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任析想不出緣由,他在腦海中叫系統。

不知道是不是痛的太厲害了,隐約聽見系統回答了他什麽話,可他只能聽見一道聲音在腦海裏說話,卻完全聽不清楚說的內容。

他痛的渾身顫抖,腦袋裏有個念頭,似乎要蹦出來了。

想要……

要什麽?

魔氣……想要回魔淵……只要回魔淵,便不會再痛了……

這念頭十分突兀,可已經痛的神志不清的任析只會憑借本能行動。他只能從四周吸收到稀薄的靈氣,唯一有魔氣的東西便在他手腕上。

那條紫金鞭。

任析将紫金鞭中的東西一件件抓出來,凡是有魔氣的皆緊緊攥在手中,将其中的魔氣吸收的一幹二淨,接連報廢了好幾件低階法寶。

終于,他摸到了一個魔氣充盈的東西。

是魔石,那攤主送給他的。

任析痛苦的仰着脖子,連着将幾塊魔石的魔氣吸入體內,才總算覺得那針紮般的痛苦逐漸褪去。

他宛如自水中拎出來的魚,水淋淋的劇烈喘息着。

任析在床上癱了很久,腦袋懵懵的,很久才從疼痛中回過神來。

他起身一看,一塊魔石裂開了,灑了一床的碎塊。

任析嘆口氣,用法術将自己一身清潔幹淨,再将床鋪掃盡,左手還是一抽一抽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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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顫顫巍巍的叫宿主:【宿主,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好點了嗎?】

任析沒力氣說話,也不想說話。

這個破任務,一堆糟心事,跟一開始說好都不一樣,系統這個騙子。

要不是為了活下去,任析真想撂挑子不幹了。

他推開房門,見到守在院子中的李銘天,又忍不住嘆口氣。

罷了,還是要幹的,總不能看着謝臻亂殺人。

李銘天聽見開門聲,轉過頭去見任析一臉慘白,不知道幾乎以為他在屋內被狐貍精吸了精血:“任師兄……你,怎麽這麽嚴重,要不我幫你去請其他師兄來吧,他們修為高,或許能幫你……”

“不必,”任析彎着眉眼,對他露出安撫的笑容,“師弟,麻煩你幫我個忙。”

李銘天立刻正襟危坐:“任師兄你說吧,什麽忙我都幫。”

任析樂了:“你在院子裏幫我守着,我要偷偷下山一趟,去買點東西,大約天亮前就能回來。”眼下天色剛剛擦黑,一夜從魔淵跑個來回,應該夠了。

他要靠魔氣緩解痛苦,魔淵是最好的地方,再者還得多儲存一些魔氣以防萬一。

此外,他也得去看看他的本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本體出了什麽問題,才讓他成了這副凄慘樣。

李銘天一口答應。

外門弟子的居所也沒什麽人來,他們這群新弟子的更是,也沒什麽好東西值得人惦記的。

蒼生宗的外門弟子是不可随意下山的,若是有事需得去管事堂領出宗門的牌子,否則便是違反弟子規定。

只有內門弟子方可随意出入宗門。

任析自後山溜走,靠着自己本體是顆菜,山中的植株格外賣他面子,熱情的告訴他哪裏經常有弟子溜下山,從哪裏走不容易碰見人。

任析到了山下,才敢将自己的封印徹底放開,還往自己身上貼了隐匿用的符箓,而後才禦劍朝着魔淵飛去。

任析速度拉到最快,遠遠見到魔淵漆黑的影子。

跨過魔淵,對面是漆黑混沌的,充斥着魔氣,而修真界真頭光明耀耀,活像是被魔淵硬生生的分割成了兩個世界。

任析飛身落劍,站在魔淵邊,左手的疼痛一點點消失。

他傾身落入魔淵,很快便被濃郁的漆黑包裹,魔淵的魔氣歡欣鼓舞的湧入他的體內,包圍着他,硬生生将他下墜的速度都拖滿了許多。

任析落入魔淵底時,身體已經完全不痛了,仿佛之前只是他的錯覺。

他沿着溪流走回自己本體縮在的位置,而後愣住。

只見隐匿陣法好端端的,可外圍卻多了一堆東西,用盒子或是油紙裝起來的吃食,好好疊放在一起的書本畫冊,還有這種雜七雜八的小玩意。

任析走近,蹲着看一眼,便發現這些吃食許多都是謝臻跟他提過的,他出去後還嘗過不少。

謝臻來看過他?

何時來的?

任析撇撇嘴,但眼尾已經慢慢變彎。

罷了,看在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有身體的份上,原諒他之前那一劍了!

朋友還是可以繼續做的!

任析蹲下來查看謝臻給他送的東西,可惜那些吃食都不能吃了,只能丢掉。那些話本與畫冊倒是可以留下來。

他将謝臻給他送的小玩意通通放進紫金鞭裏,拎着那些吃食猶豫了一會兒,放在了一旁沒拿走。真是浪費食物,他既然不在這裏,謝臻不知道自己解決掉這些好吃的嗎?

任析撤掉陣法,露出自己的本體。

仍舊是瑩潤嫩綠的一株菜,水嫩嫩的讓人想掐一把。

看着也沒什麽問題啊,隐匿陣法與防護陣法好端端的,甚至都沒人發覺,估計出了謝臻,也沒能人來這裏。

難不成是因為他的本體,本身就不能離開魔淵?

畢竟也沒聽說過有什麽植物能在魔淵活下來,還這麽得魔氣歡心。他這麽與衆不同,有點與衆不同的限制似乎說得過去。

只不過,要是真不能離開魔淵,那就麻煩了。他總不能每隔一段時間便回魔淵一次?惹人懷疑怎麽辦?

