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許益深吸口氣,正要開口。

徐時歸忽然看向許益身後,然後快步過去:“阿姨,我來拎。”

許益一看就知道這是錢前前的媽媽,兩人長得有幾分像,許益離得更近,也趕緊去表現:“阿姨,我來!”

剛拎了個裝滿水的新熱水壺回來的方雁,看着過分熱情的兩人,她覺得自己好像回來得不是時候。

“不忙不忙,我自己來!”方雁快步走到錢前前床邊,剛放下熱水壺,徐時歸很快搶過熱水壺,開始倒水,“前前,喝水,小心燙。”

這是徐時歸第一次喊她前前,從前都是喊錢小姐,錢前前納罕地打量了他一眼。

“阿姨,喝水,你也小心燙。”

“诶诶,好。”被搶了熱水壺的方雁默默地接過水杯。

最後,徐時歸嘴角泛出笑紋,眼睛盯着許益,很客氣地也給他倒了杯水遞過去:“許總,喝水。”

這純純是主人家招待客人的姿态。

許益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後,許益咬牙:“不需要,我不渴。”

徐時歸硬塞到許益手裏:“許總,不用和我客氣。”

又大咧咧招呼許益坐下:“你随便坐。”

許益沉默片刻。

錢前前捧着水杯喝,眼珠子轉來轉去,左看看徐時歸,右看看許益。

喝了幾口水,錢前前打開電視看,調了自己喜歡看的綜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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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時歸很自然地坐回原位,離錢前前最近的位置,也跟着看電視。

許益一把拉過椅子,也在錢前前身邊坐了下來。

許益不動如山,把矛頭對向徐時歸:“我陪着前前就行,小徐,你先回去吧,你這身衣服也該換了。”

徐時歸穩如老狗:“衣服是小事,倒是許總您貴人事忙,這裏交給我就好。”

錢前前吐出一口氣,視線被綜藝精彩片段吸引,也沒管這兩人了。

兩人面色冷凝,各自抱臂,一左一右地和門神一樣守在錢前前身邊。

剛進門的兩個保镖看了都愣住了:“這是錢小姐你新請來的保镖嗎?”

忽然感覺他們這兩個保镖很多餘是怎麽回事。

許益:“……”混賬,他哪裏看起來像個保镖了。

徐時歸:“……”

“不是。”錢前前嫌棄地看了他們一眼,直起身看向保镖,“你們這是咋了?”

“我腰腹被劃了一刀,他是手臂被劃了一刀。”兩人都還纏着紗布就跑來找錢前前了。

錢前前擺擺手:“你們回去好好養傷吧,反正人也抓到了。”

兩個保镖這才走了。

到了飯點。

方雁問:“餓了吧,想吃什麽,我回去給你做。”

“我點外賣就行。”

“不行不行,吃外賣怎麽行,你正是要養身體的時候,媽回去給你做,你想吃什麽?”

錢前前面無表情地扯了扯嘴角:“沒必要,以前沒吃你做的飯,也長這麽大了。”

“我……”方雁不知所措地揪着褲縫。

錢前前到底緩和了語氣:“給我帶晚飯就好。”

“沒事,媽不累,媽給你做好午飯過來。”方雁立馬計算着給錢前前吃點什麽好的,“口味太重的你受傷還不能吃,媽給你煲點骨頭湯怎麽樣,再給你弄點清水鴨、清蒸雞、清炒花菜……再給你做點你愛吃的反沙芋頭……”

錢前前不耐煩聽這些:“行了行了,你看着做,這都幾點了。”

方雁看了眼時間,連忙‘诶’一聲:“那媽走了。”

方雁走了沒一步,又折回來低聲:“要是着急上廁所,就按鈴叫護士幫着扶下你。”

錢前前又不耐煩了:“行了,你煩不煩,我又不是小孩子。”

“好好,那媽走了啊。”

“等等。”錢前前沖着徐時歸擡了擡下巴,“徐時歸,你!送她回去。”

徐時歸看了眼許益,有些不情願錢前前和許益獨處。

但看了眼自己身上還染血的襯衫,這襯衫怎麽着也得換了:“好。”

許益徹底陷入了低氣壓,錢前前和徐時歸的關系太過熟稔,且錢前前毫無負擔地使喚徐時歸,徐時歸也似乎很聽她的話。

病房內就剩下兩人,許益終于沒忍住問:“前前……你和徐時歸……”

