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已修)

折鵲眉心突然一涼,被點上了一顆紅痣,顏色緋豔。

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看着他的宿主靠得越來越近,眸色沉沉。

但又突然移開了臉,也松開了托着他下巴的手。

流蘇銀鏈在臉側晃動,折射出奢靡的光澤。

【恭喜折鵲選手與斷清夢選手解鎖劇情卡——點妝。】

系統的提示音響起,熟悉的劇情卡出現,折鵲開心地接下,看着自己的評分又上漲了一截。

斷清夢把玩着手上的劇情卡,卡面上,他托着系統的下巴,靠得極近。

若非指腹沾染着胭脂正在塗抹唇瓣,看上去甚至更像是要傾身落下一吻。

想來這種跟系統互動的劇情卡也就他這對能夠獲取了,畢竟主世界其他的系統全部都奇形怪狀的,根本沒有人形。

但要是哪個宿主口味能重到對各種形狀的系統下手,那也算有本事。

無意間掰了劇情卡一下,斷清夢檢查有無受損,卻見這張劇情卡突然豎着從中間分開,一道光幕連接在其中,變成了一個屏幕。

裏面的畫面開始播放,是從他拿出胭脂盒開始,一直播放到替折鵲點上眉心的紅痣,甚至聲音都有。

劇情卡播放完,又變回了原樣。

居然還有這種功能,倒是意外。

斷清夢又看了一遍,這才收起劇情卡。回過神來,看到那只系統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開了嵌在牆壁上的投影,似乎在琢磨着些什麽。

跳過成堆的愛情片,最後在兩個賺錢欄目搖擺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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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坐在床邊背對着他,那條軟乎乎的尾巴就毫無防備地放在床上,尾巴尖尖偶爾翹一下,像是在勾引別人去捏。

“夢夢——唔!”

折鵲剛轉回腦袋想說些什麽,就被尾巴上傳來的酥麻感堵了回去。

眼眶瞬間紅了起來,抱住自己的尾巴逃離魔爪,将慘遭揉捏的尾巴尖藏進掌心,整個人縮到了床上,水眸可憐兮兮望着斷清夢。

“不要摸尾巴......”

斷清夢傾身,單手撐在床上,笑容缱绻。

“可是阿鵲你說了會聽話的。”

“讓我摸摸尾巴,給你一百積分。”

折鵲立刻睜圓了眼睛,“真、真的嗎?”

“嗯哼。”

那張精致的小臉上出現了些許的糾結與猶豫,但是很快,小手将尾巴抱了過來,尾巴尖尖緊張地打了個卷,像個被賣掉的小可憐。

“那夢夢你、你輕點......”

斷清夢低笑,很是溫柔。大手卻是毫不客氣地握上軟綿的尾巴,從尖端開始一點一點往上。

折鵲顫個不停,咬唇忍耐着異樣的感覺,數據都在數據庫裏面四處亂竄。

只要摸幾下,就有一百積分。

摸一次是一百積分,摸十次就是一千,一百次就是一萬。

感覺到尾巴上的手來到了尾巴根部,繞着根部打轉轉,揉弄着細膩的絨毛。

這個宿主的手法要比一號宿主好多了,至少沒有把他的絨毛弄亂,也不粗暴。

輕輕軟軟的哼唧聲傳出,尾巴上的手都似乎停頓了片刻。

折鵲淚汪汪看過去,“摸、摸完了嗎?”

斷清夢深深盯着折鵲的哭紅的小臉,突然笑着拿出了一枚不大不小的金色鈴铛。

折鵲怯怯,有不好的預感。

尾巴尖一涼,那枚鈴铛便用紅緞帶綁着,系在了尾巴上面。

折鵲縮在床上怔怔晃了晃尾巴,清脆悅耳的鈴铛聲便響起,回蕩在僅有兩人的房間內。

這下,是真的像一個玩偶了。

【嘀——收到來自二號宿主轉贈的兩百積分。】

突然聽到這天籁般的提示音,折鵲頓時放棄了糾結尾巴上綁個鈴铛有點不方便的想法,對着斷清夢笑得又乖又軟。

尾巴因為主人開心的心情而晃悠起來,房間內便都是清脆的鈴铛聲。

折鵲跪坐在床上,兩只手撐着床,眼睛亮晶晶的,“夢夢你還要綁別的嗎?”

