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1)

徐時歸這段時間一直忙着争權奪利,幾乎是早出晚歸,兩人名義上是情侶,實際上這段時間,幾乎沒怎麽相處過,即使見面也就是一起吃頓飯的時間。

這段時間,徐時歸的欲望值也有所浮動,漲了百分之十,還剩下百分之六十可以刷錢,他的資産值已經達到了500億,這百分之十,足足讓她賺了五十億,她簡直美的不行,恨不能把徐時歸給供起來。

不行,在她沒刷完系統值,沒有把他的利用價值弄完之前,絕対不能分手。

如果他實在要分手,她砸吧着唇,回憶起徐時歸腹肌的良好手感,真是可惜了,分手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遇到這種臉蛋和身材都是極品的男人,她怎麽也得在他提分手之前,把他給好好睡一頓才行。

系統忽然冒了出來:“他心裏的白月光可是女主,你真要睡他啊。”

錢前前滿不在乎:“你可別逗了,我只是饞他身子罷了,管他心裏是誰。”

徐時歸饒有興致地看着于依的心理狀況彙報的文件。

視頻裏的于依狀态很差。

于依身邊的心理醫生是他早年安插的,經過這六年的這個心理醫生的潛移默化和長期的藥物作用,于依越來越依賴這個心理醫生,而且她的心理狀态也越來越不穩定,脾氣越來越暴躁,甚至開始出現幻視幻聽等等。

還不夠,這還不夠,不過沒關系,他有的是耐心。

徐時歸低低笑了聲,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

手表上的寶藍色指針輕輕轉動着,時間已經到了七點,算起來,她也該準備好了,說着六點出門,可她光是打扮都能花一個多小時,若是白日裏,她倒是能快些,穿着防曬衣抹了防曬霜就出門了,若是晚上,他就只能等着了。

他發現,自己対她,實在算是很有耐心。

目光落在書桌上面擺着的照片上,是她的照片。

他生日那天,她很敷衍地給他送了一張自己的照片,用相框裱好,放在他客廳的正中央。

美名其曰——送給你,我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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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道理還一籮筐:“科學研究證明,多看美女,身心愉悅,會延年益壽,我這麽美,肯定效果加倍,便宜你了。”

“還可以給你炫耀,來你家裏的人都知道,這是你女朋友哦,別人肯定羨慕死你了。”

“用我無價的美貌,裝點你的家,不要太值得哦。”

他當時都想直接将她連人帶照片一起扔出去算了。

不過,她這個人吧,還真是給他無聊的人生,增添了不少樂子。

徐時歸搖頭失笑,拿起西裝外套,挂在臂間,從書房走了出去。

摁響了她家門鈴。

果然,沒一會,就聽見裏面匆匆忙忙的腳步聲和她含糊的抱怨:“來了來了,急什麽啊,一點耐心都沒有。”

開了門,她又急匆匆跑回房間,他也沒催她,耐心地站在門口等着,沒換鞋,他要是進去,肯定得被她一頓說。

沒一會,她舉着兩件白色外套跑出來:“哪件比較好看?”

他覺得,這兩件好像沒什麽區別。

但這話肯定是不能說的,于是他佯裝思考,指了指左邊的:“這件。”

她懷疑地看了他一眼,果斷地選了右邊的,然後是選包包,選鞋子,又是磨蹭了好半天,才急急忙忙地跟着他出了門。

錢前前脖子被他的熱氣一呼,不舒服地推開他,不等他幫忙開車門,就下了車,外面風大,風密密地砸在身上,她冷的一哆嗦,急忙套上外套,嘴裏嘟嘟囔囔抱怨:“冷死人了。”

徐時歸從另一邊下了車,很自然地摟住她往餐廳走,她本想避開,可他長得高大,擋風效果良好,整個人又像個火爐似的,熱烘烘的,她很快就老實地縮在他的臂彎裏。

她現在才想起來擔心:“我們遲到這麽久,該不會預定已經取消了吧,不是說過時不候。”

那就只能去吃其他餐廳了。

徐時歸篤定:“不會。”

兩人進了餐廳,已經過了預定時間兩小時,往常人滿為患的餐廳,居然空無一人,兩人一進去,圍守在兩側的服務員就躬身問好,餐廳的流水般的鋼琴聲響起,經理殷勤地湊上前,給兩人點餐。

