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錢前前雙目微瞠,關于點男模點到了前男友開的會所,還一連點了十個,還被他發現了,這是什麽尴尬事件啊。

溫柔福至心靈,瞬間明白了一切。

這是什麽強取豪奪、捆綁小黑屋的情節啊,溫柔忍不住激動捂嘴,她好愛看,青春時期愛看的小說情節終于要在現實上演了嗎。

溫柔好聲好氣地商量:“嘿,兄弟,你看我也不是你們的目标,不然你們就放了我吧。”

大高個問:“放你出去找人嗎?”

溫柔使勁搖頭:“我當然不會找人了,我和她其實關系很差的,我以前和她是死對頭來着,我巴不得她倒黴呢,是真的,我一定不會來救她的。”

錢前前:“……”她還是人嗎。

“哦,既然和我們嫂子關系那麽差,老子就沒有必要留你了。”大高個默默開了保險。

“嗚嗚,我亂說的,我們是好姐妹,天底下就沒有我們這樣好的姐妹了,你小心小心,千萬別走火啊,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你們這麽多人,還怕我跑了不成。”

“嗯,你再給老子廢話一句試試。”

溫柔不敢再說話了,小心翼翼地看着大高個,同手同腳地試探着地坐回了沙發,今天逛街太久,走路走得腳都酸了。

大高個瞥她一眼,冷哼一聲,收起了槍。

溫柔長嘆一聲,戳了戳錢前前的胳膊:“想不到我溫柔也有今天,我真是交友不慎啊。”

錢前前:“……”

小弟們都很會來事,給錢前前切水果削皮,泡茶,倒飲料,怕錢前前冷,還貼心地拿了毛毯給她。

約莫十分鐘,包廂大門被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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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弟扶着門把手,垂下頭,安靜地站立一側。

包廂內的其他男人紛紛垂下頭,整齊劃一地喊道:“徐哥。”

徐時歸長身玉立,單手插兜,神色漠然,威壓逼人,行色匆匆,他無視周遭的一切,仿佛只能看見錢前前。

繁複花紋的厚重包廂門在他身後緩緩關閉。

溫柔眼睛瞪得像銅鈴:“媽呀,這也太帥了吧。”完全就是一個斯文敗類款,可能由于失戀,還有種說不出的破碎感。

錢前前一見到徐時歸,就怒而起身,一副要找他算賬的模樣,氣勢洶洶吼道:“徐時歸!”

徐時歸闊步前行,而後站定,面無表情,長睫微擡,眼神發寒,緊緊攥住她,他利落地從黑色大衣口袋裏掏出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她:“聽說你叫了十個男模?”

錢前前看着他手裏的槍,立刻就慫了,她連退幾步,咽了咽口水,我的天,子彈可不長眼睛啊,媽的,狗男人,又拿槍吓她。

媽的,他們都分手了,他管得着嗎。

錢前前一時沒出聲。

徐時歸下一句就是:“你愛我嗎?”

看着這把槍和徐時歸眼底隐隐的癫狂,錢前前毫不猶豫地說:“我愛你。”

旁邊的溫柔低聲:“我記得你之前說你才不愛他啊,除非你變成窮光蛋……才考慮……”

錢前前給了溫柔一個眼神,悄聲道:“你閉嘴啊。”現在這情況不愛也要說愛啊,沒看見他手裏拿着槍嗎。萬一他忽然發瘋怎麽辦,子彈可不長眼睛。

徐時歸無框眼鏡後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愛我你還點十個男模。”昨天那兩個和她接近的兩個男人已經被他收拾了,誰知道她竟然跑來這裏直接點男模。

可他手裏拿着槍,證據确鑿,她又沒法抵賴,她連忙解釋:“我當然愛了!不愛的話我怎麽會點的八個男模都像你啊!”她一副恨不得刨心剝肝好驗明心跡的模樣。

“……他們哪裏像我了?”徐時歸緊緊皺着眉頭看向面前一字排開的十個小弟。

小弟們不由挺起了胸膛,嫂子真會誇人,徐哥這麽帥,說他們像徐哥,意思就是他們和徐哥一樣帥。

不過,徐哥的臉色怎麽更難看了。

這五官确實都不像,她咬牙繼續瞎編:“你仔細看看啊,這個氣質像你、這個笑起來像你、這個眼睫毛像你那麽長。”她搜腸刮肚,繼續亂扯,“還有還有這個這個頭發絲像你……”

