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1)

青檸齋又恢複到以前的熱鬧了。

雖然趙寶兒的離家出走給青檸齋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可是如今她回來了,青檸齋同樣恢複到了以前的生機。

青檸齋亦時不時地傳出“嘻嘻哈哈”地笑聲。

回到青檸齋之後,趙寶兒并未急着去弈中堂。如今發生了這件事之後,趙寶兒對那弈中堂确實沒什麽好感。能拖着不去就盡量不去。何況父皇和母後也沒對她的行為說什麽。這就更增加了趙寶兒不去弈中堂的意志了。

末霜兒亦時常到青檸齋看望趙寶兒。有這麽一個即調皮又不争氣的女兒,她能不天天擔心着嗎?可是每當走到青檸齋聽見裏面傳出的陣陣“嘻嘻哈哈”的笑聲之時,她又不得不露出欣慰的微笑。無論她的女兒遇到何等的打擊,或者挫折,她永不變的仍是她那誇張的“呵呵呵”的笑聲。或許,這亦是福!

這次,走至青檸齋,聽到青檸齋裏傳出陣陣笑聲,末霜兒止步了。她并未走進青檸齋去打擾這一份和諧。而是在在門口站立了一會兒後,就離開了。

“娘娘,為何又轉身離去?”小彤不明白末霜兒的行為是為何,而問道。

“他們玩得那麽開心,又何必去打擾他們的那份和諧呢?”

“小彤明白了。”說畢,末霜兒一幹人徑直回西宮去了。

回西宮剛坐下,就有人來報:“皇後娘娘,史俊然求見!”

“史俊然?哪個史俊然?”

“回娘娘,十一城城主史先莫大人之子!”

“十一城城主史先莫?”

“正是!”

末霜兒的腦海中,立刻回想起了史先莫的身影。而史俊然竟是他之子?末霜兒雙眼一亮,立及閃露出了異常的光芒。

“快,請見!”

“是娘娘!”

不一會兒,門口走進來一位俊秀的少年。少年一走進大門,末霜兒就上下打量其一番。少年長得一臉的俊氣。五官異常端正。衣着一身便衣,看起來十分儒雅。舉止亦別有一番陽剛明媚之氣。面目真誠,毫無做作之意。少年剛走進大堂,末霜兒就含笑點點頭。光看外表,似乎對這少年十分滿意!

“史俊然拜見皇後娘娘!”

“起來吧!”

“謝皇後娘娘!”

“你叫史俊然?”

“正是。”

“嗯!”末霜兒微點點頭。“你家父可好?”

“父親身體健好。謝皇後娘娘關心。家父脫小兒給皇後娘娘帶來一封慰問信。”說着,俊然将信函從衣袋裏摸了出來。

“且遞上來給本宮看看。”

“是。”說着,史俊然将信函走上去遞給了末霜兒。貼得更近,末霜兒更是看清楚了史俊然的五官。這張臉,實在美得不可挑剔。暗自點點頭之後,就拆開了手中的信函。看完信函之後,末霜兒滿意的點點頭。“沒想到這麽多年了,你家父還挂念着本宮。在你進王都之時,亦不忘記帶來一封慰問之信。”

“家父經常提起皇後娘娘,說皇後娘娘是女中豪傑。處事亦英明果斷。是殿下的好助手。”

“呵呵,本宮哪有你父皇說得那麽好。倒是幸虧了你父親,不然早在十六年前,本宮就被害于宮外了。哦對了,從信函上得知,你進王都是進弈中堂進修的?”

“回皇後娘娘,正是。”

“倒是說來,你的特技等級處在哪個階段了?”

“回娘娘話,俊然的特技等級處在高級一段。”史俊然的話,讓末霜兒的眼前,豁然一亮。

“不錯。”末霜兒連連點頭。“你果真繼承了你父親的優良傳承。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史俊然,末霜兒不知道怎麽地,對眼前的這位少年竟十分的滿意。“無論從相貌或是談吐,亦或武學特技,此人都是一位非一般的人才。如若是有這樣一位好男兒守護在寶兒的身邊,只怕日後也不用擔心寶兒還會遭人欺負了。”

末霜兒第一次為趙寶兒看準夫郞。“不錯,現在不得不為寶兒考慮一下終身大事了。”