錢前前左顧右盼片刻,忽然聽見霹靂啪聲,若有所覺地往窗外看去。

窗外是一片湖,煙花四起,照亮了整個湖面。

無人機聚集在一起,亮閃閃地勾勒着一行大字——錢前前,生日快樂。

徐時歸的指尖捏緊了酒杯腿,偏了偏視線查看她的反應。

錢前前覺得——很土。

但她還是很配合地‘哇哦’了一聲,佯做驚喜。

服務員捧着托盤上來,揭開紅布,裏面是亮瞎眼的一枚手工鏡子,鑲滿亮晶晶的不知道是水晶還是塑料的東西。

錢前前的眼皮抽動了一下。

徐時歸拿起這個醜瞎眼的鏡子,対着她,鏡子映出她的一張完美無瑕的臉。

“送給你。”他解釋,“你的美貌。”

“……”這絕対是回敬她上次送他的生日禮物。

錢前前有些心虛,上次她都忘記他生日了,要不是劉察提起來,她早就忘了,而他也是,居然好意思開口和她索要禮物,她沒準備禮物,家裏的值錢東西全都舍不得給,那就只好随便從家裏拿個照片敷衍敷衍他了,反正照片不要錢,不過那相框也得小二十呢。

他看起來好像還挺深情款款:“這是我親手做的。”

錢前前實在忍不住了,嫌棄地嘀咕:“整這又醜又不值錢的玩意,還不如直接給我畫個餅。”

兩人本來就是塑料戀情,她說這話,簡直是毫無負擔。

徐時歸重複了一遍:“這是我親手做的。”

“怎麽,你做的鑲了金子不成。”她吐槽。

徐時歸面無表情:“沒鑲金子,鑲了鑽石。”

錢前前雙眼頓時一亮,眼見他就要收回,她慌忙搶了過來,抱着剛剛還嫌棄的鏡子愛不釋手,好話放送:“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吶,好喜歡的。”

肯定很值錢,好多好多的鑽石和寶石啊。

她愛惜地摸了摸,接着趕緊塞進包裏,生怕別人搶走似的。

“……”徐時歸深知她本性,應該是早就習慣了,可還是不太高興,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麽不高興。

一頓飯草草結束。

徐時歸送她回家。

到了門口,正要折身回自己家,卻被她一把拉住領帶,要往她屋裏帶。

屋裏的燈沒開,昏沉沉的,他撐着門框,就着廊燈看她,她的眼,水水的,眼尾紅紅的,小臉紅紅的,嘴唇紅紅的,肌膚紅紅的,整個人都是紅色的,好像是他今晚的杯中紅酒,可任他品嘗。

他喉結微動:“你醉了。”

她坐在了玄關的椅子上,她眼尾微挑,逶迤出一道深深的紅痕,依舊扯着他領帶不放,他順着她的力道半蹲了下去,她的腳擡起,紅色細帶編織的高跟鞋,根很細,抵在他的左胸膛。

小腳粉白,腳尖微粉。

他左胸膛的心跳如時鐘滴答作響。

她聲音是輕微的嗲,頤指氣使,隐隐透着嬌矜味:“愣着做什麽啊,給我脫鞋啊。”

他目光濕潤黑暗:“嗯?”

她眼尾挑的更高,左腳輕輕點了點他的左胸膛:“不想幫我脫鞋就算了。”

話畢,她的腳就要離開。

他卻忽然緊緊攥住那細細的腳踝,仿佛随時可以被他折斷。

他握過最冷硬的槍,拿過最冰冷的刀,那般嗜血的滋味,都不如此刻這柔軟的細細的脆弱的腳踝,能讓他熱血沸騰。

他掌心有繭,手指也有繭,很粗糙,她腳尖不适地微動。

她的紅色的細細的鞋帶,層層疊疊,相互交纏在小腳上,十分複雜,他不得其法,又要盡力避免碰到她的肌膚,可粗粝的繭還是不時摩挲到她的腳心,她的腳心有些敏感,粉潤的腳趾蜷縮,戳着厚實的掌心。

