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1)

從榆陽宮出來,大家各自都散去了。

回到青檸齋,趙寶兒一幹人都坐于屋子裏深思起來。爾後,坐的坐,躺的躺,大家繼續陷于深思中,且無比的沉悶。

“小羅子,你說咱們這次是不是玩太火了啊?”躺于椅子上,雙腳朝天的趙寶兒發出了疑問。

“主子,我也不知道啊。好似我們沒有想到要把她吓成這樣啊。”小羅子說道。

“沒想到她這麽不經吓。”小扇子說道。

“這下可怎麽辦才好啊?父王說了一定要把放蛇之人查出來。如果查出是我,那我這次可真的玩完了。如果被逐出宮門那可就更完蛋了。”趙寶兒如是說道。顯然,心裏已有幾分焦慮。

“主子,要不你就在他們查出來之前,先到皇後娘娘那裏去自首吧。皇後娘娘是你的娘親。從小都那麽寵你。相信,她一定會幫你想辦法躲過這一劫的。”小喜說道。

“我不敢啊。這次可是闖了大禍了啊。我自己也知道闖的是大禍。那榆妃雖然可惡了一點,雖然老是想要整治我,可她畢竟是風國嫁過來的公主啊。我再怎麽着,也應該讓她三分才是。如此,我又給父王和母後增添麻煩了。”趙寶兒微微感嘆道。

“那可如何是好?上面又要查,主子又不肯去自首。如果查出來,我看這青檸齋可都沒有好日子過了。”小喜也納悶道。

“主子,就讓奴才去自首吧。奴才就說,今天看榆妃娘娘一大早就找主子的茬,實在氣不過去了,就獨自想了一個辦法為主子出氣。奴才就說是奴才獨自操控的一切,青檸齋并無他人知情,所以與青檸齋的任何人都無關系。”小扇子站出來說道。

“不可。這樣一來,可是要掉腦袋的。小扇子你不想活了嗎?”趙寶兒怒問道。

“主子,小扇子确實想不出來更好的辦法了。”

“想不出辦法,也沒有必要白白送一顆腦袋過去啊?你要是掉腦袋了,我和小喜小秋小羅子以後可怎麽過啊?每天生活在無比愧疚當中嗎?那還不如我們去死算了……”趙寶兒如是說道。

“是啊是啊,小扇子你不可魯莽行事。這樣不僅救不了大家,你還害了大家。”小秋也在一邊附合道。

“哎!”小羅子也深深嘆了一口氣。“我們本是想要愚弄一下那榆妃娘娘的,沒想到,卻讓我們自己陷入了危困當中。”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用再憂郁了,我去自首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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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小喜悲傷地叫着。

“小喜你不用擔心,頂多就是被處罰一下。再怎麽處罰也不會砍我腦袋呀。只要你們四個平平安安就好了。若是你們四位中誰出什麽事,我以後都會很難過的。更何況我堂堂雪國大公主,連自己的愛奴都保護不了的話,以後還怎麽拿臉出去見江湖中人?”

聽此,小喜小秋小羅子小扇子都感動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不是麽,寶兒公主,歷來都這麽護着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前世從哪裏修來的福,這輩子讓寶兒公主如此愛憐于他們。

“主子,但願這一次,我們成功度過這一劫!”小秋走過去拉住趙寶兒的手兒說道。

“嗯,會的。”

“主子,以後我們都不做這種壞事兒了,再也不讓主子受這種苦了。”小羅子說道。

“沒什麽。這主意原本就是我出的。當然由我承擔了。與你們都無關。好吧,你們都下去收拾一下,馬上我就去西宮見母後。這事情不能夠拖。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我得及時去承認錯誤才是。”

“是,主子!”說畢,四人都下去收拾去了。

黑色已經降幕了。皇宮裏四處的燈籠都被點燃了火芯。夜已至,皇宮仍通明。

趙寶兒,小喜小秋小羅子小扇子幾人正朝西宮而去。

經過軒亭閣,再繞過湖畔,他們來到榆陽宮外面的路徑上。經過這條路徑時,趙寶兒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夢中人——流流。流流每次都是在這裏消失的。也不知道其與榆陽宮是否有什麽瓜葛?