且這件事現在竟成了末霜兒的頭等大事。

自從經歷了,趙寶兒離宮出走以後,她就深知,寶兒現在已經長大了。思想方面,已經獨立了。只怕得快快找一個男兒将之束縛住。這樣日後,也省得讓他們兩個老東西操心。

沒想到這麽一個念頭剛形成,竟來了一個現成貨。

“娘娘過講了。都幸虧有我父親的細心教導,俊然才苦練至今。沒有家父,只怕俊然亦在城頭哪個小角落鬼混,毫無所成。”

“嗯!”末霜兒點點頭。“此人并不孤傲。亦不攬功。将自己所有的成就都歸功于其父。看得出來,并不是一個愛出風頭之人。成大事者,亦要沉得住氣。如若有點點成就,就四處張揚顯示的話,如此之人并不能成就大事也。”看着眼前的史俊然,從各方面都彰顯出其上好的品質。末霜兒是越來越滿意了。“到時候,從你們這一批進弈中堂的少年中,還要候選出十位大将軍。你要好好的把持着,為你父親争光。”

“謝謝皇後娘娘指點,俊然知道。”

“嗯。你剛進宮,亦沒什麽親朋好友。有空之時,就常來西宮作客吧。你父親與本宮的關系匪淺,你是他之子,那本宮亦會将你視為吾之子。”

“謝皇後娘娘厚愛!”

“本宮有一女,脾氣怪異。亦在弈中堂學習。改天介紹你們倆認識認識。”

“俊然聽為父提起過。就是當年皇後娘娘在宮外生下的一女,是雪國的長公主。亦是雪國唯一的一位公主。”

“不錯。此女甚是調皮。心智還處在幼稚階段。日後,在弈中堂,你還要替本宮多加照看着她。”

“是娘娘。”

“那你今日就在西宮用完膳再回去吧。改天,我介紹你與寶兒認識。”

“是娘娘。”

末霜兒對史俊然甚是滿意。皇宮中,竟沒有見一人像他這樣長相出衆,而又品行端正。武學特技又超強。

經過這麽一見,末霜兒的頭腦裏竟閃過一抹怪思意!這麽一想,臉上不禁又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

史俊然在西宮中用完午膳後,方才離去!

而末霜兒竟是看着他的背影連連點頭!

74:耗子見了貓

在青檸齋休息了幾日,這天,趙寶兒還是硬着頭皮去了弈中堂。

與之前一樣,一副吊兒郎當相。毫無淑女之樣。

走進教室,索性于自己位置坐了下來。

“咦?你終于來了?”剛坐下就聽見一個異常諷刺的聲音入耳。趙寶兒側過頭看着張書琪,眉毛向上挑了挑。

“幹嘛,我不可以來嗎?”

“沒有。就是聽說公主好像因懼怕而逃出宮去了。”

“這又如何?只是本公主一時悶得慌,而出宮去散散心,這又礙你什麽事了?”

“不礙我的事,呵呵呵!”張書琪一臉的嘲笑。

這張書琪真是人面鬼心。一會兒面善,一會兒又是熱嘲冷諷地。真看不出其真正的心智。像這種人,城府甚深,應該離其遠一點。何況他的身上還有那麽多讓人不可告知的秘密。

狠盯他兩眼後,趙寶兒就回過頭随意拿出一本書,裝作看起來。

“像你這樣毫無武學特技,你出宮不怕遇到壞人嗎?”張書琪又開口問道。

“世間哪有那麽多壞人?”

“呵呵,照這麽說來,你出宮這些日子,還沒有遇到壞人喽?”

“你好似很希望我遇到壞人?”

“也不是啦,就是想看看你遇到壞人之時,怎麽應對?”

“我自有應對之法。你好似很幸災樂禍?”趙寶兒對眼前的張書琪越來越不滿。此人真不像剛認識他之時,那麽溫文爾雅。現在竟變得有點像無賴了?這可真是日久見人心啊!幸好她趙寶兒早發現他的詭秘。不然還真被他的表面給騙了。

“公主,你好似對我有成見?”

“誰對你有成見啊?”

