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瑪卡巴卡

說好的被追!被追!被追!

我怎麽又控制不住地開始撩人了啊!

但我保證,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都怪我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

——《敢夢人》

月光下,一切都輕飄飄的。

她也一樣。

這會兒的她沒有了絲毫的攻擊性,整個人柔軟得不行,像是毛茸茸的一團, 帶着溫熱的體溫, 鑽進了他懷裏, 格外惹人眷念。

廖清杉環着她的腰, 雙手輕撫着她的長發, 垂眸看她。看了好一會兒才擡起眸, 對着周妍, 直接道:“不好意思, 我今天晚上必須帶她走。”

看似有商有量,實則不容置喙。

他在商場浸潤多年,與人談判時自成氣勢。

周妍迫于他的氣場, 微微愣了下神。

其實她早已搞清楚眼前是什麽情況, 這會兒已經對他放下了防備。

但廖清杉卻對她的沉默會錯了意,以為她是不放心,垂手摸了下口袋, 結果裏面空無一物。

“抱歉, 我今天沒帶名片, ”廖清杉說,“你要實在不放心......”

周妍見狀,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放心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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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清杉對她微微颔首,道了聲謝。

然後,垂眸,看着懷裏人, 溫柔地叫:“悠悠。”

她沒擡頭,埋首在他懷裏,甕聲甕氣地應:“嗯?”

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詢問她的意見:“我們回家,好不好?”

“回家?”應如是這才從他懷裏擡起頭,“回誰家?”

廖清杉擡手,替她撥開額前的碎發,黑夜裏,她本就清澈的那雙眼睛顯得更加明亮。

他輕輕笑了聲,說:“回我們的家。”

應如是微怔片刻,然後點了點頭:“嗯。”

得到肯定答複,廖清杉牽起她的手,從周妍手裏接過她的包,“那我們就先走了。”

周妍:“好。”

或許是兩個人的身影太過養眼,周妍站在原地,目光跟随着他們走了好一會兒。

等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周妍才收回目光,準備進去。

結果,一轉身,就看到身後站着一個人。

“班長?”周妍看着何黎照,微微揚聲問,“你怎麽出來了?”

按理說,他今天應該是個主導者的角色啊。

何黎照略過她的提問,說:“應如是就是微博上那個名叫悠悠的博主,是不是?”

周妍:“......”

應如是,這可是你前男友......不,你男朋友說漏嘴的啊,不關我的事。

廖清杉帶她去了電視臺附近的那個家。

距離兩個人上次一起過來,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年。

打開門,依然是熟悉的布局和氣息,廖清杉把她抱到玄關處的桌子上坐好,然後彎下腰,替她脫掉了鞋。

腳上沒了束縛,應如是極為享受地晃了晃腿,然後,手心撐着桌面往下一跳。

下一秒,光着腳就往裏面走。

九月初的京溪城,雖說已經開始漸漸向秋天過渡,但整體氣溫還是熱的。

再加上應如是喝了點酒,本身就有些燥。

但這地板冰冰涼涼的,踩上去特別舒服。

于是,越踩越來勁。

廖清杉怕她受涼,站在門口叫她:“應如是。”

被叫到的人不爽回眸:“幹嘛!”

“過來穿鞋。”

“不穿。”

看她任性,廖清杉無奈嘆了口氣,沒辦法,只能親自上陣。

拿着拖鞋走到她身邊,在她面前半蹲下來,雙手握上了她的腳踝。

但應如是蹬着腿,就是不讓他得逞。

看她不配合,廖清杉擡眼,順着她的裙擺一路看上去,對上她目光的時候,眼神一凜,語氣威脅地問:“你到底穿不穿?”

應如是要是能怕他就見鬼了:“不穿!”

