了。

圍觀熱鬧的席星闌笑得特別開心:“+1。”

盛嘉煦不服輸,眼巴巴地看向其他嘉賓。

霍柏玉非常善良地沒有哼聲,但同情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蕭峻宥壓着嘴角淡淡的笑意,一本正經地說道:“僅代表我個人意見......”

盛嘉煦欲哭無淚:“你、你還是別說了,我不想聽。”

眼看他們幾個人有說有笑,仿佛自帶結界,完全把他隔離在外,賀洵心裏那團憋屈的怒火不斷發酵膨脹。

時間過得很快,輪到體驗桐煙徽墨的制作過程。

許行舟和陸霜霆負責第一步,收集桐油燃燒後産生的煙灰。

将瓷碗倒扣在桐油油燈上,一盞油燈燃燒一天一夜,才能收集到幾克煙灰。

這是一個非常費人費時的活,必須要有人一直守在油燈旁,不停的收灰,一旦收灰時間間隔太久,煙灰就會凝結成塊,制成的墨品質就會變得很差。

許行舟一邊用刷子耐心地掃灰,一邊感慨說:“一兩黃金一兩墨,果然不是沒道理的。收灰這件事看着很小,但真正做起來,也太磨人了。”

聞言,陸霜霆溫聲說:“你要是覺得累了,可以去旁邊歇一會兒。”

許行舟伸展了一下腰肢,雄赳赳氣昂昂地說:“我可以。”

說話間,陸霜霆注意到他左側臉頰沾上了煙灰,冷白的肌膚一抹黑,像小花貓似的,看着可可愛愛的。

他不由得輕笑了一下,準備擡手幫他擦掉臉上的煙灰。

就在這時,許行舟也忽然笑了出來,語氣輕快:“陸總,你臉上。”

他下意識伸手指了指自己右側臉頰,繼續說道:“這裏這裏,沾到了煙灰。”

陸霜霆向來都是一副斯文儒雅、精致嚴謹的霸道總裁模樣,無形中會給人一種距離感,此刻,臉上不小心沾了煙灰,看着有一絲小狼狽,卻莫名有些可愛。

許行舟直勾勾地盯着陸霜霆看,恣意地笑着,卻忽略了他手上本就沾有煙灰,他剛才那麽一比劃,直接給臉上抹了一道,越發像是像貪玩的小花貓。

“小花貓,”陸霜霆心裏一軟,微笑着說,“別亂動。”

聞言,許行舟聽話的沒有動,微微睜大漂亮的眸子,問道:“我臉上也沾到了?”

“嗯。”陸霜霆溫柔地點了下頭。

許行舟忽然靈光一閃,腦海裏蹦出一個惡作劇的念頭。

趁陸霜霆不備,他擡手在他白淨的左側臉頰上抹了一下,笑容張揚:“好朋友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陸霜霆微微一怔,他指腹輕柔地滑過臉頰的感覺,酥酥麻麻的,一路蔓延到心裏,惹得他心動不已。

見此情景,正在錘墨的賀洵暗暗咬緊了牙關。

然後,他丢下錘子,快步來到陸霜霆跟前,笑盈盈地遞上一塊方巾:“陸總,擦一下吧。”

冷不丁地冒出來一個人,陸霜霆不悅地蹙了下劍眉,嗓音冷若冰霜:“不用了,我們說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賀洵:“?”

陸霜霆看都沒看他一眼,就拒絕了他,賀洵氣得捏緊了方巾,悻悻地收回舉在半空的手,轉身回去了。

不知為何,許行舟莫名感覺臉一熱。他是這個意思,又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霍柏玉正在用幻彩法給徽墨上的山水圖案和文字描金,看到許行舟與陸霜霆有說有笑的,心裏莫名泛起一絲酸味,語氣溫潤地喚他:“行舟,你要來體驗一下描金嗎?”

許行舟正覺得收灰有些無聊,聞言,眼睛都亮了,第一時間應聲:“要要要,我來啦。”

看他迫不及待地朝自己大步走來,霍柏玉只覺心情都跟着明朗起來。

不經意間撞上陸霜霆幽沉的目光,霍柏玉微微眯了眯眸子,心裏無端有一絲暗爽。

他微笑着拉開自己旁邊的藤椅,擺上一塊墨、一支筆。

許行舟躍躍欲試地坐了下來。

見狀,正在用十幾種名貴藥材熬膠的盛嘉煦當即跟着道:“許行舟,你想熬膠嗎?很有意思的。”

和他一起熬膠的席星闌附和道:“是的,真的很有意思。”