徐時歸:“……”

“呵呵呵,是吧你你看多像啊。”她幹巴巴地笑。

徐時歸晃了晃手裏的槍,哼笑一聲,他不信她說的這些個屁話,還頭發絲像他……她還真能扯。

徐時歸額頭還有着沒愈合完全的傷疤,眼底還有青黑,臉色很差,整個人也比之前瘦了一大圈。

她心緒有些複雜。

說到底,這一世的徐時歸沒有傷害過她,為她屢次拼命,平時對她也是無條件的好。

只有那一次答應她的事情沒有做到。其實兩人還在一起的時候她經常也是答應他的事情都沒做到,她也會和之前戀愛一樣,習慣性地給他營造真實的戀愛感,縱他叱咤商場,可他到底是戀愛白癡,确實可能栽她手裏。

她當時真的有那麽生氣嗎。

她不過是恰好找到借口,又故意放大這個事情争執吵鬧,好讓自己毫無心理負擔,以免良心不安,利用完他後就借機分手,一直就是她本來目的。

她開口,試圖和他商量:“徐時歸,不然你還是忘了我吧。”

徐時歸冷笑:“下輩子吧。”

溫柔左右看了看:“前前……”這個徐時歸看起來有點可怕。

徐時歸似乎才注意到溫柔的存在,漫不經心地看了眼溫柔,吩咐左右:“送溫小姐回去。”

溫柔沒想到徐時歸居然會放了自己,給錢前前悄悄使了眼色——等出去就救她。

溫柔走了。

錢前前輕輕松了口氣。

徐時歸貪戀地看着她,槍口卻沒有挪移半分:“你真的愛我嗎?”

錢前前點頭如小雞叨米,再次重複:“愛的,愛的,愛死你了。”

徐時歸用搶擡起她的下巴,微微一笑:“愛我的話,那就永遠陪着我吧。”

“啊?”錢前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徐時歸抱住,感覺脖頸處一陣針紮的疼痛,就昏死過去。

徐時歸溫柔地抱着錢前前,像是抱着最易碎的珍寶那樣小心翼翼,他貪戀地看着她的容顏,終于緩緩笑出聲來,對她,輕不得也重不得,拿得起放不下,激将法、攻心計、苦肉計、連環計……種種手段他都已經用盡,他快沒有耐心了。

他溫柔地撩起她額間落下的一縷發絲,冷聲吩咐:“你們去把首尾處理幹淨。”

很快所有監控裏的一切痕跡都被抹得一幹二淨。

溫柔被送回了家,她要報警,卻被家人攔住,告訴她錢前前只是出國玩了,并且家人都勒令她不許報警,她還是瞞着家人偷偷報警了,可結果并不理想,警察根據各路監控視頻排查,錢前前和她分開之後,就回了家,并且在當晚就買了機票飛去國外旅行,并且身份認證成功登機落地。

溫柔嘗試着給錢前前打了視頻電話,和她視頻對話的就是錢前前,只是沒說幾句,錢前前就以海外信號不佳為由挂了視頻。

溫柔都有些忍不住懷疑自己了,難道真的是她小說看多了,想太多了。

——

錢前前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巨大的別墅裏。

別墅裏所有陳設都是她喜歡的風格,和她家的豪華暖色調很一致,連床墊枕頭的舒适度都和她之前睡的很一致,床墊被單枕帕都是他們還在一起時用的同款,甚至她平常愛用的、常用的所有東西都被徐時歸給搬到這裏來了,她就不信他真是臨時起意。

