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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是徐時歸選定的,餐廳空曠,較為安靜,鋼琴悠揚,間或有其他客人的低語聲。

這家餐廳錢前前她前世也吃過好幾次,菜品是真的好吃。

不得不說,徐時歸很會挑餐廳,這個餐廳很有逼格,不錯不錯。

錢前前聽着耳邊的入賬聲,不愧是高級餐廳,入賬金額顯著增長。

晚八點整,徐時歸姍姍來遲。

徐時歸依舊是西裝板正,衣冠楚楚的模樣,和錢前前為來遲道歉,便入座了。

雖然兩人前世算的上是有仇,但大概是因為100億的原因,她硬生生把徐時歸看順眼了。

錢前前特意擺了凹了一個美美的姿勢,挺直背部,凹出直角肩,顯露天鵝頸。

她自信滿滿地等着聽金錢入賬的提示音。

一秒。

兩秒。

三秒。

徐時歸只是面無表情地和錢前前對視。

錢前前凹姿勢都凹累了。

錢前前不自然地撩了撩頭發,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怪她剛剛靠美貌無往不利,讓她忘記徐時歸這樣的人,怎麽說也是個反派boss,和剛剛那些人不一樣,不可能輕易為美色發昏。

這點從他極其吝啬的欲望值波動裏就能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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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捧着菜單過來,徐時歸擡手,讓她點。

錢前前點了自己之前愛吃的那幾樣。

魚子醬芒果塔、鵝肝慕斯、幹果榛子蝦夷鮑、松露神戶牛、佛手柑柿果青檸沙冰……

兩人不鹹不淡地聊了一會,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錢前前總感覺徐時歸看着她的眼神好像隐藏着點什麽。

似乎是有點想弄死她的感覺。

她盯着他的眼睛細瞧時,卻什麽都看不出來了。

藏在玻璃鏡片底下的眼,不冷不熱的。

錢前前有些無奈,迄今為止,都沒有關于徐時歸的電子音提示。

錢前前放下刀叉,終于忍不住了。

怎麽從頭到尾,都沒有入賬啊。

“徐總助,你對我,就真的沒有什麽想法嗎?”紅酒潤了嗓子,她的嗓音仿佛更欲更嗲了。

徐時歸差點被紅酒嗆到:“咳。”

“錢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徐時歸輕輕放下酒杯。

“別叫我錢小姐,叫我前前就好。”錢前前眼睫很長,眼尾拖曳着桃紅色的眼影,輕揚起眼簾的時候,那抹桃紅随之搖曳,格外襯她。

“其實吧,我覺得我們也算是朋友了。”為了金錢,她可以化幹戈為玉帛,暫時化仇敵為朋友。

“……”是誰給她的錯覺。

徐時歸不答反笑:“錢小姐,是有什麽為難的事情需要我幫忙?是關于許總還是……”

錢前前揚起臉:“徐總助,我美嗎?”

徐時歸用打量她,像是打量一件物品的眼神,像是評價什麽東西一樣,他說:“還行。”

他的眼神,算不上尊重。

錢前前忍住了那點子不舒服。

老娘這麽美,你就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是對她美貌的侮辱!

薅不到羊毛,錢前前的心情都不好了,但還是堅持把東西都光盤了。

服務生過來了:“您好,抹零後,一共是一萬四千。”

徐時歸擡手示意錢前前,說:“錢小姐,您破費了。”

她說請他吃飯,那完全就是客氣話啊。

她和男生一塊吃飯,就算她說請客,但實際上他們也絕不肯讓她掏錢啊。

所以,她剛剛把錢花光的時候,根本沒有考慮到兩人的飯局還得她付錢這件事。

還這麽貴!

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都怪這個徐時歸,選這麽貴的餐廳,肯定是故意的!

錢前前看了看餘額,陸陸續續還有入賬,現在還剩兩千塊左右,根本不夠。

她艱難地給出信用卡的碼:“刷這個。”

刷碼之後,服務生為難道:“您好,提示額度不夠了。”

錢前前的一張小臉,瞬間通紅。

錢前前低着頭,又重新給出一張信用卡的碼:“可以一起刷嗎?”