“主子在想什麽呢,為何站于此就不走了?”小喜奇怪地問道。

“哦,沒,沒什麽。咱們走吧。”

剛要走的時候,突然聽到大門裏面有人在說話。且談論的話題似乎與他們有關。趙寶兒立刻停住了腳步。其它四位扈從也警覺地停了下來。

“下午的時候,奴婢确實看見三個人影溜進榆陽宮,且進了娘娘地房間。”

“為何,你不叫人抓住他們?見有人進榆陽宮,你也不叫,你怎麽做丫鬟的?”

“張公公,奴婢不叫人是有原因的。”

“說,什麽原因?”

“因為那三個人中有一個人正是寶兒公主。”

“什麽?寶兒公主?”

“不錯,正是。張公公,你說奴婢怎麽敢叫呢?我如若是叫了,那刁蠻的公主還不把我給碎了。若是換一人,奴婢肯定早就叫了,還輪得着他進入娘娘地房屋嗎?”

“那麽那蛇就是寶兒公主放的了?”

“除了他們還會有誰啊?正好早晨之時,娘娘與寶兒公主發生了矛盾。寶兒公主一定是想整治娘娘,所以就放蛇于娘娘床上了。”

“那為何他們走後,你沒有發現有蛇呢?”

“當時,我也立及去了娘娘地房間查看。可是并無發現有任何異常情況啊。奴婢千想萬想也不會想到他們放了蛇于娘娘的床上啊。奴婢并無翻開被子來看。”

“哎,翠兒啊,如若你再檢查仔細一些,就不會發生後面的情況了。現在主子昏迷不醒。以後我們靠誰吃飯啊?誰又為我們撐腰啊?你這個傻丫頭!”

“是,翠兒傻。”

“好了好了。現在罵你也起不到半點作用。倒是娘娘能夠醒過來那就最好了。可是誰知道會是什麽時候。所以咱們的命運只能掌握在咱們的手中了。”

“張公公,你什麽意思啊?”小翠睜大眼睛看着他。

“現在娘娘昏迷不醒。我們做奴才的就沒有了依附之地。若是別的宮院裏的人欺負了咱們,也沒有人為咱們撐腰。現在要麽娘娘醒過來。要麽咱們換一個主子。二選一即可。”

“說得容易,可是哪有那麽好的事啊?娘娘什麽時候能醒過來?換主子又是咱們做下人的說了能算的嗎?”

“可是如果咱們把陷害主子的真兇傳達給**的其它妃子聽,你說她們會怎麽想呢?”

“翠兒不明白。”

“這你都不懂。你想,**有哪一位妃子不嫉妒寶兒公主的?若是抓住這個把柄,那些妃子們肯定不會罷休。她們肯定會要咱們去殿下及皇後娘娘面前指證。這麽一來,咱們就有辦法了。”

“什麽辦法?”

“真笨,到這股門檻上你都還沒有懂。你想,在這個時候我們肯定就說不去指證啦。就說怕得罪寶兒公主之後有得苦頭吃。且現在主子昏迷不醒,沒有人為我們撐腰。可那群妃子為了讓我們去指證寶兒公主,肯定會搶着說要收留我們了。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挑選一位我們樂意的主子侍奉了。”

“哦,我明白了。就是說,如果她們要我們去指證的話,就得把我們的後路鋪好,讓我們沒有後顧之憂。不然,我們就不去指證。是這樣嗎?”

“你腦袋總算開竅了。”

“張公公,真是高!”

“哼,再怎麽說,我也在宮裏混了些許年了。如果連混飯吃的本事都沒有,那還怎麽在這皇宮裏活了?”

“公公真是英明。”

“好了,翠兒,你先回去吧。我也回房了。明天我們再去辦這件事。此事急不得。”

“是公公,那翠兒先回去休息了。”

“嗯。記住,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讓其它人知道。不然你休想改變你的命運。”

“是,翠兒知道了。”

爾後聽見大門裏離去的腳步聲。

44:治小人

張公公與翠兒的對話全部被趙寶兒及其四個扈從聽見了。

“好一個張公公和小翠,他們居然算計到本公主頭上來了。小喜,你說,這倒是應該怎麽辦才好啊?”

“主子,你本來都要去自首了。沒想到中途又插出一個張公公和小翠出來。這事兒,萬不能讓**的妃子知道。如若是讓她們知道,定會傳到風國去。到那時,主子可真的麻煩了。就算殿下和皇後不想治你的罪都不行。”

“廢話少說,我問你這應該怎麽辦才好?”