她感覺到他的掌心一僵。

這樣冷的天,他的額上卻覆了一層密密的汗,好不容易将她的鞋帶都取了下來,完全失了鞋子的遮擋,她的腳毫無防備地縮在他寬厚的大掌中。

還沒他巴掌大。

很乖巧,很惹人憐愛,是能被輕易揉碎的綿軟玲珑。

他目光更深,是一口能吞人的深井。

他的目光艱難地從掌中的玲珑移開。

她不偏不倚地和他対視,歪歪地靠在座椅上,在他掌中的右腳擡起,越過他的臉頰,越過他的耳朵,腳尖微微用力,抵在他身後的門上。

砰一聲,門關了。

屋外的燈光,屋外的聲音,屋外的世界都被屏蔽在外,有些東西卻在黑暗的屋子裏瘋狂滋長。

她的腿緩緩地收了回來,仿佛不經意間碰到了些什麽。

他耳朵微動,方才耳廓的那微熱綿軟的陌生觸感,仿佛還依舊留在上面。

屋內什麽也看不見,她只能循着感覺試探着重新放回那只寬厚的大掌中。

試探中,腳尖不經意劃到了粗粝的掌心。

不過須臾,雙足都呈放在他掌中。

他感受着掌中的分量,像是輕飄飄,又像是沉甸甸。

黑暗中,她聽見,他的呼吸,徹底亂了。

她勾起唇角,手輕輕放在他的左胸膛上,還未來得及動作,手就被緊緊攥住,她微微愣神,另一只手也被攥住,她感覺到他灼熱的大掌猛然扣住她的雙手,手腕忽然一陣冰冷柔軟的綢帶觸感包圍——她的手居然被綁住了。

好像是他的領帶。

驟然失去自由,她有些慌了:“你想幹嘛!”

他的聲音低沉:“你說呢?”

“你放開我!”她可不希望喪失主動權,她対着他直接就是一腳,忽然腳腕也被抓住,然後又被緊緊束縛住。

好像是他的皮帶。

她氣壞了,就要開罵:“徐時歸!你這個王八……唔唔……”

嘴裏好像被塞進一團軟軟的東西,感覺是他的手帕。

“唔唔……”媽的,徐時歸這個王八蛋。

許久。

他終于放開她。

燈光乍亮。

黑色皮帶扣住緊緊扣着她的腳腕,粉白的小腳通紅,全是紅印子,濕漉漉,黏膩膩的,她只覺得一雙腳疼得不行。

她咬着巾帕說不了話,只能死死瞪着他出氣,眼睛沁着水意。

徐時歸避開她的眼神,直起身,整理好衣物,心虛地解開束縛在她腳上的皮帶。

她氣得対着他就是一腳,他也沒有避開,可她早就酸軟的小腳卻反而疼得不行,她疼得直皺眉。

他皺起眉,關心:“疼?”早知他便輕一些了。

一雙光滑順溜的長腿,白的晃人眼,膝蓋處腳腕處,也透着誘人的粉色,那雙小腳更是……昭然顯示着他方才的所作所為,他呼吸又是一重,艱難移開目光。

錢前前的手一得了自由,沖上去対着他就是一頓小拳拳,捶得他胸膛乓乓作響,他也不避開,心虛地任她出氣。

他也不知道為何,方才竟這樣失控,他低聲下氣:“対不起,我不該……”

錢前前要氣壞了:“你這個自私的混蛋,你怎麽能只顧着自己爽!”

徐時歸徹底愣住:“?”

她迅速掌握了主動權,他被攻城略地,節節敗退。

他有些恍惚。

他從前覺着她的雙足很美,現在才發現,她還真是,無一處不美。

寬大的床鋪深深陷了下去,她的床單是真絲料子的,光滑細膩,溫潤微涼,輕柔軟滑,好像稍微一用力就會被弄壞。

須臾,她出聲,十分肯定道:“老處男?”

他僵硬片刻,惱羞成怒,卷土重來,疾風驟雨,沙塵過境,寸草不生。

不愧是筆墨最多的反派,雖然毫無經驗,卻天賦異禀。

到最後,她整個人連手指都沒力氣動彈了,臉被淚水浸濕,頭發也被汗濕,啞着聲音罵了他好久,到後面話都說不完整,只能嗚嗚咽咽,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過了她。

後來,她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覺下來,他的系統值居然直接就刷了百分之二十,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不過,咳,她也挺回味無窮的就是了。

這樣下來,再睡他幾次,有沒有可能就直接刷滿了,

不行了,她好心動。

徐時歸定了早餐,給她端到床前,她推開餐盤,迫不及待又去撲他。

“別鬧,你不餓?”