“不穿也行,”廖清杉把拖鞋往地板上一扔,“那就得讓我抱着。”

說着,便托起她的臀,駕輕就熟地,将她整個人抱了起來,感覺到她雙腳騰空,廖清杉又找準時機,熟練地把她的雙腿岔開。

應如是任他動作,自己像個考拉一樣挂在他身上,這會兒也不反抗了。

廖清杉抱着她往沙發走,邊走邊唠叨:“吃着重油重辣的燒烤,還喝酒,還不穿鞋,應如是,你就趁着自己年輕,可勁作吧。”

應如是趴在他肩上,輕哼一聲,低語道:“我就作,反正有人寵我。”

他問:“誰寵你?”

她嘴硬:“反正不是你。”

廖清杉:“......”

“不是我,那還能是誰?嗯?”

他說話的聲音溫柔得很,所有的愛意,早已被歲月,釀在了字裏行間。

應如是聽着他近在耳畔的聲音,不知為何,心底突然湧上來一股難以言說的酸澀。

想到過去四年半的時間裏,她思念至極時無數次盯着的那個微信通訊錄,輕輕嘟囔了句:“芭比Q。”

廖清杉:“???”

什麽?

Barbecue?

想吃燒烤都想到這個份上了?

“芭比Q!”

看他沒反應,應如是音調猛地一揚,與此同時,像是在賭氣一樣,擡手狠狠推了下他的肩膀。

突然受力,廖清杉沒站穩,抱着她直接跌進了沙發裏。

這沙發材質上乘,柔軟滑膩。

可懷裏的人,明明比這材質還要柔,還要軟。

廖清杉後背靠着沙發,應如是整個人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此時,他身前,完完全全都是她。

擡頭是,低頭也是。

屏息是,呼吸也是。

沉默是,說話也是。

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青澀的小女孩。

雖然心性未變,但生理上的改變卻是自然規律,不可違抗。

如今的她,五官變得更加精致立體,此刻,白皙皮膚還染着一層迷人的嫣紅,淺淺淡淡的,像蒙上了一層害羞的霧。

看着看着,廖清杉視線不受控地順着她的臉龐往下滑。

先行映入眼簾的是她的這件紅色連衣裙。這裙子是法式方領設計,極好地露出了她纖長的脖頸和平直纖薄的肩背曲線。

在紅色的映襯下,她整個人白到晃眼。

目光再往下。

紅裙覆上一片雪白的高聳山丘。

不知為何,他耳邊莫名想起她替閨蜜打抱不平時說過的一句:“我躺着比你高。”

看到這兒,廖清杉很是自覺地,趕緊挪開了視線。

應如是絲毫不知他心中旖旎,看着他,帶着滿腔無法釋懷的遺憾,一語雙關地問:

“你為什麽不說話?”

“你為什麽什麽都不跟我說?”

“為什麽?”

聽到她質問,廖清杉這才收回視線,看着她,輕聲哄:“好好好,跟你說話,好不好?”

她這才罷休,跟個小學生一樣,特別認真地點了下頭:“嗯。”

廖清杉問她:“胃難受嗎?”

她眼睛眨了眨,說:“有一點點。”

廖清杉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左手護着她的腰,右手輕輕撫摸上她的胃,力道輕柔地按着:“以後少吃燒烤這種不健康的東西,知道麽?”

“可我……”說着,應如是感覺自己的喉間像是哽着什麽,突然間就停住了。

她輕輕吸了下鼻子,眼睛是在一瞬間紅的。

看她眼紅,廖清杉心疼得厲害,指腹輕輕撫上她的下眼睑:“可你什麽?嗯?”

應如是眼睛濕漉漉地盯着他看,看了會兒,突然傾身抱住他,在他耳邊傾訴:

“可我好喜歡芭比Q。”

廖清杉:“............”

“應如是,”他鼻尖溢出一絲笑,“你就忘不掉那個破燒烤了是吧。”

聽到他這戲谑的語氣,應如是心裏更難過了。

一雙濕潤的眼睛,預示着風雨欲來。

看她要落淚,廖清杉瞬間投降:“好好好,乖乖乖,不批評你了,你喜歡吃就吃,但今天太晚了,明天讓你吃好不好?”

