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血痕處,(1)
剛走至門口,正好撞上正匆匆而來的趙寶兒一群人。由于趙寶兒走得過快,正好與魏将軍撞了個面對面。
“哎喲。”只聽她一聲尖叫。擡頭一看,卻看見魏元和蕭凡二人。“魏将軍?是你們倆?你們也來了?”
“叩見公主!”魏元和蕭凡都向趙寶兒行禮。
“免禮免禮,都快起來吧!”趙寶兒将二人扶起來。“将軍也是來看小七的嗎?”
“正是。沒想到在此碰見公主。”
“哎,我也是剛聽說小七的事情。這件事情很出乎我的意料。所以趕緊就過來看看。怎麽樣,魏将軍有無看出什麽端倪?”
魏将軍搖搖頭。顯然,這個真相,他不會告訴任何人。盡管站在眼前的是一位純真的公主。
“難道他真的是自殺嗎?将軍,我有點不相信。”趙寶兒眼裏噙滿了疑惑。
“公主。據我查看,小七确實是死于自殺。如果公主不信老夫之言,可去自行查看。老夫還有要緊事要辦,這就失陪了。”說畢魏元朝前走去。
蕭凡見趙寶兒滿心焦慮,剛朝前跨兩步又退回來說道:“公主,這件事與你毫無關系。你還是不要去理它了。回去好好休息吧。”說畢,三步并兩步追尋魏元而去。
見二人都不太尋常,趙寶兒更是疑惑起來。
“小喜,這二人是怎麽啦,我怎麽感覺怪怪地?”趙寶兒回頭望向二人離去的背影。
“奴婢也不知道。”小喜順着趙寶兒的眼光看去。
他們回頭走進了大門。小七的屍體正躺在一張木床上。頸項處有一道很明顯的血痕。一眼望去就能看見。
“好深的一道血痕。要自殺也不用這麽認真吧?”趙寶兒感嘆道。“小喜小秋小扇子小羅子,你們四人趕緊給我仔細地觀察清楚。看能不能找出什麽端倪出來。我不相信小七就自殺了。”
“主子,我看呀,叫小扇子和小羅子察看就行了。我和小秋是女孩子,看到這種場景,晚上會做噩夢的。”小喜趕緊湊過去對趙寶兒說道。小秋也在一邊不停地使眼色。瞧這二丫那幅德行……哎!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窩囊廢站一邊兒去,你越是怕,它越是來。膽小怕事,一點用都沒有。晚上定被鬼拉了去。”趙寶兒臭罵一翻道。而自己已開始在小七身上翻來翻去,查探起來。“怎麽樣,小扇子你看出什麽異樣了嗎?”
“沒有。主子,我什麽也沒看出來。”小扇子一邊查看一邊說道。
“你也是一個沒用的東西。”趙寶兒同樣罵道。
“是是是,我們都沒用。就小羅子有用。”小扇子順着說道。聽着小扇子這話。趙寶兒咋就覺得有點耳刺呢?
“什麽意思啊?為什麽就小羅子有用啊?”趙寶兒擡起了頭,發現小喜小秋和小扇子都看着她。而小羅子也是一臉蒙了地看着她。
“主子,你把我們三個都罵了,就沒罵小羅子。你說是不是小羅子最有用啊?”小喜一臉俏皮地看着她。聽小喜一說,趙寶兒立刻領悟過來。
低下頭繼續查探起來,就當什麽都沒聽見。面對她的這幫奴才。她實在無語。
而小喜和小秋則在一旁偷笑。小扇子什麽也沒撈着,也只好低下頭繼續做事。小羅子一臉仇視地看着眼前的這三個人。這三個呆瓜居然拿他來當話柄?豈有此理!仇視半天後,也只好低下頭漫無目的地查探。
趙寶兒也就是随便在那裏翻來翻去。不知道為什麽。她有一種直覺。小七的自殺,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忽然,趙寶兒的手碰到的地方很細滑。這使趙寶兒立刻留意起來。而這時。她的手正碰觸在小七的頸項處。這與她剛才碰到的其它部位的皮膚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這個地方尤其的細膩。
鑒于這樣,她又來回地在小七的身上觸摸起來。發現從頸項處向上直至臉上的皮膚,都很細膩。而其它部位的皮膚則稍感粗糙。
于是,在她心裏升起一股奇怪的念頭。
“你們都不要再查探了。”趙寶兒忽然站起身對小扇子和小羅子說道。見趙寶兒如此嚴謹,大家都嚴謹起來。小扇子和小羅子都站到了一旁。
這時。趙寶兒弓下身去,仔細在小七的頸項處觸摸。顯然她在尋找銜接處。
而旁邊的小喜小秋小扇子小羅子都不知道她在幹什麽。
顯然他們的做功太好了。銜接處居然銜接得毫無痕跡。尋找了好一會兒,都無法得到效果。正失望之時,突然趙寶兒的手停了下來。她的眼光轉向了那道又長又深的血痕。
她伸過手去,用兩根手指在血痕間來回查找。終于,一層薄如蟬翼的紗被趙寶兒提了起來。
“原來他們是用這道血痕掩藏了銜接處?如此精密的做功,如此隐秘的掩視,又有誰會看出端倪?又有誰會知道這道血痕處,隐藏了絕密?沒想到卻被我發現了?”