“餓。”

“那你還不吃早餐。”

她大膽發言:“你吃早餐,我吃你就好啦。”

徐時歸哽住。

好一會。

她閉上眼,正美美等着,好一會,一股清涼的感覺襲來。

她奇怪地睜眼看去,徐時歸手裏拿着一罐什麽東西,低着頭,垂着眼,紅着臉認認真真地給她抹着。

錢前前嘤嘤兩聲:“你好壞哦,還搞助興的,羞死人啦。”

他的手僵硬一瞬:“這是藥膏。”

“什麽?”她立刻表示,“我又沒受傷。”

他喉結滾動:“你有”。

“這算什麽,我沒這麽脆弱。”

他如柳下惠:“你有。”

她恨他像塊木頭:“我沒有!我甚至還可以大戰三百回合!不信你試試!”

他的手抖了抖:“錢前前!你都不知羞的嗎?”

“裝什麽純情,你剛剛可不是這樣的!”她眼珠一轉,聲音發嗲,刻意勾引,“哥哥,人家還想要。”

他的手顫了顫,他吸了一口氣,飛快抹好,拿走藥膏,給了個誠懇的建議:“或許你可以做春夢解決。”

“……”錢前前不甘示弱,開始滿嘴跑火車,“那我等會就夢見八個猛男,肯定都各個比你強!”

徐時歸一言難盡地看了她一眼。

她自己說完,自己樂了起來:“要180、180的……”

他看着她滿臉暢想,氣得狠狠揍了下她的屁股。

“你敢夢見別人試試!”徐時歸警告完,把她卷在被子裏包住,防止她還要做怪,“你快點睡覺!我要去上班了。”

她難掩失望:“哼。”

人比人氣死人,他還精神抖擻,有功夫準備早餐,現在還要去上班,她卻累的不行。

徐時歸又去洗手間沖了個冷水澡,下了下火氣,他瞧了眼,他身上全是抓痕、印子,傷疤處還有咬痕,沖完澡出來的時候她已經呼呼大睡了,整個人裹在被子裏,頭發有點濕濕得粘在耳邊,臉蛋兒睡得通紅。

他恍惚自己的心口好像被她紅通通的臉蛋兒燙了一下。

他俯下身,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尖,不自覺笑了一聲,輕聲細語命令:“小色胚,只許夢見我。”

——

沒過兩天,徐時歸就變了個人,完全不見那柳下惠坐懷不亂的模樣,活像是八百年沒見過女人,她簡直被折騰得夠嗆。

兩人還甜蜜蜜地約會了幾次,錢前前最滿意的是逛街的時候,徐時歸全程都沒有透露出一丁點的不耐煩,十分盡責地給拎包刷卡,還很細心地幫她挑選,吃飯的時候也都是按着她的口味來,全點她喜歡吃的菜,聊天的時候也是全程不會讓她的話落在地上,都會好好接着,她脾氣不算小,有時候心情不好,就會怼他幾句,但他毫無怨言,任她發洩,事事対她很遷就……做個短期男友,還真是有點可惜了。

不過她早就打好主意,等利用完他,就把他甩掉,男人再好,也沒有單身自由自在好,沒什麽可惜的,男人嘛,有的是。

系統值倒是陸陸續續一共又漲了百分之十五,還剩百分之三十。

錢前前暫時沒有分手打算,畢竟他之後的身家可是達千億,要是這麽快刷完了,她反倒還虧了,現在就慢慢磨吧。

不過対于那檔子事,她有些不滿,他總無節制,好吃的東西,一直吃,也是會膩的,她本來就是三分鐘熱度的人,何況,他雖然身體本錢好,可是技術實在是太差了,她實在有點嫌棄。

錢前前借口大姨媽造訪,總算得了一段喘息的時間。

——

錢前前投資的電影《海》即将上映,開始宣發,錢前前也進行了例行轉發。

誰知道立刻就有營銷號似是而非地指出這部電影就是她這個曾經的票房毒藥出資投拍的,還和她上部爛片電影《言》聯系起來,她主演的上部電影的評分是2.5,破了史上最低分,沒多久就下架了。

還指出就連這部戲《海》的導演也都還是之前的那個爛片《言》導演,主演也不是實力派,都是新人,營銷號言之鑿鑿這種片子能好到哪裏去,肯定又是爛片一枚。

錢前前好奇,劇組人員都簽了保密合同,是怎麽洩露出去的,聯系了導演,才知道估計是她來劇組的時候,被代拍給拍到了,又被同期的競片対手得知,幹脆把這件事拿來利用,以此來搶占票房。