任析琢磨許久,現如今也不清楚限制的觸發條件是什麽,只知道吸收魔氣能緩解疼痛。

吸收魔淵的本源魔氣,才能徹底消除疼痛。

任析掏出剩下的幾塊魔石,将魔淵中飄蕩的魔氣灌入其中,魔石黝黑的隐隐發亮,片刻後便産生了一絲裂痕,似乎再崩裂的邊緣。

這魔石品質低,并不能吸收多少魔氣。

任析将幾塊魔石都灌滿魔氣後,重新布置好隐匿陣法,這才揣着魔石離開。

他想尋幾塊上品魔石,不過眼下沒有時間去魔界,于是給金添流了道音訊,讓他幫自己送幾塊上品魔石到拂鏡州來。

送到地方後,他自己去取就行。

他回到蒼生宗時,将自己魔氣封印回左手,這才順着下山時的路回到山上去,靠着符箓幫助,倒是沒用太長時間。

回到自己小院外時,聽見院子裏有聲音。

“怎麽,藏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還不讓人進去看?莫不是任析耗損靈力過度,從練氣期退回為凡人?!哈哈哈哈!”

這聲音,簡直是任析在蒼生宗內,除了李銘天外最耳熟的聲音。

魏皓闊欺負李銘天不如他低劣,口舌也沒他利,說出來的話格外惡心人:“我真是好奇那任析給你什麽好處,讓你像只狗腿子似的扒着他。怎麽,他是有什麽辦法能讓你築基,還是能讓你升為內門弟子?”

李銘天氣的臉色漲紅:“我也好奇,我與任師兄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偏偏一直針對我們?縱使瞧不起凡人出身,難道你祖上起先不是凡人,是生下來便是仙人嗎!?”

魏皓闊很是得意道:“我祖上哪怕起先是凡人,也是你們這些鄉野村夫能比的?”

任析推開院門走進去,抱着劍很是奇怪的問:“都是人,為什麽不能比?難道你的先人低人一等?”

魏皓闊聽見任析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硬生生的吓了一激靈,轉過頭去瞧見任析,甚至都沒空注意任析扭轉了他話語中的意思。

他惱怒的問:“李銘天不是說你在屋內休息?好啊,我瞧着你這模樣好得很,哪裏像是身體不适?你根本就是在騙管事師兄。身為修者,如此懶怠不思進取,簡直就是蒼生宗弟子的恥辱!”

任析被魏皓闊說的都默了片刻。

這人還真是喜歡上綱上線。

任析問他:“你到底有什麽事,沒事出去,在人家院子裏幹什麽呢?你要是想鬧事的話,那我便幹脆再出去一趟,叫管事師兄來。”

他想了想修真界常見的解決矛盾方式,又補充一句:“或者打一架也行。”雖然打不過謝臻那個大反派,他還打不過魏皓闊這個真練氣期嗎?

那也太丢人了。

他都怕人說他欺負小孩。

魏皓闊仔細打量任析,發現他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到練氣期巅峰了。

魏皓闊慫的厲害,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少年,梗着脖子為自己找臺階下:“你莫要用激将法!宗門內不許私鬥,我可不會上你的當!”

說完,冷哼一聲,甩袖子離開小院。

任析無奈聳肩。

李銘天松口氣:“任師兄,你總算是回來了。”

任析笑眯眯的:“今日多謝你,不過若是日後他再來找你,你不必顧慮太多。他這人顯然是欺軟怕硬的,你同他沖幾次,他反而會怕你。”

李銘天點頭。

他握着拳頭,小聲說:“可惜我修為不如他,否則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在我面前嚣張成這般。”

他嘆了口氣,又說:“不知道柏月如今已經到了什麽境界。”

任析猜測道:“應當也到了練氣巅峰吧,再過個月餘,便能夠沖擊築基期了。”

等到藏柏月上築基期,他也是時候嘗試突破。

然後便想辦法裝成一個不如藏柏月,但也小有天賦的天才,混進內門。

作者有話要說:

淺淺的放個預收,寶貝們心動請亮燈!(收藏一下)

《攝政王他禍亂後宮》

文案:

齊昭元作為一國太子,幼年喪母,外祖式微,上有繼後虎視眈眈,下有兄弟百般刁難。

時刻處于被廢的邊緣。

這天一覺醒來,他發現自己渾身酸痛,身旁躺着當朝攝政王。

齊昭元:“……”

他崩潰的抱着衣服連夜逃走,趁着攝政王還沒醒,大家便當作什麽都不知道好了。

攝政王若是知道自己睡的是名男子,定然會覺得受到奇恥大辱,屆時他這太子真沒得做了!

幾天後的中秋家宴上,攝政王與他同席,視線總是若有若無的環繞他。

齊昭元熬到了晚宴結束,想迅速從禦花園的小道溜走。

卻半道被人堵在假山後:“太子殿下為何不敢看微臣?”

他的手箍住齊昭元的腰,低聲肯定:“與那夜的一樣細。”

齊昭元:……

蕭旌知道當朝的太子殿下,很想坐上那殿堂高位。

可他總是将自己裝在一副不争搶的皮囊下,限制自己的步伐,克制自己的渴望,維系着一種他自以為的平靜。

直到這天,他将人堵在了角落中,問他:“我助殿下登上皇位可好?”

青年黑亮的眸子裏,燃起讓他醉心的欲望。

蕭旌親手引出了太子殿下的野心。

表面溫良野心勃勃太子殿下×攪亂朝綱狠毒攝政王#狠人跟狠人之間的小甜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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