看着趙寶兒提起的薄如蟬翼的細紗,小喜小秋小扇子小羅子頓時全明白過來。
“主子,我想昨天晚上大牢裏應該還出了其它的事吧?那些兵士們應該還欺瞞了什麽事。”小喜分析道。
“不錯。估計這都是中了對方的圈套。”趙寶兒并未把細紗全部揭開。而是揭至一半的時候,又将之放了回去。将之抹平,恢複到剛才的狀态。“這件事情不能夠傳出去。更不能讓父皇母後知道。”趙寶兒站起身來慎重地說道。
“是!”四個奴才齊聲說道。
而後,他們又去了大牢。了解到了昨晚發生的一切。
原來昨晚大牢裏真的發生了一樁奇怪的事。所有看守的士兵都在同一時間陸續昏迷了。而犯人們也同樣是這樣。由于小七自殺,怕殿下追查下去降罪于他們,所以他們都把“昏迷”一事隐瞞了下來。
聽了大牢裏士兵的陳述後,趙寶兒明白了一切。
昨晚的“昏迷”事件,分明就是對方做案的時候。他們乘這個時間,将真的小七救走。而放了一個假的小七于大牢裏。這一切,他們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分明,這一切都是他們已經設計好的。
“好了,我會幫你們保守這個秘密的。如果不想掉腦袋,你們得繼續将這個秘密保守下去。你們就當本宮沒有來過這一趟吧。”說畢,趙寶兒一幹人離開了大牢之門。
雖然趙寶兒知道真相。可是她卻不敢向趙贏之和末霜兒說。因為在昨天,她帶過張書琪去大牢探視小七。
如果這件事情追究下去,張書琪是首要嫌疑人。而如果張書琪真的與這件事情有關聯,那她也脫不了關系。是她,私自将他帶入大牢的。事情到最後,還得追究到她的頭上。到時候,所有怨恨責備的目光都會落到她的頭上。雖然她趙寶兒臉皮有點厚,可是她還是不願意看見父王母後為她焦心。
事已至此,這個時候,她只想查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張書琪究竟與這件事情有沒有關聯?不是麽,如果張書琪與這件事情真有關聯,那麽她是不放過他的,絕不會。
這個該死的張書琪!(未完待續)
94:XXXX
找到張書琪之時,他正坐在栅欄上吹蕭。蕭聲清揚而幽遠。與地面盈盈的綠草相襯托。給人一種異常幽遠的意境。
“你沒事裝什麽深沉啊?也不知從哪裏撿了一支破蕭在這裏吹啊吹的。張書琪,你給我下來。”說着,趙寶兒就伸手去扯他的袖子。
這時,張書琪才停止口中的蕭聲。把蕭輕輕地拿下來。雙眼才落在趙寶兒的身上。
“公主,你幹什麽啊?”張書琪一臉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趙寶兒。
“你知道嗎,小七昨晚自殺了。”趙寶兒說完這句話之後,就仔細觀察他的神色。可是張書琪的神色不緊不慢,十分端祥,且端祥的有點過分了。
他緩慢地說道:“聽說了。今早上聽說的。沒想到公主還挺關心這個人的。”
“我也不想關心。可是我能不關心嗎?張書琪,這件事情,我想你比我再清楚不過了。”趙寶兒直言不畏。“我告訴你,如果真是你幹的,你趕緊把小七交出來。我可以去父皇面前替你求情,叫他饒你不死。”不錯,如果真是張書琪幹的,雖然覺得他有點神秘莫測,可她還是會為他求情的。
“公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昨日與你分開之後,我一直與雅麗郡主在一起。她邀我去賽馬場騎馬。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問她。
“你真和雅麗郡主在一起?”
