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舊憶
“我知道你是姜……你是太子!”小王可憶見姜贽還是不同意。
“哦?”姜贽這才從樹上翻身下來, “你怎麽看出來的。”
“你穿明黃色呀,宮裏只有陛下和太子殿下能穿……而且,你真好看!我阿娘說,宮裏第一好看是皇後娘娘, 第二好看是太子殿下!”小王可憶的眼睛圓圓的, 笑起來時盛滿細碎的光, 不摻雜半分虛情假意。
人瞧上一眼, 再加上她誠懇的語氣,誰都會信。
“那你剛才裝不認識我。”姜贽道。
小王可憶“嘿嘿”笑了兩聲,“我娘說,出門不能讓別人知道你太聰明, 跟財不外露一個道理。”
姜贽聽到這話再多瞧她兩眼。嗯, 确實不傻,但也不像多聰明的樣子。
“你怎麽在這裏, 你不用上課嗎?”小王可憶忍不住疑惑。
她是因為進宮來玩才不用念書的, 難道姜贽作為一國太子居然是不用上學的嗎?
“因為他啊又逃課。”王可憶和兩個小孩子都循聲望去。
是她阿娘和姜贽的父皇母後, 剛才說這話的是先帝。
王可憶見先帝走過來抱起小時候的自己, 和她阿娘打趣道:“你家這娃娃才該像是朕和栀栀的孩子, 可愛得緊,不像朕這混小子, 不知道随了誰, 話少得很。”
沈夫人忙道:“陛下說笑了。太子殿下這般老成持重才好。”
總之, 就是兩個大人各自奉承。
倒是姜贽辯解:“孤說過了,太傅講的孤都會,孤不想在沒意義的事情上浪費功夫。”
“你一天天的這也會, 那也會,要不趕明你別上課了, 你來幫朕監國得了。”先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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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可憶聽到這話有些害怕。這話可不是什麽好話,這姜贽還不得趕緊認錯,沒想到在場的人沒一個在意這話的。
姜贽撇嘴:“父皇就是想早日把江山甩給孤,然後好帶着母後雲游天下。”
“那你還真說對了。”先帝抱着小王可憶逗她玩,“所以,太子快點長大吧,給朕和你母後這個機會。”
顧皇後聞言兇他一眼:“沒個正經。”
先帝馬上立正挨打,忙道歉:“栀栀說的是,錯了錯了。”
他認錯不帶一絲顧慮,也看得出他對顧皇後的在意。
顧皇後走過來拉起姜贽的手,“要好好念書,母後知道你都會了,可是太驚才絕豔不好,要懂得收斂,明不明白?”
姜贽點頭,“嗯。”
顧皇後溫柔笑,指着小王可憶道:“這是王可憶,是母後最要好朋友的女兒,贽兒……”
“王娘子好。”姜贽明白母親的意思,立刻拱手行禮。
他雖不過五歲,但舉手投足都是貴氣,積石如玉,列松如翠。
小王可憶從先帝懷裏下來,回禮道:“太子殿下萬安。”
兩個小孩子看不到後面大人的神情,王可憶卻能看清。
他們三人與其說是君臣,不如說更像是至交好友的相處氛圍。
她阿娘戳了戳顧皇後:“完了,你兒子一見鐘情了。”
顧皇後有些不好意思:“這……這孩子平常不這樣的。”
姜贽平日裏那可是誰都看不上,狗路過都得挨他兩下數落的,怎麽今日偏偏就對王可憶是這般态度的。
王可憶卻覺得奇怪,因為她和姜贽并不是從小就認識。
她小時候也不是在江南長大的,而是跟着母親在漠北長大的。
她更是從未見過先帝與顧皇後。
可是這個夢境有種莫名的熟悉,甚至讓王可憶懷疑她的記憶裏是不是丢失了這一段。
王可憶看着夢境繼續推進。
在這個夢裏,她和姜贽從小一起長大。而她在江南長大,也并不是因為她家搬到了江南。
而是因為阿娘覺得在京城長大會限制她的眼界,所以經常帶她四處走走。
江南,漠北,上京,臨海,許多地方她們都去過。
只是顧皇後身子不好,母親才帶着她進皇宮陪她。
小王可憶則是每天和姜贽他們一起玩,給他們講海外仙山,講漠北跑馬……引得一衆小夥伴連連驚嘆。
而夢境裏的姜贽也并不是一個人,他不僅有伉俪情深的父母,還有和他一起長大的朋友。
夢境裏,王可憶看到表哥沈易之是姜贽的伴讀,孫瑜歌也是姜贽的好朋友,而王可憶來之後他們仨成了新的組合。
四個人一起偷偷翻牆,小王可憶不會寫的策論姜贽教他,誰敢非議孫瑜歌的身世,小王可憶拿起彈弓就彈他們,而沈易之會給他們捎宮外的糕點。
每次分糕點,小王可憶都會搶過這個活,主動給大家分,“贽兒一塊,我一塊,表哥一塊,我一塊,小歌一塊,我一塊……好啦,都分好啦!”