“堵住張公公和小翠的嘴。”

“怎麽堵?”

“這,這,這奴婢也不知道啊!”

“沒用的東西。”趙寶兒氣得直跺腳。

“主子,我倒有一個想法。”小扇子湊上來說道。

“說,什麽想法?”

“直接把張公公和小翠傳到青檸齋。把事情給他們說清楚了。如若是他們敢傳出半點風聲,你就砍了他們的腦袋。這樣一來,相信他們就不敢再去攪舍根子了。”

“你的意思是,正面恐吓?”

“正是。”

“這有用嗎?”

“當下也只能用這個辦法。”

“好。那今晚就不去母後那裏了。先處理了這兩個人再說。我們先回青檸齋。小羅子,你去傳話,叫張公公和小翠即刻到我青檸齋。”

“是主子。”說畢,趙寶兒和其它三個扈從先回青檸齋了。見他們走遠了,小羅子才敲響了榆陽宮的大門。

“誰呀?”一個小厮出來打開門。

“我找張公公。麻煩你去叫張公公出來這裏一趟。”

“好,你在這裏稍等片刻。”

不一會兒,那張公公就從後院出來了。

“小羅子你找本公公什麽事?”好歹是榆陽宮的公公,這地位呀,都要比一般的公公地位高。所以呢,都稱自己為“本公公”。可是小羅子也不吃他這一套。

“張公公,我家主子召見你呢。你叫上你家兒小翠趕緊給我到青檸齋一趟。我家主子正于青檸齋等候呢。如若是時間長了,可別怪我家主子發煩發氣!這後果呀,本小羅也不得而知了。”說畢,華麗麗的轉身,拂袖而去。

“這,這什麽人嘛?不就一青檸齋一奴才嗎,什麽時候變如此神氣了?哎,咱家主子一倒下,就有人欺負到咱家頭上來了。這哪門子的事啊這是?”張公公伸着他的梅花陰陽指在那裏又是指又是罵地。可是轉身一想到寶兒公主還在等候于他,就立刻跑後院去叫上小翠兒前往青檸齋了。

青檸齋裏,趙寶兒正坐于她的寶座上面。翹起二郎腿,仔細地欣賞她的纖纖細手。

“小羅子,這張公公小翠二人怎麽還沒到啊?”

“回主子話,奴才已經把話傳給張公公了。估計是這人老吧了,走路也就沒那麽利索了。”

“呵呵呵,你這話說得還挺有意思。也是哈,那老東西都那麽一把老骨頭了,走路是要緩慢些。不急,本公主慢慢等候。”聽趙寶兒如此一說,旁邊的小喜小秋小扇子都偷笑起來。小羅子則狠狠揪了他們三人一眼。

“主子,來,喝杯茶。”小喜獻殷勤地端上一杯茶上去。

“還是小喜體貼于我。好吧,那我就先喝一杯茶。”趙寶兒忙起身端着茶準備要喝,忽看見大門口張公公領着小翠走了進來,忙又把茶遞給了小喜。又躺回她的寶座上,翹起二郎腿,伸出她的纖纖細手欣賞起來。

“主子,張公公和小翠來啦。”小羅子禀告道。

“叫他們進來。”

“是。”

張公公和小翠走了進來,忙跪于地。

“奴才給公主請安。”

“小翠給公主請安。”

“你們來啦?”趙寶兒欣賞着自己的細手,也不看他們一眼。這樣的一副姿态,讓張公公和小翠兒心裏一緊,顯然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你們知道本公主為何要召見你們二位嗎?”

“奴才不知。”

“婢女亦不知。”

“哦,你們都不知道啊。好吧,那我就先讓小喜給你們二位說一段故事吧。小喜,給張公公和小翠兒講一段故事。”

“是公主。”于是小喜就說起她們編制的故事來。“這從前啊,有一個皇宮。這宮殿裏面呢,住着一位聰明的公主。這公主啊長得美麗動人,人見人愛。可是呢,偏偏有人想要和她作對。有一位宮女叫阿花。一次,她發現這公主啊有一個不好的習慣。這公主呢不喜歡洗臉。于是那個叫阿花的宮女就把公主的這一不好習慣告訴了**的妃子。于是乎,**裏的人都知道了公主這一壞習慣。都對她又是指又是罵地。最後那位公主知道了這件事。也查出了是那位叫阿花的宮女攪的舍根子。于是呼……”說到這裏的時候,小喜停了下來。