二人說話不投機,只好都不說話,埋頭裝作看起自己的書來。

下課之時,趙寶兒一股煙地溜出了教室。

剛出教室就看見雅麗郡主攜帶一位男同學朝她的教室走來。那男同學竟然是史俊然?OH,上帝啊!趙寶兒立刻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爾後立馬溜到旁邊的一棵大樹後躲藏起來。經過那棵大樹時。她聽見了他們的談話。

“跟你說啊,寶兒公主剛從宮外回來,興許心情不怎麽好。呆會兒你見了她,可別惹她生氣了。不然以後的日子,你們很難相處。”

“放心吧。我不會惹她生氣的。雅麗郡主真是一位熱心之人。剛進弈中堂,能有你這樣熱心之人相照顧,真是我的福份。”

“呵呵,你過講了。我其實對每個人都是這樣的。”雅麗郡主臉上笑容四溢。

看見他們從這棵大樹旁走過。趙寶兒這才拍拍胸膛。大松了口氣。這個雅麗郡主新歡倒是換得快。前面一個張書琪,現在又一個史俊然。前一個還沒搞定,這不,後一個又牽扯上了。吐吐舍頭,趙寶兒一股煙地從大樹下溜走了。

這個史俊然,她得離他遠點。萬不能讓他知道她就是小寶。不然。顏面可就丢大了。

鬼鬼祟祟地後退着,不料,身後卻碰觸到一個硬的東西。回頭一看。又是他?

只見張書琪兩手環抱于胸,直挺挺地站在她背後,睜大兩只眼睛。正俯視着她。不得不承認,他确實要比她高大。而且要高大很多。可是比她高大又能怎樣?她可從來沒有把他放在眼裏過。

“喂,你沒事找事幹啊?直挺挺地站在這裏幹嘛?顯示你的身材魁梧啊?可是你的身材又不魁梧,站在這裏純屬吓人。”趙寶兒兩手叉腰,氣憤地朝之一吼而去。

見趙寶兒此副樣子。張書琪不得不顏面一笑。此女人确實有趣。分明是她鬼鬼祟祟的從遠處而來,不小心撞着了他,現在卻在這裏一頭興師問罪的樣子。從前聽說雪國的公主以“才藝”論天下。本以為是一賢淑之女。沒想到,卻是這副德行?這離他心目中的“賢淑”二字也相差太遠了。

“公主,我站在這裏欣賞風景又礙你哪裏了?分明是你鬼鬼祟祟的不小心地撞着了我,你應該向我道歉才是。”

“我向你道歉?”趙寶兒眨了眨眼睛。硬是沒想通這其中的道理。“為什麽我要向你道歉啊?分明是你站在大路上撞了我,何來我向你道歉之理?”

“分明是公主你撞了我。什麽時候又變成了我撞了你呢?”張書琪十分懊惱。

“好了好了,我不想與你在這裏做無為的閑扯。麻煩你,把你龐大的牛身朝旁邊一挪,給本公主讓一條俠路出來。本公主要路過。”

聽此,張書琪甚是郁悶。長這麽大,他倒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蠻不講理的女人。若不是現在處在她的地盤上,要讓她三分,否則他真想一手将她提起來,扔出去喂野狼!看她還敢如此嚣張?

“喂,你幹嘛這樣子看着我呀?還不趕快讓道?”張書琪這才回過神來,立刻站往大路的一邊,讓出一條俠道出來。

“這還差不多。”趙寶兒瞅了他一眼,就從俠路處溜走了。這張書琪還真是陰魂不散的一條陰神。走在大路上,亦要撞見于他?哎,罷了,最近真是運氣欠佳!

為了躲避史俊然,待到上課鈴聲響了,趙寶兒亦無回教室。站在遠處,見雅麗郡主與史俊然離去,這才從側徑偷偷朝教室溜去。

“哎,俊然啊,這寶兒公主每天花樣就是多。這不,又不知去哪裏鬼混去了。等了她這麽久亦不見她半只影子。不急,還有的是機會。我下節課又帶你來啊!我就不信,撞不見她?”雅麗郡主憤憤然地說道。

“嗯,勞煩雅麗郡主了。”

“不勞煩,不勞煩。我就喜歡幫助別人。”雅麗郡主一臉笑意。

聽見此番談話,趙寶兒瞬間怒氣升騰。

“好你個趙雅麗,帥哥都被你幫盡了。你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下節課還要來?”氣憤地走進教室。朝位置上一坐,臉上寫得盡是“生氣”兩個字。

“公主,你是怎麽啦?火氣這麽大?”張書琪問道。

“生氣。我很生氣。我非常生氣……”

“為誰而氣啊?”

“為那烏龜王八蛋,狗抓耗子多管閑事之人。”

“哦。剛才雅麗郡主領着一位新同學來找你。在教室裏等候你許久,上課了才離開。難不成你是為了她?”