尾巴晃晃,鈴铛聲陣陣,仿佛在朝着斷清夢示好。

斷清夢指尖撥了撥那鈴铛,目光卻是落在了折鵲纖細的腳踝上,喉結滾動。

若是握住,然後架起來......

額頭突然被不輕不重彈了一下,折鵲不明所以捂住腦袋,聽斷清夢道:“該睡了,明天要去做任務。”

“唔......”折鵲不死心又問了一句:“需要放歌服務嗎?”

“......不用。”

斷清夢更衣,揮手熄燈,回過頭卻發現床上的少年不見了。

“我在這裏啦!”一個光團飛到斷清夢頭上,跳了跳,“真沒眼光,我的音質比音響好多了,而且耐用,想要聽多久可以的。”

“夢夢你的眼光有待改進啊。”

斷清夢眯起眼睛,擡手将某只變回光團樣子就開始無法無天的系統抓下來。

似笑非笑,嗓音帶着不知名的壓抑沙啞,“很耐用?”

光團閃爍,“當然啦,想用多久都可以!”

斷清夢指尖揉捏光團,“想要聽多久都可以?”

折鵲驕傲挺起并不存在的小胸膛,“那是當然,我的能量是用不完噠!比那個破音響好多了。”

“所以夢夢你要不要點歌服務呀~二十積分一晚哦~”

黑心的系統在意識到宿主手裏積分不少之後不動聲色漲了價。

“嗯——”斷清夢斂眸,唇畔的笑意溫柔,“以後會用到的。”

意思就是現在不打算給積分了,折鵲哼哼唧唧飛出掌心,直接把最後一盞燈也撞滅。頓時,整個房間就剩下一只幽幽發着光的系統。

“那你趕緊睡吧,明天做任務掙積分。”

黑心系統落到床頭,直接進入了休眠模式,連光都沒關。

只留下被近距離的紫光晃眼的宿主一枚。

......

第二天一早,折鵲定點解除休眠模式,發現斷清夢還沒有醒過來,于是飄到了人的臉上方,打算把人叫醒。

結果剛剛在上方停好,還沒來得及出聲,斷清夢就睜開了眼睛,眼中并沒有任何睡後的茫然,好像早就清醒了。

擡手捏捏飄着的系統,“變成人。”

光芒閃過,一具少年的身子便壓在了身上。

柔軟還帶着甜香。

折鵲記錄下了昨晚的套裝數據,今天依舊是丸子頭配紅衣服,甚至就連尾巴上的鈴铛都保留了。

“叮鈴鈴——”尾巴晃了晃,鈴铛聲打破了房間內的寂靜。

修長的手覆在身上系統纖細的腰肢上,掌心是一片柔韌,還不安分地扭了幾下。

“夢夢。”折鵲趴在斷清夢身上,丸子頭下面垂着的小辮子晃悠,擦過臉頰,“起床做任務啦。”

軟綿綿的聲音響起,讓人心情都變好了。

斷清夢低笑,胸膛微震。

這種叫起床的方式,似乎還挺不錯的。

收起宮殿,折鵲發現周圍圍了許多小動物,估計都是被吸引過來的,其中有膽子大的小動物朝着折鵲靠近,遞過來幾枚果子。

折鵲接過,輕輕道了聲謝。

剛要吃,果子被卷走。斷清夢指尖冒出一個水球,将幾枚果子裹在裏面反反複複沖洗。

長眉蹙起,顯得很是嫌棄,直到果子被洗得快要能反光了,這才将水球落在地上。

折鵲以為這下總算能吃了,結果斷清夢又拿出了刀,唰唰幾下把所有的皮給削掉。

“?”折鵲茫然睜圓眼睛,一時間計算不出斷清夢這個舉動的意義。

如果是要削皮的,為什麽還要洗啊?