張公公和小翠吓得全身都在發抖。見此,小喜露出了滿臉的笑容。

“咳,咳。于是公主就對那個叫阿花的宮女實行了最嚴厲的懲治,割了她的舍頭,挖了她的雙眼,堵了她的耳朵。那公主說,她既不能看,亦不能聽,更不能說話,看她以後還怎麽去攪舍根子?故事就是這樣的,說完了。”

聽完這故事,張公公和小翠兒吓得額頭上不停地滴汗水。

“小喜你說完啦?”趙寶兒故意問道。

“是的公主。也不知道他們二位有無聽明白。”

“哦。張公公小翠兒,你們都聽明白小喜講的故事了嗎?”

“奴才聽明白了。”

“奴婢也聽明白了。”

“都聽明白了啊?那你們想不想做第二個阿花呀?”

“回公主話,奴才不敢。”

“婢女也不敢。”

“很好,你們倆都給我聽好了。放蛇于榆妃娘娘床上一事,除了我青檸齋的人,就你張公公和小翠兒知道了。如若再多一個人知道,我就割了你們的舍頭,挖了你們的雙眼,堵了你們的耳朵。你們既不能看,亦不能聽,更不能說話,看你們以後還怎麽去攪舍根子?”

“公主饒命啊!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啊……”張公公吓得立刻匍匐在地上,又是喊又是叫,又是磕頭的。

小翠兒也吓同一副模樣,匍匐在地上,不停地磕頭,眼淚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好了,你們都起來吧。沒事,別在我青檸齋呆着。都回去吧。”

“是公主。”說畢,張公公和小翠兒都從地上爬起來,一溜煙地跑了。那窘态,着實地讓人看了哈哈大笑。

45:弈中堂

“高,實在高,太高了……”小秋在一邊叫着。

青檸齋的人正為剛才恐吓張公公和小翠兒一事,哈哈大笑呢。

小喜小秋小羅子小扇子笑得前俯後仰。

趙寶兒則是在她的寶座上笑得四腳朝天。

好一陣之後,青檸齋這一笑聲才平靜下來。

“對了主子,那你現在還去不去自首呢?”小喜湊上去問道。

“不去了。這兩個小人都治了,我還去自首幹嘛?整天沒事找事幹,非要弄得自己挨個處罰不可?且母後,沒有一絲線索,她也查不出什麽來。就算懷疑我,沒有證據,她也不會拿我怎麽樣啊?更何況我是她親生女兒,她護着我還來不及呢!這件事情就這樣罷了吧。那榆妃能不能醒過來,就看她的命了!倒是現在,我還真有點同情她。當初也只是想吓吓她而已。沒想到她這麽驚不住吓。”

“好吧。那時間也不早了。主子你回房早些歇息吧。被這麽一折騰啊,時間也不早了。”

“嗯。”說着一幹人朝趙寶兒的卧室走去。

回到卧室,小羅子打來一盆水。小喜替趙寶兒洗臉後,又替她洗腳。好一番打理後,才完事兒。

“好了,你們也都下去歇息吧!”趙寶兒說道。

“是。”

小喜小秋小羅子小扇子都退下去了。

卧室裏,趙寶兒并無上床睡覺。而是在想着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着實的為榆妃感覺到悲嘆!

“哎,我其實也不想這樣的。有的事情呢偏偏就要發生。榆妃啊,誰叫你老是與我過不去呢?這可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啊。如若你不是故意要整我。我也不會放蛇于你的床上啊。哎,悲哀……”說畢,趙寶兒立刻想到了流流。

“哦對了,流流昨夜欺騙了我。我還得找他去問個清楚呢。我得趕快睡覺去。”這麽說着,趙寶兒趕緊轉身爬上床,蓋上被子,睡覺。

沒想到,這個晚上,趙寶兒并無做夢。

第二日一早,她就被小喜叫醒了。

“哦,早晨了嗎?天亮了嗎?”