王可憶看到幾個小孩子打打鬧鬧一起長大。因為沈易之的緣故,他們也逐漸帶着孫喬一起玩,又因為王可憶幫母親早逝的陸知書出頭,又多了個陸知書和他們一起玩。
這不是夢境。
王可憶終于确定。
或許,這是沒有系統時,本該屬于他們的人生。
而這才是本該屬于姜贽的人生,不是母親被逼死,父親偏執癫狂。
他本來該有溫柔善良的母親,有風趣幽默的父親。
王可憶看着小孩子們一點點長大,而在姜贽十歲時,終于發生了一點變故。
顧皇後死了。只是并不是自刎而死,而是沉疴在身,終究沒熬到新一年的牡丹花開。
那天是正月十五,王可憶和阿娘見顧皇後有所好轉,才出宮和爹爹團聚。卻沒成想顧皇後是回光返照,喪鐘響時,阿娘丢了筷子就帶着她縱馬回宮。
阿娘在皇後娘娘的靈前哭的肝腸寸斷,先帝反而一言未發,只是默默跪着。
小王可憶原也是跪着流淚,顧皇後待她極好,甚至可以說是拿她當親生女兒疼,她自然也是把顧皇後當娘親般的角色。
可是她淚眼朦胧間,卻沒看到姜贽。
她約末是擔心姜贽出什麽事,便摸索出來找他。
沒了母親,姜贽肯定是難過的。
她最終也找到了姜贽,姜贽站在牡丹花叢裏,原是想摘一朵牡丹送給母親。
可是初春哪來的牡丹?
小王可憶走近他道:“贽兒這個時節,牡丹花還沒開……我們可以做一朵紙牡丹送給皇後娘娘。”
姜贽定然看着她,半晌才點頭。
最後,那朵紙牡丹做了出來,是姜贽畫圖上色,王可憶裁剪拼接。
他們歡歡喜喜拿着紙牡丹到鳳梧宮,卻發現鳳梧宮亂成一團。
先帝殉情了。
他自刎在皇後娘娘的靈前。
王可憶原是旁觀者,卻在這一剎那成了小王可憶,只是她并不能動,而是再親歷最初的故事。
她拉着姜贽的手,兩個小孩就這樣站在殿門外,看着裏面的大人人來人往。
王可憶聽到自己說:“贽兒,你不要害怕。”
姜贽沒回答這話,只是望着殿內出神。
王可憶卻并非真的小孩子,她只是覺得或許姜贽就是此刻長大了。
果然,從這天開始,姜贽他再也沒有和朋友們一起爬牆出去玩,也不再跟着他們上學。
他穿上帝王的玄色衮服,在太皇太後的陪同下,在文武百官的簇擁下,登臨帝位,成了大虞本朝最年輕的帝王。
阿娘和她離宮那天,她坐在馬車上,心裏卻悵然若失。
這是小王可憶的身體,王可憶什麽都做不了,她只能去感受當時她的情緒。
馬車在宮道裏緩緩而行,王可憶卻突然叫停,她道:“阿娘,我不想出宮。”
沈夫人嘆了口氣,“你當真想好了?”
“嗯!”她想起姜贽這些日子欲言又止的眼神,八歲的王可憶覺得自己不能走。
“随你。”沈夫人也知道兩個孩子的情誼,不一定是男女之情,但确實也有幾分情在的。
而顧栀的兒子,也不會是沒心肝的東西,就算将來兩個孩子長大沒有結親的意思,也肯定不會傷她的阿憶。
王可憶喊停車夫掀開簾子下車。馬車已行至宮門口,而姜贽在長街的另一邊站着。
春寒料峭,他披着大氅,神情望向這邊,神情陰郁偏執,卻最終什麽都沒有說。
只是看到王可憶下馬車的剎那,臉上的冰霜陡然消失,他像是有些意外和不知所措。
“贽兒!”王可憶跑過長街,最終抱住姜贽,“我不走了,我陪你。”
姜贽:“你真不走?”