果子被削去了皮,露出裏面雪白的果肉,然後又被斷清夢分割成一小塊一小塊,去掉核。

這才拿出了一根純金的叉子,插起喂了過來。

折鵲看呆了,怔怔張開嘴,咬入一小塊的果肉。

“唔......”折鵲酸的一張小臉都皺巴了起來,下意識将只咬了一下的果肉抵出來。

面頰就在這時被捏住,唇瓣被迫張開,露出裏面被齒關咬住的果肉。

斷清夢低頭看着酸的眼眶都紅了的系統,突然擡手。

那只手瓷白又修長,手背上有幾道并不誇張的青筋。骨節分明,上面還戴着裝飾用的戒指,看上去就是一只矜貴無比的手。

然而這只手在沒有施加任何屏障的情況下,直接用兩指帶出了那塊酸澀的果肉。

指腹傳來濕潤軟熱的觸感,似乎被小小的舌尖舔過。系統身上的甜香被誘了出來,斷清夢呼吸猝然一緊,突起的喉結上下滾動。

折鵲猛地呆住,開始回憶他的數據到底有沒有出錯。

據重新綁定後更新登記的資料,二號宿主他明明是潔癖才對啊。

見斷清夢臉色不對,折鵲心下一慌,以為對方這是後知後覺潔癖發作了。

面頰還被捏着,但折鵲淚汪汪解釋道:“不髒的,其實跟眼淚是一個成分。”

斷清夢沉默,目光落在小系統水潤的唇瓣上。

跟眼淚一個成分?

那系統的眼淚又是什麽成分,為什麽一點都不苦,總是覺得甜滋滋的?

沒有說什麽,只是默默松開了手。

折鵲提起的心放下了,輕輕舒了口氣,尾巴拍拍胸口,鈴铛輕輕作響。

斷清夢将剩下的果子都處理掉,身旁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響,看見某只系統懷裏多了一包零食。

上面印着明晃晃“幼龍零食”四個大字。

見折鵲吃得陶醉,斷清夢問道:“哪來的?”

折鵲嘴巴被巧克力棒塞得滿滿的,說話也含糊不清,“做任務給的。”

斷清夢這才想起他還不知道這只系統的主線任務是什麽。

一問得知居然是成為龍族首領,斷清夢的反應跟折鵲另外兩個宿主一模一樣。

看來還是得自己出手幫上一下,不然就這小身板,別的龍一個噴嚏就把人打哭了。

兩人離開了樹林,來到一處小鎮。之前處理失控的傀儡群,最後得到了線索就是這裏。

折鵲好奇地打量周圍,聽到小鎮居民們口中都統一讨論着一件事情。

“那個孩子剛才又贏了呢。”

“不過我看他感覺并不是很開心的樣子啊。”

“是啊,就沒有見那孩子笑過呢。”

折鵲眼睛一亮,敏銳感知到這個就是線索。尾巴輕輕搖晃,提醒斷清夢去詢問一下。

斷清夢走向那幾個居民,折鵲就跟在後面。

然而餘光卻好像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疑惑地轉頭,入目就是一個全身上下寫滿了不屑的身影。

他那個一言不合就想要殺宿主殺系統的三號宿主——顔桐柏。

咦!為什麽啊,又碰到了!

折鵲吓得尾巴猛地豎起,一把抱住斷清夢,努力把身子往對方的懷裏面縮。

正在向居民詢問線索的斷清夢一頓,垂眸看向突然投懷送抱的系統。

溫柔輕笑,“阿鵲這是怎麽了?”

顔桐柏越來越近,手上也拿着類似線索的東西,似乎在尋找些什麽。

“叮鈴鈴——”

輕輕的鈴铛聲響起,他莫名地擡眸看向聲音的來源。

一道花裏胡哨的身影,背對着他,似乎正低頭跟懷裏的人說話。

這不是那個賊喊捉賊的第二名嗎,顔桐柏嫌棄地移開視線,“嗤!”

不做任務,顧着撩人呢,就這種不幹正事的态度還能有第二名,不是黑幕是什麽。

但對方面對那幾個居民,似乎也是他要找的。顔桐柏又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線索,他要尋找一條巨蛇,據說那條巨蛇就居住在這個小鎮裏面。

擡腳朝斷清夢所在的方向走去。

折鵲發現顔桐柏居然走過來,揪緊了斷清夢衣袖,下意識想要變回光團藏起來。

但是這樣估計會讓斷清夢産生懷疑,萬一要還是被看到,可就真的說不清了。

“叮鈴鈴——”尾巴上的鈴铛再一次因為主人的緊張而作響,顔桐柏不自覺再一次看向斷清夢懷中。

看不清懷中的人,只看到是一對丸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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