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內務
當日晚上回到琉璃院後,九阿哥就迫不及待的将湘柔壓倒在了紫檀木的雕花木床上。
“今天妾身好累,改天好不好?”湘柔在九阿哥的懷裏撒嬌的說。
可惜這招在平日提要求時很好用,在這時只會添火。九阿哥眯了眯眼,慢慢拉開湘柔的衣服“不好……”
“今天妾身真的很累!”湘柔加重語氣“我想睡覺。”
“乖,爺知道,你躺着就好,不用你動……”他還能不能更無恥一點,明明知道她敏感,還那麽體貼細心地撫弄撩撥她,她能不動嗎?
被狠吻了一番後,湘柔趁着還有一點理智,張口狠咬了他肩膀一下,以示報複。當然,她的報複換來的是他的輕哼聲及有力的進入……
“……啊……爺饒了我罷,妾身不行了!”湘柔輕泣地求饒,頭一次的痛恨自己易于常人的敏感的五官。
“再一下,柔兒乖。”她軟軟的求饒聲,啜泣聲,又甜又美,合着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玫瑰芬芳,有一種別樣的妖嬈妩媚,讓九阿哥心癢難止,發狠地想要将她吞吃入腹——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他只能通過不斷地占有,發洩心中那種無盡的渴望。
“嗚……”在翻過來覆過去的折騰中,湘柔昏昏沉沉地想着:果然,血氣方剛的少年挑撥不得,這個教訓要記住,以後再也不幹火上澆油的事了……
到了第二日九阿哥起身上朝之後,湘柔才慵懶地睜眼,慢吞吞地起身梳洗。自從大婚那天起,她從未特地早起服侍九阿哥更衣,雖然有九阿哥體貼湘柔晚上辛苦而縱容默許的原因,更多的卻也是湘柔有意為之。畢竟每晚要滿足九阿哥的需索無度已經很是憋屈了,別想她再委屈自己爬起來伏低做小地服侍他。
外面守着的琴兒書兒她們見九阿哥阿哥心情愉悅地離開,并體貼地吩咐她們不要打擾福晉休息,知道自己的主子受寵,也是十分高興。聽着裏面有響動了,也連忙端着梳洗的物品走了進去。
伺候着湘柔穿了身玫瑰紫的緞子旗袍,烏雲似的秀發梳了兩把子頭,頭上插了支喜鵲登梅簪,那喜鵲眼上鑲的兩顆小小的紅寶石好像将她整個人給叫活了,簪上喜鵲登梅的下方又戴了串金嵌琺琅攢珠花,耳上綴了兩顆稀罕的紫□眼石,身段玲珑,膚色潔白紅膩,嬌美的臉上細細抹了潤膚油,更襯得她眉目如畫,眼波流轉間含笑含俏。
湘柔剛剛用完早飯,就看見畫兒來提醒她,小妾們給她請安的時間到了。
“柳嬷嬷,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回福晉的話,老婢已經準備好了。連着已經将賀喜五福晉的賀禮也整理出來了,就等着給福晉過目了。”柳嬷嬷恭敬的說。湘柔最信耐的兩個嬷嬷,柳嬷嬷掌管着對內份例銀錢的發放還有湘柔發下給九阿哥小妾的賞賜和皇上、娘娘們所賞衣料財物,李嬷嬷則管着內院人事。
“嗯!”湘柔滿意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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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到。”通報聲後,湘柔扶着李嬷嬷走進堂屋。
“婢妾給福晉請安,福晉吉祥。”完顏氏挺着大肚子與李氏領着那些排不上號的侍妾走到正中間給湘柔行禮請安。
“嗯,起吧。”湘柔坐在上面,坐姿優雅中透着悠閑,那鑲着黃寶石的點金琺琅護甲輕輕擺動着,将她那雅逸無比的氣質托出了十分的高貴來。
不等她們說什麽湘柔就先開口道:“昨天皇阿瑪的萬壽之喜,皇阿瑪很高興我們府送上去的賀禮,因此賜了一些料子下來。我想着這賀禮裏也有你們的一份功勞,也應該也讓你們沾沾喜氣,柳嬷嬷……”
一旁的柳嬷嬷連忙使了個眼神,就見兩個奴婢捧着幾匹料子進來了。給完顏氏和李氏的是兩匹粉紅色的絲綢,其他人便是嫩黃色或是嫩綠色的絲綢一匹。
“謝福晉賞賜!”再一次的行禮不過這下子聲音中倒是多了幾分誠意。
湘柔喝了一口茶接着說道:“這天氣也漸漸地熱了起來,完顏氏,從明天開始你也不用來向我請安了。”
“是。”完顏氏連忙高興的應了下來,她當然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麽了,自從她宣布懷有身孕以來,這些後院的女人不知道想了多少招,幸好她機靈不然的話這孩子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現在福晉免了她的安,不知道有多少人心裏暗恨了。悄悄地看了李氏一眼,果然看見她正在一臉郁悶的揪着帕子,完顏氏不禁在心裏暗樂。
“對了!還有一件事”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來湘柔又開口道:“這次的賀禮額娘看了也蠻喜歡的,我想着離額娘的壽辰還有些日子,如此看來也要麻煩各位給額娘準備些賀禮了,柳嬷嬷……”
湘柔看向柳嬷嬷,柳嬷嬷會意又讓兩個奴婢捧着一些料子走進來了,每人都分到了兩匹,只有完顏氏一人沒有。
湘柔欣賞完衆人射向完顏氏的嫉妒的目光以及完顏氏得意的神情後,才開口說道:“雖然額娘壽辰我們這些做兒媳婦的要表表心意,不過最重要的還是為爺開枝散葉。完顏氏這次的壽禮你就不要準備了,額娘也是發下話來了的,要你好好的保養身子,生個健康的孩子出來才是正理。”
“是,婢妾不負娘娘、爺和福晉的厚望的。”瞧着完顏氏笑得像一朵花一樣,湘柔表示自己什麽都沒幹,她是讓她生個健康的孩子吧,沒有說讓她生個健康的兒子出來,用得着這麽嗎?
