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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很快揭曉,祁榮霄看過字條也忍不住“哈哈”笑出來。自從祁老爺去了,祁榮霄就沒笑過,如今如此豪爽的大笑,讓一邊侍候的下人們都像見到了神跡,同時也好奇起來老夫人究竟出了什麽主意這麽好笑。

“去,按母親說的找個刺青師父來,”祁榮霄收了笑聲,将司維的字條塞到身邊一個心腹侍衛的懷裏,這事兒不用他親自動手。

侍衛拿過字條看過,忍着笑意答,“是,屬下這就去辦,”

剩下的事兒司維作為“老夫人”就不好繼續參觀了,所以帶着海棠和芍藥回了景岚苑。

海棠為司維捧着紙,所以她是知道字條上寫的什麽的,但是芍藥不知道,一路上看着海棠笑個不停,卻問不出什麽,心裏也癢癢的。

回到景岚苑芍藥就忍不住問了自家主子,到底是什麽讓海棠笑個不停。司維看看笑得直不起腰的海棠,“差不多就行了,有沒有那麽好笑啊?”

海棠忍了半天笑意,才蹦出一個“有”字就又忍不住了。

“不過是讓刺青師父在他的屁股上刺上‘我爹是李綱’而已!”司維不明白,古代人的笑點這麽低麽?這點兒事兒可以笑這麽久?

“……啊?!”芍藥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家主子,她一直以為主子菩薩心腸,不曾想也會出這麽缺德的主意。

“哎呦,笑死我了!”海棠揉着肚子開始八卦,“主子,你不知道,那位表少爺最是風流,紅顏知己比咱們老爺還多呢,據說他是村村都有丈母娘。”

“你太誇張了!”司維不信。

“這話不是我說的!”海棠擺擺手,表示重點不在這兒,“反正有很多女人就是了!主子,你讓刺青師父在他屁股上刺字,将來他要跟人家做那事兒,一脫褲子,噗呵呵……”

海棠腦補的畫面讓大家都笑出來。笑歸笑,司維還是有點擔心,“那表少爺的爹是在兵部供職,咱們這麽捉弄他會不會惹事兒?”

“怕什麽?咱家還有個侯爺呢!若是不好,侯爺也不會派人去做不是?再說,只要他管住孽根,誰會知道?他的妻妾斷然沒臉出去說的!”芍藥的話讓司維放下心來。

“就是!而且他兒子做出那種醜事,還不讓人教訓一下嘛?”海棠沒甚心機地脫口而出。

司維神色一凜,“今天教訓那小子本該避着你倆的,可是我信你們。我知道你倆聰明,這事兒前後一聯系,真相是什麽大概就拼湊出來了。但是,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們要想清楚,若是不該被別人知道事兒從你們這兒傳了出去,我也護不住你們的!”

眼看着司維變了臉色,海棠和芍藥立刻斂去笑容,“主子,什麽不該說我們知道,若是今天的事兒傳了出去,您就掌我們嘴,不,拔了我們的舌頭!”

司維知道這倆丫頭雖然年紀小,卻是倆小人精,心裏有着分寸,當下和緩臉色,“沒那麽嚴重,只是這事兒事關侯爺的顏面,傳出去可不好看。”

司維這裏擔心這事兒傳出去會傷了侯爺的顏面,卻不知道這事兒注定遮不住。京城裏,劉敏儀的舅舅親自找到妹妹門兒上,只因祈安侯送信表示:一日夫妻百日恩,這等醜事不想聲張,悄悄休妻也就罷了,若是岳家不同意休妻,那他只好用奸夫的腦袋來洩憤了。

李家五代單傳,到了李表哥這裏,雖然他生性風流,糟蹋了不少女子,但是至今未留下一兒半女。所以,李侍郎為了兒子厚着臉皮求妹妹、妹夫。“敏儀也是我看着長大的,我也喜歡的緊,如今她又有了咱們李家的骨肉,萬不能再跟着別的男人了!只要敏儀回來,我定然讓思齊迎她入門為妻。”

一邊是外甥的性命,一邊是女兒的終身幸福,劉夫人為難異常。此時,劉侍郎起了關鍵性的作用。他覺得祁榮霄被皇帝遣回故裏,于仕途對他再無幫助,不如妻兄的禮部侍郎來的實在。

于是,休妻的事兒就定了下來,對外就宣稱劉敏儀身患惡疾,劉夫人思念女兒,不忍她客死異鄉,遂求侯爺休妻。

“壞人都讓侯爺來做,那群人還真不要臉呢!”海棠探得消息,回來跟主子八卦。

“不然用什麽理由?紅杏出牆,還珠胎暗結?”這樣的理由祁榮霄又能有多少臉面?都說休妻制度對女人殘酷,但是對男人又何嘗不是?不被逼到那份兒上,誰願意休妻?司維從心底同情起祁榮霄。“刺青師傅走了沒?讓師傅在他的小兄弟上再刺朵花!”

“啊?那不就成了‘花槍’了?”海棠呆呆地問,自家主子也太小孩子脾氣了吧?

李、劉兩家人來得還挺快,至少沒讓司維再想起別的折騰人的法兒來,那對表兄妹就被接走了。

後來,聽說劉敏儀回到家過得并不如意。那李思齊本是有老婆的,也是大戶人家的閨女,平日裏忍着丈夫風流也就罷了,如今忽然擡進一個做平妻的表妹,而且還是懷孕的表妹,這還怎麽忍?

