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初戀番外 (1)

她用力敲着手機:“你這人怎麽這樣!”

“怎樣?”

“地址給我!”她能這樣,打又打不過他,好生氣,畫個圈圈詛咒他!

他秒發了地址過來。

她望着眼前的豪華莊園咂舌,瞬間被這富貴迷了心竅:“我可以嫁給你嗎?”

他愣愣地看着她,耳朵瞬間紅了:“你你說什麽啊?”

她迅速捂住嘴,她紅着臉搖頭:“我沒說什麽。”

他領着她進屋,餐桌擺了豐盛的菜肴,他給她拉開椅子:“吃了飯再走。”

她捂着肚子,早知道剛剛不吃那碗海鮮面了。

她也不客氣,直接坐下,左右看看,她問:“不等你爸媽一起吃飯嗎?”

他給她倒了果汁兒:“他們不在家。”

她吃到肚子圓滾滾,才摸着肚子停了下來,回味地舔了舔唇:“你家的飯真好吃啊。”

他盯了眼她的唇,立刻掩飾性地低頭,喝了口果汁潤喉:“喜歡的話以後可以經常來我家吃飯。”

她驚喜不已,毫不客氣地拼命點頭:“好啊好啊!”

以後又可以省一大筆飯錢了,有個有錢的同學真好,她以後要和他做好朋友。

吃完飯,他主動要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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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得腳都酸了,沒忍住抱怨:“你剛剛直接把書包送給我不就好啦!我們都不用跑來跑去,我都要累死啦,你不嫌累的嗎?”

他停下腳步,低下頭看着她,鼓起勇氣:“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多呆一會,想和你一起多走一會。”

她呆呆地望着他:“啊?”

他整張臉慢慢漲紅,他一鼓作氣繼續說:“我我……本來想着找個更合适的時機表白,可是忍不住……真的忍不住……忍不住想要立刻告訴你……我喜歡你。”

他看向別處,又移回目光,一字一句,一字一頓:“做我女朋友吧,我肯定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她還是呆呆地:“呃?”

好一會她才說:“如果我拒絕你,我以後還能經常你家吃飯嗎?”

“……”他深呼吸了一下,“能。”

她有點緊張:“我我要是不答應,你會不會揍我啊?我我有點怕。”

他噗嗤一笑:“那你怕還不趕緊答應我。”

她很憂慮:“那我答應你之後,誰知道會不會更方便你家暴我了。”

“……”他不知道想到什麽,“我怎麽感覺你家暴我的可能性比較大。”

“咳咳。”她心虛別開眼,“我想想啊。”

她扭扭捏捏的:“你表白會不會太随便了,什麽都沒有,連個花都沒有,一點儀式感都沒有欸,好歹也要有9999朵玫瑰吧。”

他讓她在這等會,然後跑走了。

十幾分鐘才滿頭大汗地沖了回來,他失落不已:“這附近花店都關門了。”

她碾着腳尖不說話。

他問:“一定要有花才行嗎?”

她點點頭:“這可是初戀,怎麽可以沒有儀式感。”

他焦急地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偷偷爬欄杆,翻進馬路邊的花壇。

她吓得驚呼一聲:“你幹嘛呀。”

他鬼鬼祟祟地在花壇偷偷薅了好幾朵花,雙手捧到她面前:“先這樣行嗎,我等不及了,明天一定給你補上9999朵玫瑰。”

她盯着他手裏的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的花看了會。

好一會,他實在憋不住了,滿臉忐忑地要一個答案:“行……行嗎?”

她想了想她是有點喜歡他的,畢竟他又有錢長得又帥身材又好。

她的臉也變得好紅好紅:“也……也行叭。”

她剛接過花,就聽到一聲怒吼:“幹什麽呢!大庭廣衆之下還敢偷花!你們這是破壞公共環境。”

是一個交警,追了過來。

他下意識拉着她就跑,兩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她還記得懷裏的淺淡的花香。

只是到後來,她再也沒有見過這種花了。

——

兩人不同班,也就放學的那點時間能在一起壓馬路,牽牽小手,她經常去他家蹭飯吃,搞得他一度懷疑她,懷疑她答應他就是為了那一口吃的,兩人在一起沒幾天,她就圓潤了一圈。

後來,他申請調到和她一個班,兩人做了同桌,相處的時間終于多了起來,溫柔居然也跟着他調班了。

而且居然還來找她麻煩。

她很不高興:“你不是已經有三個男友了!怎麽還惦記我男朋友!”