“嗯。”張書琪點點頭。他一臉的真誠,看不出虛假。
“即使這樣,可也證明不了你的清白。”
“公主,看來你一口咬定就是我了。如果這樣,你還來問我做什麽呢?你直接叫人抓我就好了。可是小七他自殺,這與我又何幹?”說畢,張書琪從栅欄上跳下來。拂手而去。顯然,趙寶兒拿他沒轍。
“喂,張書琪,我不相信你與這件事情沒有關系。你的神秘,你的高深莫測,我早就知道了。如果說你與這件事無關,我根本就不相信。你做了什麽,我全部都知道。雖然沒有證據。可是我知道是你。你做了什麽。你自己知道。”趙寶兒一路跟着一路叫着。可是張書琪看也不看她一眼,完全一幅事不關己的神态。看着這樣的張書琪,趙寶兒一肚子的火。
“張書琪,你別得意。我總會找到證據的。張書琪,我不會放過你的……”趙寶兒氣得在原地直蹬腳。
“主子主子別生氣。說不定這張書琪與這件事真沒關系呢。”小喜趕上來解氣道。
“你懂什麽。”
這件事情始終沒有結果。趙寶兒雖懷疑張書琪,可也不敢肯定就是他。
她也找趙雅麗确認過了。昨天下午。張書琪确實與她呆在一起。在賽馬場塞馬,直到天黑。天黑了,他們還一起去逛了夜市。很晚。他們才回來。趙雅麗還親自送他回弈中堂,随後才回家的。
如果不是張書琪,那麽又會是誰?
目前。只有一件事情可以确認,那就是死了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小七。
“主子,這件事情要不要禀報殿下呀?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小喜來到趙寶兒跟前小聲地問道。
“不用禀報。我們就當什麽都不知道好了。小秋小扇子小羅子你們三個都聽到了嗎?”
“是公主,我們都聽到了。”
“只是那個張書琪。我都不知道該相信他,還是不相信他。”趙寶兒想着就頭疼。
“主子,既然沒有證據,那麽我們就不能判定是別人。這樣吧,我們就不去想這件事情了。沒有頭緒的事情,我們都不去想。該你遇到的事,它自然會來。不該你遇到的事,莫強求。一切都順其自然的好!”小喜一幅仁義地說道。
“喲,小喜你何時變得如此豁達了?”趙寶兒一幅驚奇地表情望着眼前的小喜。
“主子,我一向都這麽豁達的好不好?”小喜撒嬌道。
“是是是,小喜一向都很豁達。”趙寶兒順着氣兒說道。
青檸齋的氣氛仍然像平時一樣,活躍。
……
一片空曠的山林裏,一個黑衣人一躍而過。最後在另一片空曠的山林裏停落了下來。從山林的一旁走出一位年輕的青衣少年。衣着素淨。
“主人,上面有指示,你的任務完成,現在必須馬上離開雪國。我已經安排好了,今晚我們就連夜啓程。”
“不行,今晚不能走。”黑衣人發出了斬釘截鐵的聲音。
“為什麽?”顯然黑衣人的決定讓青人少年感到疑惑。
“我還有一件事沒有辦完。辦完這件事,我們再啓程。”黑衣人背對着青衣少年。聲音卻顯得柔和。
“可是……”
“別可是了。在這裏,你得聽我的。”說畢,黑衣人轉過身來。“你回客店吧。我辦完事情後就去找你。到時我們再啓程。”
“主人,上面有嚴格的指示,你不能再呆在這裏,你不能夠暴露你的身份。”青衣少年很是擔心。
“我自己會小心的。放心吧,你難道不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擔心你。”
“嗯。我知道了。你的擔心是多餘的。”說畢,轉過身一躍而去。“你回去吧,我辦完事就去客店找你。”山林裏回蕩出他最後的餘音。
聽着餘音,望向山林,青衣人暗嘆一口氣。顯然他的主人老是讓他焦慮。無奈之下,也只能往回走去。
……
這日,趙寶兒早早地就來到了弈中堂。
她本以為是最早的,沒想到,她來到教室之時,張書琪早已來了。
“早。”趙寶兒招呼道。順便于自己的座位坐下了。
“早。”張書琪亦回答一聲。突然,趙寶兒感覺到很異樣。張書琪怎麽變得如此客氣了?于是,她側過頭望向他。
“你,沒事吧?”趙寶兒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沒事。那個,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說。”
“哦?你說吧。”
“我要走了。”
“你要走了?哦,你走吧。什麽?你要走了?”趙寶兒一時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我要離開弈中堂了。”
“離開弈中堂?為什麽?……難道是因為昨天那件事情,我懷疑你,所以你要走?”趙寶兒沒想到張書琪居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且她自認為是因為昨天那件事,他才決定離開的。“不會吧?不至于吧?”