“不走。”王可憶堅定道。
然後,她聽到姜贽輕笑一聲,總算有了幾分從前的少年意氣。
這一年的春風終于吹進了深宮。
往後的日子,平淡卻又順理成章。
王可憶有姜贽的令牌,經常召集昔日好友一起玩,只是她年紀最小,當然無憂無慮。其他人卻是入仕的入仕,說親的說親。
大家對姜贽敬畏也越來越重,他們聚在一起玩的時候,姜贽也從來不會參與,只會獨自坐在一旁獨自斟酒獨酌,靜默看着王可憶。
只有她笑時,姜贽眼裏才會少幾分戾氣。
不過昔日的情分還是在的,比如姜贽後面就親自給孫喬和沈易之賜婚了。
他們二人比姜贽都大兩三歲,喝喜酒那天,姜贽難得多喝了幾杯,不過也是幫王可憶擋的酒。
王可憶那時将要及笄,兩人坐在馬車裏,往日寬大的馬車,此刻卻莫名顯得逼仄起來。
她身旁的姜贽越靠越近,直到吻住她的唇——少年人的吻熾烈卻又青澀,帶着三分酒氣,讓人沉醉。
吻畢,王可憶扭過頭,手玩弄身前的香囊:“不知羞。”
姜贽卻只笑,像終于偷吃到蜜糖的小孩,“嗯,是我不知羞。”
那夜姜贽卻沒有帶她回宮,而是帶她去了供奉先祖的奉先殿,殿內檀香冉冉,格外的安靜。
姜贽的聲音卻打破這寧靜,他問王可憶:“阿憶,你願不願嫁給我?”
王可憶只覺得姜贽這人就喜歡得了便宜還賣乖,都讓他親了,還能是不願意嫁給他?
要不然他剛靠上來,王可憶就能給他一拳醒酒。
“好。”果然,十四歲的她答應了。
姜贽拉着她在殿內供奉的祖先牌位和長明燈前跪下,他雙手交疊在胸前,稽首再拜道:“大虞先祖在上,今先祖昭帝二十三代孫,曾祖文宣帝之玄孫,先君孝帝之子,新皇姜贽心悅王氏獨女,欲聘之,特告先祖,以期福也。”
王可憶看到姜贽的動作……他還真是從始至終都很迷信啊。
結果下一刻,她聽到姜贽道:“若至于暴,不思其反,怠于吾妻,天誅世難容,不入祖宗。”
王可憶聽到姜贽發的毒誓。
他這可真敢說啊。
十四歲的自己,聽到這話下意識地反應是捂姜贽的嘴。
姜贽與她對視,回之一笑。
王可憶心中當然也有所觸動,只是她卻聽到一個奇怪的電流聲……就像謝柳的系統那樣。
“世界探測中……”
王可憶能夠聽到這個聲音,只是這時王可憶動不了,因為她只能了解這個故事,卻不能去改變它。
但隐隐約約,她大概明白幾分原委。
系統大概就是這時候盯上這個世界的。
及笄那天王可憶塗上大紅的蔻丹,穿上姜贽命人趕制的裙子,有了一場盛大的及笄禮。
王可憶這才意識到姜贽後來讓她每一世都塗紅色蔻丹,不是什麽為了讓她看起來穩重有威望,而是因為她本來就喜歡。
只是後來她變得愚笨不記得,但姜贽始終都記得。
可真正的異變也是在這個夜晚發生的。
姜贽晚上和她打牌,一連輸給她好幾局。十五歲的她以為真的是自己厲害,可她現在再看卻知道并不是自己多厲害,而是姜贽在讓着她。卻又讓的不留痕跡,讓她高高興興地以為是自己牌藝精進。
更深露重,她卻打得有些上頭,直到姜贽突然擡眸向她看過來,眼裏神情一變,忽地抱她入懷。
年少的王可憶感知不到異常,甚至還疑惑問:“姜贽,你做什麽?”
可是現在的王可憶或許是因為精神力的強大,她明顯地聽見了機械音:“異常!異常!世界主人判定中——”
王可憶這一次不再順着故事走,她拼盡全力想推開姜贽,卻始終沒能成功。不過這也愈發說明這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她只是再經歷一次,所以才不能改變。
只是這次她卻看到藍色的光球更換方向,忽然進入姜贽的身體。
姜贽抱着她的手一緊,她聽到自己問:“姜贽,怎麽啦?”