溫柔嚣張道:“可我想了想,我還是挺喜歡張越的,這不妨礙他成為我第四個男朋友。如果他介意,我也可以和其他人分手。”

她叉腰氣呼呼宣示主權:“你不要臉!他現在是我男朋友!”

“可我從沒聽他說起過你啊,我看平時他對你也不怎麽樣吧,真以為他把你當女朋友啊。”溫柔拿了一盒剝好的石榴,“看看,這才是男朋友該做的事情。”

溫柔同桌很羨慕:“哇!這是你男朋友給你剝好殼了嗎?”

“是啊,他總是給我剝好,搞得我還以為石榴是沒殼的,就長這樣。”溫柔一邊吃,一邊吐籽。

這比裝的,秀恩愛誰不會。

“天吶!石榴是有籽的嗎?我居然才知道!”她笑了,“肯定是我們家張越,事先把籽都給去掉了。”

溫柔一頓,嘴裏的石榴瞬間就不香了:“是嗎,你要是能讓他當場剝,我就信你。”

“我管你信不信。”

“賭一把,你要是能讓他這麽幹,我支付寶裏的錢都給你。”溫柔給她看了一眼支付寶餘額,好長一串零。

她可恥地心動了。

該死的有錢人。

溫柔又說:“如果你做不到,就實名發聲明,承認你不如我!并且和他分手!”

“行!”她毫不猶豫。

她很快付諸行動,在他面前說:“我也好想吃石榴哦。”

“支付寶到賬……”提示音響起,“想吃就去買。”

“……”她哀怨地看他一眼,可他低頭看着習題集,沒注意她。

注意到她們看過來的眼神,絕不能讓別人看笑話。

“為什麽別人的女朋友都有男朋友去買石榴。”她嘆了一口氣,“好羨慕哦,這就是別人家的男朋友吧。”

他手裏的筆一頓,把筆一丢,凳子往後一踢,撈起衣服直接一聲不吭地走了。

吓得她脖子一縮,心裏直打鼓,他性格就是喜怒無常的,是不是哪句話讓他不高興了,他之前就老嫌她話多。

正想着,就看到斜前方傳來一陣竊竊私語和低低的嘲笑聲。

她下意識把頭低了下去,

丢死人了!

不知道為什麽她眼睛開始有點酸酸的,只能假裝沒事人一樣繼續做習題集。

不想要他這個男朋友了。

真沒用!

好生氣,越想越生氣,要他何用!

簡直氣死她了。

她打開手機,發了短信,“分手吧!”

“沒用的男朋友!”

“我要你何用!”

不知道過了多久,旁邊的椅子被拉開,她若無其事,看都不往旁邊看一眼,誰知道“砰”地一聲,一整箱石榴都放在了她書桌上。

她愣住了:“你買那麽多幹嘛?”

他明顯是跑回來的,大汗淋漓的,抽了好幾張紙巾擦汗,丢給她一個無語的眼神:“你不是想吃?”

“那也不用那麽多啦,我又吃不完的。”她嘴上這麽說,心裏開心得不行,仰起頭有點得意地往溫柔她們那個方向看去,果然,溫柔她們羨慕又妒忌的眼神,她暗自高興。

“就你?你會吃不完?”

“……”

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等等,她剛剛給他發的短信。

他這幅和顏悅色的樣子應該是還沒看到短信,她撲了上去,摁住他的手機。

“哈哈哈,你手機殼真好看,讓我看看。”她撫摸着他的手機殼。

“我們不是情侶款手機殼?”

“咳。”她撫摸着他的手機,“你手機真好看!給我看看呗。”

“我們手機不是一個型號嗎?”

“……”

他狐疑地看着她,一邊攔着她,一邊把手機高高舉起,解了鎖,臉色一沉,然後把她桌上的石榴都抱走了。

“你幹嘛呀,幹嘛拿走!”

“我買的石榴怎麽配得上你。”他說,“畢竟我只是個沒用的男朋友。”

過了一會,她默默地看着一箱石榴,想着怎麽開口。

“快看,我剛剪的指甲。”

他不明所以地看她一眼:“……嗯……剪的很好?”