“是真的。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個,其實,張書琪,你——”
“公主,我想對你說,在弈中堂來,我很榮幸認識你。雖然我們倆有不和,雖然你對我有成見,可是我們之間并沒有大的矛盾。我很欣賞你的才藝。更喜歡你的人品。我并不讨厭你,這是我的最真實的話。”
“你,真的要走嗎?”
“嗯。”
“為什麽要走?你離開了這裏,又要去哪裏?”
“怎麽,你舍不得我走嗎?”張書琪望着眼前的趙寶兒,眼神裏竟帶有渴望。
這時,教室裏陸續走進來其它幾位同學。他們說笑着在各自的位置坐下了。
“少臭美了。我現在不和你說這個。放學後我們單獨再談吧。”說畢,趙寶兒抽了一本書,埋頭專心地看起來。心裏竟有少許的失落。(未完待續)
95:辭別
放學後,趙寶兒和張書琪單獨走在了一起。
“你真的要走嗎?什麽時候?”趙寶兒最先開口說話。
“真的。随時都可以。”張書琪亦答道。
“你來弈中堂并不是為了學習。我想知道你來弈中堂的真正目的。你能告訴我嗎?你很神秘,我一直都知道。可在你面前,我卻裝着什麽都不知道。現在你要走了,我希望你能給我說一些關于你的事情。讓我少一些謎團。”趙寶兒懇切地說道。語氣裏并沒有往日的怄氣與争鬥。
“我是赤焰國人。”張書琪說道。說了這句話之後就停頓了下來。
“還有呢?”趙寶兒追問道。
“抱歉,我只能給你說這麽多。”
“你說了就當沒說。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赤焰國人。”趙寶兒很懊惱。
“你很聰慧。”
“我一直都很聰慧。不過,我希望你能再給我坦白一件事情。關于你的其它所有東西,我都可以不理會。可是這件事情,我真的希望你能向我說真話。小七的事情,究竟是不是你做的?不要告訴我,你什麽都不知道。”望着張書琪,趙寶兒眼神裏全是渴望。看着她這樣的眼神,張書琪不禁有點動搖了。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是我做的。我利用了你。你帶我去大牢時,我将解藥給了小七。所以在當晚,所有人都被迷昏之時,他卻沒有。借那個時間,我們偷梁換柱了。事情就是這樣。”張書琪居然說出了真話。他亦不知道為什麽,此刻竟然将真話說出來了。
“果然是你?那麽,來弈中堂,你也是早有預謀?如果我沒猜錯,你來弈中堂的目的。就是為了接近我,而讓我帶你進大牢。是這樣嗎?現在你的目的達成。所以你現在要離開這裏了。是嗎?”趙寶兒的眼神變得奇異起來。顯然,她已經知道了真相。而顯然,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看着趙寶兒這樣,張書琪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公主,我——”
“你不用再說了。你走吧。你既然要走,你就要走得越遠越好。不然,我會将此告訴我父王。他會叫人将你抓起來的。到時候你想走也走不了。”
“好。我走。把真相告訴你了也好。至少如果還有機會見面的話。我不用再擔心什麽了。有一樣東西給你。”張書琪從衣袋裏摸出一個玉佩。“這個玉佩你拿着。光明殿的人見此玉佩。如見我本人。他日如果你再流落宮外,遇到困難之時,拿着此玉佩就可尋求到幫助。”
“反賊的東西,我是不會要的。我也不會尋求反賊的幫助。他日再相見,就是敵我相對。我不會再放過你的。”
“趙寶兒,你聽好了。光明殿的人并不是壞人。他們是反賊。可是他們反的是貪官。你不要人雲亦雲。再英明的君主也有被蒙蔽的時候。在你沒有親自查證一件事情之時。你不要妄加判斷。玉佩你拿着。我要回赤焰國了,你有困難我也幫不了。但在你萬分困難的時候,只要你願意。你可以用這張玉佩找到光明殿的人。他們可以幫助你。或者你也可以通過他們聯系上我。”說畢,張書琪轉身就要離去。