聽到這兒,應如是淚忽然止住,重重眨了下眼,然後,用目光打量了起眼前人來。

從他輕抿的唇,到凸出的喉結,再到凹陷的鎖骨。

再往下,是白色襯衫都難掩的精瘦曲線。

這是一種,抽絲剝繭的眼神。

可她,抽不開這絲,也剝不了這繭。

于是,視線又順着原路返回,擡起眸,看着廖清杉,茫然又不可置信地問:“可以吃嗎?”

廖清杉這會兒也顧不上健康不健康了,她說什麽他就應什麽:“可以。”

應如是摟着他的脖子,離他更近:“那他會不願意嗎?”

廖清杉:“???”

什麽叫“它會不願意嗎”?

它一個燒烤,有什麽不願意的。

他傾身,在她耳邊輕聲哄:“它願意。”

應如是又确認一遍:“他真的願意嗎?”

廖清杉權當她在耍酒瘋,看萬物都能拟人化:“它真的願意。”

應如是舔了舔唇,繼續問:“那一個晚上可以吃幾次?”

廖清杉:“???”

他剛聽到了個什麽東西?

一個晚上可以吃幾次?

讓你吃就不錯了,還一個晚上可以吃幾次?

“應悠悠,”叫完她的名字,廖清杉沒好氣地笑了聲,“你膽子怎麽肥呢,嗯?頻率這麽高,你要不要你的身體了?”

聽到他有些嚴肅的語氣,應如是用那一點殘存的理智,很是認真地想了想,太過頻繁,确實對身體不太好。

應如是問:“那多長時間可以吃一次?”

廖清杉想了想,說:“頂多一個月一次。”

應如是:“???”

卧槽?

一個月一次?

還頂多?

她沒聽錯吧?

她後半輩子可怎麽辦啊!

“一個月一次?”應如是雙手環着他的脖頸,晃着自己的胳膊,不滿道,“一個月才一次,一個月才一次。”

說着,狠狠搖頭,表示抗議:“不行,不行,不行......”

廖清杉:“???”

一個月一次還不行?

他這次沒妥協:“不行也得行。”

應如是一聽急了:“你不行,你不行,你不行。”

廖清杉:“?”

你說誰不行呢?

不過,看在她喝醉的份上,他極為大度地沒跟懷裏這個小酒鬼計較。

“那一個月兩次,行了吧。”

這是他的底線了,畢竟,那玩意兒,是真不健康。

應如是還是搖頭:“不行,不行,太少了。”

廖清杉:“???”

忍耐快到底,他耐着性子問:“那你說。”

主動權終于回到自己手中,應如是輕輕吸了下鼻子,然後,擡手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一個晚上至少吃三次。”

廖清杉:“???”

什麽東西?

一個晚上至少吃三次?

這麽個吃法,她也不怕自己的胃受不住?

應如是執拗得很:“行不行?”

廖清杉這會兒沒什麽好臉色了,輕嗤了聲:“行個屁。”

“你兇我......你不給我......你還兇我......”她輕責他的不對,聲音裏帶着細細軟軟的哭腔。

“好好好給給給,”廖清杉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最後還是無限度妥協,“一個晚上讓你吃七次,行了吧。”

應如是聽了,眼睛撲閃了下。

什麽?

一個晚上七次。

這......這有點太多了吧。

雖然心裏很是不可思議,但身體還是很誠實地做出了反應。

應如是将手掌握成拳,唯獨小拇指頭,可可愛愛地翹起。

廖清杉看着她突然起來的動作,不解地問:“要幹嘛?”

“拉鈎。”

“……”

“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

看她這稚嫩樣兒,廖清杉笑得不行,故意逗她:“我要是不跟你拉呢。”

“那......”她雙眸潋滟着波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那我現在就要吃一口。”

說話的同時,她身子往前一傾。

下一秒,一個沒忍住,抓着他的衣領吻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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