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桑合歡仍懷有最後一絲希望的目光中,沈清舟微微點了點頭。

“這是我表妹研發的紋身貼,讓園藝社的人幫忙測試一下,今天是最後一天,看來效果還不錯,都沒掉色。”他掃了一眼小綠芽印記,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桑合歡傻傻地盯着沈清舟左手臂上的小綠芽印記,還是不可置信這竟然是紋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全場只有段慴梨一個人捧腹大笑,連腰都直不起來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笑什麽?”那群大漢不解,看着段慴梨道。

“沒,沒什麽,就是覺得挺不錯的,很好看!”段慴梨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桑合歡,依舊笑得直不起腰,快要笑死。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草地,路上,桑合歡一直不住感慨。

“太可惜了!沈清舟這樣的人竟然不是潛在适配守護者,簡直就是上天不公!”她回望了一眼。

“你什麽意思?我就不可惜了?”段慴梨一聽,本來還在笑的臉瞬間不滿,盯着桑合歡質問道:“我哪點比他差了?”

“當然差了!”桑合歡也不退讓,抱着手回怼,“沈清舟不僅人長得帥,又溫柔,還不恐花,又是園藝學院的,比你好多了,簡直完美人選。”

“你——”

段慴梨氣得臉白,一激動又碰到嘴上的包,龇牙咧嘴喊痛。

這時,不遠處的梁信和白禾聞風而來,一臉吃瓜樣。

“你們打起來了?”梁信瞄了瞄草叢裏面的沈清舟,又轉頭看向兩人,大叫道:“真是修羅場啊!啧啧啧!”

等他一走近,看清段慴梨這副鬼模樣後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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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打輸了?”

“什麽輸什麽贏的,你有病啊?”段慴梨一把拂開他的手,無語道。

“你沒事吧?”白禾趕上來,看見段慴梨滿臉的包震驚,一轉頭,看見桑合歡也滿臉包更震驚了。

“我能有什麽事。”段慴梨擺了擺手,結果一低頭就看見眼前基地上一大片菊花,瞬間驚恐連連,頭暈眼花,趕緊快步走開。

白禾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奇怪地忙問桑合歡:“你們這……到底怎麽回事啊?”

“害,我們都是被沈清舟養的蜜蜂蟄的。”桑合歡将前因後果解釋了一番,隐去了小綠芽的事。

梁信白禾聽後,恍然大悟。

“我怎麽覺得,段慴梨和沈清舟好像認識啊?”桑合歡忽然想起,連忙逮着梁信問道。

梁信和白禾對視一眼,瞟了一眼段慴梨的背影,開始八卦道:“其實,他以前也是園藝學院的,只不過大一下冊就轉專業了。他和沈清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只不過一切都從2年前開始鬧掰了,誰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他以前也是園藝專業的?”桑合歡一怔。

她連忙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了段慴梨的袖子。

“幹嘛?”他不耐煩地轉過頭。

“你2年前為什麽從園藝專業轉到計算機專業?”桑合歡急切道。

“不喜歡那個專業了。”段慴梨輕描淡寫道。

“那,你有聽說過桑虞這個人嗎?”桑合歡試探性問道。

段慴梨沒聽說過一般,搖了搖頭,直接往前走遠了。

“等等我啊!”桑合歡一個人在風中淩亂,她不解地看向前面,聽說園藝專業大類是南淮大學的王牌專業,一個大類有上千人,十幾個班,其中還有一部分學生是在其他校區,難道是因為這樣,才沒有聽說過嗎?

夜晚。

桑合歡剛站在鏡子前,就看見自己臉上的包,瞬間不忍直視,直接跳躺在床上鹹魚。

她想到白天的事情,還是有點疑惑,段慴梨以前竟然是園藝學院的,那他怎麽會恐花?還和沈清舟認識,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桑合歡覺得頭有點痛,再加上今天又很累,決定刷個短視頻放松一下。

“我們回來了!”

這時,水莺和田青回來,見到桑合歡的臉,瞬間吓了一跳。

“天!聽說你被蜜蜂蟄了,擦了藥沒?”