“別想诓我,有意思我也不去。”許行舟傲嬌地哼了一聲,“我怕膠還沒熬成,鍋就讓我不明不白地給整漏了,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一想到許行舟炸廚房的畫面,盛嘉煦不禁被逗笑了:“呵,居然騙不到他。”

席星闌自嘲般笑着搖了搖頭:“這點把戲還是太幼稚。”

“錘墨嗎?”蕭峻宥生無可戀道,“連續錘一萬下那種。”

聞言,許行舟愉悅地笑道:“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适合講冷笑話。”

蕭峻宥深深地望着他恣意爽朗的笑容,努力維持着平靜的語調:“沒有,除了你。”

許行舟朝他眨了下眼睛,打趣說:“我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你以後真的可以考慮,往這方面多發展一個才藝。”

蕭峻宥繃着嘴角:“聽我說,謝謝你。”

許行舟笑得樂不可支:“哈哈哈,就是這樣。”

見此情景,賀洵靈機一動,悄摸摸溜達到許行舟原來的位置,挨着陸霜霆,和他一起開始收灰。

看到這一幕,許行舟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

賀洵将他臉上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裏,心中頓時就得意起來,有些挑釁地沖他揚了揚眉。

然而,沒等他高興兩秒鐘,就見陸霜霆放下刷子和大碗,頭也不回地朝許行舟大步走去。

賀洵:“?”

他瞬間就有些傻眼了,随之而來的是無盡的屈辱,臉色變得十分難堪。

見狀,和霍柏玉一組描金的齊峯再也顧不得許多,第一時間跑過去陪賀洵收灰,生怕觀衆看出來賀洵熱臉貼冷屁股,人緣還不好。

突然看到陸霜霆向自己走過來了,許行舟心裏一喜,正要和他說話,卻見他直接越過他,走到了霍柏玉面前。

許行舟:“......”

他嘴角剛揚起的那點笑容瞬間就垮了,心裏忽然有點小失落。

陸霜霆故意不看許行舟,深邃的目光注視着霍柏玉,沉聲說:“我也想體驗一下描金,霍老師應該不介意吧。”

霍柏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貫溫潤的嗓音有些冷冷的:“如果我說介意,你會離開嗎?”

陸霜霆沒什麽溫度地揚了下嘴角:“不會。”

霍柏玉眉眼微沉,語氣平靜地說道:“既然不會,陸總就請便吧。”

不知為何,許行舟莫名聞到了一絲火藥味。

他沒多想,擡手拉了下陸霜霆垂在身側的骨節分明的大手,示意他坐自己旁邊。

陸霜霆微怔,下意識垂眸看去,只見許行舟蔥白如玉的手指正随意勾着他幾根手指。

他居高臨下地望着他,燦爛的陽光照在他微微仰起的臉龐上,冷白勝雪的肌膚吹彈可破,幹淨透亮的眸子如琉璃般閃耀,濃密的睫羽微微翹起,粉嫩水潤的嘴唇隐隐在發光,當他專注地望着你,眼睛裏只有你一個人的時候,莫名給人一種無辜又可愛的感覺,令人怦然心動。

陸霜霆的視線控制不住地下移,看到他襯衫的第一粒扣子沒系,領口微微敞開着,白皙性感的鎖骨在陽光下若隐若現。

他的喉結輕微滾動了一下,懲罰一般,故意輕撓了幾下許行舟的手指,眼看着他漂亮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詫異的表情,心裏稍稍得到某種隐晦的滿足,剛才積攢的那點悶氣才算散去。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集合前,嘉賓們在院子裏的洗手池簡單清洗。

洗手池沒有鏡子,看不到臉上沾到的煙灰。

“要不要我幫你擦?”霍柏玉溫柔地問許行舟。

盛嘉煦遲了一步,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有些郁悶地用腳尖踢了下地面。

蕭峻宥和席星闌捏在手裏準備遞出去的紙巾,頓了一下,然後又默默收回兜裏。

許行舟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賀洵再次拿出那塊方巾,眉開眼笑地對陸霜霆說:“陸總,我幫你擦吧。”

陸霜霆厭煩地蹙了下眉頭,冷聲反問道:“我和你熟嗎?”

