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 趕他 “陛下!陛下你喝多了,還是……

“陛下!陛下你喝多了,還是叫宮人進來伺候我們更衣吧!”

見他那狼爪不安分,在自己身上動手動腳,緊張之下蕭婉不禁又靈機一動道,只是一邊伸手推拒着他,又朝殿門外大喊道,“你們都進來!伺候陛下更衣!”

很快守在殿外的一群宮人便又慌張進來,突然間闖進來這麽些人忐忑注視着自己,縱是他本有些醉意,此刻也醒了七八分。

即便有些心有不甘,但兩人衣冠不整,實在是有失威儀體統,至少在下人面前,元珏還是好面子的。

于是他面上不禁有些難看,卻也還是別扭不舍地輕輕松開了她。

蕭婉見狀,不禁又趁機看向侍仆道,“你們還不快給陛下更衣?剩餘幾人去準備些熱水,本宮也要更衣洗漱。”

“是。”

那幾個有些傻了眼的宮女,這才又慌忙領命道,福身後便又上前幾人為他們緩緩脫下一層層厚重的外衣,餘下兩人則去外面取水。

在宮人的服侍下,很快兩人便只身着雪白單薄的中衣,元珏又率先淨了臉足,一切完畢後,便獨自坐在床榻上等她。

他的目光緊緊跟随着她的身影,見她在宮娥的環繞簇擁中卸妝淨面,拆落發髻,取下各色華美精致的釵環,最後又被伺候着脫下繡鞋、羅襪,露出一雙玲珑小巧的白嫩玉足。

看着那線條優美的青蔥小腳緩緩沒入盆中,氤氲的水汽萦繞,眼前看不真切,卻越發有了朦胧暧昧的美豔。

他甚至有種想要親自觸摸的沖動,先前剛壓抑下的欲望,如今卻又被這區區小事再次點燃。

連他自己都覺得實在是有些色迷心竅了,僅僅只是看見她的一雙腳,都能驀然發情。

這種失控的狀态不禁叫他感到有些慌亂,然而內心卻并不抗拒,甚至更加期待着什麽,緊張中透着新奇、興奮。

他想自己今晚終于能夠一展雄風,徹底揚眉吐氣了。

此後看誰還敢說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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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珏幾乎已經躍躍欲試,眸中透着狂傲的野性,腦海中甚至都已經在想種種話本上的香豔動作,眼前卻是被一雙搖晃的小手阻了視線,更亂了心緒。

他猛然又回過神,目光卻是剛好對上她湊近迷茫的小臉。

“陛下?臣妾洗好了,你剛才在發呆……在想什麽呢?”

蕭婉好奇的目光看向他,只是又疑惑不解地奇怪道,他這才又看向了她的玉足,只見已經又被套上了羅襪,落回了那雙精巧合适的紅繡鞋內。

而這些他之前都沒有留心注意,确實是太失态了,也難怪她會起疑心。

如此想着,他的面上不禁又浮現出一抹可疑的紅暈。

見他不說話,蕭婉不禁又皺眉道,“陛下?”

這家夥……難不成是在害羞?

元珏面上羞赧,又是這麽不自然的別扭模樣,簡直叫人匪夷所思。

蕭婉不禁又內心生疑,思道他該不會是又在打什麽壞主意。

“哦……既然你洗漱完了,那……咱們也便就寝吧。”

他不禁又擡擡手,命令殿內的侍從出去,見殿門又重新關上,心裏正糾結到底要不要滅燈,哪料卻又聽她哼唧道,“陛下,臣妾打算跟你說個事兒。”

見她一副興致恹恹,不甚情願的模樣,他幾乎有種自己在逼迫強娶的錯覺。

“什麽事情……不能等明日再說嗎?”

他想了想,不禁又黑了臉不高興道。

“又有什麽事情比我們的大婚之夜還要重要的?”

話語間,他的聲音不禁染了些許不滿。

“嗯……臣妾在想,今晚你能不能去書房睡?”

她竟又真的煞有介事地思考道,看着他目光無比認真。

“什麽?!”

見他瞪大了眼睛驚訝生氣的模樣,她甚至又小心翼翼地補充道,“還有以後。”

“蕭婉,你簡直就是在玩火。”

元珏只是又忍怒冷笑道,“別太過分了,這是朕的皇宮,朕想在哪兒就寝就在哪兒就寝,最重要的是,憑什麽大婚之夜,要朕去睡書房?!”

這女人竟然想要趕他走?!

“你先別急着發飙嘛。”

蕭婉只是又伸出一雙小手,在他面前輕輕搖了搖,并溫聲細語地安撫道,內心卻是不禁感嘆果然老虎屁股摸不得,這小肚雞腸的‘病貓’。

難道自己要退而求其次嗎?這男人明明又不行,還不叫她一個人清淨,真是難搞。

“既然不想睡書房,那你睡地上?”

她不禁又目光小心地觀察着他的表情,繼續試探提議道。

見他臉上越發驚異,只用淩厲的眼神瞪她,她不禁又立刻識時務地退讓道,“好吧好吧!您睡床,我睡地上還不行嘛!”

她也知道讓一個皇帝新婚夜睡地上有些凄慘,似乎自己是過分了些,但這卻依然改變不了元珏沒風度的事實。

誰叫他不願意去睡書房?這樣雙方明明也都不會委屈,

真是任性自私又殘忍,居然忍心看她一個身嬌體柔的弱女子睡地上,自己心安理得地獨占一張大床。

她雖然不情願,但也只能又作勢起身去打地鋪。

見她撅了小嘴,一臉悶悶不樂,竟真的站起身抱了被褥想要往地上鋪,他不禁又伸手攔住了她。

“你還真打算睡地上啊?”

元珏握住了她忙碌的手腕,只是又道。

“陛下難道是改變心意,想好要去書房睡了嗎?”

她卻是目光一亮地看向他,又高興道。

“明明床這麽大,我們可以一起睡啊,為什麽一定想要朕睡書房。”

他不禁又臉色很臭道,“哪有夫妻一上來就分床分居的?婉婉,你欠朕一個解釋。”

蕭婉簡直無語,難道要她說因為沒必要嘛?

本來就是不行的老男人,都行不了周公之禮,哪還需要同床共枕,還不如各睡各屋,彼此耳根也落得清淨。

不然等會兒他不舉,該是多麽得尴尬,更是多麽得傷他的自尊心啊?

想想那畫面,蕭婉就不禁有些同情元珏,她知道男人是最愛面子的,尤其看重自己在床笫之歡上行不行。

而像元珏這樣性情倨傲的男人,怕是更無法忍受自己不行的事實吧。

蕭婉面上無比糾結,不禁又有些犯難了。

她該要如何委婉而又不傷他自尊地向他解釋,叫他明白睡書房是一件對彼此都好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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