可是突然他又停下腳步回過頭說道:“還有一件事情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好像喜歡上你了。如果我們再有相遇時。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一切就看我們的緣份吧。再見了,寶兒。咱們後會有期。”說畢,張書琪轉身而去。
看着張書琪的背影,趙寶兒一時說不出的奇特感覺。內心裏有一股說不出的空洞。她對他好似很不舍。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是朋友之情?還是同桌之情?又或者是其它什麽感情?不知道。這一刻,她只知道。內心裏十分難過。
“張書琪,你就這樣走了嗎?我以後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你了?你來,就是蓄意接近我,然後利用我?為什麽在此刻,我會如此的難過?”
張書琪消失在了前方。低下頭,還有一個玉佩在手上。趙寶兒将之緊緊地捏在手心裏。回過頭,她也朝回走去。
趙寶兒旁邊的位置空了。她又開始了一個人坐。可是坐在位置上,她總會想起他。摸摸衣服,那個玉佩還放在她的衣袋裏。
“寶兒,快告訴我,書琪到底去了哪裏?快告訴我,你到底把他藏哪去了?你都有一個附馬了,你還将書琪藏起來幹嘛?”自從張書琪消失了以後,趙雅麗每日都來纏着趙寶兒,找她要張書琪。
“雅麗郡主,我都跟你說多少遍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我也沒有将他藏起來。他消失了,你幹嘛找我要人啊?”趙寶兒很無奈地答道。
“求求你了,我的好寶兒,我的好公主,你別逗我了,快将書琪交出來吧。你一定知道他在哪裏對不對?快告訴我好不好?”趙雅麗拉着趙寶兒的衣角不放,讓趙寶兒想脫身都脫不了。
“雅麗你都快将公主的衣服扯壞了。”慕容絲雪走過來說道。她面無表情,又不失和藹。一直以來,慕容絲雪好似都是這副表情。無論何時何地何種場景,她都是這副表情,從未改變過。
“關你什麽事?書琪失蹤了,你們誰都不理不睬,當然只有我來關心他了。也真不知道你們是什麽人?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失蹤了,你們都當做沒發生事情一樣,好似冷酷無情。”趙雅麗埋怨道。
“關心又怎樣?不關心又怎樣?都已經失蹤了,你還能将他找出來不成?如果他不想走,你就算趕他,他也不會走。如果他下定決心要走,就算一百個雅麗郡主也不能将他留住。人都已經不在了,你還在這裏瞎嚷嚷幹什麽呢?豈不是白費力氣麽?”慕容絲雪依然的表情說道。
“一百個雅麗郡主不能夠留住他,難道一百個雪姑娘就能夠留住他嗎?”很明顯,趙雅麗屈解了慕容絲雪的意思。
“雅麗,雪姑娘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再鬧了。人都已經不在了,你就算把弈中堂翻一個底朝天,他也不在了。要向我和雪姑娘學習,淡定。淡定,知道嗎?”趙寶兒很平靜,很耐心地說道。
見這樣,趙雅麗只好平靜了下來。“哎!”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雅麗別這樣,如若是有緣的話,我們一定還能夠再見到他的。走吧,咱們去散散心去。聽說北院的葫蘆花開了,我們去瞧瞧吧!”慕容絲雪說道。面無表情的她,表現得已經很和藹了。
“嗯!”趙雅麗點點頭。爾後她們朝北院走去。
可是趙寶兒卻站在原地不走。見她沒有跟上,慕容絲雪回過頭問道:“公主,你怎麽不走啊?”