她氣結,蠢死他算了,她拿起石榴:“沒有指甲,我剝不動。”

“所以你剛剛是為什麽把指甲剪掉?”

她不理他了,氣鼓鼓地埋頭自顧自地剝石榴,他按住她的手,把石榴拿了過去,單手一捏,輕輕松松地把石榴剝成了兩半。

他長睫微垂,發絲微動,薄唇微抿,修長的指尖在陽光下透着粉,他悶着頭,一臉認真地仔仔細細地一粒一粒的把柚粉色的石榴肉剝離,她恍惚他在剝她的心。

她的心口有點癢。

他剝了很久,然後把石榴肉往她面前一推,言簡意赅:“吃!”

她說:“可籽還沒有去掉。”

“你再說一遍?”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鼓起勇氣又說了一遍。

“你可真行。”

可他居然就真的把籽都一個個給挑了出來。

“喂我。”她得寸進尺。

他看她一眼,還真的一顆顆喂到她嘴裏。

這石榴可真甜呀。

她給了溫柔一個挑釁的眼神,溫柔氣憤地瞪着她。

很快她查看微信,點開了溫柔的轉賬。

她大聲宣布:“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男朋友!”

他緊簇的眉頭微松,唇角微勾:“你知道就好。”

可是很快就被他發現她和溫柔打賭的事情。

他特別特別生氣:“你就為這麽點錢,就和別人打賭要和我分手?”

她也很委屈:“也不能全怪我啊,你看看別人男朋友,再看看你,我都不想說,別人男朋友都給買好多好多零食的,我都想要別人那樣的男朋友了。”

“你想要你去找啊!”他氣得掉頭就走。

她感覺他真的很生氣,連忙追上去:“沒有啦,我們才不會分手的。”

他還是很生氣:“那要是你輸了呢?”

“輸了又怎麽樣,分手又不是不能複合,我早就打算好了,我們先分手,然後馬上就複合。”她嘚瑟道,“溫柔真是個傻瓜,白白給我送錢,我才沒那麽傻。”

他臉色還是不好。

“好啦,不要生氣啦,我才不會和你分手的,我才舍不得你。”她急忙哄。

“誰要和你複合!”他氣鼓鼓把臉別到一邊。

她輕輕地抱住他,各種好話都拿出來哄:“我錯啦,男朋友,我真的好愛你的,原諒我好不好?”

錯了,但她堅決不改。

他面色總算好了些:“不許再為了錢拿我打賭,不許要別人的錢,可以直接和我要。”

她面上一喜:“真的?”

他臉又黑了:“假的。”

後來他開始經常給她買零食,但她有個不好的習慣,就是每樣嘗幾口,吃不完的就全部丢給他吃,只是有時他也确實不能忍,也會反抗。

“冰淇淋,你舔成這樣還讓我吃?”

“網友說了,願意吃女朋友剩下的東西就說明愛她!”

“哪個網友說的,讓他出來看我不揍死他丫的!”他沒好氣,“再說了,狗也吃你剩下的東西啊,難道它是因為愛你才吃嗎?”

好像有點道理。

不對,她幹嘛要和他講道理,女朋友不需要講道理!

“我不管!你不吃就是看不起我!”

“你不吃就是不愛我!”

“你不吃就是嫌棄我!”

“我就不吃!”他反抗。

推搡中,本就沒剩多少的白色冰淇淋掉了下去,還不小心掉在他褲子上。

她連忙伸手去擦,他臉通紅,推搡中,老班大哄一聲:“你們在幹什麽!”

全班的目光都落在兩人身上,目光都透露着奇怪。

他解釋:“這只是冰淇淋。”

她接着解釋:“我只是幫他把冰淇淋擦掉。”

老班氣的不行:“你覺得我會信嗎?”

她适時開口:“不信你嘗嘗。”

他絕望地趴倒在桌上。

老班氣得一個倒仰,直接把兩人趕出了教室。

他喃喃自語:“我怎麽會有這樣一個女朋友。”

她豎起大拇指:“不用懷疑自己,這說明你也很優秀!”

