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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寡婦原名廖珍。
當初她嫁到趙村的時候,上游還在興建化工廠。
那個時候的趙村一派生機祥和,大家生活安康,衣食無憂。
當她生下第一個孩子時,化工廠就建成了。
噩夢就從一個月後開始了。
一名老人突然暴斃而亡。
當時并沒有引起太多關注,大家都以為老人年紀大了,病發身亡是很平常的事情。
可沒過多久,村子裏還是接二連三的死人。
村裏人心惶惶,大家紛紛去找村長。
廖珍的丈夫質疑上游化工廠有問題。
在場的很多村民都紛紛提議要徹查化工廠。
當晚村長是同意村民們的提議的,可就在三天後,正當全村男人集結準備到化工廠去讨個說法時,村長突然反悔,硬是取消了這次行動。
并且放言村裏有邪氣入侵,大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至此,封建迷信的傳言便在趙村裏傳開了。
随着死的人越來越多,縣醫院都不敢接了。
村長竟然下令,死了就随便找個地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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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村民們都麻木了,家家每天都有人死,眼淚都哭光了,哪裏還有人清醒過來意識這件事不對勁?
後來不僅死人,連村裏出生的嬰兒都有了問題。
多少沒胳膊沒腿的怪胎一生下來就被悶死了。
有問題的嬰兒都活不過一個月。
後來原本只是懷疑化工廠有問題,自從出現怪嬰後,化工廠老板直接出面,用2千塊買怪嬰。
那個年代2千塊是非常大的,許多人都将怪嬰賣給了化工廠老板。
至于那些怪嬰最後的結局。
沒有人知道。
只是聽村裏守夜的老人提過。
化工廠那邊有一個大熔爐,那爐子上空濃煙四起,在收買怪嬰的那段時間裏,那熔爐的大火整整燒了七天七夜。
廖珍的丈夫意識到這個村子已經不安全了,村長極有可能和化工廠老板同流合污。
他想帶着妻子和年幼的孩子逃離趙村,可終究是慢了一步。
一夜之間,廖珍同時失去了摯愛的丈夫和孩子。
她被周圍的親友鄰居罵做掃把星,黑寡婦。
終日以淚洗面。
在絕望之下,廖珍選擇了投河自盡。
故事說到這裏,廖母停了下來,看向廖重生。
昂奇韞跟重生已經驚愕的說不出話來,人性到底是什麽東西?居然可以險惡如此,連最弱小的嬰兒也不放過?
“媽媽,難道說你不是……”重生接收到母親的信號,心下大驚。
廖母沉重的點點頭,“我雖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但這麽多年來一直把你當親兒子看待,瞞着你,只是想讓你過些正常人的生活。”
當年她原本抱着一心求死的意念投河,誰想到竟會聽到嬰兒的啼哭聲。
或許是命不該絕,也或許是老天爺看不下去了,給了他們一條生路。
“阿姨,你認得化工廠老板嗎?”打斷母子煽情的時刻,昂奇韞問道。
“遠遠見過幾次,高高瘦瘦的,具體長什麽樣真不記得了。”廖母仔細回憶。
聞言,昂奇韞沒有說話,眉頭緊鎖。
廖母又說道:“這件事最後還是瞞不過你們,但知道了又如何,難道你們還想跟那些人拼命嗎?”
“不是我要找他們拼命,而是他們不肯放過我們,媽,我跟奇韞已經決定要追查下去了,不管未來會遇到什麽危險,我們都不會放棄,因為我相信這個世界是有公義的,所有犯下的罪孽都會受到應有的報應。如果只是一味的逃避,只顧自己的生死,那未免太自私了。”
“好好好,既然兒子都已經決定了,那我一定會全力支持你,只是你們兩個一定要向我保證,一定要小心應對。”
“放心吧,阿姨,有我在,不會讓重生有危險的。”關于這點,昂奇韞想也不想便應下。
“如果需要我出面的地方,盡管說,媽媽雖然老了,但是還沒有廢。”
他們又談了些當年的細節,這一夜重生和奇韞就陪在廖母身邊。
兩男人坐在客廳裏,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過了一會,重生緩緩靠在奇韞肩上。
真相來的太突然,他的腦袋很混亂。
奇韞親了他額頭一下。
“這只是剛剛開始,你就受不了啦?”他故意打趣道。
聞言,重生瞪了他一下。
“剛剛你的話少了一句。”
“什麽話?”昂奇韞不明所以。
“有我在,也不會讓你有危險的。”
昂奇韞聽後,笑的合不攏嘴。
壓抑的氣氛總算變得歡樂溫馨些。
只是往後每一步都得要小心謹慎。
“看來阿姨這裏以後也不見得安全,我派個人過來盯着吧!”昂奇韞不放心。
“你那公司總共才幾個人啊!這邊派幾個,那邊派幾個,還有人嗎?”廖重生不同意,“要不我搬回來住,這樣也有個照應。”
“不行,你必須跟我在一起。”沒想到這提議讓昂奇韞一票否決了。
他怎麽可能讓重生離開自己的視線呢?尤其還是現在這種非常時刻。
重生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多做反駁,反正也只是提議。
或許現在他們都有些草木皆兵,有句話說的很對:以不變應萬變,不能打草驚蛇。
雖然重生不同意他派人過來盯着,但是昂奇韞為了安全起見,讓手下在這裏安裝了監控系統,好掌握第一手資料,當然這個舉動要秘密進行,決不能讓外人知曉。
關于鬼村的來龍去脈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現在他們要着手調查,當初散布加班消息的人是誰。
重生想到了王于安的父母。
昂奇韞跟他想的一樣。
在重生的帶領下,兩人再次出現在小紅磚房外。
王母認得重生,知道他是法援的人,語氣雖然冷漠,但不至于拒人千裏。
“你們又來做什麽?我們都已經撤訴了。”
“伯母,我們今天來不是為了屍檢,是另有要事想請教一下二位。”廖重生一本正經說道。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王母也沒有為難他們,而是迎進了屋。
還向裏面的王父說明這兩人的來意,只見那男人一臉謹慎的盯着重生後面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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