顯然完顏氏會錯意了,不過湘柔也不打算解釋。又轉過頭對着其他人說:“你們也是一樣的,自己要自己的身子養好,早日為爺開枝散葉,若是争氣為爺生下一兒半女,爺和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們的。”
“是。”一席話聽得衆女兩眼放光,有什麽好處需要爺來許?庶福晉以下的福晉就能做主,那麽只能是側福晉了和庶福晉了!再說若能生了一兒半女,不說地位今非昔比,連下半生都有了依靠,頓時這些原來還柔柔弱弱的女人們都抖起了精神,除了完顏氏臉色難看之外,一個個興奮不已,湘柔可以想見新一輪的争寵大戲即将上演了。
做為一個嫡妻,第一條要保證的是就是自己後院的絕對權利,侍妾說到底不過就是奴婢而己,就是生了兒子,只要湘柔不免她的規矩,她就得天天過來立規矩侍侯着,哪怕是上了玉碟的側福晉和庶福晉。
一個嫡妻要是老是想着,要把男人身邊的漂亮女人全部打跑,其實這是不對的。因為外面花花世界裏有的是漂亮女人,打跑一個打跑兩個,你能打跑成百上千嗎?外面的漂亮女人多得事,你能把持住自己的男人一年二年,但是你能把持住他一生到死嗎?而且九阿哥這種男人,打壓真的沒用,他不是八阿哥,湘雲也自知自己不是八福晉。
哪怕就是混到了八福晉那種男人身邊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地步,可是等待八福晉的又是什麽了?是康熙給的‘妒婦’的罵名,甚至到了最後八福晉迫于壓力還不是給八阿哥納了兩個侍妾,其實要湘柔說反正早晚都要納還不如一開始就納了,至少自己的名聲還能不被毀。
當然湘柔接受了這些侍妾,也不代表真的要像對待一個主子那樣還吃好喝的當菩薩一樣供着她們,她才沒有那麽好心了。憑什麽自己在這裏累死累活的管理着府裏的內務,她們卻在一旁優哉游哉的好吃好喝的生活着,甚至還閑着沒事的時候給自己找找麻煩。
所以湘柔就想了一個她們絕對沒法拒絕的招數,讓她們每天立規矩累死?
哼!高手才不會幹這麽明顯的事了。
湘柔卻是讓她們在九阿哥看不見的地方做針線活,而且這些針線活都是要被當初賀禮送進宮的,她們自然不能敷衍了事,不但不能還要認真仔細的做,否則要是宮裏的主子不滿意了,最後倒黴的還是她們。
反正她的生日在三月,老康的生日在五月,宜妃的生日在七月,九阿哥的生日在八月,皇太後的生日在十一月,一年到尾都有借口讓她們做事。至于湘柔自己的,反正她有空間這個最大的作弊器,誰怕誰呀!再說了身為嫡福晉,第一要務不是一天到晚都為長輩做繡品,而是管理好整個皇子府,就算湘柔偷懶讓她身邊的丫鬟做的繡品,呈上去皇太後、老康和宜妃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這種事作繡品的事,還根本不能向九阿哥傾訴,畢竟這是一個講究以‘孝’治天下的時代,要是一頂不孝的帽子扣到了自己的頭上,不管自己的家室和容貌多麽的出衆,手段多麽的高超,都是不可能有好結果的。
所以呀!果然看着別人痛苦受罪,真的就是自己的高興的源泉,湘柔笑眯眯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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