被錢前前瞪了一眼:“閉嘴,你少煩我。”

沒多久,徐時歸和方雁就到了。

兩人一進門,錢前前的目光就不受控制地定在了徐時歸身上,病房在徐時歸的一米九幾的身高壓制下,顯得逼狹起來,他拎着藍色的飯盒卻像是拎着名牌包包在高級的秀場走秀。

肩寬腿長,氣勢迫人,危險又迷人,簡直就是男模中的男模。

錢前前默默地咽了咽口水。

徐時歸對上錢前前專注的視線,唇角牽起,又不着痕跡地掃了一眼有些狼狽的許益。

徐時歸提着飯盒到錢前前跟前的時候,錢前前也還沒把視線從他身上撤回來。

秀色可餐啊。

徐時歸頭發幹幹爽爽,幾縷劉海從額間垂下,換了玫瑰色的金絲邊框眼鏡,白色綢面襯衫印着金絲玫瑰圖案的暗紋,黑色西褲服帖地勾勒出一點腿上的流暢好看的肌肉。

徐時歸享受于錢前前放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推了推玫瑰色的金絲邊框眼鏡梁。

修長有力的五指,修剪得平直的指甲,冷白的手背肌膚上繃着幾根青色經脈。

錢前前一直知道徐時歸美貌,卻不知道徐時歸打扮起來,能這麽美貌,連手也這麽美貌。

徐時歸一樣一樣将飯盒袋裏的飯菜拿出來。

許益看着目光駐紮在徐時歸身上的錢前前,懊惱地看了自己剛辦完公就趕過來的有些發皺的西裝,他不着痕跡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有些淩亂的頭發。

暗恨徐時歸今天穿的像只花孔雀,明明之前從來都是穿的很簡單。

徐時歸的餘光注意着許益的舉動,嘴角牽起一點笑,溫柔看着錢前前,話語帶着輕哄的意味:“前前,愣着做什麽,快吃吧,菜要涼了。”

方雁接茬:“是啊,快吃快吃。”

“小徐,還有……許益?”方雁也是在新聞上看到這個錢前前的前男友的,方雁對許益其實沒什麽好感,但她摸不準錢前前對這個前男友是什麽想法。

四人相對而坐,默默吃着飯。

方雁給錢前前夾着菜吃。

錢前前:“我自己會夾!”

方雁輕輕嘆口氣,轉而給徐時歸不斷夾菜:“來來來,小徐你多吃點。”

許益看出方雁不太喜歡自己,他不放棄讨好方雁,他吃了一口,就大力誇贊:“阿姨你這手藝真是太好了!簡直比我們家酒店的國宴大廚做的都好。”

方雁禮貌微笑:“喜歡吃,你就多吃點。”

錢前前翻了個白眼:“飯都堵不住你的嘴啊?”

許益老實閉了嘴。

錢前前沒什麽胃口,吃了幾口菜就放下了。

方雁勸着:“多吃點,身體才好得快。”

“不吃了。”錢前前把碗推到一邊。

許益也不是沒吃過錢前前的剩飯,他很自然地接過錢前前的碗:“阿姨,我吃吧。”

“這,這是她吃剩的啊,我直接倒掉就好。”方雁瞪大眼,她不是不知道許益是什麽身份背景,這麽個超級豪門的公子哥就這麽一點不嫌棄地吃女兒的剩飯。

“沒事,前前就是挑食,愛剩飯,我都吃習慣了。”許益回想起過去,溫柔地看向錢前前,又略帶挑釁地掃了徐時歸一眼。

徐時歸掐緊筷子,不露聲色。

許益越發的得意,感覺贏過徐時歸一場,畢竟他和錢前前有着無法磨滅的過去。

他牢牢捧着錢前前的碗,像是捧着金飯碗似的,吃着錢前前吃剩的飯菜,像吃着無上美食,津津有味。

錢前前:“……”有病。

就當喂狗了。

吃完飯沒一會,錢前前要午休了。

許益這才起身告辭:“我晚點再過來。”

“這兩人為了你争風吃醋,你看不出來?”系統忽然在錢前前的腦海裏冒出來問,“你怎麽想的。”

錢前前杵着下巴,大眼睛眨巴着,透着一股得意勁:“我在想,我真的好有魅力啊。”

系統:“……”