賀洵厚着臉皮,繼續笑着說:“以後慢慢就熟了。”

說話間,他就準備直接上手。

陸霜霆神色一凜,後退一小步,避開他伸過來的手指,低沉的嗓音冷漠至極:“你要是想滾蛋,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

聞言,賀洵頓覺後脊蹿起一股寒意。

當初,這檔綜藝官宣陸霜霆時,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何總和陸總的關系必然不一般。

陸總一通電話讓他滾出節目組,不是在吓唬他,而是在陳述事實。

念及此處,賀洵是真的有些怕了,連聲道歉後,灰溜溜地離開了。

不遠處,和賀洵提前約好的攝像李哥,正全神貫注地等着拍他和陸霜霆的親密互動,然後把這段花絮偷偷放到網上,以此來蹭陸霜霆的熱度。

眼見賀洵吃癟,李哥心裏一虛,下意識背過身去,免得被人發現。

節目組人多眼雜,大家都忙着幹自己的事情,原本沒有人注意到他,但他突然背過身去,莫名顯得有些奇怪,離他不遠的一個年輕男生,下意識多看了兩眼。

賀洵走後,氣氛一時有些沉靜。

瞧着陸霜霆眉宇間隐隐有些煩躁,許行舟心念一動,禮貌地對霍柏玉說:“謝謝霍老師,我和陸總互相擦一下就可以了。”

霍柏玉心裏劃過一絲失落,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只溫聲應好。

見此情景,大家洗完手就都離開了。

許行舟像哄小孩似的,微笑着沖他眨眨眼:“霜霆哥哥,不生氣了,好不好?”

陸霜霆不生氣,只是覺得煩。

此刻,看着許行舟乖軟的模樣,他心頭一陣酥麻,什麽壞情緒都散了。

他把方巾遞給許行舟,然後傲嬌地偏過側臉,語調中隐隐帶着幾分撒嬌的意味:“你說要幫我擦臉的。”

許行舟倒是沒想到,陸霜霆一貫高冷,竟也有這麽孩子氣的一面,不免覺得十分可愛。

他捏着方巾,正要給他擦臉,忽然想起,一條小小的方巾,洗起來有多麻煩。

念及此處,他幾乎沒有猶豫,果斷抛棄方巾,直接用指腹幫他擦掉臉上的煙灰。

陸霜霆的皮膚非常好,摸起來滑滑彈彈的,許行舟忍不住多摸了兩下。

在許行舟溫熱圓潤的指腹觸碰到他臉頰的一瞬,陸霜霆明顯一怔,随之而來的,一下又一下,輕輕柔柔的撫摸,好似直接在他心頭放了一把火,火勢一發不可收拾。

陸霜霆下意識捏緊了手指,幾乎用盡了所有自制力,才克制住身體本能的某種沖動。

“好了。”許行舟勉強摸夠了,戀戀不舍地收回手指。

陸霜霆暗暗松了口氣,瞧着他漂亮的臉蛋上笑盈盈的模樣,心裏忽然生出一絲“報複”的念頭,好讓他也體驗一下煎熬的滋味。

他一本正經地說道:“換我給你擦吧。”

許行舟并未意識到危險來臨,高高興興地把臉頰湊了過去。

陸霜霆忍着笑意,用骨節分明的大手捧住他半邊臉頰,然後用指腹輕輕擦過他光滑細嫩的臉頰,一下又一下。

頃刻間,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臉頰一路蔓延到心尖,許行舟大腦嗡的一聲,短暫地出現了一片空白,心髒不受控地怦然跳動。

作者有話說:

推一個預收《大佬和他的金絲雀》(文名暫定)十幾萬字短篇,小甜餅,先do後愛,互相救贖。感興趣的寶子們,可以點個收藏嘛,比心比心。

八歲那年,宋知閱父母車禍雙亡,被過繼給大伯撫養。

大伯一家不僅霸占了他父母的財産,還對他百般苛責虐待,對外卻演出一副慈愛面目。

為了逃離大伯家,宋知閱誤打誤撞進了娛樂圈,卻混成了一個黑料滿天飛的三線小糊咖。

二十歲那年,在宋知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大伯将他打包送去和顧家那位風流大少爺商業聯姻。

訂婚宴上,最後一個得知婚宴主角之一是自己的宋知閱,又突然被告知顧家大少爺逃婚了。

面對所有人異樣的眼光,壓抑多年的屈辱和痛苦湧上心頭,宋知閱再也無法忍受,奪門而出,想要跳河結束生命。

就在這時,一只修長有力的手臂拉住了他。

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嗓音低沉:“做我的情人,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包括你父母的宋氏集團。”

幾年後,宋氏集團和顧氏集團兩大豪門聯姻的消息再度出現在大衆視野,一夜之間席卷各大頭版頭條。

但這一次,宋知閱的聯姻對象不再是顧家大少爺,而是大少爺的小叔——顧家真正的掌權者。

想和世界同歸于盡卻被攻養到沒脾氣的乖軟受×神秘低調殺伐果決寵妻狂魔大佬攻

閱讀指南:

1.十歲年齡差(受20,攻30)

2.攻老房子着火

3.古早畫風,無腦甜文,邏輯已廢

感謝在2023-04-05 10:17:40~2023-04-06 09:14: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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