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觸發了禽獸按鈕
不等顧其琛開口, 那個醉的不知道今夕何夕的人捂着嘴, 推開他就往房間裏的廁所沖。
翻天覆地地吐了一波之後, 想去摸水龍頭洗個臉, 昏昏沉沉地直接打開了淋浴的噴頭。冰冷的水從淋浴頭裏噴出來, 顏緩緩啊了一聲。
等顧其琛邁開長腿推開門的時候, 就看到一個落湯雞可憐兮兮地站在淋浴頭下, 頭發和衣服已經被淋濕了,眼眶泛着紅色。
顧其琛嘆了一口氣,酒都醒了一半。過去一只手扶着顏緩緩, 一只手想繞過她把淋浴器關掉。顏緩緩舒服地在他懷裏蹭了蹭,鼻息打在他的脖子上。
“顧其琛……我落呢?”顏緩緩從她懷裏冒出頭來,皺着眉頭表情嚴肅,腦子還有點不太清醒, 使勁撐大眼睛看着他。
顧其琛面無表情地低頭, 任由水從兩個人的頭上傾瀉而下, 冷水漸漸地有了一絲溫度。目光從她的額頭一路掃下去,路過筆挺的鼻梁,微張的嘴唇, 以及被淋濕的毛衣正貼在她身上, 勾勒出女生特有的曲線。
“我記得我告訴過你……”顧其琛的聲音變得低啞, 似乎在壓抑着什麽, 兩個人湊得很近, 說話時候嘴唇幾乎都貼在了一起。“沒有亂性的酒, 都不是什麽好酒。”
顏緩緩眨巴眨巴了眼睛, 腦子裏一團漿糊,下一秒親吻就落了下來。
如果說年會喝多後的吻是蜻蜓點水,那這個吻就是翻天覆地。熟練地撬開她的牙關,纏上她的舌尖,這個吻帶着顧其琛的強勢,占有欲極強,她幾乎要溺斃在這種感覺中。顏緩緩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在做什麽了。呆呆地睜着眼睛看着眼前被放大的那雙眼睛,睫毛分明。兩只手揪着他胸前的衣服,不滿地嘤了一聲。
這一聲就跟觸發了一個叫做禽獸的按鈕,顧其琛頓了一下,直接把她抵在了牆上,一只手還不忘墊在她的後腦勺上,也有可能是讓她不能逃脫,兩個人的身體毫無縫隙地貼在了一起,加上衣服已經濕透了,他能明顯感覺到專屬于女生的柔軟。手指從衣服的下擺伸進去,在平坦的腰間摸了幾把,繼續往上。
在這種情況下,她腦子裏還在想——顧其琛果然是一個巨大的坑。在她掉下坑底準備爬上來的時候,這坑自己又加深了好幾百米。現在居然還往下填土,讓她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
……
顏緩緩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
夢裏有一個火熱的吻和浴室慢慢變暖的水。顧其琛把她抵在浴室的牆上親吻,一邊是冰冷的瓷磚,一邊是熾熱的吻。吻到後面的時候,她自己都覺得快不能收場了,顧其琛卻及時剎住了車。只是把她抱在懷裏,手指在她的腰間摩挲,嘴唇落在她的額頭上平複心情。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房間裏厚重的窗簾擋住了外面的光線,睜開眼睛盯着天花板好幾分鐘,意識才慢慢地回籠。被自己的一身酒氣熏到了,剛準備爬起來刷牙洗澡,從旁邊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
“醒了啊……”
聲音帶着一絲沙啞,沙啞就算了,更他媽關鍵的是——這是個男聲。一個很耳熟的男聲。
“我日。”耳邊突然放大的嗓音,讓顏緩緩吓了一跳,用力地扭過腦袋,看到床邊的沙發上坐着一個穿戴整齊的男人,手裏還翻着一本雜志。“你怎麽在這。”
顧其琛翻書的動作頓了一下。“這是我的房間,不是我怎麽在這,是你怎麽在這。”
“什麽意思。”顏緩緩懵逼了,遲緩的大腦開始轉動。
幾分鐘後她想起了所有事。好像是她敲開了顧其琛的房門……然後……
顏緩緩:……
“想起來了嗎?”顧其琛道。
臨死前還想抗争一番,“我失憶了,昨晚上外星人。”
顧其琛:“我能幫你回憶一下,昨天下午是你先敲開的門……”
嗖得一聲把腦袋埋進枕頭裏,開始倒打一耙。“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但是明明是你先動嘴的!”