系統直接遁了。

錢前前的病房是高級vip病房,一張病床,一張陪護床,還有一個大沙發。

方雁睡裏面的陪護床,由于陽光太刺眼,她直接将簾子拉了起來,徐時歸則是直接睡沙發。

午休完沒多久,許益又趕來了,他洗了個澡,捯饬了發型,俊美的面龐,傲慢的二代氣質,一套低調又不失華麗的藏藍色高定西裝,藍寶石袖扣,百達翡麗手表,高級定制手工皮鞋也是擦得程光發亮。

許益的外表本身就不錯。

何況,許益現在真的完全散發着一股萬惡的金錢的味道。

這讓愛錢的錢前前完全沒辦法移開目光,她仿佛看着一個移動的金庫,她默默地掰扯着手指頭數這許益的這身行頭到底有多少個零。

徐時歸看着錢前前目不轉睛盯着許益的模樣,面皮略微繃緊。

許益熟門熟路地在徐時歸身邊坐下,兩人對視一眼,不陰不陽地說着話。

“還以為許總要出席宴會呢。”

“還以為小徐你要去參加paty呢。”

正說着話,虛掩的病房門被猛地撞開,午後的陽光傾瀉而入。

一個穿着白T恤的外國男孩,手捧花束沖了進來,他金色的卷發都汗濕了,額前劉海一縷一縷,胸膛起伏不定,白T恤也汗濕了一點,雪白的面龐由于奔跑有些發紅。

“前前學姐!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真的好擔心你啊。”

學弟說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少年氣十足,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金發碧眼,高鼻深目。

學弟把花送到錢前前跟前——是一束菊花。

他滿懷期待地問:“學姐,你可喜歡我送的花嗎?”

錢前前不喜歡花,她只喜歡有錢花。

尤其這學弟還送的菊花。

錢前前有錢之後,壓根懶得在這些魚面前裝,她也不記得自己的魚塘什麽時候擴展到國際友人這裏了。

錢前前揉了揉鼻子,面無表情,實話實說:“紙幣折的花我勉強會喜歡。”

學弟迷茫地瞪大眼,但想着每個人或許都有奇怪的愛好,或許華國人的習俗就是這樣。

他立刻掉頭出去,沒一會就重新捧了一束花回來。

學弟獻寶似的把花束往錢前前面前一放,滿滿的冥幣紙錢紮的灰白色花朵。

在衆人震驚到不可思議的目光中。

學弟努力邀着功:“就剛剛那個醫院旁邊的花店買的,我折的,跟老板學做的,好看吧?”

學弟戀愛腦地說着自認為很浪漫的話:“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喜歡紙幣做的花,但只要你喜歡的,我都會為你做到,前前學姐,你喜歡嗎?”

“喜歡你個鬼啊!你神經病啊!”錢前前氣得要把學弟趕出去,“你咒我呢!”

學弟很委屈:“不是你說的要紙幣……”

好久沒人能把錢前前給氣到了:“紙幣、紙幣、紙幣、人民幣、人民幣行了嗎、聽懂了嗎?”

學弟結結巴巴道着歉:“對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不懂你們這些。”

錢前前扶着腦袋,覺得頭疼。

“行了,我原諒你了,你快走吧,趕緊把這個扔掉。”

學弟吸了吸鼻子,傷心極了:“你是不是讨厭我了。”

居然哭了。

錢前前有了點罪惡感,畢竟是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釣過的魚:“沒有。”

學弟高興了,跑去處去把這個花束扔進垃圾桶,又興沖沖地跑了回來。

然後看了看許益和徐時歸,一臉敵意看了他們一眼,擠着在沙發坐下。

沒過一會,病房門外又一個男人拎着水果籃走了進來。

錢前前有些印象:“韓海?”

韓海滿眼都是錢前前:“前前。”

韓海奉獻出一番掏心窩子地關心的話,同樣充滿敵意地看了沙發上的其他三人一眼,然後才将水果籃放在錢前前的床頭。

四個人坐在沙發上,沒一會,又有人來了。

徐時歸和許益臉色都變得越來越差。

病房陸陸續續地來了不少人,有錢前前的同學,學長,學弟、朋友等等。

沒一會,病房就塞滿了花,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花店。

有些人送了花也不走,全都賴在病房呆着。

徐時歸和許益的臉黑成了鍋底。

他們知道錢前前的魚塘很大,不知道有這麽大。

【徐時歸的欲望——趕走這些人】

【欲望值+1】

【徐時歸對你的總欲望值為:23,剩餘可開發欲望值:77】

【徐時歸個人淨資産值200億元】

【同比複制金錢值,你的賬戶到賬2億元】

錢前前原本覺得人太多,有點煩躁,但看到入賬覺得,她也不是不能忍一忍,或許還能入賬更多。

方雁在陪護病床睡着午覺,一晚上沒睡好,她睡得很沉,一醒來拉開簾子就看到整個病房都是男人,全部環繞在女兒身邊。

方雁還以為自己沒睡醒,眼花了,還晃了晃腦袋。

整齊劃一的喊聲趕走她的最後一點睡意:“阿姨好!”