“是啊主子。快起床了。吃完早點,你還要去弈中堂呢。”

“哦,是的。”趙寶兒立刻從床上爬起來。

小喜替她穿好衣服。又給她洗淨臉。梳妝打扮一番後,方去到另外一間屋子吃早點。

吃完早點後,一群人徑直朝弈中堂而去。

弈中堂是皇宮裏專門供皇宮貴族們上學的地方。所以弈中堂是集皇子公主,以及官員子弟的一個大學堂。有的人為了能進入弈中堂學習,或者攀富貴,都于沾上自己當官的親戚,而攀進弈中堂。因此,在弈中堂裏,還有一些不是皇宮貴族之人。他們只是借着關系而進入了弈中堂。

在這裏面,可以結交到不少的朋友。當然,弈中堂是一個綜合性的學堂。文學,武藝,特技,才藝在這裏面都可以學到。

從八歲的時候,趙寶兒就進了弈中堂學習。她比別的孩子都要更早進入弈中堂。按規定,只有年齡達到十歲才能進入弈中堂進修。因為十歲以下的孩子都還處于不懂事階段。這些太傅們可不是來做保姆的。所以規定,十歲以下的孩子只能呆在家,自己找師傅教。

可是由于趙寶兒受寵,而于八歲的時候,又自己要求要進弈中堂,所以末霜兒向弈中堂的太傅們交待了一聲,她就進入了弈中堂。

而與趙寶兒不一樣的是,其它的皇子們都不願意提早進入弈中堂。

這也正是趙寶兒與他人不同之處。

弈中堂亦分“住校生”與“通校生”。

比如一些離弈中堂很近的學子,就住在自己家裏。此之謂通校生。而那些離家很遠的學子,則住在弈中堂裏。此之謂通校生。

當然,趙寶兒屬于通校生。青檸齋離弈中堂不是很遠。步行,只需要半個時辰。用趙寶兒的話說,這也正好鍛煉了身體。

興致沖沖地來到弈中堂。此時正是學子們紛紛到校的時辰,因此可以看見衆多學子從四面八方擁向弈中堂的情景。景觀異常磅礴。足夠顯示出弈中堂地威嚴。

“寶兒,寶兒……”趙寶兒忽聽背後有一女人的聲音,轉頭一看,竟是趙雅麗。

趙雅麗乃一王爺之女。她的父親正是趙贏之的兄弟趙七,在兄長中排名第七,俗稱七王爺。因此眼前的這個女人正是“雅麗郡主”。

趙雅麗比趙寶兒要長一歲。然而年級卻要比趙寶兒要低一級。都說過了,趙寶兒比別的人要提早兩歲進弈中堂,所以才要比她高一個年級。

“雅麗是你呀?”

“寶兒,你昨天怎麽沒來學校呀?太傅說你生病了。怎麽,病好了嗎?”

“嗯,好了。看我現在的樣子吧,精神抖擻着呢!”

“呵呵。好了就好,我還打算着,你如果今天沒來,我就到青檸齋來探你呢。”

“呵呵,一點小感冒而已。”

“哦,對了,我要告訴你一個小秘密。”

“什麽小秘密啊?”

“來,過來!”趙雅麗示意她湊腦袋過去。趙寶兒也如她所願的把腦袋伸了過去。“告訴你啊,你們班來了一個新學生。號稱弈中堂‘第一美男’。”

“什麽?新學生?弈中堂第一美男?”

“嗯!沒錯,他人長得特別的妖媚。我已經評比過了,在我們弈中堂,他是最帥的。哦不,在我所見過的所有男子中,他亦是最帥的。不僅是我,弈中堂的所有女生都為他抓狂!噢……”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趙雅麗都顯示出了一股眉飛色舞的神情,足夠說明這個新生果真把她迷惑住了。“所以啊,昨日弈中堂發生了一件大事情:一個新學生引起了弈中堂所有女生的尖叫。只可惜,你昨天不在。”說到最後的時候,趙雅麗咽了氣,好似真的為趙寶兒不在而感覺到可惜!

“哦。”趙寶兒愣愣地答道。很明顯地,她對趙雅麗所說的帥哥毫無興趣。

一邊說着一邊走着,不經意間,他們已經走進弈中堂的大門了。

“好了,我不和你說了。我先去我的教室了啊!有時間,我再找你玩。”趙雅麗向趙寶兒揮揮手,朝另一方向跑去了。

46:搶手貨

對于趙雅麗的話,趙寶兒實在并未多想。在她走後,趙寶兒一幹人繼續朝教室走去。趙寶兒的教室在弈中堂的正北方。那邊正好有一排的綠樹。夏天的時候,可以乘涼!