他瞪圓了眼睛看着她,然後悲傷地搖搖頭:“我不懷疑自己,我懷疑人生。”

——

有天聽到同學議論,有很多同學經常在後山種草莓。

她雙眼放光:“為什麽我之前去後山從來沒有看到過草莓?”不然,高低得整兩個嘗嘗。

他:“閉嘴啊。”

她瞪他一眼:“你不想吃我還想吃呢!”她當然不會閉嘴,這等好事怎麽能錯過。

反倒是議論的那幾個女同學住了嘴。

她的前同桌轉過頭來,試圖加入他們,顯然也很感興趣:“是啊,我也沒在後山見過草莓啊,他們種那麽多都哪裏去了。”

但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大家都沉默了。

她推推他:“我們等下放學一起去看看有沒有草莓摘來吃吧。”

他:“你想吃草莓我買給你,不用去後山。”

“你傻不傻啊!”她不同意,“後山有免費的可以吃,為什麽要去買。”

不管他怎麽反抗,她還是把他拉到後山了。

後山一片綠油油的樹,走到半山腰都根本沒發現草莓。

她很失望:“是不是都被大家摘光了吃了。”

他垂首凝視我:“我們也可以種。”

她眼前一亮:“有道理啊!到時候這裏全是我們種的草莓,我們想怎麽吃就怎麽吃。”

“走,我們去買種子。”

“不用這麽麻煩。”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她耳邊,她的耳朵有點癢。

“你……”她的話悉數被他堵住。

她瞪大雙眼,腦子一片空白,猛地推開他。

她捂住脖子,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你……你幹嘛啊!”

他的臉微紅,眼睛晶亮,唇是玫瑰色,舌頭抵着牙根,似是回味了一下,才說:“種草莓啊。”

她恍然大悟,瞬間感覺自己捂住的嘴和脖子都在發燙,全身都在發燙。

在他眼睛裏倒映着的她,整個人紅成了一個大草莓。

——

他給她買了很多草莓。

她推回去,不吃。

“不是喜歡草莓,給你買了又不吃,還是說,你只喜歡我種的。”

她的臉都要埋進作業裏。

“我看是你喜歡才對。”她又羞又氣,“我才不喜歡!”

他捏着丹東草莓咬了一口:“我是挺喜歡的。”

“不僅喜歡吃,還喜歡種。”

她生氣地捶他:“種你個頭啊!”

他摸着下巴:“種成這個形狀有點難度,可能比較費時間,不如我們再一起仔細研究下。”

她氣得嘟起嘴,咬了口草莓屁屁,把草莓頭塞他嘴裏:“草莓頭給你吃。”

“讓我吃可以,以後都這樣喂。”

他重新捏起一個草莓,把草莓屁屁塞到她嘴裏,附身過來,咬走草莓頭。

她覺得,草莓屁屁真的好甜啊,汁水豐盈,又酸又甜。

——

沒多久,她遇到了陳序。

遇到陳序的那天,他正在遛狗,他拉着的那只狗突然盯着她看,朝她小跑過來。

她都要吓死了,沖着狗大喊:“你不要過來啊!你不要過來啊!”

小狗還是使勁向她沖來。

然後陳序說:“你別說了,它聽不懂你說話。”

然後用力拽着狗繩把它拖遠了。

但沒想到它居然對她如此執着,反過來拉着他,沖着她跑來。

吓得她趕緊跑,然後那條狗就這麽拖着他追了她一條街。

隔日。

同桌:“聽說你被隔壁校草陳序追了。”

她抓了抓頭,十分迷惑:“啥?”她怎麽不知道。

同桌:“他們說還追了你好久呢,可惜你都不理他。”

這話惹來周圍女生豔羨的眼神。

她不禁在這種豔羨的眼神裏飄飄然起來,挺直了腰杆。

有女生問:“你聽誰說的,什麽時候的事情啊?”

“就昨天啊。”

她終于回想起昨天的事情。

“……”實不相瞞,不僅他在追她,他的狗也在追她。

但在被誤會校草追她和被知道校草的狗追她之間,她果斷選擇了前者。

她糾結着要不要解釋。

算了,被狗追了一條街這種丢人的事情還是不要再給別人知道了,就讓這個誤會繼續美麗着吧。

但她沒想到的是,隔壁校草陳序居然和她表白了:“不然在一起吧?”

“謝謝你喜歡我,但是……”

“我不喜歡你啊。”

“你不喜歡我還讓我和你在一起?”渣男石錘了。

“是它不讨厭你,其他女生它都讨厭,只要我和哪個女生比較接近,它就吓唬別人,要咬別人。”

因為狗喜歡她所以和她表白,這是什麽荒唐的理由。

她一整個無語住了:“所以你是代表你家狗子和我告白?”