“嗯。”桑合歡點了點頭。

“你施個花肥可真遭罪啊,明天還要去嗎?”水莺和田青一時感慨萬千,既心疼又覺得好笑。

“當然,還有很多沒施完呢。”桑合歡一笑。

兩人一副同情又難以置信地看着她。

桑合歡倒是很淡然,去園藝施肥她樂意得很,這樣她就能找這個借口,繼續接近沈清舟,打聽姐姐的事。

第二天。

桑合歡一大早就出現在了教室門口,畢竟沈清舟是新潛在适配守護者的夢碎,現在她為了貼貼,又只能伺候段慴梨了。

她不情願把課本朝後排靠窗的座位一扔,又放上買好的早餐,拍了拍手,靠在後門等段慴梨。

“喲!桑同學今天來這麽早?”不一會兒,梁信就和段慴梨迎面走來,沖她一笑,“你也選了這門課?”

“沒有。”她搖搖頭,看着段慴梨,手往裏一指,“任務已完成。”

段慴梨順着看過去,還有早餐,點了點頭,不錯,很滿意。

“我還有事,先貼貼吧,我的氣息比較特殊,就不打擾你上課了!”桑合歡忍耐着擠出一絲微笑道,湊近了一步。

段慴梨克制住驚恐,并沒閃開,開始有點習慣她的存在,看在今天還算識相的份上,他勉為其難地伸出手,桑合歡掌心輕輕一貼,猶如鴻毛般,有些癢癢的。

“她這又是去哪?”他抽回手,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嘀咕道。

一大片的菊花随風起伏,金燦燦的花映了桑合歡一臉。

“我幫你一起吧。”

不遠處,沈清舟看到她臉上還未完全消的包,有些愧疚,主動提議道。

“好呀!”桑合歡點頭如搗蒜,巴不得。

于是,一望無際的菊花基地上,兩個人影悠閑地漫步在田埂上。

“昨天,真的不好意思。”沈清舟的發絲飛揚,沖她淡淡一笑。

“沒事,反正也不只蟄了我一個人。”桑合歡笑道,想了想,還是沒忍住,“你和段慴梨之間,到底怎麽了?”

沈清舟拿鏟子的手一頓,眼神裏閃過一絲冷淡,諱莫如深,反問道:“那你呢?為什麽會來這裏幫他施花肥?”

“只是得罪了他,一報還一報而已。”桑合歡敏銳地察覺到他的變化,只好打哈哈岔開這個話題。

兩人走過的身後,枝葉挺拔,花朵燦爛。

桑合歡抓着鏟子,看着那些在陽光下徹底盛開的菊花,還有鐵線蓮,遠處的綠色灌木叢,十分羨慕。

它們葉子閃亮,枝繁葉茂,汲取着花肥裏的營養,在嶄新又明亮的陽光中,用葉綠體進行光合作用,就這麽旺盛地生長着。

“好幸福啊,它們還有你們這樣的人照顧着。”

桑合歡迎着風站在田埂上,展望這廣袤的生機,頓時感慨萬千。

沈清舟聞言,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奇。

另一邊。

一下課,教室裏的人就蜂窩般湧出來,段慴梨和梁信還有白禾,不緊不慢地走進了食堂。

今天三食堂出了一種米線新品,幾人悠閑地坐下品嘗着。

“聽說桑同學又去施花肥了,和沈清舟有說有笑的。”梁信剛嗦幾口,就看見手機裏的消息,饒有興致地看向段慴梨,“看來你的魅力比不過沈清舟啊!”

段慴梨差點嗆到:“咳咳咳——她還沒死心?”

“怎麽,急了?”梁信揶揄道。

“我急什麽,她愛幹什麽就幹什麽,我才不關心。”段慴梨嗤笑一聲,無比嫌棄道。

片刻後。

園藝學院菊花基地外的一片枯草叢中,段慴梨冒出頭,盯着裏面的談笑風生的桑合歡和沈清舟。

都發現是紋身了,怎麽還對他笑得那麽開心?