嗚嗚嗚,好丢攆啊。

這徐時歸肯定在偷偷嘲笑她。

終于付完帳。

她聽見對面的徐時歸說:“真不好意思,我沒想到錢小姐你掏空家底也要請我吃這一頓飯。”

語氣似是抱歉,神情卻淡淡:“早知便不選這一家餐廳了。”

啊啊啊,這個虛僞的狗男人,剛剛幹什麽去了,付完錢才說這些!怎麽不說你來給!

錢前前猛地擡起頭,臉蛋通紅,像只烤熟的龍蝦,兩眼盯着他,下意識想翻白眼,翻到一半又硬生生止住。

“本來就是給你賠罪的,我說過了,我們……我們是朋友嘛。”明明很生氣,卻非要裝沒事人。

徐時歸擡手,抵住唇。

她懷疑他想笑,但她沒有證據。

要不是看在未來的100億的份上,她反手就想給他一個大比兜。

錢前前總感覺周圍都有人在竊竊私語,仿佛在嘲笑她。

她又愛面子,再也坐不住了,一把拉起包:“我先走了。”

這條極其考驗身材的裙子,坐着的時候看不出來,站起來走動的時候……

她的步伐很急,一扭一扭的,驚人的腰臀比更為明顯。

極薄的肩背。

腰細得像是莖葉,走動時,像在搖曳。

豐潤飽滿的臀……

鞋跟太高太細,地板太滑,她又走得急,險些滑倒,身子微彎,那根莖葉微折……

【徐時歸的欲望——折斷你的腰】

【欲望值+0.01】

【徐時歸對你的總欲望值為:0.022,剩餘可開發欲望值:99.978】

【徐時歸個人淨資産值100億元】

【複制金錢值+0.01,你的賬戶到賬100萬元】

顧不得高興入賬的錢,錢前前扶住桌角,穩住身形,驚恐回頭,這徐時歸也太兇殘了。

她啥也沒幹,莫名其妙就要折斷她腰。

上次她被金錢迷惑了心竅,這才回想起他的欲望就是弄死她,也是莫名其妙。

錢前前盯着他西裝革履,閑适地靠坐在沙發椅內的模樣。

妥妥一個斯文敗類,西裝暴徒。

想想他在海外幹的那些勾當,還有後期對付許家人的殘暴手段……

錢前前腦海閃過前世的一個片段:徐時歸慢條斯理地舉起槍,對準她。

她雙手被反剪到椅子後,想逃也逃不了,嘴裏識時務地說着讨饒的話。

徐時歸含笑聽着,下一秒卻毫不猶豫扣動扳機,她下意識閉上眼,只聽得子彈咻一聲從腦上飛過,耳膜震動,腦中陣陣轟鳴,頭頂的蘋果碎裂,汁水淋漓,從她頭上,流到頭發上,流在臉上,她渾身癱軟在椅子上,幾乎不能動彈。

只能眼見着徐時歸從三十米開外,施施然朝她走近,俯身,冰冷的槍口緩慢地在她臉頰上移動着,她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忍了許久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

槍口緩緩地移動到她的下巴,他長眉微挑,猛地擡起她的下巴,語調溫柔:“錢小姐哭起來真好看。”

他擡着她的下巴欣賞了好一會,直到淚水落到槍口裏,他才意猶未盡地從她下巴挪開槍口,槍口在她臉上游移着,動作堪稱溫柔地用槍身給她擦掉眼淚。

他拿槍敲着她的額頭:“錢小姐,下次再對春曉不利,碎的可就不是果子了……你可要小心你的腦袋瓜子。”

錢前前眼含淚水,連連點頭。

徐時歸收回槍,直起身,看向左右:“送錢小姐出去。”

……

他就是個披着人皮的狼,表面紳士,實則變态,堪稱刑男。

她腦海中不停閃過各種場面,不由一個激靈。

徐時歸盯着她的腰肢一會,似乎就酒一般,抿了口紅酒。

然後對上錢前前瞪圓的眼。

起身,走到她身邊:“錢小姐,腰扭了?”

錢前前搖頭,恨不能離他八尺遠,擡腳就走,步子更急了。

徐時歸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後。

徐時歸叫了代駕。

“錢小姐,我送你回去吧。”車停在等的士的錢前前面前,“太晚了,不安全。”

和你在一起,才不安全吧。

怕是小命都得交代了。

錢前前拒絕:“謝謝,不……”

話都沒說完,徐時歸迅速按下關車窗的按鈕,和代駕說:“開車吧。”

擺明了說送她回去,不過是場面話。

錢前前硬生生吃了一嘴車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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