“呃……就算我同意,它也不會同意的。”

“我去,你瞧不起誰呢,你這話的意思是連你的狗都看不上我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閉嘴,你馬上從我眼前消失!帶着你的狗!”

陳序的狗忽然狂吠着向她沖來,她慌忙躲閃,陳序猝不及防地被迫撲到了她面前,差點摔倒在地,他為了穩住身形,不小心抱住了她,他‘騰’地整個臉都紅透了,呆呆的看着她的臉,開始結結巴巴:“對不……起……”

她正要推開陳序,就看到他怒氣沖沖地跑了過來,對着陳序就是一拳,這兩人就打了起來。

“你們別打了別打了!這是誤會誤會!”她象征性地勸了一會,怕這兩人打架殃及到她,急忙躲到旁邊津津有味地觀戰,這感覺還蠻新鮮的欸,第一次有男生為她幹架。

她想起和溫柔的打賭,誰當選校花就給對方錢,她才不稀罕校花名頭,她稀罕錢啊!

她靈光一閃——為什麽她不幹脆利用這個事情打造她紅顏禍水的形象?

顏值不夠,輿論來湊啊!這不是某圈的常規操作嗎?

她靈機一動,開始錄影,故意入鏡,适時配音。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你們不要再為了我打架了!”

“為了我,請你們和平相處好嗎?”

“都是我的錯,我的美麗惹的禍。”

扭打在一起的兩人頓時默契地停了手,默默地看向她。

她有些可惜,這兩人怎麽不打了,好在素材也夠了。

她給視頻配了個标題,都是美麗惹的禍。

她真是個輿論高手。

他又吃了半天醋,她使勁解釋,他才相信了,但他和陳序這兩人還是杠上了,不過他們之間的事情,她才懶得管呢,現在主要是她競選校花的事情。

被她編輯好的視頻一經發出,立刻火爆校園網。

她成功當選校花。

高興沒兩天就被溫柔找人查出ip地址是她,這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丢死人了。

她難過地趴在桌上直哭。

他以一己之力鎮壓所有嘲笑她的人,還說:“在我心裏,你就是校花。”

她不滿:“什麽叫在你心裏,老娘的顏值就是校花水準,不然你們會為我神魂颠倒嗎?會為我大打出手嗎?”

他沉默了。

沒想過陳序居然也在校園網為她發聲。

結果這兩人直接在網上又掐了起來,驚呆了圍觀群衆,倒是徹底坐實了她紅顏禍水的形象。

溫柔不甘心,要求重新進行校花比賽。

校花比賽重啓。

她居然還是高票當選,票甚至比之前還要高出一大截。

溫柔很生氣地把錢給她。

她風輕雲淡道:“看來有些東西,是隐藏不住的,比如我這公認的美貌。”

溫柔怒極:“我呸!”

後來,她才知道校霸幾乎收買了所有人給她投票。

校霸一臉高冷酷帥拽:“不就是個校花名稱,你想要我就給你。不用太感動。”

她才拿到溫柔輸給她的校花比賽賭資,知道他花了比這個賭資多幾倍的錢才讓她贏了。

她整個人都要崩不住了,誰在乎當什麽校花啊,除了有個虛名:你有錢沒處花,你直接給我不行嗎?

——

自習課。

她沒精打采地趴在桌上,肚子不太舒服,她不斷變換坐姿,試圖找個舒服的姿勢,緩和一點疼痛。

她在座位上扭來扭去,跟凳子上長釘子似的,凳子咿呀咿呀響着,他實在忍不住了,他放下筆:“你幹嘛扭來扭去的?”

她有點羞于啓齒,沒說自己來姨媽了:“有點不舒服。”

他關心:“哪裏不舒服?”