“哦,我不去,你們去吧。我身子有點不舒服。”這樣推脫了之後,趙雅麗和慕容絲雪才離去。
看着她們離去後,趙寶兒也不禁暗嘆一口氣。自從張書琪走後,她的臉上就一直沒有出現過笑容。一直都悶悶不樂地。
轉過身,她走進教室。
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再度陷入沉思……(未完待續)
96:安居殿
自從那日史俊然被指為附馬後,趙寶兒還從未認真與之相處過。
這日,她竟不知不覺地來到附馬府——安居殿!
“公主,附馬正在院子裏習武呢。奴婢進去通報吧。”一個婢女恭敬地低頭說道。
“不必了。我自己進去。”說畢,她朝前走去。
遠遠地,就聽見在空中飛舞地劍聲。來到院門口,果見史俊然在練箭。
劍在空中橫來橫去。俨然一幅陶醉于劍中的景象。
趙寶兒并無打擾他。而是立于院門口安靜地看着他。
好一會兒過去,劍聲落,史俊然才停止下來。
“公主。”史俊然提劍走了過來。
“你很有雅興。一個人也在練劍,而且還這麽盡興。”趙寶兒溫和地說道。
“我沒事的時候都練劍。這是我從小的癖好。還記得小的時候,娘親總是坐在一旁看我練劍。娘親說我長得像我父親。我父親也是一個沒事喜歡鑽研劍術的人。我有他的遺傳。”史俊然微笑着說道。仿佛,那就是昨天發生的事。
“很好。真羨慕你。你娘親一定很愛你吧?”趙寶兒淡雅地說道。
“嗯。我也愛我娘親。只可惜,我娘親很早就去逝了。一直以來,她都活在我童年的記憶裏。”史俊然亦淡雅地說道。
“什麽?你娘親去逝了?”趙寶兒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嗯。我娘親身體弱。一直都患病。最終病極而死。在我七歲那年,她就去逝了。”說至此,史俊然神态裏流露出了一絲傷感的情緒。
“對不起啊,提及你的傷心事了。”看到史俊然的傷感,趙寶兒感到很抱歉。
“沒事。走吧,我們進屋坐坐。”說畢,他就帶着趙寶兒朝大廳走去。“你還是第一次來安居殿。看看周圍的環境布置得怎樣?”
“還可以。很雅致。”趙寶兒四處觀望了一下後。評價道。
“你還沒有去過我們十一城。那裏才是一個真正的風水寶地。那裏的景致,才算美。”史俊然想起了自己的家鄉。不錯,只有在十一城呆過的人,才知道十一城的美。
“我聽我娘親說過。有機會我跟随你去十一城游玩一圈好了。感觸一下那裏的美。”趙寶兒很開心地說道。說起游山玩水,她是最開心不過的了。
“好啊。只要公主願意,我随時都可以為公主引路。”
聽此,趙寶兒笑得樂呵呵地。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我會找機會向父皇母後申請的。只要他們同意。我就去。真向往外面的山山水水。從小在這皇宮裏呆着。除了這些樹木還是這些樹木。除了這些假山還是這些假山。早都看膩了。”趙寶兒埋怨道。
“這皇宮裏的景致怎能與外面的世界相比呢?公主,你沒見過的東西多着呢。”
“是啊。我早就知道這一點了。所以我很向往宮外的生活。我不想再過這宮中生活了。不如這樣,俊然,什麽時候你帶我去宮外游玩好不好?有你的保護,我就不怕有壞人欺負我了。而且有你的保護,父皇母後也不用擔心我在宮外會遇到什麽意外了。”
“好啊。公主。我會保護你的。相信我,我會盡我的全力保護你。”史俊然停下腳步,用一種很認真地眼神看向趙寶兒。
感受到這種眼神。趙寶兒突然感到害羞起來。她立刻埋下了頭。
這時史俊然伸出他的手,将趙寶兒的雙手抓在了手心裏,說道:“公主。從現在起,就由我來保護你吧。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怕。”
趙寶兒頓時感覺到一股暖流湧進了自己的心裏。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不禁陷入了遐思:“你真的是我值得依靠的男人嗎?”