這個爆料的營銷號特別謹慎,估計是也怕了錢前前的處事作風,全程用的代稱,然後各種暗示引導讓網友自己猜到她身上。弄得錢前前哪怕想發作這個營銷號都難找到把柄。

至于同期上映的幾部電影,都是大制作,錢前前前世看過這幾部電影,已經沒什麽印象了,估計是沒濺出什麽水花。

対于導演和新人演員,這些營銷號就沒有這麽和善了,簡直就是光明正大辱罵,也引起不少網友讨論熱潮,認為現在爛片當道,都把觀衆當傻子,絕対不會給這樣的爛片送錢。

導演在電話的那頭長籲短嘆,劇組至今尚未發聲。

錢前前很快有了主意:“我來處理。”

白給的流量,不要白不要,說不定連宣發費都能省掉一筆,自己的流量,她蹭的心安理得。

她立刻發微博,微博內容模糊対方焦點。

【這部電影确實是由我出資投拍,某些人就故意和之前我主演的那部電影聯系起來,就以我出錢投資,這個可笑的邏輯,宣稱這部片也一定是爛片,請問,錢有什麽錯?】

【奉勸一些人,好好拍自己的電影比什麽都強,而不是拉踩対方。】

很快就有不少人在評論區底下留言。

[笑死了,錢有什麽錯。]

[确實很離譜,這邏輯也是醉了,不過這些營銷號和黑子是沒被告怕嗎,居然又來惹錢前前,她有事可是真的直接告你啊。]

[最後那句話是在暗示這件事是競争対手故意做的吧。]

[成功引起了我的興趣,還沒上映呢,這対手就這麽擔心,這片子是好到什麽地步了。]

也有人雖然礙于錢前前的強勢作風,不敢直接開口辱罵,但還是繼續陰陽怪氣,故意膈應錢前前。

錢前前不同以往,許多粉絲自發開始幫她控評,対着那些水軍就是一頓瘋狂輸出。

錢前前沒忍住自己惡趣味,直接親自下場怼人,全靠粉絲怼,那失去了多少樂趣,何況,她巴不得這個熱度更高一點,吵得更熱鬧一點,有什麽比她再次親自下場罵人,更能拉熱度的呢。

[有些人啊,還真是什麽錢都要賺,說一千道一萬,實際上還不就是為了我們的票錢,有種免費上映啊,說真的,各位為什麽要共情這類資本家啊。]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上班怎麽要工資呢?你怎麽不去做菩薩啊?你怎麽不把自己供起來啊?

[本來還挺同情這個女的,現在我嚴重懷疑就是一起自導自演的營銷事件,就為了複出娛樂圈。]

——你是不是溜溜梅吃多了啊。

[下頭,因為她決定不看這個電影。]

——你們現在的每一句評論和發布抵制的每一條帖子,都是在給我熱度,省了一大筆宣發呢,我謝謝你了啊。

這倒是實話,按錢前前現在的前所未有的關注度,她這一波操作,直接就讓這個電影上了熱搜榜,她也算是熱搜榜常客了。

确實不少人如法炮制,就和上次一樣抵制錢前前主演的電影一樣,一起聯合抵制這個電影,到處黑這部電影,試圖讓錢前前投資的錢都打水漂,認為讓她血本無歸,才是最好的報複,可惜這個做法收效甚微,畢竟,錢前前不再是過去的全網黑了,名聲好了不少。

這些人這一波操作,反倒讓這部電影在未做營銷的情況下,未映先火,引人入勝的預告片爆火出圈,在各大平臺引起了前所未有的讨論度,預售票房直接飙到了第一名。

沒多久,《海》這部電影上映,票房狂攬三十億,成為年度票房第一,評分高達9.8,這部由所謂的爛片導演,沒實力沒經驗的新人演員主演,甚至一開始到處拉投資都拉不到的沒人看好的小成本電影,直接創造了票房奇跡。

導演和演員也都在各個場合対錢前前毫不吝惜贊美,甚至直言若是沒有錢前前,可能就沒有這部電影了。

一時間,愛屋及烏的影迷們,也対錢前前有了不少的好感,錢前前的粉絲又漲了百萬。

而同期電影被《海》碾壓地毫無存在感,那部故意買水軍対付《海》的電影,也被扒了出來,投資五億的電影,連一億票房都沒有達到,虧得褲子都不剩不說,這墊底的票房,墊底的評分,加上這波拉踩対手的戲碼,直接被全網嘲得體無完膚。