“好啦,你們都各自玩去吧。小喜你看好他們三位,別讓他們闖禍哦。我進教室了。”

“哦,放心吧主子,你別闖禍則是。”小喜笑呵呵地說道。這個小喜,真是越來越大膽了,趙寶兒瞪了她一眼,随後朝教室蹦去。

趙寶兒的班級一共十五個人。如今來了一個新生,應該是十六個人了吧。

走進教室,教室裏沒有一個人。她居然是這個班來得最早的一個學生?搖搖頭,趙寶兒就走上前,于自己的座位坐下。

剛坐下去,就發現自己旁邊的位置上多了一個人的書本。

“咦?我不是一個人坐的嗎,怎麽會多了一個人?”以前十五個人,兩個人一桌,剛好,還單一個人,而單的那個人正好是趙寶兒。“難道……難道那新生坐我旁邊的位置?”想到這裏,趙寶兒立刻拿起那人的一本書翻開,果真,上面寫着“張書琪”三個字。“張書琪”三個字在這個班級裏,她可從來沒有聽到過。

“張書琪?名字倒是不錯……”趙寶兒點點頭,把他的書放回原來的位置。“與新生同桌就同桌吧,希望以後能夠和睦相處才是。”趙寶兒對人處事上,還是比較通情達理的。

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半天,才終于看見有人來了。

“咦?寶兒,你來啦?”慕容絲雪走進教室,就看見趙寶兒坐在那裏,雙目看着教室門口。于是呼,就朝之走了過去。

慕容絲雪是慕容丞相之女。當朝丞相慕容邯鄲。慕容絲雪還有一個哥哥名叫慕容絲琦。兩兄妹都長得都各有特色。

“絲雪,你怎麽才來啊?我都在這裏坐半天了。不知道今日是我來得太早,還是你們來得太晚?”

“呵呵,這還用說,肯定是你來得太早啦!平時你都是來得最晚的一個,怎麽,今日為何來得如此之早?莫非……”

“莫非什麽,別瞎說。何況我都根本不知道我們班來了新學生。”

“呵呵呵,我什麽都沒說,你這不是不打自招了嗎?呵呵呵,呵呵呵……”慕容絲雪掩嘴笑起來。

“絲雪,你別笑了。”趙寶兒也嘟起了小嘴。“話說,我都還沒見過他呢……”

“這有什麽,人家來弈中堂可是大轟動了一番的。可是搶手貨。說不定,你一眼就看中他了呢。”

“我可不是腐女來的,見男的就喜歡。絲雪,你要是看中了,我倒是可以幫你撮合撮合。”

“關鍵是別人能夠看得上我。”慕容絲雪這樣說了之後,轉身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那你的意思是,你對他還真有意思?”

“我可不想和你讨論這件事情了。”慕容絲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如是說道。臉上卻仍然帶着微微地笑容。也不知道她對他,究竟有沒有意思?

“看來這張書琪還真是一個搶手貨了?”人未見着,卻先後聽“雅麗郡主”和雪姑娘對其大贊了一番。這小妖男究竟有什麽魅力,竟迷惑住了弈中堂兩大美人的魂兒?要知道,能引起“雅麗郡主”和雪姑娘注意的男子,已經實在不多了。看來,她趙寶兒不得不對這還未蒙面的未來的同桌重視一番了。

此時,趙寶兒竟有點期待與張書琪見面了。她倒要看看,這小妖男,究竟長得如何俊美?

教室裏,學生們先後都來了。

看着一個一個的學生都走進了教室,而趙寶兒旁邊的這個位置竟還是空空如也。

“這小妖男,難道剛進弈中堂就學會了遲到?這麽不守紀律麽?不行,這人也太張狂了。估計都不是什麽好鳥。”

早自習很快就過去了。那小妖男仍沒來。

趙寶兒站起身,抖了抖身子,就朝教室外面走去。

“嗨,寶兒,等等我!”慕容絲雪跟了上來。

“絲雪,你哥哥這段時間究竟去哪裏了?很久沒看他來上課了。”

“他回老家探親戚去了。這不是清明節嗎,他要回去參拜過世的老人。這樣,來年,我們家全才會好運啊。”

“你們家還信迷信啊?”

“雖說是迷信,可許多的人都還是相信它的。信總比不信的好。”

“嗯。”趙寶兒點點頭。“哎,挺想念絲琦的。”

“呵呵,要是這話給我哥哥聽見了,他一定會樂上半天的。”

“呵呵!”