“哼,誰會為了她呀?倒是你,從前雅麗郡主對你可是百般呵護呀。現在倒好,見一帥哥就把你扔了。真是比猴子掰玉米還來得快?你說這世界上怎麽就會有像她這樣的女人呢?我很納悶……”

“看來,公主還真是為了她。不過雅麗郡主是絕不會讓公主納悶的啦,令公主納悶的應該是她旁邊的那位俊哥哥吧?公主,你與那位俊哥哥究竟有何關系?為何見他,就像耗子見了貓?”

“俊哥哥?”趙寶兒只感覺這三個字叫得惡心,這張書琪也能叫得出口?“喂,我現在才發現,你真的很惡心。還俊哥哥?”趙寶兒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這不是你們女人的專利嗎?見了帥哥,就哥哥來,哥哥去的嗎?”

“喂,張書琪,在我對你的忍耐還沒到達極限之時,我麻煩你閉上你那張臭嘴。我發現你現在是越來越不學好樣了?不要覺得你武學特技高,人長得三分模樣就了不起。可不要把本公主惹火了。不然本公主叫你從這個班級消失。”

好大口氣的一個女人。在這種情況下,張書琪只能閉上嘴。

見張書琪閉上嘴之後,趙寶兒才使勁拍着自己的前胸,給自己順氣兒。這年頭,當公主都是這般受氣。真是見鬼!(未完待續)

75:爬狗洞

為了躲避雅麗郡主那狗抓耗子多管閑事之人,趙寶兒總是未下課就溜,待上課鈴聲一響,躲在一處瞧他們遠遠離去之後,她才又偷偷溜回教室。

此般一來一晃,一天就過去了。

“總算安安穩穩地過完一天了!”趙寶兒坐在位置上欣然道。

“公主今日過得可真是辛苦!”旁邊的張書琪道。

“呵呵,辛苦又如何?總之他們沒有抓着于我。”

“你樂什麽?興許他們現在正于校門口等着你出去呢?”

“啥?”張書琪的話倒是正正地給她敲了一個警鐘。“沒錯,那丫頭今日一日都未見着于我,依她的性格,她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郁悶,這該死的女人!”說畢,右手重重地朝木桌上一捶。只聽“啊”地一聲尖叫,趙寶兒拿起自己的右手不停地吹氣。

“公主,做事可不要這麽魯莽。瞧,這受害的還不是你自己的小手。”說畢,張書琪樂呵呵地朝教室外面走去。

“張書琪,你個大渾蛋!”趙寶兒氣得轉身朝教室門口大叫而去。張書琪并不理睬于她,當沒有聽見她的罵聲,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真氣死我了。這天底下竟沒一件順心的事情!”說畢,又甩甩自己的右手。“哎喲,真疼死我了。”

跺了跺腳,這才走出教室。

小喜一幫人正于教室外等候于她。見她一出來,都擁了上去。

“主子咋樣,今天過得開心嗎?”小喜笑嘻嘻地問道。

“開心,實在太開心了。沒有比這還開心的了。”趙寶兒說此話的時候,臉上那僵硬的表情着實地把四個扈從吓了一跳。四個人的神情立刻凝了起來。“小羅子……”

“小的在,主子有何吩咐?”

“去大門口看看,那個雅麗郡主是否和一男子正站于大門口?如若情況屬實。立刻回來禀報于我。且不能讓他們發現你的存在。”

“是主子。”說畢,小羅子一溜煙地消失而去。

很快,小羅子就回來禀報了。

“公主,确實如你所說,那雅麗郡主正與一個男子站于校門口。東張西望地,也不知道在望誰?”

“該死!”趙寶兒氣得跺了跺角。“小喜,走,咱們于另一個洞口出門。”說畢。揮袖朝另一個方向而去。四個扈從自然也風風火火地跟了上去。

引領着四個扈從。趙寶兒來到弈中堂的一個幽雅的園子裏。

“主子,你引領我們來此園子,這是為何呀?這裏可沒有門。”小喜提醒道。

“誰說的沒有門啊?”趙寶兒怒瞪着小喜。

“這裏有門嗎?門在哪裏啊?主子,門在哪裏啊?”小喜四處張望了一圈亦沒看見哪裏有門。

“瞧,這不是麽?”趙寶兒用右手指向園子的某個角落。順着趙寶兒指向的角落看去,小喜不禁駭了一跳。啧。這主子可真是會玩人!