方雁恍恍惚惚地應着聲:“你們好。”

然後一個個沖上來和她自我介紹。

方雁是記過一個班的學生的名字,還是第一次記自己女兒的……追求者名字,這麽些人,得湊齊半個班了。

方雁努力記着他們名字,實在記不住了,還悄悄戳錢前前:“那個叫什麽名字來着?”

錢前前:“我也不記得。”

方雁:“……”

錢前前一臉坦然。

——

小護士推着車過來,一進病房,看着滿病房的花束,還有滿房的男人,而且個個都是水準很高的不同類型的帥哥。

差點驚呆了,好像這不是病房,而是男模秀場。

這些人對她也特別讨好客氣,麻煩她方便的話格外照顧錢前前。

小護士胡亂地點着頭,一出病房就低低地尖叫一聲。

沒一會,病房陸陸續續地來了好幾個護士找着借口來參觀。

這滿屋子殷勤備至,争奇鬥豔的帥哥,還有小護士們對自己羨慕欽佩的目光,極大地滿足了錢前前的虛榮心,她忽然就懂得了山陰公主的快樂。

錢前前有點想上廁所。

剛直起身子,準備下床。

除了徐時歸許益,一堆人都争先恐後地圍了過來:“怎麽了?”

錢前前:“上廁所。”

“我扶你!”

“我來扶!”

一群人你擠我,我擠你,都争着表現自己。

本來正在用筆記本忙着辦公的許益這下也坐不住了,也走了過來,這麽私密的事情,怎麽能讓別的男人陪錢前前去。

聽見動靜的方雁從陪護床下來,頭疼不已:“都別吵了,我來我來!”

一群人這才心甘情願地退開。

由于錢前前雙腳都不能落地,方雁扶着錢前前,把她放到從醫院租用的輪椅上,把她推到廁所裏。

從廁所出來,方雁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好幾個人擠在門口,遞紙巾、遞洗手液、遞毛巾、遞肥皂、甚至有遞水的……

遞水的外國學弟簡直把錢前前都弄無語了:是讓她立刻把缺失的水分補回來?

她上個廁所而已,居然有種登基的味道。

錢前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我謝謝你們啊。”

錢前前剛坐到床上沒一會,韓海開始拆帶來的水果籃:“前前,你想吃哪個水果?”

還是他了解錢前前:“我知道你愛吃,特意買上了水果給你。”說完,格外不屑地掃了眼其他人送的花。

其他人:……

錢前前探頭看去,水果籃裏有各種水果,個大飽滿,她手指在果籃裏糾結地指來指去:“就這個吧。”

其他人立刻開始給韓海飛眼刀子。

韓海才不管他們,立刻開始為錢前前削起猕猴桃,錢前前專心致志地看着他削,綠瑩瑩的果肉很是誘人。

韓海被錢前前看得有些緊張,面紅耳赤,手抖得很,果皮被削斷好幾次。

錢前前看着坑坑窪窪的果肉,不由有些嫌棄:“你自己吃吧。”

韓海失落不已:“我給你重新削!”

外國學弟切一聲。

韓海立刻瞪向外國學弟。

外國學弟從韓海的果籃裏拿起另一個猕猴桃,不敢示弱地:“學姐,我給你削,我可不像某些人,連猴子桃都削不好。”

韓海捂住果籃,瞪着外國學弟:“你懂不懂禮貌!這是我買的!”

“還有,這不叫猴子桃!”

外國學弟歪理一堆:“你不是送給學姐了,那就是學姐的,學姐的我弄給學姐吃,有什麽問題嗎?”

韓海被這個歪理堵得無話可說。

外國學弟話說的不利索,削水果倒是很利索,錢前前立刻接了吃。

韓海看着手裏坑坑窪窪的猕猴桃,有些傷心。

方雁看不下去了:“給阿姨吃行嗎?”

