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哎呀,解釋就是掩飾!

“才不是!”

兩人下意識異口同聲道。

“哎呀,解釋就是掩飾!”大媽們看戲般盯着兩人,八卦道。

“我們只是同學。”桑合歡見到一群又開始自動腦補的阿姨,簡直像見到了梁信分信,連忙說道。

在大媽們八卦探究的眼神中,段慴梨讪讪點頭。

“欸,耍朋友這件事,不都是從同學,普通朋友開始的~”大媽們紛紛一拂手,笑嘻嘻道。

“對了,我外婆外公呢?”段慴梨見院子裏沒人,連忙問道。

“哦,他們去趕集了。”頭發燙卷的大媽想起來,“都快一個鐘頭了吧。”

一夜的舟車勞頓,早已令桑合歡筋疲力盡,段慴梨連忙帶她上了二樓露臺。

露臺上種了很多盆栽,其中不乏有花,陽光照耀之下,一張涼板床在露臺中間擺放着。

段慴梨手忙腳亂地在二樓房間裏安置好行李,又來到露臺上笨拙地給她鋪床。

“好了!趕快接受光照,躺下休息吧!”段慴梨強忍着不适,一臉驚吓地把一個枕頭扔到涼板床上,催促道。

桑合歡聞到氣味,一下子炸開:“這是什麽枕頭啊?”

“滿天星幹花做的枕頭。”段慴梨也彈得老遠,說道。

桑合歡不可置信地看向涼板床上:“怎麽可以用花做枕頭?”

段慴梨隔空一指那枕頭:“我也很怕好不好,好像是外婆買保健品送的,那上面寫着可以治療頭痛什麽的,才拿來的。哎呀,你就趕快躺下休息吧,別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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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合歡聞言,再加上頭更加昏昏沉沉,陣陣疲憊襲來,也只得無奈躺了下去,她現在急需這樣的陽光充足的環境。

“诶?”

一躺下,這枕頭觸感非常柔軟,睡在上面很舒服,還有淡淡的花香氣息,桑合歡瞬間真香。

段慴梨見她這模樣,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躺在滿天星幹花枕頭上的桑合歡,此刻一邊覺得舒服,一邊又充滿了負罪感,只好這樣安慰自己:沒關系,這個星球上的花和我不一樣,我是植物人,它們不是。

片刻後。

她躺着躺着,就在燦爛的日光中睡着了。

“太陽這麽大,會不會曬黑她?”段慴梨走下樓,在臺階上回頭,“植物還是直接曬着比較好?”

他來到地壩上,環顧四周,正尋找着什麽。

“小梨?”

此時,外婆外公背着背簍,正好趕集回來,看到段慴梨驚訝不已,連忙叫道。

“街上熱鬧嗎?又買了什麽寶貝?”段慴梨一笑,親切地幫兩人接下背簍,溫柔道。

“怎麽突然來了?你這孩子,這兩年不是因為鄉下這些花不敢來了嗎?”外婆仔細打量他,握着他的手,欣喜道。

“我不是提前給你們發過信息嗎?因為你們電話打不通。”段慴梨疑惑道。

外婆一聽,拿起窗臺上的老人機一看,果然有信息,恍然一笑:“哎呀,昨天手機沒電了,晚上充上後又沒看,今天上街也沒帶着。”

“這次回來準備待多久啊?”外婆又想起什麽,“今天好像不是周末啊,你不上課嗎?”

“有點事請假了,我一個同學病了,帶她來鄉下休養幾天。”他笑着解釋道。

“同學?”外婆從背簍中拿出西瓜的手一頓,一聽有客人來了,連忙手起刀落,在院子裏的石板上切好西瓜,放進竹匾裏,忙問道:“在哪呢?”

外公先拿了一塊西瓜給段慴梨,看着他慈祥的笑,他耳朵有些背,站在旁邊大聲問:“哪個同學——是清舟嗎?”

“不是!不是清舟!”段慴梨也提高了音量,耐心地解釋道,同時沖外婆指了指樓上。

外婆和外公皆好奇地快步上樓,段慴梨還沒來得及介紹,見狀也連忙趕上去。

入目所及,一個少女正在給菖蒲花澆水,外婆嘴角微揚,偏過頭來:“也不是白禾,到底是誰啊?”