“主子,那就是你所謂的又一道門嗎?主子,你可看清了。那可是一個狗洞呀!”小喜懊惱道。

“沒錯。這确實是一個狗洞。平時呢,我們都從大門而出,這都膩了。今兒個。我們來個新鮮的,我們從這裏出。”說畢,趙寶兒“嘿嘿”地笑了起來。

聽了趙寶兒的話,四個扈從都呆了。是不是他們聽錯了?公主要爬狗洞?仔細拍了拍耳朵,确認沒有聽錯後。方才醒悟過來。

“主子你要爬狗洞啊?”小秋驚叫道。

“嗨,沒錯。不僅僅是我要從這裏爬出去。你們也要跟着我從這裏爬出去。”

“不行啊,主子你可是堂堂大公主,你怎麽能爬狗洞呢?如若是傳聞出去,那可就糗大了!而且殿下和皇後娘娘知道了,一定會重罰我們的。”

“哎,都別說了,這件事情只要你知我知,我們這五個人知道就可以了。不說出去,誰會知道啊?”說畢,趙寶兒就走向前去仔細打量了一番那狗洞。

“主子,你還真要爬狗洞啊?”小喜亦走上去再次确認道。

“嗯,難道我還和你們開玩笑不成?這狗洞啊,還真不小,小喜小秋和我身子骨小,應該很容易就爬出去了。倒是小羅子和小扇子……”

“公主這狗洞只怕太小了。我和小羅子鑽不出去。如若是你喜歡,你和小喜小秋鑽出去則是。我和小羅子從大門而出。”說畢拉着小羅子就想溜。

“站住!”趙寶兒立刻叫住了他們。“你們倆也必須得從這兒鑽出去。不用怕,我和小喜小秋鑽出去後,會幫助你們倆的。”說畢,倒真的扒下去,第一個從狗洞處鑽出去了。

見這一幕,四個扈從都瞠目結舌。

“小喜小秋,你們倆還愣着幹嘛?趕快鑽出來啊!”狗洞外傳出趙寶兒的呼喚之聲。

“哦,這就來。”說畢,小喜亦扒下去,從狗洞處往外鑽。

小秋亦跟随小喜之後,鑽了出去。

倒是小羅子和小扇子。二人身軀要龐大一些,卡在狗洞處前進不了,亦後退不了。沒辦法,趙寶兒只能在狗洞外,擰着其身子使勁朝外拽。費了吃奶的力氣,好不容易才把小扇子給拽了出來。

“哎呀,我的媽媽呀,這也太費力了。小喜小秋,那小羅子就交給你們兩個了。我得坐着好好休息一下。”說畢,一咕嚕地癱坐在地上,不停地呼着氣。

“小羅子,你使點力往外鑽呀!”小喜和小秋在那裏拽了半天,亦拽不出小羅子,急得忙喚他用力。

“我已經用力鑽了。可還是鑽不出來呀。”狗洞裏傳出小羅子委屈的聲音。

聽見他們的對話,趙寶兒深瞅了他們一眼。哎,這幫沒用的東西,除了食飯,他們還能幹出點什麽像樣的事情呢?無奈之下,只好搖了搖頭。

拽半天,只聽“啊”的一聲,小羅子才從狗洞裏飛了出來,扒在地上。

“嘿嘿,終于搞定了!”小喜和小秋相互看了一眼,都樂得拍拍手上的灰塵。

“小羅子,你沒事吧?”小扇子同情地去把小羅子從地上扶了起來。

“哎,沒事,還有一口氣在,死不了……”

從狗洞裏鑽出來後,一幫人才幸呵呵地往青檸齋奔去。

倒是那個園子裏,張書琪從遠處走了過來。走至那個狗洞處,上下左右仔細打量了一番這狗洞。剛才那一幕,可着實地讓他看得個清清楚楚。

“這女人竟然想出這一招?真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深吸一口氣,再無奈地搖搖頭,站起身亦離去。(未完待續)

76:終相見

為了躲避那雅麗郡主和史俊然,确切地說,應該是躲避史俊然,趙寶兒一連三天都沒有再去弈中堂了。

在青檸齋倒落得個清靜!