她一點也不覺得體貼,她只覺得徐時歸有病,他該不會是想要囚禁她吧。

她飛快跳下床,發現一個手機居然就放在她枕頭邊,是她的手機。

溫柔剛幫她換的姐妹款手機殼已經被徐時歸換成了他親手做的情侶手機殼,是他們之前一起用的那款情侶款。

她邊往外跑,邊打開手機,結果手機壓根就沒有網絡也沒有信號,裏面倒是下載了不少她愛看的電影電視劇小說等。

她的手機屏保被他換成了他的照片,越看越礙眼,她惱怒地把手機一摔。

她飛快地沖下樓,別墅的大門緊緊鎖着,居然還是鋼制的,只能面容指紋解鎖,多次解鎖失敗後,錢前前恨恨地一腳踹上了門,門被她踢得哐哐作響。

她跑到窗邊,窗戶用鐵欄杆焊死了,周邊都是茂密的綠植,她把所有的窗都看了一遍,在二樓終于看清了原貌,這是一座孤立的小島,她就在小島的別墅裏關着,而且整座島就只有這一個別墅。

媽的,早知道就不該招惹他,之前就總擔心他幼年生活悲慘,會不會有什麽童年陰影,心理會不會有點問題啥的,她之前的隐憂果然是對的。

她環顧四周。

頭頂還有幾個攝像頭跟着她的一舉一動轉動,她拿起凳子對準其中一個攝像頭就是一砸。

然後叉着腰對着另一個攝像頭就是一頓臭罵,瘋狂輸出,把徐時歸劈頭蓋臉一頓痛罵。

許久,攝像頭終于傳出一個聲音:“嫂子,你別白費力氣了。”

錢前前怒罵:“劉察,放我出去!”

劉察輕嘆一聲:“嫂子,我不會背叛徐哥的。”

“喂!劉察!”錢前前惱怒,“他囚禁我,禁锢我自由,還拿槍威脅我,我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他能關我一輩子嗎,等我出去,我一定會報警的,到時把你們統統都抓起來。”

劉察諷刺:“你還要報警,呵呵,你點十個男模這事也可以上頭條挂幾天。”

“……”他贏了。

“也不知道你為的什麽,還要跑去點十個男模,他們哪裏比得上徐哥?”劉察對這件事耿耿于懷。

她順嘴回怼:“話可不能這麽說,他再強能一個抵十個嗎?”

“錢前前!” 劉察快被氣暈了,“你這個冷血沒有感情的女人!”

“感情?”錢前前極其自然地接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感情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劉察怒道:“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跟我玩梗。”

“這不是你先玩的嗎?”錢前前沒好氣,仰頭瞪着攝像頭,臭罵,“劉察,徐時歸那狗東西有病,你也有病嗎,把我關起來想幹嘛!”

“錢前前,你別一口一個徐哥有病,徐哥真有病,那也是被你逼出病來的!”徐哥這個戀愛腦每次一遇到她的事情,就完全亂了分寸,他簡直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劉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感情而已,要不要這麽認真,還我逼出來的,現在被關起來的人是誰啊,把別人關起來,這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情嗎,他不是有病誰信啊,你要真的為他好,徐時歸有病,你得去讓他看病。”

錢前前叉着腰指着攝像頭繼續罵:“我他媽又不是藥,把我關在這有什麽用。”

“心病還需心藥醫,試試才知道。”劉察淡淡道,“嫂子,你在這好好冷靜冷靜。”

接下來,任錢前前怎麽臭罵,劉察都不搭理她了。

錢前前罵着罵着覺得有點口渴。

她打開冰箱,冰箱裏裝的全是她愛吃的東西,她找了瓶礦泉水,噸噸噸喝了半瓶下去,終于解了渴。

她本來還想接着罵,又覺得罵的有點累,算了,跟這些聽不懂人話的人一起,罵了也沒用,她也不白費力氣了。

好困哦,先睡一會,睡醒再說。

錢前前爬上樓,四仰八叉地躺床上,呼呼睡大覺。

沒一會,她感覺臉上有點癢癢的,她警惕地睜大眼,是徐時歸。

昏黃的燈光籠罩着他的半邊側顏,他面色慘白,唇角弧度都顯得有些詭異。

他坐在她床邊,專注地看着她,見她醒來,這才戀戀不舍地收回了手。

他穿着黑色羊絨大衣,駝色長圍巾圍了一圈,遮住了他略微瘦削的半張臉,內搭了一件白色毛衣,筆挺的黑色休閑褲,這些都是錢前前之前一起逛街給他購置的,因他瘦了一圈,肩膀雖仍然寬闊,卻單薄不少,腰更勁瘦了,這些衣服都有些不太合身了,但他仍然穿着。