“好好,阿姨你吃。”韓海滿血複活,殷勤地遞給方雁。

錢前前吃了還想吃:“我還要一個。”

外國學弟興奮不已:“太好了,你喜歡吃我削的猴子桃!我再給你削。”

說完毫不客氣地又從果籃裏掏了一個猕猴桃出來。

韓海:“……”他努力安慰自己,女神喜歡的是自己挑選的猕猴桃,跟這個洋鬼子沒關系。

倒是其他人不幹了:“你都給女神削了一個了,輪到我削了!”

外國學弟手裏的猕猴桃很快被另一個人搶了。

“你怎麽能随便搶別人東西呢?你這是欺負歪果仁!”

“知道你自己是歪果仁,在我們地盤還這麽嚣張?”

兩人你争我搶。

其餘人互看一眼,立刻撲向韓海的果籃。

韓海連忙去護,可沒幾秒,果籃就已經空了。

韓海的臉徹底黑了,這些人借花獻佛這一手,玩的可真好。

許益和徐時歸看着這一鬧劇,各自抱臂,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把頭扭到一邊。

一群人搶完水果,又開始搶水果刀。

外國學弟舉着水果刀警告:“你們不要過來啊!我這刀可是不長眼睛滴!”

兩個警察臉帶迷茫地穿過一走廊的花束走進花房一樣的病房,聽到聲音立刻一腳踹開門,沖進病房。

兩個警察立刻按住正拿着水果刀比劃的外國學弟:“警察!不許動!”

外國學弟一臉懵:“我我我……”

錢前前無奈扶額:“他們鬧着玩的。”

警察懷疑:“鬧着玩都動刀子了?”

後來才得知這群人差點打起來,只是為了搶給錢前前搶削水果的權利,不由感嘆,這群戀愛腦,真是紅顏禍水啊。

一個年輕警察拿出小本子:“請各位先出去,我們要單獨和錢小姐和徐先生了解一下情況。”

一行人魚貫而出,年長些的警察關了病房門,小小地開了個玩笑:“錢小姐很受歡迎啊。”

錢前前擺擺手:“還好還好。”

徐時歸看着錢前前臉上沒遮住的那點子得意:還給她驕傲上了是吧。

由于錢前前之前處在昏迷中,所以只是簡單和徐時歸了解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老警察想到這,意味深長地看了徐時歸一眼,當時他們找到案犯陳明的時候,陳明倒在化學藥物上,整個人已經昏迷,可以說是被揍到半死,傷的都是要害,以後陰天下雨,這人有的好受的,必定哪哪都疼,生不如死,能用一個拳頭把人揍成這樣,肯定是練過的,

可問題就在這,徐時歸的履歷只是一個被海外華人領養,生活軌跡和普通人沒什麽不同,在世界級的高校畢業之後,選擇回國發展,由于工作能力出衆,短時間內就在許氏集團站穩腳跟,還晉升為副總裁。

和徐時歸的言簡意赅不同,錢前前特別話痨,而且說道高潮的地方,甚至激動地手舞足蹈地不停比劃。

她和警察描述着當時的場面是如何如何地驚險,且着重描述當時她是如何英勇無畏,和歹徒智鬥的時候她是如何智慧過人,和歹徒搏鬥的時候她是多麽武力超群等等等……

拿着小本本奮筆疾書的年輕警察默默地放下了筆。

原本心情不算好的徐時歸拳頭虛虛地抵在唇邊,避免笑出聲來,只是一雙眼挂在錢前前身上,覺得她這樣有種說不出的可愛。

老警察是見慣大場面的,很有耐心地頻頻附和錢前前,終于說到徐時歸出現的那段,對此,錢前前簡單地說了一句:“然後我鄰居就出現救了我。”

徐時歸還等着錢前前誇張自己,可是錢前前只是默默地喝起了水:“我都說完啦。”

徐時歸放下抵在唇邊的拳頭,就這麽盯着錢前前,說她自己的時候就這麽多形容詞,說到他的時候,就這麽一句話。

錢前前看他一樣:“看着我幹嘛!”

老警察看了看兩人,笑了笑,繼續問:“那錢小姐和陳明之前有什麽過節嗎?”

錢前前搖搖頭:“沒有。”

“不過……”錢前前說,“這個陳明是夏春曉的保镖。”

徐時歸垂下的眼簾瞬間掀了起來。

錢前前繼續說:“我是許益的前女友,許益和夏春曉求婚之後,就和我分手了,出事前兩天許益跑來找我,說為了我和夏春曉取消婚約了,要和我複合。”

年輕警察接話:“你的意思是這個陳明是受到夏春曉指使的?”