正他們談笑間,忽看前面圍了一大堆的人。他們圍了一個圈。圈裏面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如此吸引他們。

“絲雪,你看前面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那麽多學生圍在那裏呀?”

“不知道。”慕容絲雪搖搖頭。

“走,我們去看看去。”說畢,趙寶兒就一股腦地朝那邊奔去。慕容絲雪只好跟在後面。

這裏可真是人群擁擠啊。趙寶兒踮起腳尖都看不見裏面發生了什麽事情。

此時,小喜小秋小羅子小扇子也正在這裏,他們一眼就看見趙寶兒了。

“小喜,那不是主子嗎?”小扇子指着正高高地踮着腳尖,努力朝圈裏面望的趙寶兒說道。二話不說,他們就朝她奔了過來。

“主子,主子你也在這裏啊?”小喜走過來忙說道。

“小喜你來得正好,這裏面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怎會如此多的人圍觀?”

“主子,我們也不知道啊。我們也是看到這裏的人多,才過來的。”

“這麽說來,你們亦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

“嗯!”小喜點點頭。

“小羅子,小扇子你們倆過來。”趙寶兒突然想到一計策。

“主子,幹什麽啊?”小羅子和小扇子立刻走上前。

“我借你們倆的肩膀用一用。”

“哦。”說畢,小羅子小扇子就自覺地蹲了下來。趙寶兒一腳踏一人的肩膀,站立了上去。待小羅子和小扇子站立起來之後,趙寶兒終于看到裏面的場景了。

47:比武

那不是三皇子趙冼之嗎?

那,那另一位是誰?那個人,是誰?那張臉,清俊而不誇張。眼眸,深邃而不張揚!嘴唇如同粉紅色的花瓣般膩人,唇勾處,帶給女子們無限遐想。整張臉給人一股妖媚而又脫俗的感覺。讓人見之,如沐浴春風般,神清氣爽。這就是美男效應吧。不得不承認,這人的确長得不賴。

再仔細打量于他,一頭長發高束起來,披于肩,與之不緊不松的青衫搭配在一起,顯得溫文儒雅。半腰上系了一根五指寬的腰帶,将其纖細腰圍完全凸顯了出來。但凡是見了此人的女子一定會羨慕嫉妒得緊,因為他那細腰,純粹就是對她們的打擊。在弈中堂,趙寶兒從未見過如此既妖媚又脫俗的男子。像狐貍精那般妖媚,卻又如同蓮花仙子般純潔。這副長相,的确叫人咋舌!

“莫非他就是她們所說的弈中堂第一美男子張書琪?”趙寶兒第一個念頭則是想到了張書琪。如果推測沒錯,一定是他。

而此刻,他正與三皇子站立于場中央。盡管受到三皇子的刁難,可其臉上仍揚着一股淡淡地笑容。這股淡淡地笑容更顯示出了他臨危不亂的氣度,骨子裏透着一股不屈不撓,剛硬的氣節。頗有一股別樣的感覺。總之,這人的确有着衆多過人之處。難怪,來弈中堂的第一天,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難怪,雪姑娘和雅麗郡主都對其誇贊不絕!的确不賴!

不錯,圈中之人正是三皇子趙冼之和弈中堂新學生張書琪。

“三皇子,書琪實在不想與你過武。且自認武藝不如三皇子。今日是書琪第一日正式上學的日子,還請三皇子不要為難在下。”場地中央,張書琪頗有禮貌地說道。臉上一直洋溢着那如春風般的笑容。

“張書琪,你說笑了。我這哪裏是為難于你?我只是想與你切磋切磋武藝。難道這你也不給面子嗎?”三皇子臉上亦揚着笑容。顯然,今天就是要找他麻煩。給新人一個吓馬威。這臭小子,來弈中堂的第一天,就引起了女生們的那般轟動。作為皇子的他,怎麽能不羨慕嫉妒?同性相斥,尤其是這樣的禍水美男。早點解決,早點完事。只巴望着,他早點滾蛋。

“三皇子,你是宮裏的皇子,而我只是一介草民。只不過是借着叔父的名義才得以進弈中堂進修。來弈中堂,我只想進修,別無他意。還請三皇子明見。”

“張書琪,我看你是想多了。我都已經說過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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