于是劉敏儀沒少受折騰,跟表哥告狀,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李思齊也煩了,對她沒了好臉色。再說李思齊,出門尋歡沒留意讓相好的看到了不該看,于是他身上別致的景觀很快傳遍了京城,害得他連門都不敢出,走在路上都怕被人認出來。

追根朔源,他對害他至此的表妹更厭煩,後來升級至動手,結果就是劉敏儀早産了。一對雙胞胎兒子,死在肚子裏一個,活下來的一個卻是兔唇。

李侍郎本來很期待這個孫子的,卻因為是兔唇将來無法出仕做大官,對母子二人不冷不熱的。照李家幾代單傳的情況來看,這個兔唇孩子八成是他唯一的孫子,李侍郎的火就嗤嗤往外冒,後來對劉敏儀也沒了好臉色,劉敏儀的母子的處境愈加艱難。為此,李、劉兩家也出現了龃龉。

這些都是皇帝秘密給祁榮霄賞賜的之後,祁榮霄去查探得來的消息。是皇帝就不會喜歡自己的臣子結黨營私,祁榮霄一休妻就讓李劉兩家鬧翻了,也難怪皇帝會在密旨裏寫:“祁愛卿遠離朝糖也不忘為朕分憂,實乃國之棟梁啊!”

當然這些是後話,當下祁府裏,送走了那兩個糟心的人,祁榮霄忽然很想見見母親,期待她的溫柔和善解人意排解他此時心中煩悶。

走到景岚苑門口,祁榮霄腳步頓了頓,然後加快速度走了過去。他現在的樣子怎麽能讓母親看到?

現在的他不是戰功彪炳的大将軍,也不是意氣風發的祈安侯爺,而是妻子不忠也不能肆意報複的失敗男人!他寧可死也不願意母親看到他這副失敗的樣子!

“拿酒來!”祁榮霄吩咐了一聲就沖回到自己的書房。一醉解千愁,那就讓他一醉方休!

祁榮霄酒量好,一壇酒下肚也不過是略微迷糊。管家祁叔沒見識過他的酒量,又怕他喝悶酒傷身,就又去找來了“老夫人”。

祁叔說明來意,司維在心底大喊一聲:“怎麽又是我!”

“老夫人,如今家裏能主事兒的主子就您二位,你還是去看看吧……”祁叔也沒辦法,就算以前老爺還在的時候也勸不住侯爺,更何況現在不在了呢。

司維看看老管家皺成菊花的老臉,實在是狠不下心為難一個老人家,只好跟着去了。

推開書房的門,一陣酒氣撲面而來,險些将司維頂出去。

“母親怎麽過來了?”祁榮霄見到司維,立刻站了起來,請司維進屋,“是不是他們又去煩擾母親了?”

司維繞過書案坐下,書房裏筆墨紙硯都現成,他提筆寫:“怎麽一個人在書房裏喝酒?海棠、芍藥去準備幾個下酒菜,我陪侯爺喝兩杯。”

祁榮霄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了,他只能看到眼前低頭認真書寫的清秀女子,她是那樣纖細溫柔,讓他恨不得摟進懷裏疼愛。

司維一擡頭,就看到祁榮霄用幾乎将人灼傷的灼熱目光注視着他。他立刻有了不好的預感,剛剛不該把人都支走的!他連忙抓起筆,潦草地寫下:“還是我親自去做吧,芍藥的手藝沒有我好!”

寫完,扔了筆,司維就快步往外走。祁榮霄根本沒看見司維寫了什麽,他只知道母親要離開!他是那麽想見母親啊!怎麽能讓母親這麽快離開?于是,猿臂一伸,司維就被他拉進了懷裏。

祁榮霄本意不是要将人抱進懷裏的,只是剛剛喝下去的酒開始發揮作用,他的頭腦變得混沌、手腳也不太聽使喚了。作為統帥千軍萬馬的将領,他從不允許自己有這樣的狀态,但是這次他有些高興手腳的“自作主張”。

鼻息間不是粉脂的嗆人味道,而是似有若無的清香,祁榮霄忍不住将臉孔埋在司維頸間深嗅一口,“母親……”

司維被吓到了!他一直都知道祁榮霄對他有好感,但他以為那是因為失敗婚姻所致。直到剛剛祁榮霄用那樣火熱的眼神看着他,他才驚覺這個男人竟然對他有欲|望。

坦白說,祁榮霄是司維兩輩子加起來遇到的最優質的男人了!但是,這男人是直的!不管是他的經歷還是聽聞都讓他明白一件事:跟直男糾纏不清是沒有好下場的!

“母親……”低沉沙啞的聲音移到了耳邊,司維猛然回神,死命掙紮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每日一笑的時間:今天是葉子老爹回家講的一個笑話。

葉子爹的一個朋友開在衛生局開垃圾車,這種車随車都會有一個人幫忙拖垃圾桶神馬的。

最近葉子爹的朋友強烈要求領導給他換搭檔,理由是他的搭檔太胖、在車上的時候,他開車都沒法換擋。因為搭檔的腿總是擋着檔杆。

領導找到搭檔,領導:他開車的時候你就不能把腿并起來?

搭檔:(ノへ ̄、)我腿就這麽粗,并不起來啊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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