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壽禮
朱夫人一發話,林粲就不好再說了,朱先生到是不在乎的,他抱怨道:“他不算越性,可就是折騰我,真要是按規矩擺幾天的流水席,我這把老骨頭可不夠折騰的。”
林粲說:“憑他什麽聖旨,也沒有讓學生折騰老師的道理,依我說,咱們就擺一天,連戲班子再加宴席,豁出去折騰,好賴就是一天,誰也甭挑理。賓客們也不必分開來,不管親王郡王鐵帽子王,官兒也不分品級,只請那些親近常走動的,連上族裏的親戚也同一天請了,只分開擺宴就是了,我拟個賓客的名單,先生斟酌着改了,咱們就派人下貼子去,”
朱夫人說:“一天怕是不夠,咱們這院子滿打滿算,也只能容下百十位賓客,我瞧着這幾日送來賀禮的人家,已經不只這個數了,”
朱先生說:“這些人我都不認識,請了他們來,我也沒的話說,還不如不請,他們送的禮能退就退,不能退的就給皇上送去,他挑費大,讓他留着賞人吧。”
朱先生這話是好心,他把皇帝當成自家人看待,想的是,家裏存這些個珍玩也沒有用,還不如都給了皇帝,反正國庫是長年累月的缺銀子,一準用得上。朱夫人卻想得更細致周到些,她說:“這成什麽了,知道的說你們師徒親如一家,不知道的,還得說皇帝下旨辦壽是專為了撿財呢,這豈不是給皇上招了罵名。”
黛玉覺着這樣拿着皇帝随意品評的,實在不是為人臣子之道,但又不好明說,只岔開話題,她說:“這壽禮的事可以緩緩,還是賓客的事重要些,請誰不請誰的,慎重些好,別因這個結了怨去。”
朱夫人也不願和這師徒兩個糾纏,于是說:“還是玉兒分得清輕重緩急,還是先議這個吧,要我說,族裏的老親是必請的,這麽大的體面,合該讓族裏的子弟也沾沾光才好,還有兩個媳婦的娘家也都在京裏,自然不能落下,還有幾家子世交,每逢年節的都沒斷了禮,這次咱們要是不請,以後可沒法子來往了。”
朱先生說:“這些人自當請來,另外,我在京裏頗有幾個談得來的舊友,他們雖和我一個性情,都是愛好清靜的人,但憑着我們多年的交情去請,是必來的。”
林粲自幼在朱家長大,對朱家有多少親戚,朱先生有多少舊友,都很清楚,他暗自估算了一個數,說:“總共也就請一百人來人,只以上兩宗就占了小一半了,剩下的名額給官場上的人,內務府的幾位大人常與咱們來往,是必請的,先生原在禮部任過職,禮部還有好幾個老部下也是必請的,兩位世兄在京中還有幾個要好的同年,也該請來,再說到翰林院,國子監,那裏的人多是拜在先生門下的,這算下來,名額就差不多滿了。”
朱夫人說:“還有玉兒的外祖賈家,既認了幹親,合該當親戚的走動着。”
林粲想說皇帝不待見賈家的人,但又礙着黛玉在這裏不好當面說,就應下了,
朱轼又說:“莊親王當年幫過咱們,這次也請了吧。還有嘉勇公府上,他們父子都在準葛爾打仗,只嘉勇公夫人在京裏,這兩家,若是下貼子,怕是不夠恭敬,你就親自去一趟吧,”
林粲應了,又說:“提起親貴們,我到想起了理親王和忠順,這兩府上咱們請不請啊。”
朱轼說:“理親王水濘到是應該請的,廢當子雖有錯,只怨他自己糊塗,禍不及子孫,太上皇在位時就賞了水濘爵位,還把他當成親兒子一樣教養着,皇上平日裏也敬着他,私下裏叫他一聲大哥,這樣的人我們到是該親近些。至于忠順親王,我看就免了吧,他們娘倆沒少給皇上添堵,如今皇上都登基了,他們還不安分呢,也不知将來怎麽個了局。”
林粲也不待見忠順,不過是一說而已,但是理親王……“理親王這人可不簡單,他從小就養在宮裏,聖祖仁皇帝言傳身教,把他當成儲君來培養的,若是他老子沒有壞事,這會子皇位上坐的人應該是他才對,有過這樣一番經歷,離着皇位只差兩步的人,心氣都高着呢,皇上對他再好怕也攏不住他的心。”
朱轼問:“你聽到了什麽風聲嗎?”