坐在古琴邊,趙寶兒一遍又一遍地彈起那一首曲子。

不錯,那一首曲子還是流流教她的呢。

在這個時候,她不得不想起了流流。自從那日,夢有變故之後,趙寶兒就再也沒有進過那個夢境了。這還是第一次,這麽長時間不做那一個夢。

陡然想起流流,趙寶兒眉案處不禁微微皺了一下。

它僅僅是一個夢,可是她竟然會對它如此在意?

“流流,你去了哪裏?為什麽這些日子,都不曾見到你?難道終究只是一個夢嗎?如果離去,你亦應該與我招呼一聲。怎麽能這樣一聲不吭地離去呢?”

想至此,趙寶兒微微嘆息了一口氣。兩手輕輕一撥弦,又彈起了那首千年絕唱。

一邊撥弦,竟一邊想起了當時與流流在一起學彈琴的那一幕。

“寶兒,過來,你看我給你準備了什麽?”

“什麽?流流那是什麽?”趙寶兒看見木屋的一角擺放了一個高高的東西。用了一塊藍色的布遮蓋着。

“古琴。”流流眼神裏裝滿了真誠。

“古琴?”趙寶兒靠近那臺古琴,雙眼凝視着它,對它充滿了向往。

“嗯!這琴能夠彈奏出天下最美的曲子。”

“我從來沒有使用個這個玩意兒也。”

“呵呵,正因為你沒有使用過,這才給你弄了一臺。”

“可是我不會用。”

“沒關系。我會就可以了。”說着,流流就坐下去,輕輕拂開那塊藍色之布,彈了這道千古絕唱。

趙寶兒完全陶醉于那絕美的古琴之中。待琴聲完畢之時,她竟歡呼雀躍了起來。

“流流。這琴聲真美。我亦要學!”

“沒問題。我教你就是了。”

于是在那夢裏,流流教會了她彈古琴。

回到現實生活中,趙寶兒亦吩咐下人弄了一臺古琴放于閨中。閑來無事之時,就彈彈這古琴。這琴聲可以驅散許多的憂愁!

琴聲落,趙寶兒收斂起雙手,微微從古琴邊站了起來。走至窗口,望向遠處的美麗風景,陷入了遐思之中。

如果現實生活中真有流流這麽一個人。興許。她真的會抓住他的手不放呢。他是那麽的俊美無暇,那麽的才情縱藝,眼神亦是那麽的有深度,絕非膚淺之人。為什麽,這麽一個鮮活的一個美男子竟會活于自己的夢中,而不是現實生活中呢?

微微皺眉。趙寶兒再度嘆息一聲!

在此時,小喜從門外走了進來。

“主子,皇後娘娘有請!”

“她請我幹什麽?難道她知道我沒去弈中堂。特叫我去受訓的?”

“不知道,西宮的人傳話說,叫你立刻過去西宮一趟。”

“嗯!回話給她。說我馬上就過去。”

“是。”小喜退出了房門。

趙寶兒再度望向窗戶之外,深情處,亦有難割難舍!誰人知,美人愁何處?

收拾了一番之後,趙寶兒就朝西宮而去。四個扈從亦緊跟其後。

來到西宮的院門。趙寶兒提裙邁了進去。

“公主來了,娘娘正于後花園等你呢,請公主随我來。”西宮的丫鬟們,個個都是如此的禮節。青檸齋的丫頭們與之相比起來就差得遠了。

“好的。”趙寶兒亦禮節地答道。

跟随着那丫鬟,趙寶兒來到了後花園。

“娘娘,公主來了。”

“寶兒,你可來了。快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人與你認識。”

“娘親你介紹誰與我認識啊?”話還沒說完,擡頭間,趙寶兒竟看見了他——史俊然?頓時她瞠目結舌在了原地,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不會吧?她千躲萬躲,躲在了自己的房齋裏,最後被召到了西宮,仍見到了他?這,這是哪門子的事呀?

在她擡頭間,史俊然亦看向了她。頓時他也啞口無言。

“他,他分明是一個男人,怎麽會是寶兒公主呢?”史俊然的話把末霜兒給蒙住了。

“怎麽,你認識他嗎?俊然?”