她語焉不詳,眼神閃躲:“沒什麽了,就是有點疼,哎呀,你別管了,我沒事的。”

他正要繼續說些什麽,但忽然想到,如果她只是不舒服的話,她為什麽這種奇怪的難以啓齒的表情,像是要隐瞞他什麽似的,她之前只是多走了會路腳酸,都要賴着他不停撒嬌,說自己腳有多疼,誇大其詞和他說她有多難受的,這次怎麽忽然就變了。

難道……他回想起上次她本來要給他的,那個用過的……馬應龍麝香痔瘡膏。

他神情複雜地低頭寫了幾行字。

他實在不放心地又看向她身後。

這一看,就猛地瞪大了眼,指了指她身後:“你,你你你流血了。”

她扭身往後看,果然看到了褲子後面有一點血跡,她臉刷地一下紅了,居然漏了。

他神情焦急:“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去醫院幹什麽?”她蒙了,“我不去!”

“聽話,你不是說疼!你流這些多血!這麽嚴重還不去醫院不行的!”他嚴肅地說。

她又好笑心裏又甜絲絲的,這人幹嘛啊,就是來個姨媽,去什麽醫院啊,他居然這麽緊張她啊。

“我之前去醫院看過的,這個疼是很正常的,經常會疼的,沒關系的,我緩緩就好啦。”

“經常疼?”他滿眼都是擔心,“你這樣真的沒事嗎?真不用去醫院?”

“沒事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她摸了摸褲兜的m巾,去了趟廁所。

回來之後,他不時擔心地看着她,她心裏可甜蜜了。

今天在課室趴了一上午。

不止肚子疼,屁股都坐疼了。

她抱怨:“這椅子好硬,我屁股都坐痛了。”

他立刻放下筆,脫掉校服外套,把校服外套疊好,放在她凳子上:“坐這上面,或許沒那麽難受。”

她挪挪屁股,坐了上去,果然舒服多了。

然後他還一直關心地問她還會不會痛。

她好感動,看不出來他還這麽貼心,沒一會,疼痛加劇,她臉都白了。

他嚴肅:“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她趴在桌上,有氣無力:“我真不用去醫院,你幫我買個藥回來就好了。”

“好。”他放下筆,急匆匆地從後門溜走了。

他很快就回來了。

“你幫我把藥弄一下。”懶得動,幹脆指使他給她把藥打開好了。

他一張臉又青又白又紅:“這不好吧。”

“我都這樣了,你這個男朋友幫我弄下藥怎了?”她已經習慣了使喚他了。

他思考了一下,然後視死如歸地說:“行。”

她靜靜趴在桌上等他把藥弄好。

他支支吾吾問:“怎麽還不走。”

“還要去哪裏?”她懵比,“在教室這裏不行嗎?”

“在這裏!”他驚呼,“你瘋了?”

“在這裏怎麽了?”他是不是有什麽毛病,“我怎麽就瘋了?”

他拉着還趴在桌上的她往外走,她疼得腦子都有些不清醒了,呆呆地跟着他走了。

“去哪啊!”她一臉懵地被他拉到廁所。

他在女廁所門前猶豫了一下,東張西望了一會,把她拉進了沒人的男廁所的隔間。

然後催她快點。

她無法理解,為什麽弄個藥還要偷偷摸摸的,還要把她拉到男廁所。

“沒時間了……”他紅透了臉別過頭,“你快把褲子脫了。”

她以為聽錯了:“什麽?”

“你快脫啊!”

靠,她都這樣了,他想幹什麽!她一個巴掌就呼了過去:“混蛋!”

他捂着臉懵了:“你打我幹嘛?”

“打的就是你這個臭流氓!”她氣呼呼地鼓起臉頰。

“不是你非要讓我弄藥,幹嘛還打我!你以為我很願意嗎?”他從兜裏掏出一管藥膏,氣憤地在她面前晃了晃。

這熟悉的包裝——馬應龍麝香痔瘡膏。

“……”她艱難地問,“所以你是以為我有痔瘡?”

“你不需要瞞着我,這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我沒有!”她提高了聲音,極力維護自己清白。

“你沒有的話,你明明自己住,家裏為什麽會有用過的痔瘡膏,還随身帶着。”他信誓旦旦,“你真的不需要隐瞞我,就算是這樣,我也還是喜歡你。”

“我還要謝謝你了?”她将他一把推開,把門打開沖了出去。

後來的幾節課,她都全程不理他,氣成了河豚,而他在看到她書包裏的m巾後,才明白過來她是來那個了。

又是哄了好久,極其熟練地上交了自己三個月的零花錢,才得到了她的原諒。

她衛生巾用完了,本來還會覺得這個事情不好意思讓他知道,現在幹脆直接使喚他去買衛生巾。

他才從小賣部出來就被校長撞見。

他尴尬地把衛生巾塞進褲袋裏。

校長沉默了片刻,不知道回想起什麽,神情複雜地拍了拍他肩膀:“你啊,平時多注意身體,上火的東西少吃,也別總是坐在課室裏,下課多出來轉轉。”