Advertisement
林粲說:“風聲到是沒有聽到,只是,我做着錢莊的買賣,京裏邊但凡有大的銀錢動向,一準逃不過我的眼睛,這幾個月來理親王府裏的銀子,一個勁的往平安州那邊送呢,我瞧着……”
朱夫人咳了一聲,說道:“你們議你們的事吧,我們娘們兒幹坐着也是無趣,還不如去給你們師徒張羅一身新衣裳,到了吉日穿出來也體面些。”說着就領黛玉回避了。
送走她們,林粲又接着說:“平安州可是廢太子的老巢穴,經營十幾年了,銀子往那個地方流,可不是什麽好事。”
朱轼也覺着事有蹊跷,但一時又想不到什麽,只囑咐林粲跟皇上提提這事兒。又指着桌上那堆壽禮說,“你估算着這堆東西能值多少錢,”
林粲走過去端詳了一會兒說道:“說不了太準,眼瞧着像有兩萬上下,”
朱轼說:“你還是把這些東西換成銀子,給你師兄送去吧,”
林粲一撇嘴,就開始嘟囔,“先生就是偏心,我就在跟前兒站着呢,一樣也不想着給我,到全給他擡了去。”
朱,“你哪裏缺銀子用,給了你也是在庫房裏白放着,還不如給了你師兄,”
林,“這些都是有銀子也買不到的好東西,我拿回家去擺一擺,也是體面啊”
朱,“身外之物而已,擺不擺的又能怎樣,還不如換成銀子給你師兄用去,今年無定河又發了水,沖了四五個村子,你師兄還記挂着那幾個村子的房子還沒修呢,老百姓尚住在祠堂裏,眼瞧着就要入冬了,沒個暖和屋子可怎麽過冬。上回你師兄來,還跟我念叨呢,偏巧今年江南鹽稅欠收,差了上百萬兩銀子,朝庭又在準葛爾用兵,國庫吃緊,一時竟挪不出幾萬兩蓋房子的錢,皇上正發愁呢,這些個壽禮來得正是時候。”
林粲眼瞧着這桌子壽禮有些眼饞,他說:“我就不信,皇上還能差這幾個錢,”
朱,“不管他差不差,咱們送進去,算是咱們的一片心意,我大青朝地域遼闊,富有億萬子民,保不準北邊旱了,南邊澇了的,年年都有災情歲歲有災民,這個家,不好當,你師兄也難着呢。咱們力量雖小,也該幫他分擔一些才是。”
林粲還不甘心,他說,“這些東西都是旁人送給先生的,先生就算不給我,也要給兩位世兄留下幾樣吧。”
朱,“他們更用不着這些,都已是三品的頂戴了,放在京裏還不算什麽,擱在外省,那就是封疆大吏,保不準,比你還富裕呢。再說了,我拿這些東西給災民修房子,也算是幫他們積福了。”
林粲知道朱先生主意已定,再無挽回了,只暗自嘆息自己與這些個珍寶無緣,又想起官場上的層層盤剝,不禁擔心這些東西的去處,他說,“把這些錢交到宮裏,再由宮裏發到戶部再給到地方上,不知要經多少道手,每個經手的衙門都得刮些油水才行。咱們給的原是瓦房的錢,到了災民手裏怕是連泥坯房都剩不下了。就算修好了,明面上是給災民的,實際上落到誰的手裏還不一定呢。還不如讓我府裏的人去修房,保證丁是丁卯是卯,絕沒有藏私的。”
朱轼賴得再與他争辯,只說:“都像你這樣想,這個朝庭就要過不下去喽。”
40皇帝拜壽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