段慴梨一臉狐疑地看着她,十分不解。不過,就算她再可惜又怎麽樣?還不是只有和自己貼貼才有用。

日光晃人,直逼正午。

桑合歡累得腰酸背痛,靠在小草棚上。

“昨天采的蜂蜜,你不好奇什麽味道嗎?”沈清舟走過來,沖她一笑道。

“可以吃了嗎?”桑合歡一下站起。

“我用它做了一道菜,不介意的話,可以品嘗一下。”沈清舟點了點頭道。

一旁的其他園藝社的成員聞言,看向桑合歡,皆露出意味不明的表情。

“當然不介意。”桑合歡有些好奇,期待地望着沈清舟,“是什麽菜啊?”

沒想到他人長那麽好看,還會做飯,真是令人無法拒絕的優點。

正想着,沈清舟已經端着一個蓋着的盤子走出來,其他人臉一抖,皆同情地看着桑合歡。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他揭開了蓋子,是一排非常漂亮的桂花蜂蜜馬蹄糕,晶瑩剔透,色香味俱全。

竟然是花?!

桑合歡瞬間受到驚吓,下意識後退一步,有些可怕地看着那道菜,花花那麽漂亮,怎麽可以拿來做菜?

“哈哈哈哈哈哈!”

枯草叢外的段慴梨,看着桑合歡可怕的表情,笑出了聲,又不小心掃了一眼那漂亮的桂花蜂蜜馬蹄糕,連忙驚恐地偏過頭。

“這是我最近研究的新品,快嘗嘗。”沈清舟遞給桑合歡一個勺子,一臉期待。

桑合歡拿着勺子,手有些顫抖,目光忐忑。

其他人看着桑合歡,極力憋住笑,其中一個大漢還不停給在食堂的杜子騰打電話:“好了沒?!”

“快了!快了!”語音裏傳來杜子騰氣喘籲籲的聲音。

在沈清舟熱情又期待的目光中,桑合歡終是盛情難卻,只好用勺子舀起一角桂花蜂蜜馬蹄糕上沒有花的部分,嘗了一口,面色瞬間扭曲至極。

“味道怎麽樣?”沈清舟看過來。

“很,很好吃……”桑合歡實在不忍心,只好勉強一笑,昧着良心道。

話音剛落,不遠處又傳來了銀鈴般的笑聲。

段慴梨看見桑合歡的臉,一副預料之中的表情,又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沈清舟偏過頭,看見段慴梨,瞬間冷臉。

“笑什麽呢?”梁信忽然冒出,一臉戲谑地看着他,“找了半天原來你在這啊。”

段慴梨笑容一僵,轉過頭,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你來幹什麽?”

“籃球社下午有比賽,得趕緊去熱身準備了。”梁信連忙說正事,段慴梨于是跟着轉身離開。

草叢那邊。

沈清舟回過頭,又熱情地看向桑合歡:“好吃就再嘗嘗。”

“不不不……夠了。”她連忙推辭。

“不用客氣……”沈清舟溫柔一笑,擺了擺手。

此時,杜子騰終于趕到,他揚了揚手中叢食堂打包的飯,高喊:“飯來了!”

“謝了,小老弟,你真的拯救了我。”桑合歡拍了拍杜子騰的肩膀,松了一口氣。

園藝社其他人也松了一口氣,紛紛打開打包盒,熱熱鬧鬧地開飯。

“欸,今天上午榨的那葡萄汁呢?”

吃飯間,那個大漢有些噎住,連忙嚷道。

“在葡萄藤架那邊呢,我去拿。”一個男生連忙跑去。

微風吹過,無人的萄藤下的草叢起伏,一個人正打開什麽,朝其中一杯葡萄汁裏,倒下了粉末狀的東西,随後消失不見。

那個男生匆匆趕來,并沒發現異樣,端起托盤上數杯葡萄汁就過去。

“這可是我們園藝社今年的第一杯葡萄汁,保新鮮啊!”他開心地分發到桌上,介紹道。

桑合歡口渴難耐,連忙拿起那杯喝了一口,正是那一杯被動過手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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