姜贽搖頭失笑:“沒什麽,突然想摸摸你的烏發。”
語罷,還真的伸手摩挲王可憶的鬓發。
姜贽在說謊。
王可憶忽然明白了,謝柳說過重要角色是可以影響這個世界的,她肯定當時的姜贽看到了這藍色光球。
他什麽都不知道,他不知道這是主神改造世界的第一步,也不知道這藍色光球會有什麽影響。
但他義無反顧地抱住了她。
王可憶這一次終于清楚地感受到了姜贽手都在輕顫,藍色光球植入時,一定是很疼的。
可是姜贽還是在笑,甚至笑得遠比平時溫柔明朗。
王可憶心頭愈發不苦澀,她聽到那機械聲再度響起:“判定成功,該世界主人姜贽,身份少帝……”
王可憶再度從自己的身體出來,像是飄魂般看着這一切繼續發展。
而後面的故事大概就是主神一直說的她會死在十八歲。
那時姜贽已經和她大婚,是一個最平凡不過的清晨,姜贽在上早朝前搖醒她,她睡眼惺忪但還是起身給了他一個吻:“去上朝吧,我等你回來。”
姜贽柔和輕笑,卻什麽都沒有說。
姜贽再也沒有回來。
他也沒有去上朝,而是走到他們初見的梧桐樹下,他仰頭笑,似乎是想起什麽高興的事。
或許是他們的初見,也或許是年幼時無憂無慮的時光。
他微笑着,提劍自刎。
鮮血飛濺,透過王可憶灑向四周。
主神說錯了,王可憶不會死在十八歲,因為姜贽永遠不會殺她。
他會選擇自己死,只要他死了,就沒人會誅王可憶滿門。
不是王可憶活不過十八歲,而是姜贽永遠等不來他的二十歲。
王可憶在姜贽自刎的剎那,拼命想要去阻止他,卻終究什麽也攔不下。
姜贽倒下,王可憶卻還活着,只是這一世的她在姜贽死後不久,也靜靜在鳳梧宮裏自盡了,死前桌前還有一碟紅豆酥和她最愛的荔枝。
後來,就是無盡的輪回。
姜贽起初還能記得王可憶,但他不敢靠近王可憶,只敢偶爾去江南看幾眼——為了方便游戲的售賣,主神改了姜贽的人設。
把他改成了徹頭徹尾的美強慘,而王可憶的身份也随之變動,她變成在漠北長大到十歲,然後再回江南生活。
她不再是姜贽的青梅。
輪回裏,姜贽有時都到了王家門口,都擡頭能看到王可憶院裏的梨花了,卻還是沒有推門進去。
他只是提着手裏的紅豆酥,凝視那伸出院牆的梨花默默半晌,放下點心便走了。
他不願意讓王可憶攪進這奇怪的輪回。
偶爾有時候,王可憶撞上他,詢問他是誰,姜贽只道:“京城來的,聽聞江南梨花好,來看看。”
說完這沒頭沒尾的話,他便離開了。
而姜贽每次都會在及冠前自刎,不讓“金屋失嬌”的劇情上演。至于王可憶她會不記得從前的一切,她會長命百歲,只有姜贽永遠活不到二十歲。
在輪回裏,姜贽逐漸忘了王可憶,也忘了他為什麽輪回,但他仍會記得自刎,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何他要自刎。
無盡輪回裏,世界雖然被破壞,但她因為姜贽幫她擋下主神的監視,得以逐漸恢複一些精神力。
她也開始輪回。
直到王謝柳被穿,連累王家下大獄,王可憶卻因為世界主人的氣運從掖庭跑出。
她跑過長街,再一次跌進姜贽的懷中,她仰頭,他垂眸,隔着脈脈時光,隔着數載輪回。
已經忘了所有的姜贽,眼中已經沒有焦點的姜贽,再次恢複神智,他定神瞧着王可憶。
他覺得他好像應該喜歡這個人。
他在王可憶的手心用力寫下自己的名字。
王可憶卻呆呆傻傻,“……姜貝?”
“這個字念贽。”
輪回開始被打破,姜贽也一直履行他的諾言。
只要一見她,他就會喜歡。
春意在那個寒冬紮根,最終一點點破局。
—
上京的鳳梧宮裏,王可憶醒來後和謝柳講述她的夢中景。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其實當時我應該也是察覺到主神?”王可憶問謝柳。
謝柳點頭:“你每一世愚笨并不是真的愚笨,而是因為你潛意識裏知道姜贽扛下了這一切。你主動把自己的多餘智力都給了他。”
“所以,姐,你不用太自責。你并沒有讓姜贽孤軍奮戰,其實你一直都在陪着他。”謝柳寬慰王可憶。
王可憶沒答這話,只是問:“那個夢也是因為我的精神力?”
“是,而且不僅于此,作為世界的主人,你要這個世界存在它即存在,你要它不存在它即消失——當然,前提是沒有外界力量幹擾。”謝柳解釋。
王可憶方明白她能經歷這個夢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姜贽死時,她的執念是回到沒有系統的時候。
“不僅如此,你吞噬了主神的那些精神力,現在你的精神力應當和三大部門的主神差不多了。”謝柳繼續道。
這樣的精神力,王可憶想的話,或許快穿局局長的位置她也能摘得夠。
王可憶卻道:“那我可以複活姜贽啦?!”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真是太好了,她一定要複活姜贽。
然後……然後送他一碟紅豆酥,告訴他春天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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