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退化中的眼睛

水門想起了很久以前——他帶着卡卡西去拜訪宇智波富岳夫婦，看望出生沒幾個月的小鼬。

因為認為‘長得很符合審美觀’，卡卡西就趁他們不注意，用手指去戳小鼬的臉。

鼬紅潤潤的，像個小蘋果一樣的臉被卡卡西戳出幾個紅印。

本來還乖乖的睡着，被卡卡西這一戳，小鼬居然放聲大哭起來。

水門和富岳正在談論事情，聽到哭聲，驚愕的停下來轉頭看過去。連美琴都急匆匆的從廚房沖過來。

三個人都盯着一臉尴尬的卡卡西······

水門想着，不覺笑了起來。

那個時候，卡卡西才九歲吧？

一轉眼就長這麽大了，有時候還真是感覺不可思議呢。

卡卡西又抱着水門玩了一會才離開。

水門在卡卡西走的時候飛快地看了一眼外面——

天空是一片白色，沒有雲。

水門很想感嘆。

好美的天啊······

在這個屋子裏呆了一個多月，都快忘了外面的世界是什麽樣的了。

不過有一個問題很需要重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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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門揉了揉因為看見光而刺激出淚水的眼睛。

長時間不見光，眼睛會不會退化？最後眼睛就廢掉了？

水門很認真的思考着這個問題。

難道說美惠近來就是這種打算嗎？

不不不，波風水門。你不能随便惡意猜測別人。

他停止自己的猜測。

沒辦法。誰讓這幾天美惠行為舉止那麽······正常。

沒有打罵，沒有詭計，沒有情緒。就那樣冷淡的看着他喝奶粉。不再一絲情緒的來，不帶一絲情緒的離開。

就好像水門和她完全是陌生人。

這種反應怎麽看都不正常啊。真的不能怪水門胡思亂想。

他還在用每天短暫的清醒時間去思考。可事情再次的止步不前了。

他也只有不停地回憶以前的事情，由此去細細感知那個弱小的意識。

水門也不是沒有想過空閑的時候提煉查克拉。

但他明白，規定既然說孩子在将近四五歲的時候才可以提煉查克拉。那自然有它的道理。

水門只是嘗試着提煉了一下，就全身一陣劇痛。

······不行。現在他還太小了。

因為查克拉是由身體細胞與精神力量結合構成的能量。

水門是不用擔心他強大的精神力。但是他的身體跟不上。

在孩子四五歲的時候，已經開始通過訓練加強身體的強度。那樣，身體的細胞才達到能提取查克拉的條件。

他現在不說鍛煉了，連坐起來和行走都不會呢。真是太弱了。

考慮到身體上還封印着九尾，水門甚至想到可以與九尾進行溝通，借用他的查克拉。

但這也只是想法。

即使是九尾的查克拉給他使用，不用他自己去提取。他身體的細胞也會承受不了。

所以說一切都還在設想階段，想等實現······還要等上幾年。

弱小啊······

水門百般無奈。

時間就在水門的極度無聊中又過去了三個月。

這個時候，水門感覺身體已經大部分聽使喚了。

不僅僅局限于躺着。他甚至能控制着自己坐起來，或者在卡卡西的幫助下站立幾秒。

喉嚨也能漸漸發聲了。雖然舌頭不太靈便，但對于上一世會說話的他來說，學說話不是什麽難事。

卡卡西在聽到他喊的半截模糊不清的“卡·······卡。”後，簡直樂壞了。

他激動地恨不得抱着水門親幾口。水門萬分慶幸卡卡西這時候戴着面罩呢。

從這以後，卡卡西就堅持水門叫他‘卡卡’了。說什麽‘這是屬于鳴人一個人的昵稱’。

也對。水門同意。認為世上只剩下鳴人這一個重要的人，卡卡西一定很急于證明他的價值吧？

水門是絕對不會告訴卡卡西，當時他只是一口氣說不全卡卡西的名字。等他喘口氣的途中，卡卡西已經定下來水門以後叫他‘卡卡’的規矩了。

卡卡西現在仍堅持着頻繁的來。每次都教水門新的詞語。而且為水門的好記憶而開心。

就是苦了水門。要記住學了什麽，沒學什麽。該說什麽話，能說出怎樣的話。弄得他苦不堪言。

食物方面，水門估計着可以吃流食之類的了。無奈美惠那裏仍是雷打不動的兩頓奶粉。

別說喝一瓶了。就算讓他一頓把一天的都喝了，他也是餓啊。

卡卡西對于食物方面又沒有那麽細致。帶來的東西要麽的不能吃的，要麽是喝不飽的。

水門也苦于沒辦法提醒，只能這樣将就下去。

明明已經五個月大了，他卻輕的不像話。個子也很矮。

卡卡西感覺水門這樣很不正常。為此他還專門去見了見小鼬的弟弟佐助。

聽卡卡西講——那個小男孩只比鳴人大幾個月。現在已經學會了走路和比較清晰的說話。

卡卡西這才察覺出老師兒子是有多麽不正常——只有佐助年齡的大約一半，懂的詞語卻比佐助多，記得也快。體重卻比佐助半歲的時候輕了差不多一半！

連走路也是。佐助半歲的時候已經能站立一會，甚至蹒跚的走路了。鳴人卻只能站立幾秒。

這是個重大的問題啊！

卡卡西這時候才模糊的意識到問題可能是出自于食物方面。

“因為營養不良而導致的發育不好問題。導致現在下肢無力，會比平常兒童晚學會站立與行走。這對于忍者生涯将是致命的——”卡卡西抱着一卷借來的書讀着。水門坐在他的膝上，也認真地看着。

“這怎麽可以！”卡卡西‘啪’的一聲合上書，憂心忡忡的把水門舉起來，與他的眼睛齊平。

“鳴人啊鳴人。”他觀察着水門有些反應不靈便的眼睛，嘆了口氣，“眼睛也是問題······不行。如果真的讓你在這裏關上三年，那你的眼睛一定會廢了的！還有食物······我不擅長這個。總之······無論如何我都會把你帶出去！”

“卡卡······說什麽，就是······什麽。”水門發音模糊的說。

他現在勉強能表達清楚他要說的意思。也感覺只叫卡卡西‘卡卡’這兩個字對現在的自己來說很方便。

作者有話要說：

要吃飯了