他:“……”

他回來和她說這件事,臉都還是黑的:“你還好意思笑,全都是你惹出來的,這都叫什麽事啊。”

她笑得肚子更疼了。

可這件事居然還有後遺症,被別人扒出來被張越搶痔瘡膏的就是她。

還給他們起了個cp名字‘痔瘡夫婦’。

她哇哇大哭:“這也太欺負人了。你快點把他們揍一頓,誰再說就揍誰!”

“這都是因為誰啊?”

“那都是因為誤會啊!再說,你都不生氣的嗎?”她抽噎着。

他擦了擦她的眼淚:“我也很想生氣啊。”

他頓了頓,然後唇角的弧度控制不住地越來越大,笑得像偷吃了蜜的倉鼠:“可是,他們叫我們夫婦欸。”

她的下巴都差點掉下來了:“?”他的點也太奇怪了吧!

他們之間一起經歷的糗事實在太多了,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就連後來求婚,也烏龍的很。

他學別人把戒指塞進蛋糕求婚,結果她一口吞,全吃掉了,她去醫院拉了出來,醫生說要是沒拉出來,就要做手術。

她氣得直接當場把他暴揍了一頓,他長得高高大大的,卻委屈巴巴蹲在牆角不敢還手。

她舍不得這五克拉的戒指,硬是撿了起來,這麽值錢,扔了太可惜了。

他本來想換戒指,可她為了報複他,她逼他繼續拿這枚戒指向她求婚。

他被迫拿着戒指哭喪着臉和她求婚。

她指着他這衰樣,毫不留情地嘲笑他,他抓着她的手就要強硬地帶進去。

她反應過來,這是一枚有味道的戒指,就算已經經過清洗消毒了,想想要直接帶戴手上一輩子,還是難以接受了。

她死死握拳,不給他戴進去,她打着商量:“換一枚?”

他冷笑:“你不是你就是喜歡這一枚,而且既然它被你污染了,你必須負起責任。”

她哭喪着臉:“真的不能換一枚嗎?”

“不能,你是選擇戴在手上,還是重新吃下去。”

“要玩這麽大嗎?”她威脅,“你不換戒指,我就不答應你!”

“呵呵,事到如今,你反悔也來不及了。”

她見勢不對,猛地甩開他的手,直接撩起裙擺撒丫子就跑,他拿着戒指奮起直追:“你跑什麽跑,今天這枚戒指,你是戴也得戴,不戴也得戴!”

親友團也跟着他們跑起來,攝影師背着機器叫苦連天。

紛紛喊:“你們別跑啦!”

她回頭看見那閃閃發亮的鑽石,撒丫子跑得更歡了,大喊:“救命啊,逼婚啦!”

路過人群有些比較八卦的,幹脆拿起手機也追着他們跑。

她小短腿根本跑不過他,很快差點被他抓住,她氣喘籲籲地圍着街道長椅和他兜圈子。

她繞到長椅背後:“我告訴你啊,逼婚可是違法的!”

他一把拽住她胳膊,使勁把她往前拉。

她肚子抵在長椅背上,眼看着那枚戒指離她的無名指越來越近,她奮力抗争:“你這是暴力脅迫!我有權對你提起訴訟!”

“是嗎?”他甚至看起來更興奮了。

“據刑法二百五十七條規定—暴力幹涉他人婚姻自由,處兩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

“兩年可不夠。”他單腿跪抵在公園長椅上,把戒指套上她的無名指,“我更希望被你終身監禁。”

他把戒指一點點推向她的無名指底部:“所以,我親愛的法官大人,你什麽時候才能對我做出判決?”

該死!居然被他的甜言蜜語給齁到了,戒指什麽的好像也沒那麽重要了。

她直接拉着他往民政局跑去:“就現在!”

他也傻乎乎跟着她跑。

“你們要跑去哪啊。”親友團們在後面追着問。

他們異口同聲:“去民政局!”

他媽媽在後面着急大喊:“去什麽民政局啊,你們還不到法定結婚年齡啊!”

兩人這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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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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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