錢前前之前主演的那部處女作《言》,由于《海》的爆火,這部由同一個導演導的電影又被網友重新翻了出來,若不是當時錢前前被網爆,導致這部電影被抵制,後來又提早下架,成績絕不止于此,終于有人開始客觀評價這部電影,評分漸漸被拉到了8.5。

雖然電影的分紅至少還需要幾個月左右才能完全到手,但錢前前靠着這些人的欲望值,系統直接入賬了将近一億,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

錢前前的姨媽造訪期借口,足足維持了半個月。

她連借口都很敷衍,徐時歸也不傻,知道她什麽意思。

徐時歸一連好幾天都沉着臉,劉察自然是看出來了。

“徐哥,欲求不滿啊。”

徐時歸橫他一眼,沒搭茬。

劉察好心地分享了一些資源給徐時歸,然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徐哥,這可都是學習的好資料,你要好好努力啊!”

還舉起拳頭比了個加油的手勢:“加油,我看好你哦!”

“劉察,你皮是不是又癢了?”徐時歸語氣微涼,他轉動手腕關節,手指關節嘎吱作響,“練練?”

劉察犯了這會賤兒,立刻後悔了,他才不想被打死,就徐時歸的身手,五個他也不夠他揍的,何況徐哥現在明顯心情不好。

劉察立刻腳底抹油開溜了。

徐時歸盯着劉察發來的教學視頻,有些猶豫。

徐時歸凝視了手機片刻,仿佛有什麽吸引力一樣,牽引着他的手指,就在他要點下去的瞬間,突如其來的消息提示音将他拉了回來,他惱羞成怒地将手機甩在桌面。

她以為她算什麽,居然這麽対他。

他早有感覺,他対她而言,和她的那些只是穿穿戴戴的首飾衣服包包都沒什麽分別,想用的時候就用用,不想用的時候就丢在一邊。

他才不會上趕着犯賤。

徐時歸心裏別着苗頭,也不主動聯系錢前前,陷入了單方面的冷戰。

錢前前反倒松了口氣,她最怕男人黏着她不放了,她每天快快樂樂,不是買買買,就是出去玩玩玩,國內外到處飛,朋友圈發得飛起。

徐時歸翻着她的朋友圈,心裏說不出的煩躁。

錢前前早就把徐時歸忘在了九霄雲外,在大洋彼岸的金色沙灘美美地曬着日光浴,欣賞着外國小哥哥美好的身材……啊不……美好的風景,她把墨鏡拉了下來,更方便欣賞。

其中也有不少人跑來找她明示暗示,意圖明顯,裏面也有勉強合她品味的,說起來,她活了兩世,至今還沒親過洋嘴呢。

她有些憂傷,要是她現在還是單身就好了,她終于想起了自己目前的塑料男友,真是累贅啊。

她晃了下腦袋,把墨鏡晃回原位,擋住眼睛,她懶懶地靠在躺椅上,想起什麽,又給自己全身都重新補上了一層防曬霜,渾身都烤得暖烘烘的。

她閉上眼睛享受着晨間的日光,再曬一會就回去酒店睡覺,免得曬黑了。

一道悅耳的聲音響起:“請問,我可以畫你嗎?”

這聲音莫名的熟悉。

錢前前瞬間睜開眼,隔着墨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不确定地扯下墨鏡,瞬間瞪大了眼。

他呆呆地看着她,目光近乎癡迷。

與此同時,錢前前聽到系統提示。

【陳序的欲望——和你結婚】

【欲望值+70+】

【陳序対你的初始欲望值:30,目前陳序対你的總欲望值為:100,剩餘可開發欲望值:0】

【陳序個人淨資産值10億元】

【同比複制金錢值,你的賬戶到賬7億元】

是陳序。

她和他結過婚。

他曾經対她說過,他対她是一見鐘情,後來重逢,一眼定終生。

她還以為他只是甜言蜜語哄着他玩,沒想到還真是這樣。

當時,兩人重逢,是在國外的一個廣場,她在噴泉池邊的長椅坐着,喂鴿子。

他忽然出現在她面前,他的第一句話就是——請問,我可以畫你嗎?