徐時歸溫聲細語:“前前,起床吃飯了。”

錢前前直接就給他甩了一巴掌,然後怒道:“我警告你,趕緊把老娘放了。”

徐時歸不接她這個話題,偏頭示意:“飯都在餐廳了。”

錢前前把臉扭在一邊:“我不吃!”

徐時歸補充:“你最愛吃的那家星級餐廳的廚師親手做的。”

錢前前聞到了餐廳傳來的香味,她摸了摸有些癟癟的肚子,還真是有點餓了,錯的又不是她,她為什麽要餓肚子懲罰自己,而且吃飽了才有力氣逃跑,她一把撩起被子,蹬蹬瞪跑下床。

徐時歸起身跟在她身後,錢前前刻意放慢步子,落在他身後,她上下掃了他一眼,他行走間大衣衣擺翻飛,一把槍別在他精瘦的腰間。

錢前前眼珠一轉,伸出手飛快地從他身後搶了槍。

“把手舉起來。”錢前前舉着槍獰笑。

徐時歸很配合地高舉雙手,滿眼寵溺地垂頭看着她。

錢前前氣哼哼:“馬上把我放了。”

徐時歸還是溫柔地回答她:“不放。”

“徐時歸,你別以為我不敢開槍,我随時biubiubiu~~~”錢前前嘴動配音,“你再惹我,我就biubiubiu~~~我真的會biubiubiu~~~”

“你rap唱的還不錯,別唱了。”

“老娘就要唱,給此刻配個bgm,夠給你排面了,我biubiubiubiubiu~~~”她擠眉弄眼,試圖擠出一個可怕的表情,她惡狠狠威脅,“我真的要開槍了哦。”

徐時歸攤開手,微微笑着:“開吧。”

“你!”錢前前怒了,垂頭一看,果然,沒有彈匣,她就說怎麽手感不對。

徐時歸:“槍裏沒子彈。”不然他怎麽這麽随便就讓她搶走去玩。

“別玩了,把槍還我,去吃飯吧。”

寬厚的手掌伸到她面前,她甚至能看到他手掌厚厚的繭還有一些淺淡的傷痕。

她扭過臉,把槍揣回口袋,是不肯還的意思。

徐時歸俯下高大的身軀,眼睛勉強和她的眼睛平齊,他溫溫地笑了聲,面若春風,寬厚的掌落在她毛茸茸的發頂:“喜歡就拿着玩。”

錢前前一把拂開他落在她頭頂的手,氣哄哄地出去吃飯了。

徐時歸望着她的背影,眼神粘稠,猶如蜘蛛絲一般,緊緊地纏黏着她的背影。

吃完飯,徐時歸走的時候,她試圖跟着沖出去,卻被徐時歸三兩下制住,他的動作很輕柔,避免真的傷到他,無奈地哄:“前前,你再不乖的話,我就只能把你綁起來了。”