徐時歸盯着錢前前。

錢前前無視徐時歸猶如實質的目光,她繼續捧着水喝着:“這我就不知道了。”

“失火的時候,夏春曉有打電話給我,說有人要害我,所以這件事,她一定是知情的。”

直到警察走了,徐時歸還盯着錢前前看。

“這麽盯着我幹嘛啊!”錢前前放下水杯,瞪着徐時歸,“徐時歸,你少跟我大小眼,別以為你救了我,就可以幹涉我說什麽了,但是這些事情就算我不說,警察也早晚會查到夏春曉頭上的。”

徐時歸抿了抿唇,正要說些什麽,許益他們推門進來了。

徐時歸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錢前前對着徐時歸翻了個白眼,背過身去玩手機。

說白了,錢前前經過這次事件後,真的厭煩夏春曉,厭煩和夏春曉的一切,厭煩和夏春曉有關的一幹人等。

只不過她還惦記着能從他們身上搞到錢而已,等把分刷完,她就帶着她的億萬家財,全世界游玩,玩夠了就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養老,離夏春曉這個女主,還有夏春曉的舔狗們遠遠的。

免得什麽時候他們又為了夏春曉發瘋,然後又只有她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惹不起,老娘還躲不起嗎?

警察走了沒多久,得知錢前前醒了的記者也沖進了病房。

一進病房,就被這一堆帥哥給驚豔住了,站在病房門口,對着這個場面直接就拍了下來。

對着記者,錢前前描述地比對警察還詳細。

重新描述當時的場面是如何如何地驚險,且着重描述當時她是如何英勇無畏,和歹徒智鬥的時候她是如何智慧過人,和歹徒搏鬥的時候她是多麽武力超群等等等……

徐時歸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了。

錢前前意猶未盡地喝了口水,讓記者一定要按照她說的如實報道。

記者:不是不想按照她說的如實報道,只不過她描述的場景實在太不真實。

記者轉頭要采訪徐時歸,徐時歸拒絕了采訪。

錢前前看着記者,很謹慎:“對了,我沒化妝啊,現實看沒問題,高清相機那肯定不行,你記得給我p圖。”

記者憂傷地看着錢前前毫無瑕疵的臉:“就你這顏值還要p,你讓不讓我們活了。”

“哪裏哪裏。”錢前前擺擺手謙虛,“你一定要記得給我修修圖啊。”

很快這個新聞就沖上了熱搜。

一張全是花的走廊圖,一張全是花的病房圖,一張全是帥哥型男的病房圖,還有錢前前病中的素顏美圖等等被全網轉發。

由于照片內容的沖擊力太大,錢前前本身的遇襲事件倒是被忽略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照片上。

[太過分了吧,我一個都沒有,她居然有十幾個。]

[為什麽有人素顏都可以美到這個程度啊。]

[我做夢才有的場景,她居然現實就擁有。]

[請問錢前前可以出書嗎?]

很快[跪求錢前前出書]的詞條出現在了熱搜上。

還是有人酸——[切,有什麽好羨慕的,我包的起比這更多的男模,我只是不而已。]

立刻被人回怼——[不會吧,不會吧,居然真的有人以為自己能包的起這些人——豪門繼承人、集團副總裁、名企小開、高幹子弟……]

霎時間一片豔羨驚妒之聲,甚嚣塵上。

錢前前查看面板發現自己餘額又瘋狂飙升,不由美滋滋。

[跪求錢前前出書]的熱搜詞條也竄上了熱搜第一。

有條帖子被頂到最高——[錢前前擁有這樣一張臉,不會真有人以為她靠的是技巧吧。]

[嗚嗚嗚,建模臉,建模身材,我他媽整都整不出來,可居然有人天生就長這樣。]

[就是啊,別說男人了,我一女的也要被掰彎了。]

[我願稱之為華國顏值天花板]

很快[錢前前華國顏巅]的詞條也立刻竄上了熱搜。

導致掀起了一陣錢前前審美的整容風。

不少人一邊在網上罵錢前前是海後,一邊線下悄悄拿了錢前前的照片去找整容機構。

不少整容機構甚至打出廣告标語——[想擁有錢前前的臉嗎,來京市美容機構,你也可以擁有前任回頭、型男殺手、二代折腰、美男環繞、掰彎同性的頂級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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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