“哦不,不,我認錯人了。不是她。”

“呵呵。我家寶兒本就是女兒身,怎又會是一個男人呢?一定是你認借人了。”

“皇後娘娘勿怪罪,俊然确實認錯人了。”

“呵呵,不怪不怪。都坐下吧。寶兒你也坐下。”

“喂,你可不要亂說話啊?我們什麽時候認識了?我可不認識你。少在我娘親面前胡言亂語,壞我名聲。”趙寶兒借此機會一攻而去,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亂嚼舍根子?順便也找了個位置坐下。可不能苦了自己的雙腿。雖然腿是拿來站的,可是也要适當的善待它們才行。趙寶兒對萬物都抱有一顆慈善之心。

史俊然雙目看着她,并未吭聲。

難怪當時總覺得他像一個女人。還說他是一個娘娘腔呢?

雅麗郡主亦說了,寶兒公主前幾天出宮了一趟,莫非就剛好遇見他?

呵呵,這天底下的事情還可真巧!雖知道眼前的寶兒公主就是當日的小寶,可是史俊然并未揭穿。

“寶兒,俊然都說了認錯人了,你也別再追着不放了。現在介紹你們倆認識一下。俊然,這就是我女兒寶兒公主。”

“俊然給寶兒公主請安!”說着就要起身下跪。

“免了吧,不用下跪!”趙寶兒亦是一個通情達理之人。見趙寶兒如此一說,史俊然才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寶兒,你知道眼前的這位少年是誰嗎?”末霜兒側頭問着趙寶兒。

“不知道。”她只知道他叫史俊然。其它的一無所知。

“呵呵,他叫史俊然。你剛出生之時,娘親遇奸人所害,是他父親史先莫大人護送我們母子回王都的。”

“娘親,你經常在我耳邊提起的那位恩人就是他嗎?”趙寶兒亦張大了小嘴。如此一來的話,這人她還真應該多加尊敬兩分則是。

“不,是他的父親。俊然正是那救命之人之子。”末霜兒以為趙寶兒把史俊然認為是她們的救命之人了。其實趙寶兒又何嘗不知道史俊然是那救命恩人之子呢?只是由于一時激動,而簡省了許多字。沒想到末霜兒還真以為她想錯了。

“哦。”趙寶兒亦不再解釋,只是“哦”了一聲。

“所以啊,如果沒有他父親,興許我們母子就再也回不到王都了。”

“娘親,我理解你所說的。這麽多年了,你經常在我面前提及史大人,無疑是對他的不盡感激。寶兒日後定會對俊然好的。以報其父相救之恩。”

“寶兒果然不愧為吾之女。娘親所想的,你一下子就能夠領悟出來。既然你明白娘親之意,那日後在弈中堂你可要多多照着他。”

“我會的娘親。”

“俊然,寶兒以‘才藝’論天下,可是在武學特技方面卻一竅不通,可以說是根本入不了門。你武學特技方面甚好,日後在這方面,亦要多多相助于寶兒。她雖有點好強,可心地還是很善良的。好好與她相處,你會發現她有很多優點的。”

“娘親這說的是什麽話呢?好似在與我托付終身似的。”坐于一旁的趙寶兒嘟了嘟嘴,心裏很不舒服的想道。

“皇後娘娘盡請放心,俊然日後定當好好相助于寶兒公主。”沒想到這妮子還真不會武學特技?那麽,如此說來,她那日與他說的全都是真的了?只是唯一沒有點破的是,她是當今的公主。想到這裏,史俊然竟雙目看向了趙寶兒。一時間,一種道不出的糾結之感纏繞着他。

“今日我叫你們兩個來呢,亦是讓你們倆相互認識一下。日後相互彼此多多照顧。希望你們明白我的心意。”

“娘親,我理解你的心情。”

“嗯!”末霜兒點點頭。(未完待續)

77: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從西宮出來,趙寶兒與史俊然同路而行。

“沒想到你竟然是我恩人的兒子?”趙寶兒率先說道。

“你當真是我在街頭認識的小寶?”史俊然歪着頭又一次打量她。

“是也可,否也可,你現在是我救命恩人之子,再怎麽樣,我都會照顧着你的。日後在這皇宮裏啊,有本公主照着,你大可不必擔心有誰會欺負于你。”說了這句話後,趙寶兒忙掩住了嘴。一時間,她想起了張書琪被群毆的下場。

“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街頭的小寶?”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你怎麽跟女人似的這麽麻煩呀?”

“你不承認就算了。反正那小寶跟女人似的,跟你沒什麽兩樣。估計就是同一個人了。如果這樣的話,咱倆還真是有得一撇了。我好似跟你同床過好幾次呢?更離譜的是,咱倆還相擁而睡過?呵呵,那個,你好似還看了我的下面……”

一時間,一連竄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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