徐時歸離開了。

錢前前氣憤地緊鎖的大門,她剛剛看見了直升飛機。

這根本就是一座孤島。

就算她逃出這個大門,也得能離開這座島才行。

她決定自殺威脅他。

屋子裏根本就沒有任何鋒利的東西,不要說水果刀剪刀了,就連指甲剪都沒有。

她試圖撞牆,但實在是對自己下不了手,萬一破相了怎麽辦。

錢前前決定絕食威脅。

誰知道徐時歸這個狗比居然威脅要給她直接注射營養液。

看着頭頂跟着她轉的攝像頭,她餓了一整天,只能偷偷躲在被子裏咔咔咔咔吃藏起來的餅幹零食,一邊罵罵咧咧。

她忍了兩天終于受不了了,把新送來的飯菜一掃而空。

徐時歸早料到她會如此,并不意外。

錢前前很快有了新的主意,徐時歸不就是喜歡她喜歡得正上頭嘛,她讓他下頭不就行了,他說不定就主動放了她。

于是,接下來的一周她都強忍着不洗頭不洗澡,還故意告訴徐時歸。

徐時歸全然不介意的模樣,依舊總往她跟前湊,還試圖親親抱抱,都被錢前前一巴掌打走。

她決定放大招,這一天故意往頭上抹了很多護發精油,拆了螺蛳粉親自煮熟,吃了,滿屋子滿身都是那股味道。

徐時歸晚間偷偷來看她,一進屋就聞到奇怪的味道,只以為她是又吃螺蛳粉了,她一向愛吃奇奇怪怪的東西,他雖然讨厭這個味道,也沒有很在意,随手開了空氣清新機。

他輕手輕腳走到房間,微微湊近她,卻聞到一股濃烈的奇怪的味道。

他輕輕伸出手,試圖揉熟睡中的她的腦袋,卻摸了一手的油。

他被她制造出來的味道給熏得眉頭一皺:“你……”

錢前前閉着眼假睡,終于得逞,內心奸笑:哈哈哈看我不把你逼得退避三舍,然後趕緊把我放了。

他微微一笑,一臉沉迷地對着她輕嗅了一口:“你這樣我更喜歡了。”

錢前前內心震撼:媽媽咪呀,這個變态口味真重,她就不該用常人的思維來揣測他。

他看着裝睡的她,假裝苦惱:“可這樣對你身體不好。”

他恐吓:“很容易滋生細菌……到時皮膚病,禿頭,婦科疾病都有可能……”

錢前前睫毛飛快地抖動了一下。

徐時歸沒忍住笑:“還是我給你洗吧。”

說完就一把抱起錢前前往浴室走去,錢前前立刻睜開眼,對着徐時歸又是一巴掌。

徐時歸的臉上的印子就沒下去過,每天都要挨錢前前幾個巴掌,他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

錢前前怒了,伸出拳頭,對着徐時歸又是邦邦一頓亂錘,然後翻身下來,自己進了浴室,還啪地一下把浴室門關了。

她覺得頭皮都癢,早知道不搞這出了。

錢前前打開浴室的玻璃櫃,試圖從裏面把那瓶護發素給拿出來,卻不小心一個腳滑,不知道按到了什麽機關,一個小抽屜居然從玻璃櫃彈了出來,裏面竟然是幾盒彈匣。

錢前前思索:這個地方徐時歸應該不知情,不然不可能把這麽多彈匣放在這,難道是原主人留下來的。

錢前前掂着一盒彈匣,皺眉思索:也不知道和那把槍配不配套。

——

錢前前摸了一盒彈匣出去,鑽進被窩,悄悄地從枕頭底下摸出槍支。

居然完全适配,幸好這些人慣用的槍就那麽幾款。

錢前前忍住內心的狂喜,聽見徐時歸從浴室出來,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拿槍對準他,拉開了保險。

“徐時歸,放我出去,不然我就崩了你。”

徐時歸習慣性地配合她做戲,擡起手,懶洋洋地在前頭走,錢前前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跟着他一塊出去。

徐時歸到現在都還以為她在鬧着玩,配合着她。

走到大門,徐時歸的耐心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依舊沒有放在心上:“前前,別鬧了,很晚了。”

錢前前面無表情,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對準徐時歸腳邊的地板就是一槍,瞬時瓷磚四濺,一個小窟窿出現。

徐時歸眉心微跳,顯然沒想到這把槍裏居然有了子彈。

錢前前冷冷地:“去,把大門打開。”這個大門有防禦系統,遭遇攻擊會直接鎖死,若是普通大門門鎖,倒還可以試試直接用槍破開。

徐時歸一動也不動,就那麽死死地盯着她,雙目猩紅:“讓我放你走,除非我死了。”

錢前前一字一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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