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一個男人說要保護于她。
他的眼神很真誠,沒有半點假意。
此刻,趙寶兒真的被史俊然感動了。
“我的仇人很多的,你保護我的話,你會受很多苦的。”趙寶兒此時居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放心。我不怕。我什麽都不怕。”說着,他伸手将趙寶兒攬進了懷裏。“寶兒,我不是說着玩的。知道嗎,在我的心裏,你永遠是我最初時候認識的小寶。別忘了,你還是我的小奴才。保護好我的小奴才是我的責任。我的黑俊還需要人照顧呢。”史俊然很得意地說道。
“什麽?小奴才?誰是你的小奴才啊?”趙寶兒一手将史俊然推開。“你別想乘機占我便宜。”
史俊然一手又将趙寶兒拉進他的懷裏,并說道:“你就是我的小奴才。而且你還耍奈。你還是一個小奈皮。”
“你才小奈皮呢!”在史俊然的懷裏,趙寶兒頑皮地笑了。
兩人在院子裏争鬥着。遠處的奴才婢女們看了,都在一旁偷笑。
“你看公主和附馬真是男才女貌,天上有地下無啊!”遠處地婢女們議論道。
“可不是嗎?殿下和皇後娘娘太有眼光了,一眼相中了附馬。公主真有福氣。”其中一個婢女說道。
“你怎麽不說附馬有福氣呢?你看咱們公主,多好的美人坯子啊。附馬有福。”另一個婢女又說道。
“你們都別争了。我看啊,都好。都有福氣。他們在一起就是福氣。”又一個婢女說道。
“對,說得對。”其它人響應道。
史俊然抓起趙寶妯的手走進了大廳。兩人手牽着手,甚是和諧。
趙寶兒當然注意到了,他們兩人的親密。盯着他們牽在一起的雙手,趙寶兒又是欣喜,又是憂慮。欣喜什麽?憂慮什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可是就在看着這雙牽着的手的瞬間,她的腦海裏忽然閃過另一個場景,她與另一個小男孩手牽着手在草地上快樂地奔跑地場面。她想起了一連串屬于他們的畫面。
而此刻,她竟與史俊然手牽着手。他是她的附馬,她未來的夫婿。那流流呢?不錯,那只是一個夢。可是,夢卻那樣真切。
我是趙寶兒。現實生活中,我還是與別人手牽手了。一直以來,我最害怕的,就是這一天的到來。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一直以來生活在我夢中的流流。可是,這一天最終還是到來了。在這個時候,我不得不再度承認,流流只是我的虛幻。他只是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事物。
而眼前的史俊然,他才是真實的。他是我的附馬。他才有可能是那個與我手牽着手一起度過餘生的人。
看着眼前的史俊然,我露出了微笑。在這一刻,我毫不猶豫地抛棄了流流帶給我的畫面。我要相信的,應該是眼前的現實。
“你在想什麽呢?”史俊然将趙寶兒推于一張椅子旁坐下。這一刻,趙寶兒才從史俊然的聲音中清醒過來。
“哦,沒,沒想什麽。”趙寶兒立刻搖搖頭。
“好了,我已經吩咐下人準備晚飯了。今晚你就在這裏用飯吧。”
“哦。”趙寶兒只能順從地點點頭。
這晚,趙寶兒在安居殿與史俊然很恬然地用了晚飯。這種恬然的感覺,讓趙寶兒感覺到很舒适。仔細地端詳眼前的這個人,在他的身上,好似挑不出什麽毛病。滿意地點點頭之後,她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用完晚飯,史俊然送趙寶兒回到青檸齋。
離開青檸齋時,史俊然竟在趙寶兒的臉上親了一下。這讓趙寶兒愣在原地,驚訝了好久。回過神來之時,史俊然已經消失了。回過頭,卻看見小喜小秋小扇子小羅子在偷笑。
“咳……”趙寶兒假裝咳了一下。這時,那四個奴才方才停止偷笑。
“主子,看來你和附馬的感情增漲的挺快的。這真出乎了奴婢的意料啊!”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