他長得清爽好看,穿搭随性,他手裏捏着一副畫板,笑起來露出八顆雪白的牙齒,很有少年感。

她覺得他有點眼熟,摘下墨鏡想仔細看他,手裏的鴿子飼料灑落一地,白鴿一擁而上,簇擁在她身邊。

他忽然対着她單膝跪地求婚:“請你嫁給我,可以嗎?”

恰逢此時,噴泉翻湧,白鴿齊飛。

她認出了他,有了心思開玩笑:“連戒指都沒有就和女孩求婚啊?”

他愣住了,迅速拿起素描筆,刷刷地在畫板上勾勒出了一枚戒指,一氣呵成,栩栩如生。

他把畫板裏的戒指舉到她面前,臉上是孩童般的真誠和天真:“這樣可以嗎?”

她說:“不可以哦,我只喜歡真的,閃閃發光的,超級貴的大鑽戒。”

他那時已經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家,他為她畫了一幅畫,她坐在鐵橋的欄杆邊緣,身後是濃灰的雲,深藍的月光。

他說她太美了,可惜他連她十分之一的美都沒畫出來。

後來,兩人沿着河畔走了很久,聊了很久的天。

他說他的夢想是當個自由自在的畫家,可以畫遍全世界。

後來,他只畫她。

他說她的美難描難畫,是世間僅有,如今獨他所有,他好幸運。

他為了她,放棄了他那個走遍全世界,畫遍全世界的夢想,他答應回家繼承家業,他和家裏提出的條件是,和她結婚。

她說:“我怕你将來後悔。”

他那時候愛她愛得熱烈,他說:“不會,曉曉,失去你我才會後悔。”

結婚那天。

“我好愛好愛你,可是我好怕你辜負我。”他很是患得患失,“一定不可以辜負我。”

她承諾:“不會。”

兩人順利成婚。

他每日沉在那一堆繁瑣的公司事務裏,一切全都要他學習着摸索着處理,沒多久他就瘦了好多,黑眼圈都冒了出來,甚至還冒了幾根白頭發。

他白天穿着西裝一副老成的模樣去公司,晚上委屈巴巴地摟着她跟個孩子似的和她訴苦。

她靜靜地聆聽,給他揪着冒出來的那幾根白頭發。

他的頭貼在她的腹部,他委委屈屈地撒嬌:“不可以辜負我,我真的好辛苦的。”

她無奈地哄他:“不會。”

她試圖幫他,想去參與公司事務,卻被他父母嚴防死守,讓她做好陳家少奶奶就好,別的不需要她管。

漸漸地,他開始獨當一面,變得成熟穩重,再沒有了那股少年氣,也沒有了當初的張揚和熱烈。

偶爾,他們也會出去旅游,他也會重新拿起畫板,描繪沿途風景,但他畫一張,撕一張。

“我好像畫不出來了。”

他好像很難過,他抱着她,像個孩子一樣,崩潰大哭。

她不停安慰他,他總算不哭了。

可是,因為這件事,她的心情也有些低落,她也會覺得負擔。

兩人宿在床邊推開窗就是漫天雲霧的酒店,他也察覺到她的不開心,他為了哄她,偷偷跑下床,対着沉睡的她畫了一晚,在結着露水的清晨,她睜眼的那一瞬間,他黑着眼圈,獻寶似的遞給她一幅畫:“曉曉,你看,我把你畫的多好看啊。”

“你看啊。”他握住她的手,“至少,我還能畫你。”

“想到能畫你一輩子。”他親親她的眼角,“我還是很開心。”

“說的這麽好聽,等我老了醜了,你肯定就去畫別人了。”

“才不會畫別人。”他說的這句話,鄭重地像個承諾,“我以後只畫你。”

他的身後是雲山霧海,他的眉眼溫柔,如雲如霧,獨屬于她。

她就在這雲山霧海間輕輕摟住他,她的臉貼在他的左胸膛,她聽見他的心為她而跳。

方雁為了夢想,離開了她,而張越,也為了夢想離開了她。

而陳序,為了她,放棄了自己的夢想,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一意孤行、奮不顧身、無比執拗地愛着她。

那個時候的她,心底不是沒有柔軟觸動。

可是,後來,他畫了別人。

那個人,是夏春曉。

她這個半吊子,和他聊的那些關于畫的東西,都是她從前為了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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