段慴梨正欲開口,站在身後的外公,在桑合歡轉過身來的一瞬間,卻脫口而出:“又來吶!”

段慴梨和外婆齊齊轉過頭,驚訝地看着外公。

“外公你認識她嗎?”

外公看着前面,陽光聚焦移動出圈,一瞬間有些恍惚:“記不太清了,可能是認錯人了吧。”

“你肯定認錯了,她叫桑合歡,這第一次來水菱鎮呢。”段慴梨一笑道。

“他又糊塗了!”外婆無奈道。

桑合歡注意到三人,連忙高興揮手,甜甜叫道:“外婆外公好~”

外婆一笑,連忙熱情地走過去,把竹匾上切好的西瓜放在小板凳上,讓她吃:“聽說你是小梨的同學,他可是好久沒帶朋友回我這鄉下了,也沒姑娘陪我唠嗑,你就當這裏是自己家啊,随便住。”

“謝謝。”桑合歡看着外婆慈祥的臉,心頭一暖,感激道。

“客氣啥,聽說你身體不好,我去殺個雞給你補補!”外婆笑呵呵起身。

“不用——”

桑合歡話音未落,外婆已麻利下樓去抓雞了,只得嘀咕道:“我這枯萎症雞也治不好啊,不對症狀呀。”

段慴梨靠在牆上,聽見這話,笑個不停。

外婆外公一下樓,桑合歡強撐着站起的身體,瞬間顯露疲态,額頭甚至沁出了細汗,一下子跌坐到涼板床上。

“你怎麽不多躺會兒,起來折騰幹什麽?”段慴梨不解道。

“剛剛有蚊子,被咬了好多包,睡着難受,又剛好看見這菖蒲花差點幹枯了,想着我與她同病相憐,就趕緊起來澆了點水。”桑合歡盯着那菖蒲花,恹恹地道。

“啪!”

正說着,段慴梨也被萦繞的蚊子咬了幾個包,瞬間又紅又癢,他氣惱地拍散,點點頭:“是有蚊子,可惡!”

他一轉身走進二樓外婆房間裏翻找蚊香,誓要将那些蚊子熏個四腳朝天,卻無意中通過窗戶,看見隔壁張大媽家,院子裏有株盆栽種的芭蕉,綠色的葉片很大,她正坐在下面乘涼,于是匆匆點燃蚊香放置,跑下了樓。

“小梨,一會兒幫忙燒個火。”外婆正在院子裏殺雞,見他人影,便喊道。

段慴梨随口應了一聲,卻一晃而過,跑去了隔壁。

“你去幹嘛!”外婆疑惑地喊了一聲,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怎麽往那邊去呢?

幾分鐘後。

桑合歡躺在涼板床上,頭痛不減,正午時分的陽光又熾烈,她現在的根是腐壞的,不能吸收陽光,葉綠體也沒有,無法進行光合作用,所以曬起來還是有點太晃人,出了汗又更加難受。

忽然,頭頂多了幾片綠色的大芭蕉葉。

“之前露臺上沒有啊?”桑合歡仰頭,疑惑道。

縫隙中,段慴梨的臉赫然出現,滿意地點點頭:“隔壁張嬢孃借的,這個好,能遮陽,葉子縫隙也大,也不耽誤曬太陽。”

“嬢嬢是什麽意思啊?”桑合歡一臉茫然。

“就是阿姨的意思,怎麽連這個都不知道?”段慴梨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說道。

“我是個外星人,我怎麽會知道?”她更無語地說道,攤了攤手。

“該貼貼了!”段慴梨瞥到桑合歡手腕上終端的倒計時,一把拽過她的手。

兩人之間的距離,倏然拉近,四目相對一怔。

但下一秒,桑合歡難受程度不減,頭痛心慌氣短陣陣來襲,比之前還洶湧一些。

“距離你出現症狀已經24小時,現在我們該怎麽辦?”段慴梨一慌,連忙問道。

桑合歡甩了甩頭,看了眼終端:“根據針對一些不明液體中毒的指導,我們應該立刻進行緊急治療?”

“怎麽緊急治療?”他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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