顧其琛嗤笑了一聲,放下雜志,把她遮住臉的被子往下拉了一點,兩個人的目光對視上。“面對有人投歡送抱,我只是動嘴沒有動其他的,已經很克制了。”
最騷氣的是這狗東西還勾了一下她的下巴,标準調戲良家婦女的動作。
顏緩緩腦子瞬間爆炸了。
“啊啊啊啊啊!!!你閉嘴!你別說話!”顏緩緩這個時候就跟一個刺猬一樣,唰一下把自己縮成團。“我喝多了!!”
“我知道,所以昨天才沒把你送回去,免得你又覺得自己在做夢,拒不承認。”顧其琛現在就跟抓住老鼠的貓一樣,不吃它,非要用爪子摁着她的尾巴逗她玩。
顏緩緩搶過被子把整個腦袋都遮住。“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偏偏顧其琛還不放過她。“現在是七點,你自己偷偷回房間還來得及。再晚一點等陳落找過來,你有幾張嘴都解釋不清了。”
話音剛落,某個人唰地一聲爬起來,披上被子就往外跑,動作迅速地就跟屁股後面有僵屍在追一樣,幾分鐘後她又風風火火地跑回來,把一個枕頭砸他臉上,氣呼呼地指着脖子上的一個東西問:“狗東西,這他媽什麽玩意!”
顧其琛面不改色地看了一下那個紅色的痕跡。“吻……”
“停!打住!”
顧其琛:“你自己問我這什麽東西的。”
“……”她現在覺得很累,心很累。“你他媽知不知道我沒帶高領的衣服!這讓我怎麽遮!”
顧其琛一臉無辜,标準诠釋了什麽叫做得了便宜還賣乖:“我不知道,你沒說。”
“……”艹
啪的一聲把門關得震天響,顧其琛勾了勾嘴角。
這個舉動大概是徹底把顏緩緩惹毛了,T神婚禮結束後,他們幾個人直接回了上海基地。飛機上顏緩緩都不跟他說話,脖子上系了一根很厚的圍巾,縮在座位上不動。
“都上飛機了,那麽熱,圍巾不拿下來?”陳落從她前面探出一個腦袋問。
顏緩緩不經意地瞪了旁邊的顧其琛一眼,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不熱,冷”
“你別是感冒了吧,那麽怕冷。”陳落說完還摸了一把她的額頭。“不過你今天一大早的就去找琛哥麻煩是幹嘛?”
“艹,什麽叫做我找他麻煩!”顏緩緩恨不得拿圍巾把旁邊那個嘴角上揚的人給勒死。
“門關的那叫個響,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拆門呢。大早上就打打鬧鬧,你們精力真好。”
顏緩緩憋了一肚子氣,扭了扭身體,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顧其琛,瞬間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以及她脖子上那個痕跡,努力把自己縮到角落裏,拉開和顧其琛的距離。
“對了,你們最近跟猴子聯系了沒?”陳落突然問道。
“沒有。之前還和我一起排位上分來着,但是後來就不見了。”顏緩緩老實地回。
陳落:“那就奇怪了,最近要回去了。我跟他們都聯系了,就猴子聯系不上了。”
“可能家裏有事一時沒看到吧。反正他是上海人,家裏近很方便。”顏緩緩随意寬慰了幾句。
“話是這麽說,但是我總覺得很慌啊,回去第一場就要跟手機戰隊打,聽說他們最近水平提升了不少,我還想約幾場訓練賽讓他們再熱熱手的。”一說到工作顏緩緩的精神就來了。
年後第一場比賽就是SAN和MI,之前訓練賽因為顧其琛的加入,他們的下路被摁在地板上摩擦之後,做了一些調整。聽說之前的第一輪小組賽也是全勝的好成績。
顏緩緩看過幾場他們經典的比賽,确實特別是下路靈活了很多。
而他們這邊,除了顧其琛,大毛和sky他們三個是打了一段時間職業的,猴子和大王都是新人。賽場上的磨合度還不夠,一旦比賽到了大後期就很容易穩不住,出現失誤。
“聽說人家大過年的,一天也保持八個小時的訓練時間。再看看我們,一群鹹魚。”陳落一臉憂愁。
北京到上海要兩個小時的時間,顏緩緩和陳落嘀嘀咕咕了一陣子之後,調整了一下座位,耳朵裏塞了個耳機靠在椅背上準備補個眠,左搖右晃都睡不舒服,直到一只手堅定地把她的頭摁在了一個肩膀上。
——都被占了便宜,那她借個肩膀睡一下也沒什麽哦。
這麽想,愉快地接受了。
顧其琛偏頭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幫她解開了一點圍巾,嘴角上揚。顏緩緩心